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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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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正该如此!”听众和道。

“胯下之辱终究是韩信一生的污点,作秀洗刷那污点才是那小子心中所想。”韩淮楚心里说道。

果然那蒋全摇头说道:“不然!韩信回到淮阴,就将那南昌亭长与那泼皮一起召来。南昌亭长心想漂母一饭得韩信千金相谢,而自家不知被他蹭过多少顿饭,那谢礼应该不菲,于是沾沾自喜。而那牛大赖曾经侮辱过韩信,现在吓得直打哆嗦,连忙跪下求饶。”

“谁知那韩信亲自下座而来扶起牛大赖,不仅没有鞭笞他,反而封他为中尉,派他去看守城门。牛大赖自然是意外惊喜。而那南昌亭长,只给他一百铜钱。想那南昌亭长,也是秦朝官吏人家,虽然不是显贵人家,家境尚是可以。而韩信身为一国大王,只给他一百铜钱,对他如侮辱一般。本不想受那一百铜钱,奈何是大王之赐,只得忍气吞声地谢了。”

“就有人问起韩信为何如此?韩信笑道:‘其人壮士也。若非牛大赖对寡人有胯下之辱,寡人奋发图强,何以有今天?而那南昌亭长听信妇人之言,作善事不能善终,不配以厚礼相谢。一百铜钱,只当还他当年饭钱也。’众人闻言,皆称韩信恩怨分明。”

“列位听客,那泼皮因祸得福,封为淮阴城城门守官,每日出出进进,也不知多少人见到那牛大赖,都说楚王有容乃大,不念旧恶,为一代贤王。”

“韩信沽名钓誉也就罢了,还不会犯天子之忌。哪里知道韩信这贤王并不贤,而是怀有异志。”

“听客知道,我大汉藩王,若非天子特许,蓄兵不得超过三万。韩信初为楚王,并未带兵而去,身边只有卫士三百。而他做楚王以来,借口维持治安,大肆招兵买马。虽明里报朝廷士卒人数只有三万,朝廷却已查明楚军在六万以上……”

话说到此,就听茶馆内一片叫嚷:“天下已定,那韩信招这多兵马作甚?”“莫非他嫉恨圣上削其兵权,图谋不轨?”“韩信用兵如神,以三万兵马平定赵国。如今有六万兵马,那可不得了!”“楚军军马超制,圣上作何对策?”

古时那说书是个互动的过程,那蒋全要的就是这种热闹的效果。

只听蒋全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圣上体念曾削夺韩信兵权,想他招兵也是为守卫藩国,也就不准备过问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要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刘邦又何必派人秘密去查探?”韩淮楚心中窃笑。

蒋全接着说道:“韩信军中多有齐军旧属,圣上也能容了。而另一件事圣上却不能容忍,就是他暗地收留楚军亡将。最让圣上不满的,就是那西楚右将军钟离昧居然藏在楚王宫中!大家知道,圣上在河北之时曾被钟离昧追杀甚窘,对钟离昧一直忌恨在心。阴陵一战,钟离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圣上悬赏千金求钟离昧下落。而韩信竟敢收留钟离昧,视我大汉律法为何物?”

那蒋全说到这里,就有听众站起高声议论:“或是韩信与钟离昧是同门师兄弟。钟离昧被朝廷缉拿无路可走来投靠师弟,韩信虽明知不对,不忍弃师兄于不顾,他也算是重情重义之人啊!”

自春秋战国以来,最重的是一个“义”字。信陵君窃符救赵,那是叛国之大罪,却博得世人一片赞颂;专诸为报姬光知遇之恩,刺吴王僚,那是弑君大罪,却被奉为英雄。为了朋友之义,可以视王法于不顾。这种思想,中国几千年一直深受影响。

是故那韩信藏匿钟离昧,有听众觉得那是很自然的事情,不以为忤,反而称赞。师兄穷途来投,那是将生命托付给你。你把他赶出家门,就是致他于绝路,于心何忍?

韩淮楚却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

要说同门之情,那也是他自己与钟离昧之间的感情。那韩信没有在鬼谷道场待过一天,与钟离昧有何感情可言?

一定是那韩信觉得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能助他谋反,故而收留下钟离昧。而钟离昧以为韩信便是自己,故而将性命托付给他以为最值得信赖的韩师弟。

只可惜那韩师弟不是他真正的韩师弟。那韩信留下钟离昧,以为得到翼助,一定会要求钟离昧联络旧部助他谋反。

钟离昧会不会遂韩信之意?韩淮楚的结论是不会。

就是在河北钟离昧追得那刘邦狼狈不堪的那一战,韩淮楚与钟离昧同门斗法,曾经亲口告诉他师傅鬼谷悬策相出刘邦是真龙天子,劝说钟离昧叛楚。而钟离昧碍于项氏叔侄两世之恩,不忍背叛项羽。事到如今,项羽已死刘邦已得天下,那钟离昧如何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助韩信造反?

韩信见钟离昧不从他谋反,一定十分失望。钟离昧藏在他楚王宫的,绝对是个定时炸弹迟早要被刘邦知道。而收留他的冒险不能给韩信带来任何好处。那钟离昧在他眼中已成鸡肋一般,食之无味。

而那刘邦听说钟离昧在韩信那儿,会作如何反应?请知那说书人蒋全继续道来。

第八章 伪游梦泽

那说书人蒋全继续说道:“圣上闻韩信藏匿西楚大将钟离昧那是分外忧心。于是召集众臣商议对策。群臣皆愤然,说韩信无视王法,须加兵讨伐,唯有户牖侯陈平不发一言。圣上知陈平有独见,散朝后暗中召来陈平,问他是何意。陈平笑道:‘陛下若兴军讨伐韩信,自思能似讨伐臧荼一般战而胜之乎?’想那韩信用兵百战百胜圣上那是历历在目,圣上寻思说不能。陈平乃笑道:‘陛下既然不能胜之,若是大张旗鼓讨伐,只能叫韩信不得不反。陛下剪灭臧荼,诸侯人人自危,那韩信素有威信,他若造反,诸侯必应而从之。且韩信用兵如神,又得钟离昧相助,战火一起,鹿死谁手真未可知,则是社稷之危也。’那陈平一席话说得圣上频频点头,骂道:‘若依众臣之见,几误大事也!幸得爱卿点醒。那韩信藏匿钦犯,朕又不能兴兵伐其罪,为之奈何?’陈平于是献策道:‘古者天子巡行狩猎,常会诸侯。南方有云梦泽,风景雅致,人多往游玩。今天下太平,陛下可出长安,伪言出游云梦,会诸侯于陈郡。陈临楚之西界,韩信闻天子闲暇出游,其势必往郊外迎驾。此时擒之不费吹灰之力。’圣上大喜道:‘爱卿果乃朕之肱骨也。于是纳陈平之计,亲领左右将佐并护卫军十万,出长安往陈郡而来。”

这是个什么事,纵横家的弟子就会窝里斗!陈平这一计“伪游梦泽”那韩信绝对是无法招架。陈郡就在那淮北旁边,不去那云梦泽接驾是失礼,去了那是自投罗网。着着实实将了韩信一军!

“若我是那韩信,明知道刘邦巡狩云梦泽是个圈套,将如何应对?”韩淮楚心想。

当然不去!

把柄已经捏在那刘邦手上,按正常道理刘邦就该兴军讨伐。他玩出这圈套,只说明刘邦也心虚嘛。汉军人数虽多,可我韩信向来是以少胜多百战百胜。现在你刘邦不过只带十万兵马,我楚军就有六万。真要在战场上晒晒,那刘邦应该比我韩信更加害怕。

天子巡狩,诸侯不迎候于效野之外,那就是失礼。但我可以找出一个不去的理由,譬如说装病。我韩信病得连起身都难,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你刘邦总不能不让我生病吧?再说我造反并未落下行迹,不过是藏匿一个钦犯。真要逼迫,我就索性造反。

不离开自己的根据地,刘邦就奈何韩信不得。只可惜那韩信没有这般做,而是去了云梦泽自投罗网。

就听蒋全说道:“且说那韩信听到圣上巡狩云梦泽的消息,疑惧将对自己不利。有宾客进言道:‘大王不必惊慌。天子之来,不过因大王私藏西楚大将钟离昧,此不过小错也。大王只须割下钟离昧人头,去陈郡献与天子,表悔过之意,以大王之功劳,天子必不会计较。’”韩信听了宾客之言,于是单独去见钟离昧,吞吞吐吐说出圣上巡狩云梦泽之事。

“钟离昧何等聪明,那韩信将话一说完,他便哈哈大笑:‘我钟离昧亡命天涯,能活到今日已经是老天开眼。今为我而连累师弟,实在惭愧。这颗人头就交给师弟,你拿去向天子悔过吧。’于是横刀这么一抹,一颗栲栳大的人头滚了下来。”

那说书人手向脖子这么一比划,模拟了钟离昧自杀的动作,而他模仿钟离昧哈哈大笑的声音悲慨至极,听得众人是津津有味。而韩淮楚却觉得个中疑窦丛生。

若是韩信从来没有去过未来不知自己的命运,这一切都说得过去。但韩信与自己一样,也是穿人一个,对那刘邦伪游云梦的一段历史,说不定比自己还熟悉。明知道这是个圈套,刘邦忌惮的不是那钟离昧而是他韩信,提着钟离昧的人头去悔过还是要被擒,如何还会往里面跳?

但历史书是这么写:高祖伪游云梦泽,擒韩信。说书人是这么说。那韩信到底为了什么还要去陈郡?莫非他是个白痴?

从韩淮楚与他打过的交道,韩信不是白痴,而是一个做事深思熟虑的高智商的人物。他处心积虑都想摆脱最后长乐宫惨死的命运,绝不会就这么傻兮兮去陈郡让那刘邦来抓。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韩信去陈郡别有用心?还有钟离师兄,到底是自杀的还是被那韩信辣手加害?”韩淮楚不由揣测。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就听那蒋全已讲到这一回的尾声:“韩信被圣上擒住,上囚车前喟然长叹:‘果如人言,狡免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韩信也当烹杀了。’回都之后,圣上体念韩信之功,宽大为怀,只将他贬为淮阴侯,软禁在长安城淮阴侯府之中。而将那楚王之位封给皇弟刘交,统领淮北。”

说书人不发议论,议论留给听众。那蒋全将这一回讲完,就听到茶馆内一片议论。有人说圣上对开国功臣处置太狠。那韩信不过藏匿一个钦犯,已经悔过,何必削其爵位将他软禁?有人反对说韩信触犯王法,按律该当惩治。

韩信上囚车前说那话用意是什么?韩淮楚心中清楚,不过是制造舆论,让那刘邦下不得手杀他。那小子也是极聪明的人物,却还是逃不过刘邦的算计成了阶下之囚。

那舆论造给谁听?当然是别的诸侯王。天子巡狩云梦泽,附近的诸侯都要陪王伴驾,少不得有老朋友彭越与英布,还有刘邦的堂弟荆王刘贾。若是仅因藏匿钟离昧就当场把韩信给做了,那些诸侯王会如何作想?

“有阴谋!”韩淮楚忽然起了个大胆的猜测。

天子大会诸侯,若是突然之间,天子连同三个诸侯王同时出事,不说天下会大乱,与楚国接壤的三个诸侯国一定大乱。那韩信就在这个时机起兵造反,攻下梁国,淮南国与荆国轻而易举,势力便会空前膨胀。到那个时候,汉军大军来剿灭他这个乱臣贼子,他已经可以站稳脚跟。

刺杀刘邦!连带将英布彭越刘贾一起干掉!这才是他韩信行事的风格。但在护卫保护之下,韩信如何能做到成功刺杀刘邦与三位诸侯王他自己却全身而退呢?又是什么原因,那韩信最终功败垂成?

这些问题,韩淮楚暂时还想不清楚。索性不去想它。只听到茶馆内又有人议论:“听说那韩信在长安城,每日托病不上朝。群臣也远避着他,无人交往,淮阴府门可罗燕。只有舞阳侯樊哙夫妇上门拜访过他一次。却就那一次,从此再不登门。”“是啊!舞阳侯乃韩信旧将,韩信又是舞阳侯儿子的义父,串串门那是人之常情。可是樊哙走后,那韩信居然叹息此生竟与樊哙等人为伍,显得非常羞愧。那话传到樊哙耳中,将樊哙得罪,樊哙当然再不登门。”

“那小子也是太目中无人了,真以为那大汉的大半江山是他打下的,竟说出如此狂言!樊哙是个粗人,听后或许不会生气,但是他夫人吕嬃是个厉害的角色,那樊哙就是想再去串门,吕嬃也不会同意。这么一来,我那伉儿可就没了韩信这个义父了。”韩淮楚一想到那小樊伉,心中升起一股舔犊之情。

“伉儿此时,也该请个师傅识文断字,开始学习兵法武艺了吧?但不知那师傅是谁,是否能够将伉儿栽培成国家栋梁之材?”

最合适的师傅就是韩淮楚这个义父,偏偏韩淮楚不能亲自教那小樊伉。韩淮楚胸中涌出一丝苦涩。

突然他心中闪过一念:“良妹与自己何等关系。那韩信人已在长安,会不会将他误认为她的信郎,去那淮阴府安慰那小子?”

韩淮楚蓦地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呆了。他走之前并没有通知张良那韩信只是一个替身,真正的信郎已经将要远走大漠,告诉张良不要再通书信给那韩信,以免落下把柄。这么一个大疏忽,会惹出多大的事端?韩淮楚简直难以想象。

要是伊人张良去到那淮阴府,被那韩信知道她女儿身份,趁机大占便宜,那才是糟改透顶。

今日说书人蒋全还要讲一回《伍子胥混出昭关》,韩淮楚却已坐不住,起身离去。

“长安!必须去那长安,探望一下良妹,顺便向她说个清楚!”想起阔别已久的张良,韩淮楚内心激动起来。

※※※

那长安在关中,与马邑相隔万里。东市买马,西市买鞍,韩淮楚正在为去长安做着准备。

忽听街面上一阵敲锣打鼓,声音甚急。

“匈奴人攻来了!”“匈奴人攻来了!”“官府有令,各家各户凡有男儿,皆上城头协防!”

那警讯一响起,不用官府动员,百姓已经自发投入到城池防御战中。只见大街小巷人潮涌动,一起涌到城墙,其中不仅有官府动员的男儿,还有没有动员的妇人。连白发苍苍的老头,都箪食壶浆做着后勤工作。

城一破,那马邑城就是一场烧杀抢掠。地处边塞,抗击外族侵略,真的是全民皆兵。

城门已经关闭,这个时候韩淮楚想走也走不了。

一位衙役来到牵着马站在空旷的马市中的韩淮楚身前喝道:“兀那汉子,你是哪里人氏?看你身强力壮,干嘛不去城头协防?”

昔日的韩大将军齐王竟然被当成壮丁被抓去城头守城,韩淮楚是哭笑不得。

匈奴人袭扰马邑也不是第一次,韩淮楚心想这一次或许如以往一样,过几天匈奴人见城池难下,会罢兵而去。

哪里知道这一次竟是那匈奴大单于冒顿对马邑蓄谋已久的一次大进攻!

据探子报称:匈奴大单于冒顿亲率十万铁骑,先头部队已到马邑城外百里。誓要踏平雁门,撕开这一线南下中原的通路。

※※※

“壮士,你除了剑会使什么兵器?”韩淮楚被分配给的长官——韩军屯长曹典对来协防的百姓说话还比较客气。

那曹典是个四十岁的壮汉,在秦末风暴一起就投身革命。从他脸上一道刀疤就知道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军人。

守城之战,用的兵器主要是长兵器外加弓箭,韩淮楚那把剑只有三尺,在那曹典看来并不适用。

城头上兵器很多,那是常备着给来协防的百姓使用。韩淮楚是十八班兵器全部会使,他曾从安若素学过那栖霞姥姥创下的“矛盾三招”,在矛与盾上造诣很深。他随手挑了一柄长矛,又捡了一面盾牌,说道:“就是这两般了。”

那盾牌是铁皮镶边毛皮包裹的混合盾,只能用来挡挡匈奴骑兵马背上射出的箭。

曹典负责的是十个垛口,手下却只有十五个正规士兵,缺员就靠百姓来协助。人数之不足,那楚汉大战之后人口锐减可见一斑。

投石机紧急摇了起来,大石头一块一块地搬到垛口。弩手门摆放好利弩,妇女们生火将一锅锅粪水煮熟。匈奴十万大军入侵,那城头上是空前的紧张。

“大王来了!”军民们发出一阵欢呼之声。

金盔金甲,团扇宝盖,走出那韩国的大王——韩王信,身边是一群文臣武将。那韩国大将军朱进紧跟着韩王。

一将来到韩王信身前,禀道:“告大王!城上军民已经准备完全,誓与匈奴贼子力拼到底。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韩王信点了点头,说道:“军民们辛苦了。”转头问那朱进:“此番匈奴入侵其势格外汹汹,大将军可有退兵之计?”

朱进躬身道:“匈奴骑兵纵横草原无敌手,绝不能出城与战。为臣已在马邑背下充足粮秣,坚守一月不在话下。快马已派往长安,只待朝廷发来援兵,匈奴自会退兵。”

那韩王信听罢宽下心,韩淮楚也听得颔首。

那匈奴铁骑的厉害,韩淮楚在大漠已经见识,战力应该与那彭城之战项羽横扫诸侯军的骑兵差不多。可是那项羽只有三万骑兵,这一次匈奴人压上来的十万人。以韩军的实力,出城交战那是鸡蛋碰石头,只有据城坚守,坐等援兵。

那朱进也是知兵的良将,思路清晰。

可是十万匈奴铁骑,汉军多少人才能对付得了?恐怕要倾国出动。刘邦接到韩国求援,将做如何决定?韩淮楚心中隐隐有个预感,这一次韩王信恐怕要失望,刘邦将不会派大军来援。

据史书记载,大汉立国不久,那韩王信投降匈奴,成了匈奴侵略中原的急先锋。马邑一战,就是史上著名的白登之战的导火索。

“报!周岱将军在城外遇到匈奴武士伏击,殒命身亡!”一位军士惊惶登城楼来报。

那周岱便是派往长安的使者,那军士是随周岱一起去的骑兵。想不到那匈奴早有预谋,派了一对武士暗伏在西门外。那周岱出城十里,就遇到匈奴人的伏击。

“那匈奴武士有多少人?周岱将军武艺精湛,且有护卫相随,如何这般轻易被杀?”韩王信惊道。

“匈奴人只有十名。但是那领头者乃是燕王臧荼之子臧擒龙。周岱将军与臧擒龙交手,只一合便被刺于马下。”那军士说道。

“听说臧擒龙得了项羽的秘笈已练成霸王神功。那厮在城外狙击,谁能再去送出书信?”韩王信惊呼道。

周岱是韩军中的猛将,在那臧擒龙手下走不过一合,还有谁敢去送死。在那韩王信身边的将军们都低头不语。

“草民愿意一试!”韩淮楚越众而前,自告奋勇说道。

他正好要去长安,顺便就带封书信,见见那当上天子一年的老朋友刘邦。

第九章 不白之冤

纳米面具罩在韩淮楚的脸上,那韩王信与朱进均认不出他来。

那边塞不仅有匈奴的袭扰,还有盗匪出没,像韩淮楚这样孤身仗剑走天涯的商旅多半是会家子。但韩淮楚居然敢接下送信的重任,去斗那练成霸王神功的臧擒龙,颇出韩王信意外。

“壮士可有把握送出书信?”韩王信将信将疑问道。

匈奴的先头部队已在百里之内,转瞬就会兵临城下,韩军势不敢出城。那臧擒龙素有心计,算到韩王会派使向汉廷求援,故领杀手十名秘密潜入马邑城外。只须拦截住使者一时,那书信就送不到长安。等到匈奴大军到来把城池一围,马邑就成一座孤城。留给韩淮楚的时间其实十分紧迫。

韩淮楚不及解释,只把手中盾牌一举:“这盾太轻,有没有重一点的铁盾?”

铁盾非小兵能使,使得动铁盾的一定是个将军,还是大力的将军。

“小的们,将本帅的盾牌抬来,给壮士一试。”韩军主帅朱进喝道。

就有两名军士从楼梯处抬上来一面沉甸甸的盾牌。韩淮楚将手环一握,轻而易举掂了起来。

那韩王信也是武将出身,看得他咋舌不迭。朱进这面盾牌重达七十斤,韩军中只朱进一人能使。看韩淮楚那举重若轻的样子,竟比朱进本人还要轻松!

力气大并不一定武艺高,韩王信对韩淮楚是否能闯过臧擒龙这一关依然将信将疑。他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赞一声好,问道:“不知壮士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

“草民韩淮楚,长沙人氏。”韩淮楚不假思索说了出来。

来到这秦末汉初已经十年,韩淮楚一直被人叫成韩信。今日说出真名,一丝快意在胸中油然而生。

“来人,为壮士取副盔甲。”韩王信唤道。

有军士捧来一副崭新的盔甲,虽然比不得韩淮楚曾经用过的紫金盔驼龙甲,却也是将军才有资格穿的上品货色。韩淮楚也不忸怩,躬身谢了,接过盔甲,就在那城头贯束整齐。

韩王信也知道时间紧迫,长话短说,吩咐道:“寡人封尔为骑将。待会打开城门之后,壮士速速跨过护城河,那吊桥就要收起以防敌军有埋伏。而后向西急走,壮士之生死只能靠自己了。寡人这便休书,壮士速去城门准备。若能闯过臧擒龙那一关,就点燃烟火报与寡人知道。哦,对了,壮士可有坐骑?”

韩淮楚禀道:“刚刚在东市购得一匹快马。”

“那马市购得的马驹只能代步。似这般救兵如救火,寻常马匹如何堪用?来人,给壮士牵一匹好马来!”韩王信喝道。

就有侍从急急下城楼而去。有黄门捧上简砚,那韩王信提笔挥就一书。

战马很快牵到城墙根下,有五尺五寸高,四肢强健。虽不及韩淮楚那匹挥斥疆场的战神宝驹,也属军中甲等骏马。

韩淮楚接过韩王信递给的书信,朱进交给韩淮楚一筒烟火。城门打开一角,吊桥吱吱落下。韩淮楚跨上战马,直冲而出。

※※※

銮铃声响,战马奋蹄如飞。韩淮楚扬鞭催马,突听到一声喘息。

意念刚起,那飞驰的骏马,忽然长嘶一声,一个闪蹄,俯身趴了下去。原来有一条绊马索拴在两株树间。

韩淮楚身一腾,翻身下马。“呼”的一声响,风声贯耳,一杆钢叉直插脑后!陷马,伏击。那暗伏在树上的杀手不容韩淮楚反应,从天凌空而下,就是一记致命的绝杀!

那臧擒龙本是猎人出身,他手中的兵器就是一杆钢叉。似此霸道的一击,那出手之人不是臧擒龙是谁?

臧擒龙这一出手,韩淮楚已经断定,他绝没有真正练成霸王神功,只是徒具声势而已。

暗伏在树上准备突袭,看到猎物已至,却发出一声喘息,等于发出警讯。若是绝顶高手,定是不露半点声响。

在那万载谷群英荟萃,天下多少豪杰入过钜子莫庄那双锐眼,莫庄却只相中荆力一人。只因只有天生神力者方能练那霸王神功。后来项羽练成霸王神功,得缘于莫庄替他换了一条荆力的手臂。

韩淮楚原本就在怀疑,那臧擒龙非天生神力之人,强行练那霸王神功只会反噬自身导致走火入魔,如何能将霸王神功练成?方才那一声喘息,就是内腹受伤之症,正印证了臧擒龙已经走火入魔。

那霸王神功有多厉害?韩淮楚与项羽在京索大战前交手过早已知道。项羽一戟刺出,全身气机都被他霸王神功锁闭,那种感觉是极其窒息。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臧擒龙那杆钢叉就要刺到韩淮楚后脑,只见韩淮楚揉身一滚,以一种看似不可能的动作避了开去。臧擒龙一招落空,钢叉刺在地上,直贯半尺!

这送信的韩将竟能躲过自己方才那一击,大出臧擒龙意料之外。

就见韩淮楚依然在滚,滚到那倒地的战马旁边。等他翻身而起之时,气定神闲间,左手已握了一面盾牌,右手已操起一杆长矛。

“韩军中有哪些大将,大单于已打探得清清楚楚,如何有这一位将佐?”臧擒龙狐疑地忘了韩淮楚一眼,一声呼哨,从暗处呼啦围上九名武士,深目高鼻,皮肤粗糙,一看就是匈奴汉子。

“兀那韩将,尔是去长安求援么?莫非不知臧某在此?还要硬闯!”臧擒龙劈面暴喝一声。

韩淮楚冷笑一声:“叛国逆贼,兵败亡国卖身投靠番邦苟延性命也就罢了,还要引狼入室犯我大汉羞也不羞?”

臧擒龙大怒,喊一声:“杀!”只见匈奴武士跳向两旁各踩一角,刀枪并举,斧钺轰鸣,九般兵器交织成一片疾风暴雨,齐齐向韩淮楚招呼过来。

这九名武士都是匈奴国一等一的高手,乃是那大单于冒顿御前侍卫。九人前后左右一起出手,一下子将韩淮楚去路悉数封死。是退无可退。

只见韩淮楚不慌不忙,左足踮起右脚尖支撑,右足踮起左脚尖支撑,双足轮换,将身隐藏在那一面厚重的盾牌之中,就那么如纺车般一旋。

“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韩淮楚手中长矛吞吐闪烁,借旋转之势频频出手,已使出“矛盾三招”中的第一招“千旋万转”。一轮战过,四名武士兵器被韩淮楚以长矛隔开。五名武士兵器落在韩淮楚盾牌之上。兵器交错之下,个个武士震得虎口发麻险些把握不住。

以一人之力力敌九名高手犹占上风,那臧擒龙何曾见过如此精妙的招数?看得目瞪口呆。

“都下去吧。”臧擒龙面色冷峻喊了一声。

那九名武士满以为能联手将这韩将一举击毙,方才与韩淮楚各自对了一招,方知对手武功深不可测远在自己之上。正惊惧不知是否继续出手,听那臧擒龙一喊,知他要亲自出手,皆收了兵器,退到臧擒龙身后。

“刷!”臧擒龙对着韩淮楚提手中宫就是一叉,用尽他全身的功力。

耳边只听韩淮楚嗤声冷笑:“霸王神功,难道就是这般?”笑声中只见韩淮楚索性将那盾牌抛在地上,双手提起长矛由下而上一挑。那招式极其简单,乃是一个崩字诀,江湖中使矛使枪的几乎人人会用,比的是双方的内力。但臧擒龙的钢叉是从上往下压,韩淮楚长矛这一挑是从下往上,貌似极其吃亏。江湖中不是内力强过对手甚多者,绝不敢轻用。

火花一溅,金铁交鸣。就见乌影一闪,不仅臧擒龙那钢叉被震飞,而且他那偌大的身躯也震退一丈开外。

“哇”的一声,臧擒龙一口淤血喷出,面如金纸。

“尔练这霸王神功已经走火入魔,你应该心里清楚,为何还要强练?莫非嫌你这命长,想死得快么?”韩淮楚嗤笑声更甚。

臧擒龙闻言面色大变:“阁下究竟是谁,怎从未听说韩军中有你这号人物?”

“吾乃长沙韩淮楚,游历到此。却逢匈奴侵我边城。身为大汉子民,焉能坐视?臧将军本是汉人,请听韩某一言。匈奴人非我族类,助胡人侵尔父母家邦虽能得一时富贵,但必贻羞万年留恶名于青史之上。且将军强练霸王神功已经身负重伤,不可与人动武,宜早觅地疗伤,望将军三思。”韩淮楚谆谆说道。

韩淮楚说的“不可与人动武”,意思是不可与他自己这般的绝顶高手动武。刚才他只与臧擒龙略微比拼了一下内力,还未出全力,就诱发了臧擒龙身上的隐伤。若是再拼几招,臧擒龙气血逆转一定会筋脉震断而亡。

“哈哈哈哈,臧某身负国破之仇家亡之恨,焉能不报?汉天子杀我全家,汉国就是我的仇敌,谈什么父母家邦?臧某宁愿留恶名于青史,宁愿练这霸王神功走火而亡,此生誓要灭掉汉国!”臧擒龙那喷血的脸变得格外狰狞,声音犹如枭叫。

“你这又是何苦。大汉泱泱大国国祚绵长,岂是匈奴能灭?再说汉天子讨伐你燕国,是因燕王谋反,你臧氏咎由自取,怨得谁来?”韩淮楚说道。

“谁说我父王谋反?我父王何其无辜也!”臧擒龙大叫一声,激愤不已。

“莫非是场冤案?臧荼并未造反?”韩淮楚心中嘀咕。

“听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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