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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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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天
今儿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奇怪
平阳侯府,顺利发丧。
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还在写着章程。
工部尚书还在嗷嗷待哺一样嗷嗷等待着送回来的地形图。
皇上
过了最初的愤怒,开始琢磨苏掣的真正目的。
毕竟,王氏是王召之的女儿,大佛寺的老和尚就是王召之本人,慧妃是王召之收养的干女儿。
王召之沉冤得雪。
威远军在天之灵得到了镇国公的鲜血祭奠。
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可苏掣和王氏,很明显还在狼狈为奸的瞒着朕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哼
见不得人
勾当
一面气咻咻的怨念自己被骗被瞒着,一面脑中浮光掠影,又猜到什么。
当时,杨子令用鞋底子带回来的南梁密信
好端端的,苏掣为什么去偷南梁燕王的密信
他之所以丢下战场去偷信,就足以见得,他去南梁,就不是为了打仗
这么一想,皇上又恍然一个事实
当时南梁使臣入朝,是苏掣引导了苏清去碎花楼,可南梁使臣怎么就那么巧的在碎花楼当街抢人呢
这么低级的错误,南梁使臣已经不犯好多年了
以苏掣的尿性
只怕那个老头和那个小姑娘,都是苏掣安排的,为的就是让南梁使臣必须当街抢人。
这样,苏清就一定会出手。
御书房里,苏掣再告诉他,铁骑已经训练完成,随时可以出兵。
结果
结果就出兵了
当时以为是偶然事件,现在想起来
一怒之下,皇上又重重的一拍桌案。
“大爷的,又骗朕”
兵部尚书
礼部尚书
跪求间歇性戳瞎双眼戳聋双耳的良方
着急
在线等
湘北。
历时十八天的抢险抗灾工作,总算进入尾声。
苏清做完部署工作,决定带着福星率先离开。
毕竟现在她留在这里,意义不大,而尖子兵大赛,即将开始,她得准备准备。
总不能裸考啊
一切收拾安排妥当,苏清欲要翻身上马之际,一个男人搓着手朝她走过来。
正是那日在坍塌的二层楼里救出来的女教师的丈夫。
当初,女先生被救出来,就已经羊水破裂,随军军医立刻进行接生,总算是母子平安。
第二日,她的丈夫回来,对苏清和军医感激不尽。
一个老实木讷的男人,素日很少说话。
苏清停了动作,满目柔和看向他。
行至面前,那男人局促不安的搓着手,面上有些发红,紧张的。
“听说,将军要走了。”
苏清点头,“这里,救援工作基本已经到了尾声,我留下,意义不大。”
那男人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苏清看着他,转头朝福星伸手。
福星会意,摸出一张银票。
那男人见状,忙摇头,更加局促不安。
“将军误会了,我,我不要钱。”
苏清将银票塞到他手里,“给孩子和你媳妇买点有营养的,刚生产完,缺不得营养。”
那男人疯狂的摆手,“不,不,我不要钱,我,我就是”
说着,那男人扑通给苏清跪下。
“将军,我对不起老平阳侯,对不起平阳侯”
语落,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很用力。
额头一片血肉模糊。
第一娇
第一娇
第七百零四章 过往
苏清吓了一跳。
这位大哥,你什么情况!
又是对不起我爹又是对不起我爷爷的。
你看上去,也没多大年纪啊!
也就比我大点,怎么就对不起我爷爷了!
满目惊呆,怔了一瞬,苏清忙弯腰去扶他起来。
“什么话,起来说。”
那男人就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顶着血肉模糊的额头,“将军若是不能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苏清……
我去~~~
袖子一撸,苏清蹲在地上。
“这样,你要是暂时不想起来,你就跪着说,等你说完了,我要是原谅你,你就起来,我要是不原谅你,你就继续跪着,你看行吗?”
我苏清,一向尊重别人。
男人……
满目错愕,看向苏清。
啊?
原本有些沉重的场面,骤然诡异起来。
苏清一脸认真的点了个头,“开始吧,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爹和我祖父的事情?”
男人……
抽着眼角看着苏清,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颤了颤嘴皮,环视一下四周。
“将军,这件事,在这里说,怕是有点不妥,还是要寻个无人处。”
苏清……
知道要寻个无人处,你跑来这里跪着做什么!
“寻个无人处好说,但是,前提是,你得先起来啊,难道你打算跪着去无人处?这……恐怕不太好吧,我怕别人以为我欺负你。”
男人……
要不是眼睁睁看着这些日子苏清为了救人,怀着身孕都时时刻刻奔赴在第一线,他简直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那个传说中彪悍凶残的战神了。
说好的,苏清不原谅他他就不起来,半柱香后,还是双脚走到一处无人的断壁残垣下。
一脸懊悔坐在那。
“说吧。”
苏清在他对面席地而坐,福星立在不远处。
男人犹豫挣扎了一下,长长吁出一口气。
“我爹是府上老夫人的亲弟弟。”
苏清……
靠!
上来就扔这么大的雷!
要不要这么劲爆!
心头惊涛骇浪,面上一片平静,苏清眼皮不动的坐在那,“嗯,然后呢?”
那男人觑着苏清的神色,探究又狐疑的默了一瞬。
“当年,我家那把大火,是府上老夫人,也就是我的亲姑母放的。”
苏清……
当日在京都,容恒给她讲了些许陈年往事的时候,她就对她祖母有过怀疑。
现在……
苏清不禁有些心跳加快。
“为什么?”沉着声音,苏清问道。
那男人就道:“当时放火,她只是想要烧死一个借住在我家的姑娘,可火势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烧死了那姑娘,也烧死了家里其他人。”
“你爹活了?”
“我爹那天晚上不在家里,等我爹看见冲天火光扑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烧得不像样,那时候,我姑母,也就是府上的老夫人,抱着令尊,平阳侯,立在大火外。”
苏清……
“我父亲,不是老夫人亲生的!”苏清盯着那男子,斩钉截铁道。
那男子眼底波光狠狠一颤,看着苏清,继而点头,“平阳侯,是借住在我家的那位姑娘生的。”
“那人是谁?”
男人摇头,“我不知道,我爹没有说过。”
死死捏了下拳,那男人道:“这件事,是我爹临终前告诉我的,说我的日子若实在艰难到过不下去,可以去京都找平阳侯府的老妇人。”
扯嘴苦笑一下,他又道:“原本,这件事我是想要烂在肚子里的,可……可将军救了琴妹的命,还救了我儿子的命,我……我……”
琴妹,苏清救下的那个孕妇。
一脸的自责,语落,垂头坐在那。
苏清盯着他,一瞬不瞬的盯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忽的嘴角勾起一抹凉笑。
“你在撒谎!”
四个字,说的果断又凛冽、
那男人猛地抬头,瞳仁狠狠一缩,看向苏清。
苏清下颚微扬,眼底寒凉一片,看着他,满身的萧杀之气很浓。
“你在撒谎,第一,这些年,你们一直和平阳侯府的老夫人有来往,并且花着她给的银子,第二,当年那把大火,也不是老夫人一个人放的!”
那男人仿佛见鬼一样看着苏清,惊栗不安。
苏清瞧着的他的神情,越发笃定自己的揣测是真的。
“得月门前江心月,不论月圆论月缺,这话,你该是很清楚吧。”
那男人猛地打了个哆嗦,嘴皮瞬间阚白起来。
苏清冷笑,“当年,借住在你家的姑娘,名字就叫江心月,是不是!”
容恒给她讲过“得月门前江心月”的来历。
当时听着不觉怎么奇怪,可事后想起来……
她的祖父,怎么也算是饱读诗书。
送给心爱女子的定情话,居然是这么一句不伦不类的。
而且,寓意也不好。
不论月圆论月缺。
哪个姑娘愿意和你论月缺!
所以,这话一定另有深意。
如果是爱情,按照爱情惯有的尿性,这句话里,就有爱人的名字。
看着眼前男人的反应,苏清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这么说,她父亲是江心月的孩子。
倒是个好名字。
略略一挑眉梢,苏清摆动了一下手里的鞭子,道:“我想要听事实。”
男子看着苏清,脸色苍白,喉结滚动,吞下一口口水。
“实话,我……我说的,就是……”
苏清扬起手里的鞭子,朝着他身侧土地就是一抽。
啪!
一声巨响,伴着黄尘滚滚而起。
男人吓得打了个激灵,险些瘫倒。
“实话!”
看着苏清手里的鞭子,迎上苏清满目的萧杀寒凉,男人犹豫一下,肩头一垮。
“当年,老平阳侯带兵路过湘北,我家在湘北,算是有头有脸的,在家里招待过老侯爷,我姑母爱慕老侯爷,我祖父也有意攀结,可……
可老侯爷看中了借住在我家的江小姐,在我祖父向老侯爷提出翁婿之意前,老侯爷率先提出,想要迎娶江小姐。
当时,我祖父有意成人之美,就压下了我姑母的爱慕之情,老侯爷和江小姐,在我家举办了婚礼。
后来,老侯爷带兵离开,许诺一年之后将江小姐带回京都,并厚谢我家。”
几乎是一口气说到这里,男人眼底,带着些许痛苦,闭了闭眼。
“侯爷离开之后没多久,江小姐就怀孕了。”
第七百零五章 天雷
“最初,江小姐和老侯爷成亲,我姑母是万分厌恶江小姐的,若非我祖父拦着,我姑母早就将江小姐撵出去。
可后来,江小姐怀孕,我姑母像是一夜之间想通了一样,对江小姐又好了起来。
江小姐那个人,性子很温善,我姑母对她好,她就不计前嫌,又和我姑母成了闺蜜,给老侯爷写信,也要经常提起我姑母对她的好。
直到江小姐生产那日……”
那男人捏起的拳头,手背青筋毕现。
“江小姐是难产而死的,生产那天,据说,流的血将整个床榻都浸透,孩子生出来,她却没了。”
苏清听着,蹙了蹙眉。
古代医疗条件差是事实。
难产而死的孕妇也的确不是罕见。
可江心月……
只怕未必就是难产。
“江小姐死后,我祖父的意思是,要立刻写信告诉老侯爷,可姑母说,老侯爷正在打仗,这样的消息,一定会影响他打仗的心情。
这话,说的有理,我祖父便瞒下了消息,他瞒下了消息,只想着好好替江小姐寻块风水宝地葬了,我姑母却悄悄让人将江小姐草草下葬,等我祖父知道,人已经埋了。
之后,上我家来给姑母提亲的人不在少数,我姑母却说,把孩子交给老侯爷之前,她不成亲,她要帮着江小姐带孩子。
大家都以为,她是舍不得闺蜜情。”
苏清……
我呸!
男人抵靠在背后的残垣上,有些力气不足。
喘了几口气,想要将心头的情绪排解一二。
眼睛紧紧的闭着,像是一睁开就能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缓了缓,嘴角扯动,再次开口。
“后来,快到孩子周岁的时候,老侯爷凯旋回京,收到京都来信的那天,我姑母和祖父,在书房里大吵一架,当天晚上,府里就着了火。
大火滔天,把整个府邸全都烧的干干净净。
我姑母抱着一岁的孩子上京了,我不知道她是如何与老侯爷解释的,可她上京都之后,她就成了老侯爷的发妻。”
苏清……
这个冗长的故事,她听得心里发沉。
像是阴沉了许久又不肯下雨的三伏天,有些憋闷的喘不上气。
“你说的这些事,不是你父亲告诉你的,你父亲,也不是她的弟弟,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母亲,该是她的贴身婢女!”
顿了一下,苏清带着寒气的眼睛看着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该是黄妈妈的儿子,老夫人跟前有两个贴身妈妈,一个李妈妈,一个黄妈妈,几年前,黄妈妈忽然暴毙。”
对于十岁前的记忆,苏清并非全然不知。
零零星星记得一点。
其中就有黄妈妈突然暴毙这一幕。
记忆里,黄妈妈有个儿子,是老来得子,年纪算下来,可不就与面前这个人差不多。
看着他,苏清木着一张脸,道:“所以,你是知道她如何同我祖父解释的,更知道,我祖父为何留下了她!”
那男人震惊的看着苏清。
“你……你怎么知道!”
苏清嘴角噙着笑,“你们在湘北,地方偏远,许是不知道,我是大佛寺的方丈开过光的祥瑞,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那男人……
震愕的盯着苏清,那满眼的情绪……
已经超过人类词汇可以表达!
“她是怎么留下的?”
身子微微向前一探,苏清伸手捏了那男人的下颚,“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你最好不要挑衅我!”
语落,将其下颚甩开。
男人有些狼狈的跌倒在一侧,手撑了方才被苏清用鞭子抽过的地面,重新抵靠着后背的残垣做好。
“将军英明,是我愚钝,居然妄图隐瞒。”
苏清凉凉看着他,“希望你从现在起,别愚钝了,毕竟,你媳妇刚刚生了孩子,给孩子积点阴德吧!”
男人骤然神色一颤,肃然许多。
“不错,我娘是老夫人跟前的黄妈妈,当时,老侯爷之所以接纳了老夫人,是因为老夫人向他提出,府里必须有个人照拂这个孩子。
若是老侯爷续弦,新娶的夫人未必会拿这孩子视若己出,她舍不得孩子吃苦,说愿意作为孩子的奶娘留下,直到看着孩子长大成人,也算对得起泉下有知的江小姐。
另外,她家里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无处可去,老侯爷便让她替了江小姐的位置,成为平阳侯府的女主人。
最初几年,老夫人对那孩子,的确是很上心,可老侯爷对老夫人,也只是相敬如宾,却并无恩爱可言,老夫人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迫不及待的想要生个孩子。
是我娘,给老侯爷下了药,就那一次,老夫人就怀孕了,可也就是那一次,老侯爷对她,几乎避而不见。
老夫人很是不安,当时,她以为,她只要生出儿子,老侯爷一定会回心转意,可……十月临盆,生出来的,却是女儿。”
苏清……
轰的一下,脑子像是被炸了一样。
女儿?
这么说,苏蕴也是个女的?
这么多年,她居然都没认出来!
靠!
那朝晖……
那苏阳是怎么出来的?
我去~~~
猝不及防就是一个雷啊。
就在苏清满脑子炸雷的时候,那男人继续。
“当时,老夫人万念俱灰,对生出来的女儿,非常的厌恶,我娘当时就想到,前些日子去大佛寺祈福,镇国公府的夫人似乎许愿说,务必要生个女儿。”
苏清……
轰隆隆,又是一个雷!
靠!
不会吧!
这么狗血!
“老夫人万念俱灰之际,我娘将这个事告诉了她,当时她就让我娘去镇国公府询问,并拦住产房里的接生婆,做出生产还未结束的样子。”
苏清……
跑去镇国公府?
跑去做什么?
问人家,嗨,我生了个女儿,你们是儿子吗,如果是,咱们换一个呗?!
镇国公府的人不得把你的腿打断了!
“恰好那日,镇国公府的夫人也临盆,我娘不知怎么就混进了产房,镇国公府的夫人生了个儿子。”
苏清……
天雷滚滚!
我去~~~
所以,你俩一合计,一拍即合是吗?
这都什么人啊!
难怪老夫人对二房偏宠到变态!
难怪老夫人对朝晖好到变态!
合着,那不是媳妇是女儿啊!
第七百零六章 不见
那男人还在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陈年往事。
苏清只觉得,他说出来的,不是话,都是一盆一盆的狗血。
前方大批量狗血来袭,有些招架不住。
“你娘,为什么暴毙的!”
为了抵御狗血,苏清直接换了话题。
那男人……
还沉浸在镇国公府和平阳侯府两个高门大户换孩子的大戏中没有缓过来,闻言,怔了一瞬。
旋即,眼底波光黯然下去。
“侯爷找到我娘,问他的身世。”
苏清心头倏地一跳。
这么说,她爹知道什么?
“我娘没有告诉侯爷,可自那之后,侯爷就和老夫人不亲了,老夫人怀疑是我娘对侯爷说了什么,所以对我娘下了手。”
苏清……
她爹和老夫人不亲了吗?
她怎么不觉得。
记忆里,她爹对老夫人,简直言听计从。
等等……
准确的说,好像是看上去言听计从,但实际上,老夫人似乎也没有影响她爹啥。
只是对她娘,有些狠。
好头疼。
果然她爹她娘说的是对的,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的少参合。
她还是个小孩子家家。
接受不了大人复杂的世界。
太可怕了。
扶了下额头,苏清看着那男人,“你为什么忽然告诉我这些,别和我说什么良心难安,太过感动之类的话,毕竟我不信。”
男人……
低头,抿了抿唇。
原本坐在地上的他,有爬起来跪着。
“告诉将军,是想要求将军,这件事如果未来东窗事发,将军能饶草民一家一命。”
顿了一下,他声音略带哽咽。
“以前,没有孩子,不觉如何,现在,看着我儿子,我不敢死,我要是死了,他和他娘该怎么办,他才那么一点,那么小。”
语落,砰砰的磕头。
“求将军大恩,饶草民一家死罪。”
苏清看着他,神色有些木然。
这个理由,她倒是信了。
从她娘忽然搬出平阳侯府,并且带走自己全部嫁妆那一刻起,她心里,就有些怀疑。
毕竟那是他爹的娘。
就算是要与老夫人决裂,可到底还有她爹呢!
她爹娘感情好,她是知道的。
所以……
后来,老夫人忽然暴毙,听说她娘一次都没有去吊唁。
现在看来,她娘怕是早就知道什么。
她娘知道的事,她爹未必就不知道。
知道了,许就要来查,一旦查出蛛丝马迹……
这个男人惶恐不安,也是应该的。
与其被人家查出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坦白。
毕竟坦白从宽。
吁了口气,苏清道:“老夫人,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祖父的事?”
那男人愣了一下,摇头。
“应该没有,她很爱老侯爷的。”
苏清心头嗤的一笑。
很爱?
未必!
她怕是只爱她自己。
“江心月,是哪里人?”默了一会儿,苏清问道。
那男人就摇头。
“我娘只说过,她是老爷家里收养的,暂时在老爷家里借住的,具体哪里的人,她也不知道,不过……”
像是想到什么,他忽然顿了一下。
苏清一瞬不瞬看着他。
“她有个很重要的玉佩,听我娘说,那个玉佩上刻着的字,不像是大夏朝的字。”
苏清……
眼角一抽。
靠!
不会这个江心月是个什么敌国公主吧!
按照电视剧惯有的尿性,一般都要这么设定。
然后,她爹的身份就微妙起来,然后原本和谐的君臣,就敌对起来,然后,整部剧就朝着狗血的方向狂奔而去。
就跟得了狂犬病似得。
呃……
“那玉佩呢?”
“当年江小姐难产而死,老夫人将其匆匆下葬,玉佩好像跟着一起被埋了。”
苏清……
这么重要的玉佩,老夫人都没有打算取下来占为己有或者怎么样嘛?
居然埋了?!
“她被埋在哪里?”
那男人就道:“草帽山山脚下。”
说着,扯嘴苦笑一下,“以前,我娘活着的时候,每年都要让我去坟前祭祀一下的,我每年都去。”
苏清……
祭祀一下?
祭祀什么?
让江心月保佑你们,做过的坏事别被揭穿?
这都什么人啊!
不过,既然是自己的亲祖母,现在知道了,苏清打算去拜一拜。
“我现在去看看,你带路吧。”
男子点了点头,“将军,我……”
苏清一摆手,“只要你余生不再作恶,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毕竟不是你做的。”
那男人大松一口气,“将军放心,将军放心,我不作恶的,不作恶,我收留了好多孤儿,我……我娘的罪,我尽量在弥补。”
苏清深深看了他一眼。
福星将他提上马,三人一行,打马前行。
“江心月在府里住了多久?”
坐在福星身前,那男人道:“听我娘说,是有一年下大雪,她被人送来的,来的时候,奄奄一息了都,在府上住了差不多两年的样子。”
“这两年来,她在府里地位如何?”
“我娘说,老爷和太太对她很好的,府里的下人也很恭敬,大家都拿她当主子尊重着。”
苏清皱了下眉。
“难道你们老爷就没有对外宣称一下她的身份?”
就算是为了遮掩什么,也该有个假身份不是!
那男人摇头,“这个,我不知道,那时候,我还没生出来呢。”
苏清……
好吧!
真是难为你了。
再无话问,一路骑马,苏清回想着男人说的事。
老夫人……
真是丧心病狂的典范楷模啊!
为了成功取代江心月,居然狠心放火烧了自己全家!
这到底是狠人,还是神经病!
从湘北城到草帽山,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
进了山之后,男人一脸的震愕。
“这……这……”
惊悚的望着眼前大山和草木,惊得说不出话。
苏清第一次来草帽山,不大明白他什么意思,转头看去,“怎么了?”
男人惶恐不安的看向苏清。
“我发誓,这里真的是草帽山,可……可和以前,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
苏清……
“不一样?”
男人吞了口口水,看着面前景物。
“地震之前,我还来这里给江小姐的坟填了土,检查有没有漏水什么的,可现在……我找不到坟了。”
说着,他一指前方。
“原来,只要从这条路进来,站在我这里,就能看见坟的,现在,我找不到了!这里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第七百零七章 婢女
男人语落,福星一把捏住他脖子。
“是找不到了,还是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凶残的福星,瞪着眼睛,满面凶光。
男人被福星一把提起,双脚凌空,吓得半身发软。
“是,是,是真的找不到……咳咳……真的找不到了,这里明明就是草帽山,可变得不一样了。”
说着,男人眼底冒出震颤的惊悚。
脸色唰的惨白,嘴皮微青,颤抖着。
“会不会,会不会是江小姐生气了,不愿意让我来她坟前祭拜,所以,所以自己搬走了坟……”
苏清……
眼角一抽,看向他。
什么奇葩思路。
她祖母活着的时候,本事不大,被人害的难产而死。
死了以后,倒是本事大了,自己个从坟里钻出来,把自己个的坟毁了,然后重新选择了一片儿坟地,刨个坑儿自己个再钻进去?!
有这么大的本事,直接给自己报仇啊!
无语的翻个白眼,苏清环视四周山貌。
地面上,有整整齐齐的新土出现,头顶山头,一高一低,中间是明显的撕裂断层。
断裂面逼直。
两山头两侧,一边是满山坡的紫色小野花,另一边却是白桦树。
明显的,这不是一座完整的山,是两座山各取一部分,拼凑成的。
湘北刚刚经历了大地震。
湘北城,灾情最终,她一直以为,湘北城就是震中心。
现在看来,兴许这震中心,在这山里。
至于这里的地貌变化,应该就是地震导致的山脉改变引起的。
斜了那男人一眼,苏清道:“草帽山,原本山坡上是野花还是桦树?”
男人沉浸在江心月鬼魂发怒的恐惧中,闻言,抖了抖眼皮,看向苏清,满目茫然。
啊?
你说啥?
苏清……
“放开他。”无力的看了那男人一眼,朝福星道。
福星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松手。
福星一松手,那男人立刻瘫倒在地上,一个轱辘爬起来,朝着面前的山坡就磕头。
“江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啊,当年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的,都是她们做的,毕竟,你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出身。
再说,这些年,我每年三次来上坟,看在我上了这么多年坟的份上,你就饶了我一家吧。
我儿子还小啊,他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以后只要到了你的祭日,我都让我儿子给你烧纸,以后我有了孙子,也让我孙子给你烧纸。”
一面说,一面重重的磕头。
苏清……
真是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只要他不断子绝孙,她祖母不缺纸钱花了。
哭笑不得看着他,等他碎碎念的声音稍稍小些,人也稍稍平静些,苏清又把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那男人这才注意到,面前的草帽山,一半开满小紫花,一半是白桦树。
这……
震惊于眼前的发现,男人惊愕的指着前面的紫花山坡,“原先的草帽山,山坡上全是这种花,没有树,好好地,怎么来了这么多树!江小姐不喜欢树的!”
苏清……
没有和他解释地震改变山貌,让他心头存留了对鬼神的敬畏,苏清只道:“我祖母的坟上,可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
男人怔怔看着面前的景象,吸了口气,转头看向苏清。
“就是寻常的坟,不过,我在她坟前立了石碑。”
说着,男人叹一口气。
“我娘说,江小姐身子柔弱,也不知道她死了以后搬迁坟茔,能扛得动自己的碑不。”
苏清……
“石碑上写的什么?”
“写着嚓嚓嚓之妻,江氏。”
苏清……
“写着什么?”
“嚓嚓嚓之妻,江氏。”
江氏,苏清听懂了,就是江心月嘛。
之妻,也听懂了。
嚓嚓嚓是啥?
苏清皱着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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