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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戏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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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脱了薛逸的控制依旧裹得跟蚕茧一样死活不动弹也是因为此,从小到大的家教已经根植入骨,哪有姑娘家家穿着寝衣在外人面前指手画脚的?
待到一切收拾齐整,华妩也趁机把薛逸之所以半夜掳人的动机给揣测了一遍。
先前方黎所说的上面之人,按照她的猜测应该是夏泽抑或是幽微,而现在夏泽依然在表面上和国师没有拉破脸的话……那么薛逸动手,莫非是为了抢占先机?
她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韬光隐晦,但却也不是无迹可寻,是什么引起了这些个大神的注意……抑或是她压根就是替人受过?
“你以为来的人会是谁?”薛逸看了看她的脸,忽然勾起唇角。
“我的人回报,你这几日非但没有加强警戒,反而甚至任凭华公子的人都在某些人的意思下放松了戒备。”
不能不说,薛逸实在是深谙人心,某些人三个字被他刻意拖长了声调,分明有拉仇恨之嫌。
华妩才不上当,“天下人都知道西厂手段厉害,我家不过就是个平常人家,哪能挡得住可止小儿夜哭的獒犬?”
连獒犬都能止小儿夜哭了……那薛督主……
“恐怕你以为会是陛下吧……”薛逸似乎在反复摩挲着一个东西,在烛光下有些看不清楚。
……薛逸你自顾自说话的本事就快天下无敌了谢谢。
“你还打算在我面前装多久呢,小阿妩?”
“甄皇后的人马,不是你能轻易驾驭的,她那样的女人,虽然惊采绝艳,却难免死在刚愎自用上。”
这是华妩第一次听见来自于西厂督主的评价。
“你说什么?”华妩抬眼,入眼是薛逸露出的果不其然的低笑。
不能不说,人长的美貌的确是占便宜,哪怕薛逸做出这种在平常人脸上绝对有些小人得志的神情,眼下看来是赏心悦目的美景。
……真是没救了。
“甄皇后虽然年少握权,但却太过于相信自己和陛下的情谊。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甄家在她入主后宫后得到了飞速壮大,陛下是年少之君,自然是想着一展鸿鹄之志,岂能容得下外戚独大?”
知道现在在薛逸眼中,她已经是实打实的甄绮势力继承者,华妩也就懒得再跟他绕圈子,“甄皇后对甄家并非没有加以遏制。”
“她在后宫又能看见多少?”薛逸好整以暇地看着华妩,仿佛料到了她会这么问,“上朝的时候,满朝文武皆唯甄家之意之从,甄皇后的父兄,族人……甄家既然能捧上去一个,自然能再立一个。”
“这天下,毕竟还是聪明人比较多。”
不知是不是华妩的错觉,在说聪明人的时候,薛逸的话里分明有一丝讥嘲。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背后,夏泽在朝上是这样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
亏她还一直口口声声以为自家纯洁无暇,没想到,一朝竟然也到了外戚独大的地步……果然薛逸说她刚愎自用,一点都没有错。
“所以小阿妩,保住你自己就好,没必要插手那些男人间的事。”薛逸简单说了几句,话题又重新转到了华妩身上来。
“你把我劫持到这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和我说甄皇后吧。”华妩压根没按照薛逸的思路走。
“你不过是不确定到底甄皇后的人是我的还是哥哥的罢了。薛大督主,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归根到底,你对甄皇后还是忌惮的吧。”
“甄家树倒猢狲散,”薛逸轻描淡写地带过,“我不过是关心小阿妩你罢了。”
“这份关心我可担不起,华家也不需要和西厂走的那么近,”华妩的话里终于带上了几分咄咄逼人,“之前对于张家的试探,你已经得到了你想知道的结果,那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现在你可不是陛下手中的人,就算能奉着为他做事的名义,你真的认为和国师冲突起来的时候,他会在满朝文武面前保谁?”
华妩的言下之意是明晃晃的讥嘲。
薛逸,老皇帝已经死了,不是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代了。
“真是可惜,华公子还以为你是他羽翼下的小猫咪……”薛逸嗟叹一声,“真是浪费了女人如戏子的天赋。”
“恐怕你已经得到消息了吧。”华妩下意思摩挲空荡荡的手腕,那里曾经该有的玉镯已经不见了踪影,“方黎来见了我。”
“那是你的小师兄,来见一见你不是很理所应当的事。”
如果你话里的意思真的是那么理所应当就好了……
薛逸此人说话向来说三分留七分是根本,更让人头大的是喜欢误导他人,如假包换的宫里出品。
“你不是想知道甄皇后当年究竟留下了什么秘密?”既然现在打算借华家的势,那么替华庭补一补可能的遗漏也就成了分内之事。
这边华家可能借了甄绮的势,那边幽微怎么可能不出手。
曾经做了什么亏心事,他人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知道谁有可能查到背后的真相?现在思来想去,方黎说的,多半是幽微要借宋家的手,对华家开刀了。
那么这可能的把柄是什么?自然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张清的贪墨。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薛逸勾起华妩的下颔,细细看了半晌,“你说,他们是怎么被你瞒天过海的呢?”
华妩并未躲闪,反而伸手同样扣上了薛逸的下颔,“你说,先帝又是怎么被你瞒天过海的呢?”
手感不错,肌肤细滑,真是温香美玉,怪不得老皇帝……
“甄绮竟然会选了你做继承人。”薛逸被她的动作先是一惊,西厂督主多少年没人敢动手动脚的轻薄了……随即古怪地低语一句,“真是令人惊异的眼光。”
当年甄绮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华家离京那么早,这个女人竟然还能埋下暗线……幸而死得早,不然当真不容令人小觑。
夏泽,如果甄绮还在,现在和幽微的争斗,你是否能占上更大的赢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承诺的第二章加更送上,感谢jewe亦妹子的地雷,flank姑娘记得查收送分,一点小心意=3=
这一章是满满的督主哟!
嘤嘤嘤乃们不准霸王我,霸王明天我就不放督主出来了TVT……
☆、64借花献佛
西厂的獒犬们最近很苦恼。
一条獒犬暗搓搓在自家督主窗外偷窥了一天之后表示;督主一整天手里都在揉一个东西,而且还时不时有细小的碎屑掉下……该獒犬去厨房发现今日没有馒头,所以请各獒犬解惑,督主究竟在干什么啊喂!
……这个谜题在獒犬们提出各种不靠谱猜测的几天后终于迎刃而解。
“去;把这个串好再拿回来。”薛逸把一小块玉扔给在门外探头探脑许久的某獒犬,顿了片刻才道,“送到鎏宝斋去。”
那分明是当日捏碎的华妩玉镯上玉眼殷红的那一小块,不知道为什么被薛逸单单留了下来。
不过,薛大督主你不带这样借花献佛的噗……
华妩的猜测成了真。
宫里的张贵人终于后知后觉地收到了自家满门老小都被灭的一干二净清清白白家里连条狗都没剩下的悲惨消息,据林凤举说,顿时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口口声声念着如果不是怀着龙嗣一定要陪着全家人黄泉路上一起走……
这做戏真是做的让人觉得森森的蛋疼。
张清论官位不过是个芝麻小官;但奈何位置特殊,言官们向来同仇敌忾;眼见身为给事中的张清都落得如此下场,不免纷纷有兔死狐悲之感。
他们齐心协力上本的后果就是,夏泽看着满案请求严惩凶手的奏折颇有些食不知味。
臣下们意见大先放在一边,他这个坐在宫里的九五至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臣子在他下令西厂调查的同时被灭了口。
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究竟是谁……竟然这么狗胆包天!
夏泽既然下了旨意要严查,之前交待给西厂的任务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薛大督主在老皇帝死了若干年后终于再一次受到盘问,虽然鉴于西厂淫威没有遭遇到牢狱之灾,但盘问的官员却纷纷表示……
这辈子他们再也不要来西厂了!特妹的一群獒犬虎视眈眈随时扑上来要咬人的恐惧感真心伤不起!
“所以,你就这么毫发未损的又出来了?”华妩揉了揉眼睛,谁让薛大督主不走寻常路,大半夜人家官员审完了哭爹喊娘回去睡觉,他倒是精神抖擞跑来当采花贼。
自从上次和薛逸交了一部分底之后华妩就得到了从未有过的重视,重视到她不由暗暗吐槽……老娘以前是甄绮那会没见你上竿子往上爬,这会老黄瓜刷了绿漆你就上赶着凑过来。
一树梨花压海棠你还老夫聊发少年狂呢喂!
“小阿妩似乎是希望见到别的什么?”薛逸压根没有受了一天审讯的疲惫感,反倒是神采奕奕地仿佛去盘问了一天别人。
不过也是,他自个就是玩这一套的祖宗,那些官员说到底都是他玩剩下的,哪里有压力可言,更何况夏泽本来就不过是走个过场,薛逸根本和此事无关,就算张清灭了满门,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知道薛逸之所以来必定和她先前与之达成的协议有关,更何况和这只妖孽纠缠向来得不到什么好结果,所以华妩果断转移了话题。
“不我只是对盟友表示关心而已。”
“只是对盟友?真令人伤心。”薛逸微微勾起唇角,“那么,想必小阿妩也不想知道接下来的怀疑对象是谁了。”
……被拿捏在手心玩弄什么的,最讨厌了!
“薛督主英明神武一统江湖。”华妩毫无压力地胡说八道,华家这张皮穿的太久,连带脸皮厚度也增长了不少。
薛逸:“……”
“不管别人嫌疑有多大,至少你的西厂肯定洗脱了嫌疑。”
华妩一直怀疑是薛逸空虚的太久,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能翻起风浪的机会就毫不犹豫地跳了进来,也不管身为“盟友”的她究竟乐意不乐意。
众所周知,张家并不算什么豪门,竟然能供出一个贵人先不说,还能支撑得起一个小姐花天胡地挥霍无度……
张贵人在宫里明显是宋大贵妃的派系,虽然后来有挖人墙脚之嫌,但后宫这档子事,明面上都是姐姐妹妹叫的亲热,大家雨露均沾一下也在意料之中,所以眼下看来,张清这一死,是为宋家脱了罪。
但要是深挖下去,这乐子可就大了。
张贵人是进宫之后才和宋瑶搭上了线,在那之前呢?张清凭什么从一介偏远之地掉进人人眼红的京城?还以七品芝麻官的身份把女儿成功送进了宫,这其中,又是借的谁的势?
为什么不能是华家在一开始就埋下伏笔,费尽心机把一个小小芝麻官推上言官之位,再把其女送进宫,以便有心人将其和宋家扯上一处打算最终一并拖下水?
如果是这样,华庭尚且在野就已经如此觊觎朝堂,如今当真如他所愿……简直是其心可诛!
夏泽断然不会允许这样的臣子出现,更何况他之所以对华庭一催二请最终打的算盘原本就是彻底除了华家!
“猜到了?”薛逸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华妩自从上次在薛逸这喝了月事茶没有异常表示之后,每次都用月事茶来搪塞他,偏偏这人还压根没什么反应。
……感情你是喝红枣桂圆枸杞茶甜甜的喝上瘾了吧,少年下次给你来个当归蛋要不要!
“你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恐怕暗查的人早都已经下了手。”华妩丝毫不惊慌,这令薛大督主莫名有些失望。
华妩之前和薛逸达成了协议里,既然有补上漏洞一说,那么自然包括了迫在眉睫的张清。
“你怎么知道张清被杀背后没有有心人的放纵?”薛逸反问。
事实上,华妩一直怀疑张贵人肚子里的种究竟是华庭的还是夏泽的,不过眼下看薛逸的反应来看……或许夏泽并没有带这顶绿帽子。
这两人之间看似无趣之极的打机锋,却是他们向来惯用的交流技巧。
谁能逼得谁更退一步,那才是机锋的真正意义。
“如果照这么说,你也是有心人中的一员,薛大督主。”华妩调侃道。
的确,如果按照薛逸之前先来给她设了个套子让她“恰逢其会”地赶上凶杀现场来看,有意无意还帮华家脱了点罪。
真是用心良苦。
“漠獒,给小阿妩说说看。”华妩眼睁睁看着薛大督主就这么反客为主地靠在她的美人榻,还竟然比她以及周围所有的女人都更有风情……
魂淡,放开那美人靠!
邵傲和漠獒在门口对视一眼,前者后退一步,让出了道。
“据獒犬回报,当日华公子并未有什么动作,而据宫中线报所言,当日听到陛下要求彻查张清消息的不过三人,而得到消息的共有八家。”
“宋家,华家都得到了消息。”
“宋家得到消息后立即派人去告知了国师……”
华妩略有些诧异,以幽微的本身,难道还需要宋家的告知?怎么看都有种画蛇添足的嫌疑。
薛逸抬了抬手,漠獒立时住口转身出门,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流畅无比。
“虽然和小阿妩在一起很有趣,但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
虽然知道薛逸不会轻而易举把底牌亮出来,但是这种当面被含糊带过的感觉还是异常的微妙……
“以薛督主的能耐,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华妩的话中不无嘲意。
薛逸丝毫不恼,“既然你继承了甄皇后的人,那么她的消息脉络想必也一并继承了。”
见华妩有开口的意思,薛逸似笑非笑的一眼就止住了她否认的话,“林凤举如果没有甄绮的独门消息,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为了你在宫里效力?甄绮最聪明的一点,就在于她收取了足够的秘密。”
薛逸想要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幽微,指的就是当年花沉对她提到的消息。但是这两个人之间,又存在什么利益冲突,非要到这种不死不休捏到命根的斗法?
“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她的承认,”华妩爽快地开始了误导,“你亲眼所见,现在我身边也才区区几个她的人而已,论到消息渠道更是差的远之有远……”
她话头忽然一转,“不过薛督主你既然对她的消息念念不忘,当年甄家被灭族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手?”
这其中必定存在某种她不知道的制约,薛逸,有什么是你的逆鳞?
“一条消息罢了,就算得不到也不会伤筋动骨,”薛逸闲适地揉捏着掌中的某物,以华妩的目力,只看得见微微的红。
“所以,你要的消息我也只能看看能不能找到,”华妩就驴下坡,“你也知道,甄皇后的消息渠道是建立在甄家的庞大势力上,现在树倒猢狲散,我真不知道能找回多少。”
华妩年龄毕竟只有那么大,这话也的确说的过去,薛逸也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算是这一关就这么过了。
“奉送一条消息,”似乎是满意于华妩的识趣,薛大督主开了口,“这次的张清灭门是国师所为,华公子对此似乎也是乐见其成。”
所以,这根本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看起来闹得波涛汹涌,实际上不过各得其所?
“你说,国师乐意不乐意再看见一个甄家?”薛逸轻描淡写地再补充了一句。
幽微和宋家……华妩微微眯起眼。
或许当年宋瑶之所以能脱颖而出,靠的并不是所谓的近水楼台,而是另有玄机……
眼前忽然一黑,颈上一凉,再睁眼时,华妩惊诧无比地看着颈上那颗怎么看怎么眼熟的玉珠,非但没有觉得受宠若惊,反而觉得……其中必有阴谋。
“既然小阿妩你口口声声缔结盟约,那么,没一件信物岂不是说不过去?”
所以你就羊毛出在羊身上,用我的镯子捏碎了来当信物么谢谢你真大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flank妹子的又一枚地雷嘤嘤嘤露肚皮任揉捏……
薛大督主的魅力果然大TVT……于是今儿继续拎他出来卖艺……
月事茶什么的……继续羞射球花花球爱抚~~~~=3=嗷还有谢谢宝贝妹子的热情留评!
☆、65困兽犹斗
待到最后一个大臣告辞出了门;夏泽方才还和颜悦色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面前的奏折几乎叠成了小山,每一份都在嘲笑他的无所作为。言官们喋喋不休地抱怨他们的安全,抱怨朝堂的不干净,抱怨他们这些太祖御赐开言路之人的人微言轻……
而当他开始深查张清贪墨的时候更是捅了马蜂窝;一众言官恨不得泣血上书表示这是对他们清流文人的污蔑。
柳宁柳宁,这就是你带出来的所谓中流砥柱!
“陛下……”小太监战战兢兢敲门,“柳……”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夏泽抬手把砚台狠狠地砸了出去,刚才和一众大臣谈笑风生仿佛是一场错觉。
“都来逼朕找出凶手,给你们一个公道,但谁能给朕一个公道……”
“都恨不得把朕逼上绝路……”夏泽重重的出了口气;眼前却忽然浮现一张熟悉的脸。
一张,日日夜夜在梦里纠缠不清的脸。
“阿绮;如果你还在……”
太阳穴胀痛无比,夏泽用力揉了揉,却半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让他更加烦躁起来,这让他越发的想念釉和苑里那个笑容甜美羞涩的小戏子。
那种让他一闻即醉的美妙香气,惬意得让人恨不得死在那**肚皮上。
华家的那个小姑娘,看起来蠢笨天真,但做出来的香……倒还真是合他的胃口,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样。
想起戏梦那朵娇怯怯的小莲儿,夏泽低嗤一声,
宋瑶那样的,再要多少个都有,但是他的阿绮,却只有那一个。
“摆驾釉和苑,”夏泽径直推开门,从柳宁身边走了过去。
小太监在身后惊慌无比,这两尊大神,他们谁也不敢得罪,谁不知道柳大人受宠,平日里对他们又好,可是眼下陛下心情不好……
柳宁对他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小太监咬了咬牙,一转头跟了上去。
柳帝师的面容在夜色中冰冷若玉石,他就这么看着自己为之效忠一生的帝王,从他身边毫不留情地走过。
两个人就这样,越行越远……
裂痕,从一开始就存在。
夏泽到达釉和苑的时候,小莲儿还没睡,正捧着个鎏金的小香炉呆呆看着夏泽办公的雍和殿方向,口里还细细碎碎地念着,“陛下今晚会来……不会来……会来……”
这自然让在言官那受了满肚子气的夏泽心情大好,从背后悄无声息地靠近小莲儿,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小莲儿惊叫着在空中转了个圈,转头看见是夏泽,顿时笑靥如花地扑入他怀中,心满意足地蹭了蹭。
“陛下?”
“嗯?”夏泽心情很好,但凡是男人多半都有这种喜欢小鸟依人的大男子主义心态,加之小莲儿身上那股子幽香,几乎是片刻,下腹就像火烧着了一样。
“小莲儿,你真香……”夏泽把脸埋入小莲儿的颈窝,少女的幽香让人愈发得难耐。
“陛下……”小莲儿嘟囔了一下嘴,脸垮了下来。
夏泽此时近乎有些火烧火燎,哪还有闲心看她脸色,只当小莲儿是在撒娇。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朝着床榻就大步走了过去。
小莲儿原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夏泽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但凡是戏子出身,最会的莫过于看人脸色。
一双水蛇般的白皙手臂缠上了夏泽的脖颈,在二人重重倒入柔软床榻的同时,一只粉光致致的修长美腿探了出来,一把将床边的帐幔勾下……
眼下只要满足了夏泽,比什么都重要。
当柳宁再次见到夏泽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
夜半时分,最受宠爱的柳帝师就这么静静站在夏泽方才离去的雍和殿门口,连姿势都没有动一动。
“陛下。”柳宁的声音带了些许的低哑,显而易见是受了风寒。
眼下虽然白日里气温尚暖,但到了入夜却已经变得极为寒冷,柳宁向来受宠,到哪都是被人慎而又慎的奉为上宾,何时受过这种冷遇?
但这次却的确是身为言官清流之首的他没有控制好势头,甚至隐隐有野火燎原之势,也难怪夏泽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夏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挥了挥手,“进来说话。”
雍和宫里温暖如春,柳宁进门后立时有会看眼色的小太监送上姜茶,柳帝师却默不作声地摆了摆手。
夏泽瞥他一眼,“喝了。”
柳大帝师这才接过来,薄唇已经冻得发青,却依旧温和有礼地道了一声,“臣,谢陛下。”
这一下,就已经将二人间的君臣界限划得沟壑分明。
夏泽原本在小莲儿那发泄了一通,心情好了不少,这一下又让柳宁的不识时务给跌倒了谷底。
“张清的事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既然你要划清界限,那就按君臣的办!
“宋家。”柳宁放下姜汤,脸色依旧是冻得不正常的青白,看起来压根就没有一丝活气,“不过国师想必也不需要宋家来通风报信,只是要造成这个错觉而已。”
“他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夏泽终于按捺不住怒气,一把将案上的奏折全部扫到地上,一旁一人高的瓷瓶被不慎碰倒,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没有人在这种时候敢进来触霉头。
“你当年既然答应了他,眼下受到威胁也在情理当中。”柳宁丝毫不受影响,一口一口地将姜茶喝完之后,这才将杯子放回原处。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可惜当年那个会在他们夜深晚归的时候为他们亲手泡上一杯姜茶的人……已经不在了。
夏泽双眼有些发红,“你在说什么?”
柳宁站起身来,平静地直视九五之尊的双眼,“难道我说错了?从你当年请求他的承认开始,一切就已经迈上了不归路。”
还赔上了甄绮。
“闭嘴!”夏泽怒道,“当年的事你也置身其中,别现在在一旁说风凉话!”
“我没有说风凉话,”柳宁淡淡道,“我只是……后悔了。”
但是,已经没有退路可以走。
“这只是一个开端,”柳宁看着几乎陷入震怒的夏泽,叹了口气,“接下来,我只能尽量控制住言官的局势,但这并不能阻挡幽微加入争斗的时间。”
“张清的死只是一个信号,幽微在告诉我们,他很乐意看见宋家和华家斗得两败俱伤,当然,这也是在对你的一个警告,这只是‘下人们’的争斗,身为天子的你,无需插手。”
夏泽沉默了片刻,“宋家还当真以为有了一个宋瑶就能高枕无忧了,一群蠢货。”
“谁让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后位空悬,”柳宁平静道,“人心总是贪婪无止境的,对于宋家而言,只要宋瑶的孩子能登上皇位,那么……”
“做梦!”
“很显然,现在宋家让幽微觉得不可信了,所以,他打算把宋家作为炮灰和华家对上,不知道华家又是哪里得罪了幽微……不过我猜测或许是因为华妩。”
……那个华家的小姐,似乎真的和阿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宋瑶那个蠢女人根本没有看出来,”夏泽有些烦躁,“当时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勾搭上的幽微。”
“她又不是甄绮。”柳宁轻声道。
“不要再提她!”夏泽愤而转过身来的样子如同一只困兽。
“薛逸这次也蠢蠢欲动了,”柳宁仿佛没听见,“这段时间,他一直和华妩走的很近,华庭对此似乎很不满意。”
夏泽讥诮地看了柳宁一眼,“怎么,我说让你娶她的时候你推三阻四,现在发现她的好了?”
“我娶就是了。”柳宁平静道。
反倒是夏泽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娶她。”柳宁抬起眼,“反正,你不是一直都想看见我娶亲?”
柳宁定定看向夏泽的双眼,似乎在从其中找某人的影子。
“你就不好奇,当年先皇给他的遗诏里,究竟写了什么?”
只要不是阿绮,娶了谁,都无所谓了。反正你当年最大的愿望不过是看见他荣登大宝,现在我再助他坐稳这个位置,九泉之下,你还会不会给我见你一面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薛督主表示最近粗场多了很累……出场费什么的,薛大督主最傲娇了!
昨晚做梦梦见又多了一条长评,吓得梦里内牛满面地半夜三点爬起来码下一章噗!
☆、66怨念深重
京城的紧张气氛一触即发;华妩却惊奇地发现她的香粉铺子客流量不降反增,几乎是天天都能听到京城贵女们银铃般的笑声。
……叮叮当叮叮当吵得人心神不宁什么的,最讨厌了!
这一日,华妩再三召唤龙轩未果,得到的回报都是龙公子正忙;而看着传话的侍女忍俊不禁纷纷掩嘴偷笑的样子……华小妩终于拍案而起祭出法宝召唤神龙!
“邵傲!把他给我拖过来!”
邵傲却压根没如她预想的一般应声而到外带被捆成粽子的龙小轩一只;华妩的手有些尴尬地定在半空;转头看见门口的侍女目瞪口呆的样子;顿时觉得面上彻底挂不住了。
“龙公子在前院;邵侍卫不方便出手。”叶琴虽然依旧板着这段日子以来一直的晚娘脸;但却依旧在最适当的时候替她家那个不省心的小姐解了围。
嘤嘤嘤华夫人我爱你,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
华妩暗暗松了一口气,转眼却看见刚才还在窃笑不止的侍女们纷纷敛了笑容低下头……感情归根到底她还没有叶琴有威慑力么魂淡!
求换张脸嘤嘤嘤……
事实上;对于龙轩之所以在前院而不是前厅这个微妙的关键点华妩之前并没有注意,但当她真正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却忽然醍醐灌顶……选择前院真是一个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放眼看去,京城叫得出名来的小姐基本都济济一堂,更可怕的是,竟然隐隐还有四五十岁徐娘半老的贵夫人抖着满身横肉不要命地朝里面挤,一路娇呼一片……
华妩禁不住暗暗扶额……龙轩究竟在里面玩什么花样?
“小姐。”刚才久侯不至的邵傲在这种时候忽然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华妩面前,华妩几乎能听见他出现时伴随的那声“叮”的轻响。
不不不少女你够了这不是召唤赶紧回到正路上来……
“龙轩究竟在做什么?”华妩的好奇心也被调动起来了,虽然面前的酥胸粉臂肉池腿林着实让人望而生畏,但是谁能有她身为老板的特权?
……实在挤不进去就让龙轩过来嘛,多大的事。
“定鸡术。”邵傲的脸白天看来着实有些吓人,更何况华妩这进进出出的都是娇娇弱弱西子捧心的小姐夫人,索性就带了个面具。
“那是什么?”华妩疑惑道。
龙轩又从哪找了个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来哄骗女人?说起来,这倒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拉客……咦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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