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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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炁舒了过去。

未几,只见那人手心,从切口处淌出一束黑血,腥臭难闻。而他那暗紫色的脸庞,渐渐转淡,只盏茶的工夫,便恢复了正常肤色,却是莹白如玉。

此时再看那人,却面似银盆,眉分八彩,乃是一个气度不凡的英俊青年。

那人手心的黑血,已渐渐转淡,变为正常红色。鬼谷悬策便收回手,问道:“徒儿,你可看出他是谁?”韩淮楚茫然地摇了摇头。鬼谷悬策呵呵一笑,说道:“那日在法场中,劫走人犯的儒门高手,便是此人。”

韩淮楚仔细一看,果见那人身形和当日劫法场之人有几分相似,心里瞬时明白了为何公孙假会追杀此人。他不禁问道:“这人武功甚高,怎会落败于隐武军团?”

鬼谷悬策道:“徒儿,你不知道,此人中了一种来自乌孙国的香毒,名叫黑甜幽香。人闻了,不知不觉就中了毒。他能在中毒之后,苦撑到这里,已是无几人能做到了。”

他望了望那名儒门高手,说道:“此人如今失血过多,已很虚弱,需调养数日方可恢复。也罢,让贫道再送一粒益气丹,助他康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手掌大的瓷瓶,倒出一粒红如赤焰的丹丸,纳于那人口中,点了他食府、膻中二穴,将丹丸送入腹中。

不多久,那人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到韩淮楚师徒俩。

那人在未昏迷之前,已见过韩淮楚,情知是他们救了自己,乃立起身说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韩淮楚道:“在下淮阳韩信,这是家师清溪隐叟鬼谷悬策。”那人一闻之下,倒地便拜,说道:“利苍得蒙道长相救,感激不尽。”鬼谷悬策轻捋银须,呵呵一笑,说道:“救你的并非贫道,乃是我这位徒儿韩信。”那利苍目光投向韩信,脸现惊异。他没想到救下自己的竟是这位义军统帅。

龙武坡一役后,韩信率领义军击败秦国上将军蒙毅的消息,已在江湖传开。

隐武军团众高手的实力,利苍经过浴血奋战已经领教过。他实不感相信,这位俊雅的年轻人,年龄看似比自己还小,竟能从隐武军团手中救下自己。

鬼谷悬策忽问:“令师子都可好?”利苍大奇,问道:“道长可与家师认识?”鬼谷悬策道:“三十年前,贫道和令师在齐国有过一面之缘。”

利苍的师傅子都,乃是儒门中首屈一指的高人。但儒门一向低调,子都也深居简出,不以武功示人,故而世人均是不识。

利苍此时已明白,师傅曾云三十年前向一位高人请教过“浩然一指”,那位高人便是眼前的这位道长鬼谷悬策了。

请教的含义,当然是挑战落败。

利苍面现悲戚,说道:“家师眼见我儒家为秦廷所禁,忧思成疾,已然亡故。”

鬼谷悬策叹息一声,说道:“可惜,贫道的故友又少了一人矣。那秦廷焚书坑儒,罢黜百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淮楚在一边问道:“利兄何以会被隐武军团追杀?”利苍长叹一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

话说儒门乃孔丘所创。孔子本是鲁人,故齐鲁之地,儒生众多。利苍和师傅本居于齐地,原本与世无争。

不料始皇罢黜百家之风刮到齐地,不少儒士改弦易辙,背弃儒门,再不读孔子之书。而有私下藏书的,纷纷被官府缉拿,送上了断头台。利苍师傅子都,因而忧思而亡。

利苍在齐境被人告发,难以容身,便只身逃亡,来到这楚地沛县,隐居于市。

那一日,利苍愤而出手,将儒士卫老夫子从法场劫走送出沛县,原指望官府察觉不出,自己能保平安无事。不料沛县县尉公孙假明察暗访,查出劫法场之人乃是利苍。

他心知武功和利苍相比,差得老远,不敢亲自来擒拿,便奏报咸阳。秦廷得报十分重视,派出隐武军团高手十余名,来助公孙假擒拿这敢劫法场、胆大妄为的狂徒。

隐武军团中的领头人拐魔行无定听公孙假奏报,那利苍武功高强,竟能凌空点穴,心知不能明里下手,于是暗中在利苍房中投下“黑甜幽香”。利苍不知不觉中,便中了隐武军团暗算,闻了那黑甜幽香。待到察觉,毒气已经蔓延。而隐武军团众人,便俟他毒性发作之时,猝然出手。利苍只有一边运功护住心脉,不为毒气攻入,一边和十余名高手厮杀。他那绝招“浩然一指”,最耗真元,若然使用,必然毒气攻心。利苍便不敢轻易使用,只凭一身精湛的武功,和诸多高手浴血苦战。

隐武军团人数虽众,一时半刻也拾掇利苍不下。殊料貂魔居无所趁利苍不备,混战中突然放出金眼貂,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利苍血流过多,便即不支。他只有强运真炁,苦苦支撑,边战边退,杀出一条血路向城外逃去。逃到这清风观时,毒气已蔓延全身,连脸上都有了。

而隐武军团众人哪里肯舍,接踵追来,便有韩淮楚两招迫退隐武军团之事。

※※※

正说话间,观外响起了一阵马嘶之声。韩淮楚惊道:“不好!公叔假调秦军来了。”鬼谷悬策道:“徒儿休慌,随为师出门看看。”

清风观外,已围满了秦军,骑马持弓拿枪握械,人数足有千人之众。公叔假骑了匹高头骏马,正在高声吆喝。

这帮人冒雨寅夜前来,大动干戈,看来对韩信这个反贼统帅是志在必得。相比韩信而言,那劫法场的利苍就是小CASE了。

这些兵士密密麻麻,将那小小的清风观围得如铁桶也似。公叔假高喊一声:“休放走了反贼韩信!”手下兵士一起摇旗呐喊:“休放走了反贼韩信!”

利苍笑道:“看来韩兄弟的名头,在秦廷中很响呢。”韩淮楚苦笑道:“自从龙武坡一役,我就上了秦廷的黑名单,成了秦国通缉的要犯。”

貂魔行无定大声喊道:“公叔将军来得好快!”公孙假嘿嘿一笑,说道:“擒拿逆贼事大,不敢怠慢。这小子宝剑太过锋利,兄弟我特去兵器府调来一百张大弩,乱箭齐发,任他宝剑再怎么厉害,射也要将他射死了。”

只见他身后一队骑兵,手持秦军那射程长达三百米的长弩,列成了一个横阵。

第八章 投身义军

貂魔闻言,哈哈大笑:“这下这小子恐怕是插翅难飞了。公叔假,你果然是带兵之人,竟想得出这等主意。”

他们谈得甚是高兴,似乎韩信已成瓮中之鳖,却未留意韩信身旁还有一位老道。

鬼谷悬策闪身而前,轻捋银须,朗声笑道:“拐魔,可识得贫道否?”

拐魔行无定这才看到韩信身旁的老道。定睛一看,原来是清溪隐叟鬼谷悬策,脸色顿时大变,急道:“快撤!”

三十年前,拐魔刚刚出道,正是血气方刚无畏无惧的少年。那时他喜好渔猎美色,时常采花作案。

有一次正要得手时,撞到了这个鬼谷悬策。清溪隐叟出言阻止,他当时犹不服气,想和清溪隐叟一较高下。谁知鬼谷悬策只动了一下手,便有一股浩瀚的力道汹涌卷来,自己的一只右腿便尔折断。

那鬼谷悬策念他一身武功来得不易,只略施薄惩,打折了行无定的一条腿,并告诫道:“若再犯案定斩不饶。”从此行无定再也不敢作采花的行径。

他又打造了一杆百十斤重的铁拐,用之作为兵器,勤修苦练,练得一套出神入化的独腿铁拐招术。

此番突见鬼谷悬策也在场中,哪敢多言,急忙下令撤兵。

而那公孙假不识鬼谷悬策的厉害,嚷道:“老拐,你说什么?这韩信已如囊中之物,朝廷的钦犯在此,怎能说撤便撤?”行无定一指鬼谷悬策,冷笑道:“公孙将军,你可知他是谁?”公孙假茫然道:“不知。”

行无定缓缓道:“入世有三剑,世外有三仙。这便是世外三仙中排名第一的清溪隐叟,你还不撤兵?”

公孙假狂喜道:“妙极!原来又是一个朝廷捉拿的钦犯。老拐,咱们一并将他们乱箭射死,岂不是大功一件?”行无定冷冷一笑:“你要想射,是你自己的事,恕我们这帮兄弟不奉陪了。”

话毕,领了隐武军团十余名高手,闪身退到一旁。

公叔假见行无定说闪就闪,心里颇有几分不爽,暗想等我捉住了朝廷钦犯,独享功劳也好。便仗着携有强弩,手一挥,道声:“放箭!”

“飕飕飕飕”,一排箭雨,如蝗虫般疾射过来。看那架势,将观门前站着的三人扎作三堆刺猬,只在眨眼工夫。

鬼谷悬策不动声色,衣袂轻轻抖动,瞬间那右边宽宽荡荡的衣袖,胀大如柱。他缓缓伸手在身前划了个弧线,只听一声如龙吟狮吼的啸声响起,衣袖又瘪了下去。

蓦然间,一天箭矢,和着那如飘泼般的雨珠,在三人面前,如漩涡般快速旋转起来。似乎有股强大的力道,将漫天的箭矢,和纷飞的雨珠,尽数吸卷进漩涡中心,又纷纷坠下。

漩涡一起,众人只觉气流激荡,啸声大作,鼻翼处空气悉数吸走,胸口处陡生一股窒息。

那漩涡产生的强大气流,竟能将方圆十丈之内,变成负压之场!

只听“哚哚”之声不绝于耳,只那么简简单单的一招,韩淮楚三人身前已耸起一个如桌案般的小堆,尽是那坠地的箭矢垒成。

千余秦军,和那十余名隐武军团的高手,刹那间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这等身手,他们何曾见过?公孙假此时方知鬼谷悬策的厉害,终于明白拐魔行无定,为何一见这老道便要撤了。

鬼谷悬策淡淡说道:“公叔假,要不要贫道将这些箭,原样送还给你们?”

公叔假心知鬼谷悬策并非虚言恫吓。他只须一挥手,这堆如桌案般的小堆,便会化为排梭般的利箭,转头向自己这厢射来。

公叔假惊喊一声:“撤!”掉头便走。

那千余秦军,与隐武军团,转瞬便走得无影无踪。观外空空荡荡,只剩下韩淮楚三人。

韩淮楚赞道:“师傅真是神乎其技,一出手便将千余秦军吓退了。”鬼谷悬策淡淡道:“徒儿休要羡慕。你只须勤加苦练,将先天真炁修炼到第九重,也可如师傅一般的进境了。”

韩淮楚便问:“如已至第九重,再将如何?”鬼谷悬策哈哈一笑,说道:“武功之道仅此而矣。若想更进一步,只有如为师这般去斟悟仙道了。”

那《鬼谷子十四篇》的最后一篇“却乱”篇,韩淮楚也曾阅过。只是心有杂念,不能似鬼谷悬策般静下心修炼罢了。

鬼谷悬策又道:“秦军虽去,还会再来。看来这清风观是呆不下去了。”

韩淮楚问道:“师傅将去何方?”鬼谷悬策叹道:“原想此处有王者之气,在此清风观内静观其变。岂料今日暴露行藏,为师只有去云游四海,再去觅地修炼。”韩淮楚道:“让徒儿随师傅一起,一同云游四海。”

鬼谷悬策摇头道:“真龙已出,徒儿你须尽心佐之。岂可学为师一般,如闲云野鹤般闭世修行。”

韩淮楚犹豫道:“若要徒儿帮那刘邦,徒儿自当尽心竭力。只是眼下这沛县难以容身,徒儿也不能留在此间。”

利苍忽然插言问道:“谁是真龙天子?谁是刘邦?”韩淮楚答道:“刘邦即是此间泗水亭亭长。”利苍道:“素闻道长相面神技,难道那刘邦便是真龙天子?合该刘邦推翻秦朝,创立新政?”

鬼谷悬策微微颔首,笑而不答。

利苍瞬时激动起来,喜道:“这么说来,我儒家还有救,不会覆灭?”

韩淮楚心想,“这两千年以来,就你儒家一门独尊,受尽历朝统治者推崇,怎会覆灭?”便道:“只须新君接纳儒家,你们儒家便可重振声威。”

汉高祖刘邦创立汉朝以后,不再排斥百家,儒家便保留下来。到了汉武帝刘彻之时,有大儒董仲舒上疏朝廷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汉武帝采纳。儒学便成为官方哲学,并延续至今。充斥庙堂的尽数出自儒门。

利苍闻韩淮楚之言,满心欢喜,说道:“不知那刘邦,是否喜欢我们儒士?”

韩淮楚记得史书上说过,那刘邦素来不喜儒生。听说还曾将儒生的冠帽掀下来洒过尿。见那利苍喜不自胜的样子,韩淮楚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作答。他想了一想,说道:“利兄放心,终有一日,你们儒家会守得云开见日天,到时你们这些儒生便可扬眉吐气。只是眼下那刘邦还未成气候。天地之大,你我不知何处才能容身。”

利苍寻思一阵,忽道:“听说有个陈胜在蕲县揭竿而起,兴兵反秦,正在到处攻城掠地。何如韩兄弟与我一道,去投奔义军?”

韩淮楚心知陈胜之兴兵,只能喧嚣一时,终究成不了多大气候,心中大为犹豫。举目望向鬼谷悬策,想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鬼谷悬策颔首道:“秦廷无道,铲除暴秦乃天下有志之士燃眉之急。徒儿你可去助义军一臂之力。”

三人商议妥当,便收拾好随身行李,离开清风观。

※※※

在一个三岔路口,韩淮楚和鬼谷悬策洒泪告别。韩淮楚与利苍二人,结伴南下,去投奔陈胜的反秦义军。

沿途只见大批大批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均是要去参加陈胜的义军。有难民,有乞丐,也有农人,还有江湖侠士,山林流寇。

世人受秦廷涂毒日久,已怨声载道。陈胜在大泽乡点燃了星星之火,公然打出了反秦的大旗。各方豪杰无不震动,蜂拥追附骥尾。

韩淮楚与利苍在路上听人说,陈胜此时不在蕲县,已打下了陈城,自立为王,国号张楚。并已假冒秦国大太子苏扶和楚国大帅项燕之名,向全国各地发出缴文,要求各路英雄起来造反,共同推翻暴秦。

※※※

陈城乃原陈国之国都,春秋末年楚灭陈置县,作为经略中原的重要基地。

公元278年,秦将白起率军攻破楚郢都,楚顷襄王东迁陈城,后至楚考列王因参与诸侯攻秦不利而徙都寿春。楚人曾以陈城为都长达36年,城高墙厚,易守难攻。

待到韩淮楚和利苍折向东行到达陈城之时,便见城门大开,各路豪杰络绎而来。城中张灯结彩,喜气扬扬,均在欢迎投奔义军的壮士。

韩淮楚正思如何去谒见陈胜。走在路上,被一群乞丐认了出来。原来他们乃是丐帮帮主吕臣的手下,参与过龙武坡之战,故而认识这位义军统帅韩信。

丐帮弟子见了韩淮楚,喜道:“是韩少侠么?你也来投奔我们陈王的吗?”韩淮楚道:“原来你们也都来了,你们的吕帮主呢?”丐帮弟子答道:“帮主已投在前将军葛婴帐下,正在营中。”韩淮楚心想,“有吕臣这故人将自己见荐陈胜最好不过。”于是便让那帮乞丐,引领自己和利苍到吕臣的营中。

只见义军营中,兵车纵横,枪戟林立,众人皆因临时组军,未及统一战服,均以青布包头,以作记号。

在此之前,义军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各郡县百姓苦于秦法苛刻,争相杀地方长吏以响应。短短月余,便攻下了六县一郡。众人士气高涨。

韩淮楚和利苍被领到吕臣帐中,吕臣一见旧友大喜,亲自迎接。

寒喧几句,韩淮楚便提及让吕臣引荐之事。吕臣满口答应,说道:“少侠在龙武坡一役,带领群雄大败蒙毅,天下知名。陈王若然得知,必会授以要职,统领重兵摧城掠地攻打咸阳。明日一早,吕某便到宫中为韩少侠说项。”

韩淮楚又问朝中有何文臣武将扶佐。吕臣云:“吴广和陈王一同起义,功劳最大,被封为上将军、假王、总督军事。蔡赐为上柱国,总理行政。曹咎为大司马,邵骚为大司徒,孔鲋为尚书,武臣为左将军,周文为右将军,葛婴为前将军,正欲出略九江。”

韩淮楚和利苍便留在吕臣营中,开怀畅饮,诉说别情,谈论天下之势,只等次日吕臣见过陈胜,陈胜传旨召见。

第九章 觐见陈胜

次日,吕臣回营,面有惭色。韩淮楚问起他见陈胜给自己引见之事,吕臣道:“陈王说韩少侠尺功未立,他要召见的,不是似你这般,——”他说了一半,又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韩淮楚淡淡笑道:“可是陈王说我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辈,不愿召见?”吕臣叹了口气道:“韩少侠率义军在龙武坡大胜秦将蒙毅,天下人何人不知,怎是籍籍无名的小辈?可我向陈王提及,陈王却摇头道,些须小胜,怎能和他帐下众将攻城掠地,一斩便数万秦贼相比。若你真心来投,便在葛婴帐下做个偏将,不必亲自见他了。”

韩淮楚本来就对那陈胜不看好,见陈胜不欲见自己,便朗笑一声,说道:“利苍兄,咱们走吧。天地之大,还怕无容身之处?”

吕臣叹道:“韩少侠文韬武略,实是将军帅才,让你做一个偏将,太过屈才。吕某虽想留下少侠,但也无法启齿。”

韩淮楚便欲离去。利苍曾蒙韩信相救,这一路上和他同行,情如兄弟。见韩信不为陈胜召见,心生愤慨,也立起身,头也不回,随他一起走出营外。

来陈城一趟,左右无事。二人便信步在城里走着,观赏陈城风景。不知不觉,来到王宫之外。

只见一群农人正和守城军士争吵。周围密密匝匝挤满了围观之人。

一五短三粗的汉子,踏着一只麻鞋,鸠衣百结,两只腿上淌满泥浆,翘着大拇指,仰首道:“你这守门小卒,可知大爷我是谁吗?我可是和你们大王陈涉从小玩到大,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张三娃子。快快抬顶轿子,送大爷进宫见你们陈涉。”

另一个疤脸汉子嚷道:“你家大王陈涉和老子一起蹲过监,坐过牢。老子那时是狱中老大,陈涉是我的跟班小弟,快去通报你家大王,说他狱中的大哥赵霸天来了,叫他赶快来迎。”

一模样俊俏的后生细声细气道:“俺小李子在狱中和你们家大王同一个牢房,是他老相好,涉哥和俺睡一个铺上。你们不信可问问你们家大王,看他可还惦着俺小李子?”

一帮农夫纷纷叫嚷,谈及陈胜未发迹之前和自己的交情。听他们语气,均是陈胜的老相识。而围观之人,听到陈胜原来的丑事,均嬉笑起来。

守官军士听他们直呼大王之名,轻言谩语,极为难听,哪里肯进去通报。但又恐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帮人果是大王的旧友,也不敢得罪,只拒之宫外。

利苍闻农人之言,叹息道:“想不到那张楚王,竟是这般人物。我儒门复兴若指望此人,岂不有辱斯文。”

※※※

正说话间,忽有一校尉从宫中走出,大喝一声:“把这帮胡言乱语之人都给我抓起来!关他们个十天半月再说。”

守宫军士便一拥而上,将这帮农人拿下。便有几人大呼小叫,说陈涉若是知道你们如此对待他的旧交,定会重重责罚。

韩淮楚心想,“这帮人如此毫不忌讳,当众宣扬陈胜那些丑事,若再不把口封住,离死不远了。”一拉利苍,继续前行。

观赏完陈城的风景,韩淮楚和利苍便离开陈城。刚走到城门口,但见数百名侠士走进城来,均衣着简朴。他一望之下,顿时心中大喜。原来这帮人正是墨家子弟。

而他心中一直牵挂的旷世佳人虞芷雅,也在此列中,穿了一件淡白色的长裙,正用那摄魂荡魄的妙目,柔情似水地凝睇着自己。

韩淮楚急步上前,到了虞芷雅身前,喜道:“虞姑娘,怎么是你?”

虞芷雅与韩淮楚相视一笑,随即答道:“师傅钜子听闻张楚王举旗反秦,令我门中弟子前来助阵,想不到韩公子你也来了。”

便有虞子期上前问道:“韩少侠,你这是欲往何处?”

韩淮楚苦笑道:“韩信不能得蒙陈王召见,只有另觅他处了。”虞子期诧道:“那张楚王竟不肯召见你?韩少侠如此文韬武略,他竟然不肯重用?”韩淮楚便将丐帮帮主吕臣替自己引荐遭陈胜拒绝之事相告。

虞芷雅沉思一阵,说道:“如今张楚王首义反秦,擎起大旗,天下有志之士莫不争相追附骥尾。如今和秦军开战,正是用人之际,公子切不可因不受重用而灰心丧气。现在铲除暴秦,还是当务之急。”

韩淮楚忆起师傅鬼谷悬策和自己分手之时也曾说过类似之话,便点了点头,说道:“虞姑娘言之有理。”

利苍在一边愤然道:“可那陈胜只许韩兄弟在前将军葛婴帐下做一员偏将,如何能施展他一身所学?”

虞芷雅微微皱了皱蛾眉,说道:“不急。明日我和兄长去面见张楚王,再与公子说项。”

于是韩淮楚与利苍遂留了下来,和墨家子弟暂时呆在为接待投奔义军的豪杰临时搭起的屋棚之中。

虞芷雅见韩信心情不好,存心邀他下棋想让他散散心。不料韩淮楚心不在焉,一盘棋下得大败。

虞芷雅凝视着他,轻声道:“韩公子,是芷雅棋艺进步了,还是公子棋艺荒退了?”韩淮楚悠然一叹,说道:“那陈胜会买你们墨家面子,重用我韩信么?”虞芷雅摇了摇头,道声:“难说。”

正说话间,只见虞子期风急火燎地寻了来,见了虞芷雅,说道:“原来妹子你在这里。快去准备一下,随我去进宫觐见张楚王。”虞芷雅疑惑道:“现在就去么?”虞子期脸现悦色,说道:“那张楚王闻吾等到来,便急忙下旨传召。”

此时已吃过了晚饭,天色已晚,墨家子弟原报与接待之人,云明日进见陈王。殊料陈胜今夜便要宣二人入宫。

虞芷雅长身而起,对韩淮楚道:“韩公子放心,芷雅这便与你去说项,定要陈王重用与你,让你能施展抱负。”

于是虞芷雅随了兄长虞子期离去。

※※※

约莫两个时辰,虞子期与虞芷雅回到棚屋,脸色极为难看。

虞芷雅先开腔对韩淮楚说道:“韩公子,推荐之事我已向陈王说了,陈王答应重用与你。”

韩淮楚称谢道:“多谢二位,看来你们墨家还是面子大。”

“他哪里是给我们墨家面子!”虞子期“哼”了一声。

韩淮楚惑道:“虞兄何出此言?”虞子期转头望了望他妹子,只见虞芷雅谪仙般的娇靥已笼上了一层红晕。

“原来陈胜那厮,是看上了虞芷雅的旷世美色!”韩淮楚心中一时恍然。

他目光凝视着心中倾慕的佳人,探寻道:“虞姑娘,可是那陈胜,对你做了什么?”虞芷雅脸色更加红晕,摇头道:“那倒没有。”

虞子期冷哼道:“也不知张楚王从哪里听来一句话,说舍妹心中的夫婿乃是铲取暴秦,伸大利于天下的盖世英雄。在宫中竟问如果他能推翻秦政,坐上龙椅,我妹子可愿入宫为妃。”

韩淮楚闻言,心中陡生万丈波澜。

想不到欲与自己争夺佳人芳心的,还有那个自己一直不看好的陈胜。

想来那日在清溪鬼谷,虞芷雅芳踪一现,震慑了在场的所有拜师者。那陈胜定是一见虞芷雅的卓越风姿,便为之倾倒。只是那时还未有发迹,只是一个猥琐的普通农人,便不敢将这份心思显露出来。

陈胜如今已今非昔比,手握几十万义军,拓地六县一郡,立国称王,有了这些资本,当然想要猎取美人的芳心了。

怪不得那陈胜听闻虞芷雅驾临陈城,便急不可耐地传旨召见。

韩淮楚随即想到,“自己若在陈胜帐下混,纵能有再大的功勋,又怎能与他争夺他看中的美人?”

看来前景是一片黯然!

韩淮楚便问道:“虞姑娘是如何应对那陈胜的?”虞子期道:“舍妹因为确曾说过那句话,不便推辞。只好说等到攻入咸阳,推翻秦政再说。”

“推翻秦政的怎么也轮不到他陈胜,看来他是白存了这份心思。呵呵,就让他空欢喜一场,做他娘的春梦去吧。”韩淮楚闻言转喜。

※※※

次日,便有内侍传旨,宣韩淮楚入大殿觐见。

那张楚王殿,原是楚国王殿,倒也方砖作砌,白玉为栏。两行义军武士,手持画戟金瓜,分列于殿前。

大殿内文武重臣,峨冠博带,持笏立于阶下。韩淮楚入了大殿,只见陈胜冠冕玉带,坐于王座之上。黄门内侍,立于身侧。

韩淮楚跪拜道:“纵横家弟子,淮阴韩信觐见张楚王。祝大王福体安康,国运恒昌。”

便有一位老者,身着紫袍,“哼”了一声,倨傲道:“世传纵横家庞涓孙膑,乃不世之才。不知比起老夫来又如何?”

说话之人,鹤发童颜,气色红润,乃是右将军周文。

这周文曾是楚国名相春申君的门客。在项燕举兵与秦国交战之时,周文曾出任参谋。此人学识渊博,口若悬河。如今陈胜兴兵,由上蔡名士蔡赐引荐,陈胜一见大喜,引以为王子成父。(笔者按:王子成父乃春秋时管仲举荐于齐桓公的将才。)立即登坛拜帅,将义军主力尽数拨于周文指挥。周文也不负陈胜重望,战无不胜,捷报频传,一路直打到了陈城。

第十章 剑舞送君

陈胜于王座之上嘿嘿一笑:“庞涓虽善战,但却不善谋,与齐国结怨,却去攻打韩国,致使京师被袭,腹背受敌,千里回援,中了孙膑之计,死于马陵道上,怎及右将军韬略过人?那孙膑虽智,却身有残疾,又怎及右将军神武?”

周文听了张楚王亲口夸赞,轻捋长须,面现得色。

“切!凭你周文竟敢与我门中前辈精英相比?若不是你大败于章邯,将义军主力尽丧,陈胜还不致于速亡。到时候你周文就知道脑袋是怎么掉的了。”韩淮楚心中暗笑。

只听陈胜又得意道:“韩信,那日在清溪鬼谷,寡人欲拜令师清溪隐叟为师,可那老道不收寡人,反倒收了你。你看如今寡人兴师反秦,拓地立国,而你却只是一个无名之徒,令师是否是有眼无珠?”

此言一出,殿上群臣闻言哄笑一堂。皆云鬼谷悬策浪得虚名,那相面之术乃是欺世之谈。

韩淮楚心中终于明白,那陈胜先头之所以不召见自己,原来是为了这事!

见众人出言不逊,辱及师傅,心中作恼,便欲立起身拂袖而去。

正欲起身,忽闻朝堂之上,一人大喝道:“清溪隐叟相术有鬼神莫测之能,尔辈安能知道?”

韩淮楚扭头一看,原来是老朋友——祁连十二连环坞的寨主韩广。

韩广自从龙武坡一役,便离开了万载谷。听闻陈胜举旗反秦,便投奔义军而来。此时正在左将军武臣帐下,出任大将。

陈胜凝目射向韩广,问道:“爱卿何出此言?”韩广高声道:“清溪隐叟识人相面之能,四海皆知,岂能容人任意诽谤?韩少侠也不是无名之辈,而是声名赫赫。诸位难道不知,韩少侠在龙武坡率领我们两千江湖豪杰,大败秦国上将军蒙毅八千精锐?他文韬武略,实是不可多得的帅才。望吾王能重用之,必将为吾王开疆拓土,建立莫大功勋。”

听完韩广所奏,那陈胜沉思起来。

※※※

说话间,忽有守卫来报,云天下名士三晋盟盟主张耳来此,正在宫门外求见大王。

陈胜闻言大喜,说道:“久闻张耳贤名,有他三晋盟来投,寡人若得其相助,大事济矣!快宣!”

瘦削的张耳入得殿来,跪拜道:“闻陈王兴兵,欲伐秦代立。张耳特来投奔,愿效犬马之劳。”陈胜忙道:“张先生贤名四方皆晓。先生今日来投,寡人如久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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