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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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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庄哈哈笑道:“老夫棋艺与令徒相去甚远,杀他不过,要被他让子多了又觉索然无味,还是与道友下来得痛快。”
这些时日,莫庄与韩淮楚下过几盘棋,初是平手对奕,大败。又授两子、三子、四子,均敌不过。连败之下也觉无趣,便不找他下了。
而他的徒弟虞芷雅,却频频向韩淮楚请教棋艺。韩淮楚就将现代围棋理论教授与她,她领悟甚快,授两子已能与韩淮楚一较输赢了。
鬼谷悬策听了,捋着颔下银须,笑咪咪地说道:“是么?韩信,听说你在龙武坡大败蒙毅,干得真是不错,没辜负为师的期望。”韩淮楚恭声道:“这都仗师傅教诲有方,徒儿方能胜过蒙毅。”鬼谷悬策摇头说道:“非也。兵法之道,师傅只能将你领进门,各人成就还靠自己悟性。”
便有弟子奉茶上来。莫庄一边饮茶,一边问道:“老友此来欲在谷中盘桓几日?”鬼谷悬策道:“贫道今日此来,只欲带走一个徒弟,随我去云游天下。”莫庄便问要带走哪个徒弟,鬼谷悬策一指韩淮楚,说道:“韩信。”
韩淮楚在鬼谷道场一年有余,虽说被鬼谷悬策收为亲传弟子,实无多少机会和他相处,只因鬼谷悬策大部分时间均要闭关修道。今闻师傅要与他结伴游历天下,便欣然欲往。
※※※
鬼谷悬策在万载谷盘桓一日,与老友莫庄诉诉旧事,畅谈天下大势。又召来门下弟子,对众弟子云:“天下即将大变。各位在我鬼谷均学艺有成,当各赴前程,自去开创彼等人生之辉煌也。”说罢,便携了韩淮楚,离了万载谷。
韩淮楚随师傅走出邙山,问道:“师傅,您老人家欲带弟子往哪儿去?”鬼谷悬策仰望东方一眼,悠悠道:“为师欲带你去楚地沛县,去探访咱们道场的旧管家萧何。”
“师傅为何欲去探访萧先生?”韩淮楚诧问道。
鬼谷悬策缓缓道出一句:“徒儿可曾听说,那始皇帝羸政在东南之地凿山绝脉这事?”
始皇在位之时,有方士谶言:东南有天子之气。此言如“亡秦者胡”般,传入羸政耳中,让他忧心忡忡,遂派出大量斟舆之士四处访查。
人报浙东“携李”疑有王气,始皇即调来十万囚徒,在携李地方一起拉屎拉尿,万千人遗秽,欲冲污这股王气,并将携李改名为囚拳。后报丹阳有天子之气,始皇令凿断山冈以破其气,改丹阳名为曲阿。又报朱方有王气,始皇驱令囚徒三千人凿断山脉,改称丹徒。
这几处王气都不是太重,始皇便已郑重对待,大动干戈。据报另有一处王气直冲霄汉,势不可挡,此处便是楚地重镇金陵。
早在战国时,就有楚威王闻此镇有天子之气,便埋金以厌之,故得名金陵邑。但到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后,这王气还不能压制住。望气者声称:五百年后,金陵将有天子出。那秦始皇岂能容得五百年后他的江山被他姓夺去?遂又在金陵各处山岗大肆开凿,将圆锥形的山凿方,将原本连绵的山脉,硬生生断开一个缺口,仿佛给山剃了个阴阳头。又开一条沟渎,连通长江,以泄天子之气,秦淮河故而诞生。羸政犹不肯罢休,改金陵名为秣陵,那意思是这地方不配叫金陵,只配给他老人家作放马饲料的堆场。
羸政这番大搞,金陵王气是否就黯然消失了?
笔者经考证,查出在430年后,公元211年,孙权在建业地方称帝,建吴国,这建业便是金陵。500年后,司马睿又在此称帝,创建东晋王朝。但金陵的天子之气,经羸政这么一闹,到底还是衰败了不少。历朝历代,但凡建都金陵,不是皇帝做不长,就是基业做不大。唐代诗人刘禹锡《西塞山怀古》诗云: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让羸政料想不到的,是中国的东南一带天子之气依然旺盛。他身后二千年间,中国历史上八成开国之君,均出自东南,可谓源源不断。
韩淮楚听到师傅提及始皇开山凿脉之事,他也曾耳闻此事,遂道:“那羸政塞绝王气,不过是图他羸秦的江山千秋万载坐下去。”鬼谷悬策冷笑一声:“千秋万载?为师看他这江山,恐怕已坐不了几年了。”韩淮楚拜道:“师傅请明示之。”
鬼谷悬策淡笑说道:“这东南之地,王气并未悉数塞绝。为师引你去的沛县,便有天子之气。为师算到,代秦而兴的真龙天子,便出自彼处。”
“那沛县可不是汉高祖刘邦的故乡?小生的未来老板,竟被师傅给算了出来。”韩淮楚闻言心中一动。
只听鬼谷悬策说道:“咱们道场的管家萧何,便住在沛县。咱们去到他家中暂时落脚,待为师慢慢地寻找那真龙天子,看看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
韩淮楚即与师傅鬼谷悬策,一路向东行去。沿途只见一队队的徭役,被秦军如牲口般驱赶,尽是要解往咸阳修筑阿房宫和骊山陵。时见有徭役铤而走险,结伙暴动,杀死押送秦军,逃之夭夭,最后沦为流民。更有难民摩肩接踵,塞绝于道,拖儿携女,沿路乞食。想是不堪秦延苛税重役,只好背井离乡流亡外地。看着这一幕幕惨景,韩淮楚只是愀心。
那沛县位于现江苏省北部,靠近徐州,处于苏鲁豫皖四省交界之地,四通八达,其时为秦时大县。境内一马平川,尽是沃野良田,便有大量难民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一日,韩淮楚师徒二人,来到沛县县城,行于街市之中。却见市集内空空旷旷,没见到几个赶集之人。
“这集市怎会如此萧条?”韩淮楚心中奇怪。
二人边走边望,往前走了百十米,忽见集内一处置了一肉案,上面悬挂着三、五块白花花的猪肉。一屠户穿着一件连襟背心,赤了碗口粗的双臂,正伏在案上打盹。案板上,斜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削骨刀。
一家丁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唱了个诺,提高声音问道:“樊哙,今日生意怎这般冷清?”
第二章 樊氏一刀
韩淮楚一闻“樊哙”二字,心中不由一愣,“这屠户不就是大汉开国元勋之一的樊哙么?今日怎么撞到了这个家伙!”
那樊哙抬起头来。只见他生得眉如漆刷,脸似墨装,疙瘩一身横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幽幽一丛黑毛。他那形象,就是庙里的小鬼,戏里的钟馗,绝对可称“对不起观众”。
只听樊哙很郁闷地说道:“吕福小哥,你不知道今日菜市口将斩人么?大家都到那儿观刑去了,害得俺早上到现在一笔生意都做不成。”
那唤吕福的家僮笑道:“樊屠子,休要烦恼,我这不给你带生意来了么?”樊哙喜道:“吕老爷家今日需要什么?”吕福道:“我府上今日要十斤精肉,十斤五花肉。”
樊哙左手拎下一块挂在案上的猪肉,右手操起削骨刀,看也不看,一刀挥去,将那条肉切了一片下来,用荷叶包了。信手掷给吕福,又挥起一刀,切了一片五花肉,扔给吕福。
吕福笑道:“樊屠子,你怎么不称一下?”樊哙闻言,眼瞪大如铜铃,板起脸说道:“小哥哥,你还不相信俺的樊氏一刀斩么?放心,缺了一两,俺赔你一斤。”
吕福笑着递过一串铜钱,又问:“樊屠子,你可知今日要斩什么人?”樊哙唉了一声,说道:“这年头,没法活了。那官府成日在咱们百姓头上加收税赋,乱摊徭役。这倒也罢,可俺就想不明白,为啥私藏了几本破书就犯了王法?竟要砍头示众。”
吕福“哦”了一声:“有这等事?是谁藏了禁书?”樊哙叹道:“还有谁?不就是北村的卫老夫子。这鸟皇帝要搞什么罢黜百家,害得卫老夫子不敢开馆教书,没了生计,这已把人家逼得走投无路了。偏偏不知有哪个杀千刀的告发说,老夫子家藏匿了几本他们祖师爷孔丘传下来的《礼语》、《礼记》这样的禁书。这下了不得了,县衙马上派人将老夫子抓了起来,要在菜市口斩首以儆效尤。”
吕福叹道:“那卫老夫子也真可怜。”樊哙摇了摇头:“这帮儒生为何如此迂腐?为了藏几本破书,也不怕搜出来掉了脑袋。”
鬼谷悬策一拉韩淮楚,说道:“徒儿,咱们去那菜市口看看。”
※※※
师徒二人,来到了菜市口。只见法场内外已围满了人。一座刑台上,蹲了一个人犯,身着素色囚袍,背上插了一根草标。那人犯远望去已很老迈,身材削瘦,神色十分颓败。
一青面监斩官据于阶上,看他那身装素,似是职务不低。数十名大秦军士,手持枪械棍棒,将那刑台团团围定。刑台上置了一口虎头铡刀,刀光寒寒,望去凛然生畏。
一名三旬左右年纪的刽子手,宽额阔面,身壮膊粗,立于铡刀旁。
一群七、八岁至十来岁不等的孩童,见老师被斩,都哭哭泣泣,哀声请求那群军士,似乎想获得许可挤进刑台。那帮秦军却如狼似虎般将那群孩童往外推搡,不容半点商量。
貌似那刽子手看不过眼,说道:“兄弟们,这都是卫老夫子的学生,就容他们进来和他们师傅道道别吧。”
坐在阶上的监斩官干咳一声:“老曹,你这老好人做的也过了头吧?这钦犯私藏禁书,犯了王法,今日正是要拿他这颗人头以敬效尤,怎能容这帮学生在此搅乱法场。”
卫老夫子忽抬起头来,高声道:“孩子们,你们回去吧。”一孩童高喊道:“老师,你不过就藏了几本书,又犯了何罪?要将老师斩首示众?”卫老夫子闻言,仰天哈哈大笑:“是啊,老夫身犯何罪!暴秦无道,欲灭我儒门。苍天啊,我儒门之不幸,何时能了?”语气激昂充满悲愤。
人群中旋即一片喧哗,纷纷叫骂起来,均喊大秦无道。
也不知是谁,忽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话音一落便隐于人群,倏然不见。
监斩官一闻此句,霍地站了起来,举起身旁棒锤,在一面铜锣上敲了一记。“铛”,锣音一响,骚乱的人群立即恢复平静,四周鸦雀无声。
监斩官高声喝问:“刚才是谁喊的?有胆就站出来!”问了几声,却无人应声。
秦始皇羸政统一六国的战争中,楚国由于是分权部落国家,因此并未遭到全面击溃。项燕军团虽败,分散于各地的各个部落仍有相当的势力,秦始皇在世之时,便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谶言,表示楚人反秦的信念执着,即使只剩下最后三族,最后攻灭秦国的仍然是楚国。楚地的游击反秦势力,从未停止过活动。这句谶言在荆楚大地,广为流传,但人们也只敢暗中说说而矣,似这般公然堂而皇之地在市集上高声叫嚷,那可是犯了叛逆大罪,是要掉脑袋的。
监斩官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假字,绰号“青面虎”,就是这沛县最高的军事长官——县尉。闻得有人喊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反动口号,立即出声喝问。但那群百姓哪有人敢应承?都只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公孙假望了望日头,高声道:“时辰已到,行刑!”将一杆令箭,往地下一掷。
那刽子手走到卫老夫子身前,道声:“老夫子,得罪了。”卫老夫子嗟叹一声:“曹参,我不怨你,你动手便是了。”
韩淮楚于人群中,一闻“曹参”两字,又是一震,心道,“原来他就是曹参!看来到了这汉高祖刘邦的老家,处处都卧虎藏龙,看到的都是将来要与小生在同一个战壕为刘邦打天下的战友。”
曹参面露不忍之色,迟疑片刻,还是将卫老夫子插在脑后的草标取了下来。
韩淮楚忽见师傅鬼谷悬策眼中异光一烁,一袭宽宽荡荡的道袍右边袖子已充鼓起来,一时胀大如柱。他心中一动,“师傅要出手了!”
韩淮楚这念头方一兴起,耳边突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之声。
就见一头水牛形似发狂,直向刑台这边冲了过来,其势猛不可挡。那水牛浑身挂满了爆竹,一起点燃,惊得围观之人闪身急躲。
鬼谷悬策一闻爆竹之声,那鼓胀如柱的袖袍,瞬时又恢复如初。
只见慌乱的人群中抢身闪过一人,跟随那水牛,快步如飞,向刑台疾插!
那些围于刑台外的大秦军士,见了水牛那份狂劲,纷纷躲避,无暇顾及随奔牛闯入的突袭之客,被那人倏尔之间,入了重围。
此时已看得分明,这是一个高瘦的男子,穿着一件青色连襟长衫,脸上罩了一副面具。此人并未露出他庐山真面,只从面具的两个眼洞中,迸出如寒星般的光芒。
那蒙面人到了刑台近前,足尖一点,已矫如猿猴般跃上六尺高台。
刽子手曹参,虽对卫老夫子心有怜悯,但职责所在,见了蒙面人突袭,忙不迭闪身欲拦。
蒙面人压根就无视曹参这一拦,伸出右手凌空一指,“嗤”的一声,一道劲风透指而出,曹参立即动弹不得。
鬼谷悬策一望那人出手,“咦”了一声,脸色微变,又旋即平复如初。
蒙面人将刑台上的卫老夫子身躯一提,往背上一扔,人如大鸟般从台下一跨而上,抢身便向坐于阶上的公孙假奔来。他背上负了一人,貌似丝毫不觉得沉重,仍健步如飞。
公孙假这一厢,身后乃是一排屋宇,并无围观之人,也无秦军在侧。看似力量单薄,实则力量最为强大。只因那青面虎公孙假,一身武艺高强,在沛县早已声名赫赫。而那蒙面人劫了人犯之后,偏偏选择了这条路逃亡,众人看在眼中,均觉这人岂非愚不可及。
这蒙面人竟敢劫法场!青面虎公孙假早已被激怒。见那蒙面人撞到,怪叫一声,抽出佩剑,抖出一天剑花,便向那蒙面人刺去。
那蒙面人依旧看也不看,伸手凌空就那么一指。公孙假立马变得痴呆一般,僵立当场。
蒙面人指风点倒公孙假,足下更不停留,到了那排屋宇旁,将卫老夫子一掷,送上屋顶。随即足尖一点,跟了上去。一拉卫老夫子,双足在瓦上频点,在一排屋顶之上一阵疾奔。
韩淮楚见了那人身手心中暗赞,“都说武林高人高来高去,今日小生才见识了什么叫窜房越脊。”
此刻刑场上已是乱轰轰一片。等到那群大秦军士反应过来,蒙面人与卫老夫子已逃得老远。
便有军士去唤那公孙假和曹参,二人连声叫苦,均言被蒙面人指风点中穴道,全身经脉雍闭,不能行动。
韩淮楚心想在龙武坡见了姬风出手击伤大蛇,又在博浪沙,见到天池真人、管中邪等绝世高人的身手,当时只觉自己武功和这帮高人相较有天壤之别。此番又见蒙面人竟能以指风点穴,不由一时灰心,悠然长叹一声:“世上高人何其多也!”
鬼谷悬策拍了拍韩淮楚肩膀,说道:“徒儿,你休要灰心,羡慕别人。其实你的先天真炁,乃是我道家的无上神功,如能勤加修炼,完克大成,将出世上一切武功之右。”韩淮楚好奇地问道:“什么时候徒弟的武功才能大成?”
鬼谷悬策笑问:“你修习的先天真炁,到了什么境界?”韩淮楚答道:“徒儿已至第五重。”鬼谷悬策“喔”了一声:“已经不错了!照如此进度,大约十年便可大成,已比别人快了三倍。”
他顿了一顿,说道:“你可知刚才那蒙面人,实大有来头?”韩淮楚道:“徒儿不知,师傅请讲。”鬼谷悬策压低声音,缓缓道:“刚才那劫法场的蒙面人,乃是儒门中的绝顶高手。”
第三章 土德之征
韩淮楚惑问道:“儒门中也有绝世高手?他们不都是一帮文弱书生么?”鬼谷悬策摇了摇头道:“非也。”
韩淮楚从两千年后跨越时空而来,他印象中的儒家,均是满口忠孝仁义,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实在不知这儒门中,也有绝顶的武林高手。
鬼谷悬策道:“你可知儒家的祖师孔仲尼,便与墨家祖师墨翟一般,乃是一位文武双修的全才?”韩淮楚又听得大跌眼镜,“那后世称为圣人的孔子,竟然还会武功!”
(笔者按:后世只对孔子的治国安邦之策大加推崇,却往往忽略了他的武略。
在战火纷争的战国时代,孔子能奔走于诸侯各国之间,传播他的儒家思想,试想若没有武功伴身,岂不早给匪徒收拾了。
孔子倡导的“六艺”当中的御射,便是骑马射箭。他的治国安邦之策中,也包括了“威以服四夷”这样的武力平天下的思想。
孔子的父亲乃是万人敌,能力拔千钧。孔子的武功高强,在《史记》中明文有载。在夹谷会盟,孔子便提剑杀了企图对鲁国国君动手的歹人,其弟子冉有、樊迟、子路等师从孔子,均学得了一身惊人的武功。冉有和樊迟便曾领鲁国之师,大败强齐。只是孔子本人对穷兵黩武,动辄兴兵讨伐之事深恶痛绝,这就给了后人留下了他能文不能武的印象,硬生生将一位文武全才,传塑成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
自从孔丘创立儒门,他的武功便代代相传。只是儒门中人为人低调,崇尚文治,不以武功彰显世人罢了。)
韩淮楚听到师傅鬼谷悬策略诉儒门也有武功高手之事,便问:“师傅何以看出那蒙面人就是来自儒门?”
鬼谷悬策道:“那蒙面人刚才用的指风点穴的功夫,正是当年孙仲尼用浩然真炁创出的‘浩然一指’,这门武功孙仲尼只教过两人,那便是其弟子冉有和子路。儒门中能学此武功的不多,刚才那人必定是其门中的顶级高手。”
韩淮楚不由问道:“那‘浩然一指’和咱门中的先天真炁相比,哪个更为厉害?”鬼谷悬策捋捋胡须,笑答道:“当然是咱门中的先天真炁厉害。如你功力练到深处,他那‘浩然一指’的指风根本就近不了你身。”韩淮楚又问:“师傅可与儒门中人交过手?”鬼谷悬策呵呵一笑,不置一语。
这边师徒俩谈着话,那边那帮大秦军士却傻了眼。只因公孙假和曹参二人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众人不知所措。于是便有人赶到县衙,报告县令。
过了数盏茶的工夫,一身材高大,长鬓浓眉的狱吏,走了过来。那围观之人纷纷道:“萧先生来了。”一起闪身让出一条道来。
韩淮楚一见那人,喜道:“师傅,这可不是咱们道场的萧管家么?”
自从鬼谷一别,他已有数月未见萧何,却不知他已回到家乡,做了狱吏。
萧何走到刑台前,便见到了僵立不能动弹的公孙假,便问:“发生了何事?”那公孙假面有惭色,将蒙面人劫走人犯之事讲出。
萧何脸现怒色道:“公孙假,你这监斩官是怎么当的?竟被人劫走了人犯,该当何罪?”那公孙假忙央求道:“还望萧先生看在同僚的份上,替兄弟遮掩一下。”萧何摇摇头,叹口气道:“这秦廷的天下也太乱了。”遂问:“公孙假,你想萧某如何替你遮掩?”公孙假道:“只需萧先生将那斩讫的公文暂缓上报咸阳一月,容我明察暗访,定将那蒙面人和人犯擒拿归案。”
萧何捻了捻长鬓,点头道:“看在同僚的份上,一个月萧某还做得了主,若久了就不成了。县尉大人还须好自为之。”公孙假忙连连点头称谢,如同捣蒜。
萧何又道:“公孙假,你这被劫人犯之事萧某暂且帮你按下,但眼前你和曹兄弟不能动弹,却怎生是好?”公孙假满脸愁容道:“兄弟正为此事发愁。”萧何道:“听说人被点了穴道,久后自解,看来只有把你二人抬回家中,静等恢复吧。”遂令军士抬来两副担架,将公孙假、曹参二人抬回各自家中,不提。
围观众人见此,各自散去。
※※※
萧何安排妥当,心想该回家了,便信步在街上走着。
因法场被劫,众人无热闹看,刚才冷冷清清的市集,又开始热闹起来。
沛县本是大县,人口众多,市集上渔樵农工,贩夫走卒,一派喧闹繁华的场景。
萧何正在街上走着,忽见前方一个年轻俊雅的人站在街上,向自己微微一笑,又转身折入一条小巷。他一眼便认出,那是在鬼谷道场的韩信。
萧何会意,便尾随着韩淮楚行去。而韩淮楚似乎并不想在街上与他相认,只不急不徐地踱着碎步,和萧何保持一丈距离。
萧何早已闻说,武林群雄在龙武坡大战蒙毅,又在博浪沙设伏刺秦。纵横家的弟子均参与了这些行动,而义军统帅便是这位鬼谷县策亲传的年轻弟子。他身任沛县狱吏,当然也不好公然在集市上和“反贼”相认。
只见韩淮楚入了一间小酒馆,萧何便跟了进去。又见韩淮楚掀开一帘,进了一包间。萧何晃悠悠走到帘子前,一伸手将垂帘拉开,抬头便见一仙风道骨神态飘逸的老道坐在里间,正是纵横家门主鬼谷县策。
萧何惊喜道:“门主,怎么是你老人家?”
韩淮楚笑吟吟地将门帘拉起,扯着萧何在桌旁坐了下来。
萧何道:“听说鬼谷道场被秦军攻入,道场被焚,萧何正为门主及各位道友担心,不想门主今日竟来到此间,见门主无恙,实感高兴。”
韩淮楚笑道:“萧先生,看来你在沛县混得不错,做了秦廷的官吏。”萧何笑道:“韩公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只是仗着刀笔犀利,又与县令有旧识,做了芝麻绿豆大的一个小吏罢了。”
鬼谷县策正说道:“萧何你休要嫌官小,你以后的造化却是极大。贫道观你面相,乃是柱国之材,可位极人臣。”萧何苦笑道:“门主过奖了。我一个刀笔小吏,如何能做得柱国之臣?”
鬼谷悬策望了望窗外,低声说道:“贫道观这沛县地灵人杰,一个杀猪的屠户,一个斩头的刽子手,今后都可出将入相,是极贵的面格。看来真龙将出,必然风云际会,有能臣武将出世佑之。”
萧何诧问:“门主何以说沛县将出真龙?”鬼谷悬策微微一笑:“这沛县王者之气直冲霄汉,将出真龙天子,贫道正是望气而来。”
韩淮楚说道:“师傅听说东南有天子之气,故而寻到这里。萧先生帮我们想一想,这沛县有什么英雄人物,能应这天子之气?”
萧何沉思一阵,说道:“萧何想到一人,不知是也不是。”鬼谷悬策炯目一睁,道声:“请讲!”萧何便将听来的一个传言,缓缓道出。
※※※
在沛郡丰邑县中阳里村,有户人家姓刘,名太公,妻子刘媪有二子,名为刘伯、刘仲、刘叔。一家五口男耕女织,日子倒也殷实。
一日刘媪下地去为刘太公送饭,却忽然神智恍忽,不由自主向微山湖畔走去。到了湖畔,顿感身体因乏,便卧倒在地。她刚躺下不久,就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忽然一条赤色天龙从空而降,在她身边盘旋飞舞,和她戏谑。刘媪心中欢喜,便于赤龙交媾。突然电闪雷鸣,天昏地暗,风雨交加。
刘太公听人说妻子跑到微山湖畔去了,心中大为奇怪,“无缘无故,一个妇道人家,怎独自去了微山湖?”便一路寻来,到了湖畔,一道闪电劈过,刘太公见一条赤龙缠在妻子身上。他吓得魂不附体,扭头便跑。
跑了一阵,忽然雨过天晴,刘太公放心不下妻子,又悄悄寻了回去。再远望妻子,却好端端地躺在湖畔,哪里有什么赤龙?刘太公只疑眼花,赶紧唤醒妻子,问有没有赤龙缠她。刘媪迷迷糊糊,只道在梦中见过。
刘太公满腹狐疑,扶妻子起来返回家中。刘媪不久便珠胎暗结,有了身孕。不料那腹中胎儿怀得甚久,只到十二个月方产下来。刘太公喜得一子,为这孩子取名为刘邦。因排行第四,又叫刘季。
鬼谷悬策听萧何讲完这传言,深思良久说道:“传言中的事,不足为信。萧何你可见过那刘邦,有什么奇异之处?”萧何道:“那刘邦现任泗水亭亭长,经常有公事到县衙里来,萧何也曾识得。听周围人讲,刘邦为人豪爽,身旁有很多黑白两道的朋友。对了,咱们县府的马夫夏侯婴,就成日老往他家中跑,也不知那刘邦有什么吸引人之处。”
鬼谷县策摇摇头道:“贫道问的是他相貌中可有奇异之处?”萧何想了一想,一拍脑袋说道:“记起来了。那刘邦除了鼻梁较高外,最奇异之处,乃是他的左股上有七十二颗黑子。”
鬼谷悬策闻言,炯目霍然一睁。萧何问道:“门主,这七十二颗黑子,不知有何征兆?”鬼谷悬策缓缓道出几个字:“正应土德七十二之征也。”便不再言语。
第四章 领袖群伦
萧何在鬼谷道场多年,心知鬼谷悬策看相之奇能。自己又耳濡目染多年,对相人之学也小有研究。鬼谷悬策那话虽未挑明,萧何已心下透亮。
周室即火德,秦室为水德,周灭秦兴,而灭秦者土德。
三人正说话间,忽听屋外一阵犬吠。一粗亮声音大叫道:“王婆婆,今月的例钱准备好了么?”一老妇声音道:“原来是雍大爷,我这不给你准备好了吗?”先头那人又道:“这个不够,这月的例钱要加倍。”那老妇顿时叫苦:“这是为何?”那人道:“俺有个兄弟被官府征去了,要去修那个鸟阿房宫。俺要为兄弟筹笔路费。”
那王婆婆便哀求道:“雍大爷,你看小店小本经营,实无多少利可图。你这例钱太重,婆婆交不起。雍大爷,能不能少交一点。”先前那声音变得强横起来:“给我听清楚了,一个子都不能少。如若不然,哼!”
随即听见一阵凶猛的狗吠。
韩淮楚皱眉问道:“萧先生,这人是谁?怎这般霸道?”萧何“哼”了一声,说道:“这是市井一个泼皮,名叫雍齿。手底下有一帮人,每日在这沛县县城里横行街头,强收保护费。所有的妓馆、酒楼、赌坊、小贩见了他都要惧他三分。”
“原来是个黑帮老大。”韩淮楚便问:“官府就不管管他们吗?”萧何叹道:“这年头,官府只顾着收税征徭役去了,哪里有闲情管这等破事。”
只听帘外王婆婆哀求道:“小店不是不肯交,实在是交不起。”随即只听“砰砰”之声,似乎店门上的招牌被摘下来摔碎了。
就在这时,陡听街上一声暴喝:“是谁在这里发飚?”萧何一听那声,压低声音道:“刘邦!”
韩淮楚将那门帘掀开一个角,朝外看过去。只见店门处站了一人,年约三旬,头上戴了一顶奇形高帽,竟是用竹皮所制,形如鹊尾。那人斗胸龟背,鼻梁高耸,手足长大,美髯长须。
“这便是那个什么什么的汉高祖——小生未来的老板了。”韩淮楚心道。
站在刘邦的身后,有两个人。一个脸似黑装,正是那屠户樊哙。一人肤色白皙,却是不识。
而在店内站了一条大汉,豹头环额,宽鼻阔嘴,胡须如刺。在他身旁蹲着一只巨獒,足有三尺来高,店内两边站了五个无赖,似乎是这黑帮老大的小弟。
便有一状貌猥琐的小弟高声喝道:“你们是何人?敢管大爷的闲事?”话声刚落,只见一溜寒光倏然而至,随即小弟捂耳嚎叫,鲜血从指缝中流淌出来。
原来是那屠夫樊哙掷出削骨刀,一刀便削掉了这个小弟的耳朵。那刀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又飞回到樊哙手中,刀头淋漓,还沾着一只鲜活的人耳。
原来这樊哙的“樊氏一刀斩”不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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