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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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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斛军粮。

但粮食再多比不过人口多。汉军总兵力达到二十万,消耗起来实在惊人。与那在本土作战的韩军交锋,最理想的是速战速决,最怕的是陷入持久战,最后粮秣无继,只好无功而返黯然退兵。

这难题又落到了韩淮楚身上。旬日之间,必须想到破敌之策。要不然,南征灭韩吞并河南的计划便要落空。

按韩淮楚的设想,张良曾在南山一带打过游击,对这里地形十分熟悉。却不知她知不知道一条蹊径能秘密通过韩军的防线,杀到那朱进的后方。

只要大军能迈过南山这道坎,便是一马平川。凭那一万余韩军要想与兵多将广的汉军硬磕,简直是找死。

于是韩淮楚一面派出探子在南山一带探路,一面派遣利苍前往修武去请张良来前线参谋军机,顺便也好暗地里揩揩油一亲香泽。哪知四五日过后,也不知何故,伊人依旧未到。

※※※

辕门之外,韩淮楚目光转向少陉山高处韩军筑起的一道道壁垒,心中暗叹,“都说战神韩信攻必克,战必胜,哪里知道这战神如此难当。就这么一座山脉,小生便迈不过去吗?”

脚步声急,只听小兵来报:“利苍将军回来了!”

韩淮楚急忙问道:“子房先生可曾请来?”那小兵答道:“只有浩然君一人,并未见军师。”

军情紧急,专程派人去请,老情人居然请不动!韩淮楚分外奇怪,起身迎向辕门。

形色匆匆的利苍大踏步从辕门走来。一见面,韩淮楚便道:“子房先生何故未至?”

利苍语气中带着愤慨:“不是军师不来,是汉王将军师留下不让她来。”韩淮楚愕然道:“却是为何?”利苍方欲启齿,却见众将都在,便将话掩住不说。

韩淮楚知他有难言之隐,屏退众人。

见帐内只有韩淮楚,利苍这才开言:“末将去到修武军营,见到军师道明大将军用意。军师一听便要赶来前线助大将军一臂之力,她便同末将一道去向汉王辞行。哪知汉王听了连连冷笑,说日前大将军讥讽他‘不过能将十万之兵,守一方郡县’,而自夸带兵多多益善。哪知今日一座南山都不能拿下,还要来搬请军师,看来言过其实。且由着他去,看他能不能攻下颍川。若是不能,这大将军也不用当了。”

韩淮楚闻言气不打一处出,心想你这大将军小生稀罕啊?我在前线征战沙场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你汉王殿下开疆拓土,你却来这一手!要不是身为穿人先知先觉,谁会为你这个流氓出生入死?

貌似在史书上看到韩信这大将军当得十分窝囊,刘邦不止一次褫夺了韩信的军权。想不到这事真的要发生,那刘邦话已出口,动手拿去大将军印只是早晚的事。

看来刘邦那厮已非当初坐守汉中之时,早已今非昔比。他得了关中军马壮大一倍,自觉腰杆子粗大,又有良妹为他出谋划策,我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在他眼中就可有可无了。

只听利苍为韩淮楚抱屈道:“要不是大将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汉军今日还龟缩在汉中坐着等死。大将军立下如此战功,亏得汉王这话说得出口!”

韩淮楚涩涩笑道:“汉王说得不错,三军统帅便是要能摧城拔寨为他攻略四方。要是连区区南山都不能拿下,我这大将军真不用当了。”

利苍叹了口气,说道:“以末将看来,汉王留下军师恐怕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韩淮楚问道。

利苍便道:“末将听军师说,汉王已察觉她女儿家身份,对她起了非分之想。”

“此话当真?”韩淮楚身躯剧震,睁大双眼望着利苍。

张良女扮男装,天长地久泄露身份终归难免。韩淮楚万万料想不到,那刘邦会在他与张良中间挖一锄头。

刘邦妃嫔无数,多一个美人少一个佳丽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但寻常佳丽岂能同张良相比?那些倾国倾城比之于张良,简直判若云泥。

只看张良为刘邦献上一策:改道南阳。刘邦便攻克关中。汉军兵阻峣关,张良又献一策:突袭蓝田。汉军便直捣咸阳。前日韩淮楚攻下荥阳,又是这位才貌双全的良妹出的计谋。

可想而知,那刘邦知道张良是个女嘀,那还不对这位智珠在握,有定国之才的俊俏美眉垂涎欲滴。

老流氓将如何对自己的红颜知己耍流氓?张良在一群须眉浊物中如何保持定力,留得清白之躯?韩淮楚想来都是头疼。

韩淮楚试探着问道:“可是汉王调戏过军师?”

不出韩淮楚所料,这事还真的发生过。

※※※

那日张良归来之后,刘邦留张良在金帐中,询问彭城敌情,商讨军国大事。

不知不觉,天见黄昏。用过简膳,二人又继续交谈。只从酉时谈到戌时,刘邦兴致犹浓,仍没有停下休息的意思。

张良只是叫苦,也不知刘邦怎有这多话题。想久别重逢,不忍拂刘邦之意,也就勉强打起精神相陪。

利苍在外等候,想到张良还没有被安排宿处。便走进帐中,说道:“天近亥时。军师渡河而来路途劳累,不如安排住所,明日再谈。”

张良立马起身告辞,不料那刘邦将她纤手一拉,顺手吃了一下豆腐,大大咧咧道:“不晚不晚。军师去彭城一年,寡人思之甚切,有好多军国之事需要请教。不如军师今夜留在帐中,咱们秉烛夜谈,累了就同榻而眠。”

与小弟们同榻而眠,那刘邦也不是头一遭。要是以往刘邦说这话,张良还当他是性格豪爽。但今日日里被刘邦一个热情的拥抱逮了个现行,戳穿了她女儿家身份。刘邦居然还要同榻而眠?

张良何等冰雪聪明,顿时知晓那刘邦不安好心。佯怒道:“有何要紧之事定要深夜商谈?子房倦矣,要去了。”

刘邦也不生气,嘿嘿笑道:“军师还无住处。戚姬走后,她那帐房空置。不如先生将就一晚,留在戚姬帐内。”

戚姬便是刘邦最宠爱的妃子戚懿,原本与刘邦在一起。近来她那儿子刘如意病了,戚姬闻说心中担忧,便急忙回栎阳照料爱子。她那营帐便空出无人居住。

帐内侍者听刘邦说起这话,直疑刘邦脑子灌水。自己爱妃的营帐让给人家住,爱妃睡过的绣榻给人家躺,透出爱妃幽香的罗衾给人家拥着猛嗅。天底下还有这样豪爽的君王吗?

爱妃的帐房自然与汉王的金帐比邻,相距不到二十步。万一刘邦夜里睡得迷糊,起来梦游,一不小心摸到戚姬的帐中,往绣榻上一躺,那该出什么后果?

刘邦说起这话,染指张良之心昭然若揭。张良闻言,又羞又怒,却不知怎么推辞为好。

总不能自己揭穿身份,说我一个女子要提防你这大色狼吧。

利苍早知张良与韩淮楚的关系,立即清楚刘邦之心。见张良尴尬,替她圆场道:“先生素来好洁净,别人用过的家什都不肯用,焉能留在大王爱妃的帐中?”

刘邦对利苍只恨得牙痒,心想俺泡妞关你屁事。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另行安排住所给张良住下。

这桩事利苍看在眼里,却记在心里。今日被韩淮楚问到,便说了出来。

韩淮楚心中担忧伊人,不由问道:“利将军,你此番去修武搬请军师,可知这些时日汉王可曾与军师为难?”

利苍怒气冲冲道:“还能少吗?不是邀请军师去踏青,就是在宴会灌军师酒。想尽办法要辱军师清白。幸得军师机警,一直没有被他得逞。但长此以往,就保不定了。”

韩淮楚心想是了,放着张良这个大美人在身边刘邦不去骚扰,那他就不是刘邦。

只听利苍说道:“末将临走时,军师孤身前来送我。到了黄河边无人之处,泪如雨下。云若不是为复立家邦,早就弃汉王而去,身披霓裳做回女儿之身,常伴大将军身旁。让末将托言大将军,毋以她为念,好生驰骋沙场,也好让她以大将军为荣。”

韩淮楚听得泪眼朦胧,仿佛痴了。

“是了,若不能驰骋沙场,做个叱咤风云的无敌战神,休说要被刘邦那厮瞧不起,连良妹也跟着蒙羞。”

韩淮楚一念既起,胸中澎湃着万丈雄心,对着那少陉山高处韩军壁垒一声长啸。啸声激滚排荡,延绵不绝,直穿天籁。

※※※

弯弯曲曲的汜水,从成皋流经浮戏山,一路折向西去,便到了少陉山的身后——密县。

由西戎蛮子军美眉与黄河帮兄弟为班底组成的汉军五千水师,在水军司马骆甲的率领下,正在汜水上游誓师出发。

汉军水军经过一季度的打造,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拥有经韩淮楚改良的楼船两艘,艨艟战舰五十艘,大小快艇三百来艘。旌旗猎猎,直把汜水铺满。

打水仗玩的就是本钱。汉王刘邦如今已兼并汉中四郡,身家厚得很。搞出一支像模像样的水军当不在话下。而那韩王郑昌只是小诸侯一个,赋税都收不上好几,玩水军?想都不要想。

经过审慎研究,韩淮楚定下攻破韩军防线的突破口便是这一条汜水。只有凭借拥有绝对优势的汉军水师打开韩军在浮戏山河谷设下的水闸,才能真正杀到敌军后方,直捣阳翟。

正好骆甲的媳妇——西戎女首领黑珍珠葛赛飞押送新打造的战船而至。韩淮楚便定下了水路强攻的作战计划。

水上是坚不可摧的战舰,舰上是披着藤甲刀枪不入的美眉战士,水下有能游去自如的黄河帮水鬼去捣毁韩军水闸木桩。在此立体攻势下,那韩军还能如何抵挡?

韩淮楚想来想去,只替对手想出了一招,那便是当年在沂水之战他对付英布水军的老办法——火攻!

在浮戏山中段三百米,汜水河床变窄,四面峭壁耸立,正是射火矢伏击的好去处。若是韩军主帅朱进能想到这点,那他真不愧是个人才。

但火要烧起来,少不得要浇油。从火矢上带出的那点蘸油,足以让汉军战舰四处开花。

对此韩淮楚也有应付之策。

那一个个配在舰艇甲板上的瓦罐,便是韩淮楚用现代化学知识土法上马研制的泡沫灭火器。那里面不过装些酸性与碱性溶液。只要发现舱面着火,把那瓦罐倒立过来,化学反应发生泡沫生出,对着火苗一浇,立马掐熄。

那一张张切成四尺见方的毛毯,便是韩淮楚精心准备用来对付火苗的利器。只要火一起,用那毛毯对着火焰一盖,立马扑熄。

对付油类火,切断空气是最有效的方法,这是韩淮楚在特种部队学来的知识。

谁说知识不是战斗力?义和团的大刀打得过八国联军的洋枪洋炮吗?

河岸之上,垂柳成行。缆绳半解,帆桅高竖。韩淮楚亲送水军将士出征,捧着一盅对那骆甲道:“骆将军,我军能否撕开韩军防线,就看你的了。”

骆甲大咧咧端过那盅,一手拍着胸脯道:“大将军放心。有末将夫妇在,定能捣毁韩军水闸,让我大军通畅无阻。”

说罢骆甲将那盅往口中一倒。

旋见他表情古怪地望着韩淮楚,诧道:“大将军,这酒怎没有一点酒味?”

韩淮楚劈手在骆甲头盔上敲了一记,吼道:“水中游泳,最忌饮酒,这道理你懂不懂?”

骆甲愣愣地望着韩淮楚,一边他媳妇葛赛飞与众美眉望着他傻样,吃吃地笑。虽然在笑,却也是不明白,大将军说水中游泳最忌饮酒有何根据?

韩淮楚也不解释,道声:“出征!”

第七章 春风得意

原本以为会十分激烈的一场水战,以汉军水师轻松获胜迅速结束。

韩军主将朱进不甘束手就擒,派出五十余艘小船在河面拦截。这些小船不是被汉军战舰犁沉,就是被黄河帮水鬼在水下把船底扎了个窟窿。

骆甲夫妇一个纵横水面,一个称雄水底。众美眉都作了黄河帮儿郎的新媳妇,此番夫妻档协同作战,配合得十分默契。

那朱进也不是吃素的,见水战不能胜,便在浮戏山中段狭窄河谷设绊,引火烧汉军战船。

可惜他事起仓促,没有搞到多少火油。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看着火在甲板烧起来了,转瞬又被汉军用瓦罐与毛毯扑熄。

“汉军哪里搞来的秘密武器?这么一来,我军有败无胜!人说那韩信有经天纬地之才,本帅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下不虚。”朱进望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黄河帮水鬼已潜下水底清除了绊桩。汉军舰群乘风破浪,冲出了峡谷。

照这势头,前方水闸被汉军捣毁也不在话下。若是这一条水路被汉军辟开,朱进还想不出有什么办法阻止汉军进兵阳翟的步伐。

等到汉军主力源源不断从汜水杀到自己身后,叩开阳翟的城门,守在这南山还有屁用?朱进急出一身冷汗,立即传令各处山头,放弃阵地退守国都。

朱进的思路绝对清晰。为避免被汉军各个击破,集中所有的兵力,在阳翟与汉军誓死一战。

※※※

前方捷报传来,汉军将士欢声雷动。

韩淮楚也不客气,提军越过南山,兵锋直指韩都阳翟。

客观地说,韩军虽连丧荥阳、南山两处防线,但那朱进撤兵及时,实力并没有损伤。把守阳翟的,尚有两万人马。这些兵将,都是与郑昌一起闹革命的旧部,忠心绝对没有问题。

集结在阳翟城外的汉军主力兵力只有五万,只围而不攻。其余人马,都被韩淮楚迅速派出攻略颍川各地。

以两万老卒对付汉军的攻城,要守还是守得住。按朱进心里的盘算,最好是汉军来攻,依仗城墙之险消耗敌军实力。最怕的是汉军不攻,耍人民战争的阴谋。

读者会不会问,这是在人家都城,搞人民战争会有市场吗?

那郑昌本不是韩人,韩地百姓对他根本就不感冒。他那二万旧部,在韩人心里,都算是不速之客。

而汉军打出的旗号是:为韩公子争位!意思是咱们出兵打郑昌,是帮你们先王后裔争夺王位来着。父老乡亲们,该怎么做,大家看着办吧。

果然,这旗号一打出,立马受到颍川百姓拥护响应。各处郡县望风而降,四野八乡百姓箅食壶浆前来劳军。

“贵军原来缺粮,为恐被郑昌军抢去,我家院子里藏了一袋米,这就拿来送给将士们。”

“这怎么成?老人家把口粮送给我军,岂不要挨饿?”

“没关系,只要我韩国公子能复兴家邦,就算勒紧裤腰带也不能让将士们饿着。”

韩地百姓简直把汉军当成了自己的子弟兵。大米,白面,牛羊,美酒统统端了来。汉军断粮的隐患算是解除。

而韩国的都城阳翟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霸占我韩王之位的无赖滚出去!”

“暴君项羽的走狗,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一夜之间,大街小巷贴出无数标语。要郑昌滚回彭城的呼声高得惊人。

“原来寡人在颍川这么不受欢迎,早晚城中民变,你我沦为亡国之奴。还是不做这韩王,回彭城得了。”那郑昌见到如此局面,私下对朱进商议道。

朱进苦笑道:“现在被汉军堵住东去道路,彭城怎回得去?大王还是安下心坚守城池,等项王派军来援。”

“项王征战齐鲁正酣,哪里还管得到这里?不如将军聚集人马,从东路杀出城,突围而去。”

“万万不可。若突围不成,我军兵力大丧,再想坚守城池就难了。”朱进到此时脑筋还未犯迷糊。

郑昌怒道:“坚守坚守!有指望才坚守城池,没有指望坚守什么?寡人主意已决,速传令将士,今夜三更打开城门突围!”

见郑昌发怒,朱进也不敢坚持己见。或许他心中也盼望,能在汉军围困中杀出一条血路,逃回彭城。

※※※

三更时分,一声炮响,阳翟东门大开,韩军主力从城中杀出。

刚到汉军营前,突然火把齐明。两翼各突出一彪人马,左首的是曹参,右首的是郦商。正面寨门打开,旌旗招展,众星拱月中,驰出汉军主帅韩淮楚。

原来汉军早有准备!郑昌大惊。

汉军在寨前立下阵势。战神宝驹上,韩淮楚厉声高喝:“郑昌,汝今已无退路。汉王兴师讨伐暴楚,为万民称颂。尔何不知时务,要助纣为虐?再不早降,惟死而已!”

郑昌闻言大怒,叱道:“项王乃天下霸主,诸侯只有惟命是从。刘季不知安分,窃望神器。早晚项王兵至,杀得尔等片甲不留。”

要说片甲不留的滋味,他郑昌就立马尝到。

韩淮楚大手一挥,鼓声擂起。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慷慨豪迈的军歌响起,汉军将士从四方杀出,对韩军发起猛烈冲击。

汉军的实力有多强劲,只看这一战就知。那郑昌的部下都是革命老卒,但在经过韩淮楚调教过的汉军猛冲猛打下,只盏茶功夫,就溃不成军。

最厉害的还是汉军阵势的变幻。攻击时用锥阵摧垮敌阵;力拼用数阵前仆后继;分割用方阵固若金汤;缠敌用雁行阵迂回包抄。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在韩淮楚若定指挥下,虽千军万马,却如猿使臂,一丝不乱。

那朱进虽然精通兵法,对阵势也深有研究,但他哪见过韩淮楚独家开创前无古人的精妙战阵?望着韩军溃败之势,只恨自己以前学艺不精,临到用时方恨浅。

只半个时辰,韩军便丧失斗志,扔下兵器投降者枚不胜数。簇拥在郑昌周围负隅顽抗者只寥寥百人。

銮铃声响,韩淮楚马踏横尸,长驱而入。喝道:“郑昌,速速投降!尚可留得一命。”

朱进知大势已去,进言道:“主公,再不投降,吾等命皆休矣。”

那郑昌歇斯底里一声狂笑:“想寡人与刘季同时起兵反秦。刘季有何能耐,竟能有今天之势!”说罢,横剑向颈下一抹,当即气绝。

他郑昌兵败自杀,韩军余下众将却没有随他同死的心情。在主帅朱进带头下,皆下马受降。

※※※

收拾了郑昌,韩淮楚率领汉军昂首挺进阳翟。

便枭了郑昌头颅,悬在城门示众。少不得发榜安民,扶立公子信拜祭天地,即位为韩王。

颍川既被汉军拿下,那河南王申阳便成了盘中餐。韩淮楚缮甲砺兵,一面拟战表向汉王报捷,一面请战河南。

殊知那刘邦回复道:“将士征战辛苦,且休整之。河南之伐,由寡人亲征,不劳大将军费心。”

“那刘邦被小生一句话刺激了神经,想打场胜仗给大家瞧瞧,看看他是不是那块带兵的材料。”韩淮楚接过批复,一笑置之。

他却没料到,这场仗压根就没打起来,汉王刘邦的脚步刚刚跨过黄河,那申阳就投降了。

※※※

话说那汉王刘邦,闻大将军韩信攻克颍川。自思麾下兵多将广,更有张良为谋,那河南王申阳势孤,便打起了亲征的主意。

这仗要真打起来,绝对没有悬念。你看颍川隔在彭城与洛阳之间,想西楚发兵救援那是妄想。河南军马统共只有四五万,寡人云集汉魏殷三国军力,打你申阳一个,不信灭不掉你这河南王。这种沽名钓誉表现自己的机会,再不能让韩信那小子得去了。

于是通知老朋友西魏王魏豹,还有对自己惟命是从的殷国丞相阎泽赤,一起来会猎河南。

魏豹与阎泽赤打听得河南也是一盘小菜,这种以众欺少的事何乐而不为?于是各出军马钱粮,三国共计联军十五万,磨刀霍霍,只准备砍向那申阳。

消息传到洛阳,朝野震荡。

那申阳本是张耳手下一员不咋地的部将,却被霸王项羽捧到诸侯王的位置上,手底下却没有多少实力。

打是打不赢,怎么办?于是申阳问计张耳。

再说常山王张耳被李左车陈余杀败,走投无路,只好带领残兵败将三千余人来投老部下申阳。

他这一来,倒把申阳弄得紧张起来。巨鹿之战张耳周旋于诸侯之间有跨国声誉,非比寻常。若是怠慢他,恐怕惹人非议。但要是重用他,军中大小将领都是他的旧部,万一他有非分之想,与军中那帮势力勾结起来,把自己从王位上赶下来还是小事,说不定这条命也被他算计掉。

于是申阳只给了张耳一个客卿的身份,对他不冷不热。时刻提防张耳,形同监视,惟恐他生乱造反。

张耳混到如此田地,一想到昔日的辉煌,落差如此巨大,心中那滋味怎会好?

原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落魄下去。突然天下形势大变,那一直坐困汉中的汉王刘邦杀出秦岭,以摧朽拉枯之势攻占了关中。

霸王项羽封了张耳一次王,结果兵败国丧,给他的地盘都被人家占去了,料来不会给张耳第二次机会。而新崛起的汉王刘邦,会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助他夺回失去的一切?

那张耳心中便打了小九九,要改换老板,投到汉王这面大旗之下。

恰逢三国联军十五万云集河北,兵锋直指洛阳。申阳恐慌,想到张耳,便招来问应付之策。

张耳道:“大王岂不见殷王被汉军监禁乎?若非首鼠两端,当初降汉不反,何至如此?现颍川道路封堵,盼楚军来援恐不可得。大王若此刻归降,尚可保王位不失。若不早降,大军到处,玉石俱焚。”

被张耳一吓,申阳也没了主意。沉吟半晌道:“刘季举大兵而来,其意实是并吞河南,岂能容寡人继续为王南面称孤?”

张耳笑道:“刘季兵克朝歌而留殷王,岂不愿并吞河内之地乎?非不愿也,是不能也。诸侯皆在旁视,众目睽睽,若刘季生兼并他国之心,何人愿从其聚兵抗楚?大王休虑,待老臣去往汉营斡旋,定能保社稷不失。”

申阳道声善,即安排车马与贿赂用重礼,遣张耳出使。

张耳一驾马车一路北行,汉军此刻已从孟津渡过黄河,扎营只待魏殷两国军马到齐。

那张耳到了汉军营外,不去见刘邦,却指名要见汉军军师张良。

张良一听说张耳到来,亲出辕门隆重相迎道:“自戏下受册封王,一年未见。盟主何故到此?”

张耳羞愧道:“子房胡谈受册封王之事。张某如今兵败国丧,已是穷途末路。此番前来,是为河南王求一个情。”

张良微微一笑:“盟主是为申阳保住河南王位来乎?区区小事,何劳盟主亲来。只须河南王写一降表,亲迎汉王于洛阳,从此听命于汉王,倾国中兵力钱粮从汉王讨伐暴楚,何患王位不保。”

看来刘邦与张良这一对师徒早就统一了意见,只要申阳举起白旗,俺刘季就不打。

按说张耳完成了使命,应该满足了。但他干巴巴地来见昔日三晋盟副盟主张良,又怎会只为一个申阳。

张耳便道:“张某还有一事相求,望子房看在昔日盟中旧交的情分上,替某求恳汉王。”

张良修眉一挑,“哦”道:“盟主可是想归附汉王,让汉王复你常山国乎?”

张耳连忙点头道:“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子房。某为李左车、陈余驱赶,如今身无寸地。还请子房代为美言,求汉王收纳张某发兵河北,复我常山国。”

这年头,是人是鬼都想割据称王。那张耳如今兵只三千,无立锥之地,还梦想着恢复昔日的荣华。

张良神情颇为不屑:“出兵河北非同小可。如今汉王正欲讨伐西楚,若收容你与赵歇结怨,必两面受敌,已是不妥,更何况与赵国交兵?犯此之韪何利可图?”

汉王又不是阿弥陀佛,干吗要替你出头?你张耳有什么价码让汉王替你复国?若是说不上来,免谈!

张耳在张良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死心道:“安知日后汉王不与赵人交恶?张某久在赵地,对其山川地理人事极熟。若汉王兵发河北,张某可为向导。”

刘邦有吞天之志,现在虽未同赵国破脸,但攻打赵国那是迟早的事。

张良等的就是这句话,便说道:“盟主王位汉军可为你夺回,但军政大事必须由汉王委人定夺,可愿意乎?”

这便是要仿效对付司马卬的办法,架空他张耳,让他只做一个傀儡。

张耳哪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道:“惟能复我王位足矣。”

于是张良便去游说刘邦,给他分析利弊。教练的话刘邦最爱听,天下名士张耳就这么被刘邦收纳。刘邦暂时兑现不了封张耳为王的许诺,就先封他一个宣平侯当着。

经张耳出使汉营,得到刘邦的承诺能保住河南王位,那申阳也就放心,举国向汉军投降。

仅仅一个半月,刘邦连续搞定魏豹,司马卬,郑昌,申阳四路诸侯,心里那个得意劲啊!简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下一步,他便要出兵彭城,杀到项羽自家门前。欲知彭城大战如何上演,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八章 磨刀霍霍

且说韩淮楚在韩都阳翟一面辅佐韩王信巩固江山,一面整顿兵马,只等汉王刘邦大兵到来会合,就兵出陈郡,直捣彭城。

韩王新立,少不得招兵买马。那逃亡的韩国士卒闻公子信为王,齐至阳翟投军。韩淮楚见那韩地人丁实在稀少,又没有做将军的人才,便将投降的郑昌旧部拨给韩军。而那曾做过统帅的朱进也算得上良将,便仍委派他督领韩军。战场上缴获的军械马匹,都送给韩军以缓解一时之需。

就这样,韩王信手底下勉勉强强拉扯出二万余人马。那时最流行的是虚张声势,灌一下水,便号称三万。

颍川与陈郡接壤,这阳翟就成了讨伐暴楚,进军彭城的桥头堡。各诸侯军陆续开到,运送辎重粮草的车辆络绎不绝。铺天盖地,皆在阳翟城郊下寨。

且看有哪些人马:

汉军是大哥大,实力最强,共计二十万军马。

魏军是二哥,由西魏王魏豹亲征,大将军周叔为帅,共计十万军马。

殷军是小三,由殷王司马卬挂名亲征,殷相国阎泽赤领兵,共计八万军马。

河南军是老四,由河南王申阳亲自挂印,倾举国之兵四万。

韩军是老幺,由韩王信亲征,上将军朱进为帅,共计三万军马。

这么一说,诸侯联军进军彭城的总兵力只有四十五万。但史书上说彭城大战联军共出动六十万人马,还有十五万哪里来的?难道也是灌水?

其实这四十五万已经灌水灌得满满,再灌也灌不进去。还有十几万军马是半路上自己杀来的赵国大军。

不是说因瓜分河内不成,赵国大将军陈余已同刘邦翻脸了吗?怎么还会厚着脸皮,要来凑这份热闹?

正应了一句老话,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是友是敌,只看利之所趋。

却说那成安君陈余回去赵国,将同刘邦翻脸之事对赵国君臣一说。众人皆骂刘邦言而无信,名存殷王,实际上独吞河内。对陈余冲刘邦翻脸一事拍手叫好。

独有相国广武君李左车数落道:“师弟如何这般意气用事,说出楚汉交战赵军袖手旁观这般话来?西楚乃是众之公敌,一日不除,我赵国君臣寝食难安。若汉王灭楚,势必重新划分疆土。那西楚九郡,我赵国便一寸也难指望。且项王自秦都掠回财宝珍器无数,焉能坐看众诸侯瓜分而摒我赵国于事外?”

陈余听师兄一说,立即有了悔意。说道:“当时我盛怒之中考虑不周。师兄教训得是,还是师兄考虑深远。只是话已说出,如何再与汉军修好?”

李左车不慌不忙道:“汉军攻克河内,下一步必兵出颍川河南。且看三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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