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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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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衍也顾不得自己颜面了,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是我自己想你了,想的夜不能寐,昼不安食,若非我自己想回来,别人就算把舌头劝到断了也没用。”
  沈辛夷瞥了他一眼:“前言不搭后语,拿话诓我呢吧?”
  陆衍把她搂的紧紧的,声音放低,温柔且富有磁性:“字字句句都是真的。我听说你病了,担心的心跳都快停了,冒着雷雨跑回来,夜黑山路难行,我才出来没几步,旁边一棵大树就被雷电击中,差点砸到我,他们都劝我明日早上再回来,但我想你雷雨夜害怕,闷头赶回来陪你。”
  他颇不习惯说这些缠。绵肉酥的话,开始的时候还觉着不自在,越往后便越顺畅了。他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这话有卖惨的嫌疑,但听的还是让人莫名感动。沈辛夷瞧他一眼,没好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本来可以好好商量解决的事儿,硬是拖了这么久。
  陆衍还以为她听了这番话会感动到涕泪横流,抱着自己不撒手,没想到她这般淡定,他稍感失望,很快低头认错:“是我的错。”
  沈辛夷讶然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居然会低头认错,既然他都这般大方认错了,她也不会再拿乔,轻声道:“我也有很大的不是。”
  她打算跟他说开,有些犹豫有些为难道:“我并非有意要让你生气,只是我总是看不到未来。。。”
  陆衍心下更加怜惜,亲吻着她的眉眼,打断了她的话:“别胡思乱想,你跟蒋氏不一样。”
  沈辛夷更加错愕,他居然知道她在为难什么了?
  陆衍在心里默默地感谢了太史捷一下,声音温吞,轻声道:“蒋氏和那侧妃沆瀣一气,把陆渝的内宅搅的天翻地覆,她行事跋扈,无所顾忌,在豫章 名声颇差,累的陆渝处处跟她赔不是,她处处瞧不上陆渝,不是言语侮辱就是明朝暗讽,险些给陆渝下药,她使得夫妻二人反目成仇,陆渝这才想杀了她,你们。。。不一样的。”
  他缓缓道:“你人品贵重,这一点就胜过她无数。。。”
  沈辛夷被他夸的都脸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他捧住她的脸在唇上亲了亲:“最重要的是,陆渝对蒋氏并无半点情分,可我却心悦你。”
  沈辛夷面色更红,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是我胡思乱想了。”
  两人又絮絮低语了会儿,沈辛夷精神不济,忍不住打起哈欠来。
  陆衍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帮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吧。”
  沈辛夷轻声应了,临睡之前含含糊糊说了声:“陆衍,你回来真好。”
  陆衍几乎没听到过她这样说,忍不住轻晃了她一下:“素素,你说什么?”
  沈辛夷已经迷糊过去,又被搡了一下,闭着眼嘟囔:“陆衍,你好烦。”
  陆衍没再闹她,把她前一句反复回想了,越想唇角越是上扬,又不舍得一次回味完了,强行按捺住,留到以后回味。
  沈辛夷早上起来烧还没退,脑袋还是昏沉沉的,低声道:“渴。。。”
  旁边立刻递过来一碗蜜水喂到她嘴边,她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又觉着小。腹难受起来:“我想小解,你扶我去。”
  两把有力的手臂立刻抄住她的腿弯,用小儿把尿的姿势轻轻松松把她抱起来:“我帮你。”
  沈辛夷终于清醒过来,转头看见陆衍这样抱着自己,怒道:“你干什么?”
  陆衍抱着她往恭房走,一手还扯下她亵裤:“张媪说你腿脚无力,让我好生照料你。”
  沈辛夷手忙脚乱地护住亵裤,羞怒道:“不是这么个帮法!你放开我!“
  陆衍表情很正经,并无半点戏谑调笑,反而皱眉问道:“你真的可以?”
  沈辛夷没好气地道:“我是受了风寒,又不是瘫痪了。”
  她说完似乎想到什么,狐疑地看着他:“殿下你是不是没照料过病人?”也太小题大做啦!
  陆衍点了点头:“只你一个。”
  他顿了下又道:“我自己连患病都没这般上心过。”他不太信任地问她:“确定你自己能小解?要不要我帮你。。。”
  沈辛夷生怕他一时兴起硬要帮忙,捂着亵裤道:“算了,我又不想了。”她还是忍一会吧。
  陆衍这狗,平时在床上的时候或者要哄着她到床上的时候,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一下了床就恢复人模狗样的正经德行,对她不是冷着脸就是张口嘲讽。
  这两天情话跟不要钱大放送似的不说,还把她照料的无微不至,他怕事情太多陪不了她,干脆把这几天的所有事都推了,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吃饭喝药洗漱更衣都是他亲手做的,弄的张媪玉烟她们几个都没事干了。
  只要她撒娇叫一声太子哥哥,他什么事都肯干,就算她要他去提刀杀人,他只怕也是肯的。
  沈辛夷是从小到大被人宠习惯的,都觉着实在是招架不住。
  她一开始还觉着受宠若惊,等烧渐退了就有些消受不住,尴尬地红着脸:“我病已经好了,殿下忙自己的去吧。”
  “太史公说你烧虽退了,但身体还虚着。”陆衍见她要起身,拿出一件绣缠枝杏花的单衣给她披了:“昨晚上下了一夜雪,现在正在化雪,是最冷的时候,你别又冻着了。”
  沈辛夷自大去了南边,已经好些年没有看到雪了,她走到床边,透过朦胧的窗纸看外面的积雪,欣羡道:“积了这么多雪,后面的梅林肯定美不胜收,要是能出去看梅赏雪就好了。”
  太子府一共有四个园子,每个都有不同的美景,其中一处梅林专门供人欣赏寒梅傲雪的风姿。
  陆衍皱了皱眉:“不成,你身子还没好全。”
  沈辛夷郁郁道:“太史公都说我好的差不多了,再说我已经在屋里闷了好几天了。”
  陆衍铁面无私,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反正已经闷了几天,那就再闷几天等彻底好了吧。”
  沈辛夷:“。。。”
  他终于注意到她脸色不好看,走过去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又在她眉间亲了亲:“再忍几日,到时候我陪你去赏梅。”
  “又不远,我穿厚点就能去,我每年都和阿爷阿娘摘梅制香。。。”沈辛夷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猛地停顿了一下,见他面色如常,这才道:“那我不去了吧。”
  陆衍又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若有所思,又拿了本书让她消磨时间,自己径直走了出去。
  沈辛夷看了几个时辰,等到饭点了,才发现他没回来,转头问张媪:“殿下呢?”
  张媪摇了摇头:“好像出去了?”
  沈辛夷摸了摸脑瓜子,喃喃道:“他答应今儿陪我画九九消寒图玩的啊。。。”
  陆衍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特别是对她,只要是答应她的事,不管再小他都会记着。
  他要么是临时有事,要么是不喜她提沈家的事儿,这才跑了出去。
  她郁闷地搅着调羹:“不就是想看个梅花吗,不至于吧。。。”
  等她心不在焉地吃完饭,陆衍才急忙回来,风卷残云地吃了一顿。
  沈辛夷瞧他脸色难看:“怎么了?可是有事?”
  陆衍脸色更加不好,轻轻摇头,语焉不详地说了几句,又出门了。
  沈辛夷更怀疑了,真为她提沈家生气了?
  她琢磨他的表情一直到黄昏,终于见他匆匆回来了,双手和俊脸被冷风吹的通红,手里还握着一幅画轴。
  沈辛夷摸了摸他冰凉的手,把自己温热的手炉塞给他,训他:“你去打雪仗了啊!”
  陆衍不禁一笑,掩嘴咳了几声,慢慢展开画轴:“你不是想看梅园雪景吗?这是我在梅园照着景致摹的。”
  早梅发高树,回映楚天碧。
  云蒸霞蔚,傲雪凌霜。
  沈辛夷被他照料久了,都快忘了他也是个病人。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闷闷道:“我就是随口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这时候就能看出直男和妹子的天差地别了,陆衍做这些无非就是让她开心,却不知道她心里何等感动,被她一抱,只觉着骨浮肉酥,他伸手把她紧紧搂住,低头咬着她的耳尖:“你身上都干净了吧,我们好久没。。。”
  沈辛夷:“。。。”
  她正动容呢,心情被他拦腰砍了,重重哼了声,开始找茬:“你中午回来为什么给我脸子瞧?”
  陆衍抱了一会儿才舍得松开她,他把画轴挂好:“我几时给你脸子瞧了?我许久未绘丹青,上午画毁了两幅,脸色有些不好看罢了。”
  他边说边吻她胸颈,他真是沈辛夷见过的第一不解风情之人,她真想给他一脚,于是继续找茬:“我可从未听说你擅丹青,别是找宫里的画师代笔的吧?”
  他是受不得她激的,傲娇地哼了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学无术,我师承画圣林旭义,会的多着呢!用得着那些俗人代笔?!”
  沈辛夷没想到丫脸皮还挺厚,真会自吹自擂。
  她故意逗他:“只要你有能耐画一枝梅出来,我就信你。”她不知想到什么,又凑近了故意咬着他耳朵,还调戏他一遭:“今儿晚上怎么都依你。”
  陆衍立时魂飞天外,魂魄飘飘悠悠半晌才落回原处,全身都酥软了,他沉默约一息,放开她,转身匆匆往外走,把厚重棉帘子撞的上下乱飞,‘蹬蹬蹬’厚重的脚步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不到片刻,他就取来了纸笔颜料,撂下一句狠话‘你等着!“,挽起袖子开始作画。
  沈辛夷的阿娘出身清贵世家,对琴棋书画的鉴赏能力自然是有的,她一瞧陆衍落笔就知道他的画定然不是凡俗可比,果然他只用了寥寥几笔,黑红二色,就绘出了一枝欺霜寒梅,风骨孤傲。
  他放下画笔,冲她得意地挑了挑眉:“如何?”他见她不说话,又紧着追问:“这回信了吧?
  沈辛夷本来是逗他,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画了,她拦都拦不住,她实在没忍住,捧着肚子笑倒在床上了。
  陆衍瞧她笑的那癫狂样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冷哼了声,握住她一只白玉脚掌挠了挠。
  沈辛夷更是笑的眼泪乱冒,伸手要推他,两人滚到一处。
  张媪在外听见了,很是贴心地给两人在外守着。
  。。。。。。
  沈辛夷早上起来就开始后悔答应陆衍这个狗人,他居然抱着她折腾了半夜啊!
  她底下隐隐作痛,下床的时候腿都是软的,险些栽倒在地,幸好陆衍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捞住了。
  他还不知廉耻地提醒:“小心点。”
  她没好气地回首看他一眼,迈着腿软发虚的步伐坐到桌边,拿筷子的手都是抖的。
  陆衍心情极好,见她吃饭困难,干脆自己也不吃了,端起碗来专心投喂小娇妻。
  沈辛夷吃不下了,喝口茶润润喉咙:“我病已经好全了,你这些日子耽误不少事吧,赶紧出去忙活着。”她忍不住笑了笑:“昨个太史公都忍不住瞪我了。”
  陆衍看她饱了,自己才随便吃了几口:“最近我倒也没什么,只是今天老八和鱼望月成婚。“
  沈辛夷一口茶喷地上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老八成婚,兄弟和兄弟媳妇怎么也得去观礼吧!
  更何况她还是沈贵妃的侄女八殿下的表妹,就算如今疏远了,好歹面上情也得过得去吧?
  陆衍面有不悦,请哼了声,懒洋洋道:“告诉你干什么?你是老八什么人?老八成亲你又不是非得在场,明天奉盆馈归家庙的时候你再去也不迟。”
  沈辛夷一想也是,干脆也懒了下来。
  陆衍弯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才动身出门。
  。。。。。。
  第二天陆泽携鱼望月早早地进宫,带她想长辈朝拜盆馈,两人昨夜已有了夫妻之实,不过神色不像新婚夫妇那样亲密,但也不算疏离,该尽的礼数都尽到了。
  陆泽这些日子虽遭到贬斥,但风采依旧出众,仍是一派温雅俊秀,好似没有受到分毫影响。
  沈辛夷瞧的暗自感慨,因为她和陆泽的昏礼举办仓促,其实很多礼数排场都从简了,难得鱼望月还能保持微笑。
  她自觉脾气已经算好的了,但自我带入了一下,假如有人敢在她人生大事上对她敷衍塞责,她绝对把人整的求爷爷告奶奶。
  她思维发散开,忽然扭头问陆衍:“殿下,你觉着我脾气好不好?”
  陆衍沉默了,这问题怎么看都是个大坑,他片刻才道:“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沈辛夷:“。。。”
  鱼望月满面谦逊地拜见完几个长辈,突然间轻轻侧头,目光准确无误地看见了作者在人堆里的沈辛夷。
  沈辛夷察觉到她的目光,神色平静地和她对视。
  两人互相望了片刻,齐齐展颜一笑。
  鱼望月收回目光,面上温婉美好,娴静若水,心里的却笼罩着一层阴云。
  她本身对沈辛夷没有什么好恶,出手对付也只是形势所迫,但发觉陆衍对她百般宠爱之后,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嫉妒。而她第二次感受到嫉妒是在方才——那些姬妾给她敬茶的时候。
  她发现那个颇得自己丈夫喜爱的,已经有了身孕的妾侍,眉眼间和沈辛夷有几分相似,而她就是因为这个女子,才被迫接受婚事从简的决定。她没想到自己倾慕的对象和自己的丈夫,居然都喜欢同一个人,哪怕沈辛夷不知道此事,她也以这种方式给了自己难堪。
  沈辛夷的阴影无处不在,让她十分忌惮,她不由在心里把自己和她仔细比较了一下。
  沈辛夷是沈家女儿,沈家是陆衍的仇家,陆衍并不是那等色令智昏的人,或许他会一时色迷心窍,等清醒过来了,未必会留恋。
  她和陆衍算是青梅竹马,她在他幼时还帮过他大忙,而且她对他的好恶喜怒也很了解,上回陆衍盯着她的帕子看了很久,又和她温言说了好些话,可见心中并非完全无意,她又有预知梦境保驾护航,未来可期。
  跟陆泽比,陆衍是注定的赢家,她真的很想赢得他的心,伴在他身边共享天下,让沈辛夷也品尝一下被嫉妒失落折磨的滋味。
  她心思乱转,面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给太后皇后沈贵妃敬茶奉上针线。
  沈辛夷一直应付旁人的搭话,不胜烦扰,有个什么县主还是臣女的,极其突兀地插了句:“殿下,沈侯和侯夫人是不是进京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母女团聚了。”声音天真甜美,带着好奇。
  沈辛夷扶额的手一顿。
  她和陆衍的感情现在已经进入正轨了,可以说每日都在增长,但上一辈的事仍然是两人的禁区,这人莫名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陆衍,他在一旁站着和人说话,不知听见了没。
  她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贞榕已经帮她骂了回去:“关你什么事?那是你父母啊,管好你自己,别乱碎嘴!”
  GJ!嫂子没白疼你!
  开口之人扁了扁嘴,不敢说话了。
  鱼望月奉完盆馈,太后就领着众人去寿极殿拜祭先祖,很快就到先皇后的牌位了。
  沈辛夷第二次来这里,下意识地握住陆衍的手,他回首冲她笑了笑,抬眸凝望着母亲的牌位。
  鱼望月亲手取来莲花金盆,烧纸祭拜先皇后,又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
  她退开身的时候,盆中的火焰还未曾熄灭,不知哪里冒出一撮邪风,带着还在燃烧的纸灰往外飞。
  沈辛夷就站在最前面陪着陆衍,头一个遭了灾,裙摆被燎出一片黑灰。
  她没当回事,本打算下去换衣服的,背后忽有人窃窃私语:“好奇怪,这未免也太巧了些,不会是先皇后有什么昭示吧?”
  齐皇后忽哼了声:“怕是姐姐对这个儿媳不满吧。”她这般说,目光却落在陆衍身上。


第64章 
  鱼望月垂手立在一边,面上浮现惊诧; 目光却若有似无地看向陆衍。
  她很想知道; 太子面对此事会作何反应。
  别的事沈辛夷还好开口,涉及那位早逝的婆母; 她就不好说什么了; 有些紧张地看向陆衍。
  陆衍淡淡扫过齐皇后; 触及到沈辛夷不安的目光,心头一软。
  他神色漠然,看向身后议论纷纷的几个:“巧合而已,窗户没关严,这才有风进来; 鬼神之说不可轻信; 尔等皆是宗亲,是天下表率,若再带头危言耸听; 妖言惑众; 别怪我不讲情面。”这话看似是给那几个说的; 齐皇后却听得脸色发白。
  他又道:“今日负责祭典的; 全部杖毙。”
  鱼望月全身僵硬了一下,又立即调整过来。
  她以为陆衍当着所有人的面不会发作,心里至少也会膈应,没想到他竟处置的干脆利落,甚至连查都不查一下异常之处,明摆着是不想让此事扩大影响到沈辛夷。
  不是这样的; 他定是觉着闹大了有损母亲安息,这才把事情轻轻没过去。
  陆衍又转向齐皇后:“母后以为如何?”
  齐皇后脸僵了一下,沉着脸掩饰:“你色。色都处置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陆衍淡笑了下,去陪沈辛夷更衣了。
  他临走之前看了眼鱼望月,看得她不由打了个激灵。
  他是发现不对了?
  鱼望月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否决了,她和姨母处理的很干净,他又没有证据,不可能一下子怀疑到自己头上。
  她这样想完,又觉着自己太冲动了,她现在当务之急是抓住陆衍的心,而不是针对沈辛夷。
  男人是多情的,他们可以同时迷恋很多个女人——这是鱼望月生长在一个妻妾环绕的大家族的唯一感触,所以她认为,陆衍喜欢沈辛夷,和太子喜欢自己并不冲突,等她让太子倾慕自己了,再想着如何针对沈辛夷,独占鳌头也不迟。
  陆泽和她朝拜完之后就出去了,她掩好房门,问才走进来的侍女:“南疆蛊术的事,韩阳查的怎么样了?”韩阳是她的爱慕者之一,如今在南疆那边当差,听说她对蛊术感兴趣,二话不说就帮她探查打听。
  侍女从怀里掏出厚厚的漆信:“都在这儿了,您看看吧。”
  鱼望月面色一喜。
  她从姨母嘴里,详细知道了陆衍的病情,也知道了他是因为蛊毒才重病缠身的。
  在她的梦里陆衍已经好了,说明这世上一定有可以解毒的办法,她必须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那个办法,献给陆衍。
  那时候就算陆衍查出她背后的一些小动作,他想必也不会过多计较了,毕竟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得承这个情。
  。。。。。。
  沈辛夷换完衣服出来,好奇地看着陆衍:“我以为你会信齐皇后说的呢。”
  陆衍鄙夷地瞧着她:“你何曾见我信过这些?”他皱了皱眉,声音低了下来:“哪怕母后真的泉下有知,也不会参与这等龌龊事。”
  沈辛夷怀疑是不是齐皇后和鱼望月联手搞她,但这俩人一个是他姨母,一个是他表妹,她不好说什么:“今儿也太巧了。”
  陆衍嘲弄地笑了笑:“真巧。”
  车里了熏香浓了些,他被激的掩嘴咳了几声。
  沈辛夷忙把凉茶倒进香炉里,又开窗让香味散了,她叹气:“你这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日日汤药未断,竟也不见好转。”
  陆衍简短回答:“余毒未清。”
  他摩挲着她嫩滑的手背:“自打你嫁进来之后,我已经好了许多,现在能骑马能熬夜,你入门之前,我连激烈些的动作都做不了。”他说完一笑:“祖母总说你是我的福星,让我无事不要惹你,把你气走了,我的病又要加重。”
  沈辛夷唾弃了一下他的双标:“这回你又开始迷信了?”
  自打她生病他陪伴照料过后,陆衍就不要脸了许多,凑过去挨着她:“只要夸你好的,我就都信。”
  两人腻歪着到了太子府,太史捷在车外道:“殿下,我有件事得请教您。”
  陆衍这才跳下马车,面上有几分被打扰的不满:“何事?”
  太史捷揶揄道:“其实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可是打扰到殿下和太子妃了?我回避就是。”
  陆衍被挤兑的十分憋屈:“太史公越老越不正经了。”说完就气哼哼地往府里走了。
  他憋屈归憋屈,其实自己也再琢磨,这些天是不是对她太腻歪了?他虽然很喜欢看她娇嗔欢喜的样子,但这些天干的事儿说的话,他想起来都觉得羞耻。
  如今她病也好了,他是不是该收敛点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终日沉溺内帷,纵情享乐呢?
  嗯,他是得冷着点了。
  他一边儿走一边给自己做心理辅导,不知不觉进了寝殿,沈辛夷已经换了件舒适的家居常服,葛优瘫状躺在贵妃榻上看书,她看见他路过桌边,她又瞧了眼果盘上新鲜水灵的水果,便道:“殿下,我想吃橘子。”
  这些天她吃什么都是他亲手喂的,她都习惯了,下意识地让他帮忙了。
  陆衍手已经伸过去了,冲动被他强行压住:“你自己难道不会剥?”
  沈辛夷:“。。。”
  陆衍瞧她有几分错愕委屈的神情,心里还在纠结,手已经不听使唤地取来橘子给她剥好。
  就如同陆衍对龙傲天的适应一样,她也开始适应陆衍的好一阵歹一阵了,正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芽水灵的橘子就塞进她嘴里。
  他一边喂,一边不自在地咳了声:“我是说,哪怕你自己不会剥也无妨,有我给你剥。”
  沈辛夷:“。。。”
  陆衍一边投喂,一边在心里默默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沈辛夷当然不知道他坎坷的心路历程,三两下把橘子吃完,起身道:“殿下,我家里有个世代供奉的大夫,他医术虽不比太史公,但也十分高超,享誉杏林,我觉着可以把他叫来给你瞧瞧,你说呢?”
  陆衍手指一顿。
  沈辛夷见他不语,还以为他是不满太史捷医术被质疑,忙道:“我是想着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两个高手在一起商量,说不定就能想出有用的方子来。”
  陆衍颔首:“我去问问太史公。”
  太史捷当然欢迎之至,沈辛夷办事也麻利,不到两天就把大夫赵如请来问诊。
  赵如搭在他面色诊断了一时,脸色由平静变成了凝重,看的沈辛夷心都提起来了,连声问:“怎么了?”
  赵如表情有些复杂:“殿下经脉凝滞,五脏隐隐有受损之像,但殿下面色却不差,虽隐有些苍白,精神却很好,表里不一,是大亏之相。。。”他又是一叹:“别的恕草民驽钝,再诊不出来了。”
  沈辛夷脸都白了,陆衍大概是心里有准备,面上一派镇定,甚至还宽慰她:“早就如此了,我不也没死吗?可见是气数未尽。”
  沈辛夷叹了声,却不能自乱阵脚让他担心,于是起身送赵如出门。
  她见陆衍药石无医,居然把希望寄托到封建迷信上了,干脆跟他商量:“明日你跟我去白马寺拜拜呗。”
  想当年她也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自己都投胎穿越了,由不得她不信。
  陆衍知道她为自己操心,既感动又好笑,但还是道:“不去。”
  他见沈辛夷不悦,懒洋洋道:“我今日才说身为皇室宗亲不可轻言鬼神,我自己转头去求神拜佛,这不是自打自脸吗?你自去吧,我派人护着你。”
  沈辛夷觉着有点严重,但他既这般说了,她也没再多劝,横了他一眼就没再说话了。
  。。。。。。
  白马寺是国寺,香火鼎盛,常有皇亲国戚来烧香祈祷,白马寺主持还定下规矩,寺中不得有马车出入,来拜访者最好也不要乘马车上山,以示诚心。
  依照沈辛夷的身份,若想坐马车进寺也没人敢置喙,不过她觉着既然都开始搞迷信了,那就干脆搞到底,在山脚下便弃车徒步登山。
  她才走了没几步,就遇见带着侍女护卫的鱼望月,她也看到她了,嗓音温柔地招呼:“殿下?”
  沈辛夷一笑,也走过去招呼:“皇子妃?”她好奇道:“你也来进香?”
  鱼望月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很快遮掩过去,含笑道:“我为夫君和婆母进香祈福。”
  才成亲第二天进什么香啊?沈辛夷先是纳闷,很快又反应过来,想必是沈贵妃有意刁难他,她想到齐皇后,不由有点幸灾乐祸:“既如此,八嫂和我一道走吧。”
  鱼望月并不喜和她走在一处,她心底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太子妃实在太过貌美,别的女子和她站在一处,便如烛火之光和日月之辉,轻易就能把他人比的黯淡无光。
  但她就是再不愿,沈辛夷已经提出一道走,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很快她就知道沈辛夷不光比她貌美,还比她嘴贱。
  她一会儿说沈贵妃和蔼好相处,一会儿八殿下斯文良善,还一直称赞她贤淑端庄,一定很得婆母和夫君的喜爱。
  这些话宛如一刀刀往鱼望月的心口扎,说的她心痛如绞,真恨不得抛下清雅仙女的人设撕烂这位太子妃的嘴,她勉强笑道:“别总说我的家事了,太子妃也说说自己吧。”
  沈辛夷假装没看见她铁青的脸色,自顾自道:“我无非就是太子多宠爱了一点,长辈疼爱了一点,善良美貌比别人多一点点,人也比其他人伶俐了一点点,八嫂你看,我就是一寻常人,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鱼望月:“。。。”
  她平时称得上好脾气,唯独对这个三番两次算计她的鱼望月十分有攻击性,她致力于把她气到中风,于是又手搭凉棚,四下张望:“哎呦,八殿下怎么没陪你来进香?”
  鱼望月:“。。。”
  她忍无可忍地道:“太子似乎也没有陪伴太子妃,太子妃可知这是为什么?”
  沈辛夷懒洋洋地用帕子扇了扇风:“太子不信神佛,所以特地在山下等着接我。”
  鱼望月拢在宽大袍袖里的十指捏的根根泛白,她正要开口,忽然听前面一阵喧闹。
  沈辛夷听见有热闹瞧,也顾不得讽刺鱼望月,带人急忙往前走了几步。
  鱼望月一瞧,也慢慢跟了上来,站的离沈辛夷远远的,垫脚向喧闹处张望。
  前面堵着的是几个贵族纨绔子女,白马寺附近有不少摆摊的小摊贩,靠摊子养家糊口,这几个纨绔子女违背规矩,在山间纵马,不慎撞到了好些摊贩游人,他们几个不但不赔钱,反而得意大笑,向几个被撞的东倒西歪的百姓甩着鞭子。
  沈辛夷定睛一看,为首的居然是个熟人——就是冯玉珰那个傻缺。冯玉珰一边娇叱,一边把手里的马鞭甩向一个倒在地上的黑袍男人。
  她皱了皱眉,大略一扫,见台阶上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百姓,有的被撞到站不起来,躺在地上哀哭不止。
  她正要喝止,目光忽然凝住了,落在正被冯玉珰鞭挞的黑袍男子身上。
  那人身材高挑,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他浑身上下被宽大的黑袍裹着,连脑袋都罩在兜帽里——但沈辛夷就是觉着此人莫名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她正欲上前几步,仔细看那人究竟是谁,冯玉珰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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