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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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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酸儿辣女

    秋去冬来,一夜间千树万树覆盖上大片银雪,素音生了炭炉,抱来毛毯,躲在被窝的暖酥却还是觉得冷的出奇。

    见素音来回忙活着,暖酥握住她冻得僵硬的素手,凉迫心,没来由心疼。

    “快,快进来!”暖酥敞开温暖的被窝,让她进来。

    “奴婢不敢!”素音知自己是卑贱的奴婢,便是冻死,万万不可失了规矩与主子共寝。

    “这里没旁人,我一个人睡冷,你陪我睡吧。”暖酥蹙眉怜惜,一个人裹了几张厚绒被严严实实,都觉得双脚冷透风。

    “是,郡夫人。”素音遵命上了床,与夫人睡一起。

    暖酥不知疲倦睁着墨色双眼,浅笑与素音细说些有趣的往事,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冷冷的被窝如置了火炉温暖,暖入心坎,舒服的浑身轻松。

    日渐寒冷,度日如度年,她最不喜寒时的寒,最不喜夏时的热,她该如何熬过艰难的寒冬腊月,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隐隐可见肚子微微突了出来,却不似太子妃那样肚子大的无法彳亍。

    只是害喜害的厉害,素音端来她平素喜爱的几样精致小菜,她看着这些菜式,胃里难受侧身就想吐。

    怀有身孕的女人当真不容易,她第一次觉得,为了孩子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她心甘情愿付出并且很快乐,只因这是属于她与他的孩子。

    他很聪明亦很漂亮,想必孩子生出来会像父亲一样的聪明与漂亮。

    一想到将来牵着宝宝的小手,暖酥扬起嘴角微笑。

    “素音,我想吃酸的。”

    素音连忙将桌上的菜式撤去,端来杨梅、樱桃、葡萄、柑橘等等的新鲜水果,供暖酥挑选。

    素音欣喜道:“郡夫人,一定会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的!”

    “哦?此话怎讲。”暖酥颇感兴趣,她难道能预知后事?

    素音只说:“孕妇若是喜欢吃酸的那就意味着将来生个大胖小子,若是想吃辣的意味着生个女孩。”

    听她妙语连珠好似真的,暖酥只觉得好笑问:“酸儿辣女的谬论,你听谁说的?”

    素音可没说半句假话,认真道:“自古都是这样说的。”

    古人古事也未必是真的可信,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暖酥的孩子,都会好好疼爱。

    “那太子妃是喜欢吃酸还是吃辣的?”暖酥打趣问下去。

    素音咬了咬下唇,畏畏道:“好像喜欢吃咸的。”

    两人不由得大笑,既不喜酸,又不喜辣,难不成生出来的是不男不女的?

    “夫人,太子妃羊水破了!”宫女前来禀报。

    算算日子季冬生孩,是没错的。

    可今日天气相当恶劣,并不是生孩的吉祥日子,屋外狂风大雪呼啸,雪愈下愈凶,下起了豆大的冰雹,簌簌砸在屋檐上,似在打鞭炮,似要将屋檐绽破不可。

    暖酥披了灰白狐皮裘衣,由素音撑着大的纸伞,速速来到太子妃的寝宫。

    只见太子殿下着急地来回徘徊,屏风里传出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听的人害怕,外头风雪交加。

    “殿下。”暖酥微微蹙眉担忧,牵着太子的手,安抚他躁动不安的心绪,“臣妾相信,太子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太子浮躁不安的心静了静,害怕地抱紧暖酥,祈祷朱琏平安无事。

    “哇!”地一声,孩子呱呱坠地,太子激动地落下眼泪。

    稳婆将细皮嫩肉的孩子裹进红布,抱出来恭喜道:“太子殿下,是个男婴!”

    太子激动地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欣喜若狂哄着:“哦哦哦,乖孩子,叫爹爹,叫爹爹!”

    暖酥连忙凑进来一看新生命,那白白嫩嫩的孩子哇哇张嘴大哭,不禁笑逐颜开:“这孩子的鼻子生的好像殿下,还有耳朵,简直与殿下一个模子刻出来,俊俏可人。”

    “是吗?!”太子红脸喜不自胜。

    暖酥暗下揣度,若她生出的孩子会不会长的像他?

    “殿下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太子窘笑说:“本宫差点忘了,不如就让夫人来取吧!”

    “我?”暖酥茫然指着自己的鼻子,复又将有所顾忌的眼神落入屏风,这孩子是太子妃的,她怕太子妃会不高兴她来为孩子取名。

    “本宫让你起名你就起。”太子一声令下,容不得她拒绝。

    暖酥恭敬不如从命,思忖道:“那就……谌挚达钟情,颖川生诗篇,就叫谌儿吧,赵谌。”

    “好!就叫赵谌,赵谌!”太子大笑,终于有了第一个儿子,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香火源源不断。

    那时,太子妃为了除掉她,不惜拿肚子里的孩子作赌注,她倒觉得太子妃没必要牺牲那么大的代价,孩子总是无辜的。

    可喜可贺,太子妃生下皇太孙的消息传遍皇城角落,皇后娘娘连着皇上一起驾到东宫,看望他们的皇孙。

    太子妃见父皇母后来,就要起身敬礼:“儿臣……”

    “免了,辛苦你诞下皇嗣,应当料理好身子。”皇后将她按回床上休息。

    皇上皇后看望了皇长孙,都高兴地合不拢嘴。

    “明明桓儿还是孩子,一眨眼的,都有了自己的孩子!”皇后感触颇深,落下心酸的眼泪,她看着桓儿长大成人,看着桓儿婚娶,看着桓儿的亲骨肉,等这天的到来等的人老珠黄。

    皇上抱住哭泣的皇后,相互慰籍。

    若数东宫中,太子妃诞下皇太孙众夫人皆难过,甚至有人在暗里使出厌胜之术,求神拜佛只为求得皇太孙一死。

    她们不希望以后太子登基,太子妃成为皇后,而她的孩子自然而然当上太子,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只恨她们自己不争气,生不出半个儿女。

    可笑的是,那琼华殿的琼华郡夫人却因此特别高兴,几番到太子面前献殷勤,又不是她生了儿子,高兴个什么劲儿。

    怀上有什么了不起,生不生得出那是另一回事。

    四位夫人聚在温暖的阁子众说纷纭。

    “我当初怀了太子的孩子,可不知怎么的,一早起来孩子就没了!”珥夫人抱怨心里的委屈。

    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都在抱怨着太子妃诞下皇太孙,坐观的郑夫人宁静道:“太子妃诞下皇嗣,我们作夫人的理当高兴才是。”

    若说最得太子宠爱的除了琼华郡夫人,就数郑庆云了,生的确实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却空无才艺,只凭着温柔识大体捕获太子心。

    换而言之,太子最喜欢的是她不惹是生非,从不让太子操心,还有那点小聪明,总能替他排忧解难。

    沧笙夫人却很看不起郑庆云那副宽仁大度处处为她人着想的样子,还当自己是皇后了,冷嘲热讽道:“哼,某人和太子不知缠绵了几月几日,不也是没怀上么?看看那个琼华夫人多厉害,才一夜,就怀上了。”

    沧笙夫人明目张胆细声嗤笑,太子殿下真正宠爱的只有琼华夫人,众人皆知琼华夫人便是曾经若雾阁中的流美人,与太子情深义重,她郑庆云算个什么东西,那几月几日不过是捡了太子妃的篓子。

    其余夫人皆低声嘲笑。

    郑夫人脸色微妙,放于椅扶的手暗暗用了用力。

    琼华夫人,琼华夫人,又是琼华夫人!

    郑夫人愠怒起身,摔着锦绣的丝帕回到云霄阁,怒地将桌上的茶具横扫在地,砰的碎响刺耳,伺候她的两名宫女吓得跪地瑟瑟发抖。

    “你过来!”郑夫人冷声命令。

    其中的宫女低头怯懦来到郑夫人面前。

    “是本夫人长的好看,还是那个琼华夫人长的好看?”含着怒气逼问。

    宫女不知该如何作答,低声嗫嚅道:“是……是……”

    前几日夫人备下厚礼,说是送给琼华夫人的,今日怎么就反目成仇了。

    郑庆云怒火冲天,无处宣泄,一巴掌甩在宫女怯懦的脸上:“没用的废物!”

    凭什么她能轻轻松松怀上太子的种,而她却不能,凭什么!郑庆云气势汹汹拿起剪刀,将要送予琼华夫人的厚礼剪的稀巴烂。

    她居然愚蠢想与她结交为姐妹,可笑,可笑至极!心里竟狠毒地诅咒她去死,她比太子妃还要令人生厌,勾引太子殿下。

    再不济,郑庆云亦是小家碧玉,背景见得人,可那琼华夫人却是个地地道道来路不明的野丫头,甚至无人知晓她是那里人,又或她的父母亲是谁。只知她原是衮王的女人。

    遂命人火速召御医来。

    “御医,我会不会有孩子?”郑夫人急赤白脸,太子妃有了,琼华夫人有了,为什么她苦苦就是没有?

    御医悬丝诊脉,蹙眉冥想,诊不出所以然,遂骗说道:“夫人正当年轻,孩子一定会有的,不必过分担心,卑职开了药方,平日注意调养身体即可。”

    闻御医话,郑夫人喜笑颜开,一想到自己会有殿下的孩子,唤贴身宫女来拿出一袋子银钱重重答谢御医。

    “还望御医,开个秘方!”郑夫人望子心切,不惜重金,只为怀上皇嗣,为太子繁衍后代。

  ☆、第七十五章故人已故

明红的烛光下,仔细的一针一线,暖酥为皇太孙缝制冬衣。
    素音蹲在火炉旁取暖,不解皱眉:“夫人,又不是您生了儿子,您怎么那么起劲儿?”
    亦不知是那个混蛋在胡言乱语,都在传琼华夫人傻了。
    “大功告成!”夜不寐只为缝制谌儿冬衣的暖酥腰酸背痛,伸直腰,却发觉素音撑着下巴陷入熟睡。
    便抱来条最为厚重温和的毛毯给她盖上,悄悄吹熄了蜡烛,微笑躺在床上,连着高兴入梦。
    果然,有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即便不是自己的孩子,亦视如己出。
    陷入深睡的暖酥,放空自我,黑暗趁墟吞噬着她的灵魂,噩梦袭来。
    “是太子杀了王爷……”
    “是太子杀了王爷……”
    ……无数个空灵的声音穿梭脑海。
    暖酥捏紧床褥拼命挣扎着:“不……不要……不要……”低声呓语。
    半夜,断断续续的呓语声,雪轻落在窗格的声音。素音惊醒,毛毯落在地,点了蜡烛拂照,夫人正在做着可怕的噩梦,拼命挣扎,饱满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素音拿出丝巾细擦去夫人额上的汗珠,将夫人的白葱手藏进被窝,掩紧夫人胸前的衾被,担心夫人,便守在夫人身旁不离不弃。
    明显的,夫人不再呓语,陷入睡眠。
    直到暖酥醒来,昨夜睡的恬静,素音却因此生了重病。暖酥伸手触摸她的细脖子和额头,烫的如同摸了火炉壁,暖酥缩回手。
    素音却摇头说没事,坚守职位,只用条纱巾蒙住脸,以防止传染给夫人。
    不忍她摇摇欲坠,暖酥将她按在床上:“听话,人生病了就要休息,今天就由塔儿伺候,你放心只管休息好。”
    “静儿,去太医院问些药来,由你来照顾素音。”暖酥安排妥当。
    “是,夫人。”静儿用心伺候素音姐姐洗漱粥饭。
    素音心中生出团温暖的明火,眼泪涌出冰冷的眼眶,感激不尽。
    她是贱婢,何德何能让琼华夫人垂怜?
    若换作别的主子,她生病亦是硬撑着身体在冰雪中劳作,更没有治病的药物,发烧烧两日不死便好了。
    暖酥安排好,唤道:“塔儿,走,去皇后那儿请安。”
    塔儿拿了御寒的狐皮裘衣给夫人系上,撑起雪伞,陪夫人步行往不远的正宫去。
    往坤宁殿的漫漫雪路上恰逢了李明妃,花容憔悴,亦没了平日里的微笑,似患了大病,病怏怏的。
    暖酥低她一等,自然是要行宫礼的,福身道:“妾身流氏参见明妃娘娘。”
    “是你!”李明妃惊愤看着暖酥,瞬地有了生气。她能进宫全拜她所赐,都是因她,她才会与燕青分手的。
    说不恨,那都是假的。
    “娘娘,为何见了我如此惊讶?”暖酥浅笑不解,她与她不止见过一次面,打过一次交道。
    李明妃的贴身宫女梳的是双平髻,愤怒辱骂暖酥:“害人精,都是你毁了娘娘的爱情!”
    却被李明妃拖住了手,制止宫女无理的行为,看了眼暖酥,带着宫女快步先进了坤宁殿。
    暖酥不明所以问着塔儿:“李明妃喜欢的不是皇上吗?”
    宫中忌讳嚼舌根,既然是夫人问,塔儿不好不作答:“回夫人话,不是的,李明妃爱的是浪子燕青。”
    燕青?可是那晚为救爱人不惜生命的刺客,皇后娘娘还因此打罚了她,非要活捉那刺客,暖酥打死不承认。
    万般想不到那燕青竟是为了救李明妃,她不知道她与他相爱,否则她不会进言皇上封她为妃。
    她只片面的看到皇上失去喜爱之人的孤苦,却不曾想到另一面,活活拆散另一对相爱的人。
    她愧疚至极,长哀一声,若是可以她定当尽力弥补过错,不然她会愧疚不安而死的。
    遂跟着李明妃后脚进了坤宁殿。
    “妾身琼华代太子妃给皇后娘娘请安。”暖酥莞尔,款款有礼福下柳细腰肢。
    “赐座。”皇后端庄,坐宝座上,俯揽众人。
    后宫妃嫔来的有构儿母亲韦婉容,李明妃师师,金贵仪秋月,金淑仪弄玉等若干妃嫔,看得暖酥眼花缭乱。
    最不敢看的人莫过于秋月,暖酥刻意避开与她对视,尽可能避免祸端发生。秋月想杀她都想疯了,只因听信小人谗言,她对天发誓,自己对梁师成没有一分分情谊,便是梁某赤身面前,她亦看都不看一眼。
    便是她发毒誓,秋姐姐亦不会信她,也罢了。
    后宫一后一贵妃四妃,如今或有大空缺。只有李明妃。
    可怜了韦婉容为皇上诞下皇嗣,辛苦了这些年却只是位卑的小小婉容,不得皇上宠爱,只凭子富贵,在这阴险的后宫中如履薄冰。
    不比金秋月与金弄玉年轻受宠,更不比李明妃万千宠爱集一身。
    皇后娘娘未发话,金弄玉倒是故意高声道:“臣妾听说,明妃娘娘弹唱了得,不如为大家来一曲儿吧。”只把她当成醉杏楼歌妓。
    李明妃翦水秋瞳暗了暗,蹙了蹙忧愁淡山眉,怎会不知是在存心侮辱她,她自小卖艺不卖身,便是皇上亲尊出万两黄金她亦不为所动。
    皇后竟附和发话:“既然如此,李明妃不妨为众人弹唱一曲,大饱耳福吧。”
    敢不从便是对皇后娘娘的不尊。
    已有宫女抬了绿绮琴上来,只等明妃娘娘抚琴。
    眼看万不得已,李明妃硬着头皮上,僵硬浅笑:“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细心的暖酥听出她声音沙哑如磨铁,不适合清唱,只怕会闹出笑话。
    暖酥挺身而出,笑道:“琼华斗胆,请以弹唱。”
    众人摆明着矮子看戏,流暖酥却不知死活冒出来。
    李明妃讶异看着她,为何要替她解围?她这么做极大可能引起众怼。
    皇后娘娘本就对暖酥颇多微词,她却还要出来折腾,亦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别以为怀了皇孙就可以为所欲为,皇后暗暗冷哼。
    “准了。”皇后端庄微笑,平易近人。
    李明妃得以解围退下。
    暖酥优雅坐于绿绮琴前,明眸浅笑,墨黑杏眸流转出动人波光,随意拨了拨冰凉琴弦三两声,试试音准,不成调的弦音如风徐徐绕梁。
    轻启绛唇,清亮流利的歌声如珠泄出,世人皆知她舞姿灼灼,却不知她弹唱亦是了得的。
    凝雪的指尖挑弦,低低的由缓至急,由急至缓,如行云流水。
    配以莺燕婉转的歌喉:“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他听到了吗?她热烈思念他的声音。
    浮生,只为君疯狂。
    一曲终了,听得人意犹未尽怔然,不由得拍起响亮掌声,竟有泪点低的嫔妃簌簌落泪,思念及远方佳人才子。
    最初并非所有人都心甘情愿成为皇上身边的女人,帝令如山,由不得她们反抗。无奈,甘于接受世事沧桑,抛弃最初爱的人,慢慢地在繁华的宫中度过浮生。
    见不得暖酥好,金弄玉借题发挥:“琼华郡夫人,情真意切,可是在思念故人?”
    暖酥低笑,听她语气有暗嘲,从容不迫答道:“谁心里没几个放不去的故人。”
    新鲜一语惊人,众人洗耳恭听,佩服她的熊心豹子胆。
    后宫之中,竟也从没人敢明目张胆道出心里有放不下的故人,不知她是真傻或是假傻?自己挖坑自己跳。
    “故人已故,且珍惜眼前人,难道不是吗?”暖酥自圆其说。
    便是故人已故,于她心永不故。深深烂于心。
    因她举止言谈,李明妃对她刮目相看,生出新看法。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声情并茂抒发情怀。
    皇上驾到,众嫔妃低身齐喊:“臣妾参见皇上!”
    “平生。”宋徽宗兴致高涨,便是在冰天萧瑟的皇城难得听了首凤求凰,闻声而来,竟是出自暖酥口手弹唱,真是千年难得的才女。
    宋徽宗对她又一次刮目相看,赞叹她为“天下绝唱”。除了李明妃,皇上在没听过如此仙乐,竟有种美好青涩的初恋感觉油然。
    琼华郡夫人无疑成为众敌。
    早请退去,妃嫔走过暖酥身旁时,都要抛出一记狠狠的白眼,秋月则是朝暖酥深意一笑。东宫不待着,竟要跑来皇上的正西宫掺合,哗然取宠,好不知廉耻,真把后宫当成醉杏楼了。
    李明妃出了坤宁殿,以她的身份是有资格乘坐撵子,却还要苦了自己踏雪回宫。
    “别以为你帮我解围,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李明妃不吃她这招,淡漠望了暖酥一眼,她不过是想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
    “师师,你误会我了。”暖酥垂下落了细雪的黑羽睫毛喑哑,却亦无话可说。
    “一句误会就能抚平我心里的伤痕?”李明妃不禁划出冷若冰霜的笑,刀子般的眼神盯着暖酥,直将她的脸皮一刀刀削下,以解心头之恨。
    暖酥叹了口热气,腾腾浮上空中消散,化为冷气。


  ☆、第七十六章无冤无仇

雪花落尽,镜心湖面凝成厚厚的冰层,有美人与宫女嬉笑作着冰嬉,冬季不只是寒冷的,待在被窝将人闷坏。
    “姐姐,来追我啊!”珥夫人嬉笑,溜着脚下冰鞋,绕镜心湖飞快溜了一圈,自由的仿若云中雀儿。
    “妹妹,站住!”郑夫人追在其后。
    几位夫人玩的不亦乐乎,其乐融融。
    暖酥孤独站在远处,远远看着她们玩耍,忍不住好奇问素音:“她们在玩什么?”
    病愈的素音浅笑道:“回夫人,是冰嬉,踩着动物的骨头就能在上面滑冰。”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暖酥羡慕看着她们玩的很是津津有味,就只有她落下了,心里跃跃欲试,却顾及肚子里的孩子。
    沧笙夫人圈住嘴朝暖酥大喊:“喂,笨蛋——”
    暖酥顺着洪亮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眯了眯乌黑瞳仁,沧笙,郑,珥,嫣四位夫人貂裘华衣踩着冰靴朝她飞快溜来,而太子妃没在场则是在坐月子。
    她们稳稳滑到暖酥面前。
    郑庆云友善微笑,盛情邀请暖酥:“与我们一起玩吧。”
    暖酥看了看她们期待的脸庞,婉言拒绝:“我也想和你们玩,可是我身怀六甲,对不起。”
    沧笙夫人大着嗓门:“谁说怀有身孕就不能玩的,当初郑皇后大着肚子,不也是作了冰嬉。别人可以,为何你特殊不行?难道你是看不起我们,不配和你这个高尚的人玩耍!”
    “就是!”
    “就是!”
    四夫人皆愤怒看着暖酥。
    暖酥慌乱眨了眨双眸,蹙眉,尴尬微笑道:“不是,我并无歧视你们的意思。只是不怕万一,只怕一万,我若是因冰嬉不慎跌倒,伤及孩子,只怕太子殿下怪罪下来,不是你我所能承担的。”
    暖酥防人之心谨慎,知她们心怀叵测,只得拿太子殿下说事。
    “一口一个太子殿下,你分明就是在找借口!”珥夫人怒了。
    “莫非你是怕我们姐妹几个害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哼?!”沧笙夫人挺胸明说,睁大涂了浓妆的眼睛,愕然瞪着她。
    看着她们张牙舞爪的,暖酥惊怕往后退,眼看事态严重,暖酥不得不硬着头皮,清笑道:“既然姐姐们盛情邀请,妹妹怎可辜负。”
    暖酥笑容纯朴,由素音穿上冰靴。
    四夫人深意的相视而笑。
    “夫人!”素音祈求的眼神看着夫人,她们分明就是在强人所难,小心搀扶着夫人站起身稳住脚步。
    暖酥会心一笑,握紧的手渐渐放开:“没事,我可以的。”
    夫人们都无比期待着暖酥滑倒顺而将肚子里的孽种除去,看她样子根本就是没练过的,没学会走就妄想飞,摔死她最好不过。
    暖酥站稳脚跟,脱离素音的搀扶,在冰湖上飞快溜了一大圈,寒风刮在芊面上,痛快放开尖细的喉咙大喊:“哇啊——爽死了——”
    嘹亮得意的声音荡入耳壁,夫人们不可思议看着暖酥轻盈踩着冰靴翩翩起舞,又惊又怒。
    沧笙夫人挑眉,双手环抱胸前,冷然问着背后主使者:“郑夫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看她样子根本就是一等一的冰嬉高手,别害她滑胎不成,反害得她们摔破了相,想想可不划算了。
    “是啊,郑夫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漂亮的脸都冻裂了。”珥夫人哼哼的努了努嘴,显然不是心甘情愿出来的。
    另一名渔歌夫人站一旁位卑足羞充当花瓶,可怜的一句话说不上,可想而知其地位。
    谁又谁愿意在冰天雪地里,作冰嬉呢?还不如待在温室里好好养着。
    郑夫人早已想好应付对策,狠狠望着远处快乐的暖酥,平静道:“有我在,怕什么!”
    遂四人按照缜密的计划行事,郑夫人乘暖酥不注意,溜到她身后,将脖颈上的平安扣一把撤下。
    暖酥猛地转身,只见郑庆云笑拿她的平安扣,心里似让人狠狠划了一刀。
    “还给我!”暖酥正色,伸手去拿。
    愈是反应大,就愈能证明这东西在她心里有多重要,郑庆云善于揣摩人的心思。将平安扣紧紧握在手心不给,溜着冰靴躲开她:“想要就来追我呀!”
    郑庆云呵呵细笑,绕着诺大镜心湖转得飞快,自小她便喜欢冰嬉,时常玩耍,自然在冰嬉上的造诣要比流暖酥深的多,耍猴子玩她是绰绰有余的。
    暖酥急不可耐,穷追不舍,每每追上只差一两步追上她,却让她从自己的手心逃窜。
    “来呀,来呀,来追我啊!”郑庆云转身朝暖酥微笑,笑容璀璨若明珠,摇着手里的红绳平安扣。
    红绳如焰火摇曳进暖酥的双眸,暖酥虎视她手里的平安扣,愤怒拨乱了心神,愤起提速追赶她。
    后有猛虎追来,刺激了郑庆云的神经,吓得飞溜起来,笑声如银铃响在耳畔,肆无忌惮耍弄她。
    向来心思缜密的暖酥,竟为了一枚小小的平安扣折腰,糊涂不顾一切,以至落入奸人圈套浑然不知。
    湖中央的冰面最薄,又因作了手脚,郑庆云踩过一次后中央的冰层已出现了细微裂痕,危矣,再无法承载又一人的踩踏。
    郑庆云滑过中央冰面,冰靴定在厚厚的冰层上,静静等她来,静静等她赴死。
    不失所望,流暖酥急忙忙追了过来,并未注意到脚下的薄冰,滑了过来,冰面无法承载重量,脚下薄冰崩地一声,自脚底细细密密向周围疯狂张裂。
    暖酥惊愕睁大双眼,害怕地无法动弹,对面郑庆云笑容明亮,竟比丽日当空还要晃晃刺眼。
    “为什么?”暖酥吸着冷气问她,便是死亦要死的瞑目死得清清楚楚。
    她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没等来她的答复,冰面崩地一声裂开,冰块连着暖酥眨眼间沉入寒冷的冰坑里,不见了一抹皎皎俏影。
    “救命,琼华夫人掉进湖里了!”素音慌了手脚大喊救命,却被沧笙夫人的宫女上来狠狠抓住堵了嘴。
    郑庆云临近冰坑边沿,伸长脖子往上直下探探,蓝渐黑的湖水望不见底,更看不见暖酥的尸首。
    有怕事的珥夫人咬着手指头,担恐道:“会不会死人啊,要不要喊人救命!”
    “别,先看看在说!”郑夫人阻止珥夫人,便想着多一会儿等一尸两命。
    深蓝的湖底,寒冷侵入脊髓,骤然的冷使人浑身麻痹,暖酥有意识圈住肚子里的孩子,用手臂微小的力量护住肚子里未成形的小孩,闭着口不让冰水喝进肚子。
    缓缓坠入愈深处,暖酥睁着迷离的双眼,散发如海藻游动,她正在面临死亡是吗?原来死是这样的感觉,就好像闭上双眼自然而然睡着了,无忧无虑,失力的四肢渐渐解开。
    对不起……孩子……
    眼睑流下一粒鲛珠,嘀一声荡入心怀,化成千万条柔光,向黑暗的四处如墨扩散,温暖包裹起她的身体和孩子。
    “刚才,你们有没有看见一道白光闪出!”郑庆云盯着湖水,揉弄眼睛。
    沧笙夫人与珥夫人皆摇头说没有,又或许是郑夫人出现幻觉了也未可知。
    渔歌夫人看见了却没有说出来,她不仅看见了那道刺眼的白光,而且还听到了声音,准确点是从湖底深处传来清亮悦耳的男声。便是海螺姑娘亦唱不出的绝佳歌声。
    大地地震,脚下冰层大幅度晃动张裂,危急,冰上的人惊慌失措。
    “啊——快跑!”女人们失声尖叫,抱头鼠窜向岸边拼命逃命,大难当前顾不得她人死活,只管自己活命。
    寒冬,明明还厚厚的冰面,那是要等春风才能吹融化的,不知中了什么邪,冰面碎成片片块块融在冰湖里。
    琼华殿里生了几个火炉,暖气蒸的人出汗,外壁上的雪花融成雪水,慢慢地滴落在地。
    太医隔着金丝帕静静地替暖酥把脉,寒冬落入冰湖,便是男人亦受不住寒冰刺骨,何况怀有身孕的女人,只怕凶多吉少,能保住命都已经不错了。
    太子焦急踱步。
    犯了大错的四夫人齐齐跪成一排发抖。
    太子不过才不在一刻,东宫乱成了什么样?
    得知今日事情的经过,太子殿下勃然大怒,冲她们怒吼:“琼华夫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全部给本宫陪葬!”
    不留情面,冷漠的眼神扫视每张美丽却又蛇蝎的脸,三夫人害怕地抱成一团哭的梨花带雨,祈祷暖酥最好平安无事,不然她一人死,就要连累她们一起去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渔歌夫人小声呢喃,不畏生死,坚强的不留一滴眼泪,冷静注视病榻上的琼华夫人。
    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告诉她,琼华夫人一定能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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