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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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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商山离咸阳颇近,四皓被太上老君紧急符令招来,阻姬风布那颠覆乾坤大阵。殊知一失手,却将姬风打死。
这三角幡来得太过诡异,就连这四位得道的地仙,也不知这幡的来历,一时惊异莫名。
绮里季朱晖试去拉那三角幡,甫一接触,红光乍现。朱晖只觉触手如电,一股大力从幡中骤生,将他伸出的手弹了开来,顿感臂膀酸麻无力。
夏黄公崔少通疑道:“这幡莫非是魔界至上法宝——火魂幡?”
一语既出,四皓中其余三位俱是一惊。
仙魔两界相传,火魂幡乃是魔界中地位最高,自亘古以来便与天地同在的混沌天魔的宝器,其无穷无尽的灵力,不逊于仙界任何一件法宝。
而姬风乃是混沌天魔派到下界来颠覆天道的魔帝。他之身死魂丧,混沌天魔必然觉察。那么这幡的到来,便事出有因了。
东园公唐宣明道:“混沌天魔既降火魂幡,定会设法将这小子救活,咱们毋须为他烦恼。”崔少通,周符道,朱晖皆道:“正是!”
角里先生周符道皱着白眉,虑道:“太上老君令吾等阻他布阵,但这小子活转过来,又要去布那恶阵,天道将覆,吾等皆会大难临头,怎生是好?”
唐宣明想了想道:“不如将这徐州鼎移至他处,藏于千里之外。慢说这鼎姬风找不到,就算他找到这鼎,也无神通将它搬到咸阳,这恶阵便永远不能布成了。”崔少通,周符道,朱晖皆抚掌叫好,连声称妙。
崔少通问道:“不知将这鼎挪到何处方妥?”朱晖道:“何如投到东海,葬于波涛之中。”唐宣明摇头道:“不妥!这鼎一入东海,碧波茫茫,便再无人能找得到了。鼎乃九州重器,岂可永不现人世?”
周符道提议道:“东南泗水郡有新天子,何不将之藏于新天子家乡,让他得鼎之灵力,助其早日创立新朝?”唐宣明,崔少通,朱晖皆点头称是。
正自计议,忽然那如泥偶般的东郭琴眼睛眨了一眨,喉管中发出一声“懊”。
随即西门棋,南宫书,北宇画相继清醒过来。
原来姬风一死,他那天魔印的法力消失,索魄四使三魂七魄脱去束缚,便醒了过来。
四使望着须发皆白的商山四皓,与满地的巨鼎金人,还有地上躺着的魔门三老干瘪的尸体,与被火魂幡遮盖的死去的姬风,犹如作了一场噩梦,茫然不知发生何事,为何自己到了这里。
于是四使向商山四皓询问。朱晖一指地上火魂幡,说道:“是这位魔君用天魔印封住尔等魂魄,要用你四人精血激发金人的杀气,好去颠覆天道。”
四使忆起落入姬风之手的场景,一阵后怕。又知是商山四皓四位地仙除去姬风,救了他们性命,便称谢不已。
唐宣明淡淡道:“不必言谢。你四人本是魔门中人。仙魔殊途,救你们不是吾等本意。”
那东郭琴“扑通”一声跪地,禀道:“四位仙长错怪我兄弟了。我兄弟本是知书达理的大家公子,不幸被前代剑魔逆乾坤擒住,用药物炼缩躯干,迷失本性,这才堕入魔道。经过今日之事,吾兄弟痛感昨非,欲脱离魔道,重新做人。”
唐宣明脑中忽闪过一念,掐指一算,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崔少通,周符道,朱晖皆问:“大哥算到了什么?”
唐宣明道:“今日吾四仙救他们性命,虽是无心,却是天意,他四人合该与吾等有缘。四使乃是四人,吾四仙也是四个,合该一人得一个徒弟。”崔少通,周符道,朱晖齐道:“原来如此。”
索魄四使闻听商山四皓要收自己为徒,喜出望外,一起跪地叩头,口称师傅。
唐宣明道:“你四人既做吾等徒弟,自不会让你们有这副猥琐模样。那剑魔的药物也没什么了不起,日后师傅们自会替你们解去药毒,恢复昔日模样。”
索魄四使闻得能恢复正常,再不做侏儒,大喜过望。
唐宣明又道:“只是今日师傅们有一桩大事要办,不能带上你们。你们可自去商山等候吾等归来。”索魄四使唯唯称是。
商山四皓吩咐停当,各运神通,凌空托着那徐州鼎,从屋顶大洞升空,驾起祥云,打东向泗水郡飞去。
他四仙到了泗水郡,就将那鼎投到泗水河中。
后世传言,九鼎之一从咸阳自飞入泗水,求之不可得。试想鼎怎会自飞?若非有仙家法力,怎会从咸阳飞到千里之外的泗水?后世之言,实乃谬传。
商山四皓投鼎泗水,露出仙踪被泗水边居民看见,瞬时惊动了四方百姓。便有人顶礼膜拜,问四仙名号。四仙还未修到对声名处之淡薄的境界,心想作了这番大事,不可不为世间庶民所知,便留下名号,驾云回山不提。
泗水百姓将此事禀报到沛公刘邦,刘邦遂知商山四皓之名,对四仙心慕景仰,只恨未能亲睹仙家真容。便令人按四皓之貌,绘制画像,瞻仰供奉于室中。
商山四皓驾云离开鼎室后,索魄四使便欲逃出秦宫。那秦宫禁卫森严,四使逃出秦宫原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起来还得多谢赵高,他令人将宫墙砸开了几十个缺口,一时秦宫禁卫混乱不堪。索魄四使便有隙可乘,从那砸开的缺口逃出秦宫,奔丹凤县商山寻四仙而去。
※※※
却说赵高看师傅姬风被四位仙人打死,见势不妙,偷偷溜出鼎室,躲藏起来。
等候了半日,已到天明。赵高也不明言,骗一宦人入鼎室查看消息。那宦人慌慌张张回报,室内发现了三具干尸,九鼎少了一只。
赵高自然知道三具干尸乃是魔门三老,心想怎未见姬风尸体?那九鼎又怎会突然少了一只?便问可看见一少年尸体。那宦人回答未见。
赵高大奇,壮了胆带领兵将来到鼎室,果然未见到姬风尸体,那遮盖姬风尸体的红幡也不见了。不仅如此,连那如同泥偶的索魄四使也不知去向。
这些都是他魔门自家事情,外人并不知情,只有赵高知道。赵高心怀鬼胎,自不会对众人谈起。只是那国之重器九鼎,忽然少了一只,令大臣们大惊失色。
昨夜只有赵高来到鼎室,便有人问赵高原因。赵高虽只手遮天,但失去巨鼎乃是国之大事,他昨夜去过鼎室,脱不了干系,必须给众人一个交代。
但赵高哪能有什么交代,一时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忽有宫人禀报,昨夜看见巨鼎一只,飞上天空,向东而去。
赵高立即编了一个故事,说九鼎之一,自飞东去,以此上报秦二世胡亥。
秦二世虽有怀疑,但他已成赵高的傀儡,也不敢多加询问。
自此秦宫只有八只巨鼎。
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十九章 传檄而定
韩淮楚在清溪鬼谷疗养伤情,已过大半个月。
他的伤势日趋好转,人已渐渐康复。这一日清晨,他起床起来,只觉空气格外清新。一时兴起,在屋前打了一套军中学得的长拳,活络了一下筋骨。
为师傅清溪隐叟修筑的“圣君宫”破土二十天,已现出雏形。
那圣君宫占地两亩,分前中后三座大殿。前殿乃是三清殿,后殿则是玄女殿,而正殿便是为师傅鬼谷悬策建的圣君殿。
大师兄随何已派匠人在山下铸造鬼谷悬策铜塑,表层镀金,准备在圣君宫建好后供奉于正殿,还特地让人在大殿墙壁上镂刻隐叟以身饲蛇,为民除害的浮雕,好晓谕世人,供人瞻仰。
三殿各占一院,中有长廊拱门相连,迂回曲折。院中植有松树苍柏,亭亭如盖。殿前种有四时花卉,争奇斗艳。更挖掘了一泓清池,从远处引清溪活水流到池内。
工匠们皆住山下,早来晚归。大师兄随何四处张罗,忙碌不停。而韩淮楚因伤在身,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圣君宫一日日拔地而起。
清溪隐叟得道成仙,被封云梦圣君的消息传到山下,不时有信徒上山敬香,为修筑宫殿捐钱,大大缓解了资金的紧张。
※※※
韩淮楚打过一番长拳之后,只觉浑身经脉畅通,气血舒泰,信步走到工地,欲去看看工程的进展。
此时尚早,匠人们还未到来。
韩淮楚来到正殿,那殿门还未装,只做了一副框架。韩淮楚刚踏入门内,一个身影映于眼前。
只见一人身着青布长衫,背对着跪在镂刻了一半的鬼谷悬策以身饲蛇的浮雕面前,正焚香祷拜。
“天这么早,怎会有信徒来拜我师傅?只有天未亮启程这时方能到此,这人也真够心诚的。”韩淮楚看着十分奇怪。
再一细看,却感觉那背影十分眼熟。韩淮楚心中砰然一动,喊了一声:“二师兄,是你么?”
那人回过头立起身来,笑吟吟道:“韩师弟,是我。”
只见此人中等身材,国字方脸,目光犀利,衣冠不整,正是韩淮楚那不爱修边幅的二师兄——范阳人蒯通。
自从万载谷韩淮楚随师傅鬼谷悬策离开去了沛县,便再也未见师兄蒯通。此时见他忽然回到鬼谷,韩淮楚不由大喜。上前拉住蒯通手,问道:“二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蒯通呵呵笑道:“师傅得道成仙,做徒弟的怎能不回来拜祭?韩师弟,听说你受了重伤,如今伤可有碍?”
韩淮楚甩了甩胳膊,说道:“多谢师兄关心,现在我伤已没事了。”蒯通点点头,说道:“这就好,这就好。大师兄何在?”
韩淮楚便将蒯通引到自己所居木屋,见了随何。师兄弟久别重逢,自是分外高兴。
随何问道:“小通,我纵横家的诡辩之术与师傅他老人家的相面之道,你研习多年。以你的性格,自不会甘于埋没,你这一向去了哪里出仕?”
蒯通笑道:“大师兄果然知我甚深。不错,师弟我现下正在赵国,为赵王效命。”
随何与韩淮楚齐愕然道:“哪个赵王?”蒯通道:“赵王即武信君武臣也。”
※※※
原来如今天下形势又有大变。
那杀害了假王吴广,被陈胜封为上将军的田臧,领了十几万吴广旧部,起兵西向,只想击败风头正劲的秦国泾阳侯章邯与武成侯王离的联军。
兵至河南敖仓,正遇章邯大军。两国大军便摆开阵势会战。
秦阵中驰出一员小将,骑一匹大宛追风马,头戴亮银盔,身穿鱼鳞宝甲,身材瘦小,脸上赫然烙了一块印记。高声喝道:“何方草寇,敢挡我大军之路?”声如霹雳,闻者悸动。
张楚军中一阵大哗。原来有人认出,那小将正是在戏下连斩五十员大将的煞星——黥面英布!
田臧已闻英布之名,见了英布之英勇,未战先怯。环顾左右道:“何人与我拿下此人?”
左右众将哪里敢应声出战。
田臧叹道:“可惜骁骑将军不在。”只好策马上前,自个来战英布。
张楚军中能与英布匹敌的,只有骁骑将军利苍。可那利苍自吴广死后,便挂印而去。
田臧为恐手下耻笑,硬着头皮,来战那人见人怕的英布。交马仅一合,被英布一剑刺死。
秦军乘胜杀出。张楚军主帅被斩,顷刻崩溃,非走即降。章邯一路追赶,直到田臧的基地——荥阳城下。
却又有张楚守将,杀死城门守军献关投降。原来这些人原是秦国郡守李由的部下,因李由弃城而去,不得已只好投降了吴广。今见章邯得胜,张楚大势已去,又打了投降秦军的主意。
章邯不费吹灰之力,收复了有秦国藩篱之称的兵马重镇荥阳,稍作休整,又引军直逼张楚都城——陈城。
消息传来,陈城朝野俱惊。那陈城守军只有四万,如何能与章邯大军撷颃?
张楚的最后一支劲旅,只剩左将军武信君武臣的二十万军队,却在千里之外的赵地,远水救不了近火。
就算陈胜想召来这支军队,也不可能了。只因那武信君武臣,早有背主自立之心。
※※※
武臣本是陈胜故交,与吴广一样,也是大泽乡揭竿而起的首义元老。故此混到与右将军周文,前将军葛婴平起平坐的地位,任张楚国右将军。陈胜得了陈城后,派他经略故赵之地。
武臣率师渡白马津而上,有纵横家弟子陈余为其出谋划策,又得三晋盟盟主张耳之助,游说各处豪杰诛杀秦廷长吏响应义军。不费吹灰之力,攻下赵地十余座城池,聚师十万有余。
护军大司徒邵骚便在此时进言:“将军如今功劳今非昔比,不能没有封号。不如进位为武信君,以号令便宜行事。”那武臣从其言,遂自封武信君。
一路上高歌奏凯,所攻城池皆轻松搞定。不料在范阳城遇到了一点小小麻烦。
那范阳令徐公,本武将出身,有志保城,闻张楚兵至,缮甲厉兵,据城坚守,武臣攻打了范阳大半个月也未将城攻下。
武臣久攻范阳不下,正自烦恼,帐下陈余禀道:“末将保奏一人,可凭他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徐公来降。”武臣奇道:“本君也曾派使者去说降徐公,怎奈那厮顽固不化,派的使者被他骂了回来。又有何人能说动徐公?”
陈余笑道:“别人不能,是因为没这个能耐。末将保奏的这个人,一定能让徐公献城来降。”武臣大奇,问道:“你说的是何方高人?”陈余道:“他是末将的师兄蒯通,也是范阳人氏,现正在我营中。”
那纵横家出过苏秦,张仪两位纵横捭阖的大辩士,又出过孙膑,庞涓两位叱咤风云的军事天才,在这刀兵四起的大争之年,天下诸侯莫不欲延扰纵横家弟子为其效命。武臣早知蒯通乃是清溪隐叟的第二大弟子,想必他有惊人绝学,一闻大喜,说道:“快请!”
蒯通自从离开万载谷后,便回到家乡。如随何所说,他不是自甘埋没之人。想到自己学得一身本领,便欲找个买家,一展自己的才华。只是没有机会,让他遇到一个他瞧得上眼的诸侯。
机会终于到来——武臣率领的张楚大军打到了家门口。那武臣有十几万大军。放眼天下,像这样有实力的诸侯没有几个。蒯通那颗不甘埋没的心,开始跃跃欲试。
蒯通得知师弟陈余也在武臣军中,遂去见陈余,让他为自己引荐。陈余一番吹嘘,说得武臣心痒难忍,只欲立刻见到蒯通这位纵横家高弟。
蒯通进见武臣,寒嘘几句,武臣便直入正题,问道:“徐公据城坚守,我军未能克之,先生有何良策可下范阳?”
蒯通哈哈大笑道:“区区一个范阳何足道哉!贤君若依我,就是拿下整个赵地都不在话下。”
武臣一听,精神一振,起座欠身道:“愿聆先生高策。”
蒯通话锋一转,问道:“贤君谓徐公何种人也?”武臣道:“徐公者,恃勇斗狠,冥顽不化一介武夫也。”
蒯通摇头道:“贤君错矣!那徐公非冥顽不化,乃是怯而畏死,贪而重富贵也。”
此言一出,武臣大惑不解:“那徐公连日里与我军死战,拼死守城二十天,怎会是贪生怕死之徒?”
蒯通侃侃说道:“吾乃徐公乡邻,知之甚深。他据城坚守,并非以君为敌,不过是怕城陷后性命不保,富贵不存。贤君嫉恶如仇,前所过十余城,尽诛秦廷所置官吏。徐公有鉴于此,焉能不拼死一战,以全其身?贤君若仍是如此,恐日后所遇不止一个徐公,将步步雷池,处处荆棘。千里赵地,不知何时能下矣。”
武臣长揖道:“依先生之见,本君该当如何?”蒯通道:“池清不能养鱼,至刚则易损折。贤君不如装装糊涂,遇事变通,则大事可成也。”
武臣点头道:“听先生一言,本君茅塞顿开。不知先生如何能下范阳?”
蒯通道:“请贤君立一空头绶状。蒯某凭此,管叫徐公来降。”
武臣便立一空头绶状,盖上张楚国左将军武信君大印,交与蒯通。
蒯通入了范阳,先以乡邻身份谒见徐公,与他套套近乎。再亮出使者身份,又是恫吓,说城外有武臣十几万大军,破城只是早晚的事,到时你免不了一死;又是利诱,给徐公看那空头绶状,云高官厚禄任你挑选。
那徐公被蒯通猜中,果然是贪生怕死,恋图富贵之辈,听了蒯通说辞,便欲投降。他倒有自知之明,想自己无甚功劳,不敢在那空头绶状上乱填,只说:“能保住范阳令不失足矣。”蒯通笑道:“这有何难。”当即取笔在那绶状上填下“范阳令”三字。
徐公得了绶状,吃了定心丸,遂开城投降。武臣也信守诺言,让他依旧当范阳令。
蒯通又生一计,让徐公乘朱车华毂,周游于燕赵之郊。
那些秦廷守将,见徐公降了武臣,依旧能得富贵,纷纷心动。徐公谓众人道:“武信君宽怀大度,你们献关投降,也能如我一样保住富贵。”于是众人皆动了投降之念。
武臣用蒯通之计,从此再未遇上任何麻烦。使者一到,秦国守将立刻表示效忠,可谓闻风趋附,传檄而定千里。不到数月,已攻陷了三十余城。不久又有故赵都城邯郸守将李良献城投降,赵土基本平定。
蒯通得武臣器重,做了他首席谋士。
第二十章 自立为王
武臣势力急剧膨胀,兵力鼎盛已有二十万有余,帐下猛将如云,在张楚国诸将中,排上了第二把交椅。除了左将军周文,无人能及。
便有周文戏下大败消息传入,众皆哗然。数日后又有人报陈王诛杀邓宗之事。于是聚集军中骨干在邯郸府邸商议。
三晋盟盟主张耳进言道:“将军平定赵地,傲立河北。今周文兵败,若秦军乘胜东进,势如破竹,则张楚危矣。况陈王好听谗言,诸将为其攻城略地,多以谗毁而得罪诛。今将军得赵,功高震主,恐不脱于祸。不若学那周市,迎立赵公子歇为王,可保身家性命。”
武臣却摇头道:“吾与陈王乃患难之交,一起揭竿起义,岂能背其意而行事?”张耳厉声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今若迟疑,必如伍子胥之相吴,蒙恬之相秦也。请将军引以为戒,勿失时机!”
那张耳在武臣军中威望甚高,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又有周市立魏咎榜样在前,众人闻言,频频点头,一时有不少附议。
张耳眼巴巴望着武臣,只盼他能点头应允。
武臣却久久沉吟不答,忽然问护军邵骚:“大司徒以为如何?”
那邵骚本成阳人,也是大泽乡起义的元老,素有计谋,为陈胜信赖。陈胜派他来作护军,实是监视武臣,令他时不时打打小报告。不料他到了武臣军中,竟与武臣穿一条裤子,做了他心腹,打的小报告尽是称颂武臣之言,让陈胜大为放心。到武臣平定了赵土成了气候,那小报告也干脆不打了。
邵骚老奸巨滑,知武臣话里有话,遂道:“迎立赵歇乃是大事,且待军师回来再行商议。”
军师即是蒯通,此时正在外筹集粮草,不在邯郸。
武臣听了邵骚之言,点头道:“大司徒所言甚是,此事容军师回来再议。”
于是张耳只有耐心等待蒯通归来。
不日便有陈王特使来到邯郸,令武臣引兵西向伐秦,对付章邯王离。
武臣气候已成,张楚奄奄一息。张楚王的旨意,武臣只当是放屁,自然是虚言推搪。
※※※
蒯通筹粮回来,一入府中,即有三晋盟盟主张耳来访。原来那张耳已急不可耐,一听蒯通归来,便来到他家中,先探探他口风。
蒯通听了张耳提议迎立赵歇之事,笑道:“张盟主放心,明日吾在武信君面前,促成此事。”张耳大喜,称谢而去。
张耳前脚才走,便有武臣遣人传唤。
蒯通来到武臣府邸,武臣屏退左右,问道:“张耳提议迎立赵公子歇为王,军师以为如何?”
蒯通一声冷笑:“张耳实乃循私也。主公若依他之言,祸不远至矣。”
武臣动容道:“军师请讲,如何徇私?如何祸不远至?”
蒯通便道:“众所周知,那赵歇乃是三晋盟副盟主。张耳提议立他为王,实是为自己打算。赵歇不同于魏咎,在河东拥兵自重,手下自有一帮亲信随从,又有名将李左车为其策划。主公立他为王,他必欲提拔自己心腹,排挤吾辈。主公想如周市一般总督军政,恐怕是不可得,到时身家性命能否保全,亦未为可知。而他张耳乃三晋盟盟主,又倡议有功,自可平步青云,得赵歇所爱了。”
武臣怒道:“可恶!险些为这厮所卖!在陈城便是这厮向陈王提议立六国之后,未得陈王应允。此番又来唆掇本君,贼心不死。待吾将他拿下治罪。”
蒯通摇头道:“万万不可!张耳为平赵劳苦功高,于诸侯间声望颇高。此赵地他三晋盟经营多年,若动了此人,会致时局不稳。”
武臣悻悻道:“幸得军师提醒,军师所言甚是。只是不治他罪,难解吾心头之怒。”蒯通笑道:“主公且先稳住此人,待时局稳固再动手不迟。”武臣便问如何稳住张耳,蒯通道:“不仅不治他罪,反而擢升他官职。”
武臣点头道:“就依军师之见,让这厮逍遥一时。只是不立赵歇,张楚摇摇欲坠已不可恃,这赵地如何镇抚?”
蒯通大笑道:“主公拓地千里,拥兵二十余万,纵自立为王也未为不可。何必委身赵歇,为他人作嫁衣裳?”
武臣等的就是这句话。只是前日被张耳一说,无人倡议不好自陈而已。听蒯通之言,心中大悦,展颜道:“军师认为本君可自立为王乎?”
蒯通语气坚决道:“当然!主公若自立为王,何人敢道个不字?只是区区一个赵王,又何足道哉!主公可有志于天下乎?”
“天下!本君还未考虑这么远。军师有何图略,请讲!”那武臣眼珠一亮。
蒯通便侃侃说道:“自立赵王只是权宜之计,只为镇抚赵地。主公既克赵,不可固步自封,当派大将乘势北徇燕、代,南收河内以自强。若能如此,吾南拒大河,北有燕、代,海内之地,四得其一,天下诸侯何人能奈我何?一俟天下有变,即可挥师南下,西进秦川,功成之日,帝位亦可得也。”
武臣闻言大喜:“军师深谋远虑,原来早已为本君筹划。”蒯通道:“蒯某既投效主公,自当竭心尽力为主公分忧。”
武臣忧道:“军师所言甚善,只是秦师平定张楚之后,必来灭我赵国。那章邯王离均一时名将,骁勇多智,右将军周文也不是敌手,如率师而来,有何人能拒之?”
蒯通道:“蒯某保奏一人。主公若得此人,何惧他章邯王离!”武臣急切道:“此人是谁?”蒯通道:“此人乃吾师弟,淮阴人韩信,深得吾师真传。”
武臣“哦”了一声,说道:“韩信之名,本君已有耳闻。那陈王曾想让他接替周市,兴师征齐。近来又闻陈王到处寻他,让他接替周文伐秦,只是未能找到,那周文便兵败自刎。军师可知他在何处?”
蒯通道:“吾已打听到,他正在魏地。待主公即位赵王之后,吾便亲去魏国寻他来。”武臣便道:“韩信这种帅才,可别让魏咎抢先得了去。”
于是二人商议明日之作秀。
※※※
次日,武臣又召集众人于府邸商议。
那张耳满心盼望的蒯通,这一次抢先发言,力主武臣自立为赵王,还拿出一册连夜炮制的劝进表,呈给武臣。
想不到蒯通出尔反尔,搞出这一手。张耳登时傻了眼。
武臣也不问其他人,只问大司徒邵骚以为如何。那老奸巨滑的邵骚,立刻悟出武臣的心思,说道:“君与陈王共举大事,彼可为王,君亦可为王。以君今日之处境,此时唯有南面称王,方可脱离羁绊,免受意外之灾也。”
张耳刚说了一句:“怎不迎立赵公子歇——”便被蒯通驳斥道:“诸君跟随主公久,还是跟随赵歇久?诸君想得富贵,是赵歇为王好,还是主公为王好?”
顿时大家一起反应过来,齐声力劝武臣称王。张耳已知大事已去,也只好改口劝武臣自立为王。
武臣假惺惺谦让一番,终于“不忍拂众人之意”,同意称王。
于是挑择黄道吉日,于邯郸城郊,辟土为坛,武臣即位赵王。邵骚资格最老,封了右丞相;陈余战功彪炳,封了大将军;李良、韩广、张厣、陈释等一干猛将皆封了将军;就连那起初力主迎立赵公子歇的张耳,也封了左丞相。
武臣即位之后,按蒯通的图略,令大将韩广率五万雄师北伐攻略燕、代之地。
而官拜上卿的蒯通,因武臣恐韩信被魏王咎抢先得了去,上任没两天,便被武臣催促,离开邯郸去了魏国。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清溪鬼谷。
※※※
韩淮楚听完蒯通略述武臣自立赵王之事,笑道:“二师兄,那赵国方立正百废待兴,你怎不在赵国辅佐赵王,倒有闲暇回山拜祭师傅?”
蒯通支吾道:“吾得知师傅死讯,哀痛万分如丧考妣。赵王怜我,特许我假期,让我回山祭师。”
韩淮楚端详蒯通一会,说道:“我看师兄精神饱满,面色红润,不像是哀痛万分的样子嘛。莫非师兄另有要事在身,到魏国别有公干,拜师只是顺便?”
蒯通便笑道:“好你个韩信!什么事也瞒不过你。不错,师兄我到此,是为了别的事情。”
韩淮楚心想或许蒯通别有军国大事,不便询问,也就不再刨根问底。
蒯通又拿出两百金,捐给随何。随何也不客气,笑纳了,说道:“有了小通这笔钱,可以筹划一下重建鬼谷道场之事了。”
蒯通说道:“我们道场太大,想尽复原貌实在太难,也不实用。不如修几间馆舍,作个纪念供人凭吊算了。”
韩淮楚这些时日也觉重建鬼谷道场太过艰难,见蒯通也这么说,便改变主意,说道:“二师兄言之有理。咱们就先修演武厅与论辩堂吧。”
鬼谷道场学分三派,不仅是文臣武将的摇篮,还是道家练气之圣地。未毁之前,有大小馆院数十所,还有供弟子骑马射箭练习武艺的练武场。为培养弟子实战能力,又在山坡上辟了一个模拟战场,供演习之用。诸子百家之典籍,更是汗牛充栋,应有尽有。
而演武厅与论辩堂乃是其中最瞻目的地方。平日不开。偶尔门主出关,不定期开启二处,考察弟子们学艺情况。众弟子唇枪舌剑,各抒己见,济济一堂,煞是热闹。
韩淮楚获师门秘笈《鬼谷十四篇》,便是在演武厅一次兵棋推演中展露才华后被师傅鬼谷悬策慧眼识珠,方将这纵横家的至宝传了给他。
韩淮楚提议先修演武厅与论辩堂,随何与蒯通均表赞同。
※※※
日头渐高,工匠们络绎到来,随何便让韩淮楚陪蒯通去鬼谷悬策墓前祭扫,自个去工地张罗工程。
韩淮楚陪了蒯通,沿着山径,一路向师傅之墓行去。
刚走出几步,蒯通忽然挑起话题,问道:“韩师弟可知吾回山所为何事?”韩淮楚讶道:“师兄不是别有公干,顺便到此的吗?”
“吾之公干,便是为了师弟你啊。”蒯通一惊一乍地说道。
韩淮楚何等聪明,一闻弦歌,便知其雅意,“原来那赵王武臣,也如魏王咎一般,想请小生出山为他效命。”
当下装糊涂故作惊讶道:“为我?师兄从赵国远道来此,竟是为了我韩信?”
蒯通锐目紧盯韩淮楚,正色道:“正是!赵王得知师弟之名,特命吾请你出山相助,愿将倾国之兵交予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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