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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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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漫着虐笑,芸娘将脚泡进婢女端来的热水中。
望着脚面热气氤氲,芸娘笑道:“苏蕴为人,我尚且知道,若当真如我揣测那般,苏蕴必定留不得朝晖,可我还不想让她死,她早早死了,如何能看到苏阳出事呢!”
阴冷的笑声,仿佛从阴曹地府漫出。
这厢,芸娘不紧不慢的安排着。
那厢,苏蕴一走,老夫人心神不宁的回到屋里。
辗转反侧,怎么都不踏实。
“你说,刑部那些人,会不会对朝晖用刑?”
老夫人焦灼的眼底都充血了。
李妈妈心疼的看着老夫人,叹一口气,道:“老奴也想说不会,可看着今儿的情形,怕是难说。”
“是啊,就算镇国公府倒了,她不是郡主了,可宫里,到底太后还在,刑部怎么就一点情面不留。”
老夫人担心的一颗心像是被火烤。
“还有,就算太后的话不管用,可老大的面子,刑部怎么也不看!那些人,一向不敢惹老大的!”
说及此,老夫人忽的目光一阴沉,“你说,会不会是老大指使刑部抓了朝晖?”
李妈妈立刻道:“您想多了,侯爷现在还在南梁边境呢!”
老夫人黑着脸咬牙切齿,“若当真是他,我拼着这条老命,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老夫人的愤怒,李妈妈理解。
可若老夫人真的糊涂到,为了朝晖,就要如何侯爷,那岂不是要她们这些人跟着一起陪葬。
莫说将侯爷碎尸万段,就是苏清,老夫人怕也治不了。
何况那个王氏,还是三和堂的老大。
一想到这里,李妈妈就心塞。
这一家子,怎么就都这么厉害呢!
偏偏老夫人和他们都不亲近。
要不然,有这么厉害的主子,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沾多少光!
看看福星!
看看福云!
听说福云平时穿的,都是蜀锦!
这在平阳侯府,也就主子能穿!
()
第六百六十三章 金钟
为了阖府人的好日子,李妈妈悉心的劝着老夫人。
让她将仇恨的目光,从侯爷身上挪开。
仇恨谁,也不能仇恨她们的金主啊!
自从王氏从府里搬出去。
她们的日子过得就大不如从前。
李妈妈劝着劝着,老夫人忽的一拍桌子,“你说的对,王氏那么厉害,她如果出手,一定能救出朝晖!”
说着,老夫人翻身就下地。
李妈妈眼皮一跳,“您干吗去?”
“去找王氏,让她把朝晖救出来!”
李妈妈……
人家凭什么救!
那些年,朝晖欺负王氏,她都历历在目,王氏能忘了?
而且,人是你和朝晖联手撵出去的。
你凭什么觉得人家不记仇啊!
心下犹豫着,李妈妈道:“老夫人,这深更半夜的,夫人怕是早就睡下了,您就是去,也未必见得到啊。”
老夫人咬牙道:“我是她婆婆,她若是不见我,就是不孝,我可以去告她!”
说完,老夫人吩咐,“梳妆,我现在就去!”
李妈妈拗不过老夫人,只得依命。
一番收整,主仆俩坐了马车,直奔王府。
马车停在府门前,李妈妈上前叩门。
大门敲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李妈妈手都快敲肿了,才咯吱一声开了。
里面探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厮。
“大半夜的,做什么?”
小厮态度很不好。
李妈妈碍着王氏,陪笑道:“这位小哥,您给通传一声,平阳侯府老夫人要见夫人。”
小哥皱着眉,越过李妈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车辇。
“大半夜的也不消停!等着!”
嘀咕了,小厮转头去回禀。
李妈妈大松一口气。
她真是怕夫人不给老夫人这个面子,连门都不开啊。
这深更半夜的,老夫人要真是一激动就去御前告状敲金钟,那可如何是好。
小厮去了约莫几盏茶的功夫,折返回来。
大门吱的拉开,“夫人说,进去吧。”
李妈妈好言谢了一句,转头去接老夫人。
因着上次来王氏这里的遭遇,这次,老夫人倒是没有抱怨什么,只是全程黑着脸。
王氏在花厅点了灯等着他们。
见老夫人进来,并未起身。
甚至,王氏自己就坐在主位,并未相让、
李妈妈见状,不由担心的看了老夫人一眼,低低在耳边提醒,“咱们是为了郡主来的。”
老夫人压着心头翻滚的情绪,在一侧的椅子坐了,脸色难看的,一张脸马上就要从头上掉下来了。
“大半夜的,什么事?”王氏喝着茶,幽幽问道。
话音儿一顿,笑道:“该不会是被朝晖赶出门,无处可去了吧。”
老夫人气的咬牙,却也只能生生忍着这口气。
“刑部尚书不知吃了谁的好处,就在方才,将你弟妹抓进了刑部大牢,你快想办法把人救出来,就算是不为了你弟妹,也要为着老大的面子,他征战在外,刑部做出这种事情,旁人如何看他!”
王氏愣了一下。
“朝晖被刑部抓了?为什么?”
老夫人……
为什么!
她哪知道为什么!
“徐妈妈在京郊被人杀了,刑部查凶杀案,觉得你弟妹有嫌疑,就抓回去问话了,你快想想办法。”
王氏……
徐妈妈不是朝晖的贴身妈妈吗?
被杀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徐妈妈被杀,朝晖应该是最痛苦的一个,刑部怎么就抓了朝晖。
刑部尚书一向铁面无私,不曾听说过他徇私枉法。
他抓人,一定有他抓人的理由。
一时间,王氏对这个案子,有点好奇。
迎上老夫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王氏笑道:“您说,我为什么要帮朝晖呢?我俩同是您的儿媳妇,我若出事,您巴不得我死了好吞我的嫁妆,朝晖出事了,您就急的眼睛都红了,我这心里,实在是不愿意帮啊。”
老夫人黑着脸,“她是你弟妹!”
王氏就幽幽道:“我已经被您逐出府门,侯爷都不是我相公,从哪来的弟妹!”
“你……”
老夫人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可现在,是她求人的时候。
忍着那份恼怒,老夫人竭力平稳气息,道:“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心头消消气。”
王氏……
眼底飞过狐疑,颇有些意外的看向老夫人。
她居然为了朝晖,向她道歉!
“我若是不消气呢?”
老夫人一激动,嚯的站起,“你要如何?如何,你才肯消气,只要我做得到!”
王氏盯着老夫人,幽幽道:“跪下,给我磕头。”
老夫人气的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双目似火,死死盯着王氏。
王氏端着茶,眼皮不抬,等着老夫人反应。
花厅里,死寂一片。
沉默了许久,老夫人正要屈膝跪下,王氏忽的茶盏一搁,起身。
“不必了,这件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送客!”
说完,王氏转头从花厅后门离开。
老夫人一愣,旋即满目屈辱看着王氏离开的背影,恨得面目狰狞。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帮她!”
王氏充耳不闻,转脚消失。
老夫人气的转头将一旁桌上的茶盏,全部扫落在地!
“贱妇!你会后悔的!”
她都要跪下了,王氏还不肯!
这个贱货,分明就是故意折磨为难她!
怒气冲冲出了王府,老夫人越想越气,上了马车,直接吩咐,“进宫!”
宫门口,立着一口金钟。
这口钟,任何人都可以敲响。
但是,一旦敲响,想要告御状,就意味着必须先要经过酷刑。
爬过百米长的钉子路,熬过五十大板五十鞭刑。
一般人,不会选择这里,除非心头冤屈冲天。
毕竟……
酷刑之后,有没有命在,都是两说。
眼看着老夫人直奔那口金钟而去,李妈妈提心吊胆跟着。
“老夫人,您犯不上啊,二爷不是已经想办法了吗,再说,郡主也不一定就会受刑罚,您这金钟一旦敲了,那酷刑,您受得住吗?”
老夫人沉着脸,拿起金钟旁悬挂的金锤。
砰!
砰!
砰!
深更半夜,金钟的声音响彻皇宫。
“有老大在,你以为皇上真的敢让我经历那酷刑?那都是吓唬那些无知愚蠢的老百姓的!”
敲完金钟,老夫人如同一只战斗昂扬的雄鸡,立在那。
李妈妈吓得冷汗哗哗的落。
养心殿。
皇上正睡得香,猛地一阵金钟声传来,嚯的睁眼。
“外面出什么事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 惹怒
福公公忙上前道:“陛下,有人敲了外面的鸣冤钟,奴才已经派人去看情况了。”
地震以来,皇上就没一日睡的安稳的。
今儿好容易睡好了,又被这声音吵醒。
福公公有些恼怒。
被吵醒了,皇上就睡不着了,睁着眼睛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起身。
“现在什么时辰了?”
福公公就道:“还不到子时呢,离祭天的时间还早,您再歇会儿。”
皇上揉着眉心摇头,“等会看看是什么人鸣冤吧。大晚上的鸣钟,可见冤屈滔天,朕不能不管啊!”
福公公应了一声,转头去吩咐,让御膳房准备养生的宵夜。
才吩咐出去,被他派去查看情况的小內侍折返回来。
“外面怎么回事?”
坐在桌案后,皇上喝了一口热茶,问道。
小內侍躬身垂首,道:“是平阳侯府的老夫人在敲鸣冤钟。”
皇上端着茶盏的手一抖,差点惊得把茶盏掉了。
“你说谁?”
“平阳侯府老夫人。”
皇上瞠目结舌,“苏掣他娘?”
小內侍点头。
皇上……
有病吧!
大晚上的敲钟玩呢!
“怎么说?”
小內侍就道:“说是要告平阳侯夫人的御状,说她不恭不孝。”
皇上……
平阳侯府老夫人偏心的事,他多少知道点。
这王氏不都搬出去了,怎么还闹腾呢!
福公公琢磨了一瞬,低低的道:“今儿苏大人夫人跟前的徐妈妈,横尸郊野,兴许,和这个有关。”
平阳侯府两位做官的老爷。
苏掣,大家一般唤他平阳侯。
苏蕴,就是苏大人。
福公公一提醒,皇上皱了皱眉。
徐妈妈被杀,这和王氏有什么关系。
蓦地,眼皮一跳。
该不会是王氏杀得人吧!
呃……
按着苏清的性子来推测王氏的性子,她一言不合杀了徐妈妈,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
这两个虽然有这个能力,却未必真的动手。
都是知道分寸的人……
想到这里,皇上又眼皮一跳。
苏清为了救福星擅自调兵一事,就跃入脑海。
知分寸~~~
呃……
再议!
但是,就算是王氏杀了徐妈妈,这难道就是平阳侯府老夫人大半夜敲金钟的理由?
她当这金钟是她家祠堂的木鱼呢!
想敲就敲!
皇上没好气的将手中茶盏重重搁下,“告诉她,要么滚回去,要么,带着她去把刑罚走一遍再来!”
福公公忙道:“陛下,她的身子,若是走一遍刑罚,怕是……”
倒不是怕老夫人没命了。
关键是,怕平阳侯回来,没法交代。
福公公语落,皇上冷声一哼,“放心吧,她不敢!”
福公公应了一声,转头朝小內侍道:“还不快去。”
小內侍立刻转头执行。
才走两步,皇上补充,“朕的原话,一个字不许改!”
小公公……
原话是:要么滚回去!
这……
看了福公公一眼,眼见福公公微微颔首,小內侍躬身道:“是。”
转脚离开。
他一走,皇上没好气的端起茶盏又喝了两口。
“越来越不像话了,真是什么都敢做,真以为有苏掣在,朕就不敢动她了!”
福公公立在那,没有接话。
皇上一盏茶喝完,没好气的道:“你去刑部问问,到底是不是王氏杀的人?”
福公公……
“陛下,这件事,应该是和平阳侯夫人无关的,毕竟,先有徐妈妈收买街头混混诱骗福云在前,刑部尚书那边的意思,是徐妈妈被人杀人灭口,灭口之人,应该就是指使徐妈妈的人,这和平阳侯夫人,扯不上关系啊。”
皇上……
这大半夜的,金钟敲得他都晕了。
的确。
这件事,和王氏扯不上关系。
就算扯上关系,那也是和朝晖扯上关系。
能指使徐妈妈的,自然是朝晖。
皇上正扶额,外面忽的又响起钟声。
静谧的宫里,钟声回荡,格外嘹亮。
皇上的脸,蓦地就黑了。
“你亲自去,带她去走一遍刑罚,走不完,直接关到牢里去!”
福公公当即领命。
边境战事不断,湘北地震,灾情严重。
皇上这边,愁的睡不着吃不下的。
这老太太到底是要闹哪样。
福公公阴着脸出宫。
平阳侯府老夫人一眼看见福公公,立刻放下金锤,抬脚就朝福公公走去。
“我要进宫见陛下!”
福公公阴着脸,看着这个不知所谓的老夫人。
“陛下有令,鸣金钟,见圣颜,比先将钉子路走完,老夫人,请吧。”
福公公凉悠悠的话音一落,老夫人顿时满目喷火。
“你说什么?让我走钉子路?你疯了!我是苏掣他娘,苏清她祖母!我的儿子在前方替皇上卖命,我的孙女儿在湘北替皇上赈灾,没有我苏家,皇上能高枕无忧?你现在,让我去走钉子路?!”
面对老太太的愤怒,福公公心下一阵无语。
莫说他知道老太太素日对侯府大房的态度,就算是不知道,就老太太方才这番话,也足够让皇上龙颜大怒。
没有苏家,皇上就不能高枕无忧!
这是什么话!
唯恐皇上对劳苦功高的苏掣和苏清没有忌惮是吗?
唯恐皇上不做出良弓藏的事情是吗?
要不是皇上心头,万分信任苏掣,经得住老夫人这样的叫嚣嘛!
没好气,福公公绷着脸道:“带老夫人去钉子路!”
多的话,他都懒得和她说。
带来的小內侍立刻上前。
眼见福公公是动真格的,老夫人心里慌了。
“不可能,皇上不可能下出这种命令,这不是昏君吗?他不可能让我走钉子路的,狗奴才,滚开,我要见皇上!”
福公公阴沉着脸,道:“祖训在上,陛下也不敢违背,奴才更不敢假传圣旨,大半夜的,奴才还没有那个闲工夫。”
说完,福公公一抬手,“带走!”
眼见几个小內侍动真格的,老夫人吓得一身冷汗。
“我不告了,我要等苏掣回来,让他来告!”
说完,老夫人转头就要回去。
福公公盯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老夫人当着金钟是玩具吗?深更半夜,想敲就敲,皇家的规矩,不是任由老夫人玩弄的,就算是不告了,也要走完钉子路!”
几个小內侍,抓了老夫人就要强行带走她。
老夫人……
吓得够呛。
白眼一翻,咕咚栽倒过去。
第六百六十五章 准备
福公公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夫人。
皇上果然说的没错,她不敢!
目光寒凉,扫了老夫人一眼,幽幽看向立在一侧早就吓傻了的李妈妈。
“你,是老夫人跟前伺候的?”
被问话,李妈妈膝头一软,扑通就跪下了,“是,奴婢是。”
对于李妈妈的下跪和自称奴婢,福公公皱了皱眉,倒也受了。
“从今儿起,老夫人若再闹出这种出格的事,杂家便抓了你问罪!”
李妈妈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惊恐的看向福公公。
福公公默了一声,道:“今儿,到底是什么缘故?谁撺掇了她?”
李妈妈惊慌不安道:“没有人撺掇,奴婢劝了好久,实在是劝不动,老夫人性子很拧,她认定的事,谁也劝不住。”
大喘了两口气,略略平息了一点情绪,李妈妈又道:“今儿,实在是因为府里二夫人被刑部抓走,老夫人救人心切才闹起的。”
福公公心下微动。
刑部竟然将朝晖抓了?
啧~
这胆子实在不小啊。
就算镇国公府倒了,太后倒了,德妃倒了,可朝晖毕竟是平阳侯府的人,不看苏大人的面子,也要看侯爷的面子啊。
转而又想到刑部尚书铁面无私不近人情的性子,福公公瞬间释然。
“救人心切,不去救人,怎么来宫门口鸣冤,状告平阳侯夫人?”福公公心思闪过,又问道。
李妈妈舔了舔嘴皮,看了老夫人一眼,犹豫一下,咬着嘴唇道:“老夫人最初是希望大夫人能出面,救一救二夫人,结果大夫人不肯,老夫人就生气了。”
福公公……
为了救府上二夫人,就来宫门口鸣钟告大夫人?
这老夫人脑子被门挤了吧。
该问的问清楚了,福公公又训斥了两句,让李妈妈将老夫人带走,转头回宫。
养心殿。
皇上正坐在桌案后随意翻着一本书,听到声音,搁下手里的书抬眼看过去。
福公公上前,将老夫人晕倒一事回禀了。
皇上冷哼一声,“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苏掣倒了什么霉,居然有这么个娘!老平阳侯是哪只眼瞎了,居然对这么个货色情有独钟。”
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皇上看向福公公,“到底为什么?”
福公公便将李妈妈的话如数回禀。
皇上听着,嘴角直抽。
“她是有病吧!王氏不肯救朝晖,她就来宫门前鸣钟,这意思,是让朕收拾了王氏?亏得是朕做皇帝,若是换成旁人,今儿没准儿就真见了这老货,架不住她一番哭闹,大半夜的命人把王氏叫来!”
福公公……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抖了下眼皮,福公公道:“陛下,老夫人对二房,实在也是偏心。”
语落,福公公略略一犹豫,“不过……”
话音才起,又倏忽顿住。
皇上朝他横了一眼,“说完!”
福公公忙低了低身子。
“老奴记得,好多年前,苏大人又一次醉酒闹事,被京兆尹抓了起来,当时老夫人好像并没有去捞人,还对外说什么他胡闹合该被管教,那地方,最适合醒酒什么的。”
福公公一提,皇上也想起这件事。
当时,老夫人的做法,引得坊间上下一片称赞。
因着她如此,那些原本想要捞人的府邸,也没敢动作。
“如今,二夫人不过是被刑部带去问个话,老夫人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老奴实在是有些想不通啊,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儿媳,怎疼儿媳比疼儿子还过。”
皇上……
福公公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话又说回来。
同样是儿媳。
对王氏这个儿媳,和对朝晖这个儿媳,老夫人的态度,天壤之别啊。
若从前,王氏是个孤女,朝晖背后有镇国公和太后这两座大山,老夫人如此,还说得过去。
可现在,朝晖就是平阳侯府的累赘,王氏的身份却是响当当的厉害。
老夫人还是这么偏心朝晖。
有点意思。
不过,再有意思,这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
闲来无事,拿来八卦一下,是极好的。
毕竟八卦八卦,知道别人过得不如自己,容易吃得香睡得香。
可要真拿来研究,皇上没那个闲工夫。
“等祭天完了,留了刑部尚书,朕有话问他。”
福公公领命。
说话间,御膳房送来宵夜。
福公公服侍皇上吃着。
这个时候,同样在吃宵夜的,还有王府里的王氏。
一碗乌鸡汤喝下,王氏起身,“都准备好了吗?”
身侧婢女应声,“夫人,都准备好了。”
王氏颔首,“时辰一到,就进宫。”
“是。”
才语落,外面一个婢女急走进来。
“夫人,方才老夫人离开,直接去了宫里,老夫人敲了金钟。”
王氏……
眼角一抽,震惊的看着婢女。
“敲了金钟?她去爬钉子路了?”
婢女摇头,“老夫人后来晕过去,被送回府了。”
王氏一撇嘴,“我就知道,她有贼心没贼胆儿,为了救朝晖,她可真是什么都敢,金钟都敢敲,也不怕一把年纪把自己个折腾到牢里去。”
语落,默了一瞬,王氏朝婢女吩咐,“你现在回侯府一趟,老夫人屋里的那张小炕桌,是我的,给我拿回来。”
婢女……
啊?
“她就是精力太过旺盛了,才折腾出这么些事,像定国公那样多好,昏迷不醒躺在床上,安安分分的,什么事也惹不出来。”
婢女……
哦。
明白了王氏的意思,婢女转头就走。
老夫人半路就醒来了。
折腾了这么一场,朝晖没有救出来,她倒是丢了这么大的人。
幸亏是晚上,若是白天,人来人往的,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心头憋着一团气,老夫人黑着脸坐在那,如同一尊阎王。
李妈妈想要劝一劝,可不敢开口。
马车辘辘,转眼在侯府二门停下。
李妈妈小心翼翼扶着老夫人下车,才下车,就见一个小丫鬟满脸笑容立在那,怀里抱着一只炕桌。
李妈妈眼尖,一眼看出那炕桌是老夫人屋里的。
这丫鬟……
只觉得面熟,却想不起是哪个院子的。
顿时柳眉一立,李妈妈怒斥道:“放肆,老夫人屋里的东西,你搬出来作何?”
第六百六十六章 出气
丫鬟龇牙嘿嘿一笑。
“这炕桌,是我们夫人的,借给老夫人用了这么久,夫人大度,不受租借费了,不过,物归原主这道理,想来不必奴婢告诉老夫人,今儿,奴婢就是来替我们夫人取回去的。”
说完,小丫鬟拿着炕桌在老夫人面前晃了一下。
“上好的金丝楠木,一只炕桌,价值万金呢!”
语气非常之贱。
老夫人……
在宫门口受的一通委屈,已经憋得她一肚子的火,都快原地炸了。
经不住这丫鬟的撩拨,老夫人只觉得嗓子眼翻滚着一口血气。
“贱婢,你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来人,给我押下去,打!”
拄着拐杖,老夫人平地一声吼。
声音极其的大。
随着说话,整个人都在抖。
似乎,一声怒吼,想要将胸头压抑的愤懑的屈辱,一泄而尽。
老夫人语落,二门处的几个小厮立刻上前。
那丫鬟抱着小炕桌,笑嘻嘻朝老夫人道:“来呀,来抓我啊,抓到我才能打我啊。”
贱贱的声音落下,小丫鬟脚尖点地,纵身飞起。
不过,没有直接飞离侯府。
而是在飞起的一瞬,身子转了个圈,逼近老夫人,紧跟着,脚尖在老夫人头顶踩了一下,飞走了。
老夫人……
胸口一股血绷不住,噗的就喷了出来。
她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王氏的丫鬟,踩着头顶……
先是在宫门口被一个死太监羞辱。
回了家又被王氏的婢女羞辱……
老夫人再老当益壮的身体,也禁不住这份血气逆流。
白眼一翻,咕咚,栽倒在地。
并且是,面朝下,直挺挺栽倒下去。
砰!
额头触及地面,发出巨大的声音。
吓得李妈妈差点也跟着晕过去。
“快,快去通知二爷,快去叫大夫!”
静谧的夜晚,继定国公府之后,平阳侯府也拉开鸡飞狗跳的序幕。
小厮跌跌撞撞奔到书房的时候,苏蕴刚刚送走客人。
齐王费了大力气安排好朝晖进宫事宜,派人来通知。
现在,朝晖被刑部抓走了。
立在书房窗前,苏蕴心下惴惴不安。
被齐王派来的人,得知朝晖被抓走,当时脸就青的,震惊的差点没从椅子上栽下去。
他都这种反应了……
齐王该不会被气的吐血晕过去吧。
苏蕴正蹙眉,书房的大门被人猛地撞开。
“大人,不好了,老夫人吐血晕过去了。”
苏蕴……
眼角一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小厮大喘气,“老夫人吐血晕过去了,李妈妈已经送老夫人回房了,管事去请大夫,您快过去看看吧。”
苏蕴眉心一皱,好端端的,怎么就晕过去了。
抬脚就朝老夫人屋里奔去。
他到的时候,老夫人还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大夫还没有到。
李妈妈急的落眼泪。
苏蕴也着急,可他更疑惑。
“好好地,怎么就晕倒了?”
李妈妈忙行礼,将方才王氏的丫鬟如何羞辱老夫人一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苏蕴闻言,火冒三丈。
真是欺人太甚。
想都没想,转头就冲了出去。
他得去找王氏问个明白。
老夫人这些年是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可到底是长辈!
王氏虽然搬出去了,可不也还没和离呢!
没和离,那就还是婆媳!
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苏蕴走的气势汹汹。
他要为母亲讨个公道!
王府的大门,敞开着。
好像早就料到苏蕴要来一样,他一到,小厮连通传都没有通传,就把他带进去了。
王氏坐在花厅,穿着出门的衣衫,正在喝茶。
优雅高贵的样子,令人望着不敢直视。
和传说中,三和堂的土匪头子形象,千差万别。
谁能想到,这真的是个土匪头子呢!
苏蕴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大嫂真是好雅兴!”
王氏将手中茶盏一搁,轻飘飘朝苏蕴看过去。
“你总算来了,等你半天了,你再不来,我就走了。”
苏蕴冷哼一声,自己捡了一把椅子坐了,“大嫂等我?大嫂知道我要兴师问罪?”
王氏好笑的看着苏蕴,“兴师问罪?我以为,你是来谢我的。”
苏蕴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王氏。
“谢你?谢你什么?谢你的丫鬟踩了我娘的头,还是谢你把我娘气的昏厥不醒!”
“你好歹还没有和我大哥和离呢,做出这种事,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就算是告到御前,再有苏清撑腰,你这,也算是大不孝!”
迎上苏蕴的质问,王氏淡淡一笑。
“这么说来,二爷还不知道老夫人半夜三更去宫门前敲金钟的事吧!”
苏蕴……
眼角结结实实一抽。
他和齐王派来的人谈话的时候,的确是听到敲钟声。
当时心里还琢磨,这是哪个狠人,大半夜的去爬钉子路。
真是条不要命的好汉!
敲……敲金钟的,是他娘?
瞧着苏蕴又吃了苍蝇的样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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