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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魅皇:贵女宠后-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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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阳光的女孩,去后宅做妾?暴殄天物啊!
正房里或站或坐的有好些人,加上烧得热哄哄的地龙,很是暖和。
门帘一掀,便冒出了淡淡的白雾。
视线一扫,将屋内之人收入眼内,顾欣悦的视线不觉在那坐在杜夫人身边的雪琴身上停留了一下。
随后便垂下了眼帘,跟着柳飞燕走了进去。
“就你调皮,这大冷天的,跑出去作甚?还怕你妹妹跑了不成?”坐在主位上,杜夫人满脸是笑,一边说着,一边对柳飞燕招手。
待柳飞燕跑至身边,便拉了她在身边坐下,转头对顾欣悦道:“六姑娘,这是山丹柳家的柳大小姐,是寒哥儿最好的朋友,待孝期过后,便会是寒哥儿最亲的人。”
她话里意思太明显,音还未落,柳飞燕已经绯红了双颊,拉了杜夫人的手嗔道:“杜姨!”
“怎么?莫不是,你不愿意嫁给我家寒哥儿?”杜夫人斜瞟着她打趣道。
“杜姨!”柳飞燕脸色更红,偷偷的用眼角去瞅顾欣悦。
顾欣悦面带轻笑,上前一步,福身道:“欣悦见过夫人。”
不去接柳飞燕的眼神。
“六姑娘多礼了,说到底我不过是国公的姨娘,当不得你如此大礼,还是如同前几日一般就好。”杜夫人脸色一沉,声带冷意的道。
“前几日?”柳飞燕不觉一愣,转头看了杜夫人一眼,又回头去看顾欣悦。
被杜夫人盯着,脑中突的如同针扎一般涌出了无限恶意,顾欣悦脑中猛然一空,顺着那恶意抬头道:“姨娘此话何意?”
话一出口,顾欣悦便猛然一凛,回神过后微微退了一步,看向了浑身煞气暴涨的柳飞燕。
柳飞燕眉头紧蹙,手捏成拳,好似强行压制着什么,却依然压不住身上那股暴烈之气,瞪着顾欣悦道:“姑娘喊夫人做什么?”
顾欣悦的眉头也不觉皱了一下,抿着嘴不出声。
只全力对抗脑中的那股恶意,那股叫嚣着让她使性子对柳飞燕发泄出来的意识。
眼角余光不觉扫了一眼杜夫人。
“姑娘,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公主之女,便可以轻视夫人?”一改先前的爽朗,柳飞燕满脸冷色,带了怒意道:“夫人是大将军亲母,不顾边关冷寒,陪着国公爷过了十二年,便是你为国公嫡女,也不应该对夫人如此!”
“柳姑娘慎言!”石榴上前一步,不顾采薇的阻挡,怒道:“我家姑娘乃御封郡主,杜夫人便是有诰命,也改变不了国公爷姨娘的事实,我家姑娘哪里做错了!”
嗖的一声,柳飞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石榴道:“哪里来的丫头!郡主又怎样!此乃甘州大将军府,此地主人是大将军顾陌寒……”
“柳姐姐为何如此生气?”强行压住脑中的恶意,顾欣悦淡淡的打断柳飞燕道:“我的丫头出言无状,我定会惩罚于她,只是,我并没有任何对夫人不敬之意。”
“你!”柳飞燕一时气急,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为何生气?
除了因为顾欣悦对杜夫人的态度让她起了不平之心,更是因为那声姨娘挑起了她心底深处的不安。
***
防盗章节,过后就更换。
☆、 第464章 习惯就好
秦齐身形高大,便是车厢里面积也不小,他一进来亦是有些拥挤。
顾欣悦便往床榻上缩了下身子。
笑了一下,秦齐将外面的披风解下放在一旁,跪在榻下,给她将外面的披风也解了,然后坐在了榻下,将暗格里放置的炉子拿了出来。
炉子里放置着银丝碳,留了一线火种,轻轻一吹,便燃了起来。
将炉子点起,秦齐从暗格里拿了水壶出来,将路上接的泉水倒进壶里,然后将壶放在了炉子上,又从暗格中拿了放置茶叶的小罐子舀了茶叶出来放进茶壶中,再拿了白瓷茶碗出来。
他那高大的身形缩在榻下那一处地方,动作如同流水一般的熟练顺畅,看上去,居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看的顾欣悦愣了几秒,才将哈欠给打完。
“换个衣服,喝点水暖和下再睡。”见她身子往后倒,秦齐带了轻笑道。
比起漠北,这里已经暖和很多,但是依然寒气湿重。
再说她说想看看清晨的田间景色,今儿一大早就起来,披着露水跑马,这身上的湿气更重。
“不要那么麻烦了。”顾欣悦挥挥手,身子便往软靠上倒去。
秦齐将茶碗一搁,身子前倾,长臂一伸,便抱住了她腰,带了一丝无奈的宠溺道:“你睡,我给你换。”
顾欣悦哼了一声,眼睛就闭上了。
今儿起得太早,原是想赶到庄子上去吃午饭,现在不用去了,那瞌睡便上来了。
秦齐小心的搂着她,手轻巧的将她外衣的绳带给解开,将外衣给脱下,见那中衣还算干爽,便没有动,将她轻放在了软靠之上。
顾欣悦身子落在软靠上,却是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嘀咕了一下,手自然的环住了他的腰。
秦齐的身子不觉微僵了一下,唇角便浮起了惬然笑意,保持着腰不动身子前倾,手臂尽量伸长,将那炉子的火关小了一些。
(这腰部的韧度!)
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摸了下中衣,感觉还算干爽,便缓缓躺下,将她抱入了自己怀中。
他身子刚躺下,顾欣悦便如同小猫一般的贴近了他的胸口,手依然环抱着他的腰,不过几个呼吸,便深睡了过去。
秦齐让她的身体尽量贴在自己身上,体内内力流转,带了温热的内息在将自己的衣衫烘暖之后,便传到了她的身上,将那中衣上仅留的那么一点湿意也给烘了去。
然后才拿过一边的褥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做好这一切,秦齐手撑在软靠上,低头看着贴着他而睡的少女,唇角忍不住的上翘。
她身高已经长高许多,164的身高在女子之中已经算很高,不过,在他怀里,依然显得柔弱细软,他只要微弯起腰,便能将她环在自己身体里面。
早在祁连山之时,他便发现了,其实她睡觉之时,很喜欢贴近人的胸口,似乎,听得那心跳声,她便能得到安稳一般。
这次出来,第一次的时候她还扭捏不肯,
那天他们跑马跑得欢快,离了马车有些距离,途中突然下起了暴雨,便是他直接将她拎到自己马上,用大氅护着她,也依然淋湿。
冻得她瑟瑟发抖。
便是她扭捏害羞,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上了马车后,便直接脱了她衣服,用内力将她身上的湿气烘干。
起先她还挣扎,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到得后来,便舒服得贴在他身上不肯挪窝。
就那么直接睡着。
再后来,她便不再讲什么废话,怎么舒服怎么来。
便是他这么抱着她睡,也没有拒绝不适之意,反而更喜欢像个猫儿一般,缩进他的怀里。
其实想想,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那什么男女大防的概念,那些时不时的亲密举动,对她来说,是再自然不过。
那是,她表示自己喜欢高兴时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
不光是那些举止,便是她的想法,亦和这世上所有女子不一样。
不,应该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在外面,她装得很好,便是踩人抽人,都保持着贵女风范,可是一旦关上门只有自家人,便原形毕露。
不过,他非常喜欢她那原形毕露。
喜欢到,只要一想起她,只要在心里轻念着她的名字,那心尖都欢快的颤抖。
便是这样****见着她,便是她这么睡在自己怀抱中,也依然觉得不足。
手指轻抚过那睡中依然带了甜笑的眉头,秦齐悄然低头,将唇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留恋着那触感,又轻触了一下。
那光滑的肌肤仿似带了无形引力一般,让他的轻触,从额头,到眉间,再到那小巧的鼻梁,然后碰上了那红润的嘴唇。
刚准备离开,马车突的一震,他的唇便紧贴在了那柔软之处。
那仿似带了甜香的唇开启来,洁若玉石的贝齿在他那厚实的嘴唇上轻咬了一下,粉红色的舌尖还在那上面吱溜一下舔了个遍。
然后,那人发出了吧唧吧唧的声音,将头一扭,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秦齐只觉得从嘴唇处,不,是从心底深处,冒起了一股子烈焰,砰的一下,熊熊燃烧起来。
头上都好似冒出了热气。
恰在这时,马车骤然一停,外面传来了声响,有人大声叫着撞到人了。
眉头一蹙,强压住那一瞬间身体冒出来的异动,和那小秦齐磅礴之势,秦齐哑着嗓子道:“何事?”
“有人从坡上跑下来,差点就撞上。”青莲子的声音从驾驶座上传来,淡淡的道:“无事,让姑娘睡。”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得外面有好些声音怒吼着,涌了过来。
秦齐眉头一皱,手在顾欣悦的耳朵边轻捂了一下,用褥子将她的身子包住,将她放进了软靠和枕头之中。
确认她应该不会听到,秦齐起身,匆匆的将衣服穿上,拿起放置在门边的长剑,拉开车门跳下了车。
手一挥,让前后的侍卫们聚拢,秦齐长剑出鞘,上前几步,视线在那些拿着锄头叉子涌过来的人们身上一扫,再低头看了眼倒在车前已经吓傻了般的孩童。
扬眉,脸上带起了憨厚老实的笑容。
声音却冷若寒冰的道:“尔等,想打架?”
☆、 第465章 吓死碰瓷的!
不过轻轻一声,却好似猛响在心中,让村人的脚步顿时一停。
只觉得冷飕飕的,汗都从背后冒了出来。
那年轻人身形高大,一身玄青色的劲装更显冷峻之色。
脸上明明带着温厚的笑容,可那身边,却好似带着一团冰雾一般,让人再不敢迈步。
而随着他出声,那些身高都比他们高出一头的侍卫们也纷纷武器出鞘。
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寒光。
“住手住手!”村长大叫着冲了下来,一边伸手去挡那些村人,一边快步跑到那孩童旁边。
“爹……”那一直呆愣住的孩童被村长一抱,终是哭了出来。
“二娃子,别哭,伤着哪没?”村长着急的叫道。
二娃子被他一叫,才低头去看自己身上,再左右动动手脚,抬起了手道:“手擦破了。”
见他动得欢快,村长长吁一口气,这才抬头去看那马车和旁边的人。
当时他看到这行人,那山坡上玩耍的孩童们也看到了,村里孩子没有见过这样的高头大马,自然好奇。
他不过一愣神的功夫,这帮小子就跑过来看马。
可现在瞧儿子跌倒的地方,和那马车的距离,只怕是儿子自个冲下来没刹住,直接从山坡上冲到了官道上,而对方那马车,却是紧急停住,根本就没碰到自个儿子。
想到这,村长不觉抬头看向了驾驶座上的男人。
能在这种突发情况也能将这么大的马车给拉住,这男人……
“喂,孩子没事便快让开,我们还要赶路。”青莲子没好气的道。
“对不住,对不住。”村长赶紧抱起孩子退到一边。
“村长?娃没事吧?就这么放他们走?撞了俺们村里的人哪能这么容易走?”旁边一拿着锄头长得贼眉鼠眼的矮个汉子道。
村长冷冷瞟了他一样,道:“你们这拿着东西跑得这么快,是听得声响下来的,还是事先就候在这里的?”
“爹,是他推我的,他推我,我才掉下来的。”二娃子指着那汉子叫道。
汉子脸色一变,道:“你这娃,咋乱说捏,叔是好心,看你被车撞了,这是为你讨公道。”
“娃都没被车撞到,你讨啥公道?”村长怒喝一声,忙又对着秦齐弯腰道:“大爷,对不住,你们走吧。”
秦齐淡淡一笑,长剑入鞘,转身便去开车门。
“不能走!这撞了人,总要留下医药费。”矮小汉子急了,提了锄头就冲上去。
(秦齐杀气一收,他能动了)
只他刚冲了几步,便脸色煞白的愣住了身子,手更是抖得跟刷子一般。
只看着自己手上的锄头,嗖,嗖,嗖,嗖的,断成了五节,掉落在地。
秦齐手中的长剑抖了一下,笑道:“看样子是真想打架。”
“大侠息怒!”村长忙叫了一声。
秦齐转头,眼睛里带了审视的看向了他。
他们一行十人,除了顾欣悦和紫苏外,青莲子和杜仲的武功不用说,他带来的那几人,亦都是高手。
刚才武器齐齐出鞘,所发出的杀气,便是面对上百柔然人,都能威慑得住。
那些村人的确是被震住了,可是这人……
不光可以直接冲下来,还连带着将他们的杀气给冲散。
没想到,这乡野之中,亦有如此人等。
“大侠,乡人愚昧,大侠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村长堆了满脸的笑,一手抱了孩子,一手,便将那矮个汉子给拽了回来。
汉子手中只剩了一截锄头柄,眼睛里好似还在晃着刚才那道寒光,身子不断的颤抖着,连裤裆都湿了去。
再不敢出声,被村长一拽,立时就缩到了后面。
其余的乡人也赶紧的放下武器,自觉的缩在了村长后面。
秦齐瞅着村长微翘了唇角,道:“阁下何人?”
村长带着和秦齐一般的憨厚笑容,道:“不过是个乡野之人,得乡亲们给了点脸面,做了前面尤庄的村长。”
“如此。”秦齐脑中一闪,道:“前面那些引水渠,可是你所挖?”
村长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口中却道:“那是前头高庄庄子里的田,是他们修的,小的,不过是借了下道,不碍那庄子里田地的事的。”
秦齐笑了笑,长剑入鞘,道:“若是下决心归了这乡野,便约束好这些人,今日碰到我们是好说话,若是碰到真正的贵人,只怕你们这村子都讨不得好。”
“是是,大侠说的是。”村子连连点头。
秦齐转身上了车。
青莲子鞭子一扬,马车便缓缓而动,等过了坡前的道,便开始加速,不多一会,便绕过山坡,往县城而去。
“村长。”马车消失后,那无形的压力才完全散去,矮个汉子腆着脸唤了一声。
村长长叹了口气,道:“不是答应我不再做这种事了嘛,为何又……”
“兄弟们这不是看那些马实在好,一时忍不住。”矮个汉子头低得更低。
那种骏马别说淮北,便是整个舒州都没有见到过。
那可是一等一的关外良驹啊。
一匹马就能卖上几百两银子。
那一行人,可还带着八匹空马呢!
村长摇头叹息了一声,抱着孩子往村子里走去,走了一会,猛然抬头,往山坡上看去。
山坡上竹林里,立着几个黑衣人,围着中间一个青衣男子。
男子头带帷帽,背负着双手,看下来的视线,冰冷无情。
村长只觉心头猛然一跳,加快了步伐,往村子里小跑而去。
“主子?”一个黑衣人欲动,却被青衣人给伸手挡住,不觉轻唤一声。
“不急,跑不了他的,抓老鼠嘛,就得先玩玩,让他害怕会。”青衣人视线一直跟着村长的背影,唇边勾着冰冷笑意,道:“去查下,那队人,是什么来历?”
“主人觉得他们危险?”另外一个黑衣人道。
“你觉得,你若是对上那大高个,能有几成胜算?”青衣人淡声道。
细想了一下先前那人出招的速度,黑衣人道:“属下能赢。”
“哈。”青衣人一笑,道:“若是他出全力,你在他手下,过不了两百招。”
黑衣人一愣,看向那马队去的方向。
“主子。”从竹林下面急掠上一人,见了青衣人跪地行礼道:“王爷已经到了杭州,范家公子,也已经送到,王爷问,那上官崖可有抓到。”
青衣人淡淡一笑:“给王爷回话,十日后,人给他送去杭州。”
☆、 第466章 可疑人士
过了尤庄后,青莲子便将马车停下,加了两匹马拉车,这样跑起来速度又快又稳。
在等着侍卫系马之时,回头看了杜仲一眼。
杜仲策马上前,俯身道:“后边有人跟着,要解决嘛?”
话是对青莲子说的,声却是透过车厢,问的里面的人。
车门拉开,秦齐跳了下来,对青莲子道了声解决问题,便往旁边的田地里走去。
杜仲微微一呆,板着脸也跳下马,和其他两个侍卫一起,跟着秦齐走下了田地。
解决问题!
(亲们懂吗?)
“解决一个没用,看那帮人在干嘛?有机会,便全部解决掉。”浇花完毕,秦齐将裤子一拉,转身之时低声道。
杜仲和一个侍卫应了一声,回头上马,却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马车再度启动,有了四匹马拉车,速度显然快多了。
黑衣人俯身在大石头后,瞧了一眼马车,再看了一眼那往后跑去的两匹马,心里斟酌了一下,隐身在田野之间,跟上了马车。
身形刚动了没多久,便觉身后有风声掠过,心头暗道一声不好,脖间便是一凉。
杜仲将短剑在他身上擦干净,将尸体拖进了田埂之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
粉末不过倒上去一点,那尸体便发出了兹兹之声。
不过半晌,便成了一滩灰水,被土一掩,便再无痕迹。
只留了一块银黑的令牌。
杜仲捡起令牌,擦去了上去的灰,看着上面一个大大的影字,微蹙了下眉头。
将令牌对腰间一塞,杜仲矮着身子从田野掠了一段距离,上了官道,对坐在马上守在官道上的侍卫道:“是影花楼的刺客,咱们去庄子后面瞧瞧。”
淮北县城离庄子并不算远。
不过二十多里的路。
一片平原上,官道修得很是平整。
两边田野绿意葱葱,看得人心旷神怡。
不到一个时辰,马车就进了县城。
县城不算大,但很是精致漂亮,有着南方小城的秀美和雅致。
几条溪水穿城而过,中间是一条流水潺潺的小河,城里的建筑大多是伴水而建,青石板路边,是一个个青砖小瓦重梁抱柱的屋子,前头是铺面,后头便是住家。
在城门问了人,马队便直往那人说的县城最好的客栈走。
客栈,便在那小河与两条溪水交汇之处,是一个后面有好几个单独小院的三进院子。
临着河边的石板路,则是个两层高的木楼。
主街上没什么人,可这河边密布的茶楼里却是人多。
沿着小河一溜摆过去的桌椅旁,坐好了好些一边闲聊一边喝茶之人。
春日骄阳斜照,从屋檐下漏下斑斑痕迹,在刚露了嫩芽的青篙上跳动着明快的光芒。
细碎的聊天声合着那流畅的水声,透着一股子悠然自得。
顾欣悦在车上睡了一觉精神便来了,到了客栈下了马车,连房间都不进,便拉了秦齐在河边找了个桌子坐下,问得店家也提供饭食,便点了一桌子菜,将身子对那竹制的躺椅上一靠,长长的,惬意的吁了口气。
看着她那模样,秦齐忍不住的嘴角上翘,接过店家送过来的茶壶,先将杯子洗干净了,再添上茶,自己喝了一口,等了一下,没有察觉异样,方将茶杯递给了她。
接过茶碗抿了一口,顾欣悦又一下坐了起来,拿起茶壶盖子,往里面看。
“怎了?”秦齐一怔,下意识的便也往里面看。
刚喝了,没毒,味道也还可以啊。
“这茶的味道不错,我看看是什么茶。”顾欣悦随口道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壶里的茶叶。
“我们这茶是自家种的,虽比不得那龙井碧螺春,可也不差,再用回龙泉水一泡,味道才好。”店家正好来送花生瓜子,听得顾欣悦说,便笑道。
顾欣悦啊了一声,点点头。
秦齐一笑,道:“还在想着你的茶庄呢?”
这人自从和妙云见过之后,便念念不忘开茶庄的事。
“往西域和柔然最好卖的,一是丝绸二是茶叶,而且,你们行军打仗,随身携带着一些砖茶,也能缓解吃不到蔬菜而引起的维生素不足。”顾欣悦指着那茶壶里的茶叶道:“你看,这里也能种茶,虽然是水质好,但是这种茶叶,只要制作工艺上去,也能做出好的砖茶。”
秦齐心中一动,道:“意思是,北方也能种茶?”
“妙云在上清山种的就不错,只不过要制作成上好的砖茶,茶树也要有一定年份,刚种下去的茶树是采不到茶的,我在想,这茶叶的香味够浓,茶树的年份必然够久,能不能从这里移植过去。”顾欣悦将茶壶盖上,再倒了一杯,轻抿一口道。
京城附近,也就妙云收集的那些茶树,别的地方并不见有。
或者有,也是野茶。
大部分的茶叶,还是从南方过去的。
从江南过去京城的茶商,可一个个的都是富豪。
她原想着,是以茶引为基础,在江南等地购置一些茶山,来形成茶叶的销售基础。
但现在却是不成了。
秦陌寒和秦齐是肯定要造反的。
就算他们兵强马壮,但是从北往下打,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打下来的。
一旦起事,江南这边的产业就全部会被断掉。
别的倒还好,但是茶叶,可是她引进了军粮中做维生素平衡的,在远距离奔袭之中,能起很大的作用。
那么,就必须得考虑将茶树移植过去。
北大荒那地是不行(太冷),但是甘州应该可以。
如果这里的老茶树够多,那么就可以从这边过去,不用从江南那么老远的运过去。
而且,这里的气温也比江南要接近甘州一些。
对了,记得,在甘州之下的彭州蜀州,也应该是茶树盛产之地。
见她蹙着眉沉思,秦齐唇角微翘,握住了她的手道:“不用着急,左右,还要几年的时光,慢慢来便是,要不,等大武来了,我让他带一些茶树,直接去往甘州?”
顾欣悦眉头一挑。
秦齐笑道:“反正你都决定这边的田庄不做大改动,只要劳老头盯着庄子按照去年的做法做就是,对了,那么多的油菜籽你准备怎么办?”
原来计划,是在这里再建几个磨坊,出来的油上可供应徐州,下可供应淮安,也是一条来钱的路。
顾欣悦想了想道:“还是要建一个油坊,规模弄大点,不过,只出菜籽油,哦,还要看看,这里有没有油茶树,有的话,可以出茶油。”
“客官要油茶嘛?”正从旁边走过的一个年轻人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道。
☆、 第467章 居然有恶霸
桌子是摆在河边的。
行人亦是从旁边的青石板路走过。
不过这么停下来搭话,还是让顾欣悦一愣。
而秦齐的眼睛干脆眯了起来。
许是这里的环境太过于悠闲,让他都放下了一些警惕心。
两人的声音并不大,这年轻人也能听见……
到底这乡野之地,有多少能耐人啊!
“我刚听见这位公子说油菜?”年轻人长得清秀面嫩,脸上带着一些不好意思,挠了下耳朵道:“这个,在下心里正烦着油茶,所以,比较敏感。”
别说听到油茶二字,便是看到茶壶,他都会想上去问一声。
“听您这意思,您手上压了批油茶?”顾欣悦笑着,指了下旁边的凳子。
年轻人还未坐下,秦齐已经起身,一边贴近了一些顾欣悦,一边拿起了她对面的凳子对那年轻人道:“坐。”
年轻人瞅了一眼秦齐,在顾欣悦对面坐下,道:“是啊,家父从两湖引进了油茶树,去年结了果,采了有三千担,可家里出了点事,都压在了库房里。”
“哟,邓公子。”店家送了一个菜上来,见到那年轻人,眉头微挑的道:“怎么?家里的油茶还没卖掉?”
说着,又对秦齐和顾欣悦道:“客官别见怪,他也是可怜,家里老父将所有钱都投在了那什么油茶树里,种了好几年才结果,他父亲一时高兴,自个带着人去采摘,结果跌了一跤,人便没了,如今家里只有那一库房的油茶果,他如今是见着个茶字便……”
年轻人红了脸打断了她道:“红姑,对不住,打搅您生意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等等。”秦齐抬手拦下了他,道:“你那油茶果,想怎么卖?”
“价格我也不是很清楚,客官若是想要……”
“客官要是能要那是最好,邓公子已经中了秀才,去年若是不出事,只怕就中了举人,现在都去参加春闱去了。”店家堆了满脸的笑打断了年轻人的话道:“他人实在,客官给个实在价格就好。”
顾欣悦看着那店家笑了起来,道:“店家莫担心,我们也不会欺负老实人,只不过,这油茶果,本就是临时起意,我们也不清楚价格,若是这位公子着急,便自己报个价格,我们觉得合适,便应了就是。”
“客官真是好人,邓公子,邓老爷原先可有说过,卖多少?”店家对那年轻人道。
年轻人带了些犹豫的道:“父亲,并未说过,只不过,父亲种那一片林子,花了将近两万两银子。”
眼见秦齐脸色微板,店家忙道:“邓公子,这种树的价格怎能拿来计算果子的价格呢。”
年轻人的脸又红了,紧张的道:“那个,客官,您看着给,说实话,父亲买地种树,是借了人家两千两银子的,只要……”
“哟,邓公子,可要我好找!”年轻人话音未落,从河边便走过来几人,当先一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带着讥笑道:“今日可是最后一天,看在邓老爷面上,我也算是给你留够了时间,连本带利六千两,今儿你还不了,你家里那些油茶果和那片林子,可就归了我了。”
“我能,能,能!”年轻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道:“有人要买我的油茶果了!”
“有人?谁?谁那么大的胆子!”话一出口,那人自个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啊,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买那都不知道干啥的破果子?哪里来的蠢货?”
“蠢货你说谁?”袁子苏整理完屋子正好从院子里迈出来,见那胖子对着顾欣悦说蠢货,脸色一沉,接口道。
“我自然是说他。”胖子指着秦齐道。
见他手指的方向,袁子苏一笑,便不接话,只往顾欣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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