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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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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苍兄怎知道韩某没死?”韩淮楚有点愕然。

“这是留侯寄给家父的,有此为证。”利豨手上捧出一柄飞刀。

韩淮楚认得出来,这是他自己的飞刀。

虽然时隔多年,他依稀记得在骊山时有一次张良向他讨要了一把飞刀去,说是要把玩把玩。韩淮楚心中奇怪,老情人沉迷于仙道之中,怎会有心情来把玩自己的飞刀?难得伊人开口,韩淮楚也未多问,随手就给了她一柄。哪知这飞刀张良寄给了利苍。

“留侯寄飞刀与你父亲,就是为了向他证明韩某没死?”韩淮楚脑袋有点发晕。

虽说张良与利苍关系密切,可也不能随便将自己隐姓埋名的事到处宣扬。好在那利苍与自己情深如兄弟一般,说给他无妨,若是泄露给别人那就要引起掀然大波了。

“英布逃亡吾衡山国,留侯托家父将他擒杀。又恐家父怨恨韩叔叔之死,不肯出手,故寄来飞刀释家父之恨。”只听利豨答道。

“好个良妹!这大汉的江山社稷她操了多少心,哪怕是幽居深谷也是为那刘邦呕心沥血。刘邦何幸能得一张良!”韩淮楚大为感触。

“利苍兄差你来找韩某,所为何事?”韩淮楚心情平静下来,问道。

利豨说道:“家父日来武功大进,想找一对手切磋,这天下习武者虽众,但如韩叔叔这般者却难逢。故而让小豨给韩淮楚带句话,请方便之时赴长沙一行。吾父子将以薄酒相待。”

韩淮楚哑然失笑。利苍那“浩然一指”十年前不是自己对手,如今想必差得更远。

为什么这么说呢?

韩淮楚将先天真炁练到极致,就是打开了武学最高殿堂的大门。而儒门的“浩然一指”是低于先天真炁的武学,再怎么苦练也达不到韩淮楚目前的境界。

“不知利苍兄武功有何突破,要找韩某印证?”韩淮楚漫不经心问道。

“浩然剑!”利豨并未露出丝毫惭愧,一本正经地说道。

“浩然剑?那是什么?”韩淮楚不解道。

只见利豨手指骈起,一屈一伸。嗤的一声响,一束剑气从他右手食指呼啸而出。

韩淮楚吃了一惊。这利豨竟能将指风凝成实质化为剑气,岂是那“浩然一指”能比?

“你刚才刺我的剑气,也是这般发出的么?”韩淮楚问道。

“正是!这是小豨与家父共同苦心研究自创的武功。小豨只能右手发出剑气,家父却能左右开弓。就等韩叔叔驾临长沙,斗个痛快。”利豨说道。

韩淮楚心中一阵激动。

那利苍是对手难觅曲高寡合,自己何尝又不是高处不胜寒。有利苍这个对手印证一下武功,那是生平何等快意之事!

一阵更声将韩淮楚惊醒。

那蒯通还备了马等在城外。与利豨说了这么一通,可别误了营救兄弟。

“利豨,韩叔叔要营救盛万他们呢。找你父亲比武之事,只能以后再说呢。”

“小豨也想救盛叔叔他们呢。韩叔叔可要小豨帮忙?”利豨自告奋勇道。

韩淮楚将手向街上一指:“你就站在这里替韩叔叔把风。”

※※※

掷出飞爪,攀墙,一刀毙狗,韩淮楚身手利落。

看见狱卒皆沉睡不起,韩淮楚不慌不忙从钩子打开挂在牢门上的锁。

狱中三名人犯——窦国、袁什、盛万、个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当韩淮楚乍然出现在被囚的黄河帮弟兄面前,三人又惊又喜,悲喜交加。

“大王,咱们不是在做梦吧。想不到你会来营救咱们,想不到有生之年还会见到大王。”生性豪迈的盛万,呜咽起来就像娘们一样。

“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大家快点剥去狱卒身上的衣服给自己套上,混出城去!”韩淮楚断然说道。

于是三人脱下囚服,换去衣服。然后一个接一个从监狱的大门走出,直奔那洛城门。

※※※

轱辘摇动,城墙根下狗洞的铁门缓缓升起。

利豨抬了一块砖,垫在那铁门下,依依不舍地说道:“韩叔叔,你这一去,不知何年能见到你也。”

“会有那么一天的。”韩淮楚向利豨挥挥手,笑着最后一个从狗洞钻进去。

※※※

城外的小树林,蒯通牵着四匹马早在候着。

“天可怜见,你们都被救了出来。”蒯通望着得救的盛万三人,欣喜地说道。

“换了这套干净衣服,骑着马快走!”蒯通又催促道。

“二师兄对师弟的大恩,将铭记五内!”扑通一声,韩淮楚双膝跪倒,热泪盈眶。

“快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这无用的糟老头,怎经得起韩大将军一拜。”蒯通佝偻下腰,颤抖着将韩淮楚扶起,拿着那沾满鼻涕的袖子就往韩淮楚泪眼擦去,看着韩淮楚的目光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慈爱。

※※※

辞别蒯通,且说四人扬鞭上路。刚走一刻,只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来,一道火光在那长安城洛城门城头点起。

“追兵来也!咱们逃走之事怎这快被人发觉?”袁什变色喊道。

“你们速速往黄河而去,不要回头。过了黄河,直奔中都,到我庄上等我。这里我来断后!”韩淮楚凝神听了一下,毅然对三人说道。

“大王为小的们断后不会有事吧?”袁什担忧着问道。

“来者只五十骑兵,料来无妨。”韩淮楚自信地说道。

大王武功已到通玄境界,五十骑兵是算不了什么。于是三人放下心,与韩淮楚告别,疾向潼关而去。

韩淮楚将马一横,仗剑等在道上。

※※※

从洛城门急冲冲杀出一彪骑兵,个个手举火把。一将银铠白马,鞍上横一杆长枪,冲在最前。

这就是那吕族的精英——吕太后侄子辈吕更始。

也是那监狱突然变得静悄悄连一声狗叫都没有,引起了那帮伏兵的怀疑。派人进门一看,只见狱卒都沉睡不起,牢门大开,三位人犯早已不知去向。

伏兵大吃一惊,急忙去报城门校尉吕更始。一查之下,发现城门下狗洞大开。吕更始更不他想,立马就点起城门处的骑兵,追赶逃犯。

一出十里之外,火把映照下,忽见道上一汉子骑在马上,气度非凡,手中擎着一把剑,挡在前方。

吕更始老远望见那人一惊:“这身材,这年龄岂不是太后说的韩信!”急忙将马一勒。手一摆示意身后骑士停住。

“韩信没有死。死在钟室大殿的是一个替身。擒住他党羽,吾料韩信必来营救,关起城门来个瓮中捉鳖。”别人只以为吕太后在这北狱精心布局是为捉拿韩信余党,太后秘密交代给吕更始的,钓韩信这条大鱼才是真。

“果然是韩信救走了他的党羽。这厮竟这般大胆,救人之后竟还不逃!”

擒住韩信,去掉太后心腹之患无疑是大功一件。但是这韩信绝非他轻易能够擒拿。

十年前当吕更始刚刚出道,在那潼关道上伏击韩信就有他的一份。当时在高处看见那韩信飞得比箭还快,施展的轻身功夫是他平生仅见,叹为观止。

韩信是属于那种与项羽英布同一概念的绝世高手,对吕更始这种一流战将来说,只能是仰望的份。虽然看见那大鱼就在前方,动手的念头在吕更始脑袋里闪都不敢闪。

五十名骑兵是他急切间能招来追赶逃犯的人马,区区五十骑兵在这万夫不当的韩信面前只是一碟小菜。

但总不能就此收兵吧,好歹要盘问几句。

于是吕更始扯起嗓子,装模作样高声问道:“前方挡道的汉子,尔乃何人?”

韩淮楚嗤笑一声,高声答道:“吾就是你家太后设伏想要擒拿之人,人犯皆是某救走,小将军何必明知故问?”

只听吕更始身后一阵鼓噪。“那狂徒是谁啊?将军虎威面前这般无礼!”“这厮竟敢劫狱,将军还不快下令擒拿?”

部下的怂恿并不能壮吕更始的胆,毕竟小命送掉是大。

吕更始一拱手,向韩淮楚呼道:“阁下既然在此,小将也没那能耐将阁下收擒。阁下何不露上一手,叫小将的手下看个明白,知难而退。太后那边也好有个交代。”

韩淮楚闻言呵呵一笑:“小将军倒还有自知之明。也罢,某就给你一个交代。”

话一说完,瞬间只见韩淮楚右边衣袖胀大如柱。韩淮楚将袖子一抖,只听一声如龙吟狮吼的啸声响起,衣袖又瘪了下去。

道上一股涡流平地而生,落叶夹着黄沙被那涡流席卷而起,汇聚成一个大圆柱,拔起一树之高。

就在那涡流产生的同时,吕更始连同那五十骑士只觉胸口一阵窒息,鼻翼处空气悉被吸走。方圆十丈之内,竟变成了负压之场!

就在众人惊恐万分之中,韩淮楚抛下一声朗笑:“小将军请将我这故人的话带给吕太后,多行不义必自毙。吕氏一族,离灭族之祸不远也。”

马首一拔,韩淮楚说完掉头就走。剩下那吕更始与一干骑士,个个呆若木鸡。

第五十章 情有独钟

长乐宫长信宫中,吕太后正听着来自中都的探子回报。

又是十年过去,吕雉已经明显衰老。眉毛变得稀疏,牙齿已开始脱落,满头银丝如被霜染。

太后年事已高,可是处理国事依然不倦。那右丞相陈平不管事,左丞相审食其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朝中大事小事,还是要太后亲躬料理。

现下她又在操心着打压刘氏诸侯。

“禀太后,已经过去了三个月,那窦漪房还不对代王下手。代王宫消息封锁严密,小人无法得知她的境况。”探子沮丧地说道。

“世间唯小女人最难养也。许是那妮子真做了刘恒的美人,心向她夫君呢。”在吕雉身边的吕产咬牙切齿道。

吕产,吕泽次子,把持着负责两宫防卫的南军。梁王刘恢被调任为赵王,那吕产刚被太后封为梁王,是吕党的领军人物。

“这个妮子,莫非知道他老父被人救出,故而有恃无恐!”吕雉一拍案,愠怒道。

隐姓埋名的韩信救走窦国等人,没有人质要挟那窦漪房,完全打乱了吕雉的计划。

“姑母,何不像对付刘友那般,将刘恒招入京城除之?”这一次是北军中尉胡陵侯吕禄开腔。

“若是那刘恒敢抗命不来呢?”吕雉笑望着自己那侄儿。

“那就向天下昭告其抗旨之罪,加兵擒之。”吕禄说道。

“不可也!”吕产立即说道:“代军虽说国小,却有精骑五万,连匈奴人都不敢南下袭扰。真要开战,若是能速胜之则好,倘若一战不胜陷入僵持之中,那刘恒必得天下刘氏群起响应。我吕家就岌岌可危了。”

吕雉点点头,嘉许道:“产儿言之有理。”又斥责吕禄:“你要多向产儿学学,遇事要往深处想想。都是四十岁的人了,还这般莽撞。”吕禄唯唯称是。

“传吾懿旨,调代王刘恒改任赵王,即日去襄国赴任。”吕雉对身边近侍悠悠说道。

吕产吕禄听得连连点头。生姜还是老的辣。赵国的地盘比代国大两倍还不止,而且气候适人居住,不像代地苦寒。表面看来,改任赵王是天上掉下的一个馅饼,可是心腹的培养不是一朝一夕。只要刘恒离开他的亲信部队,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在等着他。

※※※

吕太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次出使代国的,还是那南宫侯张买。

那张买刚刚离开长安,消息就被代国君臣知道。

“大王切不能去做那赵王也。前后十年间,已死了三个赵王。赵王之位不祥。”丞相刘敬力谏薄太后道。

刘敬说的死的三个赵王,就是刘邦的三个儿子——刘如意、刘友、刘恢。他只隐晦地说赵王之位不祥,算是没有直接挑明吕雉就等着刘恒前仆后继做第四个冤死的赵王。

“吕太后下诏,安敢不去?”薄太后面有忧色对近臣说道。

人家吕太后并没有说要弄死你家大王,而是送给你一个偌大的赵国。抗旨就是明里与朝廷为敌,吕太后就得了杀大王的口实。

那刘敬无言以对,只有保持沉默。

薄太后看着面前几位近臣束手无策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回去吧。”

※※※

遇到这生死大事,薄太后不得不再次纡尊降贵,去请教一直被她冷遇的韩淮楚。

一乘凤辇停在庄子外,凤辇上慢步走下来那薄太后。

薄太后不是外人,而是家主的妹子。那庄子的管家立马出门迎接。

“吾兄长在家吗?”薄太后问那管家。

“家主前日出外,并不在庄上。”管家答道。

“吾兄长去了哪里?”薄太后问道。

“家主独来独往惯了,并没有向小人交代要去哪里。”管家回答。

薄太后一听,也不进门,只说等兄长回来,立即到宫中来见她。于是登上凤辇回宫。

※※※

次日,就听到通报说太后的兄长薄昭已回,正在宫外等着太后召见。

薄太后大喜,立即道:“快宣他进来。”

韩淮楚迈步走进薄太后的寝宫,请礼毕,薄太后照例是屏退外人。

“先生,你可知道吕太后要调恒儿去赵国为王?”薄太后很急切地问道。

“听说了。”韩淮楚点点头。

“这是调虎离山啊!那赵国咱娘俩人生地不熟,去那陌生的地方,若是吕太后要杀我恒儿,恐怕无力反抗也。”薄太后甚是着急。

“是无力反抗。”韩淮楚面无表情道。

“可是吕太后下诏,不去就是抗旨不遵。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该如何是好?”薄太后说着这话,差点滴出泪来。

“太后放心。那使者张买乘舟过黄河之时,突然船舱漏水,一命呜呼。太后懿旨送不到这中都,如何能叫抗旨不遵。”韩淮楚很平静地说道。

“杀张买者必是这位文韬武略的韩信!”薄太后瞪大眼睛看了看韩淮楚,心中已经彻然。

“若是朝廷再派使者,该如何应对?”

“太后放心。只要那使者再死两次,无人敢再做那使者。”韩淮楚很豪气地说道。

“恒儿一命,就拜托给先生也。”薄太后深施一礼,感激地说道。

※※※

去中都的使者,简直就成了死者的代名词。

那张买无端溺水而亡,吕太后还以为是一桩意外。于是另派那醴陵侯张越为使,前往中都而来。

张越路经黄河,又是船舱漏水,溺水而亡。

这就不能说是意外了,显然是人为。说不定就是代国派出的精擅水性的杀手,锥穿船底,让船只沉没。

那张买张越本是庸才,死掉算不得什么。吕太后这次十分谨慎,派了松兹侯徐厉为使,以一艘斗舰加五十水鬼护送,定要过了那黄河前去中都宣她懿旨。

那徐厉本是水军将领,水下功夫甚高。就算掉进黄河,也不会做个淹死鬼。

那水鬼都潜到水下,布在斗舰周围。就看谁有这般大胆,敢杀朝廷派来的天使。

※※※

太后的懿旨就是死亡判决书,谁领谁死。

黄河之中风急浪高,送天使的斗舰乘风破浪正在前行。

突然,一个比水中飞鱼还快速的汉子飞快地游到船尾。

无须锥穿船底。就在那些护送的水鬼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那汉子在水中拍出一掌。

武功练到高处,隔山能打牛。那汉子发出的一掌,隔着水也能将船板击碎。

就听一声沉默的响声在水中传出,随即“轰”的一声巨响,舰尾裂开了一个大洞。

大水咕咕直往那舰身涌来。几个起伏,舰直往下坠。

水鬼们忙不迭护着那“徐大人”,离开那无指望的斗舰,往河东岸游去。

那消失的汉子突然又出现在前方,手一扬,白光一闪一刀封喉,将徐厉送入了死亡。

※※※

杀害徐大人的凶器被送到吕太后面前。那飞刀上刻了一行字:高帝子孙岂能尽屠乎?

吕雉摸着那飞刀,颤抖着站了起来。

前番是韩信将人犯劫走,让那窦漪房有恃无恐。这次又是这个韩信,要护着那代王刘恒。

“看来韩信逃到代国。若是将薄太后母子逼急,将韩信收到帐下为帅,起兵反我吕氏,将是吕氏灭族之祸也!”

那韩信以两万兵马起家,平定河北吞并齐国。而代国有五万骑兵,在韩信手中,什么奇迹创造不出来?吕雉想来是不寒而栗。

连续三个使者死在路途,朝中无人敢接这份差事。

除掉代王之事只有从长计议。那赵王之位空置,吕雉顺水推舟,封吕禄为赵王。

那吕氏一家,除了那被追封的死人,活着的人中就封了三个王。而刘氏子孙,一个个被吕太后整死。叫那刘氏子孙与朝中老臣,如何能够心平气静?

※※※

场景转换。阳光泄进窗内,韩淮楚在书案前,正在逐字逐句地刻着那部《韩信兵法》。

被那蒯通提醒,韩淮楚回到代国就开始着手写这部兵书。

兵书是军事教科书,可不像写小说那般随心所欲,斟字酌句那是难免。外加造纸术没有发明码字困难,一个月下来韩淮楚只成书数百字。

这一天他又在回忆那场京索之战,将在战场获得的心得刻在竹简上。

突然有家丁来报,说代宫窦美人造访。

窦美人就是那窦漪房。

经过韩淮楚向薄太后疏通,那女杀手被安置在代王宫,被冠以美人称号。其实那称号是对外的,薄太后也就将她当一位客人。

“她是听说我回来,来打听他父亲情况的。”韩淮楚笑将那案上的竹简一拢,出门来接待客人。

※※※

一间密室内,韩淮楚将窦漪房带到那窦国面前。

“爹,你受苦了!”窦漪房看见那窦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样子,一下子扑到在窦国面前,顿时泪如泉涌。

“女儿,幸赖老大王从狱中将爹救出,爹这是再世为人啊!”窦国搂着女儿,是老泪纵横。

韩淮楚看着这感人的一幕,将身一退,悄悄地离开,由着他们父女重逢。

过了半个时辰,窦漪房从密室走将出来,径直来找韩淮楚。

“窦姑娘,这一向在代宫可好?”韩淮楚随口问道。

“整日足不出户,哪里谈得上好。漪房觉得自己就像那笼中之鸟也,连一处练武的地方都找不着。也不知这种憋困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窦漪房叹气道。

“姑娘侠女风范,待在那代王宫确实是憋困。可是你不按吕太后旨意行刺代王,除了这代王宫虽天下之大无处安身。”韩淮楚劝慰道。

“这个道理漪房自然省得。可是那宫中的风言风语却叫我无法忍受。”窦漪房又蹙眉道。

“什么风言风语?”韩淮楚愕然问道。

“那一夜我本是行刺代王,这清白身子并未被他所辱。可是宫中人不知情,见我独居深宫再不得见代王,就说漪房那夜没有伺候好代王,遭代王嫌恶。想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如何就成了一个深宫怨妇?”窦漪房向韩淮楚大诉委屈,又傲然道:“想那代王一个轻薄无行的登徒子,瞧着我那色咪咪的样子,成日与那几位美人鬼混在一起,我窦漪房如何能瞧他上眼。”

韩淮楚听得啼笑皆非。

那刘恒与几位吕太后送来的美人厮混,装成一副色鬼的样子,让人以为他胸无大志,是迷惑吕太后的手段。哪知被这窦漪房听说,误以为他就是这般人,被她深深地瞧不起。

想来也是,一个身怀绝技的绝色佳人,如何能看中一个耽于酒色的纨绔子弟。

“姑娘误解了代王也。以老夫看来,代王是志在天下,绝非姑娘认为的那般。”韩淮楚说道。

“何以见得?”窦漪房秀眉一剔。

“刘氏诸王纷纷被诛,代王明哲保身,故扮酷酒好色,让吕太后掉以轻心。而暗中是积蓄兵马收拢人才,只待天下有变,就要一飞冲天。老夫认为,代王绝非池中之物,或有问鼎天子之份。”

窦漪房娇躯那么一振,诧道:“问鼎天子?他轮得上么?”

“只要是天皇贵胄,都有可能做上那天子之位。高帝之子只剩代王与那淮南王,而孙辈中只有那齐王刘襄与之相争。姑娘何必以菲薄看他,以为她无天子之份?”

窦漪房闻言,眼珠只是打转。

韩淮楚看在眼中,加紧说道:“老夫知道,代王其实对你情有独钟。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可不是世间每个女子都有这福气的喔。”

一抹红晕泛上窦漪房的脸颊。她那心意转得倒快,很羞涩地说道:“老大王之意漪房明白,漪房乃朝廷戴罪之人,这代王宫就是这世上唯一的藏身之地。若是能事身代王,就是漪房最好的归宿。可是就不知代王之心。他若是对我有意,这一个月来我都在宫内,为何不见他丝毫表示?”

“姑娘要代王的表示么?这个还不简单。”韩淮楚捋须大笑:“老夫这去就宫内,找那刘恒。”

※※※

昔日韩淮楚大点鸳鸯,为黄河帮众儿郎与西戎众美眉牵线搭桥促成好事。临到不惑之年,他又干起了这事,为代王刘恒与窦漪房作伐。

得到美女加侠女的垂青,刘恒当然喜出望外。

一口香囊送到窦美人的屋子。香囊上用红线绣了一对并蒂鸳鸯。

那窦美人看罢,捏起针线,在那香囊的反面用红线绣了一颗心。

当夜,就有内侍将窦美人接进代王的寝宫。

自此,那代王刘恒独宠窦美人,宫中其他美人均遭冷遇。十月之后,窦美人瓜熟蒂落,生下长女刘嫖。又过一年,生下长子刘启,就是那历史上的汉景帝。又过一年,生下次子刘武。

而那薄太后因旧时被魏豹推下井体内阴寒,突然一日,半月不能下榻。刘恒极为孝悌,就在那寝宫中伺候母后。目不交睫,衣不解带,凡有汤药,必亲口尝试。博得纯孝之名。

韩淮楚那部兵书已经写成。就在那个时候,从长安城传来吕太后病重的消息。

第五十一章 周勃夺军

吕太后病了,病因是背上生疽。

“臣妾日后若有不利戚妃母子之举,背上生疽而死。”这是吕雉在刘邦临终前发下的毒誓。正是天理昭昭,老天爷开眼,那吕雉背上果然就长疽。

“此赵王刘如意为祟也。”吕雉病了不好好医治,偏要求神问卜,还要跑到赵王如意墓前焚香祷告祈求饶恕。

戚妃变成人彘,她就是烧再多的香,刘如意如何能原谅他这个杀母的仇人?吕雉病不见好转,反而日趋恶化。

消息传来,天下刘氏诸侯人心大振。暗中互通声气,就等吕太后一死,对吕党伺机反扑。

※※※

远在代国的刘恒就收到了齐王刘襄的一封密函。

“王叔在北,侄儿在东,吾弟在京中策应。只待毒妇归天,登高一呼,大事可成,刘氏可兴也。愿王叔早作准备,侄儿襄顿首遥拜。”

那刘肥不过尔尔,当初还要靠厚颜呼妹子为母后这才逃出京城。他生的儿子怎这般有志向?

刘襄、刘章、刘兴居皆是那老将王翳的弟子,个个武艺超群人中英杰。当年老爹耻辱地逃离长安,而吕雉对齐国的打压,早已在三兄弟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一个丞相召平,就是吕雉派到齐国的奸细;一个琅琊王刘泽,割走了齐国的整个琅琊郡;一个吕王吕嘉,又割走了齐国的济南郡;而刘章刘兴居,被扣在京城为质。焉叫刘氏三兄弟心中不恨?

刘恒没有加冠,国家大事还是由薄太后定夺。这封密函就到了薄太后手中。

“若是毒妇一死,儿臣就以清君侧的名义先发兵赵国。那吕禄乃无能之辈,又不在国中,料来一战可克之。”刘恒雄心勃勃地对薄太后道。

“王儿之言甚合吾心。刘氏江山,当归我刘氏也!”看着这密函,薄太后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也发出了豪言壮语。

雄心壮志要看实力。刘恒要等那吕雉一死,先取赵国,手中有多大的实力?

高帝在位之时,定下藩国治军不得超过三万的祖制。而代国是边国要防胡虏,不受这规矩所限。十几年下来,代国人丁翻了一倍。是故代国虽小,而兵马却众。

乌家举家从漠北迁入代国,就给代国带来大批的战马。代国八万军马,五万就是骑兵。而朝廷的中央军也只有五万骑兵。

老将滕翼能征善战,两次全歼来犯胡虏,连匈奴人都不敢轻言南下。有此良将,薄太后母子当然有信心。

而赵国受刘邦那个祖制所限,虽然人口众多,却只有区区三万军马。在薄太后母子眼中,就是鱼腩一个。

于是薄太后兴冲冲召来上将军滕翼,商量攻取赵国之事。

那老将军滕翼年早过七旬,满头白发,可是走起路来还是雄赳赳气昂昂,开弓骑马样样不含糊。

可是滕翼一听要攻打赵国,立马就叫难:“若取代国,必要走井陉天险。那赵王吕禄为防我代军,早已将举国兵马驻扎在土门关。非是为臣不愿为大王效死,井陉自古路险,那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恐非朝夕之间可下也。”

一听这话,那刘恒就说:“不知昔日韩信是如何攻下井陉?”

滕翼鞠了一躬,对道:“为臣不知。韩大将军乃百年难遇之奇才,用兵如神。为臣自知不及那韩信。”

薄太后颔首道:“爱卿先退下去吧。”

※※※

滕翼走后,薄太后一乘凤辇就来到了韩淮楚的庄上。

“太后何故驾临鄙居?”韩淮楚望着那神色匆匆的薄太后笑问道。

“先生可知吕太后病重乎?”薄太后一开口就问道。

“听说了。”韩淮楚点点头。

“齐王刘襄与吾王儿相约,等毒妇一死就兴兵锄灭吕氏奸党。王儿有意先取赵国,但井陉天险难下。不知先生可有妙计相授?”薄太后问道。

一听这话,韩淮楚眼前就飘过那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自己主导的井陉之战的一幕。

那是怎样的一场如履薄冰的战役!只要是一步走错,三万汉军就葬身在那绵蔓水波涛之中,万劫不复。

就算那吕禄再无能,手下将官再不智,那陈余师兄的错误怎会再犯?

就像那已故的三师兄李左车说的,只要赵军牢牢守住那土门关,然后出奇兵断代军的后路。代国纵是有八万大军,也将困死在井陉路上。

韩淮楚定了定神,语气激昂地说道:“代王绝不可攻赵国也!”

“为何?”薄太后不解道。

韩淮楚回转身,从那架子上抽下一卷书简,递给薄太后。

“这是什么?”薄太后愕然问道。

“这就是井陉之战的经过。太后且好好看看。奇兵之谓奇兵,在于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今赵军有备,此计如何能再用?”韩淮楚很决绝地说道。

薄太后就在翻看那卷书简,看得是聚精会神。

一卷看完,薄太后意犹未尽:“先生这书还有其他么?”

韩淮楚指了指那书架:“这里都是。”

“先生这些书,薄氏能拿回宫内好好参详么?”薄太后很小心地问道。

“老朽写这部书,就是要传于天下。太后若能代老朽流传于后世,老朽谢之不及。”韩淮楚鞠了一躬。

“这书并未命名,不知将取何名?”薄太后又问。

韩淮楚一拱手:“这书已献给太后,由太后定夺。”

“先生写这部书,是指望沉冤能够昭雪么?”薄太后盯着韩淮楚问道。

韩淮楚身躯摇坠起来,痛苦地摇摇头:“老朽并无什么沉冤,太后多疑了。”

那韩信造反已刻在史书上,两千年来言之凿凿。韩信已钉在耻辱柱上,韩淮楚又怎能指望这位薄太后为那高祖刘邦亲自定下的韩信一案翻案?

而他自己,这个真正的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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