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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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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就道:“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看九皇兄孕吐。”
宋兮……
云霞一顿,转头朝福星道:“九皇兄,的确是要孕吐,是吧?”
福星点头,“夫人是这么说的。”
宋兮犹豫一下,道:“为何你要我和定国公要他草原上的庄子呢?”
草原那么远,她怕是一辈子都不回去的。
问着话,宋兮端了茶壶,给自己杯盏里续茶。
福星就道:“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鸭鸭和我说,想要去大草原。”
宋兮……
所以,你就让我要了个草原的庄子?
她还以为,是涉及什么军事部署什么的。
结果,就是福星的一个梦,还是那只鸡的愿望!
还是那只鸡在梦里的愿望!
真是……
见了狗了!
她好容易才有的财运啊,五十万两啊……
人生能有几次说讹诈五十万两就讹诈五十万两的机会!
心头一痛,宋兮倒茶的手一哆嗦,滚热的茶水就直接浇到她手背上。
“啊~”
第五百五十三章 叶酸
被滚热的茶水灼烫。
手背的痛很快就盖过心头的痛。
宋兮一声惨叫,福星和云霞双双一把抓住宋兮被烫伤的手。
“天呀,怎么烫这么厉害,我听说,烫伤了,抹点香油非常管用,福星,快去拿香油。”
福星摇头,“不对不对,烫伤了,抹酱油最管用,福云,快去拿酱油。”
宋兮……
顶着要哭的小脸,“我是烫伤了,不是烫熟了,你们打算吃了我吗?要不要撒点孜然?”
……
场面一默。
转瞬,云霞一脸认真的道:“说真的,我觉得吃烤肉,撒孜然一点也不好吃,还是辣椒粉比较好。”
宋兮……
默默,默默,从云霞和福星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自己的手,自己握着最安全了。
最终,福云还是从苏清的药箱里找到一瓶儿药膏,给宋兮抹了。
“你那镯子,真的是从南梁的行商那里得来的?”
把玩着药膏瓶儿,云霞问道。
宋兮……
镯子是她从空间解锁出来的。
总不能告诉云霞,她有个空间吧,她倒是不介意分享秘密,可就怕被古人给当做妖怪火烧了。
宋兮点了点头,“嗯。”
云霞就唏嘘,“没想到,南梁还有这么好的东西,这次,平阳军大战南梁,不知道能带回什么战利品呢,要也有这么好的镯子就好了。”
正说着,云霞的婢女上前。
“公主,陛下传令,让您回去。”
云霞眼角一抖,“让我回去?”
她父皇只说,女孩子不能在外过夜,天黑之前必须回家。
可现在太阳当空照啊!
她又是在九王府!
婢女就道:“来传话的公公说,定国公在御书房,陛下是见了他才下令的。”
云霞蹭的就一脸怒气站起来。
“恶人先告状是吗?走,回宫!”
气势冲冲,云霞离开。
她一走,宋兮就跟着起身,“苏清后日醒来,我再来。”
说着,宋兮拿出一个小瓶儿,递给福星,“这个是叶酸,你交给苏清,让她每天吃一颗。”
福星皱眉,“啥酸?”
“叶酸,对孕妇好的。”
福星拿着那小瓷瓶儿上下看了看,“那,我们殿下用吃吗?”
宋兮……
“想吃的话,也可以。”
福星点点头,“好,知道了,都说酸儿辣女,这个倒是该吃。将来生个壮小子,继承我家主子的担子。”
宋兮……
她能说什么?
给福星讲解一下这个叶酸不是她理解的那个酸吗?
张了张嘴,宋兮果断一言不发的离开。
送走宋兮,福星将小瓷瓶儿收好,折返花架下。
鸭鸭交给她的纸团铺平了,放在石桌上。
一共两张纸,并列摆在一起。
皱皱巴巴的纸上,到处是破洞。
内容并不完整。
福星皱着眉,托着腮帮子,研究纸上的内容。
第一张纸上。
稀稀拉拉的内容,几次提到草原和战马,又有几次提到南梁,甚至还提到了即将到来的尖子兵大赛。
可因为破洞太多,实在连不成完整的语句。
福星只能靠猜测。
有人想要在尖子兵大赛上动手脚,动手脚的目标,就是战马,而战马源于草原。
草原……
塔塔尔部落的草原吗?
第二张纸。
不完整的句子里,同样是提到了战马和尖子兵大赛,不过,更惹福星眼球的,是三次提到的云王。
云王?
怎么就提到云王呢?云王的叱云军,远在东南地区,和西北的塔塔尔草原相隔甚远。
难道是供给叱云军的战马有问题?
福星皱着眉,怎么也理不通眼前的内容。
盯着盯着,忽的觉得不对劲。
这第二张纸上的字迹,好熟悉啊。
思绪一闪,福星立刻从怀里掏出定国公写给宋兮的保证书。
宋兮说,她的杂货店没有安全感,还是让苏清暂时帮她收着这个比较稳妥,东西就转到福星手里。
保证书一展开,福星立刻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两张纸。
一封是来信,一封是定国公写的回信。
定国公要干嘛?
福星急的心头冒火。
可惜主子要等两天才能醒,九殿下又被陛下派去监察什么河工……
怎么办!
信纸小心翼翼收好,福星嚯的起身,转头出去。
主子不醒,只能去找夫人了。
这厢,福星直奔王氏府邸。
那厢,云霞抵达御书房。
才进去,就迎上皇上一张大黑脸。
云霞心头无语的翻个白眼,瞥了定国公一眼,“父皇寻儿臣有何事……”
云霞话音未落,皇上啪的一拍桌子,“你把金楼的首饰都搬空了?”
那种盛怒,简直惊天动地的,云霞都怀疑,桌子拍的那么响,父皇的手是不是被震烂了。
眼皮一哆嗦,云霞就道:“是。”
皇上黑着脸,怒不可遏道:“混账!你要气死朕吗?”
云霞……
立刻小脸儿一垮,“父皇,儿臣也是逼不得已啊。”
“放肆!还敢胡言乱语!怎么就逼不得已,谁逼你了?”
“定国公府的老夫人让儿臣去挑的啊,儿臣想,儿臣若是嫁给定国公府世子,那定国公府老夫人就是儿臣祖母,儿臣不敢违拗她老人家的话啊。”
皇上脸上,狐疑一闪,“定国公府老夫人让你去的?”
云霞点头,“真的,父皇不信可以问定国公。”
语落,云霞转头朝定国公道:“是不是老夫人说,我随便挑自己喜欢的?”
定国公……
这话,老夫人说过。
犹豫一下,定国公点头,“是。”
云霞就道:“结果,儿臣都喜欢啊!”
皇上……
好样的!
心头一夸,脸上一沉,“像什么话,什么叫都喜欢!”
云霞就道:“就是都喜欢啊,父皇,那些首饰可漂亮了,而且,定国公府的老夫人,也没说只能挑几件,儿臣没忍住,就都拿了。”
一顿,云霞抽着眼角看向定国公,“莫非,送出的东西,你们反悔了,想要收回?”
定国公……
“公主误会了,臣不是要收回,臣来,是想告诉公主,那些首饰,算作定国公府给公主的聘礼。”
云霞立刻脸一沉,“臭不要脸!”
皇上……
福公公……
皇上和福公公的震惊,也只是眼角一抽。
定国公被云霞这话惊得,险些跪了。
这是一个公主说的?
就在定国公惊愕之际,云霞道:“父皇,定国公欺负儿臣,父皇给儿臣做主。”
定国公……
第五百五十四章 拒绝
皇上深深看了定国公一眼,转头朝云霞道:“朕没聋,定国公何曾欺负你,休要胡言!”
云霞就道:“父皇,定国公府上,有一个价值最少五十万两的镯子,那镯子,是南梁送给定国公的,他若当真想要迎娶儿臣,为何不将那镯子作为聘礼!”
云霞忽然找到了解除婚约的方法。
定国公转头朝云霞看去。
“公主误会了,方才,臣已经和陛下解释清楚了,府上并无那样的镯子,不过是夫人一时蒙了心智,为了替小女挽回些颜面,随口说出的。”
云霞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旋即,云霞果断摇头,“不可能,你家府上,分明就有。”
定国公苦笑。
“公主,这种有损颜面的事,臣何须作假,若是当真有,当时也不至于就要赔偿宋兮姑娘那些了,是千真万确的没有,真的只是夫人当时一时冲动随口说出的。”
云霞摇头。
“我不信,就算是你夫人随口胡诌,那老妇人呢?老妇人难道也满嘴放炮?”
一些市井浑话,云霞张口就来。
定国公震愕的看着云霞。
这……
这不是他记忆里的云霞公主啊。
他真的要为儿子娶这样的公主做正妻?
儿子断了一条腿,已经很可怜了,再娶这样一个正妻,万一日后事败,岂不是毁了儿子一生。
这一瞬,定国公有些犹豫。
皇上觑着定国公的脸色,嘴角噙着薄笑,转而朝云霞怒道:“像什么话,谁教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的学识休养都去哪了,书白读了?”
云霞就道:“父皇,儿臣学识修养再差,儿臣也没有撒谎,可定国公夫人和老夫人撒谎了,这么一比,儿臣还是比他们强,父皇放心,将来儿臣嫁了,儿臣还是定国公府最有涵养的人。”
定国公……
云霞语落,转头朝定国公道:“我是不会相信你们府上没有那镯子的,除非你们挂榜昭告天下,不然,你就是欺君之罪!”
说完,云霞朝皇上道:“父皇,宋兮的镯子,是从南梁行商手里得来的,定国公这样级别的人物,肯定不会从行商手里买东西,儿臣有理由怀疑,定国公勾结南梁。”
定国公顿时急了。
“陛下英明,臣忠心耿耿,绝对与南梁无任何瓜葛,而且,臣的府中,也千真万确没有那样的镯子。”
定国公都要原地爆炸了。
这个云霞,怎么这么难缠。
总感觉,他不是在和云霞战斗,他是在和苏清战斗。
皇上面上,陷入两难。
“定国公府是先祖钦定的忠魂烈骨门第,你的能力和忠心,朕也看在眼里,可云霞……朕看着她长大,她从未撒过谎。”
定国公……
什么意思?
云霞没有撒谎,难道真的要他拿出那么一个不存在的镯子?
这一瞬,定国公只想将郑若熙捏死。
要不是她犯浑,哪有这么些事!
原本,他想着,只要他不顾脸面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给皇上承认清楚,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金楼的那些首饰,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云霞的聘礼。
这聘礼,可谓很高了。
可现在……
云霞一口咬定,他就是有镯子,而皇上也信了云霞的话……
让他怎么做?
真的搞出镯子,那他之前和皇上说没有,他就是欺君之罪。
没有搞出镯子,为了表示千真万确,他就要发个通告?
告诉全天下的人,老夫人撒谎?
定国公感觉自己掉进一个坑里。
而且,现在,他还在这个坑的边缘。
坑底下,还指不定是什么呢。
就在定国公心头恼怒的时候,云霞又道:“哦,对了,父皇,定国公有没有告诉您,护国神鸡险些在定国公府丧命啊?”
定国公心头顿时一抽。
皇上狐疑看向定国公,“怎么回事?”
定国公忙道:“公主误会了,并非护国神鸡险些丧命,是护国神鸡在臣的书房,书房不慎着火,护国神鸡并无受到任何伤害,府中小厮在着火第一时间就保护了神鸡。”
皇上……
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定国公描述的场面。
书房着火了,一群人围上去,保护那只鸡?
怎么那么诡异!
“护国神鸡怎么去了你的书房?”皇上疑惑道。
云霞跟着就道:“肯定不是去商议国家大事。”
说的一本正经。
皇上差点没喷出笑来。
福公公没忍住,肩膀跟着一抖,朝定国公看去,等他回答。
定国公……
他该怎么说?
说他邀请那只鸡去书房坐坐?
还是说,那只鸡自己奔去的,他拦都拦不住。
……
这一瞬,定国公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吸干了所有力气。
能不回答吗?
当然不能!
“是福星说,护国神鸡要如厕,臣便带它去了,从茅厕出来,护国神鸡想要在府中转转……”
越说,定国公声音越是发飘,自己都有点编不下去了。
皇上听得饶有兴趣。
“所以,你就带它去书房转了转?”
定国公硬着头皮点头,“嗯。没想到,恰好碰倒了烛火。”
皇上没有拆穿定国公大白天点蜡烛的谎言。
瞧着定国公,眼底带着幽黑而寒凉的笑。
“聘礼的事,朕觉得府上有些操之过急了,这件事不及,左右世子的腿还在治疗,就算是定下聘礼,日后成亲也要等些时日,不如且等世子的腿伤好一好。”
皇上这话,算是拒绝了。
一顿,皇上又道:“至于那镯子,兴许府上真有,只是你不知道,不如回去再仔细问问再说,云霞从不撒谎,而且,她作为朕的嫡女,嫁入你府上,要这样一个镯子作为聘礼,也不算过分。”
定国公……
他还能说什么!
灰头土脸,有气无力,定国公从御书房离开。
他一走,云霞小心翼翼朝皇上道:“父皇,您不会让儿臣把东西还回去吧?”
皇上冷着脸,“你还好意思问,朕若让你还,你还吗?”
云霞立刻道:“父皇,那是他们自己答应送的,不是儿臣求来的。”
皇上没好气瞪她一眼,“回去把女戒朝三遍再说。”
云霞立刻道:“好好好,儿臣抄三遍,那……那些首饰……”
皇上黑着脸,云霞脖子一缩,没敢再说下去,只转身就走。
“站住!”
皇上一声喝住她。
云霞转身,垮着小脸,“父皇?”
“有空,把你那个朋友带进宫来,朕见见。”
听皇上这么说,云霞立刻道:“父皇,儿臣的朋友,不能成为儿臣的娘啊。”
皇上的脸,唰的更黑了。
云霞见状,拔脚就跑。
好像……说错话了?
第五百五十五章 齐王
福公公憋笑憋的抖肩膀。
皇上转头横了他一眼。
“老东西,想笑就笑出来,也不怕把自己个憋死。”
福公公笑着弯腰,“老奴不敢。”
皇上冷哼一声,“云霞最近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福公公抿唇笑着。
他倒是觉得,皇上更喜欢这样的云霞公主。
嘴上不说而已。
“陛下,您真要公主把那些首饰还了吗?”
“朕让她还,她就还?”
皇上话音刚落,一个小內侍进来回禀。
“陛下,云霞公主方才来说,她已经把那些首饰都送到九王府了,公主说,陛下要是让她还首饰,就让定国公的人去和九王妃要吧,她已经把东西送给未来侄子了。”
皇上没忍住,噗的笑出来。
“混账!做的这叫什么事!”
小內侍看着福公公的神色告退。
福公公朝皇上道:“公主给小侄子的见面礼真够大的。”
皇上笑了几下,一脸的无奈。
“朕真是拿她没办法了,不过,也好,塔塔尔紧挨着北燕,最近北燕蠢蠢欲动,塔塔尔也越发的不恭,定国公的掌管的战马就在塔塔尔,正好,朕可以试探一下定国公。”
福公公就道:“公主这是误打误撞,给陛下铺路了。”
皇上没好气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淘气,这么大了,名声一天比一天坏,也不知道日后该如何安排她的婚事!”
福公公就劝道:“陛下,这姻缘天注定,九王妃出阁前,名声可比公主差多了,如今还不是恩爱。”
这个,皇上承认。
他的傻儿子疼起媳妇来,是不要命的。
哎!
也不知道未来那个人做他女婿。
敢不疼云霞,他这个做父皇的,第一个收拾他!
吁了口气,皇上道:“今儿的事,你怎么看?”
“老奴不敢多嘴。”
“让你说,你就说。”皇上横他一眼。
福公公就道:“公主的事,老奴倒是没什么想法,就是鸭鸭,老奴有点奇怪,它到底怎么去的定国公的书房,书房怎么还着了火。”
皇上哼了一声。
“总不能是鸭鸭自己走去,自己放的火吧!”
这话说完,御书房里,骤然一静。
皇上和福公公不约而同一个对视。
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呃……
毕竟,总不能是定国公打算烧死鸭鸭,结果鸭鸭没烧死,反倒把自己个的书房点了吧。
这个……
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鸭鸭战斗力彪悍,不输给苏清。
一时间,福公公和皇上双双陷入大脑石化的局面,一时间缓不过来。
京都一处民宅。
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坐在院中葡萄架下。
手里把玩着一个玉佩。
玉佩质地上乘,雕着暗纹,很是精致。
面具后,一双眼睛盯着那玉佩上的纹路,眼底阴鸷浮动,凶狠毕现。
不知脑子里想了什么,捏着玉佩的手,忽的开始用力。
骨节处,森白一片。
正在此时,一个随从急急走来,“殿下,云王醒了。”
当日,云王妃自我坍塌,徽帮的人在混乱之际,救走云王。
只是云王双腿被棺材内的机关钳制,为了快速救走云王,刀砍机关的时候,不慎错位,一刀砍到云王腿上。
虽然没有砍断,可一刀下去,失血过多,云王从被救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
得知云王醒了,面具男子眼神一滞,从玉佩缓缓挪到那小厮面上,“醒了?”
声音暗哑。
小厮点头,“醒了,刚刚醒,大夫正在检查。”
面具男子起身,“走,去瞧瞧。”
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云王住在最里面的客房中。
说是客房,实则非常宽阔敞亮,不比主房差多少。
面具男子进去的时候,云王正满目警惕坐在床榻上。
一侧,大夫正起身,眼见面具男子走来,忙行礼。
“如何?”
面具男子在云王对面的椅子坐了,声音慵懒而带了几分戏虐。
云王闻音,不由身子一颤,惊愕看向那面具男子。
大夫则道:“刀伤很深,就算是保住这条腿,日后行走,这腿也无法像正常人一般。”
面具男子嘲谑道:“那就是拐子咯?”
大夫点头。
面具男子抬手一挥,屋内连同大夫在内,所有人无声退下。
大门咣当关上,面具男子朝云王讥诮道:“装了几十年的拐子,如今,终于不用装了,可以正大光明的拐了。”
这嘲谑的声音,落在云王耳中,只觉耳鸣头晕。
不知是失血太多还是如何,云王有些全身发软。
死死盯着面具男子,“你……你是谁?”
许久没有说话,开口声音嘶哑。
“你已经有答案了,何必问。”
冰冷而讥诮的声音落下,面具男子靠在椅背上,徐徐摘下脸上银质面具。
面具除下,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狰狞面孔。
宛若午夜厉鬼。
云王不禁一个哆嗦,抬手直指他,气息颤抖,“你……你……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
巨大的惊骇下,云王说不出话来。
面具男子一笑,“可惜,让你们所有人失望了,我还活着。”
一笑,脸上狰狞的刀疤不住的颤抖,仿佛要撕裂什么一样。
“我是先帝钦定的继承人,没有除掉那个卑鄙小人,我怎么能死呢?我若是死了,大夏朝的江山岂不是就要落到外姓人手中。”
云王怔然一颤。
“你知道!”
惊骇之下,语气发抖。
“我当然知道!他根本不是先帝的种,凭什么以帝王的身份,坐上我大夏朝的龙椅!”
说着,拳头死死一捏,砸在手边桌上。
云王惊恐的看着他,“你……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面具男子扯唇一笑,“你都不知道是谁在救你,当时为何要大呼着救命呢?”
云王……
他一直以为,救他的,是大皇子。
齐王!
眼前这个面容狰狞的齐王,早该死在十几年前。
当年,烧死齐王的火,还是他亲手放的。
他确定,齐王倒在火中,绝无可能生还。
怎么就……
云王惊恐不安的看着齐王。
齐王眼底带着冷酷的笑,“很害怕是吗?怕我杀了你是吗?”
旋即,笑容一敛,一脸厌弃的道:“放心,于本王而言,你不过是还有些用途的废人,本王还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既是救了你,就不会杀你。”
一顿,又道:“还要谢谢你,这些年,暗中照顾本王的儿子。”
云王心跳突突的,冷汗顺着背心直流。
齐王素来以阴毒狠辣著称。
当年,他为了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揣度了皇上的心思,一把火烧了齐王……
他怎么会放过自己!
“你要做什么?”
第五百五十六章 鸡跑
云王不安的看着齐王。
齐王嘴角泛着漫不经心的笑。
“救你,当然是因为你身上仅剩的那点微不足道的价值,叱云军,本王要你的叱云军。”
云王狐疑看着齐王。
齐王冷冷一笑,“本王没有那么无聊,救了你再杀你,就算杀你,也不是现在,放心活着吧。”
说完,齐王转了话题,道:“你的王妃,怎么是苗疆圣女?本王记得,当年叱云军与平阳军联合攻打苗疆之时,苗疆圣女因被你玷污,羞愤自尽了。”
齐王一提圣女,云王满脑子都是云王妃苍老的模样和她身上不断泄出虫子的样子。
那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真正的苗疆圣女,是人!
而她,看上去与苗疆圣女长得一样,实则却是由一堆虫子组成。
这么些年,他宠爱有加的……是一堆虫子?
那云王妃为他生育的儿女呢?
云裳和世子是人还是虫子?
云王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一直以为,她就是圣女,她告诉我,当年她就对我倾心,之所以假死,是为了迷惑平阳军。”
齐王蹙眉看着云王,似是在判断他说的真假。
沉默须臾,齐王道:“她难道没有圣体?圣女手中,都随身携带苗疆圣体,这个,你该知道。”
“她有圣体的,她还会召唤亡虫。”
就是因为见过圣体,见过她召唤的亡虫,他才相信她就是苗疆圣女。
当初,她找到他,说自己的法术随意他用,但唯一的要求便是要做他的王妃。
那时候,他已经有王妃,并且身怀六甲。
为了她……
想起发妻离世前那双怨毒的眼睛,云王不禁打个寒颤,缓缓闭了闭眼。
“苗疆圣体,可以护佑圣女任何危险,既是有圣体,为何她还会被抓最后坍塌?”
这个,齐王一直不懂。
他一早就从大皇子那里得知,云王妃是苗疆圣女。
大佛寺上,他也坚信,只要云王妃在,皇上便有去无回。
可没想到……
有去无回的不是皇上,是云王和云王妃。
真是废物!
齐王提起圣体,云王就想起当时天降活人于他头顶的一幕。
“当时,有个像椅子一样的东西从天而降,我一脚踢飞了它,恰好撞到我坐的桌子上,桌子被砸断,那时候,圣体就在桌子上的瓷白罐子里装着,桌子砸断之后,圣体从罐子里落出,进了那椅子里。”
再后来,圣体去哪,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现在就算是找到圣体,也无用了,云王妃没了,就无人能用圣体了。
“你说,圣体落入那把椅子里?”
云王点头。
齐王起身,冷冷看了云王一眼,“好生养着吧,三日后,折返叱云军,本王要你带着叱云军与本王汇合。”
云王宛若木桩一样点点头,“好。”
齐王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就在齐王要走到门口之际,云王忽的想到什么,蓦地抬头,朝齐王看去。
“我……能随意走动吗?”
齐王转头,眼底带着玩味的嘲讽,“不怕被抓,可以啊,现在,全京都,三岁孩童都知道你是朝廷重金悬赏的重犯。”
语落,齐王提脚离开。
云王吁了口气。
从最初的惊骇畏惧,到现在,他已经平静下来。
一直以来,他都怀疑,大皇子身边,有个高手谋士在替他谋算什么。
尤其是大皇子利用五皇子那件事。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齐王。
难怪了……
当年齐王与陛下,不就是如今的大皇子与五殿下!
可惜,最终陛下登基,齐王落败。
云王有些气喘,复又躺下。
看着面前的纱幔,不由的想,云王既然知道陛下并非先帝亲生骨肉,当年怎么不说出来呢?
若是说出来,先帝肯定就把皇位给了齐王,也轮不到皇上了。
现在,距离他被大火烧死,已经十几年过去了,他为何等到现在才开始动作呢?
大皇子的落败,是他刻意安排呢还是大皇子真的蠢,没有将计划实施好呢?
想着这些,云王脑子里,渐渐浮出一张脸,清秀曼妙,楚楚动人,愈渐清晰。
“云溪……”
忍不住,云王低低一声呼。
三日后折返叱云军,他要在这三日之内,见到她。
魂牵梦萦了一辈子的女人,没想到,竟然能在京都偶遇。
她就住在京都,距离他,咫尺之远。
十几年过去了,她还是与当年一模一样的容颜。
想到云溪,云王蹭的起身,翻身下地,却是左腿无力,啪的摔倒在地上。
重重一摔,云王怔在那里,满目错愕盯着自己的腿。
“我的腿……”
呼吸骤然一急,云王不信自己站不起来,手撑着地立刻又起,却是身子都没直起就又重重摔下。
这时,才想起齐王说他,以后是个拐子了。
拐子!
心头重重一抽,云王发疯一般扑向身侧桌子,将桌上杯盏花瓶,全部扫落在地,伴着他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啊~”
院里,齐王阴冷的看着窗子,银质面具下,嘴角挂着冷笑。
“看好他,三日后,送他回去。”
吩咐落下,齐王转身离开。
属下应命,犹豫一瞬,问道:“殿下,若是云王想要出去……”
“让他出去,盯紧了就是。”
“是!”
齐王走出院子,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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