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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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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苏清颤了颤嘴角。
现在不过才刚刚用过晚饭半个多时辰,就夜风~~
“既然九弟睡下了,就让太医诊个脉便好,太医动作轻柔些,不会打扰到九弟歇息的,本王也好回去和父皇回禀,免得父王彻夜担心。”四皇子说的滴水不漏。
这话,长青就堵不回去了。
人家只是诊个脉,手指搭一下手腕的事,的确影响不了休息。
“可,王妃也在。”长青做最后的努力,“你们也知道我家王妃的性子……”
这话一出,太医立刻就怂了,朝四皇子看了一眼,“要不,明儿吧。”
四皇子却道:“只是给九弟诊脉,掀开帷幔一条缝便可,看不到九弟妹的。再者,为了九弟的身体,九弟妹也会体谅的。”
不仅不避讳人家夫妻同寝,他们不适合进去,甚至连苏清的恶名也不怵。
四皇子坚持,太医就没再说什么。
无奈的吁了口气,长青身子让开,“好吧,不过,一定要小心。”
太医立刻道:“放心,不会影响殿下睡眠的。”
咯吱……
门打开。
容恒已经背朝里面朝外的坐在床榻上。
苏清,保持某一个神秘的姿势,双腿岔开,坐在容恒腿上。
脸对脸。
门打开一瞬,苏清手指沾了沾手边杯盏里的茶水,朝额头抹了许多,做出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
容恒不忍直视的将头别到一旁。
苏清就道:“你不要乱动,这些事,你不如我熟练,我来教你。”
容恒咬牙切齿,面色红里透黑。
扎针缘故,他脸上的潮红格外的浓,浓的娇艳欲滴。
苏清又道:“你身子不好,不要动,我来动。”
容恒……
四皇子和太医走进外间,就听到这样的对话。
两人倒是没有往歪处想。
四皇子朝长青道:“看来是还未睡着,那便好。”
一马当先,四皇子第一个走进里间。
床榻上,火辣辣的一幕,就劈头盖脸砸到眼里。
第七十九章 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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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四殿下向后退一步,太医就跟着进来。
顿时……
床榻上,容恒只穿着里裤,坐在那。
可苏清骑在他的腿上,一身月白色长袍正好完美的挡住了容恒的里裤。
落在四皇子和太医眼里,再联想刚刚进门听到的那两句话。
那就是容恒赤果的坐在那,面色娇红,任由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的苏清大汗淋漓的为所欲为。
传言,洞房之夜,九皇子被苏清强上弓。
四皇子还将信将疑。
现在……
在他们眼睛的震惊还没来得及传到大脑,让大脑做出下一步反应的时候,苏清就顶着一头大汗转头。
好事被人打扰,苏清脸色阴戾。
恶狠狠瞪着进来的四皇子和太医,然后抬手,一把将纱幔拉住。
“长青,你是死人吗!”苏清在纱帐里怒吼。
长青……
他也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难道不是暴揍四皇子一顿,打的他亲娘都不认识他?
“奴,奴才拦不住。”长青委屈道。
只是,长青没说完,纱帐里,一只茶盏就带着一股杀气,飞了出来。
四皇子会武功,眼疾手快,避开。
可怜太医,一把年纪,还没来得及反应,茶盏就准确无误的砸在他脑门中央。
“咣当。”
茶盏落地,茶水浇了太医一鞋。
也不知道是被砸的头晕眼花还是吓得肝胆俱颤,太医哆嗦的停不下来。
被砸一下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杀人如麻的苏清不捏断他脖子就好。
太医抖着肩膀向后退了退。
纱帐里,苏清冷声怒道:“你们来做什么?”
装模作样窸窣一番,苏清“穿好衣裳”掀开纱幔下地。
一张脸阴黑。
太医抖得不敢说话。
四皇子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进都进来了,不能白来,再说,他是皇子,苏清再怎么发怒,必定不敢拿他如何。
深吸一口气,四皇子道:“本王奉父皇之命,带太医来给九弟诊脉,刘太医出事,父皇点了秦太医照看九弟的病。”
苏清冷笑着坐下,斟了一盏茶,喝了。
“诊脉!我还以为你是奉命捉奸。”
苏清是从小逛窑子的人。
纵然由男变女,但性子不改。
这话,大家闺秀说不出,她说的出口成章。
再加上常年征战沙场,那股将军的气势,远非常人能及。
太医吓得快要连气都不敢出了。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给九殿下瞧病就够倒霉了,居然还要被四殿下指使。
要不是四殿下用他的家人做威胁……
四皇子倒是稳得住,笑道:“弟妹严重了,实在是本王进来之前,长青未说清楚,不然,本王岂是这等不知轻重的。”
长青……
他就是个炮灰!
说完,四皇子看向纱幔,“九弟,既是都来了,还是让太医瞧瞧吧。”
九皇子“孱弱”道:“四皇兄觉得有必要,就瞧瞧吧。”
说完,伸出一截白胳膊。
四皇子瞧瞧坐在一侧,气势逼人一身长袍的苏清,又瞧瞧绫罗帐幔中伸出的那截白臂,总觉得哪有点诡异。
只是,他此时没有时间和心思多想这些。
转头朝太医道:“快去,赶紧瞧了,你我好回宫复命,九弟他们也好继续歇着。”
太医颤着眼皮看了苏清一眼。
苏清垂着眼看茶面。
太医犹豫一瞬,鼓足勇气抬脚上前。
就在太医刚要将手指搭在容恒手腕一瞬,苏清“砰”的一声,重重将茶盏搁下。
吓得太医一个哆嗦。
苏清朝四皇子道:“今儿的事,我记下了,将来四皇兄洞房花烛夜,弟妹必定送份大礼。”
四皇子抽抽嘴角,笑道:“该是本王向弟妹赔不是的。”
此刻,他只以为苏清再说气话。
然而,数月后的洞房花烛夜,四皇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时候再想起这句话,才知道,苏清从不说气话。
……
苏清语落,太医已经折返到四皇子身边。
“瞧完了?”四皇子问道。
太医顶着一头冷汗,点点头,“嗯。”
“不打扰了,改日本王亲自登门道歉。”四皇子朝苏清笑道。
语落,离开。
背后跟着哆哆嗦嗦的秦太医。
出了容恒府邸,马车上,四皇子道:“如何?”
秦太医抬手用衣袖擦一把汗,道:“九殿下脉象虚弱中带着一股异常强烈的躁动。”
四皇子蹙眉,“可是有问题?”
秦太医道:“并无问题,这躁动,应该是方才他们……”
秦太医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
第一次来九皇子府邸,第一次和紫荆将军正面接触,他就撞破人家房事。
而且,还是那么劲爆的场面。
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秦太医没有说下去,四皇子却是了然,冷哼一声,“没想到,本王这病秧子弟弟,居然也有这么强烈的欲望,这么重的口都下得去!”
那苏清是什么人!
杀人如麻彪壮凶残也就算了,一身男装,女人味一点没有,男人味霸气冲天。
冷哼过,四皇子朝秦太医道:“按照你的脉象,他能活多久。”
四皇子对九皇子是什么态度,今儿他已经知道。
斟酌一下,秦太医道:“就这身子,若是好好保养,既不过度纵情声色,又不再生别的什么病,大约还能强撑三五个月。”
这话,和刘太医当初说的差不多。
四皇子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刘太医那,有他药方的底子,本王不想让他活的太久,你该有办法的吧。”
秦太医打着冷颤,几次动嘴角,终是道:“殿下,臣……”
四皇子冷飕飕的道:“想清楚了再说。”
秦太医话音儿一颤,“臣有办法。”
四皇子嘴角噙着笑,“很好,秦太医不愧是父皇瞧中的太医,将来,太医院院判一职,本王看,非秦太医莫属。”
秦太医心头重重叹下一口气。
他算是彻底上了四皇子的船。
“臣谢殿下厚爱。”
四皇子默了一瞬,“一会进宫,要如何说,知道吧。”
“知道,知道。”
……
容恒府邸,容恒再次被放平,像只刺猬一样趴在那。
脸色……诡异。
他就这么,再次被“墙上”了?!
苏清一根一根往下取银针,“有件事,我一直好奇。”
第八十章 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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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恒一句话也不想和这个刚刚“墙上”了他的女人说。
他的贞操呢!
他的清白呢!
他守身如玉十几年,就这么毁于一旦!
刚刚那种火辣的事,就算是假的,他也简直尴尬的想要遁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坦然!
容恒沉默不语,不代表苏清就不问。
“你父皇也是真心疼爱你,太医院那么多太医,也不乏有能力者,为何就没人给你解毒呢?难道他们集体被收买,告诉皇上,你无药可救?”
这一点,苏清始终想不明白。
容恒这是毒不是病的脉象很明显,莫说御医,随便什么郎中就能诊断出来。
可为何偌大的太医院,就没人和皇上说呢?
就算容恒的毒的确难解,可也不至于就束手无策让他等死吧。
容恒到底还是开口。
“父皇知道我是中毒。”
苏清皱眉,“知道,为何不给你解毒呢?太医院没人敢接?就算他们不能彻底解了你这经年陈毒,解个三四分也可以啊。”
容恒摇头,“也不全是如此,刘御医就能给我缓解毒素一二。”
苏清……
是她变傻了?怎么听不明白。
容恒苦笑,“不明白吧!他能给我解毒,也能给我下毒啊!为了取得父皇的信任,他给我解毒,让我的身体日益好转,一旦父皇信任了他,他就再给我下毒。”
苏清……
“你为什么不告诉陛下呢?”
容恒冷声道:“因为我还想多活几日。”
苏清心头一凛。
这次,她听明白了。
容恒装糊涂,他们就只是用毒吊着他。
不需要他死的时候,就留着病恹恹的他,需要他死的时候,一剂药下去就是。
可容恒要是不糊涂,他们怕是根本不会容他多活。
所以,为了能活下去,容恒只能装作不知情,再暗中伺机寻找解毒之人。
而这样,皇上就只听刘太医的话,以为容恒无药可救。
现在,秦太医就是新的刘太医。
“你倒是聪明,知道寻常郎中一则不能根除你的毒二则也没本事活着给你解毒,就去找三和堂!”
收完所有的银针,苏清将银针交给福星,“收拾干净。”
福星应了,退下。
容恒翻身起来。
昨日一直昏迷,没什么感觉,今儿却是明显的感觉到,银针拔除之后,身体明显的轻松。
下地倒了一盏茶,容恒道:“那只鸡到底怎么回事?”
转了话题。
既是容恒不愿多说,苏清也就作罢。
仰面躺在床榻上,苏清盯着头顶的帐幔,道:“鸭鸭中了软骨散和燃情散。”
容恒愕然,皱眉问苏清,“在福星屋里找到的?”
苏清点头,“屋里床榻下的地板,有一块砖是活动的,砖底下压着这两样香料。”
说起这个,苏清对鸭鸭是大写的服气。
一只鸡,她十分好奇,它当初是如何用它坚硬的喙撬动那块砖,然后让它自己在香料里打了个滚!
如果不是在香料上发现鸭鸭的鸡爪子印和嘴印儿,苏清只以为是鸭鸭作为一只鸡,经不住那香料挥发出来的气味呢。
结果……
苏清的话令容恒震惊。
他不知道床榻下有活动的砖,更不知道砖底下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清澜一走,屋子就锁了。
这东西定是清澜在的时候就藏了进去。
谁含了这样的歹心,居然在清澜屋里藏这种东西。
当初,他进去过几次清澜的房间……
一想到那香料的作用,容恒后怕的脊背生寒。
“怎么鸭鸭有事福星就没事?”默了片刻,容恒稍敛心思,问苏清。
苏清翘着二郎腿,晃悠着脚,道:“这种香料,不点燃熏的话,一般挥发的微乎其微,鸭鸭中招,是因为鸭鸭吃了一口。”
容恒……
这是只什么鸡!
他堂堂皇子府邸是缺它吃缺它喝了,它撬开地砖去吃香料!
容恒不由自主脑补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香料我已经清理了,至于是什么人放进去的,现在已经无从查起了。”苏清打了个哈欠,“以前谁在那住?”
容恒没有回答,却是转身朝外走,“本王今儿睡外面暖阁。”
容恒原本是想要把苏清撵下床榻,他睡上去的。
但今儿意外闯进浴室,导致他现在没有把苏清撵走的底气。
苏清倒是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容恒在回避话题。
小样,感觉有故事啊!
……
因着翌日要回门,福星彻夜失眠了。
明儿回门,到底穿裙子还是穿袍子。
烙了一夜的饼,第二天天微亮,福星就窸窸窣窣起床,立在苏清门口。
顶着一副熊猫眼,等苏清起床,目光呆滞而笔直。
屋里。
容恒翻了个身,起床。
清澜住过的屋子里被翻出那种香料,他实在心悸难安。
穿好衣裳,容恒出门。
“啊~~~”
一声惊叫,响破府邸静谧的清晨。
福星抱着鼻子,躬身立在容恒二尺开外,幽怨而愤怒的瞪着容恒,“殿下!你要撞死我吗?”
容恒……
他才无辜好不好。
谁能想到,大清早这个点,福星会紧贴着门立在门前。
还有,福星的鼻子是铁做的吗,撞得他胸口生疼。
没忍住,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长青听到惊叫声,顾不上穿外衣,穿着一身睡衣就奔了出来。
入目就看到容恒吐血,长青几步奔过去,“殿下!”
一面扶了容恒,一面怒目瞪着福星,“你对我们殿下做了什么?”
福星……
嘿我的小暴脾气!
福星一手扶着鼻子一手叉腰,“是他撞了我鼻子!我都流鼻血了!”
说完,福星挪开手。
一脸凶神恶煞的她,鼻子嘴巴鲜血淋漓,宛若刚刚吃完孩子的女鬼。
长青……
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长青本能的瞪了福星一眼,扶着容恒进屋,“殿下,让王妃瞧瞧。”
容恒黑着脸没说话。
主仆俩转身,就看到睡眼朦胧的苏清立在里屋门槛边。
“王妃……”长青立刻道。
苏清看了一眼容恒吐血的衣裳,道:“你们该谢谢福星的。”
长青……
容恒……
苏清继续道:“扎针第二天,该吐出窝在胸口的淤血的,我原以为要等到下午才能自然而然吐出,现在,福星助你一臂之力了。”
长青……
容恒……
这是睁眼说瞎话吧!
护犊子也不是这么个护法啊!
福星气咻咻进来,和长青擦肩而过,哼了一声,“好人没好报。”
容恒……
第八十一章 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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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预料了开口之后会发生什么,为了不被早早气死,容恒转身离开。
反正他吐了这么多年血,不差忽这一口。
长青跟在容恒身边,“殿下,没觉得不舒服吧?”
容恒面无表情,“还好。”
不过,良心话,吐完那口血,是觉得胸口舒畅了点。
心理作用?
丢开这一茬,容恒朝书房而去。
长青一路跟着。
直到走到书房门口,容恒才转头对长青道:“你打算今儿穿成这样和我回门儿吗?”
长青一愣,继而低头。
呃……
他穿着睡衣,从正房跟着容恒走到书房,贯穿大半个府邸!
难怪那些下人看他的目光,分外诡异。
他还以为他又长帅了,回头率高了。
长青幽怨的挂在书房大门上,生无可恋,“殿下,为何不早说?”
容恒说的一本正经:“我刚看见。”
长青……
这是赤果果的自己不好也不让别人好的心理啊!
容恒抖着肩膀笑了笑,打了个响指,暗卫出现。
“你去查查,去年清澜来的时候,她都和什么人接触过,都什么人进过她的屋子。”容恒吩咐。
昨天苏清在福星屋子刨出香料的事,纵然是个秘密,但他这个暗卫却是知道的。
领了任务,暗卫道:“殿下,时隔一年,怕是难查。”
容恒嗯了一声,“尽量吧!”
暗卫抱拳,嗖的消失。
长青翻了个白眼,然后无力举起右手三根手指,“殿下,奴才发誓,没人进过清澜小姐的屋子,除了她和她的丫鬟。”
容恒道:“你怎么确定?”
长青就道:“一年前,清澜小姐来住了一个月,那一个月,恰好殿下身子不好,咱们一个月没有出府,奴才当然知道。”
容恒脑中,浮光掠影闪过什么。
很快,他没有抓住。
“先让暗卫查查再说吧。”
两人说着话,有小丫鬟来询问,“殿下,早饭是摆在书房还是正房?”
容恒非常想要摆在书房。
但是,他没有慧眼识毒的能力。
要么被毒死,要么被气死,容恒挣扎了一下,“正房。”
转头翻出一块上好的徽墨,又找出一块质地不错的玉佩,容恒带着长青返回。
长青拿着那块徽墨,不解道:“殿下,这墨和昨儿王妃说的那个墨,是奴才一起买的,一模一样,肯定也有毒。”
容恒道:“我知道。”
长青……
容恒嘴角噙了笑,“不管这墨的毒是谁做的手脚,但苏阳是朝晖郡主的儿子,是四皇子的亲表弟,我总要礼尚往来一下。”
长青顿时恍然。
今儿回门,论理,他家殿下是要给苏阳准备见面礼的。
这么腹黑!
“那这玉佩呢?”长青又问。
容恒冷了脸,“总不能让人说好心没好报吧!”
长青忍住噗的一声笑,“好,奴才一会交给福星,堵住她的嘴!”
容恒折返到正房的时候,苏清刚刚打完拳,福星一脸眉开眼笑立在一旁,穿着袍子。
“主子,是不是以后咱们再也不用穿裙子了?”
苏清接过福星递上的干帕子,擦擦额头的汗,“嗯。”
“主子,小的该昨天晚上就问好的,殚精竭虑一晚上没睡好,还被殿下撞了鼻子。”
“你不是也把他撞得吐血了。”
“小的那不是等于间接帮了他!”
眼角余光扫过院门口的四只脚,苏清眼底浮着笑,对福星道:“骗他的。”
“真的?”福星立刻笑容放大。
“嗯。”
两人说着话,朝屋里走。
容恒立在大院门口,心窝嗖嗖的疼。
也许中毒也没有这样死的快吧!
长青同情的看了他家殿下一眼,安慰道:“殿下,这玉佩奴才收回去吧。”
容恒……
废话,不收回去,难道还要报恩!
厨房的人,昨儿得了珍珠,今儿加劲儿的表现。
一顿早饭,异常丰盛,连黄金鱼子酱虾球这种东西都上来了。
苏清吃的格外开心。
尤其看到对面只能喝小米粥又全程黑脸的某人,就更开心了。
“今儿的虾球真好吃,之前你欠我三万两还不起,我还真以为你穷的揭不开锅呢,没想到这么壕,早饭都这么高级。”
容恒喝着小米粥的嘴抖了抖。
本来就心塞,看到这一桌子菜,他的心就更堵得血气不通。
他能说,他自从建府以来,不管一日三餐哪一顿都没见过这玩意儿吗!
还有,大清早的上一道火爆腰花是什么意思!
看着那道火爆腰花,容恒只觉得它幻化成几个字:霸王硬上弓!
这是要给苏清补肾还是给他补!
喝了一半的小米粥,容恒将碗重重放下,再也吃不下一口。
“本王在二门等你!”
起身离开。
长青同情的跟上他家殿下,容恒一出门,长青压低声音道:“殿下,奴才去徐记包子铺给您买俩包子吧。”
容恒没说话,默认。
屋里,苏清大快朵颐。
不过,她吃的讲究,除了那盘鱼子酱虾球吃光,余下的菜,基本都只动了五六筷子。
“药粉呢?”吃罢饭,擦擦嘴角,苏清朝福星伸手。
福星立刻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纸包,“给,主子。”
每道菜,均匀的混拌了些药粉,苏清起身,“把剩下的送回厨房吧。”
“好嘞~”福星欢快的应了。
一盏茶的功夫,福星折返回来,背后跟着面色微黑的薛天和胡一为,二人皆退下军装穿了便衣。
福星笑道:“主子,小的走半路恰好他俩到了。”
“将军!”
一见苏清,二人抱拳行礼。
苏清摆摆手,“跟我去花厅吧。”
早饭后花厅议事,是昨日定下的规矩。
等苏清一行人抵达的时候,府中余下的管事并宁远心已经到位。
苏清也不落座,只指了薛天,朝众人道:“府中事务杂多,不可一日无管事,谢良伤势严重,怕要等半个月才能起身,这期间,有他暂时代替谢良。”
众人顿时心头一惊。
仅仅是暂时代替吗?
苏清也不理会大家的反应,又指了胡一天道:“这是新上任的账房。”
新上任的账房?
那原本的账房呢?
原本的账房是谢良的侄子,昨天并未犯错啊!
只是经历了昨天那一场血腥的场面,再加上昨天晚上珍珠事件,众人心里再多的惊疑和不服,也不敢立时表露出来。
第八十二章 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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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谁的利益,谁着急。
可利益和命比,谁大谁小,大家谁也不是傻子。
管着府中的差事,在谢良的默许下,他们是捞了不少好处。
可现在……
想想谢良昨天被抬下去的样子,大家头皮还在发麻。
王妃连谢良都敢打,那打他们还不是更眼皮不眨。
现在形势未明,还是坐观其变的好。
几个管事老实垂头。
苏清扫了一眼众人,最终目光落向一直低头垂眸安静不语的宁远心身上。
“宁侧妃。”
被点名,宁远心立刻起身,“妾在。”
要多恭顺有多恭顺。
苏清笑道:“今儿你若是想要回门,殿下不能陪你,你可以自己回去。”
宁远心一愣。
苏清竟是许她自己回门?
苏清什么意思?
论理,一旦做了妾,没有主母的允许,莫说回娘家,就是她娘来了府邸,她也未必就见得上。
揣摩不透苏清的意思,为了安全起见,宁远心道:“多谢王妃厚爱,妾不回门的。”
苏清淡淡道:“随你吧。”
说完,苏清朝薛天道:“府中管理,你只管按照你的方法来,不必顾及任何人,你管得了的你管,管不了的,列了名单我回来管。”
薛天抱拳,“是,将军,末将遵命。”
末将……
这位是平阳军的人?!
几个管事头皮又紧了紧。
会不会一言不合也要打人?
宁远心眉心微动,眼底闪过一缕深沉,转而消散。
等花厅这边一散,苏清前脚去了二门,就有人悄悄摸到谢良的屋子里,将苏清的新安排告诉谢良。
去的人,正是厨房的大厨赵正。
赵正是谢良妹妹的男人。
一进门,赵正就道:“姐夫,不好了,王妃从平阳军里挑了个人来代替你了。”
谢良刚刚由他侄子谢辉伺候着吃了药,闭目养神。
赵正的话让谢良噌的睁开眼,眼底射出精光,“你说什么?”
赵正一脸焦急,“王妃从平阳军调了两个人来,一个叫薛天,暂时代替你做总管,另一个叫胡一为,王妃让他做账房。”
说完,看了谢辉一眼。
谢辉手里端着一盏茶,闻言,脸一黑,“砰”将茶盏搁在桌上。
“他做账房?那我呢!简直无法无天!府中账房,岂是说换就换,居然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谢辉气的跳脚,口不择言。
这些年,谢良宛若就是府中说一不二的主子。
作为谢良的侄子,府中的账房,谢辉更是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二主子。
早就习惯了之前的生活。
这王府,说了算的是他们叔侄!
连九殿下都睁只眼闭只眼,一个王妃还敢跳!
此时苏清的做法,彻底激怒了谢辉。
阴着脸,谢辉朝谢良道:“三叔,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说别的,若是这帐被翻出来,如何是好!”
容恒府邸的开销,有一半,是真开销,另一半,早就进了谢良和谢辉的腰包。
岂能容人断他财路!
谢良眼底泛着阴毒的光,“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以为王府的人事,是她想要变动就能变动的!”
原本昨天晚上,赵正是打算唆使厨房罢工的。
是谢良记着四皇子的吩咐,不敢误了四皇子的大事,才拦下赵正。
谢良原本的计划是,只厨房维持稳定不变,其他各处,皆瘫痪。
这样,既继续完成四皇子的吩咐,又给苏清狠狠一顿教训。
没想到,苏清直接砸出一匣子珍珠来。
这一匣子珍珠,彻底打乱他的安排。
珍珠的诱导下,下人们一个比一个积极。
谢良好容易平息下珍珠的怒火,赵正就又带给他这样一个消息。
怒极之下,身上的伤口绷的钻心的疼。
谢良龇牙忍着疼,略思考一瞬,朝赵正和谢辉低声吩咐两句。
赵正和谢辉闻言,相视一笑,“还是三叔(姐夫)厉害!”
谢良嘴角噙着薄笑,“行了,就按如此去做。”
“是。”
赵正和谢辉双双告退。
苏清走到二门处,容恒已经坐进马车。
眼看苏清竟然来的这么快,容恒心头一跳,朝苏清道:“不是早饭后要花厅议事?”
长青去买徐记包子,还没有回来。
这要是撞上,他堂堂皇子颜面何存!
苏清不知道容恒的心思,只笑道:“已经议完了。”
容恒心虚的道:“这么快?府中的事那么多你都议完了?”
说完,容恒脸一唬,“你自己说的,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不能糊弄啊!”
苏清白眼一翻,“放心吧“本王”,我从军中调了两个人过来,几十万的将士粮草他们都打理的好,还管不好你这个筛子府邸!”
容恒顿时想起刚刚从他身边经过的两个人。
“你调了两个平阳军来打理府中中馈?”容恒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中馈和粮草,能一样吗?”
苏清横了容恒一眼。
没见过这么墨迹的人。
“中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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