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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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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人道:“陛下得知姑娘到此,特差吾请姑娘入宫一叙。”

虞芷雅十分奇怪,“那姬风刚刚称帝,怎找上了我?我与他素昧平生,他找我何事?”

她又想韩公子昨夜入城打探,会不会去了宫中?不妨见一见那姬风,问上一问。

于是虞芷雅登上小轿,随那宫人去了昔日的赵王宫,今日的皇宫。

没有美人看,众人颇觉失望,那尾巴便自行散去了。

※※※

那皇宫除了张灯结彩,也未见有何喜庆气氛。想是昨日的血腥惨剧,萦绕在宫里人心中不散。

虞芷雅被领到一间宫殿。殿内据案坐了一人,身披衮龙皇袍,头戴冕冠,雍容华贵,正是那刚刚称帝的姬风。

内侍高声禀道:“虞姑娘带到!”姬风眼一睁,一股馥郁的香气传来,眼前一亮,心中顿时被虞芷雅万斛风情为之震撼。

“原来人间果有如此美色!便是月中嫦娥,也不逊色半分了。如能将此美人纳为后妃,日日承欢榻上,可真是人生之幸事。”

姬风手一拂,殿内侍候的宫女黄门,均知趣退了出去。

姬风据座问道:“姑娘可是钜子莫庄之徒,刺伤英布的虞芷雅?”虞芷雅颔首道:“正是,不知陛下找民女何事?”

姬风也不避讳,那火热的目光赤裸裸盯着眼前的美姝,缓缓道:“听闻姑娘芳名,朕意欲一见。今日见到姑娘,方知传言非虚。难怪英布会为你所伤,难怪这邯郸城百姓会争睹姑娘芳容。姑娘之美,可真是颠倒众生啊。”

虞芷雅被姬风火热的目光刺得好不自在,螓首微垂,说道:“陛下谬赞了。”

“腾”地一声,姬风起身离座,来到虞芷雅身前。一只大手,已握上虞芷雅纤纤柔荑。姬风笑道:“姑娘可欲为朕所幸,为朕的妃子?”

对于姬风来说,连昊天都想灭,天下间无事不敢为。他起了纳虞芷雅为妃之念,想做就做,直截了当拉起虞芷雅手,欲就此临幸这位貌比天仙,旷世难求的美人。

虞芷雅面红过耳,急忙一甩手,退后三步,叱道:“陛下庄重!”

姬风一愣,旋即醒悟,“原来朕太过轻薄,唐突了美人。”呵呵一笑,说道:“朕诚心欲纳姑娘为妃,姑娘可愿意?”

虞芷雅摇了摇头,道声:“不愿。”

姬风大为愕然。他虽说年龄比虞芷雅小点,可这不成为问题。姬风武功盖世,容貌也是万里挑一,又贵为天子,一般女子还没有他瞧得上眼的,想不到虞芷雅竟会拒绝!

姬风沉声道:“是朕不配么?”

虞芷雅凝脂般的琼鼻浸出一丝汗珠。

来到这深宫之中,竟要面对如此难题,这刚刚称帝的姬风居然想纳自己为他的妃子!还动手动脚!

纵是那曾拥有天下之地三分之二的陈胜,也没有他这般无礼,在自己面前一直彬彬有礼。

看样子这小皇帝动怒了。而姬风的武功,她是知道的。普天之下,除了世外三仙这般高人,可说无人能及。若他用强,自己哪里能阻。

虞芷雅沉吟一阵,说道:“陛下天生贵胄,民女若能为陛下妃子,是民女的荣幸。”

姬风闻言脸色一缓,问道:“姑娘为何不愿?”

虞芷雅道:“陛下可知芷雅的心愿?”

姬风朗眉一轩:“姑娘有何心愿?”虞芷雅缓缓道:“民女曾许过愿心,我的未来夫君,要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能伸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铲除暴秦,还天下一个太平。”

姬风闻言神色大动。看不出这美人有此大志,这比那只徒具外表的庸脂俗粉更为难得。

只听虞芷雅又道:“吾师傅莫庄战死后,将钜子之位传了给我。临终前命吾达成他诛除暴秦的心愿。吾若答应为陛下妃子,在这深宫之中难有作为,愧对师傅临终遗托。”

“想不到这美人居然是统率墨家数千弟子的钜子!”姬风更是惊讶。

战国初期,墨家势力巨大。人数传播之广,和儒门并驾齐驱。以至于当时有“不入于儒,即入于墨”之说。

秦灭六国后,墨家遭到巨大打击,人数骤减。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墨家弟子广布天下,势力还是不容小视。

“看来自己是轻率得可以,竟想对墨家钜子动强。”姬风心想。

若能征服此美人之心,让墨家弟子为朕所用,对周室再度统一天下,可说是助益良多。

姬风遂哈哈大笑道:“原来姑娘是墨家钜子,是姬风孟浪了。姑娘心愿,正是姬风的心愿。姑娘要诛除的暴秦,与姬风不共戴天。我姬周的江山社稷,便是亡在秦帝之手,看来我们志同道合。姑娘乃墨家钜子,只做个妃子太过委屈,朕要立你为后,助你完成心愿。”

他要灭秦是不假,可连昊天都要灭掉,世间哪能还复太平?姬风满嘴胡说,只是想让虞芷雅身心俱归于他。等临幸了这美人,生米作成熟饭,哪里还管这世间太不太平。

他又抛出一个香饵——立虞芷雅为后。这等巨大诱惑,不怕美人不动心。

孰料虞芷雅却仍是不动心,淡淡道:“那就等陛下灭了秦国再说吧。”

姬风好生失望。看来今日还不能一遂心愿,占有这美人。

但到底虞芷雅未将话说死,姬风便按捺住色心,又问:“朕欲出兵扫荡天下诸侯,一统四海,姑娘可愿率门下弟子助朕?”

虞芷雅浅笑道:“天下统一从此不动刀兵,这是万民之福。芷雅自当鼎力相助。只是陛下兵微将寡,如何征讨诸侯?”

姬风哈哈笑道:“朕之能,姑娘不知。且请留在宫中,看朕如何一统天下。等功成之日,便是姑娘入主东宫之时。”

虞芷雅心中一动,“这姬风乃仙道弟子,在博浪沙以一管长笛就能将万千兵将陷入沉睡,他要上了战场,谁人能挡?兵多兵少,对他来说倒没什么关系了。”

她却不知,姬风自练天魔道法,学自赤松子的道家功法便自然消退,长笛又被毁,那惊世骇俗的“万妙清音”已发不出来了。姬风扫荡诸侯要用的,是他的魔功。

虞芷雅心想,“这姬风或许真能完成自己还天下太平的心愿。师傅临终之时,不正是要自己以美色诱惑诸侯,诛除暴秦么。自己这肉体又有什么割舍不下?做他的妃子也好,皇后也好,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若做了他的皇后,便不能与韩公子结为连理了。

一想到韩信,虞芷雅蓦然一怔,“我怎把此行的目的忘了。”便问:“我有个朋友,名叫韩信,可是昨日到了你宫中?”

姬风脸色一沉:“那韩信与你有何关系?”

虞芷雅淡淡道:“我本劝说他投往赵王武臣,一同而来。昨日他到此打探消息,却不见归来。”

姬风“哦”了一声,说道:“不错,他混入宫中,被朕拿下了。”

虞芷雅花容失色,急问:“他在哪里,是生是死?”

第十章 出尔反尔

姬风那锐利的目光逼视着虞芷雅,似乎能将她刺穿:“姑娘对那韩信看来很关心呢。”

虞芷雅避开姬风的目光,掩饰道:“韩公子与我一路,他的生死我当然要过问。陛下,你把韩公子怎样了?”

姬风呵呵一笑,说道:“姑娘放心,朕只将他囚禁了。”

虞芷雅“呀”了一声,心想怪不得韩信经夜未归,原来被姬风抓住了。

她微微笑道:“陛下可否看在芷雅面上,放了韩信。”

姬风闻言一怔。

“放走韩信那是绝无可能。韩信已知自己底细,若宣扬出去,自己是个魔君,要在世间掀起无边浩劫,那还不让天下百姓惊恐万分。到时定会四处逃逸,谁还会听命于自己,为自己光复大周江山冲锋陷阵,战场杀敌?

按道理早该将韩信杀死,以绝后患。只是韩信是个未来人,留着他做自己灭天的见证人,再恰当不过,所以让他苟延残喘几日。待到翦灭那万恶的昊天,杀死那些自命天道代言人的仙人,韩信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眼前美人软言相求,要他放了韩信,却叫他不好直拗其意。

姬风想了一想,说道:“既是姑娘为他求情,朕放了他便是。”

※※※

“莫非芷雅已答允姬风,要做他的妃子?这最担忧的事情,就要变成现实?”韩淮楚一见虞芷雅走来,身边居然跟着姬风,不由浑身冰凉,冷到了极点。

虞芷雅一见韩淮楚,疾步跨下石阶。她本欲抱住韩淮楚,想到姬风就在身后,便在他面前停住了。

虞芷雅喜道:“韩公子,你真在这里!真的没死!”

韩淮楚却冷冰冰道:“芷雅,你怎么来了?”

虞芷雅柔情万千,轻轻答道:“我见你不回,放心不下,找你来了。”

韩淮楚耳中听得明白,只把自己骂了个千遍万遍,“韩淮楚,芷雅为了找你,甘冒大险亲自来寻。若是因为你的缘故,芷雅落到姬风这魔君之手,你百死何赎?”

姬风在旁望着,心中暗暗作恼,“这美人与韩信那神态,哪里只是朋友关系,分明是一对爱侣!”

韩淮楚又指了指姬风,问道:“他怎么与你在一起?”

虞芷雅被韩淮楚一问,却难以措辞。自己答应做姬风的妃子之事,怎好对个郎启齿?

姬风已走下石阶,接过话题,说道:“虞姑娘答应做朕的皇后,今后便是大周国母。她不与朕在一起,与谁在一起?”

韩淮楚闻言,胸口如受一记重锤,“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惊问道:“你要做他的皇后?”虞芷雅粉颈低垂,答道:“正是。姬风陛下有诛除暴秦,还天下太平之志。芷雅答应,在他功成之日,便嫁与他为后。”

韩淮楚急怒攻心,高喊道:“你什么人都可嫁,就是不能嫁他!”虞芷雅奇道:“这是为何?”

韩淮楚正欲回答,耳畔忽响起蚊蚋般细小的声音:“韩信,想要你与虞姑娘的性命么?”

韩淮楚一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望姬风,那莹白如玉的面庞看上去却是若无其事,嘴角还带有一丝浅浅的笑意。

韩淮楚心中一凛,对自己说道,“韩淮楚,你死不足惜,可要芷雅与你同死,却怎能忍心?”

虞芷雅还弄不明白刚才他说的话是何意,又追问一句:“韩公子,我为何不能嫁给他?”

韩淮楚心如刀剐,眼睁睁看着心中佳人落入魔手,却不能明言,揭露姬风的底细!

他干咳一声,说道:“姬风陛下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妄言称帝,必遭诸侯讨伐,身首异处已能可期。芷雅若嫁给他,必悔之晚矣。”

虞芷雅妙目凝视着韩淮楚:“公子多虑了。芷雅只答允他在功成之日嫁他,又不是现在就做他的皇后。何况姬风陛下之能,难以估料。焉知他不能一统天下,还世间一个太平?”

姬风轻慢笑道:“原来韩兄是怀疑朕的能耐来着。看来朕得做出点事情,好让韩兄与虞姑娘相信。”

虞芷雅问道:“陛下何时放韩公子出去?”

姬风朗声笑道:“韩兄在我这里,可没怠慢他。朕日日以好酒好菜款待,还有美女为他侍寝,可没把他当囚犯。韩兄,你说有没这事?”

虞芷雅一听,那眼珠便直楞楞望着韩淮楚,“原来韩公子竟是如此轻薄无行之徒,莫非自己走了眼,看错了他?”

韩淮楚愤懑道:“陛下好意,韩某心领。只是那美女侍寝,韩某却不敢笑纳。”

姬风笑道:“韩兄志向远大,想必那些宫女还不放在眼中。既是虞姑娘,朕未来的皇后求情,现在就放你出去吧。”

“这魔君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韩淮楚心中一阵愕然。

虞芷雅催道:“姬风陛下已让你走,你还呆在此做甚?”韩淮楚问道:“芷雅你呢?是不是随我同去?”

姬风“哼”了一声,说道:“虞姑娘是朕未来的皇后,当然要留在宫中,陪伴在朕身边。你是何人,竟敢要虞姑娘与你同行?”

韩淮楚心如针刺,不知虞芷雅若留在这皇宫与这恶魔朝夕相处会发生什么不测。愣在当地,双足如灌了铅,哪里能挪动分毫。

虞芷雅急道:“韩公子,还不快走,更待何时?”

韩淮楚如梦初醒,“芷雅分明是催促自己快点离开。若这魔君改变了主意,再想走恐怕比登天还难。”

他一拱手,道声:“芷雅珍重!”话毕,跌跌撞撞向石阶上行去。

到了石阶尽头,却见果如宫女们与刘喜所言,已加装了一道铁门。那铁门使用铁条铸成栅栏状,每根铁条均有两指粗细,间距只有一巴掌宽。

在外守卫铁门的,是一个长着一对斜白眼的彪形大汉,手中捧着一柄明晃晃的银钩。韩淮楚心想,“这便是刘喜说的鲁将军了。”

那鲁将军貌似事先得到授意,也不阻拦,放韩淮楚去了。

※※※

韩淮楚一路失魂落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那皇宫的。至于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全然不在意。

不知不觉走到城门,韩淮楚出了城,向来时的路上走去。

他心想,“芷雅已在皇宫陪伴那魔君,但不知三师兄在哪。芷雅又未说,不知三师兄会不会在原地等我?”

于是他欲寻李左车会合,商讨对付那魔君姬风的大计。

刚走了半里,忽然从道旁树上横生出一只大手,在他眉心处一点,随即神智俱失,如同一具痴呆的泥偶。

等他再度清醒过来,发觉自己还在那地牢之中。那魔君姬风,便站在他身前。

韩淮楚顿时明白是姬风抓了自己回来。怒道:“姬风,你答应放我走,为何出尔反尔?”

姬风冷笑道:“你是朕灭天的见证人,怎能放你。何况你已知晓朕成魔的底细,怎能让你去晓谕公众?”

韩淮楚怒吼一声:“原来你是在演戏!是演给芷雅看的!”

姬风面现冷峻,厉声道:“休在朕面前再提芷雅二字。那美人是朕的未来皇后,她的芳名岂容你胡喊乱叫。”

话一说完,姬风拂袖而去,只留下怒不自禁的韩淮楚。

※※※

姬风走后,韩淮楚随即冷静下来。

他心想,“难道小生便这么要困在这牢中,直到那姬风把天给灭了?而芷雅会嫁与那魔君,成为那所谓的大周皇后?”

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对,我是历史上叱咤风云的战神韩信,怎会久陷于此?人生的辉煌还等着我去开创,终有脱出樊笼的一天。

幸而我未告诉姬风,小生便是帮刘邦创立汉室的韩信。否则那魔君怎能容我活在世上?”

他又深为忧虑,心忖芷雅身陷深宫,危在旦夕,怎能让她去侍奉那姬风,被那恶魔玷污占有?

但以姬风那神通,又如何能救她出来?

凡夫俗子不是已成了魔的姬风对手,普天之下,还有何人能击败这身具魔功,神通广大的魔君?

一个人在韩淮楚胸中呼之欲出:黄石公!

能敌过姬风的只有世外三仙。而他师傅已死,天池真人丧命在这恶魔之手,世外三仙仅存毅城仙翁一人。

“何不去毅城山下黄石观请仙翁出手,卫道除魔?”

“那上天赐仙翁神斧,留字示警,可不正是要用来对付这魔帝姬风?只要小生出得这牢笼,请来仙翁,用他那神斧一劈,还怕那姬风死不成?”

韩淮楚被心中忽然兴起的想法弄得兴奋起来。

“哈哈!那姬风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留我活在这世上。是不是小生便是应天而生的那魔君的克星?就让我出去后请来黄石公,给他致命一击,让他那灭天坍塌时空的狂妄企图化为泡影吧。

到了那时,小生就第一个冲到这皇宫,再做一次英雄救美的壮举,把芷雅救出来。

那时芷雅会怎么看我,会不会就此以身相许?”

韩淮楚心中憧憬着逃出后的打算,脑中充满了各种念头,按捺不注内心的激动。

但现实的无情,又让他跃跃欲试的心坠到谷底。

这铁牢坚如磐石,可说是插翅难飞。门外那鲁将军倒是小菜一碟,只是内外两道铁门,便如两道天堑无法逾越。

那内间的铁门,在刘喜送饭之时还有机可乘。只是那时外间的铁门会锁上。那道铁门,又如何打开?

他的鱼肠断魂剑吹毛立断,削铁如泥,如有它在手,想要出去倒是不难。只是那剑早已被姬风搜去。

韩淮楚苦思冥想那铁门的样子,却找不到一丝办法。

忽然想到,“若是自己能从那栅栏中钻出去,不就可以逃出吗?”

但那栅栏之宽,还不及他的头颅。就算自己练成缩骨功,也不能将头骨也变小吧。

韩淮楚脑中电光石火想起在《鬼谷子十四篇》《转丸篇》中读到的一句:专气致柔,能如婴儿!

这本是道德经中的一句,用来修炼仙道。而纵横家祖师鬼谷子王诩本是仙道中人,修仙时有所感悟,竟把这一句化为了武功。

想那婴儿能踞在娘胎中长达九月,又能从母体中生出来,骨骼何其柔软?

若能将人之骨骼练成如婴儿般柔软,那外间的铁门缝隙可不就可以钻过去了?

这绝不同与后世流传的泛泛一般的缩骨功,而是道家无上的软骨玄功。

但要想练成这般软骨,谈何容易?韩淮楚当初看到此句,咋舌不迭,便没有兴致去练这看似无用的软骨玄功。

现在韩淮楚想起来,后悔不迭。

“若是当初下点工夫,练成了软骨玄功,那铁门不就再不是一桩难题吗。”

平时不烧香,看来只有临时抱佛脚了。

于是韩淮楚便盘膝而坐,开始苦练这师门绝技。想到心中佳人日日与姬风相伴,他便心如针扎,只欲早日练成软骨玄功。

刘喜每日送饭不辍,时不时与韩淮楚闲聊几句,一来二去,也与他混得熟络了。

半月后,刘喜带来了一个消息,云燕王韩广,与大将军陈余,南北两面夹击,齐来讨逆伐罪。

原来蒯通去了韩广军中,告知赵王武臣遇害的消息。那韩广是个直人,一听怒发冲冠,便欲兴兵为武臣报仇。

蒯通却不急,慢悠悠问道:“今武王已死,将军有何打算?”韩广道:“俺是个粗人,啥也不懂,蒯先生智谋过人,就替俺拿拿主意。”

蒯通不慌不忙道:“将军一月定燕,神武罕于华夏,燕地万民咸服。今世道纷乱,强横各据一方。燕地虽小,亦万乘之国也,望将军即位燕王,切勿推辞。”

韩广便问帐下诸将:“各位认为韩某可以称王吗?”众将异口同声道:“吾等愿奉将军为王。”

于是韩广即位燕王,定都蓟城,令上将军臧荼为帅,蒯通为军师,兴兵五万,直扑邯郸而来。

那蒯通临行前便向韩广夸下海口,誓要踏平邯郸,将李良碎尸万断。

一路上燕军打出为武王报仇的旗号,蒯通施展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赵国守将投降,竟未受到任何阻挡,一路势如破竹,不日便到邯郸城下。

再说那左丞相张耳,逃出邯郸之后,便去信都投他有“刎颈之交”的大将军陈余。陈余闻听武臣被害,痛哭流涕,信誓旦旦要为武臣报仇。便立起平叛大旗,发布檄文,广邀赵国诸将来信都一起出兵。便有将军张厣、陈释各领本部人马而来。这支联军,有六万之众。

而邯郸军马只有四万,城中军民闻之,惊走相告,大为恐慌。

韩淮楚便问那周天子姬风如何应付。刘喜告知,姬风已御驾亲征,出城先对付张耳陈余去了。

第十一章 鸟出樊笼

韩淮楚心中不由为师兄陈余担忧,心想他是一介寻常武夫,哪里敌得过姬风?

别的不说,单凭姬风在博浪沙以一枝长笛便将万千兵将陷入沉睡的神通,这些凡夫俗子如何挡得住那魔君一曲“万妙清音”?

对于战事的结果,韩淮楚已了然于胸。他只希望师兄不败得太惨而矣。

“看来还是得等到小生加紧练成软骨玄功,逃出这地牢,请来仙翁,再来收拾这不可一世的狂魔吧。”

※※※

到了晚间,韩淮楚坐在榻上,默默运气,练那软骨玄功。

此时万籁俱寂,这皇宫之中,似乎因姬风御驾亲征离去,变得冷冷清清。

韩淮楚心无旁鹜,默念着这八字真诀:专气致柔,能如婴儿。

也不知念诵了多少遍,韩淮楚渐渐入定,已到了忘我的境地。

忽然,他眼前浮现出一副图景:一个即将分娩的婴儿,头上脚下,伏在母亲的胎盘之中,静等着分娩那光芒初现,如混沌初开的那一刻。

仿佛自己就是那婴儿,正在用脐带吸吮着母亲的养分。那母亲体内温暖如春,舒适而安逸,便是世间最好的避风港。在那里,没有任何的欲望,没有任何的烦恼。

那是另一个世界,人间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统统远离。

韩淮楚眼含微笑,神态安详恬静,脑中一片空寂。

蓦然间,他脑骨一紧,如受大力挤压,盘坐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这便好似婴儿分娩的那一刻,能不能通过那狭窄的隧道,是生是死,在此一举!

这种颤抖越来越剧烈,给他感觉,有如万马奔腾,山崩海啸那般的猛烈,耳鼓间的鸣叫声,随之而起。周身血液奔流,气流激荡,川流不息。

那份脑骨被挤压的痛苦,是无比的强烈,已超越了世间任何的酷刑。

韩淮楚心中明白,已到功成与否的关键时刻。强忍住莫名的痛苦,坚守住自己的神识不失。

渐渐地他身体的颤抖愈来愈猛,耳鼓间的鸣声亦愈来愈大。就在他开始感觉到难以忍受痛苦无以复加的一刹那忽然,丹田内涌出一股炙热气机。这股气机,很快化成一股热流,汹涌澎湃,直向脑门而去。

“轰”的一声,耳鼓间响起了一声雷鸣,全身亦随之大大的震动了一下。

就在此时,韩淮楚那英俊儒雅的脸庞突然变形,轮廓凹陷下去,变得瘦瘦长长。

那情景非常的诡异。韩淮楚的一颗头颅,好像是面团捏成的,一瞬间便暴缩了一半,伸长了一倍!

这还不是软骨玄功的极致,若练到最高境界,可以将全身骨骼化为杯口粗细。那时身具此玄功之人若想要做梁上君子,可真是天下捕快的不幸了。

就是这般,要通过外间那扇铁门已经够用了。

韩淮楚双手分开,向下一按,长长吁了一口气,睁开双眼。那变形的头颅,又恢复如初,依然是那么神采奕奕,风姿俊雅。

他全身上下,早已为体内渗出的汗水弄得一片湿漉淋漓。但此时精神振奋,全身有说不出的舒泰。

韩淮楚内心无比的兴奋,“这软骨玄功,终于被小生练得初具规模。要想穿过那铁门,指日可待了。”

头颅已可变形,接下来还有肩骨,胸骨,腰骨,四肢躯干。但韩淮楚已领悟到修炼的诀窍,要想练成亦非难事了。

韩淮楚想到早一日练成软骨玄功,便可早一日出了这樊笼,请来黄石公,救出他心中的佳人虞芷雅。不敢懈怠,遂再接再厉,继续练功,直到天明方歇。

※※※

次日午时,刘喜兴冲冲送饭而来,一见面就道:“韩老弟,你可知昨日战况如何?”

韩淮楚漫不经心道:“可是周兵胜了?”刘喜点头道:“正是。老弟怎么知道咱们人会打胜仗?”韩淮楚道:“看你那副喜形于色的样子,谁还猜不出来。”

刘喜笑道:“咱们人打了胜仗,我是高兴坏了。”便兴高采烈讲起昨日战况。

刘喜道:“主上姬风昨日御驾亲征,带了两万人马,与李良丞相出南门迎战陈余率领的由赵国各路将军组成的联军。两军相遇,各摆出一个阵势。周军摆的是雁行阵,而联军摆的是圆形阵。”

刚听到此,韩淮楚俊目一睁,心想那圆形阵利于防守。陈师兄用上此阵,想是不知敌手虚实,谨慎用兵,当不至于大败了。

刘喜又道:“那陈余在阵前破口大骂,指名要李丞相出来送死,李丞相便提斧上阵与陈余交手。未及十合,陈余不敌,败下阵来。”

韩淮楚微微一笑,心想师兄长于运筹帷幄,阵上交锋却不是那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李良对手。

刘喜接着说道:“李丞相追上前,欲将那陈余斩于马下,便有昔日左丞相张耳,与大将张厣、陈释一拥而上,护住陈余,围着李丞相团团厮杀。李丞相虽勇,却双拳难敌六手,眼看不支。”

韩淮楚仍漫不经心道:“该你家主上姬风上场了。”刘喜道:“正是。主公姬风擎了一柄蛇行怪剑,将李良换了下来,独占敌方三人。”

韩淮楚心中奇怪,“那姬风只须用一管长笛,奏起那‘万妙清音’,就可将对方六万大军陷入沉睡,何用亲自上阵厮杀?”

只听刘喜讲道:“主上看似年轻清秀,哪知上阵竟有恁般神勇。一交手,便将我赵国两位名将张厣、陈释斩于马下。那张耳吓破了胆,转身便走,被主上追赶,不及逃回阵中,落荒而去。主上也不去追,高举蛇剑,喊了一声杀,身先士卒,领着大伙冲入敌阵。”

韩淮楚心想,“斗将是斗不过了,不知师兄的圆形阵,可挡得住那魔君的冲击?”

刘喜继续道:“主上勇猛无敌,几番冲杀,将敌方阵势劈出几道缺口,奈何那陈余调度有方,又派兵将缺口堵上了。这一场好杀,直杀到日落,方才鸣金收兵。”韩淮楚“哦”了一声,心中释然。

刘喜眉飞色舞道:“当晚敌军便退去了,想是慑于主上神勇,料难以取胜。可不是,这一仗死于主上剑下的敌将过百,小兵不计其数。就是传闻中的英布在戏下创下的战绩,恐怕还不及主上的一半呢。”

韩淮楚见他说得高兴,忍不住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是魔,常人如何能敌?”

刘喜瞪了他一眼,奇道:“我说老弟,你为何硬要说我家主上是魔?”韩淮楚冷笑道:“你要不信也只有由你。”

※※※

刘喜正在兴头,被韩淮楚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也不想与他多言,搁下饭菜,自个去了。

当晚,刘喜又来,却带了一名宫女,各手提一只大篮,内中装满了美酒佳肴,比平常多了一倍。

韩淮楚奇道:“今日为何有恁多酒菜?”刘喜道:“主上正在宫中设宴,庆功犒赏众将士,特命吾多准备了一份酒菜,送与老弟。”

韩淮楚心中一动,问道:“虞姑娘可曾入席?”刘喜一愣,问道:“哪个虞姑娘?”韩淮楚道:“便是前日来的那位姑娘。”刘喜恍然道:“你说的是我大周的未来皇后吧,哪能少了她?主上还与她坐在一起,向文武百官正式介绍她呢。”

“芷雅竟与那魔君同坐一桌!”韩淮楚心中一阵刺痛,问道:“虞姑娘岂不是很高兴?”

那同刘喜一起来的宫女抢过话题,快声道:“可不是。今日主上得胜归来,咱们未来皇后乐开了花,还在席上作了场剑舞为众人助兴。那舞可跳得好呢,叫我眼都看花了。”

韩淮楚闻言,满腹酸楚,愣在那里人似痴了。

“原来芷雅已经变心。那在陈城为我送行时跳的剑舞,又跳给了那姬风看!

难怪说女人的心最是善变。看来姬风今日打了一个胜仗,芷雅将这魔君当成了英雄,已渐渐对他倾心。”

想到在席上虞芷雅秋波频传,姬风志得意满之状,韩淮楚便怒火中烧。

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待我出去,揭露姬风的真面目,将芷雅的心抢回来。”

那宫女仍在叽叽喳喳夸未来的皇后如何美如天仙,直把席上一帮文武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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