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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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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祖母的吕雉将少帝关到永巷,忧心忡忡地对群臣道:“皇帝久病不起,恐不能治理天下了。是否要改立新君,以为汉家江山考虑?”
群臣哪敢说半个不字,皆道:“太后之决定英明也。”
少帝刘恭就这样先废后杀,走完他短暂的一生。开国元功功臣信武侯靳歙被吕雉一盅鸩酒赐死。
吕太后尚觉不解恨,欲诛杀靳歙全家,幸群臣力保方免。乃废其侯爵,子孙皆免为民。
刘盈的另一个儿子——常山王刘不疑继承帝位,改名刘弘,也称少帝,世上称后少帝。
这个皇帝的出场有点蹊跷,历法书不按他的年号编纂,而是按“太后某年”编写。也就是说明告天下,老娘才是这天下的主宰,刘弘小儿就是一个傀儡。
※※※
邪恶到了极致的吕太后正式开始大封诸吕。
追封其父亲临泅侯吕叔平为吕宣王;
追封已经去世的长兄吕泽为悼武王;
割齐国济南郡为吕国,封吕泽之子吕台为吕王,不料吕台即位数月突然暴毙,令其子吕嘉受吕王之号;
鲁元公主去世,封其子张偃封为鲁王,追谥鲁元公主为鲁元太后;(那张偃虽然不姓吕,但是是太后的外甥,也是吕党中人。)
封樊哙之妻,太后的妹子吕嬃为临光侯;
吕释之已死,立其子吕禄为胡陵侯;
封吕释之之子吕种为沛侯;
一帮趋炎附势,亲附吕家的大臣,在高祖皇帝大封功臣时没有捞到封侯,现在被吕太后加封:
冯无择为博城侯;
朱通为中邑侯;
王恬开为山都侯;
张越为醴陵侯;
张买为南宫侯;
徐厉为松兹侯。
※※※
吕太后一边让吕氏一党上位,一边打压刘氏诸侯。
难怪太后会担心。当初刘邦那衰人让他的儿子遍地开花,要是听说太后如此胡搞乱搞,封吕氏为王违背他们老爹的刑马之约,一起起兵造反,该如何收拾?
别看朝中这些大臣都装得老老实实,可是真有一个刘氏子弟领头造反,一定会得到他们的响应。
老辣的吕雉,将刘邦的几个儿子一一锁定。
赵王刘友,给他配的吕家媳妇居然夜夜空房,该死!
(简单交代一下,这吕家媳妇是吕雉控制刘姓王侯的手段。)
刘友被招到长安,被围于驿馆,不给任何食物,饿杀!
梁王刘恢改封为赵王。他的吕家媳妇鸩杀他的爱姬,他居然作诗来吊念美人,一道白绫自杀殉情,活该!
燕王刘建被谋杀,无嫡子,太后废其国。立吕台之子吕通为燕王。
齐王刘肥驾薨,其子刘襄继位。正好那齐国丞相傅宽病卒,吕雉便任心腹之人召平为齐相国,监视他一举一动。另召刘襄之弟刘章、刘兴居入京为人质。继割走齐国济南郡之后,又割琅琊郡封刘邦的堂弟——吕嬃的女婿刘泽为琅琊王。再给那刘章、刘兴居一人配一名吕家媳妇监视起来。
※※※
刘邦的儿子中,还剩下谁?
答案很快出来:淮南王刘长,代王刘恒。
吕太后不准备动那淮南王刘长,只因刘长的母亲赵姬过世之后,那刘长是她自己抚养长大。失去了刘盈的吕雉,就将刘长视若亲子一般。
那代王刘恒就成了她一个下手的目标。
这个时候,吕雉对当年放走薄妃母子有点后悔了。
※※※
地上芳草茵茵,两匹马在那狩场并辔飞驰。马上之人,一人是代王刘恒,一人是他舅舅“薄昭”。在那二人之后,是一群佩刀卫士,与二人保持一段距离,却又紧随不舍。
光阴似箭,又是十年过去。刘恒从一个五岁的儿童已长成一位少年。只见他眉飞入鬓,目似流星,鼻若悬胆。背上一杆长弓,箭囊中一束雕翎,气宇轩昂,正是那英姿焕发美少年。
岁月不饶人,韩淮楚早已过不惑之年,已经到奔天命的年纪。额头上皱纹更见增多,原本那乌黑的长发如今已变成黑白相间。但那腰杆依然挺直,眼神依然犀利,骑着马依然身手那么利落。
功到自然成。随着每日坚持不懈地练功,两年前的一天,他已将“先天真炁”突破到第九重,步入到武学最高的境界。一身功力,直追当年他师傅鬼谷悬策。放眼天下,也只有那远在天竺的婆罗门莲花主教在他伯仲之间。
眼见前方一条麋鹿在奔跑,刘恒眼疾手快,把那背上弓一摘,引弦一射。就听“嗖”的一声,麋鹿一个闪躲,那箭却落了空,钉在鹿身后面的一株树上。
枝叶一颤之间,韩淮楚只见那树上一道人影冲天而起。这是一个黑衣蒙面人,在天空一个腾跃,看看那身影要落下,突然硬生生向上一拔,足尖踏在另一株树的树梢,就此将力一借,身躯一荡,接着又向远方窜去。
这王室的狩猎之地,寻常人如何能进得来?而这人竟藏在树上,所欲何为?
“有刺客!”韩淮楚大喝一声,提弓就是一箭。
韩淮楚今日的箭术,估计比那春秋时的神箭手养由基只高不低。那剑杆上饱挟他先天真炁,就是那刺客能像飞鸟一般敏捷,这一箭也要射他下来。
偏偏这势在必得的一箭就没有奏效。只见那刺客在树梢上奔跑之中,犹能从容转身,反手劈出一剑。
“叮”的一声,箭镞碰到剑刃火星四溅。那刺客貌似被这一箭上挟带的先天真炁震得手腕把持不住,那剑直坠而下。
但那箭到底被他击落下来。那刺客狠狠望了韩淮楚一眼,不敢再作停留,将树梢一踩,只听“沙沙沙沙”,几个起落,已去得老远。
望着那刺客遁去的轻柔的身影,韩淮楚心中的震惊溢于言表。
这是一个绝世高手,身手之高,可以与自己十年前相比!
“世上哪来如此高手,竟要行刺恒儿?”
有这份功力的,十年前的英雄人物俱已辞世,掩埋在那黄土荒冢之下。这刺客有如此武功,又是出在那一门派?
要知道武学之道都是有传承的,自己悟出一个绝世高人的毕竟是少而又少。细数当今武林,哪一家哪一派有什么人物韩淮楚都是清楚。突然一个如此高手冒将出来,韩淮楚便要考虑他的师门。
※※※
护卫们很快到处去搜查,看有没有刺客的余党。
没有搜查到任何人,只捡回刺客留下的那把剑。
剑落在韩淮楚手中。韩淮楚攥着那剑,又是非常的震惊。
这剑青铜材质,剑刃极薄,为寻常剑的二分之一。却又韧性即足,韩淮楚射出的一箭竟没有伤它分毫,分明是一柄稀世神兵。
因重量只及寻常剑的一半,这剑舞动起来也就轻灵得多。
韩淮楚曾经见过这剑,而且不止一次。这就是当年那齐王妃,后来的淮阴侯夫人安若素的佩剑,女英门传了十几代的越女剑。
吴越争霸之时,越国女将军越女功成之后隐身而退,创下女英门一派,却是世代单传。当十三代传人栖霞姥姥传到安若素,安若素就是那女英门的第十四代传人。
正因为世代单传,女英门择徒极严。要在那两三岁的女童中,寻找那既天资聪颖,又能成为倾国绝色的女童,也就是美人坯子。当年栖霞姥姥就是这么挑中了安若素。
而安若素明知会随着那一心造反的韩信一起殉葬,绝不会让她师门失传,极有可能已经觅得传人,将一身武功教了下去。
“难道这刺客是淮阴侯夫人生前收的徒弟,难道这刺客竟是个女子?”那剑本身极轻,但在韩淮楚手中却觉得沉甸甸。
安若素师从女英门,又得天池真人赤松子传授那玉鼎妙虚功,当年的武功比起自己是只高不低。要是那刺客真是安若素的徒弟,而行刺的目标是自己那“外甥”,代王刘恒的处境该是如何险恶?
估计整个代国,也只有他自己能制服那刺客。
按说那吕雉是害韩信的主谋,安若素蒙受夷族之灾,那安若素的徒弟就算不为师傅报仇,也不会做了吕太后刺杀代王的刺客。韩淮楚又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
那刘恒被刺客一惊吓,面色苍白无比。
刘邦的八位皇子,而今只剩下他与刘长。他的一个个兄弟是如何死的?代国君臣是清清楚楚。
“舅舅,这会不会是吕太后派来的?”刘恒颤声问道。
“极有可能!”韩淮楚严肃地点点头:“那燕王刘建,就是在一次狩猎中被刺客谋害。我将去对你母后说,从今以后,你不得出宫门半步。”
十五岁的少年就是精力旺盛的年代。要把一个青春勃发的少年关在那宫墙之中,不出大门一步,该是如何受憋。
可是那刘恒十分懂事。在那刘氏诸王纷纷被吕太后的大背景下,在薄太后的教育下,他比那同龄人更加早熟,更加知道什么叫政治。
自此之后,宫墙外,代国的百姓就再也见不到他们那大王策马的英姿。
吕太后刺杀代王刘恒的奸计败露,她又要出哪一招?韩淮楚又如何化解危机,扶持刘恒坐上天子之位?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四十六章 带刺玫瑰
蒲坂津渡口,从西岸又驶来一艘大船。船上载的不是过往的商旅,而是吕太后送给代王的美人。不多不少,一共五名,个个是娇滴滴的天香国色。
代王刘恒还只十五岁,离成婚年纪尚早,吕太后居然关心起人家的性生活协不协调,担心代宫没有美女,要大老远从长安送来?
吕太后关心刘氏王侯的性生活不是第一次,送的美人都是她安排的贴身奸细。
若不是那代王年纪尚轻,吕太后就要像对付其他刘姓王侯一般,送一个吕家的媳妇过来。
在大老婆没有送来之前,先派五名小老婆过来慰问一下我那皇儿。
送美人的使者,便是那靠趋炎附势近日祖坟冒烟的南宫侯张买。
※※※
代王宫中,韩淮楚不请自来。
“先生今日到来,有何事见教于薄氏?”薄太后言辞上对韩淮楚一向那么客气,当着人呼他为兄长,背着人依旧叫他先生。
“吕太后送代王美人之事,想必太后已经听闻?”韩淮楚问道。
“这是当然。美人送来之前,本宫已接到吕太后诏书。这不过是她监视我母子的手段,不值得奇怪。”薄太后平静地说道。
“可是那美人之中,有一位身怀绝技,是为刺杀代王而来。”韩淮楚语出惊人。
薄太后倒吸一口凉气:“先生如何知道?”
“老朽在那美人送来途中,暗中观察,得出的结论。”韩淮楚答道。
“那美人是谁?先生是如何看出她身怀绝技?”薄太后紧张地问道。
“那美人名叫窦漪房。此女年龄与代王相若,却已步入绝世高手。从外表上返璞归真与常人无异。要不是在那河东境内攀山越岭之时,别的美人都气喘吁吁,而那窦美人却浑若无事将她身怀绝技泄露,老朽还真看不出来。”韩淮楚简短地说道。
“原来先生一直在暗中查探。先生对我那恒儿真是关怀备至,本宫不胜感激。”薄太后说了句客套话,直切正题:“那窦美人到来,恒儿势必不能对她一直冷清,迟早要临幸与她。她若生下手害恒儿之意,又如何能够防备?”
这真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难题。明知是杀手,明知她要杀刘恒,可是她的身份是吕太后送来的美人,只要她不出手加害代王,就不能将她杀手身份揭露,还要按规矩与她鸳鸯共枕。那吕太后简直是吃定了薄太后这对母子。
韩淮楚心中早有盘算,问道:“代王召那美人临幸之夜,可否容老朽藏在屋中?”
人家少年夫妻洞房花烛,韩淮楚藏在屋中,要看床戏啊?
薄太后知道韩淮楚只是想保护刘恒,并无他意。很理解地点头道:“有先生在恒儿身侧,想必不会出什么差错。”她语意一转,又道:“只是那床第之间防不胜防,本宫以为要找一个与恒儿相貌相似之人代替,方可确保万无一失。”
“这薄太后做起事来真是滴水不漏。可是找一个替身,那洞房之夜美人不出手真的与那替身圆了房,可不是白白便宜了他?若是有个闪失,那替身的命难道不是一条命?”韩淮楚目光冷冷地看着那薄太后。
“本宫说得不对吗?”薄太后看着韩淮楚冰冷的目光有点发慌。
“说得很好!”韩淮楚点点头:“若是找替身与吕太后送来的美人同床共枕之事被传扬出去,一旦识破,就是给她一个杀代王的很好的理由。”
“可是要我家恒儿冒险,本宫如何能够放心?”薄太后离座而起,语气有点激动起来。
“太后息怒,请听老朽一言。”韩淮楚不慌不忙说道:“想那美人身怀绝技定是自命清高,又是为行刺而来,如何肯将清白之躯献与一将死之人,定是不会与代王登榻同眠。一定是在见到代王,屋中更无他人之时立即下手。而老朽早已在暗处等候,一见有异,立即出手将那美人制服。代王的安全,可保无虞。”
“除了恒儿冒这个险,就无其他办法了么?”薄太后听韩淮楚这么一说,坐了下来,问道。
“这美人既来行刺,迟早要解决这事。除了代王冒次险,别无他法。”韩淮楚加重语气道。
“纵是将那美人擒住,又将如何收场?”薄太后问得很细致。
韩淮楚被她一问,还真的不知道这事该如何收场。
对外宣张那就是与吕太后为敌,不啻于自寻死路。打入冷宫嘛,美人武功之高这代宫内几乎无人能制,随时都可以偷跑出来给刘恒致命一击。若是将她逐出宫外,就拂了吕太后的好意。
韩淮楚摇头道:“这问题某也未曾想妥,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本宫听说,你们武林人士能废去他人的武功,不知是否确有此事?”薄太后淡淡笑着问道。
“这薄太后真不是吃素的!竟能想出这么狠辣的手段,真是以前小看她了。”韩淮楚听着那问话,有点大跌眼镜的感觉。
废去人一身功力,将一个武林高手变成常人,虽然韩淮楚能够做到,可那是武林中最残酷的手段,向为人忌惮不能轻易使用。
尤其是他心爱的追儿被那莲花教主废去武功,遭受如此巨大的劫难,只到如今还不能与自己亲生的儿子相认,只能时不时偷偷摸摸来看那刘恒一眼。领会到废去武功对那被废者的痛苦,韩淮楚又怎忍心将这手段施予与人,哪怕是吕太后派来的杀手?
但是薄太后说的办法确实是目前最佳的办法,韩淮楚也想不出反对的理由。
“到擒住那美人再说吧。”韩淮楚支吾着回答道。
※※※
五位美人安然抵达中都,薄太后率领文武隆重迎接那使者张买。
“吕太后如此关心代王,连我这做母亲的都自愧不如。本宫与代王殿下,深深感谢吕太后的雅意。”薄太后笑容可掬对那张买说道。
“这几位都是吕太后精心挑选,个个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色。吕太后只希望大王能为刘氏开枝散叶,多生几个王孙。千万不可辜负啊!”张买很倨傲地说道。
“上使送美人来,一路辛苦。这一对玉璧,是本宫答谢上使路上的辛劳。”木盘端来,一对玉璧呈在张买面前。
那张买也不客气,欣然收下。说道:“美人送到,明日本使还要回京城复命。就等不到喝代王与众美人的喜酒了。”
“上使这快就走么?本宫还想多留你几日,在我代国好好游览一下。”薄太后装作很愕然的样子。
明知美人要行刺代王,那张买哪敢在代国多留,等着代国君臣来砍?次日一早,一驾马车就溜出了太原。
※※※
五位美人被薄太后带回宫内,就在年轻的代王面前露一把脸。
按例行公事,五位美人一字排开,分别自呼其名,向代王介绍自己的籍贯。一个个大秀俪色,莺声婉转,酥到骨髓。
“民女窦漪房,赵国清河县观津人,十六岁。”这次轮到那窦美人介绍。
“十六岁,还是那豆蔻年华。若是后世,这个年纪还在象牙塔中,享受着知识的熏陶。而这位少女,竟是吕太后派来索命的杀星!”躲在屏风后面的韩淮楚听得由来感慨。
要说这窦漪房的容貌强过其他几位倒是未见得。五位美人皆是天香国色我见犹怜。但是习武之人,骨子里自有一股英气。尤其是身怀上乘武功,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股卓然不群的气质。
按照事先的商量,代王刘恒扮演出一副色咪咪的样子,目光扫过一排美人那吹弹得破的粉脸,高耸的云峰,细可一握的柳腰,浑圆的翘臀——
耽于酒色,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是吕太后最喜欢听到的话。这样一个刘姓诸侯王,绝不会威胁到她吕家。
年轻少艾的美人,虽然都是奸细的身份,但代王就是她们这一生的夫君,谁不想得君王宠爱?在英俊的代王那色咪咪的注目之下,别的美人都显出一股受宠若惊的羞涩之态。独有那窦漪房,眉梢中竟飘过一丝愠怒。
美人被带了下去。而那刘恒的目光却停在一人的背影之上,久久不愿移开。
“王儿!”窦太后看着刘恒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禁不住唤了一声。
“哦!”刘恒貌似被惊醒,目光转到从屏风转出来的韩淮楚身上。
“舅舅,这样一个秀外慧中的美人,为何是吕太后派来的刺客?”刘恒涩涩地说道。
“王儿莫非喜欢上了窦美人?可她是要来害你性命的。”薄太后怒喝道。
“是,母后!”刘恒温顺地低下头来,眉宇中飘过一丝遗憾。
韩淮楚看着刘恒那神态,一阵摇头。
※※※
要问那代王刘恒,为何会喜欢窦漪房。这就是千古以来臭男人的相同毛病——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要不是吕太后动了杀机,带刺的玫瑰也不会送到他代王身边。
今日个黄道吉日,代王宫张灯结彩,代王与五位美人一起拜堂成亲。
五位美人穿着吉服,忐忑不安地坐在一起,等着那内侍拿来代王翻牌子的结果。
虽然代王看着众姐妹的目光都是色咪咪,但是谁能被代王最先临幸,就说明谁更会得君王宠。刚刚踏入这代王宫的美人,私下里都在争斗。
目无表情的内侍走进来,拂尘一抖,宣道:“窦漪房!”话一说完,将身一转,面向屋外。
窦漪房在众美人的仰慕目光下站了起来,跟着那内侍步入代王的寝宫。
※※※
薄太后如何能沉得住气,领着一帮侍卫就埋伏在代王寝宫外。
伺候大王与窦美人洗漱的宫女出来了。
侍候大王与窦美人更衣的人妖出来了,对薄太后摇了摇头,示意美人身上并未带凶器。但是依那美人的武功,对代王下手根本用不着凶器。
伺候大王与窦美人用膳的人妖出来了,下面的节目就是大王与美人行周公之礼。
※※※
“淫贼,纳命来!”寝宫内果然传出美人的厉叱之声。
但那声音很快就熄灭,取代的是那美人充满愕然的惊呼。
“砰”的一声巨响,寝宫的窗棂被震碎,一道鹅黄色的人影从窗户飞出,直插树梢。眼见是那窦美人夺路而逃。
一道比窦美人飞得更快的人影随之而出,代王的舅舅“薄昭”大手一扬,一股巨力将窦美人全身笼罩。
就在众人眼花缭乱之际,窦美人并指如刀,反向薄昭窝心戳来。就见薄昭手腕一翻,已将窦美人脉门扣住。
薄昭带着窦美人一起跃下树来。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薄昭从容地对众侍卫说道。
※※※
铁门咯吱一声推开,坐在床边手足缚了铁链的窦美人那剪水瞳子狠狠地瞪着走进来的韩淮楚。
“姑娘!”韩淮楚喊上一句。
“这代国竟有大舅这般高人,漪房真是意料之外也。既然落在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多言。”窦漪房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
韩淮楚摇了摇头:“姑娘乃吕太后派给代王的美人,这代宫上下谁敢动姑娘分毫?”
“既知这个道理,为何不将本姑娘放了?”窦漪房目光逼视过来。
“放了姑娘,只怕姑娘去向你主子报讯。如此一来,代王性命堪忧。”韩淮楚还是摇头。
“不放,难道要将本姑娘永远囚在这牢中?难道不怕吕太后知道后向你代国问罪?”窦漪房得了道理,更问道。
韩淮楚长叹一声:“吕太后权倾朝纲,我代国当然害怕,所以要姑娘依旧做这代宫美人。又怕姑娘武功高强,随时会伤代王性命,只好将姑娘武功废去,与寻常女子一般。”
刷的一下,窦漪房两眶泪水夺目而下。
“动手吧,这都是漪房的命。”闭着双眼的窦漪房哽咽着说道。
等了一阵,不见韩淮楚动手。再等一阵,还是不见韩淮楚动手。
窦漪房眼睛一睁,就见韩淮楚手中握着一柄剑,在凝视之中,神态十分的沉痛。
见窦漪房睁开眼,韩淮楚出声问道:“前日在狩场准备行刺代王的刺客,是不是姑娘你?”
窦漪房很泰然地点点头:“正是。前日也是大舅出手,让漪房失去了随身佩剑。”
“果然是同一人也!”韩淮楚很急促地问道:“这剑你从何处而来?”
“莫非大舅认识此剑?”窦漪房有点愕然地问道。
“淮阴侯夫人,是何时收姑娘为徒?”韩淮楚没有回答窦漪房的问话,反问道。
“阁下认识家师?”窦漪房震惊的问道。
“那是很老很老的关系了。”韩淮楚看了一眼窦漪房,继续说道:“想当年齐国安大才女风华绝代,却又文武全才,拜在女英门第十三代掌门栖霞姥姥门下,成为女英门第十四代传人。”
窦漪房闻言更加惊异,问道:“我女英门乃江湖秘派,你竟然知道?”
只听韩淮楚说道:“安大才女本许给故齐王田广为妃,哪知汉大将军韩信席卷齐鲁,三齐皆成汉家疆土,田广殒命。安大才女爱那韩信当世英雄,委身下嫁做了齐王韩信的王妃。不料那韩信阴谋造反,让安大才女受此牵连,饮恨吞金而死。安氏一家,尽遭族灭。”
说到这里,韩淮楚打眼一瞧,只见窦漪房已是潸然泪下。
“淮阴侯夫人料那韩信迟早事发,若是她自己身亡,岂不让师门失传。于是在茫茫人海之中,觅得一生性聪颖,容貌绝佳的女童,作为她的弟子,将一生武功悉数传下。姑娘,这越女剑便是淮阴侯夫人的佩剑,你就是那女英门第十五代的传人也。你怎会做了吕太后的杀手要来行刺代王?你若是死了,你门中祖师越女创下的武功,又将传给何人?”
韩淮楚问出此句,窦漪房已跪倒在韩淮楚脚下,是泣不连声。
“阁下到底是谁,怎会知道家师恁多事情?”窦漪房充满疑惑,含泪望着问道。
韩淮楚将面具一摘:“难道你师傅没有告诉你那淮阴侯韩信只是老夫的一个替身吗?”
第四十七章 再回长安
震惊!太震惊了!窦漪房望着韩淮楚轮廓分明,充满张扬魅力的一张脸目瞪口呆。
世人都以为韩信被吕雉所杀,而窦漪房却知道那死去的淮阴侯不过只是一个替身,真正的韩大将军还在人世之间。
这倒不是她的师傅安若素对她讲的。韩淮楚将楚王位让给韩信自己抽身而去,安若素对此事是讳莫如深,哪怕是自己的徒弟也没有提过。
原因就在窦漪房的父亲窦国也是黄河帮的儿郎,也曾参与过韩信策划的袭击长乐宫的阴谋。
那日在地道之中,窦国与一帮兄弟见到了老大王韩淮楚,知道那韩信非他们的故主,就依着韩淮楚的吩咐,逃散在中原各地避祸。
地道的出口在未央宫金华殿麒麟兽下,本来镇压在巨石下的出口绝不会发觉,韩信秘密挖掘的这条地道永远不会曝光。
韩淮楚那次偷偷潜进长乐宫打听刘恒的境况,将地道的另一头挖穿。韩淮楚从地道钻进长乐宫后,立即用土将出口封堵住。出长乐宫也是混在薄妃的马车中,并未走这条地道,只是担心自己钻下去了无人为他封堵那出口。
这事过了若干年也未有人察觉。
哪知就在前年,长乐宫突然走火,那钟室大殿烧成一堆灰烬。就有工匠重修钟室。几锹土挖下,突然现出一条地道来。
这下可了不得!主事之人赶紧报给太皇太后吕雉。
要是有贼人从地道钻进长乐宫,本太后岂不是危险!吕雉大惊,立即派人下去地道查探。
结果查出那地道下堆满了火药。另一头通向未央宫,出口就在金华殿。
吕雉还是奇怪。想未央宫是皇帝的居处,戒备如此森严,何人能从这里秘密挖一条如此之长的地道通向长乐宫?
这条地道的挖掘只能是在未央宫还未竣工防备松懈之时。
一查花名薄,发现修建金华殿的工匠都在十几年的某一天同时开了小差。而那一天正是韩信事发后不久。
到此吕太后恍然大悟,“原以为萧何骗韩信进长乐宫这般容易,原来那韩信早就准备着给本宫致命一击。”
什么原因那火药未爆炸,韩淮楚蓄养的死士未杀出地面,那吕雉是猜想不透。于是派人按照花名册上的名单,画影图形暗中寻找。
窦漪房的父亲窦国就这么被锒铛入狱。
窦漪房此时已经学成武艺,听说父亲被擒,当然要去劫狱救父。结果监狱外伏有重兵,窦漪房救父不成反而自己被围。
千军万马中,吕雉出现在窦漪房面前,拿着窦国的命来要挟窦漪房为其所用。窦漪房投鼠忌器,只好违心做了吕雉的杀手,来取代王刘恒之命。
本来说好只要她得手,吕雉立马放出窦国。上次在狩猎场她已准备出手,殊知刘恒的一箭让她暴露行迹,功败垂成。
结果那刘恒就躲在王宫不出大门半步。窦漪房等了数月,无奈只有回长安向吕雉复命。
那吕太后果然老辣,这次就给她一个美人的身份,让她混进代王宫继续行刺。
※※※
“漪房绝未想到能在此见到老大王。可怜我老父仍在狱中受那铁窗之苦,漪房只得行刺代王以求老父平安也。”窦漪房跪在韩淮楚面前,哭着将那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将出来。
“与你父亲关在一起的黄河帮弟兄,还有何人?”韩淮楚沉声问道。
“还有盛万盛叔叔,袁什袁伯伯。”
韩淮楚嘴角在剧烈地颤抖。
黄河帮弟兄落在吕雉之手,大出韩淮楚意外。
但是那吕雉经过审讯,当知自己并无反意。相反,若不是自己阻止了韩信的阴谋,她老人家今日做不做得成这吕太后还是个问题。
按说自己有大恩与她,可是吕雉依然没有放过自己,仍然在用擒到的弟兄施展她“引蛇出洞”之计。
吕雉引蛇引的是谁,就是他这个还在人世中的韩大将军啊!又是十年过去,吕雉除自己之心依然不死。
不救自己的兄弟,那盛万等人势必要被折磨致死。救自己的兄弟,监狱处已经是重兵埋伏,就等着自己这个韩大将军自投罗网。
一股浩然之气在韩淮楚胸中回荡。
“就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为了盛万等人,韩某也要去闯上一闯!”
※※※
“姑娘,那监狱在哪里?”韩淮楚目光炯炯,凝视着窦漪房。
“老大王莫非要去劫狱?可千万不要去啊!那是一个圈套,就是冲着老大王而设的。”窦漪房急急劝道。
“那圈套能奈我何!”韩淮楚豪气冲天高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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