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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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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仪绚烂的笑影在皇后的凤眼低渐渐扩散荡漾,扩散荡漾……
云昭仪松开缠住皇后的手,翻过半腰低低矮矮的雕栏,翩翩摔了出去。
嫔妃丛中有人吓得失声尖叫:“哎呀,皇后娘娘杀人了!”
皇后惊慌失措,上去便轮了那人一掌巨大的耳光,撇得一干二净道:“本宫没有,云昭仪是自己不慎跌入水的!来人,下去救人!”
说时迟那时快,矫健的皇上运起轻功,几步飘在湖面上,犹如蜻蜓点水,稳稳地将云昭仪接在怀里,几步折回岸上,湖面微微漾,湿了双鞋救了美人。
得救的云昭仪睁开惊怕的泪眼,却见得救她的人是皇上,心头一怕,揽住皇上的脖颈,用力碰了碰皇上绛紫的唇,梨花一束束滚下来:“淑儿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赵桓抱紧她不足盈盈一握的双肩,微凉的让人心疼,低头吻干她脸上咸涩的泪花,深情款款与她对视:“朕,在,永远在,永远不会抛弃淑儿的。”
众人急忙自莺舞台赶下来,救人要紧,没想一下来却见皇上与云昭仪相拥相吻的场面,迫得众人的脸色一块白一块红的不均匀,响在耳畔的是众人心碎的声音,清脆的。众人蹲身齐呼:“臣妾参见皇上!”
朱皇后跪在最前头,头含着胸口,害怕地不敢抬头,浑身颤抖,连着头上的凤冠萧瑟打着颤。
只见皇后的身影,云昭仪惊恐若老鼠见了猫,惊吓过度猫进皇上温热的怀里。
宋钦宗始终紧紧抱着她:“别怕,有朕在,朕替你做主!”
宋钦宗愤怒看着心肠歹毒的朱琏,竟要将他温柔可爱的淑儿致死,转到皇后面前冷漠问:“皇后,你还有什么话狡辩的?”
死到临头,朱琏自知皇上只相信眼见为实,无比冷静抬起脸看着无情的皇上,静默地流下两行胭脂红泪,深宫怨妇般伤心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是何为人,皇上最清楚不过。臣妾若说是云昭仪自己跳下水的,皇上会信吗?要打要罚,臣妾甘愿受罚。”
☆、第一百二十九章流言蜚语
狡辩只会徒增皇上对她的讨厌,于是她打出感情牌,博取皇上同情。
皇上听了她的一番言辞,心确有所动,看在云昭仪无事的份上,且饶了她这回,低声道:“下不为例,朕罚你回去抄佛经百遍。”
仅是罚她抄佛经百遍?
藏在皇上怀里的鸾淑憎恨地攥紧手心,即便她此刻真死在湖泊里,赵桓亦不会要了朱琏的性命,到底朱琏才是他深爱的那个女人,至于她只是个漂亮的布偶,玩腻了即扔掉?
她恨朱琏,原本以为可以借赵桓之手除掉她,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没想到赵桓舍不得,命运这种东西永远不要指望任何人。朱琏爱赵桓是么?那她就用尽全力抢走她的男人,当着朱琏的面将她最爱的人慢慢折磨致死,方能解心头之恨。
想来,不会等太久,所有恨都会有人拿新鲜的血来祭奠,云鸾淑等那天的到来。
由皇上亲自送受惊的云昭仪回凝和殿。
剩下的嫔妃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郑贤妃同与众姐妹望眼欲穿看着皇上的仗队渐渐离去,站在朱琏身边,不屑的齿缝间钻出冷嘲热讽:“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哩。”
皇上饶了朱琏,证明朱琏在皇上心里还是有着那么点地位的,朱琏很高兴不同郑贤妃计较,趾高气昂笑道:“本宫是皇后,自然好福气,若换作你,只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
朱皇后挑衅地笑看她。
“你!”郑贤妃怒地皱眉,捏紧手心,将涂了凤花汁的指甲嵌入手心肉。
朱琏好歹是皇后,再不济无论如何皇上都会来看她的,可怜了郑贤妃夜夜独守空房,身边无一儿半女的,将来可怎么办呢。
朱皇后恢复以往高雅的姿态,懒懒道:“长耳,回宫。”
“是,娘娘。”长耳笑看了眼气得不成样的郑贤妃,径直从她身边绕过,极具讽刺意味。
连奴婢都敢来欺负她,郑贤妃气得眼冒金星,抬腿将脚下一颗石子踢进湖里,咚的湖面溅出水花。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眼下只有那个云鸾淑才能帮到她,她绝不会由人欺负的。
朱皇后急急忙忙回了坤宁殿,立马命人把云鸾淑的卷籍拿来,只为求得印证一件事。莺舞台上她的笑,还有那句“暖儿怎敢?”,一直一直,自那个时候到回宫来,坐在锦榻,一直地在朱琏脑海中回荡。
长耳快去快回,抱了云昭仪的卷籍回来复命。
摊开卷籍,里面密密麻麻载满有关云鸾淑的信息,她是江南人,其亲云南仁为度支使,家中曾有一座布庄在前年十二月份时发生过一场火灾,大火烧死了其妹妹云鸾颜。同年,七月十五日,云鸾淑死而复活,曾与衾家少爷衾天远订过婚……
朱琏借着烛光,一丝不苟研究起她的卷籍,眼过一遍,七月十五日的字眼钻入她的神经。
“七月十五日……七月十五日,这不是流暖酥死去不久的日子么?”朱琏自问自答,细思极恐,在不敢往下想。
无可争议,流暖酥确实是死了。那么云鸾淑又是什么东西?出现在朱琏身边的目的是何?
朱琏害怕不定,呼吸急促,抱出首饰盒递给长耳:“去宫外请一位厉害的道士,快去!”
“是,娘娘!”长耳拿了宫牌出宫。
她实在等不及,绝不会让云鸾淑惑乱后宫,命了另几名值得信任的宫女去各宫各角散布一则谣言。
日下,谣言遍布,吹进了皇上耳里,皇上无意间听了当即命人将散布谣言的人拖去割了舌头,并且严肃下令不准任何人在议论,否则杀无赦。
凝和殿,附近栽种了大片的杏树,这里亦被称作杏岗,皇城仅此一片,每逢花开花落这儿金灿灿明晃晃的是最美怡人,皇上因宠爱昭仪娘娘,素来知道昭仪娘娘喜爱清净,遂赐了背靠城墙的一处清幽之地。
秦宸妃不辞幸苦跋涉,拎着些大补品来拜访云昭仪,慰问云妹妹近日身体可否好些了。
云鸾淑高兴秦姐姐能来探望,伺候上好的茶水点心。
“托姐姐的福,妹妹身体好多了。”鸾淑气色红润,皇上没少赐了千年人参等大补品,补得她的身体大好,在吃补品只怕要上火了,“姐姐来便来,还带什么礼物?”
秦宸妃哎呦一声,直话直说:“我是喜爱你,才肯拿来给你笑纳,换了旁人我才舍不得给。”
她只对她一人好。
鸾淑明朗莞尔:“淑儿谢姐姐厚爱。”
两人话里投机,闲聊长短。
秦宸妃有意无意提道:“妹妹,可曾听说宫中的流言蜚语?”
那流言凶的很,以讹传讹,直针对云昭仪,于她是不利的。
云鸾淑是知道的,最清楚不过,宫中人都在传她是妖妃或是鬼妃,说她被鬼缠了身,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死而复活的人。难怪皇上最近上她这儿的频率降低了许多,想是被谣言迷了心智,怕鬼了不成?
云鸾淑斟了杯淡淡的茶,问道:“姐姐相信那些谣言吗?”
秦宸妃接过微烫的莲花口白雪茶杯,托在手心慢慢啄饮一嘴:“我若是信了,也不敢上你这儿。”
无风不起浪,云鸾淑最关心的莫过于:“皇后那边可有动静?”
“动静可大了。”秦宸妃荡开一朵浅笑。
依她所思,近日皇后宫里请了悬乎的大人物来。
云鸾淑身边的贴身奴婢沫儿前来,附在娘娘耳朵,小声交代了一些话,说是郑贤妃娘娘来了,询问主子见或是不见?
“她来做什么?”云鸾淑在心里疑惑,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的小宫殿可容不下她这座大佛,
“唤她进来。”云鸾淑亦不是什么小气之人。
沫儿退下招呼贤妃娘娘进殿。
“秦姐姐委屈你一下。”云鸾淑将她藏进山水屏障后。
秦宸妃抿嘴嫣笑:“没关系,你去吧。”
郑贤妃扑了进来,亲切唤道:“云妹妹。”
噌地,云鸾淑鸡皮疙瘩落一地,心里有股恶寒,只觉得郑庆云摧眉折腰的模样好恶心又好好笑。
云鸾淑缓缓转过身,发上的银梨花发簪铃铃铛铛,蹲身尊礼:“臣妾参见贤妃娘娘,”
郑贤妃亲手托她起身,亲切眯了眯月牙形的眼睛:“咱们是自己人,不必行此大礼。”
谁跟她是自己人了?
云鸾淑面上保持怡然微笑,请她坐下。亦不跟她绕弯子,直切入正题:“贤妃娘娘来下妾这儿,不知所谓何事?”
郑贤妃不语,丢了丢眼色,示意云昭仪宫里的奴婢退下。
云鸾淑当即明了,她是要说些见不得人的事,命道:“沫儿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们遵命陆陆续续退下,宫殿里仅剩她们二人。
郑贤妃捧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颗耀眼精美的宝珠,慢慢地推到云昭仪面前,诚心诚意邀道:“我们结盟吧。”
云鸾淑不为所动,没想到郑庆云亦会低声下气有求与她,一颗宝珠便想收买她,未免太天真了,便故作懵懂:“妹妹不懂,娘娘的意思?”
郑贤妃笑言:“你不是想除掉皇后么?我们联手一起除掉她!”提到皇后,贤妃眼底的色彩异常灰暗。
云鸾淑想除掉皇后那是自然没错,可郑庆云为人,鸾淑实在信不过,若是搞不好东窗事发,怕郑庆云为了明哲保身而陷害鸾淑,鸾淑可不傻的。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吗?”鸾淑眸低一片澄澈,运筹帷幄。
她睁大描了黛色眼影的眼睛,狰狞地大笑:“告发我?哈哈,你想去皇后宫里告发我?你有证据吗?皇后现在巴不得你死呢!”
躲在屏障后的秦宸妃屏住呼吸,心惊肉跳。
云鸾淑再三思忖,面对强大的皇后,她弱小的像只待捕的螳螂,急需帮手。
“你要我怎么信你?”仅是一颗宝珠可不行,得让鸾淑看到诚意。
郑贤妃好话说尽,将皇后的所有阴谋诡计揭发以博得信任:“晚上,皇后会带着道士来各宫斩妖除魔,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实则她想借此机会杀了你。你要是真的信得过姐姐,姐姐帮你解围。”
皇后好狠的心!居然想杀了她,而且还是借以斩妖除魔的名义,皇后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吗?很好,她要的即是这种效果。
云昭仪送走了郑贤妃,掀开一卷珠帘,转进隐秘的屏障里喊姐姐可以出来了,不想秦宸妃吓得已经麻木了,睁着两个眼睛一动不动。
鸾淑着急唤了她几遍:“姐姐,姐姐!”
秦宸妃的眼珠子转动,有了一些反应,惊恐地抓住云鸾淑的手,“你怎么办,皇后要杀你?”
云鸾淑临危不乱,淡定道:“山人自有妙计,姐姐放心,妹妹没事的。”
皇后想杀她,她给不给她机会还是一码子事。她便是要她胡思乱想,时不时告诉她,她即是当年被她害死在暗不见光的湖底的流暖酥,再时不时赠予她几个百良无一害的笑容,做了亏心事的她铁定会怕鬼来敲门的。
☆、第一百三十章臣妾冤枉
长袍道士晃着一把利剑,剑上贴着鬼画符,在后宫中转来转去,故弄玄虚:“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现身,妖魔鬼怪快现身!”
得召的道士肆无忌惮闯入各宫嫔妃宫中,不少正在沐浴的嫔妃吓得不轻,弄得鸡飞狗跳。意思够了,道士径直往凝和殿去,愈靠近妖气愈重,灼灼的妖气逼人,连道行极高的清斋道士都为之震撼。
渐入凝和殿,阴暗的四处夜风躁动,刮得杏叶沙沙响上下癫狂。今夜出奇,没了月光,四下冷冷清清,道士掌着宫灯在乌漆墨黑的小径里摸索爬滚。
云昭仪所处的凝和殿一片深夜,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借着微弱的淡黄光芒,道士推开一扇朱漆沉重大门,推门间发出吱呀凄凉的吟叫声。一两只褐色杜鹃扑扇羽翼,自道士的头顶哗哗掠过。碰到胆小的人,准会吓破胆,不敢深入其中。
清斋道士这一生见过的妖魔鬼怪不计其数,自然不怕,举着一把宝剑,这就寻那妖妃去。听皇后言,那妖妃是恶鬼缠身,每日惑乱后宫,殃国殃民,将皇上勾引得神魂颠倒,不收了她为国除害,枉费他苟活于世。
清斋道士叫嚣着壮胆:“妖妃出来!”
他能感觉到附近的妖气,妖妃便躲在这附近。
屋檐上从天而降几十名蒙面死士,扛着大刀困住道士。
清斋道士一笑,抓了一撮胡子摩挲:“就凭你们几个小喽啰,杀老夫,门都没!”
几下功夫,鲜活的死士倒了一大片,满地皆是血泊,恶心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果然,这道士非同一般极厉害,云鸾淑断然不会糟在他手里。
兀然,一个披风的黑影自眼中迅速闪过,逃窜进杏林。
清斋道士奋力追上去:“妖妃,站住!”
娇小的黑影跑得极快,绕着杏林跑了一圈,将人绕晕了头,最终停下背影。
清斋道士跟过来,穷追不舍,蓦然停下奔跑的脚步,眯了眯老眼,盯出那娇小的黑影周围布满了禁军,禁军半跪地,劲而有力的手臂拉弓,每一支火箭瞄准了道士,只待领头一声令下,即可射死猎物。
后知后觉,他居然中了调虎离山计,黑影根本不是妖妃。
领头人扬手:“放箭!”
数百支箭齐齐射向了道士,孤立无援的道士挥着宝剑抵挡疾射来的火箭,奈何数量过多,他以一敌百是不行的,很快他的力气消耗尽。
领头人下命令:“拿下!”
铁一样的禁军跑上前扣住犯人的手,将他缉拿归案。
凝和殿灯火通明,皇上已恭候多时,黑压压的双眸危险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右手跪着清斋道士,左手跪着朱皇后。
云昭仪面色凝重,跪下道:“皇上,请替臣妾作主!”
人证物证具在皇后休想抵赖。
近来烦心的事有够多了,
她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以泪洗面,征求原谅。
皇帝怒不可揭起身,恼火看着跪在地上的朱琏,恨不得一脚将她踩死,居然用这种卑鄙龌蹉的手段陷害云昭仪,他差点遭到蒙蔽。可又看在她是谌儿生母的份上,拼命克制住杀伐的冲动,爆发出怒吼:“朱琏,你太让朕失望了,朕在也不想见到你!”
“皇上,皇上!”朱琏大哭呼叫。
云昭仪暗暗一记笑,她成功地使皇上彻底厌恶了皇后,只需再走一步,朱琏的皇后之位便如山崩动摇了。
皇帝一声叱咤令下:“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的道士拖下去斩了!”
在懒得看皇后一眼,亦不带留恋地看云昭仪一眼,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转身便走。
赢得大捷的云昭仪,为了庆贺胜利,大摆筵席特邀了秦姐姐、郑姐姐一同前来凝和殿享乐美酒。
她能打败皇后,全靠了她们二人齐心合力,秦姐姐出兵,抓清斋道士的军士便是秦姐姐安排的,而郑姐姐,安插在皇后宫里的奴婢派上用场。
朱皇后永远想不到那验妖粉怎就被调了包。
秦宸妃斟了盏鲜红可爱的曲红酒,痛快地饮进腹中:“她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郑贤妃冷不丁嘲讽,难解心头之恨:“是啊,她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实则愚蠢至极!”
云昭仪高兴地举起琼浆玉液,风姿韵貌,娉婷达礼:“妹妹,敬二位姐姐一杯。”
郑贤妃是边疆人,性子刚烈,敢爱敢恨,酒量比一般女子大的多,兴起劝她更进几杯酒:“诶,一杯可不行,得三杯。”
“三杯!”饮过酒的宸妃已有些醉意醺醺了。
云昭仪亦是痛快之人,三杯即三杯。笑而将一杯玉露刚送至绯唇边,可不想胃里一反,只觉得恶心难忍,放下酒杯,侧身呕吐起来。
秦宸妃连忙放下酒盏,着急地走过来搀住妹妹娇弱的身体,轻轻抚拍她的背部,提心吊胆问:“怎么了?”
一卷手帕递予她擦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夜真不让人安宁。
经验丰富的郑贤妃见她干呕,眸光转动已有几分猜疑,便问她:“妹妹有几月不曾来葵水了?”
秦宸妃不解地看着郑贤妃,都到这个时候了,云妹妹难受缓不过来面色都黄了,还问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云昭仪回想了片刻,如实回答:“大约有两个月没来了。”
郑贤妃莞尔,想来是没错的,云昭仪与皇上共处一室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不怀上亦难,可喜可贺道:“妹妹,你这是有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都不注意点。”
立马,命人将酒都撤下去,孕妇是沾不得酒的。
闻言,云昭仪愕然睁大眼睛,恐怖挤上眉眼,她怀了赵桓的孩子?!那年寒冬腊月,赵桓企图残忍地杀死她的图儿,并在她肚子烙下一枚鲜红的烙印,经年她刻骨铭心,一刻亦不曾忘怀赵桓怎么对她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杏花漫天
秦宸妃自然是高兴地忘乎所以,虽然并非自己怀有龙种,但她真心高兴,面露喜色道:“妹妹,真有了?”
新生命降临的感觉真的好奇妙,有点不可思议。
郑贤妃毋庸置疑下结论:“这还需问!”以她过来人的身份,孕妇该有的征兆她占全了,不是有了是什么?
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云昭仪一点儿高兴不起来,闷着张难过的脸,忧愁嵌入眉眼,两片雪亮的眸呆呆的,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云昭仪有喜的消息,郑贤妃已经迫不及待要宣扬出去,命人快马加鞭:“来人,请最好的太医,还有把皇上亦请过来!”
贤妃倒要看看,朱皇后在得知云昭仪怀有龙种时,是怎样一副愤怒的表情。别以为全天下只她会生?至于她的宝贝儿子赵谌能够当上太子还是待定的事呢。贤妃心里的这口恶气咽久了,便是要看这两人讨厌的女人争斗不休,其中必有一败一伤,到时她坐收渔翁之利。
云昭仪急忙喊回奴婢:“诶!沫儿回来!”
沫儿停下脚步,转身退回来。
郑贤妃十分不解她不干脆的做法:“云妹妹,是为何?”
云昭仪神神秘秘,牵了两人的手放在一块,低声请求:“今日之事,还望秦姐姐,郑姐姐替妹妹保密。”
她只是不想过早让皇上知道,皇上刚生了皇后的气不久,今晚并不合适告知,日后在由她亲口给皇上一个惊喜吧。
郑贤妃亲密地点了点她雪白的平额头:“罢了,你啊,鬼点子多。姐姐不外说就是。”
云昭仪将目光轮在秦姐姐脸上。
宸妃对天发誓,许下誓言:“妹妹的秘密,我定当吞在肚子里。”
两人信誓旦旦替云昭仪保密,不过说是保密,云昭仪可不会天真到觉得她们二人一定不会誓死守住她的秘密。纸包不住火,自然秘密是藏不住的,只盼望能瞒多久是多久。
春之夜,凉上心头,杏树摇曳。
犯了错事的朱琏抱着一岁大的皇长子赵谌同跪在紫宸殿外,请求皇上原谅。
小林子跑进去禀告,好委屈被皇上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提着屁股赶出来。这皇后自己犯了错,连累孩子这种做法,便是当奴婢的,亦看不过顺眼。小林子最清楚皇上的性格,好言相劝:“皇后娘娘,您还是回去吧,夜里凉,小皇子若是着凉受寒,只怕皇上会更加生气。”
朱琏听不进劝告,扯开喉咙悲壮大喊:“皇上,你要是不原谅臣妾,臣妾便带着谌儿长跪在殿外不起,直到你原谅我们母子二人为止!”
她是别无它法,才会委屈连累孩子陪着长跪。今夜一事,是她冲动考虑不周,令云鸾淑得了便宜。这失宠事小,若是皇上觉得她朱氏不配当皇后了,那还不如带着孩子一头撞死在宫门外,免得受人折磨生不如死。
朱琏失声恸哭,沙哑了细喉:“皇上,你就原谅臣妾吧,臣妾发誓再也不敢了!”
“皇上,你就忍心看着谌儿陪着我一起跪!”
“皇上,你都忘了,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
皇后歇斯底里的哭声透过门缝,飘进赵桓的耳畔,他皱起眉宇辗转反侧,甚至塞住了耳朵不听不想,可是皇后的哭声连绵不断荡入他的胸怀,撩得他心烦意乱。
他们第一次相遇,便是在朱家府邸,朱琏还是贪玩的朱家小姐,亭亭玉立,喜爱蹴鞠。而那时的赵桓还不是太子,俊气方刚,白皙的皮肤胜雪。
园子里,绯红羽衣的朱琏一脚便将蹴鞠球踢到他的脑袋上,双手环肩,傲慢响亮的口气道:“喂,小子,把圆球给本小姐踢过来!”
赵桓转过身间,定定地盯着那笑容明亮若阳的少女,时间仿佛定了格。
那一抹红艳的笑鲜明地活在赵桓脑海里,经年不曾淡忘。
如果能回到从前,那种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那该有多好。
便是当今圣上,亦会怀时伤今。
难入梦乡的赵桓掀开锦缎金绣的被褥,起身穿上靴子,拽下玄色披风加在身上,推开殿门。冷冷的夜风吹进他温暖的披风,畏畏地打了个冷战。只见远处四方的空地上,朱琏抱着谌儿痛哭流涕,精致的妆容如破碎的花朵晕成一团,像她那么爱美的女子,哭的不像样只为讨他原谅。
赵桓安静地走到她面前,小林子会意退下。
“你带谌儿回去。”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夹着肃肃的风声,似是命令又似是劝告。
朱琏抬眼定格在他的视线范围,破涕为笑:“皇上终于肯见臣妾了!”
她高兴地抹去脸上的泪水,连同妆容一起抹去,裸露出原本的肤色。不管皇上是心疼他们之间的孩子,又或是顾念他们之间的旧情,至少皇上愿意看她一眼,她还能奢望什么呢?
“回去吧。”赵桓累了,明日还得上早朝。
作为宫人朱琏不敢违抗圣旨,同时作为妻子合理关切相公:“是,皇上,那你好好休息,别忘了点沉木香。”
沉木香是皇上最喜爱的香味,当心有不安时点一盘这般的闻香,便能睡得香甜。这些年来她一直不忘,皇上的一些细小习惯,他自己不曾注意过,她倒都细心收纳起来铭记在心,若要比,这天下恐怕没有比她更爱皇上了。
只是可惜了,赵桓与一般的男人不同,身边尽是女人。她爱皇上,可皇上并不爱她?
朱琏望着皇上进了紫宸殿,望着窗纸的烛影熄灭,才将恋恋不舍的心收回,抱紧怀中受寒的谌儿回宫。
春之风温柔的手拂来,梳过美人柔婉的青丝。一夜春风撩满城,月下树梢探新容,静谧的杏岗盛满了杏花,一朵朵饱满地绽开,放眼望去胭脂万点,娇姿丽色,由浓渐淡,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占尽春风。
杏花树下,云昭仪娉婷携篮,蹲身缓缓地采起落在地上的雪白杏花,装进巧致的竹篮。这种粗活理当由奴婢来做的,可她不喜,她向往蓝天白云中的大雁,向往人间仙境,向往田园山水。
如果人能够这样活着,那该有多好,与世无争,不用看见腥风血雨。
置身于杏岗,所有的仇恨都会得到抚慰,不洁的心灵亦会得到玉露的洗涤。
这些杏花落在地上碾作春泥可惜了,收集起来用处可大着呢,可以制作香甜可口的杏花糕,晒干花瓣可以拿来泡杏花茶,还可以酿为香醇的杏花酒,或是捣成香露……
深处阴险的宫中,惟有此处是片静谧的仙境。
云昭仪缓缓拾起一掌雪白杏花捧在手中,亲近地嗅了嗅,入腔的是融合了春风的清花香,提神醒脑,美好的情绪跃起。
四下无人,蓦然,耳畔响起一阵闷响声,似有东西在打洞,或许是野兔吧。一想有野兔的出现,便激起了鸾淑的少女心,在凝和殿里养一只兔子玩儿其实还是不错的。
紧紧盯着眼前开始松动的土面,守株待兔。可愈盯着土面愈发觉不大对劲,兔子那么小怎可以钻如此庞大的洞,鸾淑比了比手,后知后觉畏惧地退后一步,随手寻来一支木棍瞄准蠕动的土面,以防里面钻出怪物来。
“咚!”地上显出一个窟窿,自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鸾淑眯了眼睛挥棒,便要将里面的怪物往死里打。
一股强大的力量扼住了木棍,使鸾淑呆若木鸡。
“云姑娘,是在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如铃悦耳的声线荡入鸾淑的耳畔,疙瘩响进心房,掀开眼帘间,墨子矜两眼弯弯,细长的眼缝柔情满溢,目光朦胧若月,均匀地铺撒在鸾淑的纤面上。
鸾淑松开了木棍,不淡定睐了睐雪眸:“怎么是你,墨公子?”
她忸怩地咬了咬嫩唇,思绪混乱,左右不是,好容易在子矜面前树立了文雅淑女的形象,不想这么快尽毁于一旦暴露出来。
墨子矜将手里的铁锹扔出去,自深不见底的洞里爬出。
鸾淑见他爬得很是吃力,热心地搭把手:“我帮你。”
他握住鸾淑的纤纤玉手,顺利爬出来,素衣上尽是尘土,扬手拍了拍,尘土纷纷落地。
鸾淑盯着他弄花的脸,忍不住莞尔。
“怎么?我脸上有花吗?”墨子矜温文一笑,凝视妍丽的她,许多不见,鸾淑出落的愈发美了,竟美得很炫目,便是他看了心擂迅猛,身体发热。
“给。”鸾淑自雪纱的袖口取出一方梅花丝帕递予他。
墨子矜接过她的丝帕,触碰间,丝帕柔柔地滑过生命线,滑进悸动的心间,宛若七夕夜里一场奇妙的相濡以沫。其实他很想问,她是谁?她到底是谁?这个疑惑长伴了他几多个日日夜夜,强烈地迫的他安无宁日。但他挣扎了一番,终是没有问出口。
“你胆子不小嘛,竟敢打洞打进皇宫。说吧,你进宫的目的?别跟我说你是无意钻进皇宫的。”鸾淑眼底明显一暗,口气柔里透着严肃,有些许威逼的意味。
☆、第一百三十二章何乐不为
首先她是皇上的昭仪,知情不报,私藏男人,可是死罪。
其次子矜是鸾淑的心爱之人,自然不会多么为难他的,这点尚且可放宽心。
“云姑娘,在下进宫是为了见一个人。”墨子矜毫不隐瞒,他这一生一世心心念念的便只有她。
鸾淑冒昧一问:“哦,见什么人?”
除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
“流暖酥。”他情真意切答道。
闻道,鸾淑背部明显一震,脸上凝了复杂的情愫。
“不用找了。”漠然道。
“为何?”没有理由能阻止他寻找暖儿的脚步。
“她死了。”
淡然的三个字宣判一个人的死亡。
不……不可能!墨子矜无法接受她死亡的事实,震惊地睁大水波激荡的眼睛,趔趄步子,恍若伫立于悬崖边,摇摇欲坠。他早该料想到悲剧的发生,皇宫是生谭虎穴,他的暖儿怎受的了后宫的明争暗斗。
他的好暖儿,那么善良,上天怎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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