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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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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睛重新闭上,假作熟睡,很快,他就觉察到自己又被绑起来了。
陆衍:“。。。”
他无语地睁开眼,就见沈辛夷手持着他送他的那把‘吾念’跪坐在床上,举着长剑在他身下胡乱比划。
他沉吟道:“你又干什么?”
沈辛夷没想到他醒了,手一抖,手里的剑差点掉了:“你,你怎么醒了?”
陆衍瞄了眼她手里的剑,淡定问她:“难道我不该醒?”
沈辛夷面上又显出犹豫之色,半天才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本想让你毫无痛苦的,但你既然醒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她面露伤怀:“白月光他下面出了问题,不能人道了,我不能眼看着他出事,我必须得救他!所以我要给他换一个新鲜雄伟的阳物治好他的病,你和他长得这么像,底下肯定也能匹配上。”
陆衍接受了一下她话里蕴含的庞大信息,缓缓道:“所以。。。你是要把我的砍了,给他换上?”
沈辛夷面色沉凝地点了点头,高举着手里的剑,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玩脱了的陆衍:“。。。”
作者有话要说: 挖肾的没有,剁雕还是可以考虑下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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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三小时一更,发完为止~
沈辛夷以一个非常不标准的姿势双手握剑,面色沉重地道:“放心; 就算你成了残废; 我也会好吃好喝地养着你。”
她绑人的东西照旧还是细麻绳,陆衍头大虽头大; 却还能应付如常; 淡定道:“我不要; 难道这是好吃好喝养着能长回来的吗?”
沈辛夷沉默了会,低声道:“大不了。。。我把我的十八厘米赔给你。”
陆衍:“。。。”
她有点下不了手,只好又问陆衍:“你以后就见不到它了,要不要跟它道个别?”
陆衍:“。。。”他镇定地问:“怎么告别?”
沈辛夷犹豫道:“你说几句告别词。。。譬如今后虽然见不到你了,但我不会忘记你陪伴我的每个日日夜夜的; 或者我以后就要蹲着如厕了; 每次如厕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这种的吧。”
陆衍:“。。。”
她见他冷冷地看着自己不动手,又叹了口气:“不然用手?最后体会一把撸。管的感觉吧; 以后你就撸不到了。。。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陆衍:“。。。闭嘴。”
她深吸了口气; 双手握剑就要砍下去。
陆衍本指望她自己良心发现醒过来呢; 现在瞧来也不可能了; 他手腕一挣就脱了桎梏,就见她眉眼恍惚,神色迷茫,手里的剑也不由掉了下来,在寂静的寝殿里发出‘当啷’一声。
沈辛夷本来还在恍神,被这一声惊醒过来; 连忙问道:“殿下,你没事吧?”她要是因为一时脑残真的把陆衍阉了,致使皇储无嗣,皇上把她诛九族了都完全可以,想想她就一阵后怕。
陆衍瞧她醒了,神色微缓:“我没事,你醒了?”虽然过程很坎坷,但人总算是清醒了。
沈辛夷愁眉苦脸地点了点头:“难为你了。”她想到方才的脑残剧本,在心里给了自己几巴掌——当年为什么要看那么多脑残霸总小说!
“难为?”陆衍重复了一遍,半坐起来,双手环胸,气不顺地挑了挑眉:“你下手倒是干脆,可见平日是记恨已久了,对我就这般不满?”纵然是病着,这小混账也不能这般翻脸不认人吧。
沈辛夷正在回忆自己当初究竟看过多少脑残霸总文,闻言脱口而出:“那是,谁让你有十八厘米我没有。”
陆衍:“。。。”
沈辛夷捂着心口虚弱道:“。。。我就是随口说说。”为什么面对陆衍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话说这里再插播一段趣事,她上辈子就是肤白貌美36D的大长腿妹子,已经把白富美的所有待遇全体会过一遍了,这辈子还遗憾自己没捞个男人当当,为此郁闷许久,所以方才才脱口了那么一句。
话说回来,傲天的诞生难道就是满足自己的心愿?但光嘴上满足有什么用,她的外表还是一个卡哇伊软妹啊!如厕还得蹲着的!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陆衍不满地轻咳了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她瞧他面色不善,立刻反守为攻,指责道:“这事儿我虽有责任,但殿下谁让你又假扮来着,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举,我脑子又不清醒,能不误会吗?”
陆衍面色一冷:“你不光想阉了我,还骂我不举。”
沈辛夷怒而拍床板:“你不要断章 取义!”
陆衍翻身把她按在身下,淡然道:“既然如此,你不妨来亲身试试我到底能不能举。”
。。。。。。
半个时辰之后,沈辛夷就开始同情自己了。
一个半时辰之后,沈辛夷要开始哭天抹泪了。
她见陆衍兴致高昂地还要再来,顿时恶向胆边生,抬起身在他脸上重重‘吧唧’了一口:“太子哥哥,饶了素素这回吧。”
她平日甚少主动,两人明明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但陆衍猝不及防被她突袭,耳根还是红了红。
沈辛夷瞧的分明,陆衍在床上的时候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谁能想到他这么不经调戏?她觉着十分有趣,凑过去又亲了两下:“太子哥哥,来么一个~”
陆衍脸彻底红了,抿着唇不做声,脸上还是一派高冷。
(// ω //)
沈辛夷居然觉着他脸红的样子十分性感,想要凑近了细看,却被他伸手捂住眼睛,她挣扎了几下,硬是没把他的手拿开,不由郁闷:“不就是亲了你几下吗?”
陆衍觉着自己脸色恢复正常了,这才挪开手,十分傲娇地哼了声:“孟浪。”
他大概也觉着自己脸红十分丢人,摆出冷脸来:“如你这般孟浪的,哪个男子受得了?也只有我能容得下了。”
沈辛夷忍着笑道:“那还真是委屈殿下容我这么久了。”
陆衍抱着她去洗漱:“你知道就好。”
沈辛夷还想调戏几句,可惜耗力太多,上下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只十分含糊地笑了声。
陆衍抱着她进了浴池,莫名问她一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沈辛夷已是半梦半醒:“女孩贴心。。。男孩太皮了。“
陆衍低低一笑:“那我们就要个女孩吧,我必视她为掌上明珠。”
沈辛夷沉沉睡过去,无心分辨他究竟说了什么。
。。。。。。
沈辛夷压根没时间考虑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趁着两人都在,她跟陆衍商量:“下回我要是再这样,你就下手重点,把我揍醒算了。”今儿剁雕明儿砍人的,万一真把陆衍伤了,她还能落得了好?
陆衍轻哼了声,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这话还不如不说,你哪里能经得起我下重手?”他不知想到什么,看了眼她的细腰:“尤其是这里,稍弄的重点就要折了似的。”
他被她这么一问,又想到前日她逼着他服用‘避子汤药’的事了,她每次犯病总会有个由头,不是全然无迹可寻,不知为何,他对那所谓的‘避子汤药’十分在意。
沈辛夷头疼:“总得想个法子啊。”她郁闷到拍桌,忍不住抱怨道:“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淑女,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正儿八经?”他鄙夷地把这话重复了一番,上下打量她几眼:“我认识的人里,就属你最不正经。”
沈辛夷:“。。。”不,不要说出来吗,好羞耻。
两人互相挤兑了几句,拿这个病也没法子,到底是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料理完手头的事,又得和陆衍装扮更衣,去宫里参加年宴。
宴席是男女座分开的,文昌帝十分贴心地把陆渝世子和陆衍安排在一处,沈辛夷在女席这边,也被迫和蒋氏坐在一起,本来头上有个不阴不阳的齐皇后就够难熬的,旁边在坐着一个阴阳怪气的将士,她深深觉着自己吃完会消化不良。
蒋氏这回倒沉得住气,等宴会过一半她才开口,古怪地笑了一下:“听闻世子好像给太子妃送了许多厚礼。”
沈辛夷抿了口桂花酿,不咸不淡地道:“世子妃记错了,那些是世子给太子备下的。”
蒋氏仿佛没听见她说话,阴阳怪气地继续:“世子送过去的好些厚礼,连妾身这个世子妃都没见过,就是不知世子为何对您如此上心啊?”
沈辛夷有点想给她两耳光让她闭嘴,但碍于是在大殿内,她只好冷冷道:“世子妃今天的话有点多,让本宫很不高兴啊。”
蒋氏面对她冷冽的目光,不由瑟缩了一下,不过想着自己早晚都得死,便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于是冷笑了声,压低声音:“太子妃实话告诉我,上回在京中救下齐王妃的是不是你?”
沈辛夷皱了下眉,先一步起了身:“出来说。”
蒋氏先是一怔,继而得意地挑了挑眉,跟着沈辛夷进了一处无人的偏殿。
等待两人站定,沈辛夷直接上手赏了她两耳光:“世子妃,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其实她特别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两辈子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做出抽人耳光的举动。
但自从傲天老大出来之后,她就发觉体内的暴虐因子被激发出来了。。。= =
蒋氏出身不低,还是头一次被人赏耳光,懵了片刻才尖利地道:“你!”
沈辛夷十分暴力地又给了她一巴掌:“再叫唤一声试试。”
她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羞耻地觉着打人真爽。
啊,好爽。
蒋氏捂着脸恨恨道:“果然是太子妃当初救下的齐王妃,不然你怎会暴怒至此?”
沈辛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免得给她抓住话柄:“你说这些疯话想做什么?”
蒋氏的想法说来也好懂,若不是沈辛夷救下齐王妃,那位侧妃和前世子也不会大败,她更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两人的境遇身份明明差不多,凭什么太子妃就能受尽恩宠,她转瞬要化为一抔黄土?
她就是死,也不能让太子妃和太子好过。
蒋氏果真不大正常了,又展颜一笑:“太子妃不必瞒我,我只是心疼太子妃罢了。”她故意啧啧两声:“太子妃救下齐王妃,帮了太子和世子这么大一个忙,您处处为太子考虑,太子却还存心想杀了您,我都替您不值。”
沈辛夷面色一沉,蒋氏自顾自地继续:“我这里有桩秘事,太子妃想听吗?”
沈辛夷没说话,她知道自己就算回答不想,蒋氏也一定会说出来。
果然她轻笑了一声:“在你和太子大婚之前,太子曾和世子有过一次谈话,两人商议着如何杀了你,这样皇上就无法逼太子娶你了,后来不知为什么,你竟然没有死成。”
她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实话,正因为知道自己说的是实话,她才笃定沈辛夷一定会信,知道自己的丈夫想杀了自己之后,两人还能继续如胶似漆,那她才佩服沈辛夷。
沈辛夷心头猛然跳了几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以袖掩口,笑的异常凄戾:“不过就算一时不死又能如何?你看我便知道了,等太子哪天挣了桎梏,便是取你性命之时!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的,咱们黄泉路上一道走,也算有个伴了。”
第60章
沈辛夷心情很复杂,她没法确定蒋氏的话是不是真的; 但假若是真的; 陆衍对她再好,她也没法接受他了; 从理智上她理解陆衍的做法; 但从感情上; 她又不是抖。M,怎么能看上一个曾经想要自己命的人?
而以她对陆衍的了解,他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她心念乱转,嘴上还是斥责:“世子妃若是再信口开河,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强硬道:“世子妃身子不适; 把她扶回去。”
蒋氏正要继续说; 几个侍婢已经把她强行扶下去了。
沈辛夷站在原处,慢慢定了定神。
不能相信神经病的话,小学课本里都教过。
她一边宽慰自己; 一边带人去了长清殿。
此时宴会已至末尾; 正中的歌舞杂耍都散了; 文昌帝和齐皇后说了几句场面话; 便放众人离宫。
沈辛夷心思沉沉地走出去,陆衍照旧在殿门口等着她,他似有些好奇,扬眉问道:“方才你和蒋氏出去做什么?”
沈辛夷张了张嘴,瞧了他一眼,低声道:“她出言不逊; 我给了她点教训。”
陆衍点了点头,边下玉阶边道:“你若无事,最好离她远点。”
沈辛夷心里一动,低声问道:“她。。。是不是就快死了?”
陆衍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颔首:“毕竟她是那侧妃的侄女,世子妃之位岂能由她长久占着?有这样的人做妻子,陆渝也不能安心。”
他想了想又道:“况且就算陆渝不动手,世子妃这个位置也有不少家惦记着,包括咱们的父皇。这些人若是想拉拢陆渝,和他联姻,就不会容忍蒋氏占着世子妃的名位,到时候可有热闹瞧了。”
沈辛夷喃喃道:“是啊。。。”
她十分不喜蒋氏死也不让别人好过的扭曲性格,当然不可能突然圣母心暴发怜悯她,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两人境遇如此相似,她看到蒋氏总觉着就像看到一面镜子,忍不住拿蒋氏和自己类比。尤其是蒋氏说的话。。。
有朝一日,她会不会也如蒋氏这般。。。哪怕陆衍不想要她的命,各方势力也不会容她活下来。
陆衍终于发现她的不对,皱眉问她:“你怎么了?”
沈辛夷在心里叹了口气,恹恹地摆手:“没事,宴席上多喝了几杯。”
陆衍见她不说,也不好逼迫,不悦地轻哼了声:“对了,陆渝过两天要来府上拜谢你。”
沈辛夷摆了摆手:“我也是顺手为之,你让世子不用这么客气。”她说着说着忽然想到蒋氏告诉她的事儿,又改口:“罢了罢了,世子想来就来吧,让他来道谢也好,免得一直惦念此事。”
陆衍眯起眼看着她。
沈辛夷觉察到气氛凝滞,不过她心里正烦闷,也没再开口,两人就在奇奇怪怪的气氛中度过了年三十,回到了太子府,她踌躇了会儿,为了以防万一,趁着陆衍洗澡的时候又服了一枚避子丸。
。。。。。。
陆渝世子一直想要向太子府道谢,他好容易抽出身来,备上厚礼,四日后下午就前来道谢了。
这位世子虽有些男生女相,脾性极为豪迈爽朗,很有些江湖游侠的气概,他见着沈辛夷,直接双膝跪地下拜。
沈辛夷没见过这般阵仗,给吓得目瞪口呆,当即就要请他起来,他却十分坚持,仍旧跪拜不起,她只好去看陆衍,见陆衍冲她颔首,她这才稳住了心神。
陆渝神色严肃:“多谢太子妃救了我母亲一命,若非您仗义相助,我母亲只怕如今早已不在人世了,这一拜您当得起,万勿推搪。”
沈辛夷只得受了,他仍旧单膝跪地,又叹道:“上回内子多有得罪,也请太子妃见谅,我在这里向您赔不是了。”
沈辛夷忙命人把他扶起来:“我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世子也不必致歉。”
陆渝被硬拉着起了身,此时才看清这位太子妃的容貌,就见她雪肤花貌,钟灵毓秀,仿佛天地间的灵慧都聚到她一人身上,心下不由生出几分倾慕敬爱,暗叹自己兄长好福气。
沈辛夷边琢磨怎么套话,边随口跟他套近乎:“齐王妃近来身子如何?”
陆渝道:“母亲前些年愁绪不散,这才使得体弱多病,近来她无甚烦忧,哪怕不用求医问药,身子也越发康健了。”
三人说着说着又问到了陆渝当初是如何顺利继位的,除了陆渝本身的才能人望之外,当中还发生了一件极为狗血的事儿,陆渝当年有个青梅竹马,她是郡王府属官的女儿,据说生的十分貌美动人,她一直倾心于陆渝,但陆渝未曾察觉,在陆渝和蒋氏成婚后不久,这女孩也被老郡王看上了,她父母不敢得罪老郡王,只能把她双手奉上,从此这女孩就成了老郡王的侍妾,还颇为得宠。
在齐王妃遇难那阵,这女孩觉察出心上人要大难临头,于是十分果然地给老郡王下了药,让他中风瘫痪,陆渝这才好趁机把势力收归旗下,一举逆转了颓势。
陆渝大概是喝高了,说的最后已经是双目通红。
沈辛夷听的很不是滋味,这可比她看过的挖肾坐牢的霸总小说虐多了,高门子女,多是身不由己的。。。说到身不由己,她又忍不住看了陆衍一眼。
陆衍莫名其妙:“你看我做甚?”
沈辛夷最近老是把陆渝的故事套到自己身上,类比下来的话,她就像在玩一个高危游戏,选择不爱陆衍,八成要跟蒋氏一种结局,选择爱上陆衍,说不准要和那青梅竹马一般下场。
她又看了眼陆衍,低声问陆渝:“假若给你个机会让你救下那女孩,但你没了她的襄助,面对老郡王时就会千难万险,甚至你和你母亲都会丧命,你会选择救她吗?”
陆渝猛地顿了下,似乎只过了一瞬,又仿佛过了一年,他以拳擂桌,沉声道:“我至少不会让她丧命。”
沈辛夷摇了摇头,有了那一瞬的迟疑,后面的答案也不重要了。
陆衍瞧她低落的神色,若有所悟,很快眉头又皱起来。
陆渝真的是喝高了,眼珠发红,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语调饱含歉意。
陆衍瞧的心烦,高声道:“来人,把世子送出去。”
沈辛夷道:“太怠慢了,我带人去送送世子吧。”
陆衍没看她,低头把玩着自己修长如玉的手指,随意‘嗯’了声。
沈辛夷让齐叱把神志不清的陆渝给扶了出去,她小声试探:“世子?”
陆渝含糊回答:“皇嫂。。。”
好在没有醉的不省人事,沈辛夷把跟着的人遣退丈余远,低声问他:“世子,当初太子大婚之前,可有跟你说过我什么?”
陆渝脑子不好使了,迷糊道:“嗯?皇嫂。。。指的是什么?”
沈辛夷故意诈他,摆出一脸高深莫测:“别装了,我知道大婚之前你和太子为了摆脱这桩婚事,密谋想要杀我。”
陆渝醉酒,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他眼睛猛地睁大了,满面错愕惊惶,不是‘她是不是疯了竟然说这种胡话’的错愕,是‘哎呀妈呀她怎么知道了’的错愕。
他一惊之下酒醒了大半,反应极快地道:“皇嫂啊,我九哥对你颇为用心,我也对你极敬佩,你可莫要胡思乱想啊。”
沈辛夷见他先面露错愕,又顾左右而言他,心下猛地一沉,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摆了摆手:“放心,我不会计较前事的。”
陆渝大松了口气,但也不敢承认此事,匆匆忙忙跑出了太子府。
沈辛夷目送他离去,先回了正堂,见陆衍不在,她又回了寝殿,发现陆衍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她心里‘咯噔’一声,走过去一瞧,果然见陆衍手里拿着的是自己放避子丸的锦盒,里面还放着几粒漆黑的丸药。
陆衍瞧她进来,面无表情地把盒子推到她面前:“解释。”
他察觉到她的反常,再加上上个剧本她老拿避子汤说事,他方才仔细翻找了一番,果然在极隐蔽处找到了这个东西,他把它交给太史捷查验,得出了‘避子丸’三个字的结论。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听听她怎么说。
沈辛夷已经准备跟他说避子这事了,见他翻找出来,倒是不怎么惊慌,只蹙了蹙眉:“殿下私翻我东西?”
陆衍沉默地看着她。
沈辛夷见他不答,她又看了眼那几枚丸药,直言道:“这是避子丸,女子避孕之用。”
陆衍淡声问她:“为什么不想同我有后嗣?”
他声音冷清平淡,可越是这样,心中的怒火就越炽。沈辛夷想到两人初次同房那日陆衍说的话,还有陆衍曾经想杀死她的事,幽幽道:“我服避子丸自然有我的苦衷,但至少我从未想害过殿下。”
陆衍听出她话中深意,面色一冷:“难道我想过害你?”
沈辛夷索性跟他挑明了说,毕竟她也想问问这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本来我服用避子丸之后颇为犹豫,但世子妃告诉我,殿下当年为了退婚想取我性命,我这才下定决心要避子,毕竟前路莫测,实在不必再多添变数。”
她迟疑了下,又道:“不过避子之事我也没打算瞒着殿下,今日本就想和殿下共同商议的。”
第61章
这解释也没让陆衍脸色好看多少,他把手里的盒子捏的咯吱作响:“蒋氏跟你怎么说的?”
沈辛夷也不喜欢藏着掖着; 不然她就把蒋氏跟她说话这事瞒下了:“世子妃告诉我; 她在你大婚前,曾不慎听过你和世子的谈话; 你们二人商议要不要杀了我好不受皇上逼迫。”她稍稍一顿; 又道:“我刚才还向世子求证; 他言辞闪烁,支支吾吾,也从侧面证明了此事。”
陆衍面露嘲弄:“所以你便信了?”
沈辛夷摇头:“没有全信,所以我才来向殿下求证。”
陆衍上下看了她几眼:“好,我告诉你。”
沈辛夷正要点头; 心里却有些迟疑; 猛然间又不想听到答案了,若他当初真的想杀自己。。。
她面色复杂。
陆衍显然没体会到她此时的心思,缓缓道:“我当初确实和陆渝商量过此事; 我们甚至为要不要杀你争论了一场。。。”
沈辛夷心里极为不舒服; 好像正在跳动的心脏被人重重捏了一把。
但从理智上讲; 他这样做是没错的。太子和沈家有仇; 自己只是被皇上强塞过来的沈家女儿。
她不觉抿起唇。
陆衍起身坐在桌边,手指有意无意点着桌子,似在回忆当时的场景:“那天陆渝说起自己婚事上的不如意,又连连劝诫我,让我早做打算,让我尽早下手除了你; 免得日后处处受人掣肘。。。我告诉他,我不会被区区一女子摆布桎梏,若杀了她,那就等于告诉父皇我畏惧此事,我心中无惧,区区沈女,娶之何妨?”
他虽然没必要杀她,但到底心气不顺,所以成亲那日存心下了皇上和沈家颜面。
沈辛夷轻叹了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总归是松了口气,想到这几天的怀疑纠结,她既愧且惭,每当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陆衍了,结果发现自己了解的只是他的一部分。
她抹了把脸,声音中底气不足:“我误会殿下了,都是我思想太阴暗了。。。”
要么是蒋氏听岔了,要么是蒋氏故意骗她,她不由庆幸自己说出来了,免得矛盾越积越深,以后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陆衍脸上满是她熟悉的讥诮:“你这便信了,不怕我是诓骗你,伺机取你性命?”他似乎觉着这话好笑,不由轻笑了几声。
沈辛夷被他嘲笑的脸颊滚烫,她掩嘴轻咳了声:“殿下是高傲之人,自不屑撒这种谎。”
陆衍面上嘲弄更甚:“你就是为了这事服下避子丸?”
沈辛夷迟疑了一下:“不止。。。”她慢慢道:“我知道殿下和我家关系不睦,下人劝我早日生子,好用孩子留住你,但我想你要做什么,还是由你自己决定最好,我不想以任何事胁迫你。”
更重要的是,万一两人日后分开,受苦的还是孩子。
而且说的难听些,陆衍身子不好,时局又是波澜起伏,两人中万一有人死了,留下孩子可怎么办?
陆衍面上仍是极冷:“你是担心我被孩子胁迫,还是担心我用孩子胁迫你?”
沈辛夷一怔,肃容指天:“我绝无此意,没有及时告知殿下是我的不是。”
陆衍面色微缓,沉默良久,看外面天色暗了,才一语不发地开始宽衣解带。
沈辛夷还以为他要给自己个教训,再不济也得怒斥一番,她瞧他这番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试探道:“殿下?”
陆衍没理她,自顾自换了衣服躺下睡了。
沈辛夷坐在原处也很尴尬,她估摸着陆衍现在肯定是不想靠近自己,她干脆取了两件干净寝衣,自己去别的偏殿睡了,她没注意到,陆衍在她走之后,发出重重一声冷哼。
沈辛夷睡在偏殿也颇为烦闷,几天前两人还如胶似漆呢,这下子又倒回去了。
她忍不住把整件事回想了一遍,抛出其他的种种原因不看,这事儿归根结底是两人之间缺乏信任,没有信任那两人的关系就是空中楼阁,好的时候千好万好,稍有问题,垮塌也在顷刻之间。
她琢磨了会儿觉着头疼,思绪忍不住又跑到陆渝和蒋氏身上去了。
她和太子以后。。。会变成这样不死不休的局面吗?不会吗?
她在冗长疲累的思考中沉沉睡了过去,又猛然被惊醒,接着又在深思中睡过去。。。
注定一夜无好眠了。
。。。。。。
因着晚上睡得不好,早上起来的也迟,她一边按摩着脑瓜子,一边往堂屋走准备用膳,等她看见端坐堂中的陆衍时,不由吃了一惊:“殿下?”陆衍一向起得早,她以为他早都走了。
陆衍看她一眼,目光又落在面前的那碗药上。
沈辛夷在一侧坐下,看了眼那黢黑的药汁,迟疑道:“殿下换新药了?”她记着原来的药不是这个味道啊。
陆衍没看她,冷着声音开口:“这是避子药。”
沈辛夷一怔:“殿下这是何意?”
陆衍这才转过头来,唇角轻慢地扬了扬,笑的有几分恶劣:“这是给你服的避子药,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他直接把药碗递到她嘴边:“喝下它,你这辈子都不用再操心孩子了。”
沈辛夷一怔,似乎被他惊住了,不过药碗都送到嘴边了,被他硬逼着,她也来不及多想,伸手就要接过来一口喝了。
陆衍的脸彻底黑了,收回手把避子药一饮而尽。
沈辛夷这回彻底懵圈了,劈手要夺过药碗:“你有病啊?这玩意是能随便喝的?”
陆衍正好喝完最后一口,随手把玉碗扣在桌上,用方帕擦拭着干净的唇角,冷哼了声:“放心,这避子药是给男人用的。”
沈辛夷脱口道:“这根挥刀自宫有什么区别?”以后管他叫什么?陆不败?东方衍?
陆衍面色更黑:“半月之内有效。”
沈辛夷哦了声,却明白他这般做的意思,心下一暖,下意识地伸手想握住他的手:“多谢殿下。。。”
陆衍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起身道:“我还有事,你自便吧。”
沈辛夷讨了个没趣,略有尴尬地把手收回来,摸了摸鼻子也不言语了。
陆衍又看了她一眼,披上大氅出了太子府。
。。。。。。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几乎是零交流,陆衍不是早出晚归,或者就干脆不回来了。
两人的关系好比在走钢丝,往左往右一点都要坠入深渊,沈辛夷觉着有个缓冲也好,命人把他的衣食都打点好,旁的也不再多问。
唯一令她不快的是,父母本说好年初三进京的,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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