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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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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了便掬那溪水来喝,饥了便捕猎山间野兽来吃。转眼之间,两日两夜已经过去。

※※※

这一日,韩淮楚正在挖土,耳边又闻马蹄声传来。

他心中悚然一惊,“那赵闯已经离去,莫非他又有所怀疑,要来此看个究竟?”

奇兵之所以称奇,在于不被人知。要是这条秘径被赵军盯上,那还有什么“奇”字可言?这两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工夫。

韩淮楚这次猜错。来的不是那白面将军赵闯,而是他师兄陈余。

※※※

原来是那金刚智上此崖抓捕韩淮楚未果,那赵闯将此事报于陈余。陈余听说韩淮楚已经混入战场查看虚实,大吃一惊,“韩师弟果然要对我赵国下手!”在那襄国哪里坐得住,急忙来到井陉口坐镇。

他又听说这里有一条道路可以直通抱犊寨,而那天竺来的大师上了那断崖一次之后就神秘失踪,心中只觉得蹊跷,怀疑这些事之间有关联放心不下,便让赵闯带路来查看明白。

断壁之下,成安君陈余扬鞭指着崖顶问那赵闯道:“金刚智大师可说那韩信逃到了上面?”

赵闯躬身答道:“大师先头是这么说,后来又改了口风。末将以为这断壁如此险峻,那韩信如何能上崖顶?必是大师弄错了。”

陈余沉吟一阵,说道:“吾师弟学得我门中绝技先天真炁,近来武功大进,上这断壁未尝不能。大师习得瑜伽秘术岂会胡乱说事自损声誉。说不定是那金刚智见到了吾师弟,生恐杀他不得又致全身瘫痪,说下大话牛皮吹破无脸在此,故而心生羞愧离去。这事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我军与汉军交手,汉军出一支奇兵插到我身后,我军就腹背受敌大为不利。”

赵闯不以为然道:“我军有二十万之众,就算汉军出一支奇兵,又有何惧?”

陈余道:“兵不在多而在精。我军虽众,却多是老弱病残新招之兵。汉军奇兵必是精锐足能以一当十。不可掉以轻心也。”

※※※

韩淮楚在崖顶听到那陈余与赵闯的对话,不由冷汗涔涔,只想把后世那些写史书者狠狠抽一大板。

“后世那史书写这井陉一战,都把我师兄写成个白痴,好像丝毫不会打仗。我纵横家弟子,岂有白痴者在?陈余师兄能做到赵军主帅,凭五千兵马起家把这张耳驱逐出赵国岂是易于,深知兵事也!”

陈师兄余既然防到这一手,必然大营内留下足够的人马。两千奇兵就能摧城拔寨?扯淡!

韩淮楚不知那陈余如何举措,于是凝神细听。

只听那赵闯说道:“大将军所言有理,不知有何计可防?”

陈余道:“兹事简单,只须在此留驻少许人马,若见汉军至此,便放烟火讯号,何足为虑。”

于是那赵闯唤一声:“冷迁,尔领汝属下在此扎棚驻扎。这里有红色烟火讯号一筒,若见汉军,则速放烟火通知我大军。”

那冷迁乃是一位赵军屯长,手下本应该有五十个大兵。只因灌水的缘故,实数三十名,且一半是老弱残兵。

韩淮楚在上面听了方始安下心来。

就凭这说是一屯其实连半屯也算不上的兵马,只要汉军奇兵一到,一个也别想逃脱。只是烟火讯号那一招还是十分管用,尚须他想方设法去对付。

※※※

那陈余去后,冷迁便带着他那一屯的弟兄来崖下扎棚。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眼见着这大石推下悬崖定会惊动这帮人,韩淮楚只有改变计划,把这任务留待汉军大力士完成。

“吊上去七八个大力士,用那做成的杠杆外加水的浮力,当能翘起这大石。”韩淮楚待那坑挖好,与张耳试了一下,那石头翘起来有30度高。二人不敢再试验,于是韩淮楚抛下这句话,准备趁夜晚潜下崖去。

那绳子结了一半,就留张耳继续在崖上完成那剩下的一半。待汉军到来,张耳的任务就是垂下长绳,先吊几个人上来。用那通俗的话讲,就是做种。

这一夜,趁着那崖底的赵军熟睡,韩淮楚用那飞爪悄悄爬下断崖。

他脱下靴子,到那绵蔓水里装了一靴子水,又悄悄摸近那赵兵居住的大棚。只听鼾声如雷,显然是赵兵都在梦中。

韩淮楚轻轻掀起那帷帘一角,只见屋内并未点灯一团漆黑。不过这也难不倒韩淮楚那一双能练就的能在黑暗中视物的眼睛。很快他就发现了那所谓的烟火信号——爆筒,就撩在地上的一只竹篮中。

韩淮楚就地一滚,接近到那竹篮。小心翼翼地从篮中取过那爆筒,用靴中的水一浸。

水浸过的爆筒,还会点得着?那陈余师兄可能做梦都未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完成了这些,韩淮楚冷笑一声,滚出大棚,扬长而去。

※※※

游过了绵蔓水,韩淮楚又开始犯愁。

原来从那天长镇到西郊村一百里之内,到处是全副武装的赵军拿着画影图形在往来搜查。悬榜上他这个汉军主帅的价钱已经出到一千金。休说是混出井陉道,只要他一露脸,立马就会遭到赵军的围捕。

不是说他身上带着面具吗?可以乔装改扮混出去吗?

这一招原本管用,只可惜被那金刚智识破,而今再派不上用场。韩淮楚身躯长大,站在当时的人群中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那往来盘查的赵军早接到通知,只要发现鸡群中有一只鹤,不管是不是那汉军主帅韩信,先逮起来再说。韩淮楚总不能把自己的腿砍下一截来冒充鸡混出去吧。

韩淮楚只好先把身子藏起来,耐心地寻找机会。但那机会哪里这般好找?一连五日,韩淮楚都没想出办法来。

“那在井陉西口正整装待发的汉军将士,已经快十天没有见到他们的主帅,该当是等得心焦。那张耳此刻已经将长绳结好,一个人在那断崖之下,恐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韩淮楚此刻的心情,就像那要混出昭关而不得的伍子胥,愁上加愁。

这一日,韩淮楚正躲在那河畔渡口的老槐树上向下张望,忽然见到一位老朋友。

“咦,这不是刘喜吗?怎会变成了一个艄公?”韩淮楚满脸的惊异。

那刘喜本是武臣军中的校尉(比军侯略高),后来李良弑杀武臣,刘喜被那魔帝姬风贬为狱卒奉命看守韩淮楚。之后韩淮楚从地牢中逃走,姬风一怒之下将他关入地牢,险些被人遗忘活活饿死在牢中。幸得韩淮楚查找鱼肠断魂剑的下落这才将刘喜解救出来。韩淮楚又写下一封荐书将他介绍到陈余军中,依旧当了校尉。

不料这一次见着那刘喜,却并未见他披上赵军军服,却穿着蓑衣一副船家打扮,正双手荡桨,驾着一艘小船从上游而来。那船上装的,却是一袋袋的小麦。

刘喜的小船到了那对岸,有赵军的粮车在那里接着。船上跳上来几个民夫,把那一袋袋小麦搬到车上。而后那把头的赵兵掏出十几枚大钱,刘喜点头哈腰喜滋滋地接过那大钱,连声称谢。

汉军斥候早已将赵军的情况了解清楚。因水路方便可以避开那崇山峻岭,那赵军的军粮皆是从北方的娘子关走水路运来。想必这刘喜是赵军征用的船夫。

韩淮楚悄悄从树上跃下,一个猛子扎到水里,等那刘喜回返。

※※※

当韩淮楚水淋淋地从河中跳到刘喜的船上,那刘喜简直是吓了一跳。

“韩公子,真的是你么?我别是做梦吧?”

韩淮楚戏谑地望着那刘喜,说道:“老哥快去把韩某的行踪报给赵军,得那一千金赏钱,胜似在这里操劳一日赚那十几文大钱。”

刘喜眼珠一转,心里就活动了一下。随即打了个哈哈,笑道:“韩公子说什么话,我见到你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会将你出卖。”

韩淮楚知道他是言不由衷。银子是好赚,命更甘贵。自己一举手就可以将他弄死,他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韩淮楚装作糊涂,问道:“老哥不是被我荐到成安君军中吗,怎会做起这打渔运粮的营生?”

那刘喜叹了口气,道声:“说来话长。老哥我被公子荐到军中,做了校尉一名,也曾风光了一阵。不久就遇到巨鹿一战,我这胸口被一秦将用铁锤砸了一下,当时就翻身落马差点身亡。后来得郎中医治这才保住了性命,不过这胸口总是生痛不敢用劲。这才在此做起这份小买卖。仗着与那军中弟兄熟络,今日个讨来份运粮的差事赚点小钱养家糊口,不怕公子笑话。”

“原来老哥与赵军弟兄混得极熟,不知可否将韩某带出井陉?”韩淮楚笑问道。

刘喜脸上现出难色,说道:“刘某小民一个,有何能耐能带公子出这井陉?万一失败,我这颗人头就要落地,我家老母妻儿——”

话未说完,只听韩淮楚笑道:“韩某知道这事你也做不成。这儿有书信一封,你出那西郊村将信带到汉军大营交给军师蒯通。事成之后,凭此信去汉营取百金相谢。”

只要带一封信,一百金子就到手,可以下半辈子做个富家翁了。那刘喜听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犹豫了一下,吞了吞口水说道:“公子所说当真?”韩淮楚哈哈一笑:“当今天下,谁不知韩某一言九鼎。老哥若是不想赚那银子,就当韩某未曾说过。”

刘喜一拍胸脯,说道:“刘某这便为公子走上一遭。”

※※※

一封书信呈到了井陉口赵军大营大将军陈余案前。

“信谕二师兄曰:自吾查探那井陉道,见赵军势大古道艰险,而我军新招之兵多为老弱病残,弓尚不能挽,号令不能识,能战之士只有区区万名,樵苏后爨,师不宿饱,如何能攻取井陉?信被困井陉数日不能出耳,今忧思忡忡,深虑一战若败我军主力尽丧,赵军出井陉而下晋阳将无所匹敌,河北五郡将尽丧吾手。信自去那绵水上游取道寿阳而归,当经月而返。师兄当坚守榆关,无以信为念。万勿贪功而致覆巢之灾也。切记!切忌!”

沿着绵蔓水一直往上游走,到那寿阳再翻山越岭,可以倒是可以出来,不过要绕行千里,且都是山路。一个月的时间能走到,还要靠脚力好。

那陈余将一双虎目望向座下那哈腰站着的刘喜,厉声问道:“这信尔从何处而来?”身边一群战将一起高声鼓噪,吓得那刘喜一个哆嗦。

“回大将军,是那韩信见与小人有旧,欲借小人之手将情报带给汉军,以一百金赏金诱惑小人。小的世代皆是赵人,岂能做出这等背叛国家之事?奈何那韩信武功高强,小人不答应恐他下毒手害我性命,故假意应承下来。与那韩信一分手,小人就带了这信来见大将军。刘喜忠君爱国之心,天日可鉴!”那刘喜擂起胸脯急忙解释道。

陈余那手在案上猛地一拍,高声说道:“传本帅军令,撤去山道上哨所,各部尽返回关口!”

那赵闯不解问道:“我军尽撤,岂不是将山道天险拱手让给汉军失了地利?”

陈余嘿嘿一笑:“鱼若不来咬钩,如何能擒之?尽歼汉军,在此一举!”

赵军悉数撤离山道,退回土门关。那刘喜也得到陈余的嘉奖,拿到一百金赏金,做了“忠君爱国”的楷模。

只是那陈余不会知道,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场较量,谁是鱼,谁才是捕鱼者。

韩淮楚,蒯通,陈余,李左车四位纵横家师兄弟同现井陉战场斗智斗勇。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十八章 大战之前

一骑快马只从赵都襄国直奔井陉口。赵国广武君李左车一入营寨,急去中军大帐。

“陈余师弟,为何将军马从山道中撤走?如此一来,汉军岂不可以长驱而入?”李左车心急火燎地问大将军陈余。

“三师兄稍安勿躁,请听某慢慢道来。”陈余不慌不忙起身让座,问道:“三师兄不欲收复那被汉军占去的三郡么?”李左车被他一问,不由一愣:“撤兵与三郡有什么关系?”

陈余哈哈一笑,不无得意道:“某这是请君入瓮之计。那汉军主力堵在榆关,我军想发兵太原亦不可能。若是据山道之险守住关隘,至多只能叫汉军知难而退,却伤不了他元气。只有一战将汉军主力击溃,我军才可西出太行。河北之境,谁是我军敌手?至时摧朽拉枯收复三郡甚至兼并河东河内,也是唾手可得也。”

李左车猛将桌案一拍,斥道:“师弟你这简直是一厢情愿!那韩信涉西河,虏魏豹,擒夏说喋血阏与,狡计百出百战百胜,此乘胜而去国远斗,其锋不可当,汝安能保证一战溃其主力?若是战败,井陉关若失,我赵国危矣!今井陉之道,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正是天赐我赵国山川之险,安能拱手让给敌军?请速遣将士还守山道,断无迟疑!”

以前师兄弟俩同佐赵歇,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大将军外加代王,可说是平起平坐。如今李左车自贬为上大夫,那陈余虽然辞了代王之位,但那大将军的印信还在他手中。一个上大夫见了一国的大将军,按礼应该以下官之礼参拜。而今那下官不仅不向上司参拜,还要拍桌子打椅。何况陈余的代王被褫夺,还是因这师兄的缘故。

“到底谁才是大将军啊?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受李左车一顿夹头夹脑的叱喝,陈余顿时龟火也上来了。

那陈余冷笑道:“吾等兵法皆是师兄代师传授,师兄如此畏惧那韩信,岂不令天下英雄耻笑,枉费师傅他老人家一番教诲?”

韩信的本事是你教的,你居然会怕那小子?你这个三师兄是怎么当的?我纵横家怎会收了你这个弟子?陈余的这话可说得有点重。

李左车脸上也是罩不住,被陈余这话激得满脸通红,身躯直抖直抖,半晌就憋不出一句词来。

要问李左车怕不怕他那位韩师弟?怕,真有点怕。

在鬼谷道场一众学兵法的弟子中,李左车入门最早,按理说那鬼谷悬策应该把门中至宝《鬼谷子十四篇》传给他才对。可师傅偏心,硬是把这秘笈给了后入门的小师弟韩信。以至于那韩信后来居上,对那兵法的参悟远在各位师兄之上。不说师兄弟们的论战这小师弟每每都出发人深省之言,就看那韩信打的几场战,李左车心里清楚凭自己的本事是绝对演不出来。

看这架势这位陈余师弟硬是不信邪要与那韩师弟干上一场,自己再怎么劝说他也不会听。李左车呆立好久,悠悠吐出一句:“师弟既要退守土门,且听吾一言。那汉军粮草匮乏,大可不必与其硬斗。若汉军主力进入那山道,粮草必在其身后。只要借吾三万奇兵,翻山越岭从间道出这太行,劫掠其粮草辎重。师弟你深沟高垒,坚营勿与之战。十日之内,汉军必然断粮,那韩信的人头就可送到师弟座前。如不听师兄之言,师弟你必为韩信所败也!”

先头那句话陈余还听得入耳,最后一句却叫那陈余老大不是滋味。

“谁说某会被韩信所败?”那陈余怒着将那封“爱国楷模”刘喜献上的书信递给李左车。

趁着李左车在仔细推敲那封书信,陈余在一旁振声说道:“那韩信号称有数万大军,其实能战者只有万余。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倍则战。汉军远从千里而来袭我,必兵劳师疲。我军数倍于敌,何惧之有?大可堂堂正正与之一战,何必将士鞍马劳顿去做那翻山越岭之举。”

李左车看了那信,果然沉默下去,不再多说。

耳中只听到那陈余说道:“此地有师弟在,不劳师兄费心。师兄且安坐襄国,听候某之捷报。”

李左车叹息一声,道声:“但愿如师弟之言。”说罢离营上马而去。

那李左车走后。陈余每日派人打探那汉军到底攻过来没有。一连五日下去,那山道丝毫不见动静。

“莫非韩师弟真的怕了,只想守住那榆关?我这请君入瓮之计岂不是落空?”

汉军不进山道,那陈余好像比要攻他赵国的韩淮楚都着急。

※※※

韩淮楚不是不攻那井陉关,而是准备工作还未到位。

那日他写下一封书信交给刘喜,心里就有点悬。“万一那刘喜真的把信送到汉军大营领赏,自己这一招“以利诱之”之计岂不是白费,还要倒贴一百金?

想那悬榜上自己的价码已经开到一千金,那刘喜必然揣测陈余不是小器之人。一封书信送到赵营与送到汉营同样可得赏金,他何必长途跋涉过那山道,还要冒那叛国的骂名?随便换一个人,只要他是赵国人,估计都会屁颠屁颠拿着那信去赵军大营邀功请赏。

结果真如韩淮楚所料,那信送到了陈余手中。那陈余见信中自己吐露的“情报”,果然就热血上脑,要将汉军引诱到土门关“全歼”。

韩淮楚待赵军退出井陉道,大摇大摆地闯过西郊村,回到了榆关汉军大营。

“大将军回来了!”刷地一下,辕门外围满了闻讯赶来的汉军将士,一个个欣喜若狂。

大将军一去十天不回,这里的人心里可是一个字——急。若是大将军有所不测,这精神支柱就没了,谁还有底气凭这点人马与赵军开战。估计士气都要降到谷底。

军师蒯通曾想派人去那井陉道打探,却见那道中比往日戒备森严得多,西郊村更是被赵军封锁。只好作罢。韩淮楚要是挂了,他的人生抱负又要受挫。此番见韩淮楚无恙归来,一张脸笑得合不拢嘴:

“韩师弟,可把你盼回来了,你这小子要再不回来,我就要提兵攻打井陉关救你出来。”

韩淮楚听得一笑,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绝不会这般冒失。

昌文侯灌婴奇怪地问道:“前日里见那井陉道上往来都是赵军,今日这道上赵军怎会悉数撤走呢?大将军从井陉道而来,可知道内情?”

“内情就是小生的一封书信。”韩淮楚也不答,转头含笑问那蒯通:“军师,军马调度进行得如何?”

“按师弟吩咐,一万五千老卒与一万五千新兵均已到了这榆关。现在新兵每日操练,大家士气正旺,就等着大将军回来攻打井陉!”蒯通响亮地说道。

“大将军去查探地形,可知那井陉口到底能不能攻下?”众将一起问那个焦点问题。

韩淮楚头一昂,高声道:“攻!当然能攻!不拿下井陉攻取赵国,如何能对西楚形成合围之势!”

一旁那汉军将士闻言,个个精神大振,信心十足。

大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几乎成了汉军中的一个神话。他说能攻,没有人怀疑,井陉一定能够攻下。

汉军打赵军,绝对有心理优势。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汉军与赵军的几场交锋,保持了百分之百的胜率。

先说那个从赵军将领脱胎而来的殷王司马卬,韩淮楚只派了灌婴一支奇兵抄了他老家朝歌,手下十万大军就土崩瓦解。再说那个也是赵将的河南王申阳,那刘邦渡过黄河还未开打,申阳就竖起白旗投降。近日里汉军全歼赵军精锐夏说部队五万大军,平定太原,雁门,代郡三郡,一路凯歌。不知那赵军实力的都把赵军看成一支鱼腩部队,以为大将军令旗一指,那赵军也会如以前一般溃不成军。

※※※

汉军的士气高涨,可汉军与那赵军一样实力疲软,打仗不能靠士气,只能靠计谋。

这计谋属于军事机密,只能对参战的核心将领与那军师蒯通说。

还是一个巨大的沙盘,模拟了整个井陉战场。

“原来大将军要出一支奇兵抄赵军的老家!一正一奇,奇正相合。此计大妙也!”读过一点兵法书的半瓢子将领们发出由衷地赞叹。

那蒯通却不随声附和。沉思一阵,摇头道:“此计还有个问题。那赵军大营就算被夺,就算处于我军两面夹击,赵军也不会军心大乱。那陈余一定会兵分两路,一路抵挡我军从后追杀,一路不计代价拼死来夺回营寨。我军奇兵只有区区五千,如何抵挡得住赵军的疯狂进攻?”

韩淮楚闻言大汗。

原以为这计策按照史书上拷贝过来就能成功,谁知被蒯通一针见血指出要害。

战前任何考虑上的不周,都会导致那战场的失利。而汉军的本钱就那么一丁点,哪里容得了一点小小的失利?

如果被赵军夺回营寨杀尽那五千奇兵,再转过身来对付背靠绵蔓水无路可退的汉军,那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二千奇兵拔下那赵军的旗帜,把汉军的红旗在寨子里一插,赵军都不知道怎么打仗了?当那二十万赵军都是弱智啊!”

小瞧战场上的对手,只能是被对手踩在脚下,狠狠地踩死。

“如何去完善这个计划?”巨大的沙盘前,韩淮楚在众人的目光中,苦苦地思索。

这次被蒯通先想出来了。只因这个计划太过残忍,韩淮楚不会朝这个方向想。

这一计刘邦就曾用过,用一个酷似张耳的人,割下人头来糊弄陈余!

只听那蒯通冷酷地说道:“找一个与赵王歇容貌相似之人,割下他的人头悬在赵军辕门上,谎称已攻下襄国。那赵军见主上被杀,必然军心大乱。这一战之胜我军就唾手可得。”

老大都被人家做掉了,还去与人家拼什么命?古时候打仗大多都是这样,君王被擒被杀,战争立马结束。(当然有少数例外。)

那赵军见了这颗“大王”的人头,会不会相信呢?不要全部相信,只要有一半相信,就已经足够。要知道那个时候,赵军与汉军恐怕已血拼了可能超过一日一夜,早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后面有汉军骑兵凶猛地追杀,前面是汉军抄了老家,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一半人军心大乱,就是彻底的崩盘。那蒯通出的计谋实在毒辣之至!

但那赵歇年纪已接近六旬,风烛残年一个,要想找与他容貌相似者汉军队伍里是找不到,只有到民间去找。就算找到,韩淮楚又怎会忍心对一个无辜的老人下此毒手?

韩淮楚听了蒯通支的高招,立马说道:“那割下头颅者何其无辜,此计绝不可行!”

蒯通冷笑一声,讥讽道:“成大事者当不择手段。水淹颍川,水淹废丘,死在尔手中的无辜百姓早已不计其数,难道师弟今日会生怜悯之心,也要效一次妇人之仁?”

“军师说得不错,死一个平头百姓,却能溃敌,大将军切不可慈悲心肠。”众将异口同声一起劝道。

韩淮楚闻言,颓然坐下,发呆了一阵,说道:“且去死囚中看看,有没有与赵王酷似之人。”

死囚都是些什么人?杀人放火,拦路抢劫,再就是公然叛乱的赵国人。一个老头还能有这份担当?说得韩淮楚自己都不相信。

※※※

接下来的事就是操演那韩淮楚自创的偃月大阵。

这个偃月大阵的布置十分奇怪,以老卒布在前列,而新兵皆在阵后。主将坠在阵尾,骑兵在他周围,身后全无防备。与以往汉军接触过的战阵主将身后均有重重翼护大不相同。且阵型极不对称。

这一次小利豨得到了一个光荣的任务,当韩淮楚第一天上午带着全军练一遍这偃月大阵之后,下午便由他代大将军指挥操练。

将士们都觉得奇怪,不知这怪阵派何用场。问韩淮楚不好问,便问那代韩淮楚操演阵法的小利豨,小利豨笑道:“大将军练这阵法必有深意,何必多问。”

操练之余,到了晚饭之后,韩淮楚便发动全军到营外割草根,撮绳子,结那网兜套在马腹上准备起吊战马。

要插到赵军大营的汉军红旗当然要多造,而且要大造特造。到时候插他个铺天盖地,叫那赵兵一看就心里发慌。

这一厢军中找来的木匠与工兵正干得热火朝天。

动滑轮这词大家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听到,看了韩淮楚绘出的图样,都觉得新鲜。却又不知如何下叉。韩淮楚少不得亲自操起那木工家当,带着那些木匠做出一个样品作为示范。

因山道狭窄车辆难行,韩淮楚下令要造出瘦身型车辆两百辆。这瘦身的意思就是两个轮子的间距由秦朝的标准六尺改为四尺。而拉战车的牲口都是现成的,只须改动后面的车身便是。体积小了一号,重量也减轻不少,更利车辆通行于那起伏崎岖的山道。

这一日,韩淮楚从营中巡视一番,回到他那中军大帐内,发现案上多出了一口锦盒。

“这是什么?”韩淮楚纳闷地问那帐前守卫。

守卫答道:“这是军师送来,说大将军打开便知。”

韩淮楚用那缠抖的手捧起锦盒,脸上现出苦涩的表情,呆呆地发愣了良久,又将那锦盒放下。

一切均已准备就绪。若不能攻下井陉荡平赵国,早日结束这人命如草芥的动乱时代,如何能对得起那一个个含冤死去的无辜百姓?

“传本帅军令,明日进军!”韩淮楚断然下令。

第十九章 跨河而来

风卷大旗,雾锁关山。天刚破晓,韩淮楚点兵出征,三万汉军迤逦上路,走上那条古老而险峻的井陉道。

一开始路还不难走。到了日中,队伍推进到那西郊村,便要饮马造炊,原地歇息。

饮马造炊皆是要水,而那村中只有水井一口。想三万大军这么多号人与马,一口水井哪里够用?不一会井水汲尽,老半天也不见涨起来。

“井水怎涨得这般慢法?”韩淮楚问那村中父老。

父老云:“大将军不知,这井中本水量稀少,就是这一点水也是吾等用牺牲贡品求来的呢。大将军若要水,就带点贡品,到那村西北的青石峰去求那镇山神狮。”

韩淮楚听得糊里糊涂,就问个究竟。原来这井水皆是从那村子西北的青石峰地底流来。那峰上有一座庙宇,供着一尊恶神,相传是上古时的一头狮子,守着那山间水源。井水干了,就屠宰牛羊去供奉那神狮,之后井水便满起,十分的灵验。那供奉过的牛羊村民也不敢取回来吃,就搁在那庙中。次日那牛羊就不翼而飞。几千年来一直如此,也不知白喂了那神狮多少牲畜。

“还有这等事情,带本帅去那庙中看看。”韩淮楚怒目圆睁说道。

“大将军可要带些牲畜做那贡品?”父老问道。

韩淮楚冷笑一声:“本帅至此,何用向这毛神祭拜?”

想这所谓的神兽也只能霸占着一点水源敲诈村民,又能有多大神通?而那更大的神仙——骊山老母韩淮楚也见过,一样对他笑脸相迎。韩淮楚是不信那个邪,凭自己这个奉天承命开创新朝的汉国大将军,要向一个小小的毛神低头。

※※※

“呔!何方邪神,敢在此欺占水源作祟乡民,吃本帅一剑!”

庙宇中韩淮楚正气凛然,手舞寒光闪闪的利剑,运起那先天真炁对着案上一尊石狮一剑劈下。

想韩淮楚武功已臻化境,这寻常的一把佩剑在他手中不啻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就听“喀嚓”一声,那石狮被一劈两断。

身后跟着的父老乡民慌不迭跪倒在地,又是擂胸,又是埋怨:“大将军触犯了神灵,今后我村中再也无水也,这可苦了我一方百姓也,该如何是好?”

韩淮楚也不理会那些村民,令小兵回井边打探,看那水涨起来没有。

那消片刻,打探的小兵骑马飞至,口中直喊:“大将军,井水喷如泉涌,我大军有水也!”

听了这话众乡民一起拜倒,捣首称颂:“大将军除去此恶神,造福四方,请受小民一拜!”

※※※

大将军一剑斩恶神枯井哗哗流的故事迅速传遍了全军上下,汉军将士顿时深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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