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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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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一听那项羽杀来心里就怯,便向西退守巩县与洛水,保住关中那一亩三分地。那项羽随后杀来,两军在巩洛对峙。
军师陆贾谏道:“楚军粮秣皆从大梁而来,不如派兵去增援彭越,断其粮道。粮道被袭,楚军必退。”于是刘邦派出族弟刘贾为主将,小弟卢绾为监军,率军两万,从黄河北面绕道白马津,与梁王彭越合兵一道。
好家伙!这次彭越得汉军相助,用那虚虚实实分分合合的游击战法,连续袭击和焚烧楚军积粮,一口气占去了梁地睢阳、外黄等十七座城池。
项羽最想灭的就是刘邦,可也不容那阴魂不散的彭越在身后捣乱。他便计算着这次要彻底收拾掉彭越,再回过头剿灭刘邦。
“干掉像彭越这样一个跳梁小丑,最多三五天,再加上从成皋到外黄、睢阳等地的来回路程,估计不会超过半个月。而朕这一去,刘季必来夺取成皋。”项羽这么计算着。
于是他将大司马曹咎叫到跟前,下达了死命令:切切不要开城与汉军交战,只要坚守成皋半月不失,半月之后,朕必杀溃梁兵,回到成皋。
那曹咎回答得斩钉截铁,项羽还是不放心,叫那司马欣做曹咎的副将。于是带领那威猛的西楚雄师,向着被彭越占领的梁地攻去。
项羽果然很快把彭越吓走,收复了被彭越占去的城池,果然在第十五天杀回来,只可惜那曹咎禁不住汉军的挑逗。
“是爷们就出来溜一溜,别像蹲着撒尿的娘们!”
“曹咎,俺操你老母,操你老母的老母的老母!你这个缩头乌龟,一家都合该被操!”
“曹咎,你再不出来,生个儿子没屁眼,生个闺女万人骑!”
汉军只在成皋城门前光着膀子骂娘骂了三天,曹咎就掩不住心中的怒火,跃马出城与汉军开打。
那成皋城东为汜水。汉兵见楚军杀出,佯败纷纷渡水而逃。那曹咎十分得意,率楚军奋力追杀,哪还顾得汜水两岸尽是伏兵。结果是:士卒半渡,汉军回师击之,大破楚军,大司马曹咎,长史司马欣皆自刎于汜水。汉王引兵渡河,复取成皋,屯军广武,就敖仓食。
想曹咎连三天骂也受不了,如何能做大将?只恨那陈平用下抛金计,让钟离昧等大将离开主力战场,代替他们的都是一帮鼠辈。
那军事重镇成皋的钱粮尽被汉军所夺,降楚的韩王信又叛楚降汉献荥阳城,刘邦又开始抖了起来。
项羽接到军报是怒火中烧,恨不能将曹咎生啖。但曹咎已经自尽,他只有将怒火发泄到狗日的刘季身上。
“火速回师荥阳!”项羽大喝一声。
项羽大军奔到广武山,又遇到老对手刘邦。
那广武山东连荥泽,西接汜水,形势险阻,山中有一断涧划开,分峙两峰。而刘邦已在西边依涧自固,难以逾越。
项羽虽然是神功盖世,麾下铁骑也是骁勇善战,面对已经收聚二十万大军的刘邦,那项羽也只有在广武山东涧边筑垒,与汉军相拒。
汉军招兵买马,收聚楚军降卒,在中原大战滚滚硝烟中是越战越强,西楚雄师连续损兵折将,已经开始走向颓势。
欲知这出楚汉争霸如何上演,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三十八章 十大罪状
打持久战是刘邦最愿意看到的局面。只因楚军囤积在成皋的粮秣如今都落入汉军口袋。而楚军粮道连遭彭越袭扰,又丧失了成皋积粮,如今却落到断粮的境界。
一连与汉军对峙了半个月,项羽在那断涧边不住叫阵,叫士兵们把成皋城一战汉军骂曹咎的话拿来回敬刘邦,那刘邦脸皮比城墙还厚,就是不与楚军决战。
不就是生儿子没屁眼吗?不就是生女儿万人骑吗?俺刘季危急时儿女皆能抛下车,比起干掉你项羽坐上那皇帝宝座,挨点骂又算什么。
怒气中烧却又无可奈何的项羽,只好把他认为最大的砝码搬了出来,那便是两个人质:刘太公与吕雉。
那项羽不想用这两个人质换回爱妃虞姬了么?不是不想,而是那死去的老头子范增还在起作用。那亚父范增生前淳淳教诲,让他不敢背上一个为红颜祸水不顾江山的骂名。
断涧东面架起一方砧板,楚军刽子手正在磨刀。那风烛残年的刘太公与容颜憔悴比黄脸婆脸还要黄的吕雉跪在地上,就像待宰的羔羊。
“刘季!你再不投降,朕便享了你老爹!”项羽恶狠狠地喊道。
这一声喊,汉军那边大哗。
项羽真是太天真了,天真到以为刘邦会顾念那份亲情,把他历尽艰辛屡战屡败九死一生百折不回换来的大汉江山拱手献给项羽。
再说他自认为是天龙赤帝所生,怎会把这戴了绿帽子的老爹放在眼里?
厚黑术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无耻的流氓刘邦想也不想就从从容容回答道:“寡人与项王昔日俱北面受命于怀王,曾结为兄弟。俺刘季的老爹就是项王的老爹。项王要烹杀自己的老爹,但请分寡人一杯羹!”
狼心狗肺的人那项羽也见过,还未见到过刘邦这般狼心狗肺。无耻的人项羽也遇上过不少,还未遇见过刘邦这等无耻的人。
“谁跟你是兄弟!朕这便烹杀那老匹夫!”项羽勃然大怒道。
一尊大镬抬了上来,楚军在镬下架起了柴禾。按说那刘太公这会儿就当煮成一锅汤一命呜呼了,可这时遇到了一位救星,便是那在鸿门宴上有拙劣表演的项缠。
那项缠谏项羽道:“天下大势尚无定局,陛下且慢动手。古人云‘为天下者不顾家’。舜帝杀大禹之父鲧,大禹治水而忘父仇;文王为生而食亲子。刘季有吞天之心,就算杀他全家,也是毫无用处。陛下威武震于天下,何苦让世人留下笑柄?”
项羽一想也对。那刘邦就是个流氓加无赖,对无赖玩绑票,那可是瞎了眼找错了对象。
“推下去!”项羽对那正要向刘太公下刀的刽子手说道。
正是:楚汉交兵置鼎烹,太公危急尚分羹。幸逢项伯军前谏,几免空桑过死生。那项缠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屡次帮助刘邦度过危难。
而刘邦这次说出“请分寡人一杯羹”这等畜生说的话,被后世口诛笔伐不知凡几。
但换一个角度想,他当时不扮演畜生,难道真要向项羽投降?越是装成对那人质毫不在意,越有可能保护老爹的安全。对他这一场表演,实在不应该多加贬斥。
玩绑票不成,那就单挑吧。项羽又开始喊话:“刘季,天下受苦受累,皆为你我两人而起。何如你我单独来个绝斗,一次了断,勿使天下之民众、父子为苦也。”
玩单挑?这项羽身负霸王神功就是把一双手两只脚用绳子捆住俺刘季也是打他不过,与他单挑那还不送死?
刘邦眼珠一转,说道:“陛下勇武,天下何人能当?匹夫之勇,徒为天下所笑。寡人宁可斗智,不愿斗力。”
那刘邦鄙项羽为匹夫之勇,早惹恼了项羽帐下一骁将,却是淮南人陈庄。
那陈庄身长八尺,膀大腰圆,武功不下于季布。因刚刚投身楚军,急于立功表现,便对项羽说道:“陛下请给五百骑士,为臣愿越涧而战,斩将摩旗而回,以杀敌锐气。”项羽许道:“正合朕意。”
于是陈庄点齐五百骑士,越过山涧,来到汉军筑起的壁垒前往来驱驰,高呼道:“汉营鼠辈,何人敢来一战?”
一声炮响,汉营壁垒开启,一彪军拥出一将,却是来自楼烦的神射手阿尔斯楞。
只见他人在马上,将弓弦一引,“飕”的一声,一枝雕翎如流星赶月出手。那陈庄躲避不及,正中咽喉,顿时落马而亡。余下那五百壮士,吓得目瞪口呆,转头就走。就见那楼烦武将在后弓弦连引,箭无虚发,又射倒楚骑几名。
那项羽看得大怒,骤马挺戟,于阵中飞出,如旋风般跨过山涧,高喝一声:“汉将休走,西楚霸王在此!”催马直取那阿尔斯楞。
项羽的这一喊,便似晴天响起了一声霹雳。那阿尔斯楞原本抬弓要射,闻声体似筛糠,惊得手腕一抖,弓箭坠地。
这西楚霸王项羽,哪是自己这级数的射手能够射倒?阿尔斯楞从那灭亡的楼烦逃到关中,加盟汉军时还是踌躇满志,此刻大梦初醒汗出如浆。急忙将战马一拨,如惊弓之鸟一般逃入壁垒。主将一逃,汉军个个是仓皇逃命。
那阿尔斯楞一回到壁垒,就伏地请罪,说道:“末将无能,败阵而归。”
刘邦道:“彭城一战,我汉营二十员大将尚不敌项王一人,汝如何是他对手。”抚慰那惊恐的阿尔斯楞不提。
※※※
这一边项羽杀到汉军壁垒之下,又在高声呼喊:“刘季出来,朕与你有话要说!”
刘邦躲在壁垒里不敢应声。便有那郦食其说道:“大王怯与项王对答,恐遗笑天下也。”
单挑不敢,连唇舌交锋也不敢,恐怕军心动摇。刘邦受郦食其一怂恿,胆气一壮,对陈平说道:“陈中尉,把你拟好的项王十大罪状拿来,寡人要上壁垒宣读。”陈平谏道:“恐项羽发难。”刘邦笑道:“那项羽离此甚远,又孤身一人攻不上来,多穿重铠,料来无事。”
于是刘邦穿了三重甲衣,走上壁垒,贴身的一层便是金丝锁子背心,刀剑箭矢急不能透。
那项羽望见刘邦探出头来,指戟喊道:“刘季,你既敢露脸,可敢开壁与朕战上三合?”
还用三合,半个回合刘邦就要翘翘。刘邦仰天长笑一声:“陛下身负十大罪状,天下共讨,尚不醒悟,尚在逞匹夫之勇。殊不知你败局已定,必死无葬身之地也。”
项羽大叱道:“朕何有十罪,你这厮且道来!”
项羽也是糊涂,那刘邦狗嘴里怎会吐出象牙来,怎能让他出声?
刘邦干咳一声,捧出一简,把蛤蟆嘴一张,这便开讲:
你负义帝之约,把俺赶到汉中,大罪之一;
你矫杀宋义,私夺兵权,大罪之二;
巨鹿战后,你当回师彭城向怀王报捷。你却劫众诸侯,入关与俺争功,大罪之三;
入秦之后,你纵兵强抢民间,烧掠宫室,掘骊山陵,大罪之四;
秦王子婴老好人一个,既然降了罪不致死,你却将他咔嚓,大罪之五;
秦军二十万降楚,却被你坑杀在申谷,大罪之六;
你封亲信为王,却将其故主迁移他方,大罪之七;
你将义帝赶走,自个霸占彭城,吞并诸侯土地,大罪之八;
义帝既然被逐已是可怜,你又阴谋弑杀义帝于湘江,大罪之九;
你当政几年,政绩一塌糊涂,让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已是万夫所指,大罪之十。
那刘邦说罢上述十大罪状,又道:“寡人兴义兵连诸侯讨伐你这个暴君,你有何脸面与寡人挑战?还不投降请罪以慰天下父老,更待何时?”
那刘邦说一条,项羽的怒火就升高一丈。待说完最后一句,项羽早已是忍无可忍,简直已经抓狂。
“去死!”项羽重瞳开裂暴吼一声,抬起那辔上阴山神弓,满挟一腔怒火对着刘邦就是一箭。
想项羽的箭法何其神奇?还没等刘邦回过神,那箭已经射中刘邦的胸膛。“啪”的一声,刘邦是应弦而倒。
汉军将士见刘邦倒地,心中皆是一惊!
要是老板挂了,这出楚汉争霸还演个什么?还不收拾铺盖回家,洗了睡去?
项羽此刻是万分得意,兀在回味自己那追魂夺命的一箭。
※※※
刘邦死了没有?
刘邦站的位置离项羽有一百二十米远。这等距离,那项羽射出的一箭虽然挟有他那霸王神功,却已是强弩之末。又幸得那金丝锁子背心护身,刘邦算是没有翘翘。但那箭依然还是穿透了刘邦的护身背心,透入刘邦肌肤。
就在汉军一片哑然之中,突见那刘邦将身一挺,晃悠悠站了起来。
“恶贼哪里不好射,射寡人足趾作甚?”刘邦强忍箭疮,哼哼叽叽地说道。
睁眼瞎啊?自己那箭明明射中了他胸口,狗日的刘季怎说射中他足趾?项羽重瞳中满是疑惑。
还未等他疑惑解开,那壁垒上的刘邦已经被一群人扶了下去。
刘季未死,项羽只得拨马而去。空空荡荡的汉军壁垒前,只留下项羽一声叹息:“这狗日的刘季,是否有老天护佑,为何总杀他不死?”
※※※
金帐中,刘邦已经是昏迷不醒。
霸王神功虽然是强弩之末,虽然有金丝锁子背心护身,那箭依然将刘邦重创。看这光景,不躺三五个月刘邦是好不了。汉营一帮文臣武将围在榻边都是愁眉苦脸。
俏脸含怒的美人军师张良一路闯来,进到帐内一声厉喝:“是谁让大王与项王答话?”
还有谁,就是那老匹夫郦食其。前番他自告奋勇去守卫函谷关,被英布破关而入,张良就喊打喊杀。如今怂恿汉王与项羽答话害得汉王中箭,那子房军师还不扒了他的皮?
郦食其体如筛糠,“啪”的一声跪下,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吓得一句话都辩不出来。
“原来是广野君。来人,将这老匹夫拖出帐外就地斩首为大王谢罪!”张良果然就要修理郦食其。
“老朽糊涂,求军师饶命。”郦食其一边叩地讨饶,一边拿眼去瞅帐中文武,看谁会为自己求情。
这个郦食其平日里仗着一张利嘴话最多,在汉营中属于讨人厌的角色,也就是讨刘邦一个人喜欢,偏偏那刘邦现在昏迷不醒,救他不得。平日里不结缘,这会儿想找人替他求情,却哪里找得到?大家不约而同都是牙关紧闭,巴不得张良将这老匹夫办了才好。
“广野君斩不得也。”一边武城侯郦商忽道。
郦食其感激地望了郦商一眼,心想到底是自家人。
“为何斩不得?”张良蛾眉一挑,问那郦商。
“若斩了广武君,只说明大王病重。现在我军与西楚交战正酣胜负难绝,在此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动摇军心。”郦商说出的话道理十足。
张良思索一下,颔首道:“武城侯所言有理,这老匹夫的狗头权且留下。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须得去办一趟差事立功赎罪。”
子房军师交代的差事,想必也不会简单。那郦食其战兢兢问道:“军师要老朽办什么差?”
张良正色吐出六字:“说降齐王田广。”
郦食其一听,脸皱得像苦瓜也似,连忙摇头道:“原来军师是要老朽去办这差事。还不如现在就斩了老朽这颗人头去吧。”
齐国是什么地方?那是连项羽都摆不平的千乘之国。齐国的军力与整个大汉国旗鼓相当,至多只能称一声盟友,如今张良要郦食其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齐王田广向刘邦称臣,这可真是异想天开!
难怪那郦食其畏难,汉营文武也皆觉得张良这个想法有点不现实。
现在大将军陈兵巨鹿郡对齐国虎视眈眈,齐国与汉国互为敌国,与那西楚反倒走得近乎。若是说降不成,搞不好郦食其到了临淄,被那齐王田广拿下解往彭城向项羽表忠,郦食其可就真的要人头咔嚓了。
张良看着那郦食其的惶恐样,微微一笑,说道:“齐楚三世隔代之仇,那齐王田广焉能不忘?现齐王臣于西楚,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看楚汉交锋孰胜孰败也。然置身事外可长久乎?昔日秦国强大独有齐国能够抗衡,而历代齐国安守滨海一隅不助其他五国,坐视强秦蚕食他国,最终有亡国之祸。今日天下之势正比昨日,待楚汉胜负一决,他齐国再想独居海岱存他社稷江山,恐怕是痴人说梦,必为胜方兼并。与其如此,不如相助一方。二者选一,降汉还是降楚那齐王自会揣度。广野君只须将子房这番话语说给那齐王,但去无妨。”
郦食其凭什么能成为刘邦的红人,就仗着一张利嘴频繁穿梭于各路诸侯。诡辩词张良都准备好了,那郦食其再要推辞,可就要砸自己金字招牌了。
郦食其一咬牙,说道:“好!老朽就去齐国走上一遭。”
※※※
过不多久,那刘邦悠悠醒来,心里倒是一点也不糊涂,一睁开眼就问:“那项羽可又来挑战?”张良道:“楚军不知大王伤势如何,现在还没有攻来。若是明日风声传出,项羽知大王伤重,必起大军猛力攻打,广武山危矣!”刘邦问道:“寡人该当如何?”
张良道:“大王中箭之时,将士都看得明白。幸而大王机智,却只能瞒过一时。现我军中必有楚军斥候,大王若不临机应变,不出一日消息传出,我军必军心大乱,便是一场大败。而今之计,只有大王勉力起身,到营中巡视,一则慰劳军中将士鼓舞士气,二则表示大王无恙,让楚军不敢乘敝来攻。”
那刘邦果然有担待,听张良之言知道形势严峻,不顾箭疮强行起身。便有内侍为他披上甲胄。马甲一穿也是冠冕堂皇领袖风骚,只是脸色蜡黄瞒不得人过。又唤来美容师在他脸上涂抹润色,方才与常人一般。
于是刘邦登车巡视各营。营中将士知大王中箭,那是流言四起。待见那刘邦巡营形容如故,皆欢欣鼓舞,士气大振。
他们哪里知道,刘邦摆出那领袖风骚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那汉营连绵十里,刘邦这一巡营少说也是半天。终于把各处营寨巡完,一回到自家帐中又昏厥于地。张良令严守消息,不提。
※※※
却说那项羽射了刘邦一箭,明明射中他胸口,刘邦却说伤了他足趾。项羽如何肯信,暗使斥候往汉营打探。斥候回报道:“汉王只伤了足趾,没有什么大碍,今日还在营中巡视呢。”
项羽还在狐疑,说道:“刘季中朕一箭,如何能够巡营?他若是装成无恙,那箭伤更会加重。且再探几日,便知分晓。”
刘邦哪里还会让给楚军的斥候再探的机会。他一醒来就借口去成皋劳军,脚底抹油溜出了广武山。
楚汉两军,依然就在那广武山对峙。这一对峙就是半个月过去,直到隆冬到来,那郦食其到了齐都临淄。
第三十九章 政治阴谋
一道滚滚黄河把那巨鹿郡与济北郡隔开,大河上下飘起了鹅毛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萧索。
岁末,天寒,本是回到家中坐在热炕上合家团聚的时刻,而今这里却依然战火纷飞。
在那黄河以北,屯有大汉国雄兵六万。数十艘战舰在北岸一字排开,随时可以撕裂那黄河天险,杀到济北。
齐国历经战火扩军备战家底都已耗尽,搞不起战船,只有放弃那黄河天险,把对汉军的防备重点放在历下城。
那历下城即今日之济南,地处济水之南,位于泰沂山区北缘与华北平原北缘交界,气候温和四季分明。城内泉水充沛,古有“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层湖”之说。
也是那原都城城阳经楚军劫掠已是残破不堪,齐王田广将西楚侵略军赶走之后,改而建都临淄。这历下城就变成了齐都临淄东面的门户。
虽然那汉军只有六万人数还不及齐军的一半,但汉军在那有经天纬地之才的汉国大将军韩信率领下数度以寡击众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谁敢掉以轻心?在隆冬季节,那历下城内城外依然是大军云集戒备森严,主帅田解唯恐那韩信再搞一次偷袭,自家重蹈那代相国夏说的覆彻。
以十五万防你六万,来个老鼠不出洞依城而守,任你韩信狡计百出,这次该当防得住了吧?
※※※
那田解时刻提防着汉军偷袭,在巨鹿境内广布眼线。而汉国大将军韩淮楚也无时无刻不想打响这灭齐一战。
与那井陉一战一样,史书上写韩信灭齐一战不惜笔墨是大书特书,以至于韩淮楚尚能记得。只说那郦食其说降齐王田广,齐军毫不戒备,被汉军杀得大败。田广逃至胶东高密,向西楚求救。项羽派来大将龙且引军二十万救齐,被汉军堵住潍水,趁楚军渡河决坝放水。那潍水一浪,歼灭楚军二十万,齐国遂亡。
精彩!绝对精彩!四十余万齐楚大军就这样风卷残云烟消云散,只可惜那战争的细节没有描述,韩淮楚想起那史书上的记载就如云里雾里一般。
假设那郦食其说降田广条件成立,自己为什么要攻打已经投降的齐国?是嫌树敌不多吗?
史书上记载韩信是受了蒯通的蛊惑,嫉妒那郦食其凭一张利嘴就搞定齐国,功劳比他南征北战的大将军还大,而生贪功之心。
真是扯谈!自己是巴不得早日结束这残酷到“家无余丁”的楚汉之争让天下太平好抽身而去,会贪功妒贤嫉能?那太史公不知如何揣度到自己的心理,竟用他那生花妙笔杜撰出这一段来。
假设齐军真的毫无戒备,可二十余万齐军不会人间蒸发还在齐境,齐军的战斗力非同那乌合之众的赵军,连强大的楚军都摆不平,哪里这么轻易被六万汉军击败?以韩淮楚的估计,自己麾下六万军马至多只能敌过齐军十万。
还有那决坝放水一浪歼灭楚军二十万,也是疑窦重重。
韩淮楚早已派人去那潍水实地考察。潍水在山东省东部,源出五莲县西南箕屋山,北流经诸城、高密等县,至昌邑县入莱州湾。在高密附近地处平坦的胶东平原,几十公里内为石质河床,河面宽约200米,河床深约3米。
按照史书上记载推论,汉军当是涉水过河引诱楚军追杀,楚军也是涉水跨过那潍水方被突然一浪隔开。这么说来,当时应在枯水季节也就是冬春时分。而水深至多也只及普通人的腰际,才能不用渡船过河。可这么一推敲,问题就出来了。
蓄水的地点必离战场有相当的距离才能不为楚军发觉,这距离总要几十公里吧。若水蓄得不高,那浪经过几十公里的奔流早就衰减无几。试想一下,在枯水季节要蓄起相当高的水要耗费多少时日?等到水能蓄到流到高密淹过人头顶,恐怕也得十天半个月吧?现在哪场仗斥候不是满天飞,敌我双方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会被侦查,就算保密工作做得再好,还能保密个十天以上?打死韩淮楚也不敢相信。
那水淹楚军总不是太史公拍脑壳凭空拍出来的吧?
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在上游突然天降大雨山洪暴发,而在战场附近却风和日丽没有一点涨水的迹象,一夜之间上游水位暴涨全部被汉军拦在大坝之后。这些假设,只能靠天公作美。
可老天真的会作美吗?这可是关系到整个楚汉争霸胜负的一场关键战役呢。
那大坝的决口也可以采用火药爆破,问题是爆破的时机要掐得极准。早爆破,一浪淹的不是楚军而是汉军自己。晚爆破,那二十万楚军都过了河,一看身后大浪滚滚退路已断,那还不效巨鹿之战来个拼死一战?必须精确到汉军刚刚佯败回来,楚军刚刚半数渡河才能收到效果。
可长距离的联络如何解决?无线电?不可能有。放烟火?距离太远看不到。放信鸽?速度还是太慢。
烽火狼烟,那烽火台看见敌军来袭用来发放警报的办法可以拿来一用。
※※※
巨鹿城,汉国大将军行辕,大雪天突然来了一位江湖剑客,前来投军,自称是受了大将军府上管家“韩德”的推荐,名叫栾说。
栾说之名韩淮楚也曾听过,知道是传授那韩信武功的教头。
“本帅麾下正缺勇猛善战之士,壮士前来,本帅求之不得。不知吾家中安好?”韩淮楚见了那栾说问道。
那栾说显得极为恭谨,回答道:“大管家叫小人来带个信,说家中一切安好,请老爷放心。”
韩淮楚又问:“壮士本教授韩德武功,为何不继续教下去?”
栾说答道:“小人本心想投身行伍建功立业,大管家盛情难却只好留在贵府教他几路枪棒剑术。那大管家天职聪颖学武功进境神速,而今小人已不是他的对手,再无所可教,这便来到大将军麾下,求个进身的机会。”
韩淮楚目光雪亮,看那栾说武功已登一流境界。而那韩信能在一年的工夫内青出于蓝胜过这江湖一流高手,颇令他感到吃惊。
“那韩信熟读兵法,如今武功又已突飞猛进,就算做个统兵的大将甚至指挥一方的元戎也是担当得了。只可惜那小子日后必反,倒糟蹋了他一身本领。”韩淮楚心中暗叹。
于是韩淮楚说道:“虽有大管家引荐,壮士初来未建尺寸之功,也不好任命要职。先委屈做个裨将,待日后立下战功再酌情提升如何?”
栾说的胃口也不大,欣然答道:“谢大将军。”
那送给韩信的婢女小桃怀上了韩信的种,想必如今已是瓜熟蒂落。韩淮楚又问:“大管家也不知生下孩儿是男是女,这一年怎不带个口信来?”
若是那韩信日后造反成功登上九五至尊,这孩子可就是皇位的继承人。
栾说望了屋内一干卫士,皱了皱眉,欲言又止。韩淮楚看在眼中,便屏退众人,只留下栾说一人。问道:“将军莫非有难言之语?”
栾说这才启齿,答道:“大管家也不知为何鬼迷心窍,刚生下一子还未满月,就暗地里将小桃母子送到远方去了。还叮嘱府中上下守口如瓶,千万不要对外声张。大将军不是外人,这事也无须对大将军隐瞒。”
世上还有这样当爹的么?刚出生的儿子,捧在手心都会担心化了,竟会送到远方?
这原因栾说猜不到,韩淮楚是不用猜都能想到。
居心叵测!真是处心积虑!那韩信担忧日后造反失败牵连妻儿,竟早早就给娘两个安排了后路,只求留下他的根在世上,那造反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大管家将小桃母子送到了哪里?”韩淮楚神色丝毫不为所动,平静地问道。
“那孩子取名为滢,被大管家送到了南越国。”
南越国离栎阳足有万里之遥,韩淮楚闻言真是要叹服那韩信的决心。
你刘邦吕雉就算要对我韩信斩草除根,手伸得再长,也不会伸到南越国去吧?
韩淮楚又问:“将军临行前,大管家可有什么话交代?”
被韩淮楚一提醒,栾说这才记起,答道:“对了,大管家托末将对大将军带来一句话,叫做什么伪和忘战,筑坝歼敌。这话好生奇怪,末将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韩信对韩淮楚平定天下建下盖世功勋比韩淮楚都着急,每到关键战役之前就按捺不住要给韩淮楚支招。
听了这八个字,韩淮楚淡淡一笑。
从史书上剽学来的招数,只能当当参考。这一战该怎么打,难题还须韩淮楚自己来解决。
※※※
刚刚将那栾说安置好,就听探子来报,那广野君郦食其去了临淄说降齐王田广。
“郦食其果然去了齐国!不知他能否说动那齐王拱手来降。”
刚过一日,就有小兵来报,云前将军曹参率领三万军马渡河而来。
奇也怪哉!在广武山汉军与项羽的楚军正战得火热,那曹参怎会率领三万大军渡河北上?
韩淮楚闻报急忙领众将前去迎接,在半路上遇到了曹参的军马。
“宁秦侯,你不在广武山与那楚军作战,为何率军来到这里?”韩淮楚见到那曹参问道。
“奉军师军令,末将领军来助大将军破齐。”曹参的回答简明利落。
“军师不是派广野君去临淄作说客吗?为何还要攻打他齐国?”韩淮楚听得分外吃惊。
曹参嘿嘿一笑:“军师这是明里说降,暗中操刀,让齐军毫无戒备。那蓝田关一战就是这般攻下,现在是故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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