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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婆当自强-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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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太医是怎么下诊的?”
“除了有血气凝滞症兆,其他未见异状。盛大夫,你诊脉结果如何?”
面色作难的盛子骏抿抿唇,甚是无奈地摇摇头,轻声回应到自己的诊脉结果。
“和太医的诊断结果别无二致,她这疯魔症状太过诡异,我也是闻所未闻。”
连盛子骏这样医术超群的医者都瞧不出异样,众人神色间难免有失望之色;再次观望上昏厥不醒的朱昔时,盛子骏似乎想起了什么,急急又探问到。
“小时妮儿此次出现疯魔症状,可有什么征兆?”
征兆?场间众人眉头不禁紧蹙,赵真元和顾妙晴相视一眼又沉入了自己的深思之中,仔细地寻找着蛛丝马迹,面色间不免有些静不下心的焦急。
“别急,你们两好好回想下,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宫逸涵当时并未在场,心中虽着急,可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细细地引导着他们理清混乱的思绪。
“你们说早间小时都是好好的,那会不会是来荣王府路上接触什么特别的东西,吃的,用的,玩的都不要放过,好好想想。”
“出宫府后,我和小时姐在‘金记豆浆铺’用了早膳,吃的不过是平日里常见的豆浆油条;而用完早膳后我们未在街上多逗留,直接就上了荣王府,路上也没有遇上什么可以的人或特别的事。”
仔细地回忆了下今早来荣王府的情形,顾妙晴完全想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边理着。头如拨浪鼓般边摇着,神情越发沮丧。
“那来了荣王府后,可有遇上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可疑的人……”
顺着这话深想下去,顾妙晴来回将当时在场之人回忆了个遍,不敢确定地问了一句。
“那李少胤算不算?”
“李少胤?!”
提到李少胤此人,宫逸涵心中的谨慎提高许多,转而又问到身边的赵真元。
“真元。李少胤当时也在场?”
“嗯。早朝过后,皇兄命李少胤御驾随行。我想应该不是他,李少胤当时一直陪伴在皇兄左右。不曾有机会和西施接触。”
赵真元深思熟虑了一番,似乎认为李少胤捣鬼的可能性太小,不想正欲跳过李少胤嫌疑时却被宫逸涵截断。
“这可不一定,李少胤没机会接触小时。不代表他不能转嫁他人之手施计。发生行刺事件时还有什么可疑之处,你们再细细想想。切勿大意。”
“对了!”
正在疑云密布之时,顾妙晴突然惊声大叫到,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得的细节。
“笛声,是笛声!小时姐入疯魔前不是直嚷到有笛声扰得她头疼吗。荣王爷你也听见的是不是?!”
情急下忽略了这个大线索,赵真元也是点头如捣蒜地应到征询支持的顾妙晴,口吻甚为肯定地说到。
“没错。西施她当时直嚷着有笛声扰得她头疼,但当时我根本没听见什么笛声。妙妙姑娘你呢?!”
“我也未曾听见。事出突然,且当时场面太过混乱,我只当是小时姐的一句胡话。”
“你们确定当时根本未听见什么笛声?”宫逸涵语气加强地再次确定到。
两人皆是神情一怔,紧接着又不解地直摇头。
“真没听见;若二哥不信,我们可以把解忧和福禄叫过来再印证。”
“不必了,我不是怀疑你们的话,只是觉得这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很明显,这诡异的笛声极可能是导致朱昔时失控的诱因;而既然是笛声,有声为何别人听不到?这一点上太让人费解。
悬疑重重,当下危局已是火烧眉毛之急。
“那皇上是什么意思?”
“限七日之内给出个交代,期限一到若未能查明,西施将送大理寺究办。”
说到此事,众人的脸色更见沉色。如今连个破案的方向都未辨明,如何能在七日内揪出幕后真凶?显然是天方夜谭之事。
“真元,你预备如何应对此事?”
“既然知道是这诡异的笛声捣鬼,不妨顺着这方面下手,打探下江湖上有什么线索;同时,我想在府里暗中进行一次大清底,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存在。”
局势不明的情况下,不能主动出击那就被动防御。
“七日之限,我想这幕后真凶一定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定会有大动作。真元,这七日内无论是你荣王府还是我府上,都要重拳出击,严密防范有可疑人物出入。”
敌暗我明,一脸忧色的宫逸涵又转望上榻间的朱昔时,难以决断地说到。
“只是小时如今这情况,该拿她如何是好?万不能再出岔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先将这妮子软禁起来,严加看管;等家师平阳归来,希望他老人家能为我们指点迷津一二。”
在缉拿真凶上出不上什么力,可医病救人是盛子骏的天职,为了安全起见,他也只能硬起心肠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万一小时姐再犯疯魔该怎么办?我们又不能伤了她……”
软禁朱昔时情非得已,就着心中担忧,顾妙晴不禁征询到盛子骏。
“用铁链限制住她的行动,同时我会配制些药效强劲的迷香以备不时之需,尽可能阻止这妮子再生事。”
“用铁链?这也太……”
心有怜悯,可如今大敌当前,顾妙晴也是语塞难辩。而赵真元和宫逸涵彼此张望了几眼,脸色间也是无奈盛盛,颔首默许。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我们都不想这样对她,困住她总比白白丢掉性命来地强。我这便为她配制一道迷香,以防生变;荣王爷,麻烦安排辆马车,好让我们护送小时妮儿回宫府看护。”
“就让她留在荣王府中吧。她现在有伤在身不便舟车劳顿,再来荣王府此时布防着不少大内高手,相比宫府更加稳妥些。若盛大夫和妙妙姑娘不放心,就请二位这几日暂居在我府中,以便照料西施的病情。”
提不起玩闹心思,赵真元又慎重地征询到宫逸涵的意思:“二哥,此事你不会反对吧?”
“她有伤在身的确不宜迁动,就依你意思办。事不宜迟,我即可赶往平阳寻找百里圣老前辈;而这段期间大家的安全,便全权交托给三弟了。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贸然行事。”
“二哥放心,真元一定不负重托。”
默契一笑,因朱昔时而起了隔阂的两兄弟又因她再次团结在一起,联手对抗这场措手不及的危局。
第三百零二章 湖心亭一叙
从凤仪殿出来,梁素儿精致妆容的脸上显出了一丝倦色,不过是些女儿家深闺素德的寒暄,皇后虽贤良淑德,温婉庄重,可在身份的悬殊下未免显得有些耳提面命。
路过御花园,莲池中的夏荷已经开出了别样的妖娆。突然想起近来临安挺推崇的一位墨客杨万里的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此诗此景相得益彰,倒让梁素儿一时忘记了去意,驻步留心观赏起这满目盛荷之景。
沉醉之间,未曾注意身边何时多出一紫花宫裙的女子,福身一拜便开口道上来意。
“永宁公主,贵妃娘娘请您凉亭一叙。”
失神间反应不及,梁素儿那精致的花靥间如那夏风吹动的莲叶,泛起了不少惊错之色。贵妃娘娘?!看着这面色谨然的紫衣宫女,梁素儿好半天后才将她对号入座,原来是楚贵妃的贴身女官,星湖。
望了望对面的湖心亭,梁素儿犹豫了片刻,还是挤出了一番谦和有加的笑脸。
“有劳星湖姐姐引路。”
怎么评述楚贵妃此人呢?接触不多,感觉就像先前那掩藏在碧色荷叶中的荷花,美是美,可那美感总显得不太通透。
本是一颗与人为善的心,却在无形戒备中有所保留,半疑半惑地随着引路的女官星湖前往湖心亭。
“娘娘,永宁公主到。”
“永宁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此时正坐在绣架边认真绣朵荷花的楚真儿,美眸轻转,笑如云间初生之明月,洒下一番楚楚动人地柔情。放下手中的针线。楚真儿起身便迎扶起福身请安的梁素儿,欣喜在怀地招呼到。
“都是自家人,何需见外。好一阵子没见到公主,近来可好?”
“托娘娘洪福,永宁一切安好。”
盛情之间起了身,梁素儿中规中矩地和楚真儿寒暄着。不过神色间,似乎楚真儿喜见这一番御花园偶遇。倒是殷勤地拉着梁素儿坐了下来。
“正愁心宫中日子单调了些。不想公主便来了,不会介意本宫相请唐突吧?”
“哪里会,与娘娘同坐一席畅谈是永宁求之不得的福分。”
“星湖。看茶。”
心思敏锐过人,楚真儿怎会看不出梁素儿此时的拘谨之态?闲来大把时光,拉近关系也不在三言两语间,楚真儿这主人家倒是把礼数做的周全。
星湖在旁烹茶之际。拘谨的梁素儿也发现气氛有些僵,转眼看了看那副半成品的“初夏百荷图”。便开口和楚真儿叙上话。
“娘娘这‘百荷图’的荷花绣得清雅别致,活灵活现,生生把织造署那群绣娘给比下去了。”
“公主莫要笑话本宫,不过是闲来无事的拙作。太后她老人家腿脚不灵便。避讳湿气,却心中牵挂这初夏盛荷之景;下个月十三便是她老寿辰,本宫想将这幅‘百荷图’作为寿礼。略尽孝心而已。”
“一针一线皆是出自娘娘之手,足见诚意之至。想必届时寿宴上。太后她老人家收到娘娘的‘百荷图’,一定会很高兴。”
“但愿能如此吧。太后寿宴,不过是后宫妃嫔的争奇斗艳罢了,出了风头讨了闲话。”
星湖呈上的香茗,楚真儿照顾有加地朝梁素儿面前一递,显出了主人家的豁达。在这一口品茗的时间里,也是话题调整的时刻,朱唇淡淡地过了一口清香四溢的香茗,楚真儿便恣意地挑起了另一番关心。
“平日里六皇子和公主形影不离,乃是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今日六皇子怎会放着公主你独自进宫向皇后请安?”
话虽无意,可却点在了重点上。微低着头品茶的梁素儿神色怔了怔,楚真儿什么心思先暂且放一边不论,算算日子,她好像也有三、四天未见完颜耀曦了。
轻抿了一口香茶,梁素儿放下茶盏,有条不紊地回答到。
“王爷他毕竟此次出使大宋有要务在身;国事为重,自然不敢打搅他。”
“也是,男儿心系家国,女儿私情倒是可暂且放在一边。”甚为理解地点点头,楚真儿嘴角的笑意略淡了些,又轻声询问了一句:“不会是因最近荣王府内之事而烦心吧?”
这哑谜打得精妙,顿时引起了梁素儿的注意,即可惶惑深深地询问到楚真儿。
“荣王府?!娘娘这话永宁着实不解。”
“公主没听到风声?!这就怪了……”
不管楚真儿现下是否在自己面前有卖关子之嫌与否,有关赵真元的事情,无疑成为她关心的重中之重。
“永宁唐突,请贵妃娘娘明言。”
“公主有所不知,昨日圣上前往荣王府探望养伤的荣王,不想在府里遭遇刺客。此事已经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本宫以为公主早已得知风声……”
圣上遇刺?!这不是闹着玩的。
“圣上可有受伤?!荣王爷呢?”
楚真儿笑意转浓,恣意在怀地摆弄着贴着金花蔻丹的指甲,不徐不疾地回答到。
“听说只是圣上随侍姜总管受了点皮肉之伤,圣上和荣王均安。不过行刺圣上等同谋反,且这档子事情又出在荣王府内,圣上龙颜大怒,荣王爷自然难独善其身。”
“贵妃娘娘,那凶徒可曾擒下?”
“擒倒是擒住了,不过听说此人和荣王私交甚好,加之荣王爷在圣上面前以性命相保,倒也没多做为难。只是命荣王七日之内查明真相,逾期不破,罪加一等交由大理寺发落。”
“噢,听说这行刺圣上的凶徒竟是个女子,好像是什么民间医馆的医女……荣王这番舍身相护,倒不知他和那女子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时间真叫人好奇着。”
女子,难道是她?!倏然间,面如死灰的梁素儿,被心中荡漾开的一阵寒噤给震慑住,慌乱的双眼如受惊的小鹿来回摆动着。这女人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还护着她做什么?!居心叵测,其心可诛,那个叫小时的女子完全就是个祸害!
见识过赵真元的冷情,对比着他此时为那女人做的一切,梁素儿顿时妒火中烧,难以自持。
第三百零三章 惑心疑心
短,要挑得一针见血才显奇效。
“本宫多嘴问一句,公主这忧心冲冲之状,究竟是因六皇子而起,还是为荣王爷忐忑难安?”
妒火在怀的梁素儿顿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底,神情间错愕难掩,心中林立的矛盾毫无保留地被楚真儿窥探去。
莞尔一笑,故作真诚的楚真儿并没有嘲讽之意,甚有感怀地喟叹了一句。
“谁解女儿心?新旧如故他人难知,唯伤己。”
“永宁愚钝,贵妃娘娘这话听不明白。”收敛了些面色间的窘色,梁素儿自欺欺人地回应了声,可声色间难有底气。
“真亦假时假亦真,公主不知此时你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吗?本宫没有恶意,只是对公主这纠结心情略有感怀。谁敌造化弄人,良缘自天定,可多有天不遂人愿之时。”
樱桃小口微抿了些香茗,使那唇间朱色越发鲜亮起来,而楚真儿的笑意也亲厚了不少。
“看样子,公主似乎还未完全放下过去旧事。”
“贵妃娘娘说笑了。过去之事已是过去,时光亦是不能倒转,再旧事重提也没有什么意义。”
牵强地争辩了一句,梁素儿发现自己有些坐不住了,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不知楚真儿还要点出她多少心中深藏的秘密。
“有没有意义,公主心里明白着,对别人撒谎没什么,可千万别对自己的心说谎,那只会让自己憋出病来。本宫只是想告诉公主你,事在人为,你是能把未来掌握在手心的人。就拿本宫自己来说。若有机会再重来一次,或许本宫不会选择这条后宫艰辛之路,平平凡凡地寻一份安宁过让自己舒心的日子。”
人生路太多选择的岔口,一旦选定了方向就不能再回头,可如今楚真儿却说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和赵真元早就走进绝路,何来退路之说?怅然之间。她难自信地摇摇头。说出了心中真实的感触。
“纵有心,可一切已经太晚了,回不去了……”
“本宫只问公主。究竟是他乡繁华多迷恋还是这故土风光难舍?取舍仅在一念之间,人活一世若难得称心如意,那不过是具空有驱壳的行尸走肉罢了。”
“娘娘这话……”
苦闷之间,突闻楚真儿这意味甚深的话。梁素儿也瞧不懂她是个什么心思。
“公主想清楚了心中想要什么,再来寻助本宫也不迟。”
后宫之人个个工于心计。何况是屹立不倒多年的贵妃娘娘,更是深不可测;梁素儿理智瞬间苏醒,进退有度地婉拒到。
“多谢娘娘美意,此事永宁只当一时笑谈。”
“不急。想清楚才不后悔。香茗已品,本宫已经没有什么好招待公主的,去留随公主自便。”
“那永宁便不再叨扰贵妃娘娘。谢谢娘娘的一盏香茗相待,告辞。”
起身尽了礼数。梁素儿便快步退出了湖心亭,朝出宫方向走去。
“娘娘,看情形,似乎永宁公主不易拉拢。”
女官星湖瞧着渐渐消失在宫墙后的梁素儿,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看样子楚真儿这苦心一番不过是白费唇舌。
“倒不见得。人最怕执念作祟,更何况是女子的妒心,她会回来找本宫帮忙的。”
笑意间透着几分自负的自信,楚真儿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又执起绣架上的针线继续完成那副“初夏百荷图”。
回行馆的路上,梁素儿一直神情恍惚,楚真儿的话如鬼魅出没般萦绕在心头不散。郁气久久积聚在心中,梁素儿顿时觉得马车内闷气地紧,顺势撩开了手边的帘子。
鱼贯而入的空气让呼吸畅快了不少,可扑入眼帘中的景象却让梁素儿眉头紧皱起来。只见目及之处,比比皆是谄笑送媚搔首弄姿的女子,热情拉迎着过往男子。
深知鲜廉寡耻之礼,顿时梁素儿被眼前这些迎来送往,恬不知耻风尘女子之举臊红了双颊。
这人间的烟花柳巷,红尘味甚重。
“莲香,这不是回行馆的路,怎么我们的马车回经过这艳俗之地?”
“王妃息怒。今日是‘观音诞’,万名信徒集聚游行上山朝拜,原来返回的路此时已经堵的水泄不通,迫不得已才绕道改走这金陵巷回行馆。”
事出突然,情有可原,梁素儿也是未继续多加责怪。放下帘子之际,突然目光扫中那“天香坊”的牌匾,顿时在梁素儿心中催开了怪异之感。
天香坊?!似乎在哪里听过。细细地在记忆里理了一遍,梁素儿玉颜更显疑惑地问到婢女莲香。
“六皇子最近还有出入这风花雪月之地?”
这问话倒是考倒了婢女莲香,主子的事情,哪轮得到她一个小小的奴才多嘴,支支吾吾地回答到梁素儿。
“奴婢……奴婢也不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不敢说?你知道多少,如实禀报,有什么事情本宫顶着。”
梁素儿鲜少在下人面前动怒,莲香向来胆子小,自然是顶不住梁素儿的陡然发难,也是结结巴巴地道出原委来。
“奴婢知道……知道的不多……只是私底下听人议论,六王爷他……他最近都早出晚归,而且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听说是,是……”
“是什么,说!”
后话大有文章,梁素儿也是摆出了主母威仪逼问到莲香,顿时吓得这小姑娘腿发软地跪在梁素儿跟前求饶。
“王妃饶了奴婢吧……莲香真不敢说那些乱嚼舌根的话……”
“你心里清楚,做奴才的乱嚼舌根、知情不报有什么下场,难不成你想试试板子的滋味?!”
梁素儿没那么好的耐心和她磨,心中隐隐感到此事非同小可,可这帮下人平时觉得自己太过柔善,故渐渐骄纵了他们的胆大妄为。
脸色一冷,梁素儿目光如炬,誓要从这张硬嘴中撬出点猫腻来!
“铁心不说?那你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回府后自己去领三十板子,打入贱籍司永不得再回!”
这些奴才都是贫寒人家的孩子,挨板子倒是小事,一旦被主人赶出府再入贱籍,无疑是断了他们的生路;顿时间莲香伏地叩头不停,哭得凄凄哀哀。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奴婢知错了……他们……他们说,六王爷是在外养了粉头。”
第三百零四章 疯
金铃动,哀声起。
一声声刺透人心的哀嚎,顿时绷紧了所有听见它凄厉之痛的心。
四条寒铁打造的锁链紧扣在朱昔时四肢间,她如一只失去控制的凶兽在榻间不断挣扎,不断哀嚎着;锁链剧烈摆动下,在红木榻骨间留下一道道刮痕,红白相间的刮痕间如皮鞭在皮肉间鞭笞下的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似有一股无穷巨力,不断地怂恿朱昔时从榻间撑起身来,将那四条寒铁锁链绷得紧紧的;散乱的青丝不断甩摆着,更加为表情狰狞的朱昔时添上骇人气息,完全沦为一只没有理智的野兽。
“子骏,迷药!”
危急关头,顾妙晴急中生智地提醒了一句,盛子骏连忙点点头,抓起一张干净棉布,手颤颤抖抖地倒上些迷药粉末。
心里如吊着十七、八桶,上下难安,面色紧张的盛子骏亦步亦趋地朝发狂的朱昔时靠去,后面的顾妙晴也是看得着急,不禁在背后催促到。
“一鼓作气,别犹豫!”
“你别催我,我心里也吊着怕!”
撒气的吼了一声,无形间盛子骏也在借势壮胆,可刚迈出一小步,顿时又被朱昔时撕心裂肺的狂叫给震退了一大步。
“真是没用,我来!”
见缩着猫胆的盛子骏畏畏缩缩之样,顾妙晴连忙奔上前夺过他手中混着迷药的棉布,沉着满脸坚定朝朱昔时逼近。
可此时不料意外再次横生,不知朱昔时哪来的怪力,锁着寒铁锁链的右手倏然间将红木床柱崩断,铁链化作一条横扫千军的游龙直朝顾妙晴打来;一时间躲避不及。手踝粗的寒铁锁链就击中顾妙晴的腰腹,喉中腥甜翻滚,顾妙晴顿时就被撩翻在一边。
“妙妙!”
惊然一幕,吓得盛子骏魂不附体,连忙将伏倒在地的顾妙晴扶起,紊乱的内息随一声猝不及防的猛咳,顾妙晴顿时在地上吐出一滩鲜血。
“你要不要紧?!”
“别管我……快。快控制住小时姐!否则要出大事。”
极力克制着自己翻涌不息的内息。吃痛的顾妙晴徒手抹去嘴角的血渍,强行从地上撑起身来,准备再次上前阻止发狂的朱昔时。
“怎么回事?!”
闻声赶来的赵真元一进金露殿便见殿内已经是人仰马翻一片。而不停挥舞着锁链的朱昔时更加猖獗,借助右手不停地拽着身上的其它锁链,企图脱困。
“荣王爷快阻止小时姐,不能让她脱困为祸!”
冷眸一沉。手无寸铁的赵真元便即刻冲上前抑制朱昔时的疯劲,距离三寸不到。朱昔时突然又扬起了右手间的寒铁锁链朝赵真元攻来,一旁的顾妙晴和盛子骏也是惊声大叫提醒到。
“小心!”
毫厘之间,赵真元如鹰凖般目光锁定了打来的锁链,虎钳般的大手向上一翻。顿时稳稳地扣住了朱昔时打来的锁链;手如转轴般顺着铁链在手臂上绕了几圈,赵真元立马扑上前将朱昔时压回了榻间。
化作人肉锁扣,赵真元死死地将朱昔时困在身下。朱昔时发狂的叫声更显凄厉,不停在他身下挣扎着。可赵真元依旧稳如泰山般压制着朱昔时。
只是谁料朱昔时并不甘心受制于人,那乱嚷乱叫的嘴突然一口咬上赵真元的肩头,凶猛之势不逊于山中猛兽,撕皮挫肉之痛顿时赵真元周身一震,却还是抱锁着朱昔时不肯放手。
“快,用迷药控制住她!”
肩头明黄色丝绸布料已经浸出斑斑血迹,巨痛在身的赵真元快速扭过头向盛子骏他们救助到;危机关头,盛子骏也是拿出了男儿胆色,抓起刚才块混上迷药的棉布,如脱弦之箭奔至榻边,一把捂住朱昔时的鼻息。
迷药药粉顺着朱昔时的鼻息进入体内,挣扎了片刻,朱昔时那空洞的双眼就垂合上,口一松,如一只吸饱血脱落的水蛭般落回了软榻中。
此时疼得一头冷汗的赵真元,捂住被咬伤的肩头顿时软在榻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荣王爷你怎么样?快让我瞧瞧你肩上的伤!”
“不必!你赶紧瞧瞧西施她……她现在情况何如?”
挡开了盛子骏关怀的手,赵真元现下哪有心思顾忌自己这点皮肉之伤,连忙催促到盛子骏为朱昔时细诊一番。
犟脾气谁都拗不过,盛子骏只好照着赵真元的意思为朱昔时诊断脉象,不一会儿也是如释重负地说到。
“无碍,她只是被迷药迷晕过去了,得三、四个时辰后才会醒转过来。”
拂了拂额间惊出的冷汗,盛子骏连忙再次蹲下身子,将赵真元捂着伤口的手挪开,小小翼翼地解开他肩上的衣衫,一块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就呈现在眼前。
屏住心中的担忧,盛子骏细致地为他检查了伤口,又急急忙忙地取来药箱为赵真元清理伤口。
“王爷你太鲁莽了,她这一口若是在深些,怕是你这肩上的软筋都要咬断,很可能得落下终身残废!”
止血消肿的药粉撒在伤口间,感觉就像一团肉放进油锅中煎炸般难受,紧咬着牙关的赵真元缓缓了痛劲,才幽幽地回应上盛子骏的责备。
“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百里圣老前辈归来之前,我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捂着腹间隐痛的顾妙晴,一瘸一拐地走到榻边,看着此时陷入昏迷的朱昔时,脸色间不禁有了无奈。
“要是小时姐知道自己犯下如此多错事,肯定会受不了的。王爷,谢谢你刚才舍命相护小时姐。”
“我和她之间若谈恩情,那我何止欠她这一星半点?我这条命都是她给的,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静待着盛子骏为自己上好药,包扎好伤口,赵真元又声色诚恳地叮嘱上盛子骏和顾妙晴。
“这些事情待小时清醒过来,希望二位守口如瓶不要告诉她任何关于疯魔之症的事情,我怕她会承受不住。毕竟追根究底不是她的错,西施也是受害者,不知便不会受良心的谴责。”
“王爷的担心自然明白,我们一定管好嘴,保证不泄露半点风声。”
“如此便好。我立刻命人打点殿内,将这锁链加固,防止再次出现意外。”
彼此默契在心,众目光都不由地转向榻上昏迷的朱昔时,担心之下唯愿百里圣能尽快归来,为这混沌不明的局势带来转机。
第三百零五章 救星归来
三日时光,外面的世界似乎依旧风平浪静,而焦急等待百里圣归来的几人早已在苦闷中轮回几转。
而当面色红润的百里圣出现众人面前时,无疑是让众人的萎靡气势倏然一震,如得遇哪方救苦救难的菩萨般欣喜难掩。
“师父,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老人家给盼回来了!”
一时欣喜难抑的顾妙晴,也不顾什么长幼尊卑,上前就急冲冲地拉上百里圣,这赶了一天路的老儿不免有些恼气。
“鬼丫头,砍头也得给顿饱饭!真要把老儿这把老骨头折腾散架,你们几个小鬼才甘心?!”
“救人如救火啊师父!小时姐出事,大家现下都急得没辙,你赶紧给瞧瞧……”
百里圣恼,顾妙晴急,这一恼一急凑在一堆完全拧了。百里圣也不顾场上众人是个什么焦急色,一屁股坐在铺着凉垫的太师椅上,手指就指向小徒孙沈福禄。
“急也没用。福禄,给师公倒杯凉茶,顺道在拿一两碟可口的糕点来,师公又渴又饿!。”
架子摆得颇大,一脸没得商量的神情,急得干等了几日的顾妙晴等人直跺脚。此时同样赶了三天路的宫逸涵,似乎能体谅百里圣的气恼,轻轻地拍拍沈福禄的肩头,轻声叮嘱到。
“去吧,按你师公的话准备些吃的喝的,他老人家也累坏了。”
大人的场子,他个孩子自然是插不上话,只能照吩咐去准备。
“百里前辈,西施如今性命垂危,你……”
“好了。真元。”截住赵真元情急的话,宫逸涵和气地说到:“稍安勿躁,让前辈喘口气;小时的情况来的路上我已经细细跟前辈讲了一遍,他自有定夺。”
并没有将赵真元这王爷放在眼里,百里圣朝顾妙晴招招手,气定神闲地吩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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