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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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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哟”了一声,叱道:“刘季,你长本事了是么?怎这般大呼小叫,忘了我吕家对你的恩情了吗?”

刘邦一听,做声不得。

原来刘邦起事以来,得吕家助益良多,又是送钱又是送粮,那吕泽吕释之还从军为他刘邦冲锋陷阵。在芒砀山刘邦做山大王时,吕雉怀着身孕千里传信,他才返回沛县,作了一城之主。念及这些,刘邦从来不敢对吕雉发火。

刘邦便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妇道人家怎擅作主张,将那秦军都坑杀了,这下俺被你害惨了。”

吕雉冷笑道:“妇道人家怎么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可比你有主意。军令如山,昨夜要不把秦军都做掉,消息走漏,那秦军暴动起来如何镇抚?不杀了那些降卒,难道要把他们送给项羽,让项羽壮大实力?那秦军又不是你的兄弟姐妹,杀了他们关你屁事?”

刘邦唉声叹气道:“可是我那仁义的招牌,就从你手中给弄砸了。”吕雉“嗤”地一声冷笑:“仁义?仁义能当饭吃?你可知道,这是范增的诡计。要是我们昨晚不动手,他今天便要来兴师问罪。”

刘邦吃了一惊:“那老东西昨日暗杀俺不成,竟要用这招来坑俺,陷俺于不仁不义,被千夫所指!”吕雉道声:“正是。现在人杀都杀了,还是想想怎么去对付那老东西吧。他对你心怀芥蒂,必还有后手冲着你来。”

刘邦道:“项羽武功盖世,又手握重兵,叫俺如何去与他们斗?”

吕雉嘿嘿一笑,说道:“项羽之上还有大王在,夫君为何不利用大王来对付他们?”

刘邦眼前忽然一亮,拍手道:“对啊。这一次俺领旨出征,大王对俺信任有加。俺要去大王面前参他项羽一本,说他暗杀朝廷大臣,在襄城大肆屠戮,搞得天怒人怨。现在又逼着俺坑杀降卒,让我大楚失去天下人心。”

吕雉笑道:“你说的这些事不痛不痒,大王未必听得进去。要参倒项羽,就要说一件关系到大王切身利益的大事。”

刘邦也是个人精,一听就明白:“你要俺说项羽企图谋反?”吕雉道:“自古君王,那个愿意大权旁落?我料大王对项氏叔侄必心怀芥蒂。项梁在时,威望太隆,大王不敢对他怎么样。现在项梁已除,项羽一个毛头小伙子,大王只怕早就摩拳擦掌想拿回兵权了。”

刘邦道:“昨日龙且暗杀俺不成,对俺讲这楚国是项氏叔侄打下来的楚国。项梁既死,这里的一切便由少将军说了算。俺就将这话原封不漏地禀告给大王听。这话要传到大王耳中,岂能容得下项羽。”

吕雉夸奖道:“夫君真是越来越开窍了。你留在这里,早晚要遭范增那老东西的毒手。现在秦军已退,事不宜迟,咱们就领军回都,告到大王那里去。”

※※※

且说项羽昨夜头痛欲裂,一觉醒来,方觉有所恢复。

便有刘邦营中萧何前来回话,说奉少将军军令,降卒斩迄,沛公正收拾兵马,准备回都。

项羽一听大奇:“斩什么降卒?”萧何更是大奇:“昨夜不是韩信来传令,要我家沛公将秦军降卒统统坑杀的么?”项羽迷惑地问身旁众人:“可有此事?”众人皆道:“正是少将军昨夜发狂,下的军令。”

项羽搔了搔脑门,说道:“斩了就斩了吧。秦乃不义之国,其兵留之无用,说不定会临阵倒戈,斩杀了省心。不知沛公为何匆匆而走?”

萧何道:“沛公是为抵御秦军而来。那章邯既退回赵地,沛公便要回师保卫大王的安全。”项羽点头道:“如此也好。就说我军务在身,不能相送兄长了。”

萧何既去,项羽便升帐召集众将,商量渡河救赵之事。

钟离昧道:“听从赵地归来的斥候说,那武成侯王离只把巨鹿团团围住,却并不攻打。看来秦军的意图,还是要在赵地平原,诱杀来援的诸侯大军。”

桓楚说道:“项公在时,便知救巨鹿不可为,故引兵回魏地,欲与少将军会合,长途奔袭南阳,取武关而夺关中。少将军切不可救赵!”

项羽怒道:“救赵之事总要人来做。我叔叔不敢救赵,项羽却无所畏惧。要是天下诸侯皆不发兵救赵,那赵国岂不要覆灭亡国?”

范增点头道:“早晚与秦军皆有一战。与其让秦人灭了赵国,攻入我楚地,还不如将战火引向赵地,放手一搏。”

周兰问道:“那秦军摆明了要用强弓大马来诱杀我军,武信君知道敌我双方的优劣,故不敢与战。军师可有良策破敌?”

范增问道:“既然项公知道优劣,当初为何还要渡河北上?”周兰道:“武信君之渡河,是因接到赵国广武君的约定,可以袭扰秦军的粮道,更有诸侯答应发兵相助。他当初的意图,并不是要与秦军会战,只想扎起深沟壁垒,与秦军相持。”

范增道:“武信君这计很好啊,我们可以照搬了来嘛。”

周兰惑道:“如今广武君不知下落,赵夕兵陷葫芦谷,全军投降秦人,如何有人袭扰秦军的粮道?”范增笑道:“广武君是想从河东出兵南下劫掠秦军的粮道。今日杨熊全军覆没,魏地已无重兵防守,正可派一员大将入驻魏地,帮魏豹复立魏国,再让他北上,不一样可以袭扰秦军的粮道么?”

项羽道声好,说道:“季布听令,就着你带本部人马去往魏地,助魏豹复国,即日动身。”季布应声称诺。

韩淮楚被贬之后,季布提为都尉,他的兵马就由季布统辖。

范增又道:“今日形势与项公在时大不相同。齐地田荣田横兄弟已杀败田角,立了田市为王。齐地幅员广阔人口众多,正可约田氏出兵,一起来与秦军决战。那燕王韩广,上次只派了两万军来救赵,这一次叫他务必要多派出军马。还有那韩国——”

钟离昧接言道:“韩王成游击于南山之间,颍川有王离留下的两万兵马,皆是精兵强将,子房先生虽然多谋,却难展其抱负。”

范增便道:“季布,你助魏豹复国之后,即提兵入往颍川,助韩成复立韩国。”

季布嘟嚷道:“那王离留下的皆是长城军团的精锐部队,连子房先生都无法撼动,只有上山打游击。俺助魏豹可以,要说能复立韩国,俺手中只有一万兵马,可没把握。”

范增怒道:“季布,你身为大将,便可独挡一面。怎能遇事畏畏缩缩,仗还没打就先怯了?现少将军要提师北上,没有更多人马与你,你自个去想办法招兵买马吧。遇事若拿不定主意,就问子房先生。”

季布眼珠一转,说道:“末将别的不要,只想向少将军要一个人去做参谋。”范增问道:“你想要谁?”季布道:“便是那持戟郎中韩信。”

项羽一挥手:“就把韩信给你。若攻不下颍川,军法从事!”

季布响亮地喊了一声:“诺!”笑眯眯好像捡到了宝。

范增道:“武信君兵败定陶,军械辎重损毁良多。救赵之事还须从长计议。等修兵缮甲,诸侯兵齐至,再渡河不迟。”

众人皆道:“军师之言有理。”

于是项羽屯兵定陶,厉兵秣马,准备举兵杀入赵国。

第三十章 甩手掌柜

且说韩淮楚接到通知,令他去往季布军营做参谋。

韩淮楚心想,“季布原来是小生的手下,今日个自己变成了他的手下,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好在那营中皆是自己的旧部,过去并肩作战,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去往他营中,与昔日的战友在一起也好。”

他便收拾行李‘w…r…w…h…u。c…o…m‘,前来季布军营。

那季布正在校场点兵点将,项庄项佗等众将俱在。季布一见韩淮楚的面,就笑嘻嘻道:“韩信,这次出征韩魏,就靠你了。”韩淮楚笑道:“这是什么话?你是主将,不靠你却要靠我?”季布便飞了一顶高帽子给韩淮楚,说道:“谁不知道你韩信有经天纬地之才,不靠着你,凭俺那两把刷子怎能击败秦军,复立韩魏两国?”

众人哄笑道:“季将军倒有自知之名。现韩将军归来,此番出征就大有成算。”季布指着众将,笑道:“你看看,大家都服你。等打完这一仗,干脆我去向少将军与军师说一下,将这统领还是还给你来当算了。”

韩淮楚道:“那怎么成。我做统领,你干什么?”季布笑道:“当然还是在你韩将军帐下作个马前卒。”

正在说笑,只听身后一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季将军,末将项追前来报到!”

季布转头一看,只见那小妮子项追全身贯甲,牵着一匹马,手中绰着枪,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季布愕然道:“大小姐你怎么来了?不是不让你再带兵打仗么?少将军允许你来吗?”

项追笑嘻嘻道:“不让我打仗是我叔叔下的令。我叔叔既然不在了,谁还管得了我?”季布一听,板着脸道:“不行,没有少将军的命令,俺可不敢带你走。”

项追咯咯一笑:“放心吧季将军,这次我可是征得了我哥的同意这才来的。”季布奇道:“上次你统兵被打得大败,你哥怎会同意?”项追便笑道:“我哥只让我管管后勤,押运粮草什么的。”

季布点头道:“这还差不多。”项追又道:“要是你季将军遇到打不赢的敌将,请出本姑娘来为你助战,那可不能怪到我头上。”季布连连点头:“那是当然,要怪只能怪俺季布,谁叫俺武功低微学艺不精。”

项庄笑道:“大小姐,我看你不是来打仗的,是舍不得韩将军吧?”众人均嬉笑起来。

项追含情脉脉地望了韩淮楚一眼,说道:“这次信哥哥作了你季将军的手下,我怕你欺负信哥哥。没有我在他身边,我放心不下。”

季布只是擦汗:“谁敢欺负你的信哥哥?就算你不来,俺要欺负了他被你知道了,你还不扒俺一层皮。”项追哼了一声:“算你还明白。”

于是季布点齐一万军马,一路西进,杀向雍丘。

※※※

那雍丘是魏地重镇,原本项梁南渡黄河令韩淮楚攻打雍丘,有魏豹令人里应外合,后便已拿下雍丘。后来项梁引军东归,这雍丘又被秦军夺得。章邯为防魏豹一党叛乱,留下一部将向戈镇抚。原来只给了向戈两千人马,后向戈大肆扩招府兵,收揽原秦将苏驵败亡后散逃的残兵败将,城中军力已达到五千余人。

而魏豹一党,摄于秦军威力,只好将目标转向其他地方,占据了牛首等几个小县城。现在招兵买马,也有魏地亡国文臣武将相附,军力也在五千之数。

但他那五千人马,不能同秦军相比。只因刚刚打出复国大旗,军械钱粮无处筹措,士兵得不到充分的训练,可说是一群乌合之众。

那魏豹闻说楚军到来,便派心腹柏直赶往半道迎接。

季布打听了一下魏豹的情况,纳闷道:“你家主公怎只招得这么一点人马?”柏直窘道:“只因没有一块根据地,魏人虽心存故国,却摄于秦军的威势,又无名将在军中,不敢相附。若能攻克雍丘,打一场胜仗,必然魏地豪杰蜂拥而至。”

季布又问秦军的情况。柏直道:“秦军知道贵军要来,早已做好了防御。上次吾等混入城中里应外合打开城门,那向戈吸取了教训,在雍丘城中彻底清查了一遍。有不少弟兄扮成平民藏在百姓家中被搜了出来,惨遭秦人毒手。再用这计恐怕是不行了。”

季布将韩淮楚肩膀一拍,说道:“韩信,看你的了。”韩淮楚错愕道:“看我什么?”季布笑嘻嘻道:“当然是怎样攻破城池。”

韩淮楚道一声晕,说道:“那向戈据城坚守,兵力也有五千,韩某又不是神仙,怎说攻就能攻下来。”季布做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我不管。把你要来,就是为了击败秦军。你要是想不出办法,就把你退回到少将军那去,继续做你的持戟郎中。”

韩淮楚一脸的苦笑,说道:“容我想上一想。”

他略一沉思,对柏直道:“雍丘并不一定要去攻打。我军负责将雍丘围住,切断与其他州府的联系。你家主公便可放开手脚,攻占其他州县,招募魏地英雄。等到周围的其他城池皆被你们占领了,那雍丘便成了一座孤城。恐怕不用我军去攻,那雍丘便自乱了。”

季布摇头道:“又想用你的围而不打之计?少将军在城阳下令坑杀降卒,只怕那秦人再不会开城投降,一定会负隅顽抗到最后一兵一卒。”

韩淮楚道:“等魏豹打下一大片根据地,占领他个十州八县,整出几万军马,咱们就把这围城的事交给他。是攻打是招降,就不由我们操心了。魏豹兄长魏王咎素有贤名,秦军总不会担心被他坑杀了吧。”

季布便笑道:“原来你是要咱们做甩手掌柜,什么事也不做。”韩淮楚笑道:“怎会什么事也不做?那魏豹得了故土,必会牛羊美酒,好吃好喝地招待咱们。咱们就在这魏地敞开肚子大吃大喝。”

柏直拱手道:“若我家主公夺回故土,必倾所有盛情犒劳贵军。”

这军旅的生涯实在是艰苦得很。众将士一听有好吃好喝,皆是欢喜。

季布便道:“事不宜迟,柏将军速赶回牛首,通知魏豹去大展拳脚。我军便负责围城!”

柏直道声好,转头对韩淮楚道:“久闻韩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说罢策马而去。

※※※

楚军长驱直进,一路上无人抵抗,扎下营盘将雍丘城团团围困。

那秦军果然不敢与楚军交锋,将各路人马皆龟缩到城中,只想据城坚守。

而魏国境内再无其他像样的秦军重兵镇守,魏豹便高举复国大旗,开始了他光复大魏的大业。先从秦军薄弱处下手,攻占了几个小县城。魏地豪杰闻讯纷纷涌来,人马便像滚雪球般壮大起来。

便有昔日魏将周叔,傅宽等人闻讯赶来投效。这些人皆是治军老手,一边作战,一边训练士卒。魏豹的那些乌合之众,也越战越强,搞得像模像样了。

他人马一多,腰杆便壮,又去分兵略地攻打大的州府。未及旬月,连克外黄,大梁,睢县,临济,将昔日他兄长魏咎的地盘悉数夺了回来。

魏军在艰苦奋战,楚军这甩手掌柜却快活得很。每日里只轮流值守,把营寨看住即可。有魏豹送来劳军的牛羊美酒,便日日大吃大喝,好像过节一般。

那魏军自己也没得吃喝,好东西皆被魏豹送到楚营来了,魏国将士皆有不忿。魏豹安抚道:“楚军来此是客,若无他们,那雍丘城中的秦军早就攻打过来了,哪里有你我今日的风光?”魏军将士的不满方才平息。

而雍丘城中的秦军却坐不住,眼看着魏境的领地今日丢掉两城,明日失去三县,雍丘已变成一座孤城。这城中的粮草虽充足,却也经不起旷日持久的消耗。

那向戈便想到一招,乘楚军不备,深夜劫营。

谁知道楚军是外松内紧,看上去每日里大吃大喝如过节,却并不懈怠。韩淮楚早料到秦军会劫营,每日里布下埋伏就等秦军来钻。这不劫营还好,一劫便劫去了一千秦兵的性命。

要知道向戈原来的军马只有两千,其他皆是刚招的新兵。要去劫营,自然不敢用那些还不知道仗怎么打的新兵,用的都是从赵地带来的一线野战军。这折损的一千人马,都是向戈手中的精锐。

秦军是突围不了,守也没办法长期守下下去,却又不敢开城投降。只因那项羽在城阳坑杀降卒,谁还敢重蹈覆辙?于是城内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

这一日,楚魏两军换防。魏豹亲提三万大军,前来雍丘布围。楚军则拔起营寨,到外间三十里外下寨。

魏豹便安排了宴席,请楚军众将赴会。

两军将领济济一堂,自然是把酒言欢,相处融融。各自开怀畅饮,宴上谈笑风生。

韩淮楚酒喝得多了点,便起身去如厕。

正蹲在坑边,只听外间一人唤道:“韩师弟。”

韩淮楚听那声音乃是师兄周叔,心想他为何寻到这里来了,也不怕臭。便起身,穿妥,走到如厕外。

只见那如厕外站了两人,一人是周叔,一人却是魏豹。他瞬时明白了来者的用意。

还有什么话不能当众讲,却要追到这里偷偷地说?

韩淮楚便道:“二人寻到此,可有什么体己话要对韩某讲?”

果然,那周叔一见韩淮楚,便道:“听说师弟无端被贬,师兄我听了很为你不平。”

韩淮楚哈哈一笑,说道:“韩某有错,累大军战败项公身亡,自当受罚。”

周叔道:“师弟在楚军中只任一个小小的持戟郎中,岂不太过屈才。我家主公早闻师弟大名,不知师弟是否愿意来我魏国,为我主公效力?”

韩淮楚似笑非笑,道声:“是么?”

魏豹做出一副殷殷的样子,说道:“我兄长在位之时,便想让将军出山。可恨那周市把持朝政,妒贤嫉能,害得未能请动将军。若将军统领我魏国兵马,我大魏何至于亡国,我兄长怎会自焚于临济城头。魏豹每每思起,便扼腕长叹。今日天幸再遇到将军,魏豹愿将举国军马交给将军,万望将军毋要推脱。”

韩淮楚心中好笑,“这魏豹与魏咎倒是一个腔调,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却不知道小生命中的老板是那沛公刘邦。”便长笑一声,说道:“令兄长之死,是乃天数也。如今天下公敌乃是暴秦。在楚在魏,一样是抗秦。公子之言,韩某恕不敢允从。”

周叔还不死心,笑道:“听说项羽之妹对师弟颇为垂青,莫非师弟是为了她的缘故不肯答应。我魏地幅员千里,佳丽不乏其人。师弟若跟从了我家主公,美女还怕没有?”

魏豹道:“魏豹新得一位美人,唤为薄姬,还未临幸,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将军若能允从,魏豹就将那美人送与将军为妻。”

韩淮楚乍听薄姬二字,心中一动,貌似在哪里听过这名字,偏偏又想不出来。

只听不远处一声银铃般的呼喊:“信哥哥!”三人扭头一看,就见项追板着脸,叉着双手看着这边。

韩淮楚哈哈一笑:“公子美意韩某心领,告辞!”一拱手,扬长而去。

魏豹看他走远,指着项追问道:“这就是项羽之妹?”周叔道:“不是她还会是谁?”魏豹叹道:“难怪那韩信不为所动,原来他身边有如此美人,那薄姬哪能同她相比。”

※※※

韩淮楚与项追一路走着。他问道:“追儿你怎么来了。”

项追哼了一声,说道:“魏豹有宴请那季布却未通知我。后来想到了,便差了一个人来告诉我。等我到了这大营,入了席,却找不到你。想出来找你,却看见这两人鬼鬼祟祟地出来了。”

韩淮楚笑问:“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项追点点头,幽幽叹了口气:“信哥哥,你这么只做一个持戟郎中是有点屈才,怪不得人家会动你的心思。等这场仗打完立下战功,我回去就求我哥哥,让你做统兵大将。”

韩淮楚一阵惘然,“自己真能做统兵大将吗?按书上讲,自己可是要把这持戟郎中做到项羽攻进咸阳的。”

第三十一章 放水决堤

魏军包围雍丘,射出了漫天的传单,内容不外乎是我家主公大仁大义,你们放心投降。只要投降,在魏国一样可以保住荣华富贵。缴枪的不杀,不缴枪的统统咔嚓。

那向戈便动了投降之念,试探一下大家的口风,出奇的一致:“请将军投降魏豹,吾等既可保住性命,又可保住现在的地位。”

于是雍丘城竖起白旗,打开城门,迎接魏咎入城。

这魏地的最大一股秦军平定,魏豹便在临济城中登坛拜祭天地,即魏王位。

朝贺既罢,季布便同魏豹,魏国诸将商议复韩一事。

这韩国可不同于魏国,有二万秦军重兵把守。那些秦军,装备精良,乃是从长城下来的,当年击败过匈奴的铁血雄师。

督领这两万秦军的,便是蒙氏家族的后起之秀蒙鹰。一听这名字,便知道是在战火中锤炼出来的骁勇悍将。

那魏豹听说要去复立韩国,便不怎么上心。说道:“寡人刚刚立国,兵马皆是新手,国库空虚,如何能与秦军相抗?那韩国覆亡已久,不复也罢。”

季布一听就作恼,斥道:“当初求项公帮助复国的是你。你这魏国复了,却不愿帮助他人,枉我提师来助你。”便有那魏国大将傅宽冷冷道:“说什么提师来助,那攻城略地的都是咱们魏人,贵军何时动过真刀真枪的?”季布怒道:“要不是我军围住雍丘,你们怎会有今天?那秦军劫营,可不是我楚军在浴血奋战?”

周叔赔笑道:“非吾等不愿去助韩,实因我军实力不足以同秦人对抗。如无成算,贸然兴师入韩,则与送死无异。”

那魏豹一听,便将了季布一军,说道:“将军若有取胜之计,寡人便发兵相助。如没有必胜把握,还是请班师回楚。”

季布顿时哑口无言,只好道:“等季某回营,细细想想,明日再来答复。”

※※※

季布一肚子怒气,急冲冲回到军营,一径便向韩淮楚帐中闯来。

到了韩淮楚帐中,却见他正据在案上,研究一张地图。

季布料他是寻思破敌之计,怒气方歇,问道:“韩信,你研究出什么道道来没有?那魏王正等着我回话呢。”

便听到身后一声讥笑:“破敌之计该是你这主将操心的。你这主将是怎么当的,什么事都要我信哥哥来想。”

只见项追一脸的嬉笑,从帐外走了进来。

季布理直气壮道:“俺把他从少将军那里要来,他不去想,要他作甚?”

韩淮楚淡淡一笑,说道:“将军今日见了魏王,他是不是不想出兵?”季布嘿了一声:“什么都给你料到了。魏豹说若俺拿不出取胜之道,就请咱们班师。”

韩淮楚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人家总不能把刚刚拉起的队伍白白派去送死。你明日见了魏王,就对他说,我军已有制胜之道。”

季布喜道:“这么快就有了么?说来听听。”

韩淮楚手指那地图,说道:“且来看斥候报回的秦军兵力分布。”

※※※

颍川多山。在阳翟以北,荥阳以南,有一串连绵的山脉,分别名为嵩高山,浮戏山,少陉山,大骢山。群山环抱中,耸立着纵横家弟子的师门所在地——云梦山清溪鬼谷。

韩成领导的韩军,日前就出没在这一片连绵的群山之间。今日在这个山头,明日转向另一个山头。那秦军稍微防备不严,便遭到韩军的劫掠,打下一座小城池。那韩军看来是口粮紧张,一旦得手,便到四野去征募粮食。待到秦军大队一来,又逃向山林,去无影踪。可说是地地道道的游击战术。

那秦将蒙鹰被韩军的游击战术搞得心烦意乱,在月前便已开始拉网围剿,一座山头一座山头地地毯式搜索,逐步缩小包围圈。韩军的生存空间大受挤压,一步步地退缩,如今已退到嵩高山深山老林中去了。

张良从项梁处借来的三千带甲,死的死,伤的伤,加上征募的韩地丁壮,如今韩军的人数在二千左右。

蒙鹰在嵩高山下布下了重兵,扎下营盘,将韩军重重包围。要不是山高林密地势险峻,刚刚立国的韩成便要被秦军剿杀在这嵩高山中。

显然蒙鹰已打听到魏国的动静,为防备楚魏联军犯境,急忙又将大军引往颍川郡治所阳翟。那嵩高山只留下了五千兵马,将韩成一党困住。有了这五千兵马,那韩成插翅难飞。待击退楚魏联军,在回过头来收拾不迟。

屯扎在阳翟的秦军主力扎下三个营盘,中军由蒙鹰亲自镇守,人数在一万人左右。其余人马,在颍水上下游各立一营,人马也在二三千人之数。

那阳翟在颍水以西,秦军倚水布下重兵,可将楚魏联军阻挡在颍水东岸。

其实就算是联军能渡过颍水,一万五千秦军的战斗力也足能将三万联军摧毁。那蒙鹰为慎重起见,还是布防缜密。只要联军渡河,便来个半渡而击,先将渡过颍水的先头部队击溃。

※※※

韩淮楚介绍完秦军的布置,笑道:“那秦军的布防有一个天大的破绽,不知你们看出来没有?”

项追看着那地图,纳闷道:“秦军的布防没有问题啊。”季布也道:“哪里有破绽?俺怎看不出来?”

韩淮楚道:“为将者除要知道地理之外,还要通晓天文。那蒙鹰只按兵书上的条陈布置,却不知道通达变化,这一战必败无疑。”

季布已急不可耐,冲着韩淮楚嚷道:“快把你的计划说出来,不要再拐弯抹角了。”

韩淮楚便道:“如今正是汛期,河水猛涨。如果我军派一支奇兵秘密潜往阳城,在颍水上游狭隘处垒起堤坝,突然决堤放水,那秦军的三座大营岂不要化为一片汪洋?乘着秦军惊惶失措,再杀他个落花流水,一战可尽全功。”

季布与项追只听得目瞪口呆。

季布猛锤韩淮楚一拳,说道:“韩信,真有你的,这等主意也想得出来。看来这次拉你来真的没错。”项追得意道:“那还错得了。我信哥哥一人,就可抵十万大军。”

季布问道:“你可知那颍水上游有河床狭隘之处么?”韩淮楚道:“那里流经鬼谷附近。韩某在鬼谷呆过一年,最是熟悉那里的地形。”

季布皱眉道:“这其间还有个关键,那就是要派往阳城的奇兵必须要通过秦军占领的州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垒起堤坝。否则那蒙鹰打听到消息,必会拔营迁往他处。但这一路上须过华阳,新城几个州县,如何才能不引人注意秘密杀向阳城?”

韩淮楚笑道:“这取胜之道,还是要从投降的那四千秦兵入手。”季布摇头道:“莫非你又想让那些秦兵诈逃回去?秦人最是靠不住,放他们回营就像龙归大海,哪里会帮咱们打他们自家兄弟?”

韩淮楚道:“韩某也知道秦人靠不住,可咱们楚人总靠得住吧。这里有几千套秦军战服,难道咱们不会扮作敌军?”

季布又是摇头:“穿套军服容易,可是要扮成敌军不露出破绽却难。咱们楚人说话的语气俚言太重,与那些秦腔可不是一个调调,一开口就会露馅。”

秦人爱吼。这是因为先秦的人们在为周室牧马时,隔山相呼,隔沟而喊。高兴时而唱,悲愤时而吼,久而久之,形成一种腔调,形成一种音乐艺术,形成了最初的秦腔。而楚地由于位处江汉及汉淮之间,北方的华夏语、西方的藏缅语、南方的苗瑶语和东南的壮侗语都在楚地接触和交流,所形成的楚语自然是吸收了多种语言成分而词汇丰富多采、音声别具一格的方言。

那季布说的意思就是两国士兵语言不同,难以假冒。

韩淮楚笑道:“谁也不是生来就会说话。就令四千士兵,与那些秦国降兵每日同吃同睡,三日之内必须学会秦腔,每人要会唱两首以上的秦曲。学得会的留下,学不会的淘汰。”

季布不相信道:“三日之内能学会吗?”韩淮楚笃定道:“我自己今日便开始学。要是我能学会,其他人也一定能。”

那秦腔再怎么难学,难道还难得过ENGLISH?

※※※

季布次日将韩淮楚的计划对魏国君臣一说,举座皆惊。

那周叔道:“记得韩师弟在鬼谷学艺之时,有一次家师搞了一场兵棋推演,师弟便说过这条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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