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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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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福星小腰杆一挺,抬手和苏清一起推棺材板。
寂静的山野里,棺材板被推开的声音,格外的响。
苏清这才意识到,当年这棺材下葬,都没有钉钉子,一盖盖子就埋了。
真是够草率的。
“啊~”
棺材板轻而易举被推开,一眼看到棺材里的人,福星吓得又是一声叫。
跳脚抱住苏清的胳膊。
“主子,真的是鬼!”
苏清……
福星死死抱着苏清,“主子,这都几十年了,她怎么还,还在!”
棺材里,江心月闭着眼一脸平静的躺在那。
睡得很安详。
面容温和,看上去,不过十几二十岁的样子。
她完完整整的躺在那里,可身上的衣衫,却没有经住岁月的摧残,已经腐化不堪。
苏清看着江心月,反手拍了拍福星。
“不是鬼,她是中毒了,应该是汞中毒,体内所含的汞太多,以至于身体没有腐化。”
声音平静,就跟解说科学似得。
福星将信将疑抱着苏清的胳膊,“她不是难产死的吗?”
苏清勾了勾嘴角,眼底一片寒凉。
“事实证明,她是中毒死的,被毒死的,我估计,毒死她的,不是黄妈妈就是老夫人。”
说着,苏清一眼看到她裸露在外的手腕处,有一个很小的伤口。
看形状,像是蛇咬的。
该就是方才那条蛇。
不知怎么钻进棺材里咬了江心月一口,然后在出来的路上,把自己个给毒死了,死在了棺材板上。
这真是……
吸了口气,苏清朝着江心月说了句,“对不住了。”俯身探手进了棺材。
福星瞠目结舌看着苏清一双手在江心月的身上乱摸。
“主子,你这么对自己的祖母,真的好吗?”
苏清……
“不摸能找到玉佩吗?我不摸,难道让你来摸?”
福星立刻一个激灵,向后退了一步。
“算了,还是您来吧,毕竟你祖母,就算她生气坐起来,你还能打个招呼缓和一下气氛。”
苏清……
不论是理论上还是伦理上,江心月都是她的祖母无疑。
可从心里,她实在难以接受面前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尸体是她的祖母。
不过,就算她不接受,江心月那张长得和她父亲苏掣一模一样的嘴也告诉她:老娘就是你奶奶!
第七百一十二章 图案
江心月的身上,没有什么首饰。
不大的棺材里,寻找一方玉佩,并没有废了苏清太大的力气。
一块质感很好的羊脂玉。
借着火把的光亮,可以看清上面精致的花纹。
不过,苏清现在没有心思看玉佩上的花纹和字,玉佩到手,直接甩给福星,她双目盯着江心月的脸,一瞬不瞬。
福星一脸莫名其妙。
拿着玉佩看看苏清又看看江心月,看看江心月又看看苏清。
“主子,看什么呢?”
苏清微微偏头,蹙着眉,“你看她,觉不觉得很面熟?”
福星便道:“侯爷的母亲嘛,自然是面熟了,和侯爷像啊!”
苏清摇头,“你仔细看,她闭上眼的样子,像不像是秦铭睡着的时候?”
福星闻言,噘嘴一皱眉,“啊?怎么会像秦铭。”
说着,还是仔细去观察。
两个人,四道目光,在寂静的山林里,盯着棺材里没有腐化的少女。
真是……诡异!
须臾,福星皱着的五官渐渐松开,一脸新奇的道:“主子,真的有点像啊!”
说完,又摇头,“不是有点像,是非常像啊!秦铭睡着了的样子,真的和她很像啊!”
苏清沉着脸看着江心月,“所以,我的祖母,为什么睡着了以后像秦铭反而不像我!”
福星……
嘴巴微张,盯着苏清,说不出话。
眨巴眨巴眼,旋即,福星道:“嗨,这有什么,您不光不像她,也不像侯爷和夫人啊!”
语落,福星脑子里忽的有什么一闪而过,顿时舌头一闪脖子一缩看向苏清。
她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大实话。
“主子……”弱弱的一句,低低而出。
苏清盯着江心月,挪不开目光。
她长得不像他爹她娘,秦苏倒是长得像她祖母,而且,非常像!
这叫什么事儿!
难道她不是爹娘的孩子?
秦苏才是?
人生第一次,苏清有点怀疑自己的身世。
如果她不是爹娘的孩子,那她是谁的孩子?
为什么她和福星没有十岁以前的记忆?
为什么原主的记忆里和噩梦里,总是有那些惨绝人寰的景象?
会不会,她的亲生爹娘,其实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比如某个国家的皇上……
不对不对不对,凭着她爹的爱国主义精神,她就算是皇室的孩子,也一定是大夏朝皇室的孩子!
这么一想,苏清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糟了!
要是这样,她和容恒,那成了什么!
不对不对不对,她爹娘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不会允许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发生的。
所以……
她到底是谁的孩子?
她家里有没有皇位等着她去继承!
真是恨不得立刻冲回家里问个清楚啊!
福星觑着苏清的神色,拉了拉她的衣袖。
“主子,别伤心了,说不定只是个巧合呢,要秦苏真的是夫人的孩子,夫人怎么搁着他这个孩子不要,偏偏养着您这么个……”
“嗯?”苏清转头去看福星。
福星顿时吞了一下口水,“英武不凡的人!”
苏清……
是呀,如果她不是爹娘的孩子,秦苏才是,那爹娘为什么养她不养秦苏?
养秦苏,那就是货真价实的养儿子,也不用她女扮男装了。
抱臂托腮,苏清盯着江心月蹙眉。
越看江心月那张脸,越觉得简直就是一个女版的秦苏躺在里面睡觉。
这种感觉,真是……
恨不得上前把他暴揍一顿。
凭什么你们就长得像!
琢磨了一会,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苏清干脆放弃。
江心月身上,除了一块玉佩,并无他物。
与福星合力将江心月再次埋了,把那块写着XXX的墓碑树好,苏清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转而坐到一旁篝火边上。
福星递上已经烤好的兔子。
“主子,吃点压压惊。”
苏清……
摆摆手仰面躺下,“方才已经吃饱了,你吃吧,把那块玉佩给我。”
“哦。”
福星又将兔子放到火架上烤着,擦了擦手,摸出玉佩递给苏清,和苏清并肩挨着躺在一起。
火把的光将玉佩上精致的花纹照的很是清晰。
栩栩如生,是一只蝉。
盯着玉佩上的蝉,苏清……
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贴身的玉佩上,怎么会刻着一只蝉。
蝉挂胸前,寓意一鸣惊人。
蝉缠腰间,寓意腰缠万贯。
这……
她祖母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以至于好好一个姑娘,不求什么夫妻百年好合,却要求一鸣惊人腰缠万贯!
她只是连身份都不敢暴露的借住在别人家里,她要怎么一鸣惊人,真是……
搞不懂这些长辈们的脑回路。
苏清正琢磨这蝉是不是还有别的寓意,福星忽的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新奇,一轱辘做起。
“主子,这玉佩上,还刻着一条龙!简直逼真极了!”
苏清顿时一愣。
“哪有?”
福星指着玉佩,“从侧面看。”
说着,福星再次躺下,然后将玉佩拿在自己手里,“主子,你自己调整一下方向就能看到,那龙可逼真了,就跟真的能飞似得。”
随着福星说话,苏清已经看到了她所说的龙。
游龙飞天,逼真至极。
神奇的玉佩!
从正面看,刻着的花纹是一只蝉,从侧面看,居然是龙!
这一发现,让苏清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古代等级制度严明,可不是谁想要在玉佩上雕刻龙就能雕刻的。
皇家,玉佩上有龙的,也只能是皇上。
至于皇子们,除非皇上赏赐,否则自己也不能擅自雕刻。
江心月的玉佩上,却有!
难道她是公主?
或者,她的父亲是某位皇子?
迫不及待,苏清将玉佩刻字的一面翻过来看。
玉佩的中间,写着一个福字。
不是大夏朝的字。
是南梁的。
才激动的心,因着这一发现,更加激动了。
忍不住,苏琪蹭的坐起。
靠!
不是吧!
真的要开启一段年度狗血大剧吗?
他爹的生母,不光不是大夏朝的人,还是南梁皇室的人。
这么算下来,她爹也就是南梁皇室的人。
而现在,她爹还在南梁边境揍南梁的人。
这真是……
第一娇
第一娇
第七百一十三章 直白
这个发现,让苏清彻夜辗转反侧睡不着。
寂静的山野,清风微拂耳边。
过了最初的激动,余下的,便是厚重的心思。
从十岁的记忆起,她爹娘对她的要求,可谓是严格的。
不仅要流连忘返碎花楼和仁和赌局,还要深夜苦读兵书和史书。
读兵书,她理解,毕竟要带兵打仗,这是吃饭的家伙。
读史书……
当初她理解的是,想要打败一个国家,就要了解他的全部,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现在看来,她爹,未必就是这个意思。
那男子的话说的明白,她爹曾向黄妈妈打听过他自己个的身世。
虽然黄妈妈什么也没说,可他爹后来对老夫人,还是疏远了。
而且,疏远的很巧妙。
明明是不亲近了,可偏偏整个大夏朝的人都觉得,她爹简直是大夏朝第一孝子。
这真是……
用心良苦。
她爹应该是通过某种其他途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应该也知道了江心月的身份。
很不一般。
兴许,一旦江心月的身份被人翻出来,而他是江心月的儿子也被人翻出来,就是满门抄斩的结果吧,或者更甚。
为了避免这个结果,她爹就对老夫人百般孝顺。
麻痹所有人。
而他爹自己,是清醒的。
所以,记忆里,她爹给她看的史书,除了大夏朝的,最多的就是南梁。
许多史料,尤其事关皇室的,正史里不会记载,就算是记载,也是成王败寇,歌功颂德。
外人看来,一片和谐。
而她读的很多史料,尤其是南梁近三代的史料,全部都是她爹花高价从南梁请了人自己写的。
一个南梁人,一个知道一些南梁皇室机密的人,亲自写下的。
这真是……
当初,她觉得她爹变态。
后来,她觉得她爹是兢兢业业,为了打败南梁,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
他爹关注的,应该是南梁皇室的血雨腥风,以及血雨腥风里,她的祖母江心月。
靠着背后的树干,苏清微微颤抖着吸了口气,目光落向那个坟包。
她爹知道的有关江心月的事,十有八九,源于祖父的口传。
也就是说,祖父,是知道江心月的身世的。
真是复杂的长辈们啊!
记忆里的祖父,已经非常模糊,只记得,仙风道骨,五官和父亲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
其他的……没有其他的了。
祖父知道江心月的身世,那他,知不知道江心月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尸体高度中毒。
湘北城的那一把冲天大火。
老夫人独自抱着她的父亲远赴京都。
……
一幕幕,再次鲜活的活跃在苏清的脑海。
当初认定的事,再一次思索,却又有了新的认知。
当年烧死老夫人全家的那把火,未必就真的是老夫人放的。
按照目前推测的江心月的身世来看,火烧老夫人全家的,兴许是南梁人。
江心月的身世不可告人。
却偏偏被最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她的存在,于是对方选择灭口。
恰好,那天老夫人和她父亲因为个人感情问题,大吵一架。
当天夜里,大火爆发。
她想不出老夫人是如何抱着她父亲离开火海的。
或许,大火燃起的时候,她已经抱着她父亲离开,她只是单纯的离开,想要凭着这个孩子,立在她祖父的身边,取代江心月。
却怎么也没想到,家里遭遇大火,全家被毁。
而这个,或许才是祖父真正留下老夫人的原因。
愧疚!
而老夫人,到了京都之后,再也没有和湘北的任何人有过任何的联系。
她的记忆里,也从未见老夫人祭奠过谁。
不敢!
一旦她在某一个不合适的时间祭奠了谁,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将引发一连串她无法承担更无法面对的后果。
如果她的这一个推测是真的,那么老夫人也算是受害者之一。
所以,后来老夫人对她父亲百般苛虐,她祖父也并没有驱逐这个女人。
还是同一个原因,愧疚。
而老夫人之所以那般对她父亲,除了不是亲生的以外,只怕还有恨。
对江心月的恨。
既恨她死了都占着祖父的心,也恨她毁了她全家。
可惜,当事人已经都不在人世了,这些猜测,究竟是猜测还是事实,也验证不了了。
吁了口气,苏清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
福星吃饱喝足之后,彻底忘了对鬼的畏惧,在坟边儿上睡得喷喷香。
看了福星一眼,苏清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到江心月的坟边儿。
挨着墓碑坐下,抬手轻轻抚了一下墓碑上的XXX。
“南梁皇室,从现在起往上数三代,是南梁史上,皇位竞争最为激烈残酷的一届。
你如果当真是公主,应该是那一届皇帝的女儿吧。
如果不是公主,我猜,你应该是某位皇子的女儿,你的父亲,夺嫡失败,不得已,把你藏到了我大夏朝。
湘北的那位老人家,应该是你父亲过命的生死之交了。
可惜,还是没有保住你。
你若是活着就好了,我就不用坐在这里一个人胡乱猜测,你可以亲口告诉我当年的事。”
叹了口气,苏清忽然有点想喝酒。
摸摸尚且平坦的腹部,扯嘴笑了笑。
“都说,有了孩子的女人,都是钢铁巨人,你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被人毒死了。
这些年,我爹对南梁的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恨,应该,都是因为你吧。
他是你的儿子,为你报仇什么的,我无话可说,可如果有一天,因为为了要给你报仇,我爹就要送命,或者拉着平阳军去生死一搏,我是不会同意的。
这些话,我在你的坟头,当着你的面和你说清楚。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不择手段阻止他。
他是不是我的亲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拿他当爹,重要的是,我拿平阳军的战士们当兄弟,我不想让他们为了上几辈人的恩怨送命,毕竟那些将士都是无辜的。
他们的职责,是保卫大夏朝的子民和土地。
不是给你报仇。
我的话,你明白吗?若是你也同意,你就沉默默认就好,若是不同意,你出来和我说一声。”
第七百一十四章 暗河
苏清语落,摸了摸那几个XXX,沉默了一会儿。
嘴角噙着笑意。
“我就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一定也和我一样,舍不得那些无辜的人为了几辈子前的恩怨送死。”
说着,苏清从腰间解下一个小葫芦。
“我怀着身孕,不能饮酒,这个,我敬你的。”
小葫芦的瓶塞一拔,苏清将葫芦里的清酒在江心月的坟前一撒。
“你放心,不管我爹是不是我爹,我都认他是爹,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儿子的,等以后,我的孩子出生,也会让他知道,他有个曾祖母,是江心月。”
一小葫芦酒撒完,苏清将塞子塞好,重新系在腰间。
“不过,话说回来了,你的真名,应该不叫江心月吧。”
……
絮絮叨叨的对着那三个X说了许久的话,不知不觉,天光大亮。
清晨的山野,空气好到爆。
熟睡一夜,福星惺忪睁眼。
一眼看到苏清正跪在坟前三叩首,福星眼角一抽,恍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在坟堆儿上吃的烧烤。
坟里,埋着苏清的祖母。
她俩还大半夜的刨坟。
这真是……
福星打了个激灵起身,忙起身。
苏清恰好三叩首拜完,也立身起来,“睡醒了?”
福星一脸做贼似的猥琐表情,眼珠飘了飘,在墓碑和坟头上掠过,然后点头,“主子,走吧?”
苏清嗯了一声,主仆俩牵马离开。
回京的路上,恰好与前来湘北报信的人遇到。
得知这一届的尖子兵大赛就在黑狐岭举行,苏清加快了回京的速度。
马不停蹄的狂奔,终是在宫门落匙前,抵达皇宫门口。
马匹交给宫门前的侍卫,苏清带着福星一路进宫。
一路走,苏清一路庆幸。
她肚子里怀着的这个孩子,简直比铁坨都要坚强。
她这么的奔波劳累,这孩子一点事没有。
这要是搁在现代,早流产了。
她都没有腹痛见血的症状。
这孩子要是个男孩儿,以后小名儿干脆就叫铁坨算了。
真是好听又好记呢!
一路抵达御书房,苏清给自己的孩子取好了名字。
御书房里,六部尚书全在。
苏清进去的时候,御书房的气氛,很是凝重。
皇上正在发火。
一拍桌子,皇上怒道:“你们的脑袋都是铁坨做的吗?给朕再想!”
苏清……
立刻扶住自己的肚子!
一个皇上,您用词能不能不这么粗俗!
苏清腹诽之际,皇上抬眼朝她看过来,黢黑的面色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好转许多。
一摆手免了她的行礼,指了一侧椅子让她先坐。
苏清落座,福公公捧上一叠公文。
苏清接了展开,落目便了然皇上愤怒的原因了。
因为地震的缘故,黑狐岭所在山脉,山貌发生改变,原本建好的比赛基地,没有可用水源。
工部勘测之后,发现唯一可以应用的水源,还是被截断的湘江。
然而,想要重新获得湘江水源的供给,就必须开山。
山脉结构复杂,想要开山,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这是最快的。
可尖子兵大赛,五天后举行。
皇上将这一事实告诉了尖子兵大赛各国组委会。
要么延长开赛时间,给大夏朝足够的时间来准备,要不然,就改变比赛地址。
然而,组委会那边反馈回来的信息非常的坚定。
第一,按照原定时间开赛。
第二,不改变比赛地点。
第三,参赛选手,自行解决饮水问题。
不过,第三点,组委会提出建议,为了解决饮水问题,各个参赛国,可以自行从自己的国家背水过来!
这个建议,简直荒谬、
可荒谬的背后,却是不安好心。
如果当真自行带水,那么必定聚集到黑狐岭的他国将士就会增加许多,到时候,一旦他们联手打算做什么,很容易形成一股不容忽视的破坏力。
如果不让他们自行带水,一旦饮水出现问题,大夏朝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难怪皇上怒成这个样子。
苏清同情的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这活儿,果然不是人干的!
要不是这个位置是自己跪着抢来的,谁愿意跪着走完!
吁了口气,苏清朝工部尚书道:“开山引水不方便,不方便的原因是什么?”
工部尚书就把山脉地形图递上前。
“主要原因,改变之后的山脉,山体结构完整,并且山上多为巨石,想要开山,危险系数大,而且,一旦开山,爆炸容易引发山上巨石发生山崩,更是容易导致以后的泥石流频发。”
苏清看着山脉图,略点头。
“山上草木长势如何?”
工部尚书就道:“草木比较繁盛。”
这话一出,工部尚书自己顿时眼底一亮。
“山上多为巨石,却草木繁盛,唯一的可能就是,山下可能有暗河!”
这话一出,御书房里,引起不小的轰动。
虽然算上福公公在内,也只有九个人,其中参与讨论的,就六部六个尚书,可讨论声不亚于一整个一年级的小朋友聚在一起。
我滴天!
苏清第一次见,六个大男人可以讨论的这么激烈。
皇上黢黑的面色终于缓解,目带欣慰,靠在椅子背上,看着自己的臣子,如同看着自己长大成人的孩子。
苏清……
经过一刻钟的激烈讨论之后,讨论声非常整齐的停下。
工部尚书朝皇上回禀道:“陛下,正如九王妃所言,山脉底下,可能有非常庞大的暗河流域,臣即刻亲自前往黑狐岭查看,如果的确条件允许,臣便立刻带人钻井。”
皇上颔首。
工部尚书又道:“不过,原地打井,臣需要九王妃派大约一千平阳军支援。”
毕竟,这种力气活,当兵的比寻常人坐起来,更加事半功倍些。
苏清立刻道:“大人出发时,必定清点好人数紧随大人。”
工部尚书朝苏清感激一笑,“多谢九王妃。”
苏清就道:“平阳军是父皇养的人民子弟兵,大人不必谢我。”
皇上……
这话,听着舒服啊。
不过,苏清的性子,除非必要的时候,一般绝不会说这种带阿谀奉承性质的话。
皇上狐疑的朝苏清看去。
苏清心虚的摸了摸那块玉佩。
她要为她爹的安全,打好基础啊!
第七百一十五章 奉陪
第一方案商议完毕,紧接着,便是商议预备方案。
如果,山底钻井不能成功,那么该要如何应对。
最终,可能就是各国各自背水来。
为了运水,他们一定会派出格外多的人。
这真是史上最奇葩的尖子兵大赛了。
没有之一。
众人将目光落向苏清。
苏清……
看我干吗!
我就是个参赛队员!
苏清一脸无辜的回视六部尚书。
六部尚书……
王妃,你好像还不知道,定国公打算在尖子兵大赛上,弄死你。
迎上六部尚书同情的目光,苏清茫然的摸了摸后脑勺,看向皇上。
褪去了方才的凝重和阴沉,皇上眼底,带着慈爱。
“这件事,预备方案,你怎么看?”
苏清就一脸坚毅的道:“他们明显的居心不良,那我们也不必太过客气,我们不愿意挨打,也不想打,但是,我们不怕打,必要时不得不打,就奉陪到底!”
这一瞬,苏清感觉,男神与她同在。
热血沸腾。
六部尚书原本是带着同情的目光看苏清,这一瞬,心头的热血被她点燃。
人人眼底,涌动着亢奋的激情。
兵部尚书率先开口。
“陛下,诚如九王妃所言,如今,我大夏朝兵力强壮,他们要当真居心叵测,蓄意作乱,到时候,我们不介意顺势一统天下!”
苏清……
靠!
她只是说,要打就奉陪到底。
兵部尚书直接来了个一统天下!
有点狂啊!
不过……
是个知识点!
兵部尚书被自己的话点的热血燃烧,捏着拳头,在胸前挥了挥。
“陛下,如果当真他国作乱,我朝为了自保,逼不得已一统天下,臣愿意捐出全部家当,以充军费!”
兵部尚书语落,礼部和吏部尚书跟着就亢奋道:“臣也愿意,与其被人牵着鼻子走,不如直接将其一仗直接弄死!”
苏清……
你们都是文化人啊!
文人啊!
弄死这种词,从你们嘴里说出来,那我说什么!
还有……
按照一般惯例,难道不是文官主和,武将主打吗?
怎么你们这些文官,一提要打仗,比我都亢奋!
匪夷所思的看着面前六个如同抱着一只鸡吸了血似得尚书们,苏清皱了皱眼角。
工部尚书就更狠了。
“陛下,臣的儿子们都已经长大,随时随刻,可以上战场。”
苏清……
他们都把话说道这个地步了,她能怎么办。
幽幽起身,苏清只得道:“陛下,打仗毕竟劳民伤财,能不打,咱们还是尽量不打,我只是说,如果到了非打不可的地步,咱们奉陪到底,可……”
不及苏清语落,兵部尚书就满目灼灼看过来。
“九王妃,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可是苏世子啊!”
那种失望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吓得苏清眼角一抽。
我人设崩了?
礼部尚书跟着就道:“是啊,九王妃,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只是说一说而已,九王妃,我们是真的想打!”
天地良心!
自从接到大赛组委会发来的通知,他们都快被皇上逼疯了。
如果在坐在御书房写方案和抡起棍子上战场之间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上战场,大不了就是死了。
在御书房,在皇上高气压的凝视下,写一份完全写不出来的章程,真的是要命啊!
刑部尚书就道:“如果有需要,臣愿意跟着一起上战场!”
天知道,他一个只会断案的人,要跟着工部尚书一起激烈的讨论如何开山引流有多麽的折磨人!
苏清……
是她不符合人设了,还是其他人的人设变了。
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皱了皱眼角,看向皇上。
皇上眼底,带着苏清从未见过的熊熊烈火。
欲望的烈火。
“如果打,凭着大夏朝的兵力,面对其他各国,胜算有几分?”
看的出来,皇上很想一统天下啊!
苏清不得不残忍的告诉他,“一分没有。”
皇上……
六部尚书……
“你确定?”
苏清点头,“确定,一定,肯定。”
皇上便从桌案上捞起一叠不算厚的信纸,丢给苏清,“先看看。”
信纸就是定国公和塔塔尔草原私下勾结预谋害死苏清的那封。
苏清落目一看,顿时脸色铁青。
定国公那个老王八蛋!
居然真的打算弄死她。
还是在尖子兵大赛上。
难怪刚刚六部尚书看她的目光那么怪!
不仅打算弄死她,还打算联合塔塔尔草原,把皇上赶下位,扶大皇子上位。
然后再借口为皇上报仇,让塔塔尔草原出兵。
这……
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不要脸!
能忍吗?
定国公的算盘,分明是他和塔塔尔想要一夺大夏朝的江山。
大皇子,只是定国公计划里的一个小卒而已。
或者,准确的说,是个跳梁小丑。
捏了捏拳,苏清看向皇上,“父皇,这个消息,可靠吗?”
皇上就道:“一日夜里,鸭鸭弄来的。”
一脸严肃。
苏清捏在手里的信纸,差点没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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