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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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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如果不慎落到不知情的人手里,看起来最多就像是他爹做了几场梦,因为这几场梦怀念旧日岁月。若当初戕害先皇后之事跟姑母无关,她收到这封信自然看不懂其中深意,也不会有什么反应,若是跟她有关,她只怕要坐立不安了。
沈辛夷写完之后把信重头到尾读了十来遍,这才觉着满意,心里又对这般算计姑母有些歉意,踌躇半晌才下定决心,取出一些保养品一并交给玉烟:“这些你帮我转交给大哥,就说他最近读书辛苦,要多吃点好的补补。”她说完压低了声音:“底下那封信你亲手交到大哥手上,告诉他以父亲的名义把信送到姑母手上,姑母若是有回信,你让他立刻给我,别的不要多问,也不准把信打开来看。”
她倒是想亲自给姑母传信,但无奈因为上回的事儿,只怕姑母不会信她了,幸好姑母对这个侄子还是信的,所以她只能拉着兄长一起诈骗姑母一遭。
她提前跟太后打过招呼,太后听说是给兄长送补品,没多问就放行了,还令宫人不准刁难。因着上回被太子现场抓包的经历,玉烟对这事儿极为小心,总算平安把书信送到沈桂旗手上。
沈桂旗跟姑母再亲,总归还是爱护妹妹的,再说姑母不也私底下算计过妹妹吗?人皆有私心,他问也没问就按她说的办了,没等几天就收到姑母回信,他又立即转回给妹妹。
沈辛夷拆开信,拿冰镇了一遍,上面的字才清晰浮现。
汝盼死矣?勿提旧事!(你不想死就绝不能提当年的事!)
古代没有标点符号,这符号还是她根据语境加上的,她想撑起嘴角笑一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果真是有问题的,若是真的跟父亲姑母无关,他们不会是这个反应。
但她当真是不能信啊!这样歹毒的事怎么会是那个教导自己宽仁温厚的阿爷做出来的?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他们兄妹二人是被谁胁迫的?
为了彻底弄清这件事,她踌躇片刻,把珍藏多年的‘真言蛊’取了出来,蛊被镇在一只拇指大小的羊脂玉瓶里。
蛊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前太子死亡,陆衍重病都是蛊毒所致,擅蛊的南疆也成了文昌帝最为头疼的地方。甚至于取人性命对蛊来说是入门课,有的蛊能让人听见别人的心声,有的蛊可以让原本不爱你的人对你至死不渝,有的蛊能让人哈哈大笑,有的蛊也能让人失声痛哭。
但天地万物自有其规律,这般神异之物也极难练成。
她当初随父亲去南疆调任的时候,无意中救下一个衣着奇怪的异人,那人为自称是蛊殿的蛊神,被奸人陷害才流落至此,他为了报答沈辛夷的救命之恩,送了她这真言蛊,据说服下的人会交代出她想知道的一切,不过失效有限,只有一炷香的效用,而且这蛊只对心智不坚之人有用,并无任何副作用,也不会伤害身子。
这说的什么蛊殿什么蛊神,要不要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武侠小说都没这么能编!
沈辛夷当时本是不信的,后来玉烟无意中误吃了一只,连自己亲娘的七舅老爷都交代出来,她这才信了,派人去打听那异人的下落,他却了无踪迹了。她估摸着这玩意应该跟催眠+迷。幻药的原理差不多,只是她未嫁之前日子过的顺风顺水,实在没找到机会用这东西,如今为了从姑母那里知道实情,她把这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了。
她极力压下心中的歉疚,对张媪她们吩咐:“进宫这么久了,还没拜谒过姑母呢,你们随我去瞧瞧姑母吧。”
她想到表兄最近受的责罚申斥,姑母的近来的日子肯定不大好过,她于是换了身眼色浅淡的衣服去芳菲殿。
沈贵妃瞧见她,就想到她上回不答应自己销毁证据,导致他们母子二人被皇上责难之事,她自然给不了自己这个白眼狼侄女好脸色:“太子妃怎么来了?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事真的很多,昨天被我妈拉去相亲,相亲的对象有点吓人,一路各种打听我家门牌号,一路尾随跟着我,差点到我家来了,吓得我们一家差点报警,今天写文也思路不畅,最近都不敢出门了,麻烦大家等这么久了,今儿状态实在不行,我还得和家里把这事处理一下,明天都会更一万字的,辛苦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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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上回的事儿沈辛夷自觉问心无愧,哪怕她还不是傲天的时候也会这么干; 但这事到底对姑母和表兄大有影响; 而且她今日前来还真是别有用心,因此被沈贵妃怒怼了一句; 一时间想不出词儿来应付。
她踌躇了片刻; 决定剑走偏锋; 低声道:“姑母,我听说表兄已经定了亲?关于那位鱼家娘子,我有几句话不得不告知姑母。”
沈贵妃怒目而视:“你还好意思提?若不是你,你表兄犯得着娶那劳什子鱼女!她的出身我就不说了,她好端端的一个大家娘子; 硬是弄出个京城第一美人的艳名来; 这样不检点的女子,如何是你表兄的良配!”
沈辛夷紧着道:“既然姑母亲事已定,再说这些也无用; 还不如多趁机了解一下那鱼娘子; 总比娶个不知根底来的人强吧?我今日来; 就是想跟姑母说说她。”
她又苦笑摊手:“父亲一直教我; 做人要行天下之大道,再说太子整日派人盯着我,我哪里有机会下手?”
沈贵妃怒哼了声:“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
沈辛夷忙道:“不敢。”
沈贵妃重重一叹:“你啊,跟你爹一样,就知道忠孝勇毅,都是榆木脑袋!”既然受罚已成定局; 再说这事本就不是侄女做的,她只是不好插手帮忙罢了,何况沈侯对这个女儿何等宠爱,两边总僵着也没好处。
她干脆就着这个台阶下了,说完摇了摇头,转身没好气道:“进来吧。”
沈辛夷亲手拎着备好的赔礼跟进了芳菲殿内,沈贵妃端坐堂上,既不看茶也不让座,只自己端了茶碗捧在手里,屏退了下人,紧闭门窗,眼皮子也没抬一下:“你说鱼望月怎么了?”
因着儿媳妇不合她心意,她连打听都懒得打听,但鱼望月既是太子表妹,说不得太子就漏出什么给她侄女了,多了解一下总不是坏处。
沈辛夷都不知道自己脑子怎么邪光一闪就想到拿鱼望月说事了,她跟鱼望月拢共也就见过一面,搜肠刮肚一番,实在想不出什么,只得行了个大礼,硬着头皮道:“姑母先听我赔礼,若姑母不听,那就说明心里不想原谅我,接下来的话我也不说了。”
沈贵妃差点气笑,重重一拍桌子:“赔礼?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辛夷只得耍无赖:“先让我给姑母敬上三杯陪酒,等姑母喝完了谢罪酒,我再告诉姑母。”
沈贵妃没保持住仪态,翻了翻眼睛才取来一坛桃花酒和两只杯子。
沈辛夷上前一步,从她手里抢过酒具:“我来给姑母倒吧。”
沈贵妃也没想侄女会动什么手脚,冷哼了声:“你倒是殷勤。”
沈辛夷手腕一动,指尖夹着的真言蛊就化在了酒里,她略摇了摇,把下好的玉盏给沈贵妃,自己端起酒盏,平视她双目,压下心中歉疚:“这杯敬姑母往日对我的照拂,往日宫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姑母总是头一个想到我,好些东西连表兄都舍不得给,我。。。知姑母心里是极疼我的。”
沈贵妃听的动容,一叹道:“我就你这么一个侄女,不疼你还能疼谁?你。。。哎。”她说完也痛快地一饮而尽了。
这药效不是那么快发作的,沈辛夷面不改色地敬完了三盏酒,沈贵妃神色有些不对了,眼饧耳热,扶额道:“我这是怎么了?”
沈辛夷低声道:“姑母醉了吗?”
沈贵妃不答话,沈辛夷低声试探:“姑母,你上回让我帮你销毁物证,是不是只顾着自己和儿子,全然没考虑过我和家里的难处?”
沈贵妃双眼朦胧,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八郎是我的命根子,你身后毕竟有侯府在,太子轻易不会把你怎么样,顶多关几天,再不成挨一顿板子罢了!这难道比得上八郎的前程吗?”
沈辛夷一叹,这倒是实话了,真言蛊果然神效。
沈贵妃现早仿佛置身于云端,心底的戒备警惕都卸下了,耳边的声音犹如天籁梵音,勾的她不由自主地敞开心扉,她还有种奇妙的感觉,若她不实话实说,下一刻就会被阿鼻烈火焚烧。
沈辛夷不知真言蛊是什么原理,瞧她已经发作,便沉了沉心,低声问道:“姑母。。。齐皇后之死是否跟你有关?”
沈贵妃道:“自然,齐婉容那个嘴甜心苦的,我早就盼着她死了!”
沈辛夷心里猛地一沉,居然。。。居然是真的。她压抑住心里的慌乱,继续问她:“你为什么恨齐皇后?”
沈贵妃听完默了会,久到沈辛夷心都要提起来了,她面上浮现了一抹奇异的光彩:“齐家人根本没把我们沈家人当人看!我,你父亲,齐婉容和齐元昊。。。我们四个一道长大,齐元昊那样俊美出众,我。。。我当初一直是想嫁给他的。。。”
沈辛夷忍不住问:“后来呢?”
她声音渐沉了下去:“齐婉容进宫五年,期间不慎流掉过一个孩子,好不容易生了前太子,可惜齐婉容和前太子的身子都不大好,需要人格外照料。后来齐国公,也就是齐婉容的父亲,他说我小齐皇后六岁,如今正是摽梅之年,刚好可以进宫襄助齐婉容,我们沈家在齐家人眼里不过是猪狗,他们想用就用,想扔就扔!”她越说到后面,语调越发高扬,几乎带着凄厉的恨意。
沈辛夷一叹:“接着姑母就进宫了?”
沈贵妃一声冷笑:“自然,齐元昊已经娶了妻,一个负心之人,我再也不用等着盼着了,索性进宫闯个前程出来!我入宫之后还算得宠,只是因着得宠,日子很有些艰难,五年之后我才生下了你表兄,没到半个月老九又生出来了,我的日子越发艰难。”
沈辛夷搞不懂她姑母这逻辑,齐元昊当初又没说要娶她,只是娶了别人就叫负心了?而且严格来说,齐国光虽然自私,但入宫难道不是姑母亲口答应的吗?她又在怨恨什么呢?
她说了这么一长串,口舌发干,忽又笑了笑,艳光四射:“好在天不负我,老八打小就聪明伶俐,远胜齐皇后生的那两个(她自己觉得),皇上也十分喜爱老八,还隐隐遗憾不能立老八为太子。。。后来你阿爷可能是看到我在宫里的难处,也看到咱们家处境不易,所以想法结果了齐元昊,齐婉容因此重病,我想到皇上说的话,托你阿爷寻了份好药,又煽动了几个素日嫉恨齐婉容的,推他们去做出头鸟,送了齐婉容一程,事后她们几个蠢货完蛋了,我也一路扶摇直上,升了贵妃,只是可惜。。。”
她语带厌恶:“她留下那两个小崽子没死成,倒是我算错了一步。幸好先太子已死,剩下这个也是个病歪歪活不长的,等他一去,再也没人能挡在你表兄前面了!”
沈辛夷面色发白。居然,居然真是她阿爷做的!
齐家和沈家的恩怨暂且不提,但。。。稚子何辜?整个事情里,最无辜的就是年幼丧母的先太子和陆衍了。
她心思烦乱,沈贵妃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和齐家的恩怨情仇,最后沉沉合上眼,过了会儿她才醒来,一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只喝了这么点酒就醉了?”中蛊的人醒来之后会忘记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沈辛夷想到她做下的歹毒事,觉着当真无法再面对这个姑母,强撑着笑了笑:“姑母怕是累了,咱们说了喝了没几口酒您就昏睡过去,我不打扰姑母了,这就告辞。”
沈贵妃蹙眉:“鱼望月的事。。。”
沈辛夷急着脱身,随口把上回沈桂旗告诉她的事儿说了出来:“她有个庶出姐妹叫鱼望水,鱼望水行事颇有些不好,鱼望月和这人走得近,就怕人以群分,这还是我哥跟我说的。”
虽是小事,但事关儿子,沈贵妃还是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颔首:“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打探一二,你先回去吧。”
沈辛夷行了个礼,转身告辞。
她回永宁宫的路上,这件事还一直在她脑子里徘徊,她把沈贵妃方才说的话重新梳理了一遍,心思猛地一动,把一句话单拎出来看。
皇上也十分喜爱老八,还隐隐遗憾不能立老八为太子。。。
这句话简直耐人寻味啊,他当年不是挺喜欢齐皇后和两任太子的吗?怎么又遗憾起来?他还特地跑到沈贵妃面前说他遗憾不能立老八当太子,怎么想都很奇怪。
她死活不能信自己阿爷会害死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由顺着皇上举止诡异这条思路往下想,皇上一直忌惮齐家,若是他背后挑唆姑母杀害皇后,私下命令阿爷杀死齐元昊也有可能。。。陆衍私下也从不掩饰对皇上的厌恶
但若真是这样,姑母和阿爷也没好到哪儿去,只不过从主犯变成了从犯,毕竟之后沈家平步青云也是事实。依照陆衍的性子,从犯沈家他自不会放过,难道主谋皇上他就会因为是自己的父亲而轻易饶恕了吗?他会不会正在积攒力量,以后。。。
打住打住!越想越危险了!细思极恐啊!
沈辛夷勉强整理了一下思路,陆衍如今正在重病,什么报仇夺位都得给养病让路。而且有一点很重要,要真是皇上吩咐沈家对付齐家,干嘛还要留着沈家,甚至让沈家步步高升?若说留着沈贵妃是为了和现在的齐皇后分庭抗还说得通,可留着阿爷让他步步高升就完全没必要了啊,过河拆桥明明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沈辛夷越想越乱,干脆把事情放在眼前——她和陆衍的关系。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沈家和他有如此深仇,但自嫁给陆衍以来,虽说陆衍对她爱答不理的,嘴又欠人还损,可到底没有真正害过她,甚至于平时还多有忍让,时不时会帮着她,虽然不明显,但的的确确是在努力施放善意。
以恶意回应别人的善意,是她最讨厌的行为之一,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
但话说回来,难道她知道陈远那事儿能不给阿爷通传吗?或许是她做的方式不对,也许能选一种更为稳妥,让两边平衡的方式?
不过。。。她也救了齐王妃,两件事能不能算扯平了?不过非要算的话,沈家还欠着陆衍一条人命呢。。。
沈辛夷越想越自我怀疑,十分不是滋味地回了永宁宫,向太后打了个招呼,想着要不要向陆衍写信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不知道写什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昨夜下了一场缠绵秋雨,第二日鸟雀初晴,陆衍那边就唤来了齐叱,淡声吩咐:“太后一向喜欢颜体,我新得了一幅字帖,你帮我送给太后。”
齐叱挠了挠头:“这。。。殿下,卑职是外臣,怎么好去见太后呢?”
陆衍面有不耐:“你有金吾卫的腰牌,又算是太后内侄,如何不能见太后?”
齐叱更不解了:“您为什么不自己去呢?您可有日子没进宫了,太后见了您不是应该挺高兴的。”
陆衍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齐叱不敢再问,拿起用紫檀木盒装的字帖就要走。陆衍忽的叫住他:“你在太后宫里若是看到她。。。”
齐叱好奇地转过头,陆衍却又住了口:“没事,你送去吧。”
齐叱给他这一通折腾的。。。
。。。。。。
永宁宫此时正在待客。
鱼望月盈盈冲太后下拜:“望月拜乞太后,太后金安。”又转向太后身边坐着的沈辛夷:“太子妃万福。”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女,少女身穿素白的半臂襦裙,襦裙上印着浅淡的梅花暗纹,衣料首饰俱都差了鱼望月几等,应当就是鱼望月那位庶出姐妹鱼望水了。依她的身份是没资格出入各大宫宴的,不过私下被长姐带着拜见长辈倒还可以,她此时随着自己的姐姐,毕恭毕敬地向太后行礼。
沈辛夷对这个坑了她堂哥近千两银子的鱼望水还是挺好奇的,仔细瞧了几眼,这姑娘生的挺美,眉目俱带着几分怯怯,身子看着也极娇弱,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不过快冬天了还裹着一身纱罗襦裙,怎么看怎么冷,都不知道说她柔弱还是抗冻了。
太后面上一缕淡笑:“好孩子,天儿冷,快起来坐下吧。”
鱼望月便带着鱼望水跪坐到一侧,一边跟太后闲话,一边用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沈辛夷。
她前几日听闻太子和太子妃吵架,好似太子发了极大的火儿,把太子妃撵到了永宁宫,她本来还不大信,现在瞧着沈辛夷在此,倒是不得不信了。
她把话题不着痕迹地引到了沈辛夷身上,盈盈笑道:“我倒是不知太子妃竟在此处,未曾给您备礼,倒是我失礼了。”
沈辛夷见着她也挺尴尬的,随意笑笑:“太后信佛,身上自有佛光笼罩,我打算在太后身边诵几日经供奉于佛前,以示心虔。”
鱼望月佯做好奇:“那太子岂不是无人照料?”
沈辛夷正为这事儿烦着呢,闻言面色瞬间沉了下去,毫不客气地道:“鱼娘子,这不是你该问的,难不成你要毛遂自荐去照料太子?”除了太后和皇后,再没有她不能说的女人了。
鱼望月瞧着她上回虽然举止诡异,但还算好相处,没想到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了。她又暗悔自己着实大意,竟凭空落人口舌。
她慌忙跪下请罪:“臣女并无此意,只是无心一言,都是臣女不知规矩,在家里信口胡言惯了,这才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沈辛夷瞥了她一眼,这才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太后笑笑,没说话。
这时外面内侍报道:“太后,太子寻得了一幅字帖,特地命齐中候给您献来。”
太后先是看了沈辛夷一眼,然后笑道:“让他进来吧。”
按理来说,太后坐在首位,沈辛夷就坐在太后旁边,齐叱第一眼看见的应该是她们俩,但其实不然,他一进来,第一眼先落在了鱼望水身上,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鱼望水也觉察到他的目光,含羞一笑,软软地低下头。
两人动作做得隐蔽,旁人不曾觉察,因为沈辛夷对鱼望水比较感兴趣,这才一眼看到了。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本能觉着有些不对。
鱼望水不是收了她堂哥沈凌云那么多东西吗?瞧沈凌云一副沉浸在恋爱中的傻样,她还以为鱼望水和他的事儿已经要有眉目了,可是这和齐叱看来看去算怎么回事?
沈辛夷这边正在琢磨,太后已是收下字帖,又看着沈辛夷,笑道:“太子还有什么话?”
齐叱已经收回目光,迷茫地摇头:“只说让我把字帖给您,别的就再没说了。”
太后干脆挑明了问:“没提到太子妃?”
齐叱是个实诚人,摇头:“没有。”
鱼望月心里大大地动了一下,太后怕沈辛夷尴尬,忙道:“太子怕是在心里念着你呢。”又对齐叱道:“好了,东西我收到了,我这儿有上好的虎骨酒,你拿去给太子吧。”
沈辛夷还在琢磨齐叱和鱼望水的猫腻,闻言随口道:“是啊,我这儿还有闲来无事练的几笔字,太子擅丹青,你也顺道帮我带去,请太子品评品评。”
她决心要探一探两人,抿唇向太后一笑:“说来我最近得了两只粉晶钗子,我瞧着这钗子配两位娘子正合适。”
她话才说了一半,张媪已转身去把俩只钗取了出来,鱼望月和鱼望水连忙推拒,沈辛夷一笑:“别推拒了,听我的,这钗子也只有你们二人适合戴了。”
她说完给张媪使眼色,张媪会意,先给了鱼望月一只,等到鱼望水伸手接的时候,她手指忽然一抖,纤细的钗子就在地上跌了个粉碎,也不分不清到底是谁摔的。
沈辛夷还出口试探呢,鱼望水已经是泪珠盈眶,凄凄哀哀地跪下,白着一张脸儿:“我,我不是有心的,我出身微贱,大抵是无福消受殿下的好东西,还请殿下降罪。”
沈辛夷:“。。。”
她这凄凉无助的表情,知道的是她摔坏了沈辛夷所赠之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沈辛夷要跟她玩囚禁play呢。这绿茶的也太明显了吧!
偏偏还有舔狗爱吃这一套,齐叱本来已经行完礼,拿起东西准备走人了,瞧见鱼望水这样,心下不由得大为怜惜,跪下求情:“鱼娘子也不是有心的,还请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有多不好惹他亲眼目睹过几回,他,他还真担心望水受欺负。
他俩这一跪一求,把一言未发的沈辛夷弄的如恶人一般。不过沈辛夷本身也是故意摔坏那钗子的,倒也没怎么生气,若有所思地瞧了二人一眼,似笑非笑看着齐叱:“我说要罚她了吗?倒是齐中候这般紧张,值得深究啊。”
齐叱面上一窘,沈辛夷往门外一指,他连滚带爬地跑了。
鱼望月大概也觉着自己庶妹的表演实在尴尬,一把把她拽了回来,皱眉:“太子妃又没说要罚你,莫要小家子气!”她冲沈辛夷为难一笑:“殿下。。。我这妹妹一向待在家里,没怎么出来见过世面。”
沈辛夷现在已经确定了齐叱和鱼望水有猫腻,因此十分大度地道:“无妨的,一根钗子而已,我重给三娘子一根就是了。”
她又命人给了鱼望水一根,鱼望水怯怯收下。
鱼望月试探的目的已经达成,也不再多留,拉着鱼望水就告辞了。
太后刚才一直在安静旁观,沈辛夷忍不住对她笑了笑:“鱼三娘子还挺有意思的。”
太后了然于胸,嗔她一眼:“你是个淘气的。”
鱼家姐妹俩走到宫外,鱼望月若有所思地问自己庶妹:“你和齐叱是什么时候勾上的?”
鱼望水已经达到了戏如人生的境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瞧来:“姐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齐中候只是偶然认识的。”
鱼望月厌烦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拆穿她,思忖道:“我记得你和沈家的一位司戈认识?那人好像是太子妃堂兄?”
鱼望水乖巧地点了点头,鱼望月心思乱转,很快有了个主意,在鱼望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鱼望水不解道:“让他们二人打起来,还非得有一人受伤?这是为什么?”
鱼望水淡淡道:“照我说的做,好处不会少你的。”
虽然她如今主要的攻略对象不是太子妃,但若有机会能让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嫌隙更深,她也不会介意推波助澜一把。
。。。。。。
沈辛夷觉着那位鱼望水姑娘实在不是个好的,所以特地写信给沈凌风提了个醒,免得她一腔热情错付了。
还没等到沈凌风收到信儿,事儿已经闹了出来,玉烟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沈辛夷:“殿下,不好了,齐中候和堂公子打起来了,两人现在都重伤昏迷过去。”
沈辛夷脸色微变。
玉烟又道:“还有大郎君和太子手底下的太史公,他们俩为了劝架也受了伤,现在太子已经赶过去了,您也赶紧去瞧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嗯,所有反派送来的都是助攻╮(╯▽╰)╭
这是二合一章 节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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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当天下午,齐叱就带着太后的虎骨酒和沈辛夷的描红给了陆衍。
陆衍翻开沈辛夷的描红本; 一字一字看过去; 忽抬眸问齐叱:“她。。。太后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齐叱照实道:“太后只叮嘱您要保重身体,旁的就再没说了。”
陆衍简直想上脚踹他; 压着怒气问他:“别人呢?别人没说什么?”
齐叱摇头:“除了太后; 再没人跟您传什么了; 太子妃只说近来练字偶有心得,所以取了近来的描红本给您,让您指点一二。”
陆衍只好又低头翻看描红本,里面多是摘录的诗词,硬是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他随手把描红本放在一边; 对齐叱道:“滚吧。”
他待齐叱走了,把描红本又拿来,细细在字迹上摩挲了一遍; 很快又皱起眉; 烫手似的扔在一边。
他以为自己纵然心悦沈辛夷; 但略冷她个几天; 也不会有何影响,她进宫陪太后的头两天还好,这几日却越发不适应了。
她还真是心宽得紧,难道就不怕自己这几日去找别的女人?
他又转念一想,她那样冷心冷肺之人,只怕还真不在意; 或许巴不得他去寻别的女人,她好能趁机和离,做梦!秉持着这种念头,他又一个人孤枕和衣睡下。
他一向醒得早,第二日早上才洗漱完,底下人慌里慌张跑了进来:“殿下,不好了,齐中候和沈司戈打起来了!现在两人双双重伤昏迷,您快去瞧瞧吧!”
陆衍一听沈这个姓就有种不妙的预感,挑眉:“沈司戈是谁?”
那人慌里慌张,上气不接下气:“就是。。。太子妃。。。娘家堂兄。”
陆衍心下一沉,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赢了自然好,输了也是常有,我去做什么?”
那人大喘了一口气:“不是。。。军中比试,两人私下动手,太史捷和太子妃的嫡亲兄长上去劝架,也受了伤。。。”
陆衍听到太史捷出事,面色更沉,当即大步迈了出去,翻身上马。
他在路上才弄明白了事情经过,金吾卫有个不成文的约定,沐休的时候将士们约在军营里小比一场,因着不是正规比试,所以还可以把亲朋带来观看,齐叱特地请了太史捷指点,沈凌云把沈桂旗带来瞧热闹,结果两人正经比试还没开始,私底下先干了一架,听说还动了刀枪,太史捷和沈桂旗闻讯赶去劝架,结果也被牵连进去了,其余劝架的将士都受了轻伤。
陆衍强压着火,掩嘴重重咳了几声,问道:“他们为何打起来?”
传信之人也是满脸茫然:“好像是沈司戈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两人就动起手来了。“
金吾卫的军营依山而建,陆衍策马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一下马先去看太史捷。
太史捷被安置在一处营房里,脑袋上肿起个大包,肩膀也不大灵便,他见陆衍到来,想站起身相迎,陆衍几步扶住他:“太史公别动,伤了筋骨就不好了。”
太史捷笑笑:“不碍事,只是青肿了一块,上不到本里。还是年轻人劲儿大啊,早知道这般,我就只动口了。”他又以目光示意:“殿下瞧瞧沈家郎君吧,他伤的比我重。”
沈桂旗和沈辛夷如此相似,陆衍其实一进来就瞧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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