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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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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们不能死……可是……云老爷呢?
鸾淑痛苦挣扎了一番,终于狠下心,紧紧攥着他的胸口,耗尽浑身的力气挤出那么一个无情字:“杀……”
她心里是有多痛,才会抓得他的胸口跟着隐隐作疼?
柔和的光芒自他的体内向四周扩散,蔓延,温柔的射线穿过世间万物,撒满府邸。
“啊!”最后一声低鸣,随着最后一抹夜色湮灭。
云老爷的躯体缓缓及地,他们亦缓缓及了地。
一切归于宁静,杯盘狼藉,满地躺着的皆是破砖烂瓦,前一时辰本还繁华热闹的家景,此刻凄凉无比。
“暖儿,我该走了。”墨子矜轻轻将她安放,转身离去。
她起身奔跑,双臂扑上前环住他的身体,紧紧地圈住他,画地为牢,不想他走,难过问:“你去哪里?!”
“回天牢。”淡淡的语气,没有一丝悲凉。
他该走了,再不走,赵暻便要来了。
她的任性,有时会把人害死,她知不知道?
只有墨子矜是个傻子,甘愿被害死。
“我会把你救出来的,子矜。”
虽是不舍,但她还是狠下心了。踮起脚尖,贪婪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温热的一个吻在他面颊上停留了几瞬,仅是短暂的几瞬,却深深烙进他的心。
“你走吧。”她松手,含笑目送他远处。
他拂袖离去,一抹月白的身影消失在她的朦胧的视线之间。
“扑通!”鸾淑跪在云老爷死寂的尸体旁,撕声恸哭,“爹!爹啊!爹!”
到底是谁?谁安排的?背后绝不可能仅是衾老爷一个凡人,能做出的事?那锦囊又是谁交由他的?
衙门的人手赶来,一切为时已晚。
几日后,云昭仪送了云老爷入土为安,办完白事,不敢多停留,又马不停蹄折回宫中。她放心不下娘,怕娘想不开,特地让亲朋好友加以照看,桃儿亦愿意帮忙照顾娘,她感激不尽。
回到宫中,识大体的云昭仪并没有流露出过度的悲伤,衣着上规规矩矩,为守孝摘去发上的金花冠,发上只插了一支温润的良玉簪。
“娘娘,我们到了。”沫儿牵着娘娘出轿。
奴婢们站成两排,齐声:“恭迎昭仪娘娘回宫。”
“都起来吧。”
逝者如斯,生者要好好活着,快快乐乐活着,珍惜来之不易的时光。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凝和殿上下打扫得一尘不染,根本不需她来担心。徐徐进了宫殿,坐榻上,木案上竟多了一株娇媚灼人的双色牡丹,玉指轻轻拂过绚烂的花瓣,花香扑鼻,便问:“这花儿谁送来的?”
霜儿低头回话:“回娘娘,是慎妃娘娘送来的,慎妃娘娘还说怕娘娘不喜欢。”
她倒是有心,知道她爱花。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宫里都发生了什么新鲜事?”云昭仪专心致志摆弄盆栽。
霜儿一五一十禀来:“回娘娘,送去金国当人质的康王殿下被皇上接了回来,会宁殿的宸妃娘娘怀上了龙嗣,其他的皆是一些不起眼的琐事。”
什么?秦宸妃居然怀上了龙嗣?云昭仪颇是一惊,谈不上是高兴或难过,秦宸妃有了,关她什么事?她只要她的图儿一人好好的,便好,旁人都不要来打扰。
☆、第一百五十四章冤家路窄
“娘娘,娘娘!”有吵杂的妇人在门口大声嚷嚷。
不知火在云昭仪心底烧,语气已有些烦躁:“外面怎么回事?”
门外的小太监急忙跑进来,跪地禀告:“娘娘,照顾养皇子的奶娘,非要见娘娘不可,奴婢们拦也拦不住!”
奶娘定是有什么事,才这么急着见她,好声好气命人:“带进来!”
满面泪痕的奶娘被太监带了进来,泣拜请死:“昭仪娘娘,奴婢没用,照顾养皇子不周,前几天让一阵怪风卷来,奴婢便昏了知觉,醒来时,养皇子已不见了踪影,奴婢满皇宫找啊找就是没有不到……”
老妇人老泪纵横,一把一把的泪珠滚了一地。
“什么?!”云昭仪愤然起身,心好似让一只无心的手掌攥着,分分钟捏碎腐烂。她不过才出宫一趟,墨图竟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走了。
什么人竟敢如此的胆大包天?
云昭仪急得坐不住,来过踱步,思忖。
老妇人亦伤心的很,她是宫里最得后宫娘娘信任的奶娘,许多大有成就的皇子王孙,都是经她手照养长大的,却不想出了意外,她愧对众人,没颜面在活着:“昭仪娘娘,赐死奴婢吧!”
云昭仪正烦心,冷漠道:“便是把你赐死,亦于事无补。我看你年事已高,你收拾东西出宫吧。”
“谢娘娘,不杀之恩!”老妇人磕头谢恩,徐徐起身,擦了一把苍凉的老泪,被太监领了出去。
谁最想得到她的图儿?这还用问么?赵暻!又是赵暻这个贱人!夺她的子矜还不够,又要夺走她的孩子。
她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云昭仪狠狠地攥紧手心,怒视那一株红艳如阳的牡丹,不管他是何妖魔鬼怪,她都不会怕他的。
富丽堂皇,花香暾暾,精雕细刻的蕊珠殿里,今儿个的主子似乎不太安宁,便像抽了风的骆驼。朱慎妃痛苦地揪住胸口,整张唇凝出了深深的绛紫色,与中毒般的,体内有一条毒蛇咬食她淋漓的心肉,仰脖歇斯底里嘶吼:“啊——!”
挥手,便把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横扫在地。
奴婢们皆被这一声声痛不欲生的惨叫吓坏了,害怕不敢靠近,站在较远出担心问:“娘娘!您怎么了?”
黑色的筋脉爬上朱慎妃洁白的脖颈,在疯狂爬上她的面庞,她喘息着,生不如死,低吼:“去,去给本宫把赵大人请入宫来,快去!”
“是,娘娘!”宫女十万火急跑出去,口口相传。
“传赵大人进宫!”
“传赵大人进宫!”
……嘹亮的宣召声一路传到了宫门口,在由信使骑上一骑快马,代为传话,速速跑去赵府请来赵大人。
领话的侍卫畏畏跑进府中,站在门口,传话:“老爷,慎妃娘娘召见!”
屋子里漫出氤氲,不巧此时有妖娆的男子正在里面沐着汤池,眯着狐狸眼,无比享受,阴声阳气:“让她给本官等着!”
待他慢慢地洗干净身子,香香的出现在她面前。
朱慎妃在宫里苦苦等着,就是等不来那该死的赵暻的身影,全身痛如刀削。
“来人!”又一嘶吼。
奴婢上前嗫嚅喏喏回话:“娘娘……奴婢已让人出宫请赵大人了,赵大人说让娘娘静候!”赵大人的话一字不落传进娘娘耳中。
闻言,朱慎妃恼怒,抓起梳妆台上的莹莹铜镜砸在地上,砰然惊人:“静候,他是想看本宫死吗?!”
娘娘要生要死的,奴婢吓破胆子,娘娘若是死了,她们亦没得好过,不断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这就去请御医!”再不济,便去请皇上来,皇上一来,保准娘娘药到病除,娘娘绝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朱慎妃用力喘气,复令道:“蠢货,回来!”
奴婢打了个机灵,定下脚步,不敢举出一步,娘娘要她死,她便死,绝无怨言。
朱慎妃大睁一双触目惊心的血眼,一字一句嚼着血肉道:“你胆敢将本宫的情况泄露出一个字,本宫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管是皇上,还是谁,一概都不能知道她的情况。
“死无葬身之地!”一连串尖锐毒辣的语音掷有声,传进碰巧四处闲逛的秦宸妃耳中,有意思,真有意思。
她还嫌近来的宫中百无聊赖,这下可又有好戏看了。便趴在墙角做起偷听的卑鄙事。
奴婢磕头认错:“娘娘,纵使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
“还不滚!难不成要本宫踹你走不成?”朱慎妃怕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叫人窥视到,遮住丑陋狰狞的脸。
“是……奴婢这就滚,这就滚!”奴婢连滚带爬出了蕊珠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出殿时碰巧撞上了人儿。
奴婢险些被来人撞飞,滚下一格格的阶梯,摔下去铁定磕破脑袋,一命呜呼。
幸而,她的手被拉住,细腰被扶住。
定睛来,原来是赵大人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她大喜,破涕为笑。
赵暻不但不怪失礼的奴婢,反而亲切地捏了捏她秀美的脸蛋,睐了睐勾魂摄魄的狐狸眼,轻吐字撩人:“呦,瞧你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就要人来疼才是!”
他摸了摸奴婢细腻的红酥手,折腾了一番,慢慢悠悠走进殿里,跪在满是碎瓷渣的地上拜道:“下官参见慎妃娘娘。”
朱慎妃几近跌在地,扑到赵暻面前,疯狂地抓住他的衣襟,迫不及待道:“给我!快给我……药!解药!”
她进宫时,赵暻相逼,逼她吃下了毒丹,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发作起来直要了她的命,正如今日,浑身似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刃,体内又似钻了无数只毒蛇吞噬她的血与肉,这样的折磨还不能要了她的命,直会让她痛不欲生。
赵暻拿开娘娘乱碰他胸胸的手,媚笑:“哎,娘娘,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哟!”
朱慎妃跪在地上宛若一尾濒临死亡的岸鱼痛苦挣扎,掐住自己被大火舔舐的脖子,口焦舌躁呼道:“快给我解药,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了,求求你吧……”
赵暻细细琢磨她愈发可人的脸蛋,帮忙理了理遮挡住她的美目的发丝,细润的手掌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尖,挽朱唇,微眯了眯覆盖了危险气息的眼睛:“这才是我的好慎儿。”
暗暗蜷在墙角偷听的秦宸妃,慎得头皮发麻,拔腿便跑。逃跑时,过于匆忙,竟让她撞到了云昭仪。
云昭仪捂住被撞的微疼的胳膊,扬起灿烂的笑容,不失礼仪:“呦,这不是宸妃娘娘吗?臣妾参见宸妃娘娘,不知娘娘如此匆忙,是做了什么事?”
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不长眼的下贱东西,本妃做了什么事,关你什么事!我肚子里怀的可是龙种,撞伤了,你担待得起么?”秦宸妃趾高气昂,狐狸尾巴都要翘天上了,冷嘲热讽她。
明明是宸妃撞伤了她家娘娘,沫儿不满地撇了撇嘴,以为自己怀了龙种,便可只手遮天,整个后宫都归她的了?谁知道她肚子里的是不是纯正的龙种?
云昭仪却不因她的三言两语而怒火浇心,婉转道:“还真是抱歉,臣妾不是有心的,还请宸妃娘娘宽宏大量,饶了臣妾这一回,不要为难臣妾。”
秦宸妃亦慢笑,与她打起语战,针锋相对:“妹妹说笑了,姐姐怎会责怪妹妹呢?”
旁人看来,她们不过交谈甚欢。
“没有那自然最好。若没什么事的话,妹妹先行告退了。”云昭仪福了福身,姣好的脸上拿不出一抹微愠色,仿若她是无爪牙的猫儿,只会一味地谄媚于旁人。
秦宸妃冷漠望着云昭仪离去的背影,挑一抹讥笑。如今她怀上孩子,看往后还有谁敢欺负她?
彻底离开了秦家女的视线,云昭仪就罢松口气,自她们关系破裂,到现在已有十日有余,可她还是不能够风轻云淡地直面她,难以狠心对曾经那位好姐姐恶言相向。
沫儿更是心疼娘娘,那秦宸妃都可得心应手地欺负她家娘娘,娘娘怎就不可以得心应手地欺负回她了?那恶毒的宸妃竟是那样恶毒,拿了浸过麝香的雪参,毒害娘娘肚子里的龙种。沫儿便是晓得娘娘不喜她多嘴,她便闭嘴不语。
很快,云昭仪便来到蕊珠殿附近,她来这儿,是找慎妃娘娘闲聊,倾吐心里话的。
意料之外,那个她恨之入骨的人来了——赵暻!
还真是冤家路窄,这话说的不错。
赵暻装作没事人,淡定从容,跪地行大礼见过:“下官参见昭仪娘娘。”
他来这儿做什么?是来找朱慎妃的?朱慎妃与他又有着何种关系?还有秦宸妃亦从蕊珠殿经过,一切都仅是一个巧合?秦宸妃又来做了什么,匆匆忙忙的,似是见到了比鬼可怕的东西?这些疑惑堆在云昭仪心里,不免使人匪夷所思。
有意让他跪了一会子,云昭仪才慢慢开口:“起来吧,赵大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风韵犹存
“谢昭仪娘娘!”赵暻缓缓起身。
云昭仪围着赵暻缓缓转圈,目光漠然,打量他,挽起曼妙的朱唇冷笑:“赵大人好雅致,进进出出,都把皇宫当自己家的后苑了。”
来去自如,竟能将她的图儿给偷了去,云昭仪暗暗怀恨在心,如针尖锐的眼睛盯着他那抹了厚层胭脂的脸。有些人,再怎么遮掩,也遮不住丑恶。
赵暻怡然微笑,双手敬奉:“昭仪娘娘,开玩笑了,臣不过是热心于朝廷!”
云昭仪却不打算放过他,见缝插针,往他话里挑骨头,道:“你热心于朝廷?就连皇上的后宫,看来你都十分热心的呢。”
登时,赵暻换了难看的脸色,哑口无言,看来云昭仪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他自是与她无冤无仇,亦不知道是哪儿招惹了她。
云昭仪逼近他,睁大雪亮的眸,展开浓密黑亮的长睫羽,直直看着他:“你拿了我的东西,迟早有天,我会让你还回来的!”
致毒的一字一句打进他心里,漏一拍,涟漪般回荡扩散。妇人心毒过蛇,讲的果然不错。他这一生,可从未害怕过任何一个凡人,今日这个女人不过说了一句轻淡的话,却把他震慑到了,由内而外的,震慑到了,他竟感到从所未有的惧怕。
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云昭仪徐徐离去,身后跟着几名宫女与太监。只留下赵暻在原地,震惊,回味,不解。
另一头,拿了朱慎妃把柄的秦宸妃洋洋得意,设下鸿门宴,派人去蕊珠殿请朱慎妃过来坐坐,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同她商量。
奴婢进来将实情禀告。
朱慎妃发作不久,还没能调养好生息,暂不想踏出宫门半步,懒懒小啜着清凉解暑的甜水:“哦,你是说那宸妃请本宫去她那里坐坐。”
她与宸妃又不相识,她让她去,她便去,岂不是太没原则了。
奴婢实言相禀:“宸妃娘娘还说了,她有重要的话对娘娘说,这话关乎到娘娘生死。”
关乎她的生死攸关的话,看来她倒是非听不可,兴趣盎然:“摆驾!”
朱慎妃的步辇徐徐抬至了宫之以北的会宁殿,越过一座假山与两个凉亭,不远便是云昭仪的凝和殿。不过今儿她不是去找云昭仪的,而是找云昭仪的仇敌秦宸妃。
也不知道秦宸妃搞了什么鬼,大热天把人喊到她宫里来,绝不是为了无聊解闷。朱慎妃虽有些许不满,但整体来看心情还算可爱。这秦宸妃算识相的,宫里置了几块坚冰,还算清凉,不至于热出一身汗来,旁又有两名宫女负责执扇扑凉,日子过得可真舒坦。
朱慎妃不免感叹,怀了龙种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看皇上把她宠的,她都要不及了。
什么时候她亦能怀上?是羡慕与嫉妒呢。
秦宸妃怪不好意思,歉意满满:“慎妹妹莫怪,姐姐这么迫不及待唤你来!”
朱慎妃笑答自如:“秦姐姐说哪里话,我还闲着没人陪我聊天儿呢。”
按年纪,宸妃该唤慎妃一声姐姐才是,只是宸妃比慎妃先进宫,自然要叫她一声姐姐,切不可乱了礼数。
“你们都退下吧。”秦宸妃别有用意,支开在场的众多宫女,关了门窗与朱慎妃说暗话。
“说吧,你找我来的真正目的。”朱慎妃没了笑脸。
“其实也没什么,妹妹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罢。”她说的云淡风轻,这事可大可小,关键看她付出多少。
事到如今朱慎妃还不愿承认,只是掩藏着:“我能做什么事?怕是姐姐开玩笑了。”
“非得我挑明了说,你才承认是吧?你和赵暻的那点勾当。”
朱慎妃微愕:“你怎么知道的?”
她进宫前,赵暻逼她吃下毒丹,为了讨命,她迫不得已乖乖听赵暻的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妹妹看着办吧?”宸妃笑,温柔地抚了抚腹中的胎儿。中间的利害关系已摆明,望她慎重而三思。
朱慎妃沉思了半会儿,复抬头,静静凝视着狡黠的她,不愧是秦宸妃,心狠手辣,残害皇子王孙,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面对威胁,倒不是朱慎妃怕了,妥协了,宸妃大可去皇上面前告状,她又无凭无据,届时,朱慎妃反咬她一口,看皇上偏信偏爱谁。
“你想我帮你做什么?”朱慎妃先答应了在说,看一步走一步,这秦宸妃倒是号不错的人物,或许她能利用利用。
“帮倒是不敢的,我呢是想让妹妹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铲除云鸾淑!”秦宸妃曼笑,亲密地握住慎妃的玉手,不平定的双眼睛放出危险的杀机。
她是有多恨云昭仪?恨不得杀了她?只因她受皇上的宠爱?
朱慎妃清楚地看见她眼中藏着的刻骨的恨意,浓烈如火,又冰冷似刀刃。想不到,这世间恨云昭仪的人可真多,自求多福吧。
朱慎妃回握住她的手,肯定道:“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赵暻要她死,她不得不死,她若不死,死的那个将会是朱慎。朱慎死里逃生,好容易捡回一条命活下来,与郎君重逢是缘分,说什么她都不能死去。要死,也应是云鸾淑!怨不得旁人,只怨她仇敌多。
金贼退出了腹地,大宋朝,如同升起的烈阳,又恢复到以往的国泰民安。
赵桓便将太上皇太、后自镇江接回皇宫,一家人总算团聚了。这一天,大摆宴席,庆祝大宋昌盛。朝廷与后宫皆是一派热闹景色,白天酒香十里飘飘,连池边的荷花似也能感受到同一份快乐,竞相开出花苞;夜里,更是热闹,皇城星星点点,自高处望下,乍一看还以为皇城待满了萤火虫或缀满了星儿,夜空的月儿也不怕了孤独,有摧残的烟花做伴。
这一天,若过起了热闹的春节,家家户户宰猪杀鸡,穿新衣。没有一个人是居安思危的。
众人皆知,郑太后是皇帝的养母,并非生身母亲,皇帝的生母王皇后早在皇帝八岁时撒手人寰,只留皇帝独自一人。不过,日久生情,郑太后待皇帝的好,皇帝都一样样的挂进心。是她无微不至照顾了皇帝,现如今她年迈了,皇帝更加孝敬她。
只要讨了郑太后的喜爱,还怕皇上的心跑远?
后宫各嫔妃早已打起了郑太后的主意。
明儿个,她们都得去郑太后宫里敬茶,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郑太后挨个会见皇帝的新妃子,说起来她还蛮期待的,也算弥补了她不在后宫里的那段遗憾,不然皇帝选妃的活,应交由眼光高的郑太后把关才是,若让她来选妃,不知该有多少妃子落了选。
次日,绿嫩的荷叶凝了一颗颗晶莹饱满的露珠,杂乱的岸边有野草丛生,浇了露水的山荷花透明若晶体,有如不经意垂在根茎上的人鱼眼泪。
凝和殿的云昭仪安好,昨夜没有怎样讨好太后辗转反侧,不紧张,亦不在打扮上花过多心思。便和往常差不多,该梳金戴银,便梳金戴银,衣着上尤其不能穿的太过艳丽,会讨来厌恶,亦不能穿的有过于朴素,会惹来口舌,说她是准备奔丧呢,所以取中间的即可。若是惹了太后不喜,随便下来一道旨意,冷宫的大门为她敞大大,甭管皇上允不允。
云昭仪即不想过分讨太后喜爱,亦不想一过去便惹恼太后,她只想当个透明不哗然取宠的人物。只是这些美好的愿望不过是她心中所想,现实总会大打折扣,不如人意。
时辰一到,估摸着该去太后宫里了,云昭仪缓缓起身出殿,登上车辇,去到太后宫里。她端坐在车辇上,一路遇见了不少比她位卑的嫔女,只能累了双腿步行,相比之下不知她要幸运多少。
像秦宸妃那样的,自然是有辇子坐的。
这不,一条宫巷本就不宽敞,秦宸妃的辇子要比一般人的大且华丽,云昭仪为了避免冲突,特意让抬辇的太监放慢脚步,且让秦宸妃先通过,自己才慢慢尾随相去了宝慈殿。
落辇,沫儿上前牵起昭仪娘娘的细手,徐徐进了太后宫。
端庄华美的秦宸妃先进了去,立在太后面前,浑身无不洋溢出干练的朝气,不愧是秦家将之女,蹲身行礼:“臣妾秦氏给太后请安!”
“赐座!”太后慈祥微笑。
“谢太后。”宸妃就坐。
列位嫔妃互相揣摩,这郑太后到底是喜欢谁多一些?一直保持着那副深邃莫测的微笑,引得猜不透,太后的心思。
云昭仪随了秦宸妃的步伐,径直朝太后靠近,嘴角轻扬起笑影。视线温柔,平视郑太后,不过经年未见,郑太后变化真大,竟生出华发,面容比曾经衰了许多,双瞳的暗淡了不少,笑起来眼尾处竟有一条条的细纹,不过这些年华上的缺陷是无法弥盖住她的十足风韵的。
云昭仪来到太后面前,柔一蹲身,素手挽在腰际,吐字和缓如细细流水:“臣妾云氏给太后请安,祝太后万福金安!”
☆、第一百五十六章好大胆子
唯独,郑太后端详她时的神色有所变化,在云昭仪身上的目光停留了好一会儿,让旁人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恨的。
郑太后面露祥和的喜色,命了她起来:“云儿你过来,让哀家仔细瞧瞧!”
云昭仪谨慎地望了朱慎妃一眼,朱慎妃点了点头应允,得到肯许,她领旨:“是,太后。”便上前给太后好好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郑太后把她左看复右看,愈看愈掏心的喜欢,愈看愈觉得她长得像她的一个故人,亦是如此的风华月貌,口齿伶俐,双眼乌黑若撩人的夜色,与她对视时竟有莫名的亲切感涌出。不觉握住她的双素手,由心道:“哀家愈看你越觉得你长的像曾经伺候过哀家的宫女。”
不想郑太后这一真情流露,竟引得左右两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嫔妃们噗嗤掩笑,皆在心底嘲笑云昭仪也只配是宫女命,走进宫女群中都认不出谁是谁了。
云昭仪却不觉有什么好笑,许是她身上还有流暖酥的影子,太后才会觉得她面熟。她本就是流暖酥,不过是换了一具身体,一举手一投足都还在时时刻刻折射出流暖酥的影子,这是自然的。
太后没忘了暖儿,云昭仪深感欣慰,至少在太后眼中的流暖酥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而不是不堪的女子。
云昭仪浅笑,语气包含真情:“能伺候太后,那宫女定是幸福之人,前世修来的福分,必得太后凤体庇佑。臣妾深感荣幸,亦想像宫女那样时刻陪在太后身边,伺候孝敬。”
众嫔妃,暗自切声不悦,讽刺云昭仪可真会拍马屁。
百善孝为先,云昭仪这招用感情牌打的可真是一招拉拢了太后的心。
“好,好,好!”太后连声叹妙,抚了抚她细嫩美好的素手,赐上座。
云昭仪就坐,众妃都来齐了,满座无缺席。
郑太后复细细浏览左右两边的生面孔,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个妃子都长得甚是美丽讨巧,衣着靓丽不俗,皇帝的眼光不错。后宫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仿若她回到曾经,那时还是少女,她初进了后宫,内心是忐忑与不安的,一路可谓是胆战心惊踩着尸体与鲜血过来的,至如今没有了争风吃醋,没有了明争暗斗,相伴到最后的仅有那么几个姐妹,只有她坐在宝座上,俯瞰操控他人的生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后宫生存,弱肉强食。
郑太后停下感怀伤时,抹复了回忆滔滔汪洋。浏览过众多张面孔,却不见那么一张理应该出现的。
便问站身旁的朱慎妃:“慎儿,皇后呢?”
朱琏莫不是贪懒才没来请安的,好大胆子,若真是如此,她定会处罚她的狂妄,还是与从前一般,目无宫规,恣意妄为。不处罚她,她还怎能服众,母仪天下,成为众人效仿的楷模?
朱慎妃皱眉,告知实情:“太后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因犯了错,被皇上终身囚禁在了坤宁殿。”
皇后犯错被囚禁!郑太后大是一惊,这等重大事情她竟是最后一个知晓的。怒气蒸腾,不留情面怒斥:“一国不能一日无君,同理,一国亦不能一日无后!皇帝可真是愈来愈糊涂了!”
要么,废后立新,整出这么一个,即不废后亦不立新的半吊子,成何体统!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后宫都乱成了草市。
郑太后起身,执了权杖,拐着,怒气冲冲去皇帝那里,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离去了,众妃嫔议论纷纷。
沧德妃先口了金口,唉声叹气:“唉……扫兴,真是扫兴!”
人走茶凉,已见分晓,太后最青睐的人便是云昭仪了。
珥淑妃瞥了喇叭花一样浮夸艳丽的沧德妃,讥笑:“姐姐还真是煞费苦心,白打扮了一番!”人家太后压根就没看她一眼。
“好过你了,怨天尤人的黄脸怨妇!”沧德妃不甘示弱,张口反击。
珥淑妃不悦,提高声量,似要将德妃吞了:“我黄脸怨妇,你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这个黄脸怨妇!”沧德妃蹬鼻子上脸,专门欺负她。
珥淑妃气急败坏,掀起袖子便要与她干上一架,一解心头之气:“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沧德妃你个贱人!”
两人长此以往都是如此,讥讽来讥讽去,爱吵嘴。殊不知,她两半斤八两,在旁人看来好大一个笑话。矮子看戏,不嫌事大。
“够了!”朱慎妃实在看不下眼,厉声止住泼妇般的她们,“要丢人现眼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朱慎妃算哪根葱,什么时候轮到她出来说话了!珥淑妃与沧德妃双手环肩,同仇敌忾,心有不满却亦不敢大发雷霆。她们聪明识相的很,晓得朱慎妃暂掌凤印且又深得皇上宠爱。一进宫,便册封她为妃,皇帝为她一人无视列祖列宗定下的生硬规矩。可想她身份之特殊。她是那个最先陪在皇帝身边,陪伴皇帝最长时间的女人,一般人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便是太后都要敬她三分,把她呼来唤去当作亲女儿看待。
不安分的德妃与淑妃闭了嘴。
朱慎妃代替太后宣布:“早会便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庆宁宫,赵桓埋头苦干,批阅周折。
郑太后二话不说便赶去庆宁宫,质问皇帝:“你怎么可以那么糊涂?!”
赵桓恭迎母后圣驾:“母后,您怎么了?”愠色满面的。
郑太后不顾前因后果,总之这件事上便是皇上做的不对,皇上年少轻狂,做事冲动情有可原,可这种冲动变成死脑筋即不对了,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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