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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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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捷道:“酒仙散里有一味药,和酒结合之后会使人。。。不太正常。”他只能说的委婉点。
陆衍面色一沉,双眸的冷意遮掩不住,他不知齐皇后为什么给她下药,但幸好她一路撑了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沉声道:“你随我我进宫面见太后。”
可以说齐皇后如果给他自己下了媚药,他或许会震怒,但不会像现在这般后怕,甚至有可能帮齐皇后把事情瞒下来,但涉及到她。。。陆衍越想,眉头皱的越紧。
宫里太后听说了这等奇事,都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婆婆为了让儿媳出丑,竟设法给儿媳下药,这世上竟有如此奇人奇事?还是她亲手挑选的好皇后!
她再不下去了,当即叫人把齐皇后叫来发落,陆衍不想看着一幕,先告退出去。
太史捷瞧他面色不虞,宽慰道:“您做的没错,哪怕是寻常人家的婆母对儿媳做下这等事,更何况您和太子妃是未来的国君国母,若是传出去,宗室的颜面何存?”
陆衍表情越发奇异:“我不光是为了母后的事儿。”
太史捷再问,他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
沈辛夷只梦见自己把陆衍弄的满脸泪水,她大展雄风,一晚上折腾了好几次。因着做了这场梦,她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一睁开眼就见陆衍坐在床畔,转过头随意招呼了句:“醒了?”
沈辛夷:“。。。嗯。”
她怔了会儿,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愤怒道:“你这个该死的小妖精!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对不起我的白月光!”她一指屋里的那块牌子:“他还在这儿看着呢!”
陆衍:“”他一时竟分不出谁绿了谁。
他在先反驳哪句话之间纠结了一下,最后道:“我勾引你又如何?若是你能把持的住,也不至于对不起他了,说到底,还不是你意志不坚。”
沈辛夷:——
她被突然伶牙俐齿的小替身弄得勃然大怒:“很好,你成功惹怒我了!来人啊,把他拉到柴房关着,谁都不准给饭吃!”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以后你就是府里的最低等的奴婢,谁都可以命令你刷马桶!”
陆衍:——
就算明知道她现在不正常,但他还是被沈辛夷的渣劲儿给惊了下。他反握住她的手:“一夜夫妻百夜恩,就算。。。你也不该这么对我吧?”
沈辛夷正在气头上,没听小替身的话,气哼哼地出去了。
陆衍摇了摇头,对她的剧本着实搞不明白,干脆也起身去了书房。
沈辛夷快到吃午饭的时候,气儿终于消了点,想到昨晚上的事儿,终于良心发现了,对张媪道:“阿姆,我记得你原来准备了。。。房事后用的药,现在还有吗?”
张媪表情古怪:“您问那个做什么?”难道两人行。房了?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辛夷叹了口气:“我去看看陆衍。”
张媪:“。。。”
幸好所有人都学会了主动配合,张媪一言不发地给她把药取来了,还特贴心地拿了个乌木盒子装着:“殿下现在在书房。”
沈辛夷点了点头,拿着药往书房走。
原来这边陆衍都不准她和她的人进来,不过他言出必行,把书房厨房等要地都撤走了,沈辛夷得以畅通无阻地走过来,就听太史捷道:“。。。江南是鱼米之乡,富饶之地,历来被层层势力盯着,如今您身上只有太子的名位,没有正经的差事,咱们想插手也没那么容易。”
沈辛夷最近对南方的事十分敏感,不由竖起耳朵细听。陆衍道:“那就看陈远的本事了,若他有能耐闯个名堂出来,不使沈修远一家独大,再拉他一把也无妨,若是不能。。。”他轻轻一嗤又顿了下:“他的来信我看了,上面。。。”
陈远?这个名字她好像听沈桂旗说过,难道他就是陆衍的人,还给她阿爷使了绊子?
沈辛夷还想细听,太史捷却瞧见了她,笑着一拱手:“太子妃。”
沈辛夷只好装作才到的样子,拎着乌木盒子走进来:“我给太子带了点药。”
“我什么时候受伤了?”陆衍挑了挑选,戏谑笑道:“再说我如今不是府里的下等家奴吗?”
沈辛夷咳了声:“别嘚瑟了,昨晚上。。。你那里。。。”
陆衍猜出她要说什么,站起来越过书桌一把捏住她的嘴,又转头吩咐:“劳烦太史公先出去。”
沈辛夷见太史捷走了,她把门关上,走过来要解陆衍衣服:“让我看看你的伤。”
“——”
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没事。”
沈辛夷不信:“怎么可能,我那么威武雄壮!”
陆衍:“。。。闭嘴!”
他见沈辛夷还要动手的样子,一把把她按在宽大的椅子里:“你坐着不准乱动,我去处理点事,稍后就来。”他想了想又肃了面色,严厉警告:“我没事,你也没事,不准出去和人乱说。”
沈辛夷想到昨晚。。。表情也空白了一下,忙不迭摆手:“放心,我岂是那等口无遮拦的?你去忙你的吧,我随便找几本书看。”
陆衍不怎么放心地瞧了她一眼,这才掀开帘子进了里间,沈辛夷心里一直惦记着他说的那个人名,她方才听到陆衍说什么书信,忙站起来,轻手轻脚地翻找。陆衍不知道是信她还是怎地,竟真的放心让她待在书房要地。
她左右摸了会儿,终于在一本书下找到了署名陈远的信函。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我绿我自己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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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沈辛夷提防着陆衍时刻会过来,大略把这封信扫了一眼; 信上其实也没说什么; 大概就是讲这陈远新去南方做的一些事,还有南方如今的形势。
她却越看脸越阴沉; 虽然信上说的模糊; 但她基本可以断定; 最近父亲受阻就是这个人所为。这是他自己做的,还是陆衍授意的?
她想不出源头,索性不再去想,总之只要这个人出事,任陆衍有什么目的也无法达成。
她一边想; 一边随手把书信放回原处; 自己拿了一本《山海经》假作看着。
过了会儿,陆衍走出来:“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你不是挺喜欢吃永乐坊那家樱桃毕罗吗?我回来带一份给你。”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自然地调开; 不敢看她; 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幕。
所以说没有被侍寝宫女服侍过; 自己胡乱看了几本避火图的坏处就在这了; 他也没顾得上什么前。戏不前。戏,当时就要横冲直闯,把她疼的眼泪差点飚出来,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动一动,两人纠缠一时,他就这么。。。完事了; 末了末了谁都没大展雄风成。他现在简直没脸见人!
还有个问题,他昨晚上那样到底算不算圆。房,可书上说的,行完周工之礼了不都会有落红吗?若是没有,他明明又。。。到底算不算圆成了呢?
陆衍现在瞧见她就想到昨晚的尴尬,恨不得挡着脸离去,偏偏还要维持风度,故作镇定地站在远处。昨晚上虽说十分乌龙,但那短短几瞬的滋味有极其美妙,他一边尴尬,一边又忍不住回味。
沈辛夷心思压根没在吃上,随口道:“行啊,早去早回。”
陆衍竭力绷着脸嗯了声,闷头出了书房,沈辛夷也不好留这儿了,跟在他身后出去。
她一回到屋里便坐立难安,从衣柜里取出一只尘封已久的箱子,上面的锁盘是数列,她先按了三下,再把数字调整到正确的位置,再往左拧两下,往右拧三下,终于把箱子打开。箱子上面放着的是一些珍本古籍,她直接伸手到最下层,把一沓信纸和琉璃瓶子装着的浓墨取出来。
信纸和浓墨都是特制的,信纸底部还有小小暗记,她拿出自己常用的狼嚎笔,在信纸上写了三字‘戒备陈远’。
她把这四个字左右看了看,又觉着不妥,干脆把这张信纸烧了,重新写下‘诛杀陈远,提防太子’八个大字,命人取来了一盆冰块,她隔上一层托盘,把信纸往其上一镇,等到字迹渐渐消失,她才把信纸叠好,小心放到一个看起来,其实却加密过的荷包里。
做完这一切,她长出了口气,她唤来张媪,神色郑重:“阿姆,你把这个交给大哥,这上面有极重要的事,你让他先不要看,直接转交给。”不管是她出府还是她哥进府都十分不便,要是平白把人叫来,徒惹人生疑,只得把信儿先传出去,由沈桂旗代为转交到家里。
张媪问也不问,当即点了点头:“是。”
沈辛夷心里难免忐忑,陆衍黄昏才归,表情已经比上午正常许多,他一手拎着油纸包的樱桃毕罗,一手拿了只锦匣,漫不经心:“宫里做了新样子的宫花,太后让我拿给你。”其实这些宫花主要是给公主们的,他觉着她应该会喜欢,硬是顶着公主们的白眼,抢了几只最好看的过来。因此话虽说的漫不经心,眼底却带了几分期待。
自从他祭拜过母亲之后,他已经明了了自己的心意,昨晚上虽然乌龙,但两人也算肌肤相亲过了,他待她自然更为不同,毕竟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沈辛夷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装了好几朵,雨过天晴色,朱槿色,丁香色等等,每个都十分别致漂亮。她又瞅瞅那樱桃毕罗,心里不由得有些复杂。
她写信的时候真没感觉有什么,于公两家各成一派,她这也说不上背叛什么的,难道陆衍就没有坑过她了吗,要是没有,干嘛派人去给她爹下绊子?于私她上回救了齐王妃,按说陆衍还欠她个人情呢,现在也是该还人情的时候了。于公于私,她都觉得自己十分占理,不知道突然冒起的惭愧是从何而来。
她心不在焉地瞧着宫花,陆衍不由问道:“你觉着如何?”
沈辛夷这才回过神,随口道:“好看着呢。”她为了显得自己很清白,胡乱往头上插了几朵:“好看不?”
陆衍:“。。。”
他看着她满头五颜六色的花,眼睛险些没辣瞎了,顿了下才默然道:“你尝尝那樱桃毕罗吧。”
沈辛夷两辈子头一次干间谍的差事,听他这么一说,拿起桌上的樱桃毕罗就吃了起来,到最后险没把自己噎死。
陆衍给她递了一盏清茶,顺手帮她拍着背,面露狐疑:“你今晚上究竟怎么了?”
沈辛夷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痛定思痛:“咱们今晚上分房睡吧。”她都担心自己说梦话露出些什么。
陆衍先是一怔,继而恍然,而然思维往邪路上岔了,她这是在。。。害羞?做完那事之后觉着无法面对他?他硬生把自己脑补出满心的柔情蜜意来,缓和了神色:“好。”
他又想了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你。。。放宽心。”
沈辛夷给他这话说的更要胡思乱想了,他干嘛劝自己放宽心?难道他知道了?她点了点头,含糊道:“好,我这就放。”
两人又跨服聊了一会天,实在聊不下去了,这才各自安置睡下。
。。。。。。
陆衍最近早出晚归的,什么时候出入都不定,譬如今日,他赶了个大早出门,边往外走边和手下将士魏毅说话:“魏将军最近和嫂夫人如何啊?”
魏毅被问的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是个实在人,便笑道:“挺好的,她一向贤惠,又给我生儿育女的,哪都挑不出错儿来。”
陆衍又跟他东拉西扯了几句,又拿出万年当年牌‘我有个朋友’:“我有一位友人,他马上就要成婚,只是他婚前没受用过通房妾侍,对周公之礼不算太熟,又不好问长辈,只好托了人来私下问我,我婚事如何将军你也清楚,所以我只好把这个难题交给你了。”
这事儿永远是男人最感兴趣的事情之一,魏毅嘿嘿一笑,低声跟他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说了一番,最后道:“这样才算真的成了,您让你朋友别信避火图上画的,都不靠谱,哪有女子第一次会痛快的?”
陆衍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面色不动声色:“哦?”
魏毅说到这个有些歉疚:“我第一次没摸到门路,压根没进去,后面找到关窍了,发性弄了几回,她。。。”第二天早上就没下的来床,他差点把这话说出来,幸好发觉跟太子说这个不合适,及时管住了自己。
陆衍神色变幻,他,他跟魏毅第一次的情况差不多,沈辛夷也没什么异状,看来这房。。。还真没圆成。
魏毅又嘿嘿道:“不过殿下天赋异禀,以后肯定能大展雄风。”
陆衍:“。。。”感觉自己心口被扎了一刀,他生怕魏毅还要再说,忙转了话头,淡淡道:“将军和嫂夫人和睦就好,只是公事上也劳你多上心,别懈怠了。”他难道还不如魏毅?
两人出来办事,不想惊动其他人,因此走的是侧边角门,身后也没跟着仆从。陆衍正在怀疑人生的时候,忽的角门一开,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险些撞上二人。
这人就是帮沈辛夷传话的,他一大早就接着采买的由头,尽职尽责地帮沈辛夷去给沈桂旗传话,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才出门就遇见正主了,他慌得脸忙跪下。
魏毅还以为是手脚不干净的小贼,一把把他拽起来拎到陆衍面前:“跪下!”
陆衍借着浅薄的晨光看清了他的脸,他隐约记着这人好像是沈家带来的仆从——他能记得是因为这人跑腿帮她买了根玉钗,那钗子她戴起来特别好看。
他眯起眼:“你是做什么的?见着我慌什么?”
那人努力镇定下来,可还是被他的威仪吓得轻颤,他咽了口吐沫:“奴才是负责采买的,得赶早去买东西,您。。。奴才是第一次见您,慌了手脚,是在该死。”说完就砰砰磕头。
陆衍保持着不紧不慢地语调:“负责采买的?那你就去忙吧。”
那人定力跟陆衍这种千年狐狸没法比,尽管努力绷着,眼底还是放松了一下,显然是松了口气。陆衍没放过他这个细微的表情,对着魏毅使了个眼色。
那人转身要走,被魏毅一把拎起来,他是搜查的老手,上下一搜就摸出来一只荷包,他呈上来给陆衍:“殿下,这。。。”
这实在不能怪传信这人,他实在是时运不济,也不是专门搞情报工作的,正好就撞到陆衍手里了。
陆衍心头掠过一丝极不祥的预感,也不准备出门,面色更加淡漠:“拖下去,审问。”
。。。。。。
沈辛夷晚上也没睡安稳,早早就起来等着消息,约莫等了一两个时辰,她听见一阵极重的脚步声,还有张媪的惊呼和阻拦之声。
她转过头,陆衍已经踹开门走了进来,双目微红,饱含怒意,面色却出奇的冷,几乎要把人冻结。
沈辛夷心下一沉,陆衍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她还是头一回看见他这么愤怒。她此时反而镇定下来,问他:“你回来干什么?”
陆衍把手里的荷包重重砸在她脚边:“自然是来还你的好东西。”
沈辛夷其实从他进来的那刻起就有预感,现在果然开始成真了,她随手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你就算不高兴,也没必要拿东西撒气。”
陆衍已经把信纸上的文字验了出来,他一指把信纸按在桌上,无声迫近,声音里带着戾气:“诛杀陈远,提防太子?这是你亲手写的?”
他审问那人,查验字条的时候,其实心里一直是十分抗拒的,他甚至想烧毁字条,放了这人,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然而他不能这么做。
看到上面的字的一刻,他蓦然觉着心里一凉,这种凉无法抗拒,很快就传到了四肢百骸,身上竟无有一处不难受的。
沈辛夷本来还挺惭愧,被他这样质问,竟也无端升起一股火气:“我哪个字写错了?陈远不是你派去的,那些绊子不是你用的?难道我们不该提防你!或者只要你一出手,我们一家就该坐以待毙,束手等死?”
陆衍的眼神能把人生生冻死,他忽的一笑,笑意带了自嘲,未达眼底就收了回去:“多谢你提醒我了,我这就提醒陈远,让他跟你父亲好生斗上一斗。”他本就不该看在沈辛夷的面上,吩咐陈远按兵不动,现在看来,果真是他的不是。
其实陈远的死活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她一人而已。他本想把沈辛夷和沈家彻底分开来看,毕竟害了他母后的不是她,跟他明争暗斗十余年的不是她,她只是他的妻子而已。
他忽然想起不知是谁说的一句话了,不管沈女再怎么得你喜欢,她毕竟还是姓沈。
果然,还是姓沈。
他心头一堵,像是有无数根针扎了下来。
沈辛夷脸色微变,随即又抿了抿唇:“随便你。”她还不信她阿爷斗不过一个陈远了,她脸色略沉,又缓和了神色,换了个劝慰的口吻:“如今你身染重疾,就算拿下了江南又能如何?再说我父亲和你也并非敌对关系,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又何必胡乱折腾呢?”
她说完又补了句:“况且我救下齐王妃的时候,你亲口说过你欠我一个人情,咱们不妨各退一步,这信我也不去了,你修书一封,让陈远不得轻举妄动,如何?”
陆衍目中带了凉意,神色却出奇和缓下来,他甚至微微扬了扬唇,带了她熟悉的讥诮:“我当真是娶了一位足智多谋的贤妻啊。”
沈辛夷这回终于感觉到他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啊?没道理啊?两人本来就是敌对的两边,被皇上拉郎配凑到一起的,她干这事儿难道不是情理之中,他这么气愤干嘛?
要是这封信真的送出去了,陆衍还有理由生气,可是完全没送出,他明明是得胜的那个,按照正常套路,不该是他把信扔到她面前,然后对她的智商进行一番全方位嘲讽,最后要打要罚给个处置方式,他有什么气可生的?这不按正常的流程来啊!
沈辛夷搞不懂他这架势,只好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啊,我也觉着我挺贤惠的。”
陆衍闭了闭眼,似要掩去眼底的怒意:“你知道后,直接就给沈修远去信了?”没有半分想到他?
沈辛夷隐约感觉到这是个陷阱题,但她却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而且说不是他也不会相信。她顿了下才道:“是。”
她瞧他满面怒色,心里莫名地也有点不大舒服,她皱眉想了想,突然心里一动,转过头双目直视着他:“你我本分彼此良配,成婚半载未有子嗣,你我二人不但无甚情意,反而平添嫌隙,不如你出具和离书一封,从此天南海北,各不相干,你意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虐男主。。。嗯~~
第48章
陆衍被她这番话砸的整个人都僵住了,心头蓦然一痛; 脸色越发苍白; 双目隐隐泛着赤色,他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想走?不可能。”每个字都似乎有千钧之重。
他又一字一字; 极慢地重复:“无甚情意?“仿佛等着她反驳。
沈辛夷给他满身的寒意和诡异的语速弄的极其不自在; 不由反问; 本能地感觉有点不对劲:“我说的有错?我对你没什么夫妻情意不假,难道你对我有情意?”两人之间明明都是被逼才成亲的。
他薄唇先是抿紧,随即又松开,冷冷一笑:“你说的没错。”他面色森然的简直让人害怕:“但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
沈辛夷最初的紧张过后; 现在已经有几分镇定了; 她皱了皱眉:“你为何这般仇视我们沈家?”她其实隐约知道些当年的旧事,但还是不能相信父亲会干出背信弃义,戕害先皇后和太子舅父之事; 所以很想听听陆衍到底怎么说。
陆衍面色越发阴冷:“你现在姓陆。”
沈辛夷:“。。。”她现在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陆衍生气的原因不在这件事本身; 而在于‘她’; 也就是说,他生气的不是自己的计划出了岔子,而是在生气她的通风报信。
他见她良久不语,撂下一句:“跟我来。”他径直往外走。
沈辛夷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陆衍取出只上了年头的红木匣; 里面分别装了些旧物和书信,有男子用的也有女子用的,沈辛夷觉着有些眼熟,仔细一瞧才想起来,她刚嫁给陆衍那会儿无意中打翻过这只匣子,还因此跟他暴发过一场不大不小的冲突。
他把盒子展开,摆在她面前,淡淡道:“里面装的是我母亲兄长的旧物。”
沈辛夷一怔,他无声逼近了她,双目中闪着戾气:“当年舅父还在的时候,有他护着,也无人敢打母后的主意,后来因为你父亲贻误战机,使得舅父被生生拖死在战场。母后听后大病一场,什么都无心做了,你姑母趁我母后重病之时给她下了药,他们兄妹二人,一个忘本负义,两面三刀,一个心如蛇蝎,不知廉耻。现在你知我为何深厌沈家了吧?我确实厌憎,恨不能亲手杀之而后快!”
沈辛夷语气艰涩:“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隐情?我阿爷和姑母当年隶属于齐家,完全没理由杀害。。。先皇后,他们为什么。。。”
她心里虽有疑惑,但面对着陆衍的目光,有些说不下去。
沈辛夷在原地静站了片刻:“对不起。。。”不知是对哪件事说的。
陆衍还是漠然看着她。
沈辛夷实在没法面对他,尤其是想到晚上可能还要冒着被他一刀捅死的风险,和他同床共枕,她就是在淡定不下来,只好用了平日里最为不齿的遁术,艰难道:“前些日子太后让我帮她抄写佛经,还想带我去白马寺住一段时间,让我把抄好的佛经拿到佛前开光,我觉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她也是没法子,她清楚文昌帝目前不会让两人和离,就算哪天能和离了,陆衍为了报复她阿爷,死活不松口,她也没辙,与其两人火气上头互相憎恨,还不如冷处理一段时间,以后。。。再看,一步一步来吧。
陆衍停顿片刻,又嗤了声,眼底又带着她熟悉的嘲弄:“好啊,记得多为你那好父亲祈福,免得他早入阿鼻。”
他说完又微微低下头,和她的脸只有一掌之隔:“不过你得仔细着些,别乱跑,你也不想我把你锁起来吧?”
他难道还怕她跑回家?沈辛夷先是皱了皱眉,又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你会把我锁起来?有哪个能耐?”
陆衍没答话,轻蔑笑笑,让人汗毛直竖。
。。。。。。
沈辛夷派人进宫传话,太后那边听沈辛夷要进宫陪她抄写佛经,思忖了会儿就同意了,她得了太后的答复,毫不犹豫就让张媪收拾东西准备进宫住一阵,陆衍既没阻拦,也没出门送她,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再干什么。
她一进永宁宫先去拜见了太后,太后一开口就问道:“你和九郎吵架了?”
沈辛夷一惊:“太子跟您告状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吧,还带打小报告的!
太后不由一笑,嗔她一眼:“这还用得着告状?前些日子你们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他目光几乎不离你左右,只要一瞧不见你就丢了魂似的,看你生气他也皱眉,看你高兴他能多吃一碗饭。如今你突然要进宫陪我,他连送都没送你一次,这不是吵架是什么?”
沈辛夷比较赞同她最后一句,前面那些她自己都没觉察,陆衍怎么可能会对她上心?原来不是阴阳怪气就是爱答不理的,更何况两人之间还可能横亘着血海深仇。
太后见她只笑笑不接话,笑叹一声,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九郎自小就是个祸头,一直以来蛮横惯了,但他真对谁好起来,那也是掏心掏肺的好,我知道你刚嫁进来那阵他给了你不少委屈受,你多担待些吧。实在不行就与我说,我去训他!”
沈辛夷其实对这事无所谓,她对陆衍也称不上多好,所以陆衍不喜她很正常,她更没打算向太后告状什么的。她一笑:“太子很好,我们俩也没什么,您就安心吧。”
太后瞧她这样就知道她没往心里去,又拍了拍她的手,喟叹一声:“你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让我安心。”
她说完见天色不早,就让人把偏殿收拾好,安排沈辛夷在偏殿睡下。
沈辛夷回偏殿才松了口气,只是心神一直不宁,直到张媪唤她:“五娘子?”
沈辛夷下意识地回她:“阿姆?”
张媪又惊又喜,一把搂住她:“娘子,您可算是好了,奴快急死了,您这次发病的时间也太长了!”自家娘子不正常的时候都是逼着她叫傲天老大的。
她一说沈辛夷也回过神来了,不可置信地道:“我,我好了?”
不知道是今儿发生的事儿太多,还是她和龙傲天这个角色融合的太好,她竟然都没察觉到自己又清醒了,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清醒的。
张媪搂着她,奋力点头。沈辛夷从最初的惊喜过后,又头大起来。
她不光非要站着上厕所,还逼着陆衍自亵给她看,又立了陆衍的牌位,最后出了这档子事,她现在真恨不得一头撞死长眠不起了!
她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啊。。。难怪陆衍发火,要是换成她,早把人给砍死了。
张媪瞧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心疼道:“您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太多也没用,您最近黑眼圈都出来了,快安寝吧。”她顿了下又宽慰道:“您生的貌美,又是个心善勇毅的,等日子长了,何愁太子心里没有您?说不定你们成亲的事儿还会是两家化干戈为玉帛的转机呢。”
沈辛夷顺从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看这个情况,想让陆衍放弃仇怨是不可能了,张媪说的看似有理,其实完全是空谈,她并不是对自己的魅力没自信,而是陆衍压根就不会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仇怨的人,爱美人不爱江山那都是戏本子里的情节。
她把当即要做的事儿整理了一下,现在她最想弄清的就是当年事情的真相,在她的心里,姑母也就罢了,阿爷断不是那种忘本歹毒之人,但他却对此事讳莫如深,太子又言之凿凿,这让她着实心中不宁。她若是能弄清真相,至少下次陆衍质问时她不会这么被动。
沈辛夷把要做的事儿列出个一二三来,这才安心睡下。等第二天起来,她模仿着父亲的笔迹口吻给姑母去了一封信。
信上以父亲的口吻,写他近来晚上常常梦见齐家人,觉得心里十分不安,又极其隐晦含糊地提了一下‘当年之事’,最后问沈贵妃近来如何?有没有跟他做同样的梦?
因为从南方送来的信要十几二十天才能到京城,她还特地把信上的日期落款写成上个月十几日,南方天气阴湿,她又故意把信纸弄的褶皱微潮,一副从南方送来的样子。
这封信如果不慎落到不知情的人手里,看起来最多就像是他爹做了几场梦,因为这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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