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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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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则是免税一年。
这一点,对于百姓而言,无疑是福音。
何况,皇榜上,还写了更大的福音。
一个月后,朝廷将要组织大规模招考。
士农工商,每一个阶层,全部可以参加考核。
并且,免费!
学子参考,朝廷承包所有吃住费用。
考核分文考武考,男考女考。
只要有才能,男女老少,皆可应考。
另外。
只要年龄在三十岁之下八岁之上,身体没有传染疾病的所有男女,皆可报名朝廷即将建设的免费学堂。
这告示一贴出,立刻引起整个西秦国土的沸腾。
对多少学子而言,免费二字,简直犹如纶音。
不得不说,这一份告示,极具收买人心的效果。
眼下西秦京都还能维持繁华,离不开这份告示的威力。
坐在轿辇中,五皇子一脸的骄傲,看着外面解读人立在告示旁,一遍一遍的向老百姓解释。
呵!
这可是我媳妇的主意!
马车穿过人声鼎沸的街头,直抵京都各个官员府邸。
五皇子执行着皇上下发的任务。
而此时,西秦皇宫,在经过一个时辰的谈话之后,西蜀周大将军含笑离开。
皇上坐在书案后,笑容更盛。
西蜀主动表示,愿意接受大夏朝的指引,与大夏朝共同繁荣富强。
这就是,愿意俯首。
不过,西蜀有一个条件,大夏朝不得干涉西蜀内政,西蜀的一切朝务,西蜀朝廷自己说了算。
作为交换,西蜀愿意向大夏朝每年进贡。
能够坐下来,以聊天谈话的方式解决了大夏朝与西蜀的关系,皇上心情很好。
然而,这份好心情持续了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打破了。
“陛下,北燕急报!北燕急报!”
一个小內侍焦灼颤抖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皇上脸上笑容,倏忽散去。
随着御书房的大门被打开,和寒风一起裹进来的,是来自南梁战场的将士。
大步流星上前,单膝跪地,行礼之后,将士一脸凝重的将手中战报递上。
“陛下,在末将出发之前,北燕与南梁就达成联盟,北燕集结十万大军,奔赴南梁战场!”
皇上捏着信函的手一抖,“北燕防卫不是被狼队破坏了?”
那将士便道:“是有一支狼队突然进攻北燕,并一路抵达北燕腹地,但是南梁调度象队,火速支援了北燕,两国缔结联盟。”
皇上心头发沉,急急撕开文函。
信函是苏掣亲笔所写,让皇上立刻发令,调度大军进攻北燕,以求围魏救赵。
苏掣能写出这样的信,可见此时苏掣所率领的平阳军,被南梁和北燕联合围攻,情势不妙。
第九百六十六章 愤怒
可立刻发兵,怎么发兵?
西蜀虽然愿意和平共处,愿意俯首称臣,那是因为西蜀忌惮大夏朝的军事实力,因为平阳军屯兵于此。
因为大夏朝不仅有苏清那样的军事天才,还有一个宋兮。
不显山不露水,却猛不防给人致命一击,让人永远无法揣测出大夏朝的真正势力。
一旦平阳军离开,西蜀能做出什么,他简直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至于西秦这里,百姓虽然愿意接受大夏朝,可也仅仅是不反抗而已。
并且这种不反抗,还是建立在他们开出那么多的优厚条件的基础上。
说白了,老百姓只是想要过平静安稳的日子。
可他们毕竟是入侵者。
只要是入侵者,西秦百姓对他们,短时间内,必定是抱有警惕甚至敌对的内心。
更何况掌权的官员们是强烈抵抗的。
平阳军一走,如果西秦官员与西蜀暗中勾结,那大夏朝这次出征的所有成果,只怕要前功尽弃。
不仅如此,大夏朝的边境,只怕也要惨遭荼毒。
再者,苏清才生产完,月子都没出,怎么出征。
不能用苏清,倒是还有一个宋兮。
然而宋兮一旦离开,对于西蜀的震慑就又少一部分。
而且,宋兮对西蜀的了解,要远胜于苏清,单单从这一方面考虑,就算是让苏清出征,都不能让宋兮走。
而且老五治理西秦,需要宋兮的辅佐。
宋兮拟定的那份告示,对于安抚人心,很有作用,可见天赋。
深吸一口气,皇上却是闷在心头叹不出,眉头紧蹙,起身在御书房来回踱步。
“王召之不是率领叱云军抵达战场吗?”
走了两步,皇上忽的顿足,回头看跪在地上的将士。
那将士便道:“叱云军的确已经抵达战场,然而北燕调度十万大军增援南梁的同时,几乎将全国所有剩余兵力,全部拉到北燕边防线上,抵抗叱云军,还加上南梁派来的象队。”
皇上大睁眼。
“全部兵力?那大齐呢?”
大齐就在北燕背后,如果北燕将所有兵力全部集结到连接大夏朝的边境,对于大齐而言,无异于是敞开大门。
“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大齐目前,摇摆不定,没有主动进攻北燕,但是也没有加入北燕和南梁的联盟,处于观望状态。”
皇上心头的怒火,直达天灵盖。
当初宋兮游说大齐,大齐可是答应的好好的,与大夏朝缔结联盟,共同进退。
如此,大夏朝才能放心的安排战局,做出部署。
现在,大齐突然反悔?
“大齐那边,是谁留下了?”皇上转头就问福公公。
福公公忙道:“启禀陛下,是平阳军一名参将,名叫徐子徽,一年前九王妃就将此人安插在北燕,同胡一为一样,以行商的身份活动于北燕,宋姑娘当初前往大齐,徐子徽便从北燕出发直奔大齐与宋姑娘汇合,宋姑娘离开大齐,徐子徽一直留守,目前徐子徽还未送来任何消息。”
这些,都是当初苏清与皇上设定战局的时候,讨论过的。
作为皇上的贴身内侍,福公公自然要记得一清二楚,以便皇上一时需要问起。
闻言,皇上蹙眉。
苏清选定的人,必定是最佳的人。
徐子徽在北燕潜伏了一年多,现在北燕和南梁忽然缔结联盟,这样大的事,徐子徽竟然没有发出消息?
还有,大齐到底为何转变姿态,徐子徽怎么也没有消息。
一捏拳,皇上在身侧桌案上猛地一砸,“你且去偏殿稍后。”
转身朝着将士吩咐一句,皇上又朝福公公道:“去传邢副将。”
不及皇上话音落下,门外内侍高声通传道:“陛下,九王妃求见!”
皇上眼皮重重一跳,一脸冷冽。
她怎么来了!
还在月子里,谁把消息送到她那里去了!
“进来!”
黑着脸,皇上一声冷呵。
那个送信的将士尚未离开,听到苏清到了,脚下步子一顿,回头朝皇上道:“陛下,末将出发之际,侯爷同时派出另外两人,一人直奔我朝京都,将消息送回朝中,一人直奔我朝驻西秦的平阳军营。”
“朕就在西秦,何须还派两人到西秦!”皇上没好气的道。
月子期间不能受风见寒,傻子都知道!
皇后和慧妃怎么就许苏清出来了!
真是蠢货!
皇上气的腮帮子都疼。
话音落下,苏清推门进来。
一身战袍已经加身,英姿飒爽,眉宇间凌厉霸气。
送信的将士立刻朝着苏清抱拳,“将军。”
苏清冲他点了个头,转而朝皇上行礼,“儿臣叩见陛下,南梁北燕缔结联盟之事,儿臣已经知道,儿臣请命,平阳军即刻开拔!”
皇上一拂衣袖,青着脸道:“胡闹!就算是平阳军开拔,也不能由你带队!你自己刚刚生产完,你不知道保养身子吗?!”
迎上皇上火焰山般的怒火,苏清一脸平静,“父皇息怒,儿臣带了院使大人一起来的。”
苏清话音落下,一直立在御书房内侧门口的太医院院使缩了缩脖子,一脸复杂的表情,朝着皇上这边挪步过来。
皇上黑着脸看向太医院院使,啪的一拍桌子。
力气之大,直接震的桌上笔架哗哗作响。
太医院院使不及上前,就扑通跪下,“陛下恕罪。”
皇上双眼冒火,“谁给你的胆子,居然让她一路进宫!”
从平阳军驻扎处抵达皇宫,马车至少要行半个时辰。
西秦比大夏朝,冷了不知几倍。
更何况,从宫门口到御书房,苏清是一路走来的!
她脚上的靴子,现在还沾着雪和泥呢!
恒儿不能失去他的爱人。
孩子不能失去他们的母妃。
大夏朝不能失去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
更何况……
苏掣不能失去他的女儿!
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月子里落了风寒,以后多少病痛找上身。
皇上只觉得自己要被气的原地暴毙了。
多大的人了,怎么就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咬牙切齿,皇上道:“什么话,你就不能让福星来回禀?”
说完,冲着太医道:“还有你!”
太医瑟瑟一低头,“陛下息怒,王妃身子没事。”
皇上本就气的冒烟,一听这话,抓起手边砚台朝着太医砸了过去。
第九百六十七章 月子
太医脸一白,本能的身子一低去躲。
然而砚台飞速飞出,带着凌厉的气势在空中极速旋转前行。
太医……
就在太医吓得眼皮乱跳之际,苏清伸手一把抓住砚台,发狠一个用力,上好的砚台被她捏的四分五裂。
皇上立刻一声咆哮,“苏清!”
苏清平静的看着皇上,“父皇,太医说的没错,儿臣身子真的无碍,儿臣要是身子虚弱,能捏烂这个吗?”
皇上一愣,转而去看苏清转手放到桌案的砚台。
眼底带着锋锐的狐疑,又朝太医看去。
太医大松一口气,惊觉一背冷汗浸透衣衫。
说实话,他人都是懵的。
正和几个同僚一起商议给九王妃弄药膳呢,福星就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连拉带拽将他带到九王妃面前。
慧妃和皇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面色复杂的坐在那里,瞧着他。
再然后,他给九王妃诊脉,稳婆给九王妃检查身体。
九王妃没有产后任何虚弱症状,身体强壮犹如正常人一样。
稳婆给出结论,九王妃没有恶露。
福星补充,九王妃生完孩子之后,恶露就一直没有。
皇后和慧妃如同两尊雕塑,坐在那,回不过神。
一切的一切都朝着一个方向发展……
九王妃没有的一切,按照之前九王妃和九殿下的形势来看,那些,都在九殿下身上发生了。
这就是太医从战地出来的时候,脑子里惊悚出现的结果。
这个结果还没怎么消化,他人就立在御书房了。
这真是……
深吸一口气,太医院院使将结论尽量温和的不带任何惊悚色彩的告诉皇上。
然而,尽管太医说的就跟讲童话故事似得,这些内容落在皇上耳朵里,还是像在听鬼故事。
福公公直接瞠目结舌大张嘴。
脑子里不由的脑补他们九殿下换月事布的情形。
呃……
皇上瞪大眼睛看着太医院院使,犹如再看一只鬼。
中途还因为受惊过度,脚下踉跄一个。
太医院院使徐徐说完,整个御书房里,静的落针可闻。
不是皇上不开口,实在是他……
静默了许久许久之后,皇上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吐出。
是朕老了吗?
为什么,朕觉得,朕听不懂。
苏清率先打破平静,“父皇,一切都说明,儿臣真的没有任何坐月子的必要,之前一直瞒着父皇母后母妃没有提,是因为儿臣怕令你们担心,可现在战场需要儿臣,儿臣不得不说,还请父皇应允,儿臣即刻率军出征。”
皇上怔怔看着苏清。
也就是说,他的儿媳妇只是将肚子里的孩子卸了货。
卸货之后的一切,都要他儿子来负责?
那……
脑中猛地灵光一闪,皇上忽的想到苏清生产那日睡得那一觉。
苏清没有受任何疼痛,孩子就跟自己把自己生出来一样。
那是不是意味着,远在千里之外,恒儿在阵痛,在发作,在经历生产的痛苦。
他一个大男人……
想到这里,皇上忽然后悔他丢下容恒自己跑到前线了。
不然,他就能亲眼看看恒儿到底怎么疼了。
真是……
好可惜!
透过眼神,福公公福至心灵的看懂了自家主子的内心。
顿时……
是亲爹吗?!
还有,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福公公悄无声息的推了皇上一下,皇上立刻回神。
一脸严肃看向太医院院使,“确定,九王妃身体康健如平常人一般?”
太医院院使立刻道:“启禀陛下,臣确定。”
皇上叹一口气。
天意!
一口气叹出,皇上转而忽的有些兴奋。
这么说,朕真的是天选之子!
不然,上天为何这般眷顾朕!
朕需要一个将军率军,苏清就这样出现了!
这么不合理的事,都发生了!
果然……
眼底腾升起傲然之色,皇上朝苏清道:“朕许了,即刻率军出征,不过,随军出征外加两个太医一个稳婆,以防万一,饮食起居需要注意,能不着寒尽量规避。”
苏清没想到皇上信的这么痛快。
立刻抱拳,“是,儿臣遵旨。”
顿了一下,苏清又道:“儿臣率军离开,西蜀和西秦朝官必定蠢蠢欲动,所以,儿臣留下一万平阳军继续原地驻守,佯做儿臣尚在,平阳军未开拔。”
皇上颔首。
“你走之后,谁来接任?”
“儿臣留下福星,一则福星在,大家更能相信儿臣还在,二则福星对于军事部署,能力颇佳,另外邢副将和薛天,都会留下。”
“福星留下,谁来照顾你?”
苏清一笑,“父皇给儿臣带着的几个太医,足矣。”
皇上却觉得苏清这一笑,有些艰涩。
虽然身体诡异的没有产后症状,可这到底也是个刚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啊。
若非形势所迫……
皇上心头,思绪辗转,转而又将这些情绪拨至一旁。
多想无益,徒劳伤神。
“好,朕会安排宋兮与福星接洽。”
等到皇上和苏清就眼前战局做完分析部署,已经天色漆黑。
苏清告退离开,皇上心头一阵怅然。
一切发生的,太离奇了。
离奇到让人觉得不真实。
苏清明明才生完孩子,却没有那些产后症状。
而容恒……
虽然一切都是猜测,可皇上脑中忍不住的脑补容恒产前产中和产后的样子。
真是……
苏清率军,连夜开拔,一路直扑北燕。
苏清离开五日之后,皇上下令,慧妃与皇后回朝。
皇上留下,与五皇子共同治理西秦。
治理一个被侵占的国家,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皇上能做的,就是替五皇子将头绪理顺。
剩下的,还要他自己来。
大夏朝京都,皇宫。
容恒头戴抹额,在长青的服侍下,吃完一碗药膳。
“本王都十几天没有沐浴没有洗头了,本王都要臭了!”
身上捂着一个大被子,容恒朝着长青咆哮。
长青耐心的道:“殿下,坐月子都是这样,一个月之内不得沾水,您想想,你要是不保养好,这些病痛万一传到王妃身上怎么办?您这是替王妃坐月子呢!”
容恒……
他还能说什么!
“给我一块新的月事布!”
第九百六十八章 难受
一个大男人,嚎叫着朝另外一个男人要月事布。
这场面,真是辣眼。
动作麻利,行云流水的换完月事布,容恒靠在背后靠枕上,批阅折子。
长青立在一侧,时不时提醒一句,“殿下,休息一会儿再批折子吧,小心坏眼,月子里不保养好,眼睛容易看东西模糊的。”
容恒一脸绝望的看了看身侧半人高的奏折,然后转头看长青,“如何休息?”
长青……
那个,您继续,当奴才什么也没说。
时光流转,宛若流沙,容恒正批折子批的困乏,倒头躺在靠枕上揉眉心,外面小內侍通传,“殿下,兵部尚书大人求见。”
容恒没有睁眼,依旧保持盖着被子半靠半躺的姿势瘫在那,揉眉心,只是略颔首。
长青转头道:“请尚书大人进来。”
兵部尚书一进门,看到容恒的样子,尤其是他头上戴着的抹额,忍不住眼皮一跳。
容恒坐月子已经快要一个月了,每次见到他这副尊荣,还是无法平静的接受。
太惊悚了。
深吸一口气,兵部尚书努力维持了心头的平静,上前行礼问安,“殿下,战前送来消息,不日前,九王妃已经率军朝北燕急行而去,算日子,约莫二十天之后,应该能抵达北燕战场,”
不及兵部尚书语落,容恒蹭的坐直,黑着脸瞪大眼看兵部尚书。
、“你说什么?苏清又去了战场?”
头戴抹额的男人突然发火,兵部尚书……
视觉冲击实在太过厉害,兵部尚书只得低头。
“殿下,这是战报,战报上写的内容,与太医们推断的内容无异,九王妃的身体并无产后症状,也就是说,因为殿下的缘故,九王妃无需坐月子。”
长青接了战报,递到容恒面前。
容恒嘴角狠狠一抽。
尽管这是事实,可这话听着,还是心里那么别扭!
到底谁是谁媳妇!
狠狠瞪了兵部尚书一眼,容恒低头抽出文函细看。
文函上,的确是说,苏清无需坐月子。
捏了捏拳,容恒欲要张口,却是在话音滚出舌尖的一瞬,又偃旗息鼓。
肩头一垮,神色黯然下去。
兵部尚书低着头没有看到,可这些落在长青眼底,却是心疼的不行。
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长青将容恒散落在被子上的文函收起。
他家殿下太可怜了。
堂堂七尺男儿,经历了孕吐,经历了产痛,经历了坐月子……
而他家王妃,活的像个男人,风里来雨里去。
难道说,这就是娶一个女强人的代价?
每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这样的男人?
忍不住,长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以后,他和福星成亲,该不会……
思绪一闪,长青顿时眼皮一跳。
御书房里,空气静默了许久。
许久许久之后,容恒吁出一口气。
“平阳军屯兵西秦,所以西秦和西蜀的问题,处理起来才没有那么棘手,也没有闹出暴动,倘若平阳军离开,西蜀和西秦,该要蠢蠢欲动了。”
再出声,容恒的声音平淡,冷静,坚定,有力,却没有多少感情。
这一刻,他不是谁的儿子不是谁的父亲也不是谁的丈夫,他只是一个处理政务的皇子。
处理家国天下!
只不过,是个头戴抹额的皇子。
呃……
“为了确保西蜀和西秦战果,苏清率军奔袭北燕,应该会留了至少一万平阳军继续驻军西秦,以混淆视听,为了以假乱真,她应该不会带了福星邢副将薛天一同去北燕。”
兵部尚书抬头看了容恒一眼,目光触及那副抹额,又飞快的低头。
“殿下,就是因为大齐忽然背叛盟约,我们才如此被动,战局才被搅乱。”
容恒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轻轻摇了摇头。
“大齐背叛盟约这种事,本就应该考虑在内,所谓盟约,利益当前,大齐紧邻北燕和南梁,此刻南梁北燕缔结联盟,而这两国又是一贯的强大,大齐退缩,也是情理之中。”
深吸一口气,容恒朝兵部尚书吩咐道:“为了确保西秦战果,平阳军征战北燕,必定不会从西秦战场带走太多辎重物资,所有的军需,必须要从大夏朝发出,你即刻安排军需,送往前线。”
兵部尚书抱拳领命,“喏。”
“大齐那边,是谁在?”
“回殿下,是徐子徽。”
容恒闻言,蹙眉,“杨子令呢?本王记得,你和本王说过,当初父皇原本是让苏清直接征战北燕,结果苏清临阵拒命,依旧直奔南梁,而是将北燕战场交给杨子令。”
提起这个名字,容恒心头,是复杂的。
这是他的……情敌吧!
“既是将北燕战场交给杨子令,现在杨子令从后方进攻,叱云军从正面进攻,怎么还这么难以突破?”
兵部尚书立刻道:“按照之前传回的战报,杨子令的确是在北燕后方,意图从后方进攻北燕和南梁,以达到包围之势,可现在不知发生了什么突变,有关杨子令的战报,消失了。”
“消失了?”
“是,臣等已经许久没有收到有关杨子令的战报了,而且北燕与南梁缔结联盟,按照常理,徐子徽应该一早发出密信的,可徐子徽那边,也一直没有动静,所以,他们怕是……”
兵部尚书没有说完。
不过,他没有说完的内容,却谁也明白。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
容恒默了一下,抬手一挥,“罢了,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你去准备战略物资吧,准备好了,即刻发出,记着一点,就近原则固然重要,但是物资的质量,更为重要,还有军需药品,多带些。”
“是!”
兵部尚书领命,转身告退。
他一走,容恒坐在床榻上,透过御书房的大窗,望着外面被太阳照得发亮的地面,怔怔出神。
长青立在一侧,心疼的看着容恒,“殿下,躺下休息一会儿吧,月子里久坐不好。”
容恒转头看长青,眼底满是艰涩。
“苏清又去打仗了,冰雪连天,她才生了孩子。我是她的夫君,我却拥着被子坐在这里,你觉不觉得,造化弄人?”
嗓音有些暗哑,说的长青都要哭了、
“殿下,您别这样,您当初娶王妃的时候就知道,王妃常年征战,风雨无阻,王妃十岁上战场,奴才听福星说,王妃第一次来葵水,当时正好执行一个突袭任务,秋末的雨水里,急行军三个时辰,然后破城冲锋。”
第九百六十九章 领悟
容恒置于被子上的手,颤抖了一下。
“你以前,从来没说过。”
长青就道:“奴才就是想要告诉殿下,王妃的身份,就是战士,战士的归属,就是沙场,不分时间地点,第一次来葵水,别的女孩儿可能疼的死去活来或者羞得难以见人,王妃却冲锋在第一线,征战杀敌,殿下,这才是王妃原本的样子啊。”
容恒只觉得咽喉处,像是堵了什么。
“福星还说过什么?”
长青扯了扯嘴角,“福星说,有一次平定西北悍匪,九王妃的肩头被悍匪头领一箭射穿,那箭还带着倒刺,那箭尾拴着绳子,箭羽刺穿九王妃的身体,转瞬又被悍匪用力拔出,那天,九王妃伤风,高烧不退,整个人像个火球,饶是如此,她依然是冲锋在第一线,从未退缩。”
“她的人生信仰里,只有前进,没有退缩。”容恒闭了闭眼,靠在背后的靠枕上。
长青嘴角蠕动,没有再说。
说这些,他只想表明一点。
王妃,不仅仅是王妃,她还是一个将军,一个战士。
他也心疼王妃,可使命如此。
岁月安好,总要有人砥砺前行,血肉模糊,方能守护这国泰民安。
我们看不见,没有经历,不代表它没有发生。
我们能心安理得的,舒适安逸的烤着冬日的暖火,那是因为有人在冰天雪地里跋涉前行。
容恒逼着的眼睛,羽睫微颤,抖动几下,眼睛睁开。
“你知道为什么兵部尚书说苏清上了战场,我愤怒却又无奈吗?”默了一会儿,容恒突然开口。
长青没有接话,只是看向容恒。
容恒盯着被子上散乱的奏折,视线有些模糊。
“父皇欲要一统天下,苏清欲要征战南北,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局,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任何身份而改变,我相信,千里之外,父皇也心疼苏清,可心疼之后,在无可选择之后,哪怕苏清需要坐月子,她也一定会不得不上战场。”
吸了口气,却吐不出。
“所以,我庆幸,我替她坐了月子,不然,这个时候,她就是一个产后虚弱,但是同样需要在冰天雪地里前行的将军。”
长青忽的想哭。
不知道是心里哪里难受,就是难受。
“这就是命,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有时候,这命,不由自己,由家国,由天下,由苍生。”
长青点点头。
“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在做什么?我在躲避镇国公的暗杀,在躲避四皇兄的构害,为了能活下去,我不得不吃下母妃给我调配的毒药,不得不孱弱笨拙,我以为,我过得日子叫暗无天日,可事实上呢?”
嘴角扯出苦笑,容恒叹了口气。
“事实上,我衣食无忧,事实上,我每天有大量的时间学习文武,甚至还有大量的时间来抱怨上天不公或者学习辛苦,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我经历的那些,与那些沙场男儿们所经历的相比,又算什么。”
长青看着容恒,忽然不知道他家殿下要说啥。
“更何况,当初我以为我生不如死,现在想来,似乎情况根本没有那么糟糕,我若真的生不如死,我母妃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每日酿酒采花护肤养颜,我若真的生不如死,我师父怎么可能经常揍我。”
长青……
“所以,我当年经历的那些,都是被人安排好的!镇国公和四皇子想要除掉我不假,可我母妃和我师父,怕是正好借了镇国公的由头,安排了我所经历的那些!”
长青……
眨眨眼,长青脑子有点懵。
殿下,说啥呢?
被刺激的失心疯了?
容恒嘴角勾起一抹笑,“要不然,为何我十岁去大佛寺,恰好苏清十岁也去?要不然,为何我体内有阴阳蛊,恰好苏清体内蛊虫需要阴阳蛊?要不然,为何平阳侯手握兵权,却心甘情愿将他女儿嫁给当时快要死的我!”
长青……
宛若被电击了一下。
脑子里有什么闪过,却又模糊抓不住痕迹。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鼓楼大街的福源酒楼会见秦苏那一幕吗?”容恒看向长青。
长青点头。
“那天,恰好九王妃当街暴揍南梁使臣。”
容恒就道:“那么凑巧?秦苏要我带了苏清去三和堂,他方才给我解毒秘籍,而苏清就正好以那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自以为是的进宫了。”
长青……
进宫了,您就说苏清就算是个女子,也是个贞烈奇女子。
然后,您就被赐婚了!
呃……
这件事,怎么这么不能回想。
回想起来,怎么感觉,全是坑!
“殿下,您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被人安排好的,秦苏是三和堂的少帮主,可三和堂的老大可是九王妃的母亲!”
长青发出领悟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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