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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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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领命执行。
话音被皇上拦下,再开口,皇后就没有提这一茬,她得好好消化消化。
“臣妾怕再有个意外,就同慧妃商议,将太后娘娘暂时转移到臣妾寝宫的密室中去了。”
皇上颔首起身,“你去照顾云霞吧,朕去瞧瞧太后。”
自从容嬷嬷招供当年那些事,皇上一怒之下将太后软禁,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太后了。
密室大门打开,皇上进去的时候,太后正枯坐在椅子上,瞧着对面的铜镜。
皇上顿了下步子,走过去。
铜镜里,太后斜斜的看着皇上,苍老的脸上,裂出笑来,越笑越凄厉。
猛然转头,愤怒盯着皇上,“你终于肯来见哀家了。”
语气里,全然是幽怨。
皇上冷着脸,在椅子上坐了。
“就在刚才,镇国公被处以死刑,斩首示众。”
不轻不淡,皇上幽幽道。
太后原本盛怒的脸,骤然狠狠一抖,嚯的站起,抬手直指皇上,“你说什么?”
皇上仰头,对上太后的双眼。
“朕,斩了镇国公。”
太后一步上前,扬手就要一巴掌甩上去,“那是你舅舅!”
皇上一把抓住太后的手腕,嚯的甩开。
“舅舅?到现在了,您还这么说?那是你兄弟,不是朕的舅舅,朕的舅舅,是熹贵妃娘娘的兄弟,威远老将军。”
拜镇国公所赐,死了!
惨死!
太后颤抖的看向皇上,眼底的怨毒,浓烈而尖锐。
“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自喉间迸出。
“熹贵妃那贱人,不过是生了你,哀家养了你几十年,若无哀家,你能有今日?你早就被齐王害死了!养恩大于生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早知今日,哀家当初就不该容你!”
“若非镇国公拼着手中军权,送你上位,你能是风光无限的帝王?现在,翅膀硬了,就卸磨杀驴?纵然哀家再对不起你,镇国有何错!”
“他错就错在,早早交了兵权,错就错在,太过信任你这个外甥,错就错在,没有丝毫野心,他若有野心,当年威远军覆灭,这江山,他纵然夺了,也就夺了!”
皇上瞧着太后癫狂的模样,心头森森发寒。
太后怕是还不知道,镇国公背后,还有一个云王呢!
想要夺他的江山……
纵然要夺,也是云王夺,轮不到镇国公。
害死威远军数十万大军,这样的罪孽,死有余辜。
这些,皇上不想和太后说。
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烬,皇上等太后语落,格外平静的道:“今日,是谁要刺杀你?”
太后微怔,偏头看向皇上。
微微眯起的眼底,带着皇上看不透的阴毒。
默了一会,太后忽的勾唇一笑,不理会皇上,转头走向梳妆台。
皇后寝宫的密室,梳妆台里,胭脂水粉,应有尽有。
挽起三千华发,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太后开始给自己梳妆。
透过铜镜,皇上瞧着太后一脸诡谲的笑,心口只觉得有些发堵。
“告诉朕,谁要杀你,朕或许还能除掉此人,保你一命,你就算被软禁,也还是太后,不然,若是惨遭横死,连太庙也进不得!”
太后眉眼不动,只顾哼着曲,梳着头发,不理会皇上。
这一瞬,如果不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太后眼底的戏虐,皇上甚至错觉,太后疯了。
冥黑的眼底,迸射着阴酷的冷光。
盯着涂脂抹粉的太后,皇上默了默,道:“难道,你以为,那人不是来杀你的,而是来救你的?”
说着这话,皇上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太后。
太后梳头发的手,微微一颤,继而仍旧哼着小调,不理皇上。
皇上嘴角勾着一缕薄笑,起身,“别妄想了。”
说罢,转身离开。
不及走出密室大门,便下了一道命令,“严刑逼供!”
四个字,一出口,原本哼着曲调不理会皇上的太后,骤然神色一冷,再次起身,愤怒将手中木梳砸向皇上。
“逆子!你敢!”
皇上顿足,回头,冷冷看着太后,“朕敢!威远将军家的孩子,什么都敢!”
“哀家是你的母后,没有生恩有养恩,你若是敢对哀家动手,先帝……”
皇上没给太后说下去的机会,冷冷一呵,阻断了太后的话。
“给朕严刑逼供,太后嘴里所有的秘密,朕都要!”
说完,皇上不再多看太后一眼,提脚离开。
“逆子!”
背后,传来太后疯狂的嘶吼。
皇上嘴角噙着一缕薄笑,走远。
若非方才太后的反应,他都想不到,太后身上,还有秘密。
原以为,他是熹贵妃的亲生儿子,这已经是太后那里最大的秘密了。
一个刺客,太后却能洞察他的来意不是杀她而是救她。
可见……
太后心头藏着的东西,还有很多。
皇上负手离开,出了密室,慧妃和皇后已经散去。
夏日下午的阳光,激烈而灼眼。
盯着院中被太阳照的白花花的地面,皇上只觉有些周身发冷。
这就是他唤了几十年母后的人。
第一娇
第五百二十九章 招了
小时候,他就觉得,皇宫是一口黑黢黢的散发着恶臭的泔水缸。
里面充满了不堪和令人作呕的卑鄙。
现在,他还是这么觉得。
深吸一口气,皇上抬脚离了皇后寝宫,坐了轿辇回御书房。
这样的泔水缸,云霞要真的杀了定国公的儿子,他做父皇的,必定给她全力的支持。
这一生,为了朝政,他对不起皇后的地方太多。
皇后只云霞一个……
是他错了,不该信了柔妃的话,定了云霞的婚事。
云霞的婚事,还是她自己去选好了。
皇上前脚回了御书房,后脚福公公就满头大汗回来。
不光回来,还带回几个黑衣人。
除了一个鼻青脸肿明显挨过揍,余下的,衣着整齐,面容干净,就是全都昏迷不醒。
瞧着并排躺在地上的一溜黑衣人,皇上眼角一抽,将心头心思拨至一旁,疑惑看向福公公。
福公公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白小瓶儿。
“这是福星给的解药,这些,是九王妃他们在刑场对面的酒楼抓的刺客。”
说着,福公公将福星噼里啪啦的解释又噼里啪啦的给皇上讲了一遍。
皇上……
这么说,当时黑衣人的头目当众摔倒,是因为踩到了容恒失手落下的皂荚球?!
那个时候,他儿子在搓衣裳?
眼皮狠狠一抖,皇上就道:“恒儿为什么要搓衣裳?”
福公公……
这是重点吗?
虽然这的确是令人震惊,但是,眼下重点是这些刺客好吗?
克制住自己要翻白眼的冲动,福公公拉回了皇上跑偏的话题,“陛下,这些刺客,和法场上的刺客,是一拨人,兴许,他们知道是谁救走了云王。”
皇上顿时眼底闪出亮色。
啪的一拍桌子,“给朕审,还有宫里那个,一起审!”
福公公领命,吩咐人将黑衣人并解药带下去。
“清儿醒了吗?”待黑衣人被带走,皇上问道。
福公公摇头,“九殿下还未出来。”
皇上……
还没出来!
这么久!
到底是儿子厉害还是欢宜香厉害!
福公公觑着皇上的神色,顿时……
又跑偏了!
“奴才去的时候,平阳侯夫人和三和堂的少帮主正在吃烧烤,看他们的心情,九王妃应该是无碍,陛下放心。”
语落,深怕皇上再次跑偏,福公公马提醒道:“陛下,云王被救走,云王的女儿,云裳还在牢里关着。”
皇上点了点头,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们吃烧烤,是当着鸭鸭的面吃的?”
福公公……
啊?
皇上又道:“吃的什么?烤鸡腿?那只鸡吃没?”
福公公……
陛下!
心头一声无力的咆哮,福公公认命的回答,“好像是吃的烤全羊,鸭鸭也吃了,福星给他弄了一块羊排,奴才去的时候,长青正拿刀子给鸭鸭切碎。”
皇上听着,脸上就露出一股奇特的神色。
果然如此!
“朕就知道,那只鸡,肯定要吃。”
福公公……
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刑部尚书不敢进宫,趁着福公公出宫正好遇到的机会,托福公公帮着一问。
福公公知道刑部尚书与九殿下走的近,就承了他这人情。
原本一句话的事,没想到,这么费劲!
扶额一瞬,福公公再次提醒皇上,“陛下,刑部尚书大人等着您的示下,云裳要如何处置。”
皇上一摆手,“且先关着吧,让他关好了,别把人弄丢了。”
顿了一瞬,皇上忽的想到什么,嘴角噙了笑,“他要实在关不住,让他找福星要点药。”
福公公……
就在福公公以为,皇上又要询问他有关鸭鸭的事的时候,外面忽的有小內侍回禀。
“陛下,密室那边,来消息了。”
皇上跑偏的思绪,顿时一敛,“进来回禀。”
御书房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小內侍弓着身子走进来。
“陛下,太后娘娘招了,说是,救她的人,许是齐王。”
皇上眼底,骤然惊涛骇浪。
一张脸,阴沉而刚毅,带着浓浓的萧杀之气。
“齐王?”
咬牙切齿,念出这两个字。
当初,那些暗影突然出现,他就怀疑,齐王是不是没有死。
毕竟,暗影的规矩摆在那。
那些暗影,会背叛祖师规矩的可能性极小。
现在,得了这样的话,皇上阴沉的脸上裂出一道冷笑,“他果然还活着!”
小內侍低着头,道:“当年齐王被火烧至死,太后娘娘说,容嬷嬷去检查过,那个被火烧死的人,并非齐王。”
皇上死死捏着拳。
当年就知道,齐王逃脱了,这么多年,却从未告诉他。
这是什么!
不是留着一手来防备他又是什么!
“奴才用尽了手段,太后娘娘也只说了这些,其余的,什么都没说,只是……”
小內侍一犹豫,有些不敢开口。
皇上就道:“只是什么?”
小內侍抿了抿唇,“太后说,您今日这般对她,迟早会遭报应,她手里有齐王的命脉,而齐王手里,有您的命脉。”
命脉?
皇上皱了皱眉、
齐王手里若真的有他的命脉,当年的汹汹大火都能逃脱的人,会一直沉寂这么多年?!
可太后的话,皇上又不敢全然不信。
如果当真是齐王要救太后,那么,他救太后出去,一定不是为了孝顺太后。
利用……
利用太后什么?
不管利用什么,太后活着,他才有利用的机会,若是太后没了……
想及此,皇上皱着眉心揉了揉太阳穴。
太后不能没了!
她得活着啊。
一旦太后没了,那些封王必定要回京。
齐王隐忍了这么多年,忽然现身,云王的事又没有完全料理好,如果那些封王再生事端……
还让不让人活了!
心头愤怒的吼了一句,皇上一摆手,道:“下去吧,看好她,莫要出任何岔子。”
小內侍得令,转身离开。
他一走,福公公给皇上添了一盏茶。
皇上盯着那茶盏,眉目阴冷,“他果然还活着!他……竟还活着!能派人来宫里救太后,想来,法场的事,也是他的手笔,朕真是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朕的这个皇兄,竟然连徽帮都拉拢到了。”
第五百三十章 美颜
福公公理解皇上心头的愤怒。
先帝那么多皇子,皇上最恨的,就是齐王。
当年齐王玩弄皇上,就如同如今大皇子玩弄五皇子一般。
打着亲情友善的伪装,实施各种陷害。
……
面对皇上心中冲天的愤怒,福公公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
默了默,道:“陛下,他有徽帮,您还有三和堂呢,三和堂的江湖势力,可是要甩徽帮几条街,就算对峙起来,也是三和堂吊打徽帮。”
皇上眉眼一蹙,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福公公。
这是你能说出的话?
福公公……
尴尬一笑,“那个,老奴去九王府寻解药的时候,恰好平阳侯夫人他们正在讨论徽帮,这是福星说的。”
皇上这才脸上表情一收。
叹一口气,负手起身。
“你说,齐王手里,到底捏了朕的什么命脉,他若当真捏了朕的命脉,当日争夺皇位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
顿了一顿,皇上又道。
“现在,沉寂失踪了二十多年,忽然带着朕的命脉现身,这真是……”
不信吧,齐王为人阴毒,他是领教过的,不敢掉以轻心。
信吧,又觉得实在离奇。
回想他这大半生,实在也没有啥见不得人的事!
“朕能有什么命脉被他捏住,难道是朕的生母?朕不是太后亲生的,是熹贵妃亲生的?可这也不足以就撼动了朕的江山啊。”
“陛下,既然齐王的手段是需要救出太后才能实施的,您就把太后藏好了,找不到太后,齐王怕就无计可施了。”
福公公劝慰着。
“再说,齐王纵然再阴狠毒辣,当年的他,尚且是您的手下败将,如今的他,再怎么强大,奴才想,他也扳不过您的手腕去。”
皇上嗤的一笑,“老东西,就你嘴甜。”
福公公低头笑着,“奴才这不是心疼陛下您嘛,让一个二十多年前的手下败将折磨的心情不好,何必呢,齐王再厉害,想必没有云王妃能召唤虫子那么厉害吧,结果如何,还不是自食恶果。”
皇上转头,盯着福公公看。
福公公忙打住了话音。
皇上嘴角噙着笑,“想要给福星讨恩赏就直说,何须与朕拐弯抹角。”
福公公肩头一抖,弓着的身子更低了低,“奴才不敢。”
皇上朝他肩头就是一拍。
“什么敢不敢的,你伺候朕这么多年,你想要给谁讨个恩赏,朕能不许?再说,福星的恩赏,那是应得的。”
没有福星,他们怕就挂在大佛寺了。
毕竟,鸭鸭是福星养的。
“你不提,朕也是要封赏她的,就是一直拿捏不准,要封赏她什么!”
福星带兵打仗能力突出。
可惜,只是苏清的一个随从,都算不上正儿八经的军人。
除了封赏银子,皇上想不到赏什么。
可福星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若只是赏银子,会不会太单薄了些。
若是封赏官位……
福星在平阳军,连职务都没有,何来官位一说。
突然给她一个官位?
给的小,福星看不在眼里,给的大……
平阳军的人一定不会说什么,毕竟,连那些副将参将都买福星的帐。
可朝中那些老顽固们就不一定了。
哎!
幽幽一叹,皇上朝福公公道:“封赏福星,等清儿醒了再说吧,这事,朕记得呢。”
福公公就立刻谢恩,“老奴谢陛下恩典。”
皇上嘴角噙着戏虐的笑,打趣道:“朕封赏福星,你谢什么恩。”
福公公……
皇上就笑道:“你既是一直疑心,福星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小孙女儿,何不去找平阳侯夫人问一问,问清楚了,也就踏实了,再不济,就算福星不是,你既是喜欢她,问问她远不远认你做个爷爷什么的。”
福公公苦笑,“陛下,谁愿意莫名其妙给人当孙子啊。”
皇上……
好像,也对!
尤其福星那么强势的姑娘,肯定不愿意给人当孙子。
可……
“你也不能总这么吊着啊,朕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一把年纪了,何必活的这么克制。”
福公公……
叹了口气,“这事儿,奴才再想想。”
皇上就不解。
“朕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可想的,去问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省的天天睡不好觉。”
福公公一叹。
他也想问啊,可就怕问了,那边的答案是不是,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若是不问,还总能把福星想成是自己的小孙女儿,虽然福星不知道,但他已经单方面拿福星当孙女儿。
这种矛盾的心思,福公公不知该如何同皇上说。
皇上瞧着他愁眉苦脸挣扎的样子,只得揭过一这茬,“你去瞧瞧,云霞醒了没,若是醒了,朕去瞧瞧她。”
福公公应命,转头离开。
他一走,皇上默默拉开书案的抽屉,取出一枚小镜子。
齐王到底拿了他什么命脉!
分明就是嫉妒他长得比他帅!
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盛世美颜,皇上满意的笑了笑。
越老越帅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应该多照照镜子。
看着自己个儿那么帅,都不忍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糟践的可是脸啊!
对着镜子,摸了摸脸。
“你是最帅的!”
龇牙一笑,皇上将镜子收起来。
心头翻滚的怒气,平息了些许。
不过,原本也谈不上什么散不去的怒气。
没有谋反的朝政,是不完整的朝政。
哪朝哪代,没几个跳梁小丑呢!
灭了就是。
当年的手下败将,死的不够彻底,如今卷土重来,朕让你死的透透的,让你知道,什么是飞蛾扑火!
一扬下颚,皇上一脸自信的绕出桌案。
恰好福公公折返回来,“陛下,云霞公主醒了。”
“走,朕去瞧瞧她。”
最近忙着云王的事,实在是没把云霞的事放在心上。
是他错了。
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公主,该好好宠着才是。
云霞的寝宫距离御书房,不算远,绕过一颗歪了脖子的老柳树,转脚就到。
皇上去的时候,皇后正端了一盏燕窝羹给云霞。
云霞眉飞色舞的比划着,“母后,现在您不后悔让儿臣学功夫了吧,儿臣早说了,做人就得做的凶狠点,不然,吃亏的是自己,今儿要不是儿臣心狠手辣,儿臣就被砍死了。”
第五百三十一章 神器
皇后嗔怪的瞪了云霞一眼,“你若不是逞强,何至于如此,发现有刺客,唤了禁军来不行吗?非要亲自上,得亏福星给了你药粉,若是没有药粉呢!”
云霞一口喝完碗里的燕窝羹,幽幽道:“难道母妃以为儿臣是傻的?没有药粉,儿臣肯定不上啊!”
皇后……
帘子后,皇上没忍住,笑了出来。
听到声音,云霞翻身跳下床,“谁!敢偷听老子说话,滚出来!”
其实,云霞说道老子二字的时候,皇上就已经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了。
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皇上,云霞的舌头就跟不是她的了一样,一秃噜,后面的话就跟着出来了。
小心肝顿时一颤,扑通跪下了。
“父皇,你是我老子。”
皇上……
皇后吓得脸一白,立刻起身走过去。
“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闹,还不给你父皇认错。”
云霞跪在那,“父皇,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儿臣是被药迷糊涂了,一时间张口说胡话,您就当,儿臣是放了个屁!”
皇上……
对着他,放了个屁!
一腔浓浓的父爱,被云霞这个二愣子给冲散了。
无力的叹了口气,皇上沉着脸道:“越发的没个样子了,你看看你,哪个公主像你一样,张口闭口的老子,这都从哪学的!”
云霞抬头,迎上皇上发怒的双目,道:“儿臣同九王嫂学的。”
皇上啪的一拍桌子。
“一派胡言,苏清的本事怎么不见你学,军中一些坏习惯倒是学个满分!”
云霞就道:“父皇冤枉,儿臣也学了九嫂的本事,要不然,今儿儿臣也捉不到这个刺客。”
说着,云霞咧嘴一笑,“父皇,看在儿臣又是立功又是昏迷的份上,您就别和儿臣的胡言乱语计较了吧,你看儿臣这么聪明,这么可爱,您就舍得罚儿臣?”
皇后……
无力一扶额。
这是谁家闺女,没皮没脸的,她不认识!
皇上……
惆怅的看着云霞。
这孩子,以前不这样啊,以前……
眼珠向斜上方四十五度角方向翻了一下,以前云霞什么样子……
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好像……
好像没有什么具体的样子,要非要定义一个,无非就是……公主的样子!
见了他,恭恭敬敬的,礼仪本分,端庄贤淑,温婉贤良……
呃……
好像对比以前那个模糊的云霞,眼前这个痞子似得更讨喜。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皇上惊得虎躯一震。
他这是什么心思!
福公公……
立在皇上身后,轻轻推了皇上一下。
皇上立刻从跑偏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啪的一拍桌子,“一点规矩没有,罚你抄女戒三遍!”
云霞立刻五官一皱,跪的笔直的小身板一垮,“啊?儿臣就不能功过相抵?难道父皇觉得儿臣不够聪明不够可爱?”
皇上……
闺女突然会撒娇,当爹的有点招架不住啊。
“不想抄女戒?”
云霞摇头,果断道:“抄也可以,但是,父皇给了儿臣这么大的惩罚,总得再给儿臣一个能比得上这个惩罚的恩赏。”
皇后……
这么明目张胆的直接讨要恩赏……
跟谁学的!
皇后已经看不下去了,白了云霞一眼,朝皇上道:“陛下,莫要理她,整日就会胡搅蛮缠的,越长越倒回去了!眼看要嫁人了,还这么没皮没臊的。”
云霞就笑嘻嘻道:“小女儿,家中宝,儿臣多大都是父皇母后的小棉袄。”
皇后……
皇上……
夫妻俩一个对视:这孩子怎么了?
皇后颤抖着眼角,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云霞的额头,“不烧啊。”
皇上……
“你想要什么恩赏?”
云霞就笑嘻嘻道:“过些日子,是各国尖子兵大赛,儿臣想要参赛,父皇给儿臣走个后门儿呗。”
皇上……
“胡闹!尖子兵大赛,都是兵参加,哪有公主参加的!”
云霞就笑:“父皇,儿臣已经打听过了,有个团队赛,可以允许一个非军营人员参赛,父皇~~~”
娇滴滴的撒娇声,萦绕在皇上耳边,滚在他的心头。
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球儿,在心尖儿滚来滚去,瞧着云霞澄澈的眼底透着浓烈的期望和渴望,拒绝的话,竟然有些说不出口。
皇后瞪了云霞一眼。
“尖子兵大赛,设计军事朝政各个方面,岂能由你胡闹。陛下莫要理会她,这孩子,越发不像话,依臣妾看,女戒该抄三十遍!”
云霞嗷的叫了一嗓子,幽怨的看向皇后。
您是亲娘吗?
赤果果的眼神质问。
皇后抬手在她脑袋顶上拍了一巴掌。
“快去抄你的女戒去,抄不完不许出来!”
云霞顿时抱头,一脚跳起。
“父皇,您答应儿臣啊,儿臣就这么一个愿望。你要是答应儿臣,以后儿臣什么都听您的,您让儿臣嫁给定国公世子那个王八蛋,儿臣也嫁!”
说完,云霞一溜烟,跑了。
皇后恨不能提起一只茶盏砸过去。
“陛下,这孩子说话越来越没个规矩了!”狠狠朝云霞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皇后道。
皇上却是在云霞说出定国公世子那个王八蛋几个字的时候,心口狠狠颤了一下。
在云霞眼里,他这个父皇,难道就是一定要让她嫁个王八蛋吗?
心头涌上一股酸涩,皇上起身,“你不要对她太凶,尖子兵大赛的事,朕再想想。”
说着,皇上离开。
皇后怔在那儿、
云霞脑子抽风也就罢了,皇上怎么瞧着也有点不太正常。
不过,不管怎么说,皇上宠爱云霞,她是非常高兴的。
小书房里。
云霞遣退了所有婢女,咣当将门朝里锁上。
鬼鬼祟祟的走到书架前,从最上面一层,抽出一本巨厚无比的大辞典。
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三章蓝色的纸。
宝贝一般将纸放到桌案上。
嘻嘻。
不就是三遍嘛!
三十遍也搞的定!
这是她新认识的好朋友送给她的神纸,叫复写纸。
只要将这纸垫在两章纸中间,用鹅毛笔在最上面的纸上写字,底下那张,也能出现一模一样的字迹。
啧啧!
罚抄神器!
第五百三十二章 休妻
这厢,云霞公主一脸兴奋的用着她的罚抄神器。
那厢,皇上离了云霞的寝宫,踱步走在御花园的树荫下。
尖子兵大赛……
虽然比拼的是各国军事实力,可这种比赛,等于比拼各国的综合实力。
这种比赛方面,他一贯是秉行中庸之道。
不求第一,只求第二。
前些日子,苏清已经将她列选的名单交上。
去年,她代表平阳军参加大赛,个人赛中,全面碾压对手,将其余各国的选手甩出几条街不止。
绝对的压倒性的胜利!
今年,一则苏清成了将军,二则苏清怀孕……
思绪及此,皇上忽的眼皮一抖。
苏清怀孕?
等等……
不对!
在大佛寺,他亲眼看到容恒对苏清百依百顺,当着文武百官和他的面,喂苏清吃东西。
当时,他和皇后慧妃一致认为,是苏清怀孕了。
可苏清要是真的怀孕了,还能架得住恒儿今儿的解蛊?
而且,三和堂的少帮主医术高明,若是苏清真的怀孕了,他会同意用欢宜香?
那就是,没怀孕!
没怀孕,他儿子那么狗腿做什么!
还在刑场的对面酒楼里搓衣裳!
脸上五官一垮,皇上叹了口气!
造的什么孽!
都生了一群什么儿子!
老大走上了谋反的不归路。
老九在宠妻方面,狗腿到极致。
要是继承了皇位,后宫怕就只苏清一个,还怎么为皇家开枝散叶。
成何体统。
老五……
能被老大骗了那么久都没有察觉,可见也是个辨别能力有限的,只适合跑腿打外围。
老四……
要是没有镇国公和太后的祸害,兴许老四还是个好孩子。
毕竟之前那么多年,他一直在老九和老四之间徘徊帝位继承人。
老九,是先帝钦定的,虽然那道圣旨没有盖章也没有公开,可先帝到底是有这个意思。
先帝总有先帝的道理。
再者,他对慧妃,是真情实意,也愿意让恒儿继位。
可惜老九那些年被老四害的不像样子,他就重点栽培了老四。
而老四……
哎!
让镇国公一家子给祸害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几个儿子都这么不争气,这皇位,朕到底要交给谁!
苏清倒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脑子也够运气也够的,可江山总不能交给儿媳妇啊!
立在树荫下,皇上心头思绪万千,面前一棵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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