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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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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看在英布作战英勇的份上,自从戏下一战,英布的岳父吴芮因守土有功,被章邯上表请朝廷加封。后来章邯大破张楚之地,吴芮被迁往庐江郡,出任大县鄱阳县令。

这小校名叫吴进,原是吴芮家将,略通枪棒。英布娶亲之后,吴进便跟随了他,做了他亲兵统领。

英布忽喟然长叹一声,问道:“吴进啊,你看这秦国的江山,是否能够长久?”

那吴进诧道:“将军何出此言?”英布道:“你看这秦国的天下,千疮百痍,四方贼寇蜂起背叛朝廷。虽有大帅这般国之鼎柱,奈何这贼寇像地里的野草,割了一茬又长起一茬。大帅虽然神勇,怎能仗仗得胜?只要败上一场,便是我大秦覆国之灾。”

吴进劝慰道:“将军休得忧虑。大帅深通韬略,威名震于四海。定能扫荡这帮贼子,复我大秦大好河山。”

英布摇头道:“你可知此番我军的对手是何人?他乃是昔日楚国大帅项燕之子。自起事以来,天下英雄蜂拥追附,似乎比那贼王陈胜更能蛊惑人心。新近他立了楚王,更是应者云集。而此人深通兵法,麾下猛将如云。一个韩信尚且如此,听说他侄子项羽武功更在韩信之上。与楚军交手,胜负实难预料。”

吴进道:“只须将军杀入郯城,打乱那韩信的部署,大帅的兵马随后便到,取下东海全境易如反掌。到时再以精锐之军,击溃项梁疲惫之师,则大事可定。项梁一除,天下再无大帅的敌手。”

英布点点头:“说的没错。”忽仰头望天,问道:“吴进啊,小姐怀胎,怕有七个月了吧。”

英布口中说的小姐,便是他妻子吴月娥。英布戎马倥偬,无暇照料妻子,便让她随吴芮去了鄱阳。

吴进便道:“打完这一战,将军可以去鄱阳看小姐与你的孩子了。”

英布禁不住喃喃自语:“我英布将有孩子了。宝儿哥哥,追儿姐姐,天下之大,你们又在哪里?”

吴进诧问:“将军,你说的是什么人?”英布陡然一振,说道:“这是我自小在一起的最亲的亲人。”

水声滔滔,吴进将手向前一指,说道:“将军,河阳到了。”

那河阳在临沂以北。奔流到此的沂水经过江心岛屿阻挡,冲入一个深滩,水流变缓,河面变窄,河汊纵横可埋下小船作为伏兵,地势比那百步峡更为险峻。那韩信要想伏击秦军水师,必不会忽略这用兵之地。

英布高声下令:“派出艨冲战舰两艘先行探路。若有敌军伏兵,击沉之!”便有传令官将这话传给其余战舰。

两艘战舰疾驶而出。过不多时,有小艇回来,报道:“江面上尽是拖网渔民,把航道堵塞。两艘战舰正在放箭驱赶这些渔民。”

英布闻言眉头一皱,“搞什么鬼,这些渔民难道没听说我秦国水师将挥师南下么,还敢在此拖网捕鱼?是了,这是韩信在故弄玄虚。他就不怕伤及无辜平民么?”

英布厉声喝道:“何人敢挡我大秦水师?把将挡道的渔民统统射杀,一个不留!”

又过一阵,小艇回报:“众渔民见我军放箭,一哄而散。江面上弃下一堆渔网,依然塞住航道。众将士正在清理那些渔网。”

英布“嗤”的一笑:“渔网也能挡道?那韩信莫非黔驴技穷了吧。他用意何在?”

随即将手在大腿上一拍,道声:“不好,韩信要用火攻!这么做,是欲将我军滞留在此!”

只听高声呐喊震耳欲聋,从河汊中涌出数十条小船,船上楚兵奋力划桨,对着秦军舰队撞来。

按说秦军的战舰最不怕撞,这些小船这般做与送死无异。可这些小船似乎不怕死,依旧奋不顾身向厚实无比的秦舰撞来。

藏小船的河汊,便在秦军所处江面的上游。这般船借水势,来势奇快无比!

“嘭嘭嘭”,人仰船翻,皆是小船倾覆之声。船上楚兵未等撞到便跳水而去。随即便闻到一股浓郁的火油味道。

英布脸色变得煞白:“不好,这小船上载了火油!这些楚兵,便是来撒泼火油。接下来,便是用火箭引燃火油,烧我军战船!”

江面上漂浮了一层厚厚的粘稠火油,色作黑色,将秦军战船围在其中。没有撞翻的小船,就停靠在秦舰边上,想必也装满了火油。

英布大叫一声:“全力前驶,冲出多少便是多少!”

“飕飕飕”,岸边涌出无数的楚兵楚将,仿佛那夺命的死神,射出千百枝火箭。

又听前方小艇回报:“不好!前方楚军在江面钉下巨桩,用铁索拦住江面,无法冲出。”

英布高叫一声:“看我用斩将剑,去斩断铁索!”话一说完,身躯一纵而出,已跳上了小船。

第三十九章 姐弟相会

墙倾桅折,秦军舰船已燃起了熊熊大火。这大火一起,被凛冽的北风一吹,火借风势,风助火涨,大火是越烧越旺。

先头还有其他战船可以逃命,此时几乎所有的战船皆已着火,秦兵再也无处可逃,只有跳入沂水之中逃命。而季布带领的五千楚兵,正挽弓等候在两岸,给跳入水中的秦兵秦将以致命的一击。能不能逃得性命,只有看老天的心情了。

一接到斥候的消息,韩淮楚第一反应便是火攻。想那三国时代,周瑜用一把赤壁大火烧了曹操八十余万水军,便是用火。如今英布的战船,似乎只有也用火才能对付。

只可惜那郯城府库中,火油只有这么多,要不然韩淮楚这把火还可以烧得很大,所有的秦军战舰将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那些假装撒网捕鱼的渔民,皆是楚军所扮。他们的渔网也非一般的渔网,而是缀满绸布,丝瓜筋。那火油顺水下流,流到这挂满绸布的渔网阵中,便不会流失。

在渔网之后,韩淮楚又布下一道铁索阵。用十根巨木钉入河床底,每两根巨木之间栓上碗口粗的铁链。铁索横江,从火海中侥幸逃脱的秦舰便插翅难飞。为了搜罗这些铁索,连成能横跨江面的长度,整个郯城的铁匠几乎都发动了,和军中的铁匠一起日夜赶工,熬了两日两夜,终于在大战之前,布成这铁索阵。

英布显然已意识到情况的糟糕,在火海中一边操着桨,一边用剑格挡飞来的流失,冲出一条血路,闯到铁链之前。

“韩信,饶是你诡计多端,却忘了我英布手中还有一把斩将剑。就让这把斩将剑为你的疏忽付出沉重的代价!”

英布那小眼中,现出一丝得意的冷笑。在秦军战舰损失惨重之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英布举手猛力一劈。在他灌注玉鼎妙虚功的奋力一劈之下,“咔嚓”一声,这铁链便断为两截。他继续挥剑,将一根根铁链劈开。

英布高声呐喊,声音沉浑,跨水面直传入兀在惊慌失措还来不及跳水的秦军耳中:“弟兄们休要惊慌!铁链被劈开了,随我冲出去,杀入郯城!”

只要有一半的兵力,英布自信能将郯城拿下来。这战场的胜负不决定于损失的多少,而在于战略的成功。战舰再怎么昂贵,也是为夺取最后的胜利而用,损失了就损失了吧。

一艘艘正在燃烧的战舰冲过这道韩淮楚精心布置的铁索阵,闯过河阳,便将楚军在岸上的防线抛在身后。

这些战船受损严重已不能驶到郯城,只有弃舟登岸。英布带领两千余在火海中逃出生天的秦兵秦将,狼狈爬到岸边。

奉命狙杀落水秦兵的楚将余樊君显然没有预料到铁索被毁,带领五千楚军包围过来。

英布高擎斩将将,喊道:“弟兄们,今日若能突围,我军便会大胜。若不能突围,吾等皆要葬身在此。可愿随我英布拼死一战?”

被楚军冷箭一直单边挨打的秦军,经过英布的战前动员,斗志终于被激发出来。齐声呐喊:“愿同英将军一战!”

这些兵将,既被英布带出,皆是军中精英,步战骑战弓战均是精通。一番短暂的接触,楚兵招架不住悍不顾死的秦兵的猛扑猛打,而主将余樊君也不敌武功出神入化的英布。在秦军死亡五百人,楚军损失二千人后,余樊君只有败退而去。

英布几乎杀红了眼,一身战袍尽被鲜血染红,高喊一声:“诸位,胜利就在眼前。随我乘胜追击,将大秦的旗帜插在郯城的城头,再与各位开怀畅饮!”

※※※

余樊君的败兵归返大营。而韩淮楚接到英布逃脱的消息,也未按预想的步骤出牌去攻打秦军大营,正点齐军马,准备追击英布。

一看到余樊君归来,韩淮楚大怒道:“你为何不去郯城加强防御,而回到大营?”余樊君一听,愣愣答不出话来。

韩淮楚苦笑一声。战场之上形势千变万化,领兵的将领只有以变制变才能称得上优秀。而这余樊君显然还不是这块料。

韩淮楚厉声道:“郯城只有两千老弱残兵,也无大将防守,恐怕不是英布的对手。今日责备你无益,且随我一同救援。若郯城有失,拿你是问!”余樊君唯唯称诺。

于是韩淮楚带领众将,领三千轻骑,追击杀红眼的英布而去。

英布的人马皆是步卒,急行军只须四个时辰便到郯城。韩淮楚的骑兵虽快,因距离远也须六个时辰不停地赶路。郯城是否失陷,只看城中的老弱病残能否坚持两个时辰以上。

※※※

再说那英布率领步卒,马不停蹄一路急行,来到东海治所郯城城下。

只见城门紧闭,城墙之上人影憧憧立满了人,显然城中已有防备。

英布早接探子来报,知那城中皆是老弱残兵,笑道:“这些人不经打。所有人皆上,随我去拿下城池!”

他左手挽了一面铁盾,右手持剑,带领骁兵悍将向城墙攻去。在他身后,便是一排士兵,抬着一根砍伐下来的大木,紧紧跟随。

一阵梆子作响,一排利箭从城头飞坠而下。

秦兵既要攻城,皆有轻型盾牌护卫,又兼阵型散开,伤亡不是太大。一番冲刺,只倒下了百余具尸首。英布一马当先冲到护城河前。

这护城河对于他这等武林高手,只须一个腾跃便可过去。而那城门,也挡不住英布身后众将士大木的冲撞。只须他进了城,这城中还有谁能是他英布的敌手?

“小布娃娃!”

英布正欲发力跳过护城河,忽然听见城头上一声清脆的呼喊。

英布陡闻此声,仿佛在梦中,心中剧烈一震。

“是追儿姐姐!一定是她!好久了,好像是一年了,俺都没有听到有人叫俺小布娃娃。”

英布抬头一看,只见一英姿飒爽的美貌女将,全身贯甲,正用她菱杏一般的眼睛牢牢地盯看着他。

“追儿姐姐怎会在此?宝儿哥哥呢?”刹那之间,英布人似乎痴呆了。

一弩手挽弓便要向英布射出一箭,被项追劈手打翻那弓。那弩手不解道:“大小姐,为何不让我射?”

项追也不与他解释,高声喊道:“小布,是你么?”

英布犹豫一阵,点了点头。

只听城头上楚国兵将齐声惊呼:“大小姐,使不得!”却是项追挽着一根绳索,从城头上跳了下来。

那绳索本是为吊篮所备,以便有临时上下城楼之需。项追将绳一头绑牢,顺着那绳“哧溜溜”滑了下来。

城下皆是秦国兵将,那英布又武功绝顶,大小姐只身下城,岂不是要送死?楚国兵将看得大急。

项追滑到一半,手一松,双臂一张,如乳燕般翩然落地。旋即双目如利剪般盯向英布,叱问道:“小布,怎会是你?你怎做了秦人的走狗?”

英布想不到他姐姐一见面便没好话,在她眼中自己只是秦人的一条走狗。瞬时无言以对。

只听项追继续责备道:“好个小布,原来那满手血腥,尽染义军志士鲜血的英布便是你!你长本事了不是,怎么不辨好歹,要助纣为虐?”

听到别人骂他助纣为虐,英布还不以为意。可此刻骂他的是他最亲的亲人,从小玩到大的姐姐。英布只觉锋芒在背。

他讪讪辩道:“姐姐,小布是想谋取功名。不做出一番大事业,岂不辜负了我这身本领。”

双边将士听英布叫了一声“姐姐”,均是大奇,“项家大小姐怎会是秦军先锋英布的姐姐?”一时之间,均停下了手。楚军不再放箭,秦军也不攻城。好像忘记了即将上演的是一场生死血战,这场面便十分的怪诞。

项追听了英布的辨白,也不欲多加责备。虽然她平日常骂这位弟弟,却也十分宠他。小时他做了坏事,都是项追替他圆场隐瞒,他受人欺侮,也是项追替他出头找回场子。

想到他从小体弱,被一帮玩伴戏耍欺侮,项追心中便隐隐作痛。而弟弟学成这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想要建立功名,也是人之常情。

她忽然明白,眼前的这位英布,再也不是任她骂任她踹的“小布娃娃”,而是一位有自己想法,震慑诸侯的大将军。

项追便轻轻叹了口气:“小布,要建功立业,也无须投靠秦狗。如今义军纷纷起事欲推翻暴秦,你这身本领正好有用武之地。”

英布摇了摇头:“姐姐,你说得虽然没错,可死在我手中的义军数不胜数,有哪家诸侯能容得下我英布?除了秦国,我英布便再无可投之处。”

项追就道:“别人容不得你,可咱哥一定能容得。他正在向秦将杨熊用兵,你何不去投奔他?”

英布眼中一喜:“我哥难道便是项羽!”项追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一秦将走来,愣愣问道:“将军,这城攻是不攻?”英布闻言,又犹豫起来。

郯城眼见唾手可得。拿下此城,自己又立下一个大功,高官厚禄可保,荣华富贵不失。可势必要与亲人战场厮杀。若像姐姐说的那般去背叛秦廷投奔项羽,一切都将从头开始,能不能成功还在未知之数。

若义军能胜,自己也只是在项羽麾下做个牵马坠蹬的小校,哪有做秦军上将这般风光,说不定还可以赏户封侯。若败则身死名裂,一切都将成过眼云烟。

想到此,英布眼中忽现出一股烁人的杀气,将手一扬,道声:“攻城!”

项追寒剑出鞘,厉叱一声:“小布,要想攻打郯城,就从姐姐尸体上走过去吧!”

英布一拱手道:“追儿姐姐,小布不会杀你,只会将你生擒。对不住了!”项追闻言,气得娇躯只是抖颤。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弟弟会如此冥顽不化。

眼见姐弟二人剑拔弩张便要动手,忽然秦军一阵大哗。只见秦军身后,突然扬起了漫天的烟尘。

英布脸色一变:“那韩信的援兵到了!他怎会来得这般快?”

此番却是英布猜错,来的并不是韩淮楚的援兵,而是刘邦与田荣的兵马到了。

项梁的主力大军皆是江东子弟,离此甚远。而刘邦田荣屯兵楚国王城盱眙附近,离此却近。

无耻的流氓刘邦自从投靠了新主子项梁后,一向也安分,没有表露出一点异心。那军师范增也曾暗中观察刘邦,想拿他的把柄向项梁进言除掉这个祸胎,却一直没搜罗到什么证据。

那刘邦的交际手腕特别厉害,与众诸侯打得火热,今日请你赴宴,明日我来回请。人前说人话,人后说鬼话,长袖善舞。各路诸侯被他忠厚长者的外表迷惑,认为刘邦既无实力也无野心,对他均颇有好感。

后项梁立楚怀王熊心,刘邦似乎嗅出了什么味道。这流氓恐项梁猜忌,也不明里去接近楚怀王,却刻意结交卿子冠军宋义与涓人将军吕臣。宋义与吕臣皆因迎立怀王有功,受到怀王的信任。经过二人之口,楚怀王也知道了有刘邦这么一位“忠厚长者”。

田荣知道项梁要复立他齐国,自然是十分上心,一接到调令,便引军而去。刘邦倒是没有什么热情,却因不敢违拗项梁军令,又被田荣催促,只好领本部随田荣同去。

二人在半路上忽接到斥候来报,云秦国先锋英布,引水师突袭东海郯城!

军情紧急,刘邦与田荣不敢怠慢,急忙带了轻骑匆匆前来救援。等轻骑赶到,正逢英布攻城。

英布回头一望,只见在烟尘之中,金戈铁马动地而来,也不知来了多少敌兵。他瞬时陷入绝望之中。

这郯城是休想拿下了,自己的这支千余步卒也成了瓮中之鳖!

项追见援兵来到,已知胜券在握。便道:“小布,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不如向我军投降,姐姐向大家求个情,定可保你性命。”

英布忽然狂笑起来:“我英布顶天立地,何用姐姐求情。以我的本事,要想逃命还怕不能?”

项追愕然道:“你自个逃命倒是不难,可你手下的这帮弟兄呢?”

英布冷笑一声:“他们是死是活,关我何事?愿意降的便降,愿意战的便战。”

他一转身,对众军士道:“诸位,我去也!”话一说完,提着那斩将剑,越众就向侧方山岭奔去。

“主将居然有这样当的!自个逃命,把部下扔在这里任人宰割。”

不仅秦军将士目瞪口呆,连城头上的楚军也大跌眼镜。

他们还不知道就是这位英布,连秦国的先皇嬴政也敢撂下不管自己逃命。

第四十章 仁义之师

那英布武功高强,可穿山越脊,他手下那帮兵却没有那份能耐,只有眼睁睁看着英布离开,刘邦与田荣的轻骑围了上来。

屠夫樊哙眼瞪大如铜铃,一声高吼:“想要命的,放下武器!不想要命的,来会会你樊爷爷!”

一秦将持矛向前,便欲刺出。此人乃是参将赵偾。

樊哙看也不看,随手一挥。只见空中掠过一道白虹,那赵偾已被他用绝技“樊氏一刀斩”削去了头颅。

樊哙手提赵偾头颅,暴喝道:“不投降者,便如此厮!”那些秦兵秦将哪里还敢来战,便有人放下武器。一见有人开了头,余者也纷纷效尤。转瞬之间,地上兵器扔下一大片,秦兵皆跪倒在地。

田荣与刘邦策马提鞭来到俘虏面前。刘邦问道:“田相国,这些俘虏如何处置?”田荣手一挥:“坑杀了便是。”

秦军在齐境大肆杀戮,田荣便要以牙还牙。何况秦军有坑杀降卒的传统,杀死这些秦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刘邦故作惊讶道:“万不可如此!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与吾等一样也是一条性命,吾等乃是义军,当以仁义为本。愿意投降我军的,正可壮大吾等实力;不愿降者,留下武器让他们回老家吧。”

这刘邦,在任何时候都要兜售他那套“仁义”思想,标榜自己是仁义之师。

田荣嗤地一声冷笑:“沛公,这些人皆是冥顽不化的关中秦人,你不怕他们去了,又回到秦军大营么?”刘邦道:“他们感念吾今日放生之德,必不会再与吾为敌。”

项追看得不耐,冷不住上前说道:“二位争什么啊?你们要处置俘虏,也要问问韩信韩将军才是。”

田荣幡然醒悟,说道:“等韩将军到此,由他定夺。”

于是兵马就地驻扎,收缴秦兵兵器,将俘虏绑缚,不提。

一个时辰后,韩淮楚带三千轻骑来到。

刘邦等人早就迎在路上,一见韩淮楚便躬身行礼:“韩将军之名,俺刘季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英武非凡,如人中龙凤也。”

韩淮楚看得愕然,“这刘邦该当是小生的未来老板,今后只有我向他行礼的份,怎现下情况倒了过来。这刘邦的马屁听着倒也舒服,真令小生有如沐春风,一见如故的感觉。”

于是笑道:“沛公斩蛇起义,韩某闻名已久。今日一见,幸何如哉。”

项追却是好奇,问道:“沛公,你那斩蛇是怎么回事啊?我看你武功也不会,难道会施什么仙法,能斩杀那条大蛇?”

有大美人垂询,刘邦哪里能放过这吹嘘的机会。他昂起头,大言不惭道:“那蛇乃是白帝之子,化为大蛇,挡俺去路。吾乃赤帝之子,奉天命斩此孽畜。蛇既遇俺刘季,当为俺所诛!”

韩淮楚看着刘邦那副风骚的样子,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此人厚颜到了此等境界,夺得天下真不是侥幸。却不知站在他面前的便是芒砀山斩蛇的当事人之一。

有齐将田横上前施礼。韩淮楚问道:“怎不见田相国?”田横笑道:“相国云有愧于将军,不好相见。”韩淮楚哑然失笑,心想原来田荣是为了当初抢夺《霸王神功》秘笈之事。于是笑道:“韩某已不计较,如今同抗强秦互为盟友,请他相见无妨。”

田横见韩淮楚毫无芥蒂,大喜,便请出田荣。大家寒嘘一番,说些客套之话,不提。

忽有一人上前,粗声道:“跨夫怎配督数万之师?”说话之人,却是那屠夫樊哙。

原来那樊哙见众人对韩淮楚神色恭谨。他本是直率之人,生平最瞧不起贪生怕死之徒,便上前发难。

刘邦急喝:“樊屠子不得无礼!”

韩淮楚一看,心道原来是这个莽夫。笑问:“依樊将军之见,如何才配?”樊哙粗声粗气道:“只须接下俺的削骨刀便配。”

韩淮楚便道:“韩某不才,愿领教樊将军绝技。”樊哙也不客气,说道:“你退后五丈,看我出刀。”

众人看得一阵发晕,“好端端的,这两人怎干上了。这樊哙真是一个莽夫!刀枪无眼,若伤到韩信怎生是好。”

但又听说那韩信乃纵横家高弟,修炼他门中无上绝技先天真炁,连那杀人狂英布也奈何他不得,都想看看他的武功到底如何,不由大感兴趣。

项追出言阻止道:“比武岂是儿戏。信哥哥,不要同这屠夫一般见识。”

一声“信哥哥”,让众人同时一愣。尤其是那刘邦,以无比羡慕的眼神盯看着韩淮楚。

韩淮楚微笑道:“无妨。你信哥哥之能,追儿还信不过吗?”话毕,退到五丈开外。

樊哙高声道:“俺要出刀了,小心!”说话间,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弯月形削骨刀。

韩淮楚说道:“出刀便是,何必多言。”

樊哙大喝一声,手一挥,削骨刀风驰电掣,直向韩淮楚脑门劈来!

他这一刀暗含后着,看似击向韩淮楚脑门,却料韩淮楚会躲闪。只等他一个低头躲避,这刀会在空中划个弧形,倒飞回来,砍向韩淮楚的后颈。

孰料这一切均未发生。只见那刀临近韩淮楚身前一尺,韩淮楚举手在空中划了个弧形,那刀仿佛有大力牵掣,直坠落地。

只听人群中一人嘲讽道:“樊屠子,收起你那破把戏,别再丢人现眼了。”说话之人,正是刘邦的专用马夫夏侯婴。众人闻言,均哂笑起来。

樊哙似乎仍不甘心,叫一声:“小的们,取四把刀来。”即有军士呈上四把同样大小的削骨刀。

樊哙就问:“韩信,你可敢接我这四刀连发么?”韩淮楚依然微笑道:“有何不敢?”

樊哙两手各持两刀,道声:“看好了!”说话间,两手同时一挥。

只见一刀向天而飞,一刀直插韩淮楚眉心,还有两刀分向左右。那正前一刀去势最缓,而向天一刀奔行最疾。

众人均看不明白。这四刀之中,只有正前一刀是奔那韩信而去,其他三刀却投向了空处。不知那樊哙究竟在搞什么鬼?

不过也对樊哙暗暗佩服。这四把刀,分别投向四个方位,却有快有慢各不相同。看来那樊哙对掷刀的手法得心应手。

刀临空中,眼花缭乱。忽然怪事出现,那向天掠过韩淮楚头顶的刀一个拐弯,向韩淮楚后颈飞来。而左右两刀也在空中划一道弧线,分扎韩淮楚的两耳。这三刀的时间控制得毫厘不差,几乎要同时命中。再看那正前一刀,也无巧不巧地劈到韩淮楚的面门。

众人齐被樊哙那妙到豪巅的四刀震惊,一时忘了喝彩。武将们均想:“要是我遇到樊哙这四刀,如何抵挡?”同时暗为那韩信捏一把冷汗。

却见韩淮楚不慌不忙,双手各划了一个弧线。刹那之间,刀光立敛,四把刀均已握在他两手之中。

瞬时掌声雷动,震耳欲聋。那小妮子项追更拍着手高声叫好。

韩淮楚将手中削骨刀向地下一投,右腕一翻,手中已握了一蓬飞刀。说道:“樊将军,你的削骨刀韩某已领教了,你可敢接一接韩某的飞刀?”

刘邦急忙上前,说道:“樊屠子,还不向韩将军赔个不是。”樊哙愣愣道:“这个——”

韩淮楚冷笑道:“不接我这飞刀也行,只须樊将军跪我一跪,便知韩某当初为何忍那胯下之辱。”

这话众人听得明白。在失去生命面前,忍一忍胯下之辱又算得什么?均暗想若是自己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会当如何。

樊哙那黑脸胀得通红,怒道:“男儿膝下有黄金。韩信,你欺人太甚!我樊哙便是丧在你飞刀之下,也不会跪你这个跨夫。”

韩淮楚心道,“这樊哙倒真是有骨气,比去了未来的韩信要强。今日不好太难为与他,还是留他一点情面。”遂道:“你不跪也可,今后见我韩信,便要绕道而走。”

樊哙“哼”了一声,抛下一句:“韩信,算你狠!”转身便走。

再看那刘邦,他的兄弟受辱,却似满不在乎,反倒上前来翘起拇指,赞道:“韩将军武功高深莫测,今日俺刘季可算大开眼界。能与将军携手共抗暴秦,实乃刘季之幸也。”

韩淮楚笑望着刘邦,心想他厚黑到了这个地步,真是天下一绝。只是那樊哙与自己的梁子,今日是结定了。未来同在刘邦麾下做事,不知如何相处。

便有田荣问道:“韩将军,吾等擒下秦军俘虏千余名,不知如何发落。你乃此间镇抚,请问如何处置?”

韩淮楚略一思索,猛一拍手:“有上千俘虏!妙极!”

众人便问他为何称妙。韩淮楚道:“吾正欲攻打秦军大营,却无攻破敌军营寨之计。这上千俘虏,可不是送上门来的礼物。明日就在秦军营寨前,斩杀俘虏立威!”

众人皆听糊涂了。在营前斩杀战俘,岂不更加激怒秦人。悲愤之下,还不以死相搏?这韩信是否脑筋坏了?

“这韩信比我还狠,斩杀战俘还要挑选在敌营前。”那田荣得意道:“沛公,我说得不错吧。韩将军也是要处死那些战俘呢。”

刘邦急忙道:“此事万不可为。若斩了战俘,这秦营更不能破。咱们仁义之师,可不能行此暴戾之事。”

韩淮楚望着慷慨陈辞的刘邦,似笑非笑。

刘邦还要辩说什么,此时忽有大队步卒来到,却是刘邦与田荣的步兵到了。

那阴险家萧何与纵横家弟子陆贾俱在军中。刘邦一见他俩,便拉他们过来与韩淮楚相见。说道:“二位也是出自鬼谷道场。你们评评理,说说你们师弟韩信要斩杀战俘有没有道理?”

二人望向韩淮楚,见他正两眼望天,看也不看刘邦。交换一下眼色,齐声道:“有道理!”

原指望他俩帮理不帮亲,偏偏二人要袒护他们同门。刘邦闻言,肺都快要气炸。

韩淮楚道:“诸位来得正好,一同随我去前线大营。后日就趁热打铁,咱们合兵一处,攻陷秦军大营。”

※※※

秦军中军大帐中,众将正齐集一堂。

那主将英布带领军中精锐五千,乘坐战舰百艘去突袭郯城。在战舰全部报销的巨大代价下,听说并未得手。而那英布,竟弃众而去。

这五千精锐一失,营中战斗力骤减。又因主将离去,人心惶惶,战力不及原来一半。

留守军营的副先锋蒙起,乃是蒙恬蒙毅一族。闻听此事,便知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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