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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猛如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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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走上前,脸上浮现出常见的玩世不恭。“就是死,你也得跟我死在一块儿。”
“不用这么惨烈吧……”
少年轻狂一笑,猛地将她拉到身前,冷冷睨视。“再敢丢下我一次试试!”
呃,不敢了。
☆、第79章 师兄吃醋
男人的坚持是很可怕的。
他拖着高烧的身体,带着她且战且退,用数不清的伤痕换数不清的人命,及近天明,追赶他们的黑衣人全部被消灭。
危机解除,突然松懈下来的精神抽走最后一丝气力,他倒在地上,任她怎么拉扯怎么叫都不动不醒。
钦点点吓坏了。
天明,看到他身上错综的伤痕,以及早就被血浸透的湿衣,她真的以为他就要死掉了。
为什么她总是遇到这种事,一次次遇害,一次次被保护,一次次见到别人为她而拼命……她一点都不感动好不好,胆颤心惊快要昏过去了好不好!
到底是什么人,到底他们要抓她做什么?
钦点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扛在背上,半挪半拖的把他带到田地里的草屋。
她把他放下,倒在他身边,也是累的动弹不得。
这里离村子应该很近了。
草屋虽然简陋,但是干干净净,像是常有人打扫。
钦点点休息了一会儿,爬起来,先试了试他的气息,又试了试他的额头,最后才鼓起勇气仔细去看他身上的伤。
再不想办法,他不是病死,也该血流而亡了。
钦点点振作精神,去外面找了一个水洼,脱下外衣浸湿,拧干,再跑回草屋,把冰凉的衣服搭在他头上。
少年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钦点点小声唤他,却是仍旧没有反应。
要不是她任性淋雨,他不会生病,要不是她一心念着师兄,没有注意到他生病,他们不会连夜赶路,不会遇袭,他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都是她害的。
她好不容易在田里找到一口井,打上一桶清水拎回草屋,用来清洗他的伤口。要说,她是一点医术也不懂,偏偏老是遇到这么棘手的情况,老天爷难道是在考验她的心理承受力吗?
钦点点把他的衣服撕开,不忍心看他的伤口,拿湿布一点一点擦拭。多亏草屋的柜子里放着一些止血的创药,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钦点点小心的把药粉洒在伤口上面,许是疼痛惊扰了他,少年警惕的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钦点点愣愣的看着他由迷蒙转为清晰的眼眸,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你别乱动啊,伤口会再流血的!”她想推他躺回去,可是他一动不动。
“你没有走。”
“废话!你都这样了,我能走吗?”
少年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快起来……你不要命了啊!”
“不要,就喜欢压着你。”少年说着,干脆整个人趴到她身上。
好重!她喘不过气来了啊!
“你真香……”他的声音再度模糊,似是又有了睡意。
哪儿香了?跑了一夜,满身是汗,臭死了好不好!“你再不起来,我就踢你了啊……还是踢上次的部位。”
少年笑了下,满不在乎。“我喜欢被你踢。”
喜欢被踢?抖M?
“让我抱一会儿。”少年侧过身,枕在她的肚子上面,似依恋般轻轻搂着她。
“你说抱就抱啊,我又不是枕头……”钦点点察觉到不对劲,撑起上半身。“喂,你别睡啊,我还没洒完药粉呢!”
钦点点费了半天劲坐起来,转了半个圈,把他的脑袋移到自己腿上,伸着胳膊把药粉全洒完。
血是暂时止住了,可她怎么觉得他的体温比之前更高了呢?会不会是伤口发炎了?
钦点点帮他擦身体,擦完又怕他冷,就又脱了一件衣服给他盖上。
看着他熟睡的面容,很难想象他醒来时候是怎样一副坏相,明明闭着眼睛的时候看起来似个稚嫩的孩子,天知道他是怎么养出那么玩劣的脾气来的。
钦点点拨着他额前的发丝,手捂在上面,心情沉重。“你可千万别死啊……”
——————
且说,风雅与江琛在乌河镇等候,结果第二天快到晌午都没见到钦点点。风雅坐不住,与江琛一起渡河找人。
他们先是发现了避雨的茅屋,而后循着踪迹一路向南,遇到种田的农户打听,才知他们曾经路过这里,向南边的村子去了。
途中,他们又发现了黑衣人的尸体,料想他们遇到了意外,不敢再耽搁片刻,疾奔寻人。
而这个时候,又近傍晚。
钦点点困倦的坐着,一个没留神,倒下睡着了。在她睡着之后,少年睁开了眼睛。
毫无防备的女孩睡的香甜,全然不察那道灼然的目光。
少年解开她的衣带,扯露出小巧的肚兜,目光自她平坦的小腹向上巡视……严肃的面庞不见应有的邪气,冷峻深沉。少年撑起身体,移到上方,俯睨着她,撩起她颈侧的衣衫,慢慢剥开……
她还是太笨了。
少年眉目微敛,俯身在她锁骨处留下一个吻痕。
——————
吱呀一声,屋门敞开。冲进来的冷风,害她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往暖烘烘的方向靠去。
“点点……你们……”江琛不敢置信的看着屋内的情景。她衣衫不整的枕在少年臂弯之中,相依相偎的两个人甚是亲密,怎能不教人多想!
钦点点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坐起来。“江琛?只有你一个人来吗……师兄呢……”
对,风雅。
不能让他看到!
江琛赶忙抢进来,把还在迷糊的她拉起来,帮她整理衣服。她这副样子让风雅看到还了得?
“啊!我的衣服怎么解开了?”
“小声点!”
“这根带子不是系这儿的,你弄错了……”钦点点拍开他的手自己来穿,抬眼却瞧见幽灵一样的师兄杵在门口。
江琛发觉她的表情不对,暗叫糟糕。
风雅静望着她,单薄的小衣,衣带散落,脸上有着初醒的茫然。风雅向少年瞥了一眼,原就幽冷的目光,瞬间降至了冰点。
“师兄。”钦点点匆忙系好衣服,跑到他跟前。“还好你来了。你快给他瞧瞧,他受了伤还一直发烧……”
领口松开了一些,那枚吻印放肆的占据了白玉无暇的身子。
风雅紧盯着碍眼的痕迹,深沉的眼眸阴晴不定,似是酝酿着莫大的愤怒。钦点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着急的催他快去帮少年看病,谁知师兄转身走掉了。
“师兄?”钦点点追出去,习惯的拉住他的袖子,谁想却被他反手挥开,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
江琛出来,看她坐在地上,把她扶了起来。钦点点爬起来,不明所以的拍着屁股,很是无辜。
“我想,其中一定有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钦点点看着江琛,过了半天才明白他指的什么。“不是吧……师兄,你怀疑我和他有那什么?”
还需要怀疑吗?事实明摆在眼前,他难道冤枉了她!
“我没有……他病了,我照顾他,衣服给他当被子盖……”钦点点忙着澄清,但是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怎么会怀疑她?她都那么信任他了,他怎么可以怀疑她!
“照顾,需要宽衣解带?”风雅冷声问。
“我没有啊,我……”钦点点看着江琛,难道他也认为她会和少年有一腿?“我就是给他盖衣服……”
江琛当然知道她不会那么做,相信风雅也明白这一点。他气的不是她的不忠,而是她对他之外的男人没有丝毫防备。“跟你师兄认个错。”
为什么!她哪里错了?平白无故被冤枉,还要她认错……她明明就没有错!“我不要!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
“你已嫁为人妇,身份不同从前,与丈夫之外的人暧昧不清,的确是你的不对。”
“我们没有暧昧!”钦点点坚持为自己辩白。“我在河边等你们,下了那么大的雨,他替我挡雨,自己淋湿。坏人来抓我,他拼死保护我,他为救我受伤,我照顾他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要不是他,这会儿我不知道被绑到什么地方去了,还会好端端在这里被你们冤枉么!”
钦点点是真生气了。
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别人冤枉她也就罢了,可是师兄……他是她最亲、最了解她的人啊!
“随便你们怎么想……不帮就算了,我一个人也能救他!”钦点点扭头跑回草屋,用力把门合上。
江琛忧虑的看着风雅。
少年显然是有问题,他们不能置之不理。
风雅默了片刻,仍坚持之前的决定,拂袖而去。江琛对着他的背影叹气,回头看着草屋,眸色深沉。
——————
江琛把少年带回乌河镇,与齐欣儿汇合。由于风雅拒绝为他医治,钦点点只得去请镇上的大夫来看病,好在少年就是感染风寒,不是什么大病。
经过这么一场意外,师兄妹俩的关系又僵至冰点。
钦点点赌气似的,白天黑夜都窝在少年屋里,风雅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丝毫反应,但江琛知道,他越是安静,往往越是危险,要是这把火实在压不下去暴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没办法,为了不做被殃及的池鱼,他只好想办法让他们和解。
☆、第80章 被扔出房间
见到齐欣儿,钦点点才知道,皇上赐婚,要将她远嫁到罗刹国。这次她离开平阳是要去探望外祖母,因为这一去,怕是再没机会回来。
齐欣儿郁郁寡欢,提起伤心事便以泪洗面,她有心相劝,却解决不了她的难题。钦点点叹气之余,又想着,当初她应该帮她到底,成全她和师兄的。
她和师兄根本就不适合做夫妻。
“我听说,你与风公子成婚了。”
钦点点扯唇笑笑,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真羡慕你们……”
“有什么好羡慕的,师兄跟我成亲,就只是为了要那么一个名份。”少年说的对,除了那纸婚书,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风公子待你体贴备至,你不知我有多么羡慕。”
“哈,那是你没瞧见他折磨我的时候。”唉,人呐,心情一差就容易想起不好的事。师兄过往的劣迹,她都懒得再提。
“你们,真的不是两情相悦?”
“连情都没有,哪来的悦呢。”说多了都是泪啊。钦点点一转头,看到师兄从庭院走过。她看到他,他也看到了她,可……错开视线就走了。
齐欣儿看看他俩,陷入了沉默。
——————
休养了几天,少年又生龙活虎了。这些日子,她前前后后把他当成大爷来伺候,反倒惯出了他的脾气,一会儿不见她的人就发火,好像她活该欠他似的。
“你去哪儿了?”
“跟欣儿聊了会天。”
少年冷哼一声。“是向你师兄投诚讨好去了吧。”
“我才没那么没骨气!”
“是么?”少年把她卷到怀里,低凝着她领口渐渐消退的印色,想那日见到的罕见风情,心底一股邪火窜上,想都没想,就把她压到床上。
有没有点新鲜的啊?
钦点点早有防备,往他裆下踢去,顺利逃脱被压的命运。少年扑了空,却不恼,乐悠悠的坐在床上望着她。
“你别再闹了行不?”算她求他了,要不是他老这样动手动脚,师兄也不会误会他们。
“我认真的。”
“是啊是啊,认真的戏弄我。”
少年敛起笑意,又说了一次。“我想要你,是认真的。”
钦点点愣了下,不可思异的瞠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我想要你。”
“要我干嘛?”
少年思索了下,老实回答。“玩。”
钦点点低头叹气,从腰兜里摸出了一点碎银子,交到他手中。“出门左转,谢谢。”
出门左转……青楼?
“呐,我可告诉你。”钦点点一本正经的教育他。“我是有夫之妇,调戏良家妇女是犯法的,要蹲大牢的。”
“切。”少年不以为然。
“我最后再说一次。”她认真非常的重提。“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不然真的翻脸。”
少年瞅着她,撇了撇唇,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欣儿要去淮安探望外祖母,我答应陪她一起去,之后再送她回平阳。”钦点点说:“你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别跟我撒娇说不去啊。”
少年一听这个就笑了。“你答应齐欣儿陪她去淮安,你师兄没反对?”
“我还没告诉他。”
“哦,原来是你自作主张。”
钦点点不看他幸灾乐祸的表情。“自作主张又怎么样?我要去哪是我的自由,他不愿意就不要跟。”
“嗯嗯,没有他,你还有我。”
“……”
陪齐欣儿去淮安,她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她将之前写的文章寄给段无痕,让他加紧印了出来,另外也向江琛要了云姨他们的联络方式,把同样的内容送去给了他们,请他们帮忙宣传。刚才江琛告诉她,小七把文章编成了书段子,教他的乞丐哥们一起唱,只要不出意外,郑先富的丰功伟绩此时应该已经散布大江南北。淮安在南,平阳在北,这一趟来回,正好可以检验宣传的效果。
出发当天,齐欣儿带着的侍从收拾行李,前前后后足足装了四辆马车,这趟出行弄的跟押镖似的。
钦点点说想骑马,给郡主大人做一回护卫,奈何她的骑术不行,没走多远就觉得不舒服,要求改换乘马车。
途中停马休息,钦点点下来透气,谁知她刚走到车尾,前面落下一片白色,将她拖去了后面的马车。
风雅将车帘掩好,吩咐她脱裤子。
“干嘛……”
“脱掉。”
“不要……”
风雅放弃沟通,挪过去自己动手。钦点点挣扎无效,裤子不幸舍她而去,她也是到这儿才发现自己的大腿内侧磨出了血泡。
难怪她总觉得哪儿不舒服。
风雅用手指刮了一块药膏,去找她的伤处。
呃,师兄,上药这种活,我其实可以自己来……
钦点点把脸转到一边,恨不能把裤子抓过来挡在脸上。你说,伤也不伤个好地方,大腿里面磨破,那不得把腿分开让人抹药啊?
这边,涂药过程好一顿羞涩,那边,涂完之后就撒手不管走人了。
钦点点发了会儿愣,赶紧套上裤子下去。可等她下车,哪里还看得到师兄的踪影。
明明就关心她,还装什么冷酷无情。
冷战了这么久,她早就有些动摇。她也知道,师兄不理她,是因为她不肯服软,只要她去好声说几句,就什么事都没了,可是……
分明就是他有错,为什么不是他来向她道歉呢?
钦点点闷闷不乐的拧着衣带。
江琛走过,看到她在别扭,笑了笑走过去。“在这儿躲着干嘛呢。”
“没什么……”
“你好像不太高兴啊。”
“没有,我挺好的。”钦点点抬头挺胸,不想被瞧贬。
江琛无奈的摇头。“想不想喝一杯?”
——————
江琛有个酒壶,不管走哪儿都带着,他可以不带吃喝,却不能不带酒。都说嗜酒成性的人一定有很多故事,她猜江琛就有很多故事,可惜从来没听他说过。
江琛和她喝酒,说好一人一杯,喝完不再续。可是她没想到酒壶里的酒烈的要命,她才喝三杯就醉倒了。
后面发生的事,她就不知道了,只是醒来的时候躺在软软的床上……嗯,还有一个发现她在床上而错愕的师兄。
“我不是自己跑来的……”这点必须声明。“我和江琛喝酒喝醉了,醒来就在这儿了……你去问他好了。”钦点点说完,翻身朝里,看样子是打算睡这儿,不走了。
风雅没有赶她出去,但也没有说别的。他把灯熄了,掀起被子上床,与她隔着一拳的距离。
钦点点闭着眼睛,但是完全没有睡意。
她以为他会对她说些什么,就算不是和好的话,说些别的也可以啊……一直沉默,他就非要逼她先低头才满意吗?
小气鬼,跟她还这么计较。
钦点点气不过,翻过身,用力推他一把。风雅睁开眼睛,转而看着她。黑暗中,莹然的水眸熠熠生辉,染着怒色。
“我不会道歉的,我没有错。”
风雅静了片刻,忽然起身掀开被子,拉扯她的衣服。钦点点万万料不到他会这么做,所以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一道防线已然失守。
肩胛处一阵酥麻,滚烫的吻贴落敏感的肌肤,惹起一丝战栗。
这个吻停留了很久,反反复复,她虽然感觉不到疼,却知道他的唇齿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折磨。
那个少年留下吻痕的位置,重新烙上了他的印迹。
风雅微微撑起身子,凝着她不知所措的容颜,一簇深刻的欲念划过眼底。他抬起她的下巴,狂野的封住她的双唇……不再是矜持克制的亲吻,而如同掠夺一般品尝着她的滋味。
她不适的扭动,想要挣脱,却在无法抵抗的欢愉中渐渐沦落……她从不知道,亲吻可以炽烈如火,让人不顾一切只想焚成灰烬。身体生出陌生的感觉,期待夹杂着不安,却心甘情愿迎合……
怕是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看清楚她有多么喜欢他,才会承认她有多么喜欢他。
——————
前半夜激情四溢,后半夜酣战不休——当然是不可能的。她的大腿还伤着,师兄没那么禽兽,这时候把她就地法办。
在师兄怀里甜甜睡了一觉,原以为吵架的事可以过去了吧,结果一大早,天还没亮,师兄就把她从床上拖起来,丢了出去。
谁说只有女人善变?男人比女人善变一百倍有没有!她都任由他上下其手了,他怎么还唱翻脸无情这一出?
莫名其妙!
——————
他们走了三天,只经过两个村子,许是较为偏僻的原故,并没有在当地听说什么。
预想中的计划进展不顺利,师兄又对她忽冷忽热,两件事加起来害钦点点心情糟透,一路拉长了脸,谁也不理。
车队忽忽悠悠走了一天,赶在傍晚前到达了乌河尽头的城镇。齐欣儿不想看她老是不开心,硬拉着兴趣缺缺的钦点点去镇上转转,少年倒是满高兴的跟着她们一起去,江琛不放心,也跟了去。
☆、第81章 中计
“话说,那土行孙身形虽然矮小,却出奇的敏捷,忽左忽右神出鬼没,教人难以招架。”
“点点,我们去那家布店瞧瞧吧。”齐欣儿拉着她的手,要去前面的店铺,却怎么也拉不动她,回头才发现她望着茶楼里面打着竹板说书的老先生,听书听入了迷。
“此时,郑庄主发出奇招!”老先生环顾一圈,才说:“你们猜怎么着?郑庄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挫土行孙!”
听众当中有人叫好,给他鼓掌。
老先生捋捋胡子,笑道:“郑庄主武功高强,可谓是当世英雄,这一战之后,武林群雄再无人敢挑战……想象当时情景,是何等威风!”
“喂,我可听说后来郑先富让人给打败了。”
“就是说嘛,郑先富也没当上武林盟主啊。”
老先生面色一整,严肃道:“话不能这么说,郑庄主应战之前已连斗数位大侠,力有不济也在情理之中。”
“唔,这倒也是。”
“……”
江湖事一向是文人雅士闲暇时最爱谈论的话题,不管是不是有人真的亲眼所见,都会附和提出自己的见解。
“这里也有人在讲飞剑山庄庄主的事迹呀。”
“你听到过?”
“是啊。”齐欣儿说:“在平阳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这趟出门经过的几个地方也都有人在谈论。”
这么说来,宣传的效果要比她预想中的好。
“怎么那么多人赞颂他呢?我倒觉得那个老头不像好人,贼溜溜的一双眼睛,不知肚子里装着多少坏水。”
钦点点听她这么说,差点儿笑出来。也是,她和平阳王前去盟主府给师兄说情的时候,没少被郑先富刁难。
“不爱听他们说这些,我们走吧。”
“嗯。”
齐欣儿拉着她进了布店,想要看看这里有什么好料子。钦点点陪着她挑,少年却在这时走近她身边,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钦点点奇怪的看他。
少年往茶楼的方向投去一瞥。
有人偷着递给他的?
钦点点赶忙展开那张字条,上面只写了一个地方——白塔寺。是约他们去儿见面吗?
江琛注意到他们怪异的反应,走过来问:“怎么了?”
钦点点把字条给他看。
江琛面容微变。
“好像是起作用了。”不过,她也不是十分确定。
江琛沉默良久,慎重的问:“你要去吗?”
她不是没有疑虑,只是……去看看,总好过什么也不做。“我们回去,叫上师兄一起去。”
——————
风雅听说这件事,没有特别的反应。事有蹊跷是肯定的,但他们一起同行,应该不会有意外。
齐欣儿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但白塔寺是此处有名的古迹,他们要去那儿,自然不能把她丢下。
寺庙位于城外,高耸的白塔立于松林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庄严气息。今日不是进香祈福的日子,寺门虽然敞开,却罕无人迹,寺内古仆幽静,除了偶尔几声鸟啼,就只有悠沉的钟声。
齐欣儿信佛,每到一个寺庙都要进去拜上一拜,钦点点在殿外等她,闲来无事四处张望,却是一个小沙弥也没见到。
事情透着古怪。
按说,寺里没有外人进入,他们几个人出现是特显眼的目标,给她递纸条的人应该早就现身了,却迟迟不见……
齐欣儿从里面出来,挽着她。“我们去白塔看看。”
“哦。”
正好这时,江琛也回来了。他到附近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行人登上长长的阶梯,来到白塔前,空阔的平台一目了然,除了这座高塔,就是成片的松林。
“好高啊……”齐欣儿仰着头,勉强看到塔顶,脖子都酸了。钦点点却惦记着递纸条给她的人,没有心思理会别的。
“我们到里面去吧。”
“门关着……是不让进吧?”
齐欣儿先过去看了一下,两扇塔门中间留着一道缝隙。她高兴的招钦点点过去。“门虚掩着呢,快来。”
齐欣儿把一扇门推开,闪了进去。钦点点跑过去,师兄突然挡在她前面,给她一个“在这里等”的眼神,率先进到里面探路。
少年轻身一跳,顺着白塔的屋瓦上了第二层,站在上面向远处眺望。钦点点不大有耐心,等了一会儿就想往里钻,结果被江琛拉住了。
“点点,你怎么不进来呀?”
齐欣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可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整座白塔颤动起来——
“呀啊——”
“欣儿,出什么事了!”
齐欣儿的叫声嘎然而止,钦点点焦急的想要进去,江琛却紧紧抓住她不放……直到地面的震动停止。
少年跳下来,和江琛一起推开了塔门。
里面森然寂静,没有丝毫异状,只是……风雅与齐欣儿,不见了。
——————
白塔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查看,寺里的人不是被买通,就是被赶了出去。
他们千方百计小心,却还是中了陷阱。
钦点点十分自责。
少年在塔中搜了一圈,发现了一个机关,按下之中,塔内的地面瞬间分为两半,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风雅和齐欣儿是掉到塔底去了。
少年找了根绳子,系在柱子上,下去试探洞的深浅,结果是绳子绷紧到了头,他还没有看到洞底。
钦点点和江琛去找来更长的绳子,这次少年总算是下到洞底,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洞底是跟这里差不多大的密室,他们不在那里,应该是另有机关。”
“那你有没有找到机关在哪?”
少年摇头。
钦点点泄了气似的静坐着,喃喃自语。“要想办法把他们救上来……要想办法……”
——————
风雅摸了摸光滑的墙壁,慢慢放下手。
无处依凭的墙,即便是他,也没办法攀爬上去。
“风公子……”齐欣儿坐在墙角,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的脚好痛……”
风雅走到她身边,摸到她的腿,脱掉她的鞋子。
这里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才备加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存在的气息。齐欣儿羞涩的低下头,被他碰触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烫过似的。
“是这儿疼么?”
“嗯……”
风雅脱了她的袜子,仔细摸了几下后,说道:“没有伤到骨头。”
“可是好疼……”齐欣儿咬唇忍着。
风雅取了药膏,涂在她扭伤的位置,冰冰凉凉的药渗到肌肤里面,消解了疼痛,齐欣儿的眉毛这才舒展开来。
“风公子的药真灵……”齐欣儿想借机与他多说几句,他却已然起身,与她拉开了距离。
——————
“我们把这儿炸开不行么?”
“这是塔底,若是爆炸震倒了塔,那么他们就会被埋在底下。”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江琛看着她愁眉不展的小脸,思索道:“仅有我们三个人怕是不行,通知段家商号,请段公子来帮忙吧。”
——————
密室之中,不辨晨昏,好在此处空气流通,不至于缺氧闷死。可是这里连根草屑都没有,如何出去是一大难题,就算不会有危险发生,他们继续留在这里迟早也会饿死渴死。
“风公子……”齐欣儿的声音像是对着墙壁说的,得不到半点回应。“我很害怕……你可以过来我这里,陪我坐吗?”
风雅虽没有回应,却悄然无声的来到她身边。
“多谢风公子。”齐欣儿想是也习惯了一个人自说自话,并不在意他的冷漠。“像这样与公子独处,还是第一次……”
“欣儿自小被父亲捧在手心,受尽宠爱,想当时爹吩咐我引诱你,我心里还有千般不愿,可在见过公子之后却又生了私心,明知公子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偏偏还想将你抢过来……”
齐欣儿说到这儿,凄然而笑。“公子若不是对我厌恶至极,是不会向爹提议将我远嫁去罗刹的吧?”
风雅默不作声。
“爹虽然宠爱我,但女孩家到底是没有用处的,在爹心里,我不过是一枚棋子。他纵容我胡作非为,不过是为了借我的名义掩饰那些见不得人的作为……我都知道。”
“身为女人,命运不由自主,所以我才特别羡慕点点。为什么她明明什么都不如我,偏偏能轻易得到我想要的……”齐欣儿拭去眼角的泪珠,笑了下。“大概这就是人常说的,傻人有傻福吧。”
——————
段无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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