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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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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算了。

闲来无事,大家就拿他与项追的事打趣,说少将军真不够意思,竟要他妹子的心上人作一个守门的持戟郎中。又有人报不平道:“韩将军你一身本事,为何甘心在少将军帐前做一名小兵?以你的名声,若是离开少将军去往他方,定会受到重用。”

韩淮楚对这些话只是一笑了之。

※※※

韩淮楚走到帐前,问那值守的持戟郎中关鸿道:“老关,下午这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关鸿年纪三十出头,身高马大,是陈郡人氏。一家老小都死在秦军手中,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在项羽攻打陈城时,应征入了楚军。

关鸿说道:“下午范军师来过,在帐中大发雷霆。”韩淮楚奇道:“这是为何?”关鸿压低声音,小声道:“听说是为了刘邦收降秦军一事。”

韩淮楚午后便睡了一觉,这事刚才吃晚饭时才听到大家讲起。他正在想,那刘邦怎这大的胆子,敢收容两万降卒,捡这现成的果子吃,也不怕吃进肚子消化不了把肠胃烂穿。听关鸿提起这事,不由关注,问道:“军师与少将军决定如何处置?”

关鸿声音压得更低,神神秘秘道:“我在门外听到,范军师叫少将军将刘邦请来……”关鸿后面话顿住不说,伸出右掌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韩淮楚吃了一惊,“范增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抓到机会就要致小生的未来老板于死地!”他不露声色问道:“少将军怎么说?”

关鸿说道:“少将军也没把这事看得很重,说刘邦是他结义兄长,谁收降秦兵都是一样。”

韩淮楚“哦”了一声,放下心来。问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不了了之?”

关鸿摇摇头,向周围张望一下,小声道:“我看范军师拉着季布,龙且几位出去了,在帐门外嘀咕了半天,因距离远,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

“范增要对刘邦下手!”韩淮楚脑袋“轰”的一下血液上涌,心中巨震。

关鸿见韩淮楚惊呆的样子,诧问:“韩将军,你怎么了?”韩淮楚摇了摇头,说道:“没怎么。老关,你快去吃饭吧,去晚了饭菜都凉了。”

关鸿将手中长戟往韩淮楚手中一递,说道:“那我就去了。”

韩淮楚望着关鸿远去的背影,愣愣地出神。

“刘邦这下捅了马蜂窝,范增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拿此事大做文章。若小生的未来老板有个闪失,我这未来的汉国大将军还怎么当?却不知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刘邦?”

他脑中猛然想起三个字:鸿门宴。

“范增莫非要用鸿门宴中用到的手段,埋伏刀斧手击杀刘邦?可看似又不像,这大帐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埋伏刀斧手,也须项羽同意才行,但听关鸿说,项羽并不想为难刘邦——”

韩淮楚脑中电光石火生起一念,心中又惊又震,“范增一定是假托项羽的名义将刘邦诳来,半路狙杀!好老辣的手段!”

韩淮楚想明了其中关节,不由暗暗焦急。只想那关鸿早点吃完,替下自己,自己好去救那刘邦。

真是越急越急不来,那关鸿直用了小半个时辰才把那餐饭搞定,剔着牙慢慢踱来。韩淮楚一见他走近,将手中长戟往关鸿手中一塞,招呼不打就一径走了。只听关鸿在背后叫嚷:“韩将军,怎去得这般急?”

※※※

韩淮楚急冲冲走到营门前,守卫问道:“韩信,你到哪里去?”韩淮楚答道:“我去营外散散步。”

楚军攻下城阳,战备已经解除,故不禁士兵出营。有不少军士,吃完饭到营外山丘散步,有助消化。

守卫便打开营门,让韩淮楚出营。韩淮楚又问:“先头可看见季布,龙且几位将军出营?”守卫道:“季将军吃过饭,就策马出去了。问他只说是奉了军师之命出外处理军务。龙将军与项庄项佗二位将军随后一起出来,也说是奉了军师之命。”

韩淮楚心道,“是了,季布定是去诳刘邦出他军营,龙且项庄等人便要在半道将刘邦给做了,这就叫死无对证。”

他疾步走出军营,到了一无人之处,脱下战服,从百宝囊中掏出一胶皮面具罩在脸上。展开神行轻功,向刘邦的大营一路奔去。

这胶皮面具,是特种部队队员人人所配,采用高分子纳米材料,用高科技制成。做出的面具贴在脸上,几乎与真人一模一样。韩淮楚百宝囊中,这样的面具还有五张。

自从韩淮楚在芒砀山突破障碍将先天真炁练到第七重,功力与日俱进,轻功之术也大有进展。奔行起来,可比上飞驰的骏马。

一路疾行,走了五里开外,到得一山丘,只见林壑幽静,光线黯淡。突听“扑腾”一声,一只山鸡从远处一丛长草中窜起。

韩淮楚心中一动,身形立停,一个猫腰,滚到了一块大石之后。

他凝下心神,细心一听,便听到一百米外的一丛长草中,传来了三个人的呼吸声。一人呼吸沉稳有力,当是那龙翔阁阁主龙且。另两人呼吸频率稍快,应该是项庄项佗兄弟俩。

韩淮楚心中暗想:“这山丘人迹罕至,倒是暗杀的绝好地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刘邦做掉,叫沛县一党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项庄项佗这两个兔崽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范增的话,做了他的杀手?”

“嗒嗒嗒嗒”,两匹马联辔而来。

“刘邦啊刘邦,你只同季布一人而来,身边连保镖也不带上一个,真是个糊涂蛋!若不是小生知悉了范增的阴谋,你这一条命今日就要报销。”韩淮楚暗叹一声。

那两匹马蹄声越来越近,已到龙且埋伏之地!

“飕飕”两声,两支响箭掠过长空,直射马蹄。

刘邦与季布正纵马奔驰,蓦地里飞来两只利箭。胯下马前蹄一弯,二人同时身躯一振,滚下马来。

季布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装模作样一声大叫:“不好,有刺客!”

刘邦大骇,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一把拉住季布,说道:“季将军,俺刘季的这条命就全指靠将军了。”

“你要指靠他,恐怕死得更快。”韩淮楚听得暗笑。

那季布一拍胸脯,昂首道:“放心吧沛公,有俺季布在,没人伤得了你。”

只听“嗤”的一声冷笑,从长草中呼喇喇跳出三个蒙面人来。当中一人略高,韩淮楚从他身形辨出乃是龙且。另两个人韩淮楚最是熟络,一眼看出正是项庄项佗。三人成品字形站立,挡住去路。

季布高声喝问:“尔等乃是何人,为何要暗算我们?”

龙且压低嗓音,冷冷道:“吾等是章帅派来的刺客,专门狙杀你们这些楚国大将。今日撞到我兄弟手中,明年这时候便是你们周年。”

季布将刘邦一推,说道:“沛公快逃,俺掩护你!”

“马腿都打折了,还能往哪里逃?”刘邦苦笑一声,撒开腿往来路直跑。端的是慌不择路,连客套话也不对季布讲一句。

这一厢季布已同项庄兄弟斗了起来。项氏兄弟为了掩盖身份,把刺客表演得逼真,连自己的兵器都不带上,各自提了两口鬼头大刀。那季布就用自己的佩剑,以一敌二,装腔作势与兄弟俩缠斗一起。

剩下那个龙且,哪里容刘邦逃走?飞身一跃,过了季布头顶,展开轻功,向刘邦直直追来。

那季布的武功,项庄项佗加在一起还不够他一手一腿来打,他却装成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连连败退,一边退还一边高声吆喝:“沛公,敌人武功高强,非季某能敌,你快快逃命!”心中却暗笑,“你刘邦这把年纪,再怎么逃,哪里逃得过龙且的追赶?”

陡见眼前人影一晃,一人在草上飞掠,快如脱兔,直向面前插来。

这暗杀的地点本是龙且精心挑选,居然还藏有别人!若传言出去,说少将军的部下暗杀沛公,那还得了?

季布三人瞬时意识到来人要去援救刘邦,也不互相厮打了,三般兵器,一起向来人招呼过来。

转瞬之间,来人已扑到近前。还没看清那人的相貌,只觉一股旋转之力涌到,三般兵器一起脱手交到了那人手中。那人身形一侧,也不知怎地,就从三人中间滑如泥鳅般挤了过去,足下更不停顿,又展开快速无伦的轻身功夫,追向龙且。

这等武功,分明是绝顶武林高手来到!季布三人顿时知道,今日暗杀刘邦的计划要糟。

来人正是韩淮楚。他用咫尺天涯大法夺下三人兵器,抢身挤过三人,将两把鬼头大刀望空一掷,只留下季布的佩剑,向着龙且直追而去。

那龙且正在追赶刘邦,眼见就要追上一刀做掉,忽觉身后风声赫赫。扭头一看,一人已近到身后一丈。

龙且也是行家,一眼便看出来人的轻身功夫在自己之上!

正惊讶间,那人已冲到身旁,一个飞掠,已越过自己,先到了刘邦身后。

韩淮楚一拍刘邦的肩膀,笑道:“沛公,不用逃了。你再怎么逃,也逃不了多远。”

刘邦肩膀被人拍了一记,还以为是刺客追上,吓得魂不附体,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龙且目光如烛,紧盯着韩淮楚:“足下是谁,为何来淌这趟浑水?”

当今天下,武林中的绝顶高手都排得上号。突然杀出这么一个人来,龙且不由心疑。

韩淮楚沙哑着嗓子,粗声道:“休管我是谁。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沛公乃赤帝之子,统领一方义军,尔等为何要暗算与他?”

龙且哈哈一笑:“彼等贼党,敢聚众反我天朝,皆是死有余辜。吾等奉章帅之命,在此狙杀楚军大将,还要找什么理由。”

突见韩淮楚欺身而进,不由分说,举起剑对着龙且头顶劈头便砍!

想不到这高人说打就打。龙且吃了一惊,急忙将大刀向上一格。

“铮”的一声,刀剑相交。便见韩淮楚翻腕一搅,龙且的大刀把握不住,脱手坠地。

“嘶”的一声,韩淮楚伸出左手,在龙且脸上一揭。蒙面的黑纱随之揭下。

“龙将军,是你?”刘邦望着龙且那一张俊脸,目瞪口呆。

只听韩淮楚叹口气道:“龙且,你这小子比起当年你爹来,武功还差得太远。”

龙且痴呆了一下,问道:“你认识我爹?”

韩淮楚索性就端起一副武林前辈的架子,胡侃起来:“当年你爹龙在吼,一身‘哼哈二炁’功参造化,曾遇到老夫与吾比试,斗了一日一夜也不分胜败。哪里像你这小子,一招便被老夫夺下兵器。”

刘邦终于回过味来,立马气得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哇哇大叫:“龙且,俺刘季与你家少将军同在楚王殿下为臣,是磕头拜把子的兄弟,为何要暗杀与俺?”

龙且看也不看那刘邦,拱手对韩淮楚道:“前辈既认识我爹,可否行个方便,今日把这刘邦交给我。”

“原来这救命之人认识龙且的爹。说不定看在昔日与他爹的交情,真把自己交给了龙且。”刘邦一听,又吓得一呆,顿时缄口不敢吱声。

韩淮楚用手一指刘邦,问道:“沛公又有何过,尔等定要杀他而后甘心?”

季布三人已走了过来,见龙且已露出真面,索性也把蒙在脸上的黑纱揭了下来。季布大刺刺道:“这厮不费一兵一卒,却抢去了我家少将军的两万降卒,范军师说他心怀不轨,日后必成大患,命吾等在此将他击杀。”

“原来季布也是与他们一伙,诳俺出营便是要暗杀俺。”刘邦闻言,想起先头还当季布是个好人,自己居然还指望他保命,不由气不打一处出,却又做声不得。

韩淮楚道:“这么说来,错还在沛公了。”龙且四人齐道:“正是!”

韩淮楚笑道:“可否看在老夫薄面,今日放沛公一马。明日让他派人将降卒送到你营中,向少将军与范军师致歉?”

四人交换一下眼色。季布道:“既是前辈为他求情,只好暂且饶了他这条狗命。”

龙且高声喝道:“刘邦,你听清楚了,这楚国是武信君与少将军打下来的楚国。项公为国捐躯,这里的一切便由少将军说了算。你老老实实跟在少将军后面,为他摇旗呐喊便罢,若是心怀贰意,早晚割下你这颗项上人头!”

刘邦一听,扑通一声跪地,嚎啕大哭道:“项公,你死去得太早,俺刘季这般委屈,向谁人申诉!”

四人同时“嗤”了一声,看也不看那刘邦的拙劣表演,转过身,相携而去。

※※※

四人已经走远,还表演给谁看?刘邦那嚎啕大哭立马就收,向韩淮楚躬身一拜,谢道:“恩公,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韩淮楚呵呵一笑,心想小生这前辈竟做到未来老板头上了,可真不敢当。将刘邦手一托,说道:“今日吾救了你,只能救你一时。明日范增那一关,还须沛公自己应付。”

刘邦连连点头,说道:“俺刘季明白,明日就差解降卒送到项羽军营。”

他顿了一顿,又道:“恩公如此高强的武功,为何埋没于草莽之间。能否随刘季回俺军营,早晚聆听恩公的教益。”

“这刘邦还真是求贤若渴啊,竟不放过任何机会招揽人才。冲着他这一点,日后跟他是跟定了。”

韩淮楚哈哈一笑,抛下一句:“会有那么一天的。”一转身,飘然而去。

他刚才显示的咫尺天涯大法,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季布等人看破。韩淮楚必须赶在龙且头里回到军营,方不露出破绽。

第二十六章 天分卅六

截教圣地碧游宫,坐落在茫茫东海的深处金鳌列岛。大小岛屿放出千重光明,蜿蜒千万里之外。除了能踏波而来的修士羽客,凡夫俗子难以企及。

那碧游宫是何景致,只见:

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与山岚,似秋水长天一色;野卉绯绯同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香烟缥缈,皆从先天无极吐清芬。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闻黄鹤鸣皋,每见青鸾翔舞。红尘绝迹,无非是仙子仙童来往;玉户常关,不许那凡夫俗女奠定窥。正是:无上至尊行乐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曾几何时,这里有通天教主亲传四大弟子: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武当圣母、龟灵圣母,还有杂牌弟子首仙、乌云仙、金光仙、金牙仙,灵牙仙,毗芦仙,金箍仙,长耳定光仙。四大弟子与杂牌弟子座下又各收有弟子,云集在金鳌岛上的修仙羽客不下千人,可谓香火鼎盛,人才济济。

且说申公豹用罗生噬灵图摄了云霄仙子,踏破碧波,来到了东海深处金鳌岛。一到岛上,只见那岛上冷冷清清,走了半天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申公豹有八百年没有回碧游宫,这是他自打从北海泉眼里逃出后,第一次回到金鳌岛,一看之下,心内狐疑不定。

“众师兄弟都到哪里去了?封神一战之后,碧游宫竟会冷落到这步田地!”

忽听前方一声唤:“来者可是申师弟?”只见从道上走出一个老妇人,慈眉善目,手拿藤杖,望着申公豹招手。

申公豹却不认识这老妇,心下吃惊,“这老妇是谁,难道是师尊新收的徒弟,按说她虽看似年长,却入门在后,应该称我一声师兄才对。”

他走上前,揖手问道:“仙姑是谁?为何称贫道为师弟?”那老妇叹了一口气,说道:“申师弟,你连武当师姐也不认识了。”

申公豹听她口音,正是通天教主座下第三大弟子武当圣母。“师姐原来也是花容月貌天人之姿,怎变成了这副容貌?”申公豹惊诧道:“武当师姐,你怎变成了这副模样?”武当圣母唉了一声,说道:“师姐在万仙阵一战,被阐教门人打得元神尽碎,性命几乎不保,那驻颜的法门就被破了。侥幸逃回碧游宫,被师尊救得一命,便成了这副样子。”

申公豹又问:“各位师兄弟师姐妹呢,这金鳌岛上怎这般冷清,走了半天不见半个人影。”

武当圣母几欲滴下泪来,说道:“如今师尊座下,只剩我一个弟子,哪里还有他人!”

她顿了一顿,说道:“多宝大师兄被大师伯用金刚镯拿去,至今仍关在八景宫中,每日给八卦炉烧火添柴;金灵二师姐遭文殊普贤慈航围攻,原也不惧,却遇燃灯道人偷袭,被定海珠打死,魂魄入了封神台封为斗姆元君。最惨的是龟灵师妹,被准提封了法力化出原形,养在八德池中,原想命是保住了,却被西方黑蚁蚊悬于身上,吸成了一具空壳,连封一个神职都没捞到。其余的众师弟师妹,不是被西方两位教主抓去,就是成了阐教门人的坐骑。第三代弟子,竟被那接引道人用乾坤袋收去了三千之众!皆成了西方弟子。”

申公豹闻言泫然欲泣,说道:“我截教竟败得这般惨烈。不知师尊在万仙阵之后,有没有重开山门,新收弟子,壮大我教实力?”

武当圣母连连摇头:“我截教被他们阐教,人教,西方教压得抬不起头。现在的人都是势利眼,想要修仙了道,谁还会投到我们门下?师尊看穿这一点,索性谁也不收,现在这碧游宫只有师姐一人陪伴他老人家。”

申公豹便道:“师弟此番将云霄师妹的魂魄带来了。若师尊能救师妹起死回生,从今这碧游宫中就多了一人陪伴他左右。”武当圣母点头道:“师尊尽已知晓,特派我来接你呢。”

申公豹遂随武当圣母到了碧游宫外。果见冷冷清清,门外只有一道童看守门户。

进了宫门,只见只有通天教主大红白鹤绛绡衣坐在椅上,却无旁人。通天教主双目微合,似乎正等着申公豹到来。

申公豹一见通天,拜倒放声大哭:“师尊,云霄师妹死得好惨啊!”

通天教主一摆手,冷冷道:“这个吾已知晓。云霄死得还不算惨,万仙阵中我截教门人死得比她惨的多得去了。申公豹,你可知罪?”

申公豹心中一怔,急忙叩头如同捣蒜:“弟子知罪,弟子不该招引那么多同门与阐教厮杀,害得我门中这般衰落。”通天教主冷笑道:“你知道就好。论起来你的罪孽,让你挫骨扬灰,死去一千次都不嫌多。说说看,你要怎生个领罪法?”

申公豹闻言一惊,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武当圣母知道通天只是吓唬一下申公豹,便笑着为申公豹转弯:“师尊,申师弟在北海泉眼已呆了八百年,该受的罚已经受够了。看在他还知道上门认错的份上,师尊你就宽宏大量饶了师弟吧。”

通天教主叹了口气:“其实这事也不能都怪他。三教佥押封神榜,为师也有份。总是为师修行不够定力不深,我截教弟子这才遭了劫数。申公豹,你起来吧。”

申公豹听说,急忙起身道:“多谢师尊饶恕弟子犯下的大罪。弟子这番前来,是求乞师尊为云霄师妹起死回生。”

通天教主神色不动,问道:“你说说看,为师如何为云霄起死回生?”申公豹便道:“师尊大法无边,自有办法为云霄师妹续命。”

不料通天教主一个摇头,说道:“此事为师断不敢为。”申公豹诧道:“为何师尊这般说起?”

通天教主道:“云霄已受吾原始师兄敕封为感应随世仙姑正神,早该就死赴任。是为师向你大师伯讨了个人情,保得她的性命到如今。又派出穿山甲救她出来,原想此事做得机密不为人知,殊知还是被二位师兄洞悉。此番再次遭劫,正该魂魄去往封神台以就神位,不料魂魄被你摄来。若为师再次出手救了她,太上原始二位师兄必会上门责难。”

申公豹冷笑一声:“原来师尊是被二位师伯打怕了。就算弟子这一次没有来过。师尊,弟子去也。”说罢转头就走。

通天教主一声暴喝:“站住!”申公豹一回头,只见通天教主脸上青筋暴起,盛怒至极。

通天教主攥紧拳头,喝道:“谁说为师怕了?”申公豹冷笑道:“师尊要拿弟子性命,尽管拿去便是。可弟子就算是死了都要说,师尊是被二位师伯打怕了。”

通天教主脸色忽然平复,道一声:“申公豹,你过来,给你看一个东西。”

申公豹依言走近。通天教主大手一挥,申公豹眼前出现了一幅幻境。

只见一根三丈粗的通体晶莹的玉柱耸立在浩浩苍穹间。那玉柱高出三十三天之外,周边连云彩都没一朵,只有那玉柱之上,悬着一轮银河与漫天星斗。

申公豹惑问:“师尊,这是什么?为何要弟子看这柱子?”通天教主问道:“你可听说过天道玉柱?”

申公豹闻言一震:“难道这就是师祖紫霞宫中的天道玉柱?”通天教主点头道:“正是。”

申公豹又惊又喜。他早听说过天道玉柱上刻的,都是仙界预设好的未来发生的事情。像他这等身份,休说看一眼这玉柱,就算是紫霞宫的宫门,几万年也不会让他踏进一步。

再一看那玉柱上,刻满了蚊蝇般大小的蝌蚪文。申公豹只看到“沙门大兴,仙神易位。汉兴秦灭,三教归一”二十四字,正在兴头,那通天教主手一拂,玉柱便消失不见。

“天机不可泄露,给你看了这多本是不该,再往后不得看了。”通天教主说道。

申公豹惊疑不定,问道:“沙门大兴,是否说他西方教将要崛起?”通天教主点头道:“正是。”申公豹犹在疑问:“天道既是师尊与几位师伯立的,关他西方教何事?为何要把这刻到天道玉柱中来?”

通天教主苦笑道:“我们几个师兄弟哪里能擅自立下天道,皆是你鸿钧师祖的授意。就算是他也要考虑一下混鲲祖师的意见。这些事早在一千年前就拟好,所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你没看那准提,接引二位尊者,在封神一战大肆收罗我截教门人么?你两位师伯与为师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我东土的仙家人才外流。”

申公豹又问:“那仙神易位是什么意思?”

通天教主道:“现在是仙在神上,神听命于仙。再过两百年,神的地位将高于仙,众仙都要引退,这世界就由神来主宰。”

申公豹讶然。问道:“按理说这天道是由师尊等几位定出,你们皆是仙人,怎把仙的地位弄得这般难堪?”

通天教主道:“这是那昊天玉帝向你师祖提议的。他本是你师祖的看门童子,与他走得比我们三师兄弟还要近。封神一战是为了他,如今仙神易位也是为了他着想。”

申公豹惊诧不已。

从古自今,仙界一支独大。虽然经过了封神这场风波,原本仙派的截教遭到重创,可把持世事的还是仙派中的阐教。创立的神不过是一个等级低于仙的族群,不论实力,还是势力,都远逊于仙。而今后众仙将要引退,把实权让位于神,这变化简直是惊天动地。

申公豹问道:“众仙引退后,要到哪里去?”

通天教主笑道:“自然是哪里风光,哪里香火多就往哪里去。你没看见阐教的十二仙,已有多人入了西方,拜那准提为师么。连那燃灯如此根基,前不久到了西方也一去不回。前日里你大师伯与为师商量,要把你多宝师兄也派往西方,去分薄一下那里的风光。”

申公豹迷惑道:“这如何个分薄法?”通天教主道:“那沙门乃是大乘教义,你大师伯模仿他们,搞出了一套小乘教义,由你大师兄下凡传给世人。让他们大乘小乘互相争斗,内耗下去,我玄门才有一线容身之地。”

申公豹笑道:“原来大师伯与准提几位是貌合神离。”通天教主冷笑道:“别看你两位师伯现在好像亲如一家,其实他们也在互相算计。”

申公豹又是大为惊诧:“他们不是在封神一战中通力合作,现在又携手对付我魔界么?”通天教主道:“这是表象。封神之后,得利的是你二师伯的阐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世人修仙皆拜在阐教门下,香火鼎盛。而你大师伯只有玄都一位弟子,封神后没捞到任何好处,心中早有怨言。只是这天道是你师祖的授意,他也不敢说长道短。他得知仙神将要易位之后,不仅不反对,而且极力赞成,毕竟他门下冷清,这仙神易位对他无任何影响,却对你二师伯的阐教打击最大。你二师伯知道他的态度,心里已对他产生了隔阂。”

申公豹道:“这汉兴秦灭好理解,就是那真龙天子刘邦要坐上帝位。可三教归一又是怎么一回事?”

通天教主笑道:“这又是你大师伯的主意。他门下香烟稀少,便盯着了你二师伯门人在人间的观庙。来个三教归一,不分你我,所有的香火大家都有份。他老君最大,自然受的香火最多,浑水摸到的鱼也最多。”

申公豹只觉凉气飕飕。原来以为他自己会耍心眼,现在看来,同几位天尊想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没得一比。

只听通天教主继续道:“三教合一后,你大师伯自然是高高在上,将称为太清圣地混元教祖。他把他居住的离恨天辟成三层天,为大赤天、禹余天、清微天。从此天分三十五重,加上那大罗天,便是三十六重天。你大师伯自然是居住最高一层的大赤天。你二师伯将从昆仑山搬家,去禹余天安居,号为玉清圣地先天教祖。为师也将离开这碧游宫去往清微天,给了我一个封号叫做上清圣地通天教祖灵宝天尊。三教合而为一,改名叫三清教,又称道教。”

申公豹只听得瞠目结舌。

通天教主又道:“那玄都大法师,将成为道家的开山大弟子,为你大师伯著书立传,从此风光无限。而你二师伯的弟子,一半会入西方教,一半归隐。连他手下的大弟子南极仙翁,也只能混个寿星当当,弄到那么一点点人间香火。为师不愿再招弟子,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申公豹便问:“师尊,你今日告诉我这些事,究竟为何?”

第二十七章 拳头够硬

通天教主“哼”了一声,说道:“为师告诉你这些,便是要你知道为师并不是怕了你两位师伯。吾真的要救云霄,你两位师伯也拿我无可奈何。那三教归一还须为师的配合他们才能实现,总不能为一个云霄就同为师翻脸。为师忌惮的是你师祖。”

申公豹想起一事,问道:“听说在万仙阵后,师祖给师尊和两位师伯一人吃了一粒丹丸,可有此事?”通天教主苦笑道:“若不是为了这,为师早就同你两位师伯翻脸了。何止是你与云霄,为师也要入那魔界,与你两位师伯斗个你死我活。”

申公豹欣喜道:“师尊也有入魔之念么?”

通天教主沉吟一阵,说道:“前日里有北极战神下凡,被一块飞砖打入那时空明轮,为师去了一趟紫霞宫,回来便明白了一事。原来那天道并不是不能颠覆的。”

申公豹“呀”了一声,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事,不由留心去听。

通天教主道:“为何那魔界一味地想颠覆天道,只因这世界并不是定要由仙神来把持,历史也并不一定要按天道玉柱上刻的那样走下去。仙神能够做主宰,妖魔也能,或者大家和平相处共同主宰,或者谁也主宰不了,把那主宰的大权交给凡人自己。”

申公豹讶然:“那些凡夫俗胎也能做这世界的主宰!”

通天教主道:“正是。为师去了一趟紫霞宫,算是开了窍。那北极战神被一口天外飞砖,打得从时空明轮这一头进,那一头出,却一下子降生到两千年后的未来。师祖告诉为师,那时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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