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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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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点点头道:“汉王如何豺狼之性?如何私欲作祟?先生请讲。”
武涉便申说道:“天下苦秦已久,故昔日楚汉戮力灭秦。今秦已早亡,项王于戏下分土割地,各自为王,正该铸剑为犁,与民生息。而刘季无故兴兵,先说是争关中之王也罢。然其东掠诸侯之地,胁制众诸侯与楚相争,一度攻入楚都彭城。可见其贪得无厌,志在并吞天下。大王明智过人,岂不查乎?”武涉说完,抬头看了韩淮楚一眼,却见韩淮楚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只听韩淮楚说道:“天下统一,黎民方能免于战乱之苦。汉王志在天下,又有何错?”
武涉又道:“刘季昔日兵败,鸿门宴上项王诛之轻而易举,然项王念及兄弟之情,不忍加害,使其入汉中称王,也算仁至义尽。然刘季卑鄙无耻,乘项王东征之际袭楚后方。如此无义之徒,尚好亲信乎?大王自以为得刘季信任加封为王,为他浴血沙场开疆拓土。外臣只恐大王他日,亦必遭反噬,为彼所擒了。”
韩淮楚微微一笑:“危言耸听!汉王与寡人兄弟也,如何会加害寡人?”
见韩淮楚不为所动,武涉再陈利害:“大王错也!试想大王得有今日,实拜项王所赐。项王在则大王存,项王若亡必次取大王。依外臣看来,大王眼前处境是进退裕如,投汉则汉胜,投楚则楚胜。若是汉胜,大王危也;楚胜,大王安也。项王与大王本有故交,时常系念,必不相负!”
那武涉一番说词,听得韩淮楚心中暗赞:“好个武涉,果然精通诡辩之术,与我纵横家一干弟子也不相上下,难怪他能搬来二十万楚军救齐。”
诡辩之术,关键的是打动对方的心理。那武涉句句话围绕韩淮楚的利益设身处地地考虑,好像他不是项羽派来的说客而是韩淮楚自己的谋臣一般。若非韩淮楚这个穿人早知道历史走向,几乎要被他言语打动。
韩淮楚还是故意推诿:“项王喜怒无常暴虐寡仁,实非明主也。昔日寡人离开楚营,正缘于此。焉能食回头草再入楚营?”
武涉又道:“大王既不能相信项王之诚意,亦可背汉自立。三分天下,鼎足称王,楚汉两国都不敢与齐国为敌。此乃万全之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望大王深思早作裁决。”
这裁决韩淮楚心中早就有了计较。笑嘻嘻道:“寡人在楚营,位不过持戟郎中,言不听计不用。而到汉中之后,汉王授我上将军印,交给我托国之重。寡人若叛之,于心何忍。请先生为寡人辞谢项王,再勿复来。这十车重礼,寡人愧不敢受,请先生带回。”
武涉好生失望,只得悻悻告辞。
那武涉走后,韩淮楚静静地坐在座上,想着他刚才所说的话,唏嘘不已。
一个说客完成不了自己的使命,便是奇耻大辱。那武涉也没脸回去见项羽,便将十车珍宝交给从者带回,自个开溜,从此不知所终。
※※※
武涉说齐碰了一个大钉子,登基大典迫在眉睫。新的齐王宫大殿没有造好,几座偏殿却已提前竣工。行辕内的宫女内侍,调拨了几十人去守那宫殿,布置房间。走了一大批人,行辕内忽然安静了不少。
这一日晚间,韩淮楚正在灯下批阅奏章。忽听门外一阵脚步之声。
每日这个时候,便有尚食局的宫女手捧燕窝粥进来给韩淮楚进补。韩淮楚听见那脚步声,也未在意。
一个婷婷的身影出现在韩淮楚眼前,那手捧燕窝粥的竟然不是每日送粥来的熟悉的宫女小月,而是那齐王宫禁卫军都统领安若素。
女将军的职司是负责韩淮楚的安全,可不是端茶倒水捧粥的活。韩淮楚望着那安若素,吃楞了一下。
小丫头那吹弹得破闭月羞花的脸庞酡红酡红,好似抹了胭脂一般。从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中韩淮楚看出有几分娇羞。
“那宫女小月呢?怎敢劳安将军亲自为寡人送粥。”韩淮楚立起身说道。
“小月今日崴了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担心大王见她不雅。故而为臣让她先回,替她送这盅粥。”
“我说呢!这小丫头自打进驻这行辕以来,从来就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今天看见她来送粥,差点就以为她是来诱惑我这个寡人,原来是想多了。”韩淮楚自我解嘲道。
“哦,如此有劳将军。粥放在这里,安将军请回吧。”韩淮楚说完坐下,又继续批阅那奏章。
那安若素将一盅燕窝粥轻轻放在案上,却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就顺手拿了一几放在韩淮楚对面,坐下看着他批阅奏章。
这个样子韩淮楚如何还能静得下心?神情古怪地望了安若素一眼,却见她一双剪水瞳子正痴迷地盯看着自己,秋波如湖水一般荡漾。
小丫头的眼睛会放电。安若素这么看着韩淮楚,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娇媚之态。
“还说她不会诱惑自己,这不是诱惑又是什么?”韩淮楚一颗心砰砰乱跳,心不在焉地用朱笔在竹简上划来划去。
“大王,燕窝粥过会就凉了,快趁热吃吧。”安若素说这话娇声婉啭,听起来令人骨子里酥酥的。
“莫非这小丫头今日春心萌动,忍耐了一个月终于憋不住,今夜要对我发起魅力总攻一举将我擒下?”韩淮楚窘迫不安地端起那盅,一个骨碌一口吞下,将盅往案上一置,说道:“粥吃完了,安将军请回吧。”
那安若素呆望韩淮楚一眼,貌似十分委屈愣愣道:“臣妾此身已属大王,为何大王一口一声安将军,却不肯呼臣妾一声爱妃?又不让臣妾陪伴大王身边?”
安若素自称臣妾,韩淮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马站了起来。
“安将军,你在说什么?”韩淮楚惊讶地问道。
“臣妾说大王怎么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昨晚对臣妾那般轻薄,今日这般冷冰冰?”安若素委委屈屈地说道,两汪泪水直在她眸子里打转。
“你说昨晚?寡人昨晚做了什么?”韩淮楚心惊肉跳地问道。
“昨晚大王偷偷摸进臣妾的寝屋,做过什么还不知道么?”安若素冷笑道。
“刷”的一下,韩淮楚脸变得煞白。
除了那天杀的韩信,谁会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除了那色胆包天的韩信,谁还敢冒充自己,玷污了安若素的清白之躯?
失误啊!大将军府的家人远道而来,而新齐王宫未竣,韩淮楚将一干长JJ的家奴与这行辕内的侍者混居一起。原想等那齐王宫建好,就搬迁到新的宫殿各不相干。哪里知道就是这一个失误,竟然酿成了大祸!韩淮楚终于知道中国古代那些帝王为何只准人妖伺候,可是这教训已经如此沉重!
玉洁冰清的女将军居然便宜了韩信那个奸贼,就像心中一颗瑰宝被别人偷走,韩淮楚胸中暴吼一声,一团怒火熊熊升起,长身而起,立马便要去找那韩信算账。
“大王,你这是要去哪?该不是见臣妾讨厌,避着臣妾吧?”安若素一双星眸直愣愣地望着韩淮楚,幽怨地说道。
“糟糕!只想着去找那韩信算账,却不想想如何去善后?”韩淮楚大晕。
小丫头被那韩信骗奸,还只当是受了他这个寡人的临幸。一心想着嫁给韩淮楚,做那齐王宫的女主人。哪里知道肇事者压根就不是眼前这主。韩淮楚若是对这事不有个交代,如何说得过去。
告诉她真相?说昨晚上那人不是寡人,而是有人冒充?只怕小丫头当场就要羞愤而死。
大错既已铸成,韩淮楚只有将错就错,娶了这安若素封她为妃。
他不禁想起天池真人说安若素命犯桃花,不久就要红鸾星动嫁为人妻那话。当时他是绝不会想到要娶这小丫头,只觉得不可思议。如今他算是明白过来了,安若素要嫁给的郎君就是他自己。
然而天下大定之后,韩淮楚便要抽身而去。他就算娶了安若素,又如何保证人家一生幸福?
韩淮楚看着安若素那委屈的样子,心乱如麻。
“安小姐,寡人昨夜酒醉,不知做了什么荒唐的事。但你放心好了,寡人绝不是负心薄幸之人,会给你一个你该有的名分。”韩淮楚吐出这话,长吁一口气,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除了齐王妃,还有什么是该有的名分。安若素一听这话,那泪花中闪烁的都是喜悦。
※※※
“韩信,你这个无耻之徒!昨夜对安若素安将军做了什么?”韩淮楚揪住韩信的衣领,怒不可遏问道。
那韩信不慌不忙,嘻嘻笑道:“老兄你生这大的气干吗,不就是一个美人吗?那美人你自己不想上,小弟上了她有何不可?”
“啪啪啪!”韩淮楚给那韩信就是三记耳光,喝道:“有本事你自己去上,为何冒充我行奸骗之事?”
“哎呀呀,原来就是冒充了你一下,老兄就生这大的气啊。你冒充我这么多年,从大将军一直做到齐王,我也从未生过什么气。还说什么富贵你我二人共享,就为了一个美人,值得么?”韩信很光棍地说道。
“你!你!你!简直是无耻之尤!”韩淮楚指着韩信,气得说不出话。
他确实找不出词,当初与韩信的约定便是富贵共享。
“从今以后,再不许动安小姐一根毫毛。若是敢动她的脑筋,休怪我无情!”沉默一下,韩淮楚黑着脸说道。
“不会吧。上那美人一次哪里够?小弟还想尝尝那销魂的滋味呢。”韩信涎着脸说道。
“听好了!不日我就要册封安若素为妃,她就是一国之后。你若是想死得快,不妨试试。”韩淮楚冷笑着说道。
韩信吓得舌头一吐:“这哪里敢!原来老兄说不想娶那美人为妃是假。兄弟妻不可欺也。老兄看中的女人,小弟绝不敢染指。”
那韩信口说不敢,却歪脑筋直闪,“这位老兄终究要离去,自己迟早要做这齐王。韩淮楚一走,他的妃子还不是由自己照顾?”
※※※
从韩信居处回来,韩淮楚立马召来大农丞陆翻与奉常孟祝,云传旨册封安若素为齐王正妃,大婚仪式将与登基大典同日举行。那齐王宫加盖一座寝宫,专给齐王妃居住。
“大王纳妃,我齐国立后,大喜事也!”陆翻与孟祝同声祝贺。
韩淮楚接受着二人的祝贺,却是心不在焉。
他即将称王纳后,而魂萦梦牵的旷世佳人还在栎阳潇湘馆中囚禁。若是那立的齐王妃便是那旷世佳人,这一切该当何等美满?
这杯苦酒他无法对人倾诉,只有自己闷着喝下。大婚越是临近,韩淮楚的心中越是苦涩。
第二十三章 老实交代
古代的帝王登基大典,不会像现代开国大典那样搞阅兵,搞的是三个仪式:祭祖,登高祭天地拜万民,加冕受群臣贺拜。虽然韩淮楚已命大典尽量简办,但这三个仪式绝对少不了。
韩淮楚这个穿人,记得的祖宗那是在二千年后,楚汉年间还没有生出来。但那韩信有祖宗。韩淮楚冒了他的名,韩信的祖宗就成了他的祖宗。
奉常孟祝管的就是社稷宗庙,他考证得比韩淮楚还清楚。
“我王祖父韩虮虱,乃韩襄王韩仓之二公子也,庶出。入楚为质。襄王十二年,太子韩婴儿卒,襄王欲迎公子虮虱立为储君。楚怀王以十万军送公子虮虱至雍氏。名为护送,实欲灭韩。丞相公仲侈闻报,力谏立襄王三公子咎为储,陈兵于楚韩之交,阻虮虱返国。虮虱生性仁厚,不愿因己一人而生灵涂炭,出走流亡楚地。后隐姓埋名,生子臣颜。臣颜早亡,遗下幼子,即我王也。”那孟祝将考证的结果刻于太庙之中。
韩淮楚是一见到韩信的母亲他母亲就翘了辫子,除了从留下的家谱中看过韩虮虱,韩臣颜这两个名字外,其他一概不知。他也不知道那韩虮虱的老爹为何会给儿子取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大概名字取得越难听,就越是喜爱的缘故吧。看了孟祝上的奏折,心想还真看不出来,那韩信居然是韩王之后。若不是楚怀王起了吞并韩国之心,差点那韩虮虱就做了韩王。要是那样,韩虮虱也不会娶韩信的奶奶——一个楚国民间女子,那韩信还未见得生得出来。
这都是闲话。转眼就到了那黄道吉日。一大清早,韩淮楚便赴太庙祭祖,而后就带着那仪仗队与护军浩浩荡荡开到临淄城东的高丘,祭祀天地拜万民。
日中,韩淮楚回到临淄,来到新落成的齐王宫大殿,由尚服局的宫女换上新织就的冕服,戴上那个前后都是一串珠子的冕旒穿上玉做的鞋子“舃”,便是这加冕的仪式。
那冕旒的珠子也有讲究,天子前后十二颗珠子,韩淮楚这个诸侯王只配戴九颗。这都是那精通礼仪的老夫子叔孙通制定的。
媒体里看古代帝王穿这一套行头那是龙行虎步君临天下,“大地在我脚下!”看得人崇羡不已。今日韩淮楚自己穿了还真不习惯,一身沉甸甸的走起路来都不自在。看来要练到龙行虎步的地步,不是一日之功。
接着便是韩淮楚坐上鎏金的王椅。那孟祝捧上玉玺,韩淮楚接过查验,自个收好。孟祝高喊一声:“大王就位,百官朝拜!”
就有丞相曹参领着群臣出列,持笏山呼:“我王千岁千千岁!”在丹墀上跪下叩首三次。韩淮楚喊一声:“诸位爱卿平身。”众臣立起。那孟祝道一声:“卷班!”众臣各返本位。这便礼成。
繁文缛礼搞了半日,还要继续搞,另一场重头戏“齐王大婚”就要开场。
大婚按照古制分为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迎亲。这前面的五步早就走完,现在剩下最后一步——迎亲。
做齐王也要过迎娶新娘这一关不能豁免?咋说不是。娶妻乃人生大事,就是当了齐王也要按规矩办。
这时群臣与到贺的各国使臣已经腹中饥饿,先有宫中御厨安排茶点在偏殿暂且充饥。韩淮楚自个登上牛车拉的銮舆,抬了一顶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去安府迎娶安家大小姐。
新娘子是齐国人,结婚的套路都是齐地风俗,新娘子并不戴红盖头。那安若素佯作不愿把自己嫁出去,也未梳妆,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样。经过韩淮楚这边喜娘再三催促,终于答应出嫁。
便有婢女为安若素描眉化妆。那女人家化起妆来最是慢吞吞,韩淮楚只好站在安若素闺阁外耐着性子等候,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终于等到妆成,安若素披了一身大红吉服,头顶凤冠袅袅婷婷地出来,看得韩淮楚眼前一亮。
“这小丫头真是怎么着都好看,不化妆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化了妆是‘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到底是风华绝代的美人啊。”韩淮楚心中暗赞。
那安若素见韩淮楚正在望她,贝齿一启粲然一笑,娇羞说道:“臣妾见过大王。”便要盈盈拜倒在地。
“爱妃快快请起。”韩淮楚急忙将安若素搀住。两只小手一握,一股异样的心情油然而生。
“真是造化弄人啊!这个小丫头,就要做我在这个时代法定的妻子。只是我却不能与她长相厮守,终究要撒手而去。到了那该走的时候,却如何对她说去?”
项追还在那漠北痴痴地等着他,他不知道是否到时要将自己的底细合盘对安若素讲明,带她一起去找心爱的追儿。那项追说过能够容忍有一天美梦醒来,发现身边的亲人忽然不见。韩淮楚却不能保证这小丫头能像项追一般,也能够容忍自己的离去。
女人心,海底针。韩淮楚就算有带安若素同去之心,焉知安若素情不情愿?
“或许她一心盼着嫁给我,是看中了我手中的权势与地位吧。有朝一日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仗剑走天涯的江湖浪人一个,她还会不会跟我?”
※※※
韩淮楚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又上演了几个节目,也都是齐地婚嫁的风俗。
先是安若素坐在她娘,也就是韩淮楚的岳母腿上,由安夫人喂上轿饭。而后安若素哭哭啼啼不肯上花轿,安夫人不停地劝说。安若素终于流泪惜别。然后由安若素的兄长安献之将她抱起抬上花轿。之后安献之在她脚底下放了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花轿的后轿杠上搁系一条席子,名为“轿内火熜,轿后席子”。这时便有安府的仆佣燃放爆竹,在花轿顶上撒放茶叶与粟米。
韩淮楚便拜别安夫人,起轿而行。安献之随轿而行。到了中途那火熜熄灭,安献之用布囊包了一囊火熜灰,即折返回府。
※※※
“齐王妃驾到!”孟祝一声唱诺。
群臣与宾客忙不迭兴奋地站起身。只见韩淮楚掀开轿帘,扶那安若素下轿。二人手牵手大踏步走进。
“齐王人中龙凤,齐王妃俪质天成,真是天作之合也!”只听到一片赞誉之声。
中国的婚礼各地都一样,几千年来也没什么不同,还是老三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就是送入洞房。
这天地随处可拜,然而韩淮楚没有高堂,就由那孟祝专程从淮阴请来的远房“大伯”充数。二人对拜完毕,宫女便引着安若素步入洞房。那安若素姗姗离去,直惹来一片火辣辣的目光。
众人早已是饥肠咕噜,一场盛宴开席。整个下午,韩淮楚都陪着群臣与各国使者饮宴。就有一帮从民间请来的优伶为众人表演歌舞助兴。
等到曲终人尽,那夜幕也降临下来。韩淮楚由宫女引着,来到今夜的洞房——为齐王妃临时准备的寝宫。
※※※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早逢甘雨,他乡遇故知,便是人生四大乐事。韩淮楚不是懵懂无知的鲁男子早就试过男女之间的欢爱,却是第一次成婚,还是有那么一点激动的感觉。
只见那寝宫中一片喜庆。窗上贴了大红的双喜字,床前挂了“百子帐”,锦衾绣的是一百个小娃娃的头像,皆取多子多福之意。那新娘子就坐在案边,凤冠已经除下,一头青丝梳成了蝉翼状,正静静等候着他这个郎君的到来。七八名宫女宦者簇拥在她周围。
“多子多福!却不知我这个齐王是没有那个福气的。”韩淮楚见了这副陈设,是满腹苦笑。
那安若素见他进来,起身相迎,又要跪拜。韩淮楚伸手拦住,说道:“你我从此便是夫妻,何用这多礼节。”
只听一黄门内侍高声喊道:“请大王与王妃行合卺礼。”端了一个盘子,盛了两盅酒近前。
合卺礼就是饮交杯酒。韩淮楚与安若素手臂交叉着手臂将那酒饮了。
灯下看美人本是撩人,那安若素饮了一杯酒,唇如渥珠,脸似烧霞,越发妖娆迷人。
便见那内侍跪下奏称:“合卺礼毕,请王妃除服。”
“除服?莫不是要脱衣服?不至于当着这几个人妖脱得精光吧?”韩淮楚看着那屋子里几名男女宫人,面孔有点发烧。
原来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只见几名宫女围住安若素,先替她脱下吉服,而后换上一件丝质的纱裙,也就是一套便装而已。
但那换衣的过程都落入了韩淮楚眼底。那吉服褪去,打眼就欣赏到一抹鹅黄色的亵衣包裹着安若素一对高耸的玉兔与那欺霜赛雪的肌肤看得韩淮楚摄魂夺目。
“真是有料啊!后世曹子建《洛神赋》中描写宓妃所作的‘襛纤得衷,修短合度’用到她身上那是再恰当不过了。”韩淮楚直愣愣地望着安若素那浓泄的春光,想着这闭月羞花的美人就将成为自己的妻子,一股冲动从体内蓬勃而生。
那安若素见韩淮楚这般看着自己,羞不自抑,已经发烧的娇靥更是红艳欲滴。
“请大王除服!”那内侍又跪下奏称。
韩淮楚这次有了经验,知道是要换便服。伸出双手,由着一帮宫女为他褪去冕服,换了一身宽松的便装。
“除服已毕,大王与王妃行飨礼。”那内侍还在用他那阴阳怪气的声腔不紧不慢地喊着。
那飨礼便是用膳。韩淮楚实在搞不明白这么一个简单的事古时候怎整出这种名词,估计又是那老夫子叔孙通搞出的花样。整个下午他一直在吃,这个时候已经吃得饱饱,不知道这“飨礼”还要吃些什么,自己是否撑得下去。
等到一内侍端着盘子进来,韩淮楚这才宽了心。原来只不过是一碗汤圆,几粒莲子漂在碗中。取的是团团圆圆,早生贵子之意。
汤圆只有一碗,由韩淮楚与安若素共进。吃下那碗汤圆,终于那人妖喊出:“诸礼已毕,王妃入幄,大王与王妃行周公之礼。”一干男女宫人很知趣地退下。
入幄就是躲到帐子里面去。安若素闷声不响地脱下鞋,躺上床榻,将罗衾往娇躯上一裹,身子蜷成一堆,留给韩淮楚一个优美的弧形曲线,与她那荡人心魄的不均匀的呼吸之声。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等着韩淮楚这个寡人去临幸。
呼吸不均匀,表示心跳得厉害,韩淮楚此刻,何尝又不是一颗心砰砰乱跳。
韩淮楚就站在哪里一动不动,这么一站就是几分钟过去。
跨前一步,就是温柔乡。韩淮楚实不知道自己受了这温柔,那旷世佳人在他的心中的地位会不会有丝毫褪色。
“芷雅若是知道我今日成亲,会产生怎样的感伤?”韩淮楚心中默念着虞芷雅的名字,眼眶有些朦胧。
“春宵一夜值千金。大王累了一天,还不困倦么?”从安若素的口中幽幽吐出催促之声。
韩淮楚叹息一声,脱去自己衣裳,登榻将安若素的娇躯一搂。
安若素身躯翻转过来,一双如常春藤一般的玉臂将韩淮楚脖子一勾,娇艳欲滴的檀口正对着韩淮楚的嘴唇,眸子紧闭,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
“臣妾幼弱,望大王怜惜。”安若素低声嘤语,吐气如兰。
韩淮楚顿时血脉喷张,俯身将安若素紧紧一抱,由着那压抑已久的一腔欲火肆意驰骋。
也是他今日太过劳累,也是安若素那美妙的胴体带给他快意十足。韩淮楚尽情地发泄一通之后,便沉沉睡去。
洞房内花烛燃尽,长夜开始降临。
※※※
夜阑人尽,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淮楚悠悠醒来。
一睁开眼,就见一双清澈的眸子在昏暗中紧紧盯着自己。那安若素尽然未睡,就这么一直凝视着他。
“如此夜深,爱妃还未睡么?”韩淮楚体贴地问道。
“大王能不能告诉臣妾,谁是芷雅?”安若素突然问道。
“莫非自己梦中呓语,吐露了自己那深藏不为人知的心事?”韩淮楚大晕,还是装糊涂道:“爱妃说的什么,寡人不懂。”
“大王梦中一直呼喊芷雅二字,这枕上流的都是大王的眼泪。大王心中想些什么,还会不懂吗?”安若素仍在刨根问底。
“糟糕!我心中的秘密能瞒过天下人,却瞒不过将与我夜夜同床共枕的枕边人!”韩淮楚果然感觉到那枕头有些湿润,越发心慌。
“臣妾知道,那西楚霸王的爱妃墨家钜子虞姬名字便叫芷雅,莫非大王心中深深恋着的那个红颜薄命的姐姐,便是西楚王妃?”安若素那话越问越明。
“看来不老实交代是过不去了。可也不能交代得太老实。”
韩淮楚长叹一声,说道:“虞姬未嫁霸王之时,与寡人早已相识。奈何虞姬为她墨家兴衰之故,嫁给了项王。寡人深以为平生憾事也。”
“虞姬与大王感情如何?”沉默一阵,安若素幽幽问道。
“心心相印。”韩淮楚很简短地答道。
“既然如此,那虞姬便囚在汉都栎阳。大王何不向汉王讨要虞姬。凭大王的面子,汉王还会不答应大王这个要求吗?”安若素有点酸溜溜地说道。
“爱妃哪里知道,墨家如今已被项王奉为国教。西楚九郡,墨家弟子以十万计。那虞姬若是能跟寡人早就跟了,还用等到今天。只是她若背叛项王,她门下弟子将是一场浩劫也。”
“原来如此!”安若素长吐了一口气:“虞姐姐命也真苦,放着大王这般人中龙凤却嫁不了,却要跟一个暴君。”
韩淮楚呵呵一笑:“爱妃谬赞,人中龙凤可愧不敢当。”
安若素两眼痴痴地望着韩淮楚,说道:“臣妾说的都是实话呢。想普天之下,打起仗来谁能胜过大王?”
韩淮楚戏谑地笑道:“你便是看中寡人会打仗,这才一门心思要嫁寡人么?”
“谁一门心思要嫁你?”安若素大羞,一个撒娇,粉拳就要挥舞过来。韩淮楚看在眼中,心里一突:“差点忘了,我这个娇滴滴的老婆,还是个武功高手。今后要小心点,千万不要招惹了她。”
那安若素的粉拳扬在空中,却并未落下。
“在论战大会之前,臣妾只当大王只是一介武夫。哪知大王在论战大会大放异彩,才华横溢,让天下学士心悦诚服。臣妾对大王深深倾慕呢。”安若素深情地说道。
“爱妃对寡人的心,寡人早就知道。”韩淮楚笑嘻嘻道。
“可是你一直对臣妾不理不睬,那夜你又为何突然闯进臣妾的寝屋,对臣妾做出那般事来?”安若素突然将这个尖锐的问题问将出来。
“真是哪壶不开,还不是韩信那厮闯的祸。”韩淮楚心想,口中却说:“寡人那夜酒醉,控制不住自己。”
安若素冷笑道:“难道是因为酒后乱性,过后无奈这才纳臣妾为妃。难道臣妾在大王心中一点也不重要吗?”
“说哪里话!不是你传寡人三招,寡人如何能破那大三才剑阵。寡人心中,一直对爱妃感激得很。”韩淮楚忙不迭说道。
“臣妾还有许多算术问题要向大王请教呢。”那安若素又道。
韩淮楚失笑道:“今夜刚刚成婚提那事作甚。我们既成夫妻,朝夕相处有的是时间。”
“哼!夫妻便是这个样子么?”安若素突然横眉说道。
“不是这个样子又是什么?”韩淮楚错愕道。
“大王刚才对臣妾鞑伐如同野兽一般,一点也不怜惜臣妾。你说人家夫妻床帏之间,便是这般过的么?”安若素似笑非笑地说道。
“爱妃如此妖娆迷人我见犹怜,寡人实在难以自控,今后自会温柔一些。”韩淮楚笑嘻嘻说道。
他一说难以自控,果然就控制不住,一伸手搂住安若素柳腰,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
安若素娇嘤一声,似拒还迎,口中却很疑惑地说道:“大王太过龙精虎猛,臣妾欢喜还来不及呢。只是大王刚才的表现与那日酒醉迥然不同,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臣妾想着都是奇怪。”
韩淮楚顿时一呆,“那韩信纵然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床上的表现不会相同。却瞒不过她。”
第二十四章 新婚之喜
“大王,臣妾明日要去见见老朋友,赴学士们的诗会。”“大王,臣妾的兄长还是白丁一个,是不是弄个官给他做做。”“大王,明日里陪臣妾去郊外狩猎吧。”自打婚后,安若素提出的要求一个接着一个。
对这些要求,韩淮楚都是笑着答应,有求必应。他不是惧内,一个诸侯王也不可能怕老婆。他只是觉得自己做这齐王的日子不会太长,尽量满足妻子的要求,让她在自己走后留下甜蜜的回忆。好在那些要求不太出格,也没什么关系。
大才女是个算术家,自然有一系列算术难题要来请教。韩淮楚一一解答,貌似那些所谓的难题都是小菜一碟,让那安若素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在这一问一答之间,夫妻俩的感情似乎增进了不少。
自从大婚之后,齐王妃安若素受韩淮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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