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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乱世有空间-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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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几个也聊到近天亮了才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天刚见亮,司徒嫣就起了身,先在院子里摆上供桌,布上点心、白面馍和猪肉当祭品。等李家四兄弟起来,看着院子里摆着一桌子吃食和香炉,都是一楞。
    “小五,摆这些个干啥?”四郎围着供桌看了一圈,心里有些不解。
    “哥哥们忘了,今天可是二哥成丁行冠礼的日子,俺们虽然逃难在外,可这样的日子还是要办上一办的。俺昨儿个就和咱这巷子里的爷爷、叔伯们打过招呼,等到辰时末,他们就会过来观礼,俺还请了衙差叔家的爷爷给二哥当正宾和赞者。”
    四兄弟听着全楞了,连二郎自己都忘了,他如今也是15岁了,也到了娶亲立户的年纪了,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更多的是为小妹的细心而感动。
    “二哥,今儿个可是你的大日子,可哭不得,快去把新衣裳换上,等客人都来了,俺们就行礼。大哥和三哥帮俺准备宴席,等行了礼的也好请邻里吃席,家里也热闹一下。”
    李大郎心里有些内疚,他这个当家的连二弟成丁这么大的事都给忘了,幸好有小妹记得,不然他有何面目见九泉之下的爹娘。心里有愧干起活来就更卖力,将厨房的活计全包了下来,连三郎都被撵了出来。
    东西准备妥当,司徒嫣请来的邻里也陆陆续续的到了,这些人也不是空着手来的,多少都拿了些年礼,司徒嫣哪里能让人亏了,忙叮嘱三郎将礼重新分了,再从家里的粮食中选些加进去,等走时给人带上全当回礼。
    巳时一到,来客都聚到了院子里,司徒嫣在供桌前放了个蒲团,这才由赞者先唱了祝词,再由正宾为李二郎重新束了头发,将司徒嫣一早就准备好的头巾为李二郎系上。
    李二郎磕了头、敬了酒,又向来观礼的邻里行了礼,邻里们纷纷上前讲上几句吉祥话,就才算礼成。仪式比起当初李大郎的冠礼,要简朴的多,可二郎内心里却更为珍惜。小妹能为他准备这些,能记着他成丁行礼,还为他准备席面,请邻里来观礼,除了感动,他脑子里再难装进别的东西。
    李大郎作为一家之主,和二郎一起陪着客人吃席、敬酒。三郎和四郎就招呼着上门拜年恭贺的邻里和孩子。而司徒嫣就在灶房里忙着菜色、点心、酒水,倒是一家人都忙的脚不沾地。
    正月初一就在一片欢笑声中渡过,晚上二郎躺在炕上,翻来复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老二,你这是咋了?一个劲儿的烙饼。”
    “大哥,俺也不知是咋了,就是睡不着,一闭眼的就全是小五的影子在俺眼前晃悠,越想越精神。”
    “俺当初行礼时,也是这样,那时小五给俺准备了一条鱼当祭菜,那会儿俺这心里也不知是个啥味儿,这会子想来,应该就是小五说的感激、感动吧?”
    “对,就是这个,大哥,要是家里没了小五,俺都不知这一路的能不能撑得过来?”二郎听了大郎的话,心里更加确定家里最不能不少的就是小妹。
    三郎也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披着被子和哥哥们聊天,“是啊,俺们逃了这一路,光见到那冻死饿死的也不知有多少,就是这会子,那县城外头没钱交门头税的灾民就不下几百人。要是没有小五之前带着俺们找营生赚银钱,怕是这会子俺们也在县城外头冻着呢!”
    “可不是的,大哥,刚出新昌县那会儿,看到那么些个死人,吓得俺浑身发抖,真怕哪天俺也和那些人一样,就这么饿死冻死在道上,连个土坟包都没有。可小五一直都那么坚强,还不断的鼓励俺,这才让俺撑了下来。”四郎也没睡,听着哥哥讲的起劲儿,也翻身坐了起来。
    “小四,你把那被货(huo轻声,东北方言)披上捂严实了,等下着了凉还得小五挨累!”李大郎见几人都起了身,也跟着坐了起来。
    “这家里有了小五才能有好日子过,可这些日子,俺看着小五一点儿肉都没长,好像还瘦了,都是俺这个当大哥的没用,让小五跟着吃苦!”
    “大哥,你自责个啥,小五是俺们四个人的妹子,没照顾好小五,俺们几个都有责任。”三郎最不愿见李大郎总是一副自责愧疚的样子,比起几个哥哥,三郎更愿意自己亲手照顾小妹。
    “对,俺的胆子比小五还小,这一道的,俺都没见小五哭过,倒是俺还哭了几场!”四郎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是怕,只是见了那么多的死人,这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这往后俺们只管掏心掏肺的对小五好就是了,再不让小五挨累!”
    李大郎这话几兄弟都跟着点头,其实如果司徒嫣在这儿,一定朝几人大翻白眼,除了花钱或进城门的时候用司徒嫣动动手动动嘴的,这一路就属她最轻闲,赶车、捡柴、挖坑、烧水的全不用她,连洗澡水都是几人给她打好才叫她进屋。可在这四兄弟眼里,只要司徒嫣没长胖,那就是几人没照顾好。这个毛病一直到几人年过花甲了,也还是改不掉。
    正月初一过了,几人彻底的歇了三天,正月初五一大早,司徒嫣找牙行退了租住的院子,李大郎几人拜别了邻里,一行五人赶着骡车继续往南走。
    当晚来不及赶到信都县城,就在离县城最近的大车店歇了下来。
    他们到时,大车店里已经住了两拨人,一拨是十来个走商的,带着五六车的货;另一拨人数不多只五、六个人,可却引起了司徒嫣的注意,这几个人打扮看上去像是逃难的,可司徒嫣注意到了这些人手上虎口有茧,手臂粗壮,底盘稳健明显都是些个练家子。
    而这些人自称是些跑江湖卖艺的,这更让司徒嫣起了疑心,如果真是卖艺的,用不着如此伪装身份,除非这些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司徒嫣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斩草除根的原则,自然就多留了个心。
    吃了晚饭,司徒嫣先在屋里洗漱,二郎几个坐在院子里和那些人聊天。司徒嫣明显听的出这些人话中带着试探。“看来我不想找事,可事情却偏要来找我,算你们倒霉,放着好好的阳关道不走,偏要往我这独木桥上行。”
    等司徒嫣洗好,叫四兄弟进来,她则溜进了灶房,往那些人的茶水里加了些舒筋软骨的草药米分,量也不是很大,毕竟这些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如果真的动了手,她不介意到时送他们一程。
    本来还想给大车店的掌柜提个醒,却让她发现这掌柜的和这些人竟是一伙儿的,这才知道几人是住了黑店。对付这些人再没了一点儿的同情心。
    李大郎几个洗好,五人上了炕,司徒嫣只是熄了灯,却没躺下,而是往李大郎几个身边摸了过去,压着声推了几人一下,“哥哥们别出声,先别睡,把衣裳都穿好,再等上个把时辰,俺们看出好戏。”
    几人听的糊涂,可只要是小妹让他们做的,几人就算听不明白,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麻利的将衣裳又穿了起来,司徒嫣将窗纸点破个小洞,向外张望。
    二郎等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压着声靠在司徒嫣的耳边问,“小五,咋了?”
    “有响马。”司徒嫣虽不知这些是什么人,但还是给这几人安了个身份,也是让李大郎几人能警醒些。果然四兄弟听了一阵紧张,刚还有些睡眼惺忪,这会儿倒睁得比清醒时还大一倍。
    一直等到子时,外面果然有了响动。先是掌柜的摸了出来,往各屋窗口听了听,这才将几人都叫了出来,借着雪光,能清楚的看到几人手里的刀光。司徒嫣见雪狼朝着门口躬着身子就知这些人的动静再轻也逃不过雪狼的耳朵,忙将它拉过了一边,轻抚安慰,免得雪狼的叫声打草惊蛇。

  ☆、163章,讲世俗人心险恶,避人祸连夜赶路

等那几人进了走商客们住的屋子,司徒嫣这才示意李大郎几人出去,摸着黑躲到了篱笆院墙外。
    几人蹲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直等到隐隐间能闻到血腥气,已知这些人得了手,怕是这会儿那一屋子的走商已经全挂了。
    那些人得了手,竟然又摸向了司徒嫣他们住的屋子,李大郎几个看的眼睛都直了,虽然没有月光,可他们借着雪光,还是能清楚的看到这些人手里提着沾了血的大刀。
    四郎吓得身子缩成一团,拉着司徒嫣的手臂抖个不停。“四哥别怕,这些人已经被俺下了药,蹦达不了多久了!”几个人摸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就转了出来,只见一个带头的站在院子中,“出来!爷爷今儿个心情好,不难为你们几个娃子。”
    话落又等了一会儿,见司徒嫣几人都没有现身,几人一边四下里摸索,一边放着狠话,“几个臭小子,以为还能躲一辈子,要是让你爷爷找着了,看俺不剁了你们脑瓜子当板凳坐!”
    几人正搜着,就听见一人“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带头的几步走了过去,“老二,你这是咋了?”
    “大哥,怕是着了道,大哥小心!”那人没说几句,人就晕了过去。带头的忙将剩下的几人聚了过来,还没等细说,身边的几人就一个个的全栽在了地上。连他自己都有些站不稳。
    “罢了,‘三十岁老娘倒绷孩儿’,怪老子大意,倒让几只家雀儿啄瞎了眼,行了!你们几个娃子也不用躲在一边看戏了,东西你们只管拿走,要是你们放俺们一马,他日必有后报。”
    司徒嫣示意李大郎几人先别动,她自己起身先摸去了另一边。四人哪肯,司徒嫣只得压着声商量,“这些人中了药,再不出去一会儿药效退了,俺们可没机会逃了。哥哥们放心,有雪狼跟着,俺不会有事的,”
    见小妹坚持,四人这才放手,司徒嫣摸到院子另一边,这才带着雪狼走了出去。
    “里面可还有活的?”司徒嫣站到带头的响马身前问话。
    “除了你们几个再没有喘气的。俺还以为是栽在那几个小子身上,倒是小瞧了你这个丫头!”这人能一眼看穿司徒嫣女扮男装倒也有双金睛火眼,看来也是个老江湖。
    司徒嫣又近前了两步,压着声不想让李大郎几人听到,“倒是让老前辈见笑了。东西既然都是无主之物,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可你们不该进我们的屋子,是你们不给自己留活路。”
    也不见司徒嫣如何动作,只在躺倒的几人头上拍了一下,几人再没了生气。
    “丫头,报个名,让老子死个明白。”带头儿的领着几个弟兄过的就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买卖,早就想到有这一天,如今反而眼中没有一丝恐惧。
    “贱名不值一提,也省得老前辈在阎王爷面前告我一状,我可还没活够呢!”以司徒嫣的谨慎,哪怕明知这人必死无疑,仍不会留下任何破绽。谁知那伙走商的是不是都死干净了。
    “好,老子能死在你手里不冤,动手吧!”司徒嫣用自己的身子将人挡住,在那人头上一拍,李大郎几个只见人倒下,并没有看到司徒嫣动手。
    “大哥,出来吧!先回屋把东西收拾了,俺们得连夜赶路,免得让官府的当贼人拿了。”
    李大郎几人这才从院墙外跑了进来,“小五,他们这是咋了?”
    “晕了!”司徒嫣知道李大郎他们不敢上前查看,就随口应了一声,也是不想他们担惊受怕。
    等四人进了屋子去收拾东西,司徒嫣这才往走商的住的屋子里看了一眼,见十多个人都让人抹了脖子,连哼一声都没来得急,可见这些人都是惯犯。
    将院子里的箱子一一砸开,见里面全是些草药,心里一喜,顺手一收将箱子全收进了戒指里,驴车等东西对于他们没什么用处,而且这些走商的车板上都有自家的标记,如果这么赶走了难保不留下线索。
    等李大郎几个出来,赶着自家骡车连夜往信都县城而去。
    “小五,你说官差会不会找俺们麻烦?”李大郎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些东西俺们没拿,人又不是俺们杀的,俺们只当不知就是,出不了事儿的。”李大郎几个哪知五、六车的草药这会儿早进了司徒嫣的戒指里,连着满店一个活口都没有,就是官差想查也没处查去,更何况这会儿内忧外患的,哪个衙门能顾得上查这些。
    四兄弟想了一下,觉得小妹说的也对,他们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这心里想开了,人也没那么怕了。
    可司徒嫣心里却为几人担心,这几人虽然这一路上行来,见识了不少,可江湖险恶,这样下去早晚要吃亏的,等进了城,找了间客栈住下,司徒嫣又将几人聚了过来。
    “哥哥们可知昨晚的事儿,俺是如何能料敌于先?又是如何做的?”
    “对啊,小五俺还想问你呢?”三郎最为好奇。
    “第一,俺们出门在外,就要多留个心,特别是打尖住店的,虽说不能像是镖局里那般小心在意,可却也不能像哥哥们这般大意。进店对同住的人不仔细打量,甚至连提防都没有。”司徒嫣停了一下,看几人面露愧色,知道几人听进去了,这才接着说。
    “第二,最要不得的就是随意和陌生人搭话。其实俺正是听了这些人问哥们的话才起的疑心。哥哥们可还记得这些人问了你们什么?”
    “俺记得,他们问俺们从哪里来的,怎么就几个娃子?还问俺们这一路是咋逃出来的?可俺没觉得有啥不对劲儿的?”二郎还是不明白,看着小妹一脸的困惑。
    “这些人问俺们为啥只有几个娃子赶路,就是想知道俺们是不是有啥背景靠山,或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问俺们是如何逃出来的?如果没有银钱,只俺们几个娃儿又如何能跑这么远,所以是想打探俺们带了多少银钱?这里面处处都是心机,二哥你大意了!”
    “哎呀,可不咋地,都怪俺嘴快的,小五俺下回再也不了!”二郎这才明白,大郎几个心里更多的是后怕。
    “俺对这些人起了疑,就在他们的茶水里下了药,时辰一到就会全身无力,这样俺们才好逃命,这都是些保命的手段。”
    “俺就说呢,那些人可凶的很,咋一下子全倒了!”四郎这会儿听着虽心里头害怕,可还是愿意听。
    司徒嫣又细细的叮嘱几人一番,可又不想几人太过担心,吃了饭先让几人去歇了,等过了午时,又带着他们去逛街。既然几人已经留了心知道要注意,她也不想几人总记着这事儿,毕竟那些人已经全死了。
    信都县城接到报案,已经快过午时了,官差带着忤作去了大车店,这大车店底子不干净,他们早就知道,本来以为死的是几个投店的,却没想连着黑心掌柜和平日里给他们孝敬的响马也死了。忤作查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最后只得说是中毒而亡。
    官差将人接去义庄,只回报县令说是响马杀人,却吃了有毒的吃食,连自己给一起毒死了,而走商们的货全让灾民抢走了,这案子就草草结了。
    司徒嫣傍晚时去县衙打听了一下,知道已经结了案这才放心。她绝不会给任何人找她麻烦的机会。
    晚上叫了一晕一素两盘菜,就着苞谷面饼子五人吃的很是香甜。连雪狼都给它买了三只活鸡,一口气让它吃了个够。
    晚上睡觉时,许久没做梦的司徒嫣却梦见了前世的奶奶在对着她笑。以前也是这般,每当她杀了人,就会在梦中见到微笑着的奶奶,像是这般才能洗去她满手的血污,心中划过的伤痕。
    大郎几个等小妹睡了,这才压着声聊了起来,“大哥,那大车店里的人是不是都死了?”三郎还是有些怀疑,他倒不是怪小妹心狠,只是不愿那些人脏了小妹的手。
    “俺也不知?小五说晕了,那就是晕了!”其实李大郎心里也怀疑,可他不愿也不敢去想,小妹在他心中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他不敢想要是有一天他知道小妹杀了人,心里会不会害怕。
    “那些人该死,要不是小五,俺们都让他们杀了。就是小五把那些人都杀了,俺也不解恨!”二郎最嫉恶如仇,当知道因为自己大嘴巴差点儿害死了兄弟,连累了小妹,就狠不得跑回去将那些人都杀了。
    “反正小五说晕了,俺们就只当他们晕了。”李大郎想想觉得二郎说的也对,如果那些人不死,那死的就是他们了。
    “嗯,可俺走时扫了一眼,虽然看的不清,可那些走商的带着的货好像也不见了?”三郎心细,司徒嫣本以为天黑,就没过多掩饰,倒让三郎看出了不妥。
    “不会吧,小三,是不是你看错了,俺走时咋没看见?”二郎心最粗,那会儿只顾着逃命,哪里会在意这些。
    李大郎也点头,“小三,怕是天黑你没看真儿的,俺虽然没有细看,可好像记得那货还在的?”倒是李大郎的这句话,让李三郎也怀疑是自己看走了眼。虽然心里存了疑,可细想想,只小妹一个人,也不可能将五六车的货都藏起来,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眼花,这事儿也就没再提起。
    几人又聊了有近四刻多钟,这才都歇了,还没等睡沉,就听见雪狼如临大敌般吼叫不止。

  ☆、164章,雪狼嘶吼警世人,屋倒梁塌天地动

司徒嫣被雪狼的吼叫声所惊醒,一个翻身站到了地上,点起灯看了眼桌上的钟漏,这会儿子时刚过,又看着雪狼朝门口一个尽儿的吼,忙叫醒李大郎几人。
    自己一边披了衣裳一边去安抚雪狼,“雪狼,你这是咋了?”摸了几下,见雪狼还是朝着门吼个不停,甚至还用爪子去挠门扇。
    司徒嫣只好开了门,还没等回身,就见雪狼一个急冲窜了出去。司徒嫣先往外探了个身,见门外并没有人,这才追着雪院进了院子。见雪狼也不走远,只在院子打着转的吼叫,很是不安。
    司徒嫣心下一惊,又听到后院牲口棚里传来骡马的嘶叫声,喊了一声,“哥哥们快出来!”也不等四人出门,直奔了后院,先将蹦跳不安的胡萝卜从牲口棚里牵了出来。又提了些井水查看一番,果见水质混浊,全没了晚上打水时的清澈,甚至离近了闻还有股子异味。
    “是地震!”司徒嫣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地震前兆,忙牵着胡萝卜往前院赶,边跑边喊,“哥哥们快出院子,往街上跑,地震了!”
    李大郎几个早就站在院子里,这会儿听小妹在后院里惊叫,吓得几人以为是小妹出了事儿,反而跑到了后院,“哥哥们咋进来了,快跑啊,地震了!”
    司徒嫣见几人不往外跑,反而进了后院,忙将人往外推。
    “小五,啥是地震?”李大郎看小妹吓得脸都白了,可地震他没听过,心里倒也不觉得怕。
    司徒嫣被李大郎问的楞了一下,难道说这古代人没见过地震,可这会儿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就是地动山摇屋倒梁塌。”
    “啊!那不就是地龙翻身?小五,真的假的,你咋知地龙要翻身了?”在李大郎小的时候,李家村就经历过一次地龙翻身,他还差点儿让掉下来的房梁给压死了。
    “哥哥们先往外跑,有啥等会儿再说,雪狼快跑!”牵着烦燥不安的骡子,赶着几人出了院子,回身时却发现四郎不见了。
    “呀,四哥呢?跑哪儿去了?”司徒嫣这一声,让大郎几个也害怕了起来。
    “小五你先别急!俺去找。”三郎刚才出院子时,看到四郎跑回了屋,朝小妹喊了一句,就反身又跟了进去。
    “三哥、四哥赶紧的出来。啥也不要了,那东西都没命重要!”话还没等说完,就感觉地面上下跳动,司徒嫣心里一紧,“完了,来不及了!”
    “三哥、四哥快贴着炕趴下,不要乱动。”话才喊出,就感觉整个地面明显晃动起来,短短的几十秒,连她都有些站不住,周围的房子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塌了下来。
    李大郎和李二郎急的眼睛都红了,喊着“小三!小四!”爬着就要往院子里进。
    “大哥,二哥,先别急的,三哥他们不会出事儿的!”司徒嫣心里也急,可这会儿地还在摇,不是救人的时候。
    又等了一会儿,见地不再摇晃了,司徒嫣第一个冲了进去,这会儿客栈的整排屋子全塌了,连院墙都倒了半边,整个院门砸在地上,到处扬着尘灰。
    司徒嫣和李大郎几个赶到他们住的屋子边,大声喊着,“三哥!四哥!”“小三!小四!”
    二郎急的直跺脚,手脚并用的就要去扒压在上面的屋瓦。
    “小五!”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倒塌的屋子中间传了出来,司徒嫣听的清楚,是四郎的声音。
    “二哥先别急,人在这边儿呢!”司徒嫣一指刚刚四郎发出声音的地方,几人忙动手开挖,一边挖,司徒嫣一边喊话,“四哥,三哥在不在你边上?”
    “在呢,三哥护着俺好像受了伤,俺叫他他也不醒。”
    “没事,只要人活着俺就有办法,四哥你别动三哥,许是他身上压了东西,你别急的,俺这就救你们出来。”
    司徒嫣心里有些慌,要是三郎被砸伤了头,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她根本没有把握将人救醒,可如果不这样安抚四郎,她又怕四郎冲动坏了事儿,这会屋梁有没有压到人,她们在外面也看不见,也幸好这是古代,屋子最多不过二层,不是什么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被埋了就难救出。
    几人这边,时不时的还会有些余震,晃得利害时,几个人连站都站不住,只好坐在地上。即便是这样,司徒嫣也没停了手,就是坐着,她也要继续挖,直挖了有近二刻多钟,这才看见了三郎的手臂,等着把屋瓦都拿开,才注意到三郎的一条手臂被一根短梁给压住了,幸好不是主梁,而身上其它地方倒没见伤痕。
    只是这根短梁被主梁压着,三人抬不动,“大哥,二哥快去喊人!”司徒嫣是想先将二人支走,她好直接将主梁收进戒指里,这才方便将短梁抬起。
    等大郎和二郎出门去找人,这才将三郎求了出来,看着三郎身下的四郎怀里抱着那个她送的装着泥人的木匣,司徒嫣气得一阵无语,为了这么几个泥人,差点儿让两人连命都丢了,可这会儿也不是教训人的时候,趁着大郎和二郎没有回来,四郎还没起身,司徒嫣又将主梁从戒指里取了出来,放在原位上。
    这会儿外面早乱成一片,到处都是喊着救命的声音,还有孩子哭喊的声音,甚至因着炕灶里都有余火,引着了倒下来的梁木茅草,一时间整个县城内,火光四起。大郎和二郎又哪里能找得到人,二人又不敢走远,找了一会儿见实在找不到人,忙又赶了回来,却见三郎和四郎已经被救了出来。二人只顾着查看弟弟们的伤,倒没人问起他们是如何获救的。
    司徒嫣让大郎和二郎、四郎一起,平抬着三郎,将他移到了空旷些的地方。这才从头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仔细检查,确定除了左手臂被划了道口子有些深,流了不少的血之外,头上身上再没有别的伤口,先取了药米分撒在伤口上,这才取出怀里的银针,往三郎的人中上刺了一下,见人“嗯!”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总算是醒了过来。
    “三哥,身上可有哪里痛?”司徒嫣只是用手给三郎做了检查,怕他身上还有内伤,见人醒了,忙问了一句。
    “就是手疼,别的倒还好。”三郎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急得满脸是汗的小妹,心里很是感动,又有些自责,但还是依言感受了一下身子的情况,除了手臂,别的地方倒不觉得有哪里不适。
    “小四,你咋那不听话,要不是你,小三能伤喽!”李大郎这会儿才想起三郎为啥受的伤,恨得给了四郎一巴掌。
    四郎跪在地上直哭,“大哥,你打俺吧,都是俺的错。三哥,俺对不住你!”
    “好了小四,俺这不是没事儿,以后你可要听话。”三郎躺在地上还不忘安慰四郎。
    司徒嫣也想教训四郎几句,可看着李大郎先开了口,她倒不好再说,免得四郎内疚太甚,反而成了心病。
    司徒嫣看了眼四周,这么大的破坏力,这地震应该是破坏性极强的浅源性地震,而且震源深度应该并不深,就和她所知的唐山大地震有些像。又看了一下李三郎手上的伤,见还在渗血,可见是伤口太深。
    “大哥,你和二哥去找些火把来,四哥去找个炉子来烧点儿水,三哥这伤口太深,还要再重新包一下。”
    李大郎和李二郎也顾不得再训四郎,忙去四周找火把,四郎从屋子里扒出炉子和锅,司徒嫣没让他去打井水,井水这会混的很,是万不能用的。而是自己拿着锅找了个没人的地儿从戒指里取了些存的干净水烧了起来。
    又找了些酒,把包着伤口的布拆开,先用酒消毒,“三哥,这酒倒上去会有些痛,忍一下就好。”
    “小五你倒吧,俺不怕的。”司徒嫣酒才倒下,就听到三郎倒吸凉气的声音。
    大郎和二郎举着火把回来,看到三郎外翻的伤口,心疼的直流眼泪,四郎一边烧着炉子一边哭,反是三郎一滴泪都没掉,司徒嫣又用烧好的热水给三郎清了伤口,这才又重新上了药,等到伤口不再渗血这才包扎好。可司徒嫣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会儿周围灰尘满天飞,难保不会再受感染。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伤口包扎好,司徒嫣让大郎和二郎把板车寻了来,给骡子套上,又在板车上铺上草席和厚棉被,这才将三郎抬了上去,几个人赶着车直奔城门而去。
    信都城内早已经一片废墟,屋无半间,瓦无半片,水源污染,空气混浊,甚至因无人救火,西坊区火光已经连成了片,如果县令再不妥善安置,怕是烧上一晚,这县城就全数葬尽火海,实在不适合再留下来。
    幸好城门城墙还算完好,这会儿也早已大开,李大郎赶着车一路未停直接出了城,连夜往南而去。

  ☆、165章,伤口发炎发高烧,进村庄借宿养伤

车才行至天亮,司徒嫣就发觉三郎身上开始发热,伤口果然还是受了感染。忙让李大郎将骡车赶至驿道边的小树林。
    “小五,是不是小三的伤重了?”李大郎看着不断为三郎擦拭额头的小妹,很是担心。
    “嗯,有些烧。二哥、四哥把炉子点上,给三哥熬药。”一边吩咐二人,一边重新处理了一下三郎的伤口。不一会儿的功夫,药已经煎好,给三郎喂下,这才又继续赶路。
    “小五,要不找个村子先借住段日子?让三郎把伤先养好?”李大郎见三郎难受的直哼哼,心里着急。
    “信都县这一片儿的怕是难有屋子可住,再往前赶赶,入夜前再找村子就是。”不是司徒嫣不想找村子借住,实在是这里离信都县城太近,就算有村子,怕也是屋塌房毁。
    一直赶至太阳落山满天晚霞时,才看到驿道边有条土夯的小路,路虽然不平整,可至少能赶得下骡车,司徒嫣忙叫李大郎把车赶进去,沿着土路一路往西,直走到天黑,二郎和四郎举起了火把,又赶了近一个时辰,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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