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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乱世有空间-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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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嫣还了解到,同吴德一起被发配来此的还有工部、户部、礼部的三位侍郎及其家眷,连同吴德一家,都归一个姓田的伍长所管。而这田伍长正是垛集而来的良民充做军户,所以比起他们这些谪发的带罪之身,自然要好上许多。
司徒嫣听了有柱和栓子的话,心里正在做着盘算,就见吴谨推门走了进来。
司徒嫣忙从炕上站起,拉过吴谨坐在了炕边,“兄长,你可回来了,我正好有事儿要同你商量?”
“父亲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无论他要如何,我决不会让他伤你分毫!”吴谨刚被吴德找了去,当然少不了一番问讯争执,以为小妹是担心这些,才要找他商量。
“啊!?”司徒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下才明白吴谨的意思,“兄长我所想的不是这事儿,而且他要如何自是与我无关,我想和你商量的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的事儿?”这回换吴谨发楞了。
“对啊!我想去拜访一下伍长,正好骡车上带着有酒,刚好可以当拜礼!”司徒嫣还有些事儿没有想通,想着去伍长那里再打听一二。
“也好,这伍里多了个人,是要去伍长那里知会一声。只是可惜了你带的这些好酒,那田伍长也不是可深交之人,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再去?我还有好多话想问呢?”
“哥!我们两个往后可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什么时候不能聊,有什么等回来你再问,我现在急着要去见伍长,再不去人家都要睡了。而且我这心里存着事儿,又刚睡醒,要是今夜不问个明白,这一夜的哪里还能睡的好?而且我去只为着打听,又不是想和那伍长攀交论情的,只要他能解我心中疑惑,这酒就不白送!”吴谨受不住司徒嫣撒娇,只得收拾了一下,陪她去田伍长家。
司徒嫣也换回了女装,虽然她已经9岁,按照以前的规矩,如无急事,或长辈陪同。不得出门。即便不得以出门,也要头带帷帽,遮颜挡身。可眼下是在这边关之地,军户人家哪里会有这些讲究。司徒嫣自然入乡随俗,为着这吴谨还自责了半天,还是司徒嫣劝解了一会儿,两人方才带着一坛子水酒出门。
吴谨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拉着司徒嫣走的也不快。一路往屯口的方向而去。雪狼则跟在司徒嫣的后面,倒像是个保镖,“嫣儿,你这藏獒犬养的甚好,很是忠心。”
“有的时候兽比人还强,我的雪狼就是我无言的战友!”吴谨能这么快接爱雪狼,司徒嫣心里也很高兴。
“什么是战友?”吴谨对司徒嫣时不时蹦出的新名词,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我无意中听来的词,意思和生死相交的朋友差不多。”司徒嫣一边解释,一边暗暗的留了个心。这样的新词还是少用,不然以吴谨的聪明,可能很快就会识破她的身份。
“此话有理!”吴谨认同的点了下头,两人走了有一小会儿,就见到一处院子,院子里有间茅草盖的正房,虽然还不如李家村司徒嫣盖的屋子,可比起吴谨住的那可好的太多了。
“田伍长家到了,嫣儿,不如你把想问的说与我知。还是我自己去问,你就先回去吧?”吴谨踌躇不前,他不太愿意去见田伍长。
“我不是小孩子了,兄长应该相信我!而且是我心有疑问。就算是兄长前去,也不能代我解疑啊?”司徒嫣大概猜到了吴谨的顾虑,所以坚持要一同前往。
“好吧!”吴谨无奈的看了一眼小妹,这才敲了敲院门,“田伍长在家吗?我是吴谨!”
“来了!”回答的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嘶哑。应该是个老烟枪。这人把院门拉开,也不请人进去,而是拿手捂着嘴一个劲儿的笑,“哎哟!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吴家的大少爷啊!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我们家庙小,可容不得您这尊大佛!您还是请奴才们来禀一声,我好让当家的去给您请安!”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这人又背对着光,司徒嫣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可一见面就拿话损人,她不由得有些生气,更是为吴谨不值,如果不是受吴德所累,这会儿她这兄长还在京城里当他的大少爷呢,哪会在这儿受个婆娘的闲气。
吴谨一直拉着司徒嫣,自然感觉到她的气息不稳,压着声在小妹耳边叮咛,“小妹别气,这人是田伍长的妻子,今天父亲干活时得罪了这田伍长,少不得会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怎么又是他,连累你一次不够,不离开他这日子没法过了!”司徒嫣心里生气,可嘴上却并没说出口,而是将吴谨挡在身后,自己往前站了一步,“田大婶儿,瞧您说的,家兄如今只是个军户,这里可没有什么老爷、少爷的!”
“哟,你是哪家的,看着倒是个机灵懂事儿的?”
“田大婶,我是吴谨的妹妹,今儿下午才赶到这儿的,得知田伍长一直很照顾家兄,特来登门拜谢的,只是来的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一坛子水酒不承敬意!”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司徒嫣又是行礼,又是送礼的,这田大婶儿就是心中再有气,也不会跟个孩子较劲。
“这吴家还真有伶俐人,得!你这几声田大婶儿叫的我这心都软了,也别在门口矗着了,有什么话屋里说去吧!”
“田大婶儿,一看您就是菩萨心肠!”司徒嫣笑着跟在田大婶的后面进了正房。让雪狼守在院外等着。吴谨一直看着小妹,这样的小妹,对于他来说很是陌生,可心里却痛得在滴血,不知小妹吃了多少苦,以前盈弱温婉的小妹,如今却变得如此世故,如果不是经历太多的磨难,哪里会将一个人的性子改变至此。
进了正房,司徒嫣打量了一眼屋子的结构,和东北的屋子不同,这里的屋子倒和司徒嫣在李家村时盖的有些像,正房堂屋是客厅,左右两边各有一次间,次间边挨着的应该是灶房,只是这会儿太黑,看不太清。只是从气味上分的出来。
正房堂屋里并没有炕,只摆了二张桌子,一张高脚圆桌,摆着凳子四把,这会儿有个近50岁的中年人正居中坐着,一身的粗麻布的衣服,虽然洗的有些旧,但并没有多少补丁,身材魁梧,看的出是习过武的。左右两边各坐着两个男子,一个看上去25岁左右,一个应该刚行过冠礼。长的和中年人有五成的相似。应该是这人的两个儿子。
圆桌边摆着一张矮脚方桌,同样摆着四把凳子,方桌的主位是空着的,应该就是这位田大婶的位子,左边坐着一个妇人,22、23的样子,右边是个小女娃儿,看上去2、3岁左右。
司徒嫣从这些人的年龄坐位上已经看出谁就是田伍长了,忙和吴谨一起上前行礼,“吴谨见过田伍长!这是舍妹!”
“见过田大叔!”司徒嫣不像吴谨那般迂腐老成,而且她不是兵丁,也不归这伍长管,自然叫的也亲切些。
“你是吴谨的妹妹,可是这次发配来的人里并没有你?”
“她是今儿下午才来的!这丫头伶俐着呢,可比她那老子强多了!”还没等司徒嫣回话,田大婶儿倒是帮她回了。
“是的,我是今天下午才赶到这里的!”司徒嫣对帮着她说话的田大婶儿笑了一下,这才转回头继续向田伍长介绍自己,“早在吴府变故之前,吴德就已经不认我这个女儿了,而且先母早逝也是因为他,所以为报母恩报血仇,我在离府时就随了先母,改姓司徒,并自立成了‘孤幼户’。不过现下想来,当初的离开,反而没像兄长这般受了吴德的拖累,现下想来却是因祸得福了!”因有吴谨在场,所以司徒嫣不能乱编谎话,只得具实以告。也正是因为她的坦诚,并且和田伍长一家一样,对吴德直呼其名,反倒赢得了田伍长一家的好感。接下来的事情才会如此顺利。(未完待续。)
☆、202章,路边夜话劝兄长,励精图治自立户
由于司徒嫣的坦诚一下子感动了田伍长一家,特别是田大婶。她这边儿话音方落,那边儿田大婶就气得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冲到门口就骂。
“哎哟,这个不要脸的吴德,还真是跟他那贱名一样,没有个德行,逼这么个小娃子自己立了户,真是天杀的才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儿!”田大婶是个大嗓门,又是叫又是嚷的,倒让司徒嫣不知要如何回话才好。
“行了!你背地里的骂,他那边也没个痛痒的。去给这两娃儿搬个凳儿,吵吵闹闹的像个啥!”这田伍长一张嘴多少也带点儿东北味,倒让司徒嫣的心里一喜,可也没马上套近乎,免得叫人看轻了去,以为她有事儿求他呢。
“谢谢田大婶!”司徒嫣接过田大婶儿递过来的凳子先给了吴谨,让他坐下,她自己则站在吴谨的身边。
“嗯,不愧为书香门第出身。”田伍长对司徒嫣倒很满意,一是听上去这女娃儿和吴德并不是一路人,二是这女娃是孤幼户,那也就是良籍,比他这军籍还高一等呢,自然对司徒嫣多了几分客气。
“田大叔说笑了,小女幸得先母在世时遵遵教诲,虽先母早逝,可也不敢相忘。”
“好,懂得孝顺!不知你们今日上门所谓何事?”田大叔点了下头,看了眼吴谨问道。
“田大叔,是这样的,我一路从京城寻来,完全是为家兄,如今家兄受那吴德所累,才被充军,可却并不用操守骑射,我有一事儿不明,既然充军的是那吴德,那家兄可还有机会转为‘良籍’?”
“哦,你想让吴谨转为‘良籍’?”
“不敢欺瞒您,当初我之所以会自立为户。并不是被吴德直接赶出家门,而是逃难离家的,当初先母娘家被奸人所害,满门抄斩。而吴德为保官位伙同姨娘将先母毒害,正巧被六岁的我撞见,为了杀人灭口,吴德每天喂我吃毒药,想让我死于疯癫之证。幸得兄长相救,这才让我捡了一命。所以我不愿看兄长被吴德所累,这才千里寻来,只求能保兄长脱离苦难。”
“哎哟我了的天啊!这个天杀的吴德,那良心都让狗吃了不成?”田大婶本性并不坏,听了司徒嫣的话,哪里还坐得坐,又站起来,跑到门口,朝着吴德的方向。把能骂的不能骂的,甚至是祖宗十八代都数落了一遍。
“行了,你这个老婆子,在娃儿面前也不知收敛些!”田伍长挥着手,让田大婶坐下。
“可也是,我这不是图个心里痛快!”田大婶是痛快了,这几嗓子倒是震得司徒嫣耳膜发疼。
“田大婶儿是性情中人,我这里可是记着您的好呢!”司徒嫣也没忘记趁机夸赞几句,讨个彩儿。
果见那田伍长一家,脸上都有了笑容。
“这怕是难了。要是吴谨能打仗立功许还是有机会,可眼下你们家是吴德一人操守练兵,而吴谨只是其家眷,不但有攻无奖。且有过还要受罚,就算是吴德有过,吴谨也要跟着受罚。”田伍长对这小丫头的印象又好了三分,话也解释的很仔细。
“那田大叔,家兄可不可以自立成为军户?是不是这样就不会被牵累?”司徒嫣一听吴德有错,吴谨还要跟着受罚。不仅有些着急。
“这个倒是可以,只是军户的家眷要自立为军户条件苛刻,怕是只你们兄妹很难办到?”田伍长越发的喜欢这个处处为兄长考虑的小丫头,自然也为了他们多考虑了几分。
“我们不怕,我会一直陪着家兄,再难再苦我都不怕!”司徒嫣的坚定,彻底改变了吴谨在田伍长心中的印象。
“好,是个坚强的好娃儿!”田伍长人本性也不坏,只是看不懂吴德他们这些读书自命清高之人,都已经谪发成了军户,还在他面前摆什么官家的谱。而且他对吴谨印象不好,主要是因为这人都已经充军,却还跟着两个奴才伺候着。想想他这个伍长还得自己下地干活呢,所以哪能看着顺眼,自然少不得挑三拣四的找这些人的麻烦,所以吴谨才会误认为这田伍长不好相与。
司徒嫣倒一眼看出了这人的品性,心下暗自庆幸,看来这事儿求这伍长兴许就能成。
“你们要想自立成军户,我可以报给什长,再由什长报给屯长,层层上报,如果上面同意,你就可以自立为军户,可是这样成为军户的,不只要每日操守骑射,还要耕种军田百亩,舆养战马五匹,所以一个人根本没法子又是练兵又是种地还要养马。你们兄妹可要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只是不知如果家兄自立为军户,可不可以带上吴德的一个家眷?”
“不知是何人?”
“这人叫李栓子,以前是家兄身边的小厮,吴家现在帮着打理家务的李有柱和翠萍正是其爹娘。因三人受先母大恩,所以才自愿跟着来这里照顾家兄。三人不忘旧恩,我兄妹二人自然也不能不顾念其恩情。而且这一路如果没有三人照顾,家兄也不能安然来到这里。求田大叔帮着想想办法?小女在此谢过!”司徒嫣怕这田伍长拒绝,先给这人行了个大礼。
“这可使不得,快起来!老婆子你还不快点把丫头拉起来,这会儿倒坐的稳当!”
“丫头,快点儿起来,这事儿不难办。当家的,你快给想个辙,俺看着这丫头打从心底里就喜欢,可别让这丫头难心的?”
“你倒是痛快,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只是需要上下的打点,你老婆子上嘴皮子碰个下嘴皮子,这打点上礼的你出银钱啊?”田伍长听了司徒嫣的话,虽然对吴谨有奴才伺侯没那么反感,可也没到了愿意自掏腰包帮外人的地步。
司徒嫣一听,这事儿有钱就能办,那就根本不叫事儿,忙将田伍长的话接了过来,“这打点所用的银钱,自然由我们兄妹去凑!”司徒嫣本为想说是由她来出,到嘴边的话出口时却改成了由她和吴谨去凑。这样不会给人财大气粗的感觉,免得遭人惦记,原本十两就能办成的事,转眼可能就变成百两、千两。
“丫头。我知道你们以前是官宦之家,可抄家发配的怕是这一路没少花吧?这眼看着就要过冬了,你们屋子没修,粮食没存,虽说分出来之后。你们这头一年的不用交税,可只靠吴谨一个月那么点儿黑面加50文钱,要养你们这一大家子,怕是这日子不好过呀?”
“不怕,田大叔,您给说个数儿,我们这就回去凑,就算是变卖首饰,缝制绣活,我们兄妹也一定把钱凑出来!”
“好吧。吴谨这事儿不难办,只是那李栓子要是想跟着吴谨一道儿的倒是难办些,毕竟人还是那吴德名下的家眷,少不得的还要花上个十两银子才能成事儿!”田伍长保守的报了一个数,十两银子,在一般的军户,那也是个大数目了,可是这事儿要层层上报,少于十两根本不能成事儿。
“只要能成事儿,十两就十两。谢谢田大叔,我们兄妹这就回去凑钱,等钱凑出来,还得再来麻烦田大叔!”司徒嫣心里想的是一百两。没想到才十两,她倒感觉是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这是小事儿,丫头如果实在不行,还是等到过完这个年再想办法吧?”田伍长还是希望这对兄妹能为自己多想想,不要因为一个奴才而花光了积蓄。
“我们回去凑凑看,成不成的这往后也少不得田大叔的帮趁呢!这坛子水酒是我在县城里买的。一点儿心意,只当是我这当晚辈的孝敬您的!”
“行,老婆子,酒留下吧!还有,吴谨,告诉吴德明儿辰初就到校场来,你也来吧,跟着学学骑射没坏处!”虽说十两银子很多,但田伍长不知为什么,感觉司徒嫣一定拿的出来,所以想着让吴谨先跟着一起学骑射,也是为着他好。
吴谨应了声,“是!”还没等他继续回话,田大婶就把话接了过去,“就知道你好这口,这下子可美了!”边说边接过吴谨手里的酒坛,这才送二人出门。
吴谨从进屋就没再说过话,这会儿要走了,才行礼说了声,“告辞!”
出了田伍长家,吴谨一把将司徒嫣搂进了怀里,自责的直哽咽,“嫣儿,我的好妹妹,是为兄对不住你,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母亲,对不起你!”
“兄长!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司徒嫣被吴谨哭得一楞,试着问了一句,可吴谨只是搂着她,也不肯说为什么?
“兄长!你再搂下去,我就要没气儿了!”司徒嫣想逗逗吴谨,可吴谨只是轻轻的放开了她,却还是不走不动只是哭。
“嗨!”司徒嫣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自然就明白吴谨为什么伤心。
“兄长,我真的没吃苦,兄长要相信我!还有母亲在天之灵相佑,我活的好着呢!而且母亲也没有怪责过你,更多的是为你心疼,我常能梦到母亲,每次她都是望着远方,想来她是在思念兄长呢!”
“真的,母亲真的没有怪过我,可我为什么从没梦见过母亲?”吴谨真的相信了司徒嫣的话,拉着她有些激动的问道。
“许是大哥阳气过胜,而我是女子,女子属阴,所以才能时常见到母亲。”为了安抚吴谨,司徒嫣把阴阳之道都搬出来了。
“嫣儿这话说的也在理,可我观你刚才之谈吐言辞,如不是久经变故,哪里会犀利如此,嫣儿,你一定要和为兄说实话,是不是常有人为难于你,才令你的性格大变?”吴谨虽然信了司徒嫣的话,可对她性格突变还是心存疑惑。
“哪有人会难为我一个小丫头,如我这般亲眼目睹生母被害,再经毒害昏迷,被亲父追杀,不得以背井离乡,却性格不变,那才是兄长更为担心之事,如今我得母亲教诲,能明事非辩道义,可以为兄分忧不是更好?”
“可是嫣儿,你才9岁,如果不是家逢巨变,你还是养在闺阁中的千金小姐,又哪里会经受这么多磨难?”
“早明事,晚明事,人总是要长大,圣贤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只当这一切都是上天对我的考验,兄长觉得可是这个理儿?”司徒嫣想着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劝劝这个兄长,也好让他不要这般自责,这么颓废。
“理是这个理,可是月有阴晴,事难从全,不是努力就会有回报的?”
“兄长说的对,但也不对,努力是不一定会有回报,可如果不努力却一定不会有回报。兄长为何不试一试?”
“试,我如今拿什么试,别说是十两银子,就是一两银钱我也是拿不出的,更何况还要种田百亩,我除了纸上谈兵,连镐斧都不会拿,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而且就算是我自立成军户,可也是‘谪发’之人,带罪之身,又谈何前程可言。嫣儿,为兄终生再无翻身之日,我岂可连累于你?”
“胡说!兄长是被吴德所累,只要能立军功,自然有翻身之日,虽说兄长没拿过刀枪镐斧,可是你今年才17岁,不会可以学,不懂可以问,而且兄长读过那么多的书,兵法史籍自是读过不少,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不正是将帅之材吗!兄长怎可妄自菲薄!”
“嫣儿,你真觉得为兄能行?”吴谨终于被司徒嫣的话所打动,只要有所松动,司徒嫣相信,只要给他时间,让他看到希望,吴谨终会振作起来的。
“当然,兄长一直是嫣儿的依靠,是嫣儿唯一的亲人,就算是为了嫣儿,你也要振作!不然,嫣儿活在这世上岂不更为孤单?”
“不,我不会让嫣儿孤单,好,为兄就听妹妹的,自立为户,早日立功,一定给我的嫣儿撑起一片天!”
“兄长!”这回换司徒嫣搂住了吴谨,总算这个兄长没有让她失望。
“兄弟其心,其力断金,我虽不是男儿之身,但即然能独走东北,再逃难回京,这次又千里寻亲来到这西北,自认气度行事决不输于男儿,所以只要兄长能振作,我们兄妹一定能再立军功,到时自是兄长出头之日!”
“好!好!我的嫣儿气概自是不输于男儿!”吴谨搂着司徒嫣心中的凄苦悲痛瞬间化为了力量,孤独彷徨也被妹妹的勇气击溃得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自信、自强。(未完待续。)
☆、203章,秉烛夜谈难入眠,四处寻人无踪影
前脚刚送走吴谨和司徒嫣,田伍长一家就议论开了。
“爹,你干啥要帮那姓吴的,俺看他们一家就没有好人?”田伍长的小儿子,不喜欢吴德,连带着对吴谨也没有好印象。
“老大,你咋看?”田伍长看了一眼小儿子,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转头望向了一直低着头不吭声的大儿子。
“先不说那吴德,今儿见了那吴谨,俺觉得和白日里见的不大一样?俺也说不上来,不过他那个妹子俺看着倒和吴德一丁点儿的不像?”
“嗯,俺应承他们,也是看在那丫头的面子上!反正这事儿成不成的,还得看他们兄妹凑不凑得上十两银子?”如果是吴谨登门求他,他都未必会答应,反而是对司徒嫣,田伍长一家倒是都很喜欢这个小女娃。
这边田伍长家议论着,那边吴谨和司徒嫣在军屯道边兄妹共勉温情一片。而在几步之外吴德的屋子里,吴德正哼哼唧唧躺在炕上,不停的叹气,他已经从震惊、痴傻中回过神,刚又招吴谨来问过话,知道这个和司徒婉有八九成相似的女娃儿正是自己嫡亲的女儿吴嫣。
当然也知道吴嫣如今已经不姓吴,而改姓了司徒还自立了门户,除了叹息,还有一丝的后悔,如果当初没有依着秦姨娘的话而害死司徒婉,是不是也不用给亲生女儿下毒,如今是不是也不会遭此报应,跑到这大西北来受这份罪。越想心里越是难过,还不忘老泪纵横,哭上个几声。
四姨娘陪在一旁,小声的劝着,六姨娘还未从雪狼的惊吓中回过神,此时倒是和吴德哭做了一团。四姨娘多少知道些吴府当初的过往,自然更沉稳些,而且此刻她更在意的是司徒嫣带来的那些粮、肉和家什,刚她们进灶房做饭时。看着翠萍给司徒嫣他们做了粳米饭,这些都是她们眼下最缺的。
其实四姨娘和六姨娘二人身上,原本还藏着些银钱,可押解的路上全让吴德拿去孝敬押解的官兵了。所以这些日子如果不是吴谨让翠萍接济个一二,三人的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可今天翠萍做了粳米饭,不只没给她们留,甚至连司徒嫣带来的东西也全搬去了吴谨的屋子,一点儿要分给他们的打算都没有。她哪能不急,可是吴德这会儿只顾着伤心,全没上心这些事儿。
而六姨娘又是如此,她急的也跟着一起抹眼泪。三人哭了有一顿饭的功夫,这才歇了声,四姨娘见有机会,轻轻碰了一下六姨娘,朝她使了使眼色,两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多少有了些默契。而且六姨娘刚还被雪狼吓到。又被司徒嫣训斥,甚至还差点儿被掌嘴,心里早就恨透了司徒嫣,这会儿当然是和四姨娘一起在吴德的枕边猛吹风,“老爷,大小姐也真是的,带来那么些好吃的,却一点儿都没给您送来,这般的不孝,哪里还是出身名门的闺阁千金?”
四姨娘见六姨娘开了腔。自然也在一旁帮趁。虽然她对司徒嫣并不恼恨,可心里着实惦记着那些粳米、白面。她们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尝到粳米的味道了,所以也帮着六姨娘,“是啊。老爷,虽说大小姐如今不姓吴了,可血脉亲情割不断理还乱,哪是说没就能没的,不如老爷您服个软,低个头。说不定大小姐那里还带着银钱,我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服软!低头!你们以为她会听吗?人家如今已经改了姓,立了户,心里眼里早就没有我这个父亲了。今儿没拿刀把我杀了,已经是给了我天大的颜面了!你们不知,不知啊!是老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婉儿,你在天有灵,心有不甘,才会派你女儿来折磨于我,可是错已铸成,而且我已经沦落至此,你难道就不能原谅我吗?”无论四姨娘和六姨娘如何劝,吴德就是不愿对司徒嫣低头。三人勉强喝了口黑面糊糊,各怀心思的渡过了一夜。
而司徒嫣和吴谨回到暂住的屋子,因为吴谨他们也是昨天才安顿下的,所以只找到了三间可以住的屋子,原是吴谨和栓子住一间,而李有柱和翠萍住一间,因司徒嫣的到来,李有柱就搬到了吴谨的屋里,将地方让给了司徒嫣。
可眼下大家哪里还能睡得着,都坐在吴谨的屋里聊着分别后彼此的遭遇。
“栓子,刚才我和大小姐已经和田伍长商量过了,要自立军户,这样即使父亲有错也不再会累及于我,而你可愿意随我一起?”
“奴才自当追随!”栓子当然是要跟着吴谨的,吴谨心里也清楚,可该问的话还是要问问的。
“栓子,你先别答应的太快,这自立军户是有条件的,要每日操守骑射,还要耕种军田百亩,舆养战马五匹,我上午要到校场操守,种地养马就得你多费心,这样你可还愿意跟随于我?”吴谨心里清楚,栓子跟着他只可能过的更苦,可是二人是打小的情份,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讲清楚好些。
“大少爷,别说是养马种地,就是替您上战场拼命厮杀,奴才也跟定您了!”栓子语气坚定,让司徒嫣对这人的印象也好了三分。
“好,不只是你还有嫣儿!我们三人一起过日子!”吴谨拍了一下栓子的肩,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妹,本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内心,些刻却有种安定之感。
“对栓子别怕,还有我呢!我保证不让你和兄长吃苦受累。而且顿顿都有粳米饭吃!”司徒嫣笑着看向吴谨,给了栓子一定安心的眼神。
“大小姐,还有我和有柱呢!”翠萍见大小姐没提到她心里有些着急。
“翠萍,你和有柱等安顿好我们,就赶回京城,帮着大少爷打理院子和铺子,而且我在来之前,特意去京城又置了五间铺子,加上兄长的那二间,没有个人打理哪成。虽说我也立了府规,内院暂时由李嬷嬷看顾着,可她毕竟年纪大了。外院的吴过年纪还轻,家里还有几个表哥做客的,想起来这心里就不踏实。而且这七间铺子的租子,也足够府上的日常开销。你们就带着大少爷和我的亲笔信回去,再自行安排也就是了!”李有柱刚要反对,就听见吴谨先开了口,他则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嫣儿,你哪来的银钱。五间铺子,少说也得三千来两的银子。你是不是把娘留下的嫁妆全卖了?”吴谨一下子听出司徒嫣话中的疑惑之处。
“兄长别急,母亲的嫁妆我哪里舍得卖。之前兄长托吴过送来了五百两,我一直都没花,再加上来之前,我又去了趟双河村,将兄长存在地窖中的银两都取了出来,刚好够买铺子的!”
“可是你不是闰六月十五才得了信儿,怎么可能来得及回六安一趟?”吴谨还是有些不相信。
“得了信儿当天我就起程了,一路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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