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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婆当自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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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李大人受人之托,不远千里的来京城送信,不知是否有此事?”
“下官不敢隐瞒,的确是受人所托,前来贵府上送书信一封。”
李仁谨慎地答了一句,便从袖中将那封信恭敬地呈给了恭叔。急忙接过李仁手中的书信,恭叔仔细地端详了一阵,被火漆密封严实的信封口,没有丝毫动过手脚的痕迹。
看了眼前的这位李仁李大人,还是值得让人放心的。只是空空地信封表面上,没有书写下任何字迹,恭叔也无从这封信,是否就是出自他家主子之手。
“敢问李大人,这封信是何人托送的?”
“回恭老的话,是一位公子。”此时李仁沉下脸色,又小声的说道:“那公子手持‘御龙金牌’,让下官即可送信至荣王府上,自是不敢怠慢。”
御龙金牌?!恭叔一听李仁说出这东西,脸上的欣喜更胜先前,果然是王爷!急忙追问上一旁的李仁。
“那现下这位公子,身在何处?”
“恕下官无能,未能及时洞察那位公子的踪迹。不过,依下官之见,那位公子人此时应该还在太原城中。”
这么多时日王爷游玩在外,音讯全无,着实让人提心吊胆!要知道,皇上那边一直还瞒着王爷的行踪,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此时恭叔心中的一颗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能落定下来!王爷平安无事便好。
不过,片刻的安定后,恭叔还是起来疑惑。王爷迟迟不归京中,又是什么用意?还不等恭叔再次询问,李仁又径直回上一句。
“恭老,那位公子要我带一句话:静观其变,让府上不必太过担心。”
“静观其变?……”
恭老也是一时琢磨不透其中的玄机,瞧了瞧手中的书信,又不敢妄自拆阅。进退两难间,更显得疑惑起来。
“恭老,下官话已带到,就不便多加叨扰府上清净。告辞!”
官场上讲究的是察言观色,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要拿捏得当;若稍有不慎,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其实李仁心中也猜出个一二来。这偌大的荣王府中,似乎不见一个当家做主的露面,连伺候的下人就是闭口不提,再看看这老管事如今的反应,这在说明什么?
显然荣王府中的当家,十有八九此刻不在府中。至于那托信的公子,和这荣王有何关联,就值得考究了。
“有劳李大人。来人!送李大人。”
看得出这个李仁,是个守本分有眼力的人,恭叔也不便多挽留什么。懂得谨言慎行,对他们对李仁而言,不失为现下最好的选择。
望着渐渐远去的李仁,偏厅中的恭叔又径直拿起手中的书信,出神的端详起来。里面,王爷他会交代些什么?静观其变的,又是什么?思前想后,恭叔还是揣测不出主子的半点心思。
连忙将书信,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现下的荣王府中表面平静,可暗地里却是暗涌四起;稍有不慎,很可能牵连到王爷现下的安危。
这等大事摆在眼前,不得不让恭叔,提高警惕起来。
看来,要解开眼前的疑惑,还得等墨儿把三位公子请到,才能见得分晓!
第三十五章 临安四少
命人把“清湘别馆”布置规整,恭老就屏退了一干下人,焦急地等待宫逸涵、洛知秋、楚沣三位公子的到来。
说起这三位公子,他们可是大有来头人物。
先拿这个宫家少爷,宫逸涵起说。在京城临安一说起“宫徽商族”,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的大名。
自宫家老太爷,助太祖皇帝安邦定国,入主中原,这商贾宫家就不再是默默无闻的角色了。上至钱币铸造,下至米粮囤放,都有宫家的势力渗透其中。当今的皇太后,便是这宫逸涵的亲姨母,如今这宫家掌握着大宋的财势命脉,与天家可谓是休戚相关。
大望之族,勾心斗角自然从来不会消停;为夺这宫家家主之位,这百年间来也经历了不少腥风血雨。宫家传至宫逸涵这一辈,也只剩下他这一根独苗;虽坐拥天下无尽财富,可到头来宫家落得个人丁单薄,也是显得有些悲戚了。
不过庆幸的是,宫家这跟独苗宫逸涵,人不仅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而且从小天资聪颖,机智过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竟磨练成个老成的性子。手下的商号在他的管辖下,经营的井井有条,颇为有宫家老太爷当年的大智大勇。
而第二位,当说说这位临安才俊,洛知秋。他可是朝中礼部侍郎的爱子,外祖父曾是太祖皇帝身边的一位将军,随太祖皇帝征战四方,逐鹿中原。
三岁背得千字文,五岁能作诗,小小年纪便在临安声名鹊起,被誉为“神童”。洛知秋不仅身怀惊世治国之才,而且在琴棋书画上颇有造诣,尤其是一手妙笔丹青,更是受到京中文人雅士的追捧。
这样的青年才俊,偏偏又生得一副俊俏模样,当然惹得不少王公贵族垂青。可惜不过双十二年纪,洛知秋便早有美眷在侧,这让无数情窦初开的少女芳心暗殇。
至于最后一位安乐侯楚沣,他可是京中出了名的“花公子”。仗着亲姐乃是当朝贵妃娘娘,没少在京城中惹是生非。
现下不过十八年纪,可楚沣早就是花名在外,传遍了京中的花街柳巷。不过,虽这楚沣生性放浪,可算得上是个“雅痞”。依性而为,依性而乐,万事讲究个“和着来,不和则分”,从不做强人所难有伤风雅的事情。
那些曾和安乐侯楚沣有过一段情的女子,虽然心有不甘,可从不后悔和楚沣相好一场。就连看尽了人间哀苦的烟花女子,也不住的夸赞他是个真君子,不像那些留恋风月的伪君子那般,道貌岸然。
加上荣王赵真元,他们四人可是被誉为当下炙手可热的“京城四大美男子”,叱咤众美芳心之间。而赵真元、宫逸涵、洛知秋、楚沣四人,从抹鼻涕的孩提时,就玩在一起的过命兄弟,感情非比寻常。
这也是恭叔为何,急着找三位公子商议的原因。相信以他们在京中的影响,定能助他家主子一臂之力。
来回探望了十多遍,焦急的恭叔终于瞧见了安乐侯楚沣和洛知秋的身影,两人此时正说说笑笑的,从回廊那头走来。
顿时按捺不住着急的恭叔,连忙迎上去了。
“洛公子小侯爷,你们总算来了!真急死老奴了。”
见恭叔要行大礼,嬉皮笑脸的楚沣,顿时一个眼疾手快,扶住了恭叔。
“你老这不是明摆着折我们这些晚辈的寿么,恭叔?你老可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哪里有那么多规矩,这里又没外人。”
“老奴真急糊涂了,小侯爷!”
一旁朗笑着的洛知秋,倒是径直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轻声问了一句恭叔。
“刚才还和小沣在“玉泉阁”喝酒,就见府上小厮前来通报,说你老找我们叙话。恭叔,不知你这么着急找我们,所为何事?”
收起了客套,恭叔绕过他们俩,朝四周端望几下,沉声回应到洛知秋。
“洛公子,这里说话多有不便,还请随老奴入内厅叙话。”
“行,有劳你老带路。”
“二位公子,请。”
恭叔施了个礼,便转过身在前面带路。楚沣倒是看得一脸乐呵呵的,不由地轻声的在洛知秋耳边嘀咕起来。
“大哥,我估摸着八成是三哥有消息了。你猜他在外面究竟惹了什么事情,让恭叔这般着急?”
洛知秋支着扇头,轻轻地在楚沣脑瓜子上一敲,淡笑着说到。
“少说多看,一会便知道了。你急什么?”
不过此时洛知秋清楚着,三弟荣王赵真元此次出游,可是闹出了不少事情来。至少这朝堂上对他的争议,他这段消失的日子里,就没消停过。
进了内厅,两个潇洒公子哥儿,便在一角落座下来。恭叔也不敢怠慢,连忙亲自为他们沏上香茗,招呼地够仔细的。
品着恭叔刚沏好的“雪峰玉芽”,洛知秋浅浅地品了一口,便问上一旁的恭叔。
“恭叔,怎么没看见我那二弟逸涵呢?我想这样的场合,少不了他缺席吧。”
果然玲珑剔透心,一眼瞧出了他眼中的张望。恭叔也没避讳什么,连忙回上洛知秋的问话。
“我已经派人去请宫少爷了,只是这会却迟迟不见他露面。平日里若是遇上什么事情,宫少爷肯定是第一个出现的,今儿个倒是怪了。”
在一旁戏耍着个金桔的楚沣,倒是一脸不以为意的,插入话来。
“二哥他,肯定又在家里,数银子了呗!商人嘛……”
还没等楚沣感慨个完,一身金线云锦袍的男子,便淡定自若的跨过门栏,接下他的未完的话。
“我家的银子,什么时候小沣你也惦记上了?正好,我那分号缺个管账,你要不要去试试?”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玩在楚沣手中的金桔,一时不稳就直溜溜的滑出了手心,滚到了宫逸涵的跟下。
宫逸涵倒是难得的好性子,弯下身子捡起了那个金桔,扔还给楚沣。
“小沣,桔子是给人吃的,不是用来玩的。”
被宫逸涵一提点,楚沣顿时没了先前的高兴状,俨然是对宫逸涵的说教,感到无趣。
“抱歉恭叔,逸涵姗姗来迟,还请见谅。”
宫逸涵倒是礼数周到的,朝恭叔一拜,急得他老连忙扶住他。
“使不得宫少爷!还劳烦你跑一趟,赶紧上座才是。”
淡淡一笑的宫逸涵也没多加推辞,转身便坐到了洛知秋身边,彬彬有礼的招呼上一声:“大哥。”
“逸涵,兄弟间不必这么拘礼。”
有些客套话,在兄弟间,不必说得太多。两人对视一望,便心领神会的雅笑起来。
当下三位翩翩佳公子,齐聚一堂,便等着恭叔一解其中缘由了。
第三十六章 鸡毛论局势
谦和的接过恭叔递上的香茗,三兄弟不约而同的张望了一眼,由洛知秋这个做大哥的开口了。
“恭叔,是不是有小八的消息了?”
“洛公子真是慧眼独到,正是我家王爷有音讯了!”
恭叔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封书信,呈给了座上的洛知秋,沉声说到。
“这是今早太原府驿官稍来的书信。根据这位李大人描述,老奴敢肯定那位托信的公子,就是我家主子!”激动之余,恭叔又是恭敬地一施礼,又说到:“主子迟迟不归,老奴深知事关重大,不敢径直拆阅主子的书信。遂请了三位公子前来,一同拿个主意。”
“太原府?”
掂量着手中的书信,洛知秋也感觉到分量不轻。如今朝堂上不少闲言碎语,都是围绕着三弟赵真元的,他倒躲起来逍遥自在,任由他人非议去。而此番他们三人在此商议,不知是不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而此时在一旁把玩着玉穗子的楚沣,倒是有点愤愤不平的,插进话来。
“三哥也太不厚道了!自己顾着游山玩水,什么麻烦都朝我们身上推!当初他倒是信誓旦旦的,向皇上进言与大金主和,如今皇上允了,他倒是躲起来避麻烦了。”
洛知秋抿着淡笑,没多理会楚沣的抱怨。要知道前段时间,为了三弟主和大金的提议,没少费工夫周旋此事。可这戏台搭好了,唱主角的人却开溜。
而小沣就是其中的苦主之一!没想到皇上为了这事,竟然破天荒的冒出让他出使大金的主意来!要不是他日日求着亲姐贵妃娘娘,让娘娘在皇上跟前周旋,怕他现在也没法子落得逍遥。
又瞧了眼在一旁,静静饮茶的宫逸涵,洛知秋倒是径直先征询上他的意见:“逸涵,此事你怎么看?”
见大哥问起,宫逸涵不徐不疾地放下茶盏,淡若地回上一句:“如今和亲人选尚未定论,满朝文武都缩着脑袋观望着,都知道番邦之地穷山恶水,谁愿意把子女往那个鬼地方推?此时要是谁跳出来说事,无疑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挑起眼角,宫逸涵眼中雪亮亮的,似乎整个局势看得相当透着,又继续说道:“有些事情点到即止,要懂得分寸。三弟虽然是提出主和之人,可他应该明白其中利害关系,这和亲公主虽说是个虚名头衔,可人选毕竟不能太草率,少不了王公贵族中筛选一番。点了谁,都是开罪人的晦气事情,他自然现在要躲得远远的,由着他们去折腾。”
“况且。”突然间宫逸涵清冷的声音,无形中加重了些,恭叔这样的老人,不免也是眼皮一跳,焦急地盼着宫逸涵说下去。
“三弟的用意远非如此。应该是等着有些人,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洛知秋脸上的淡笑,听过宫逸涵一番分析后,无形中变得更加赞许了。不亏是宫家掌家的,少年老成见解清晰。
“和二弟你的想法差不多。我也猜想小八此刻避而不出,是等着蛰伏在暗处的有心人,跳出来搅浑这水。”
“那大哥、二哥,照你们这样分析,那你们猜猜三哥会在信里说些什么?”
洛知秋雅然一笑,支起扇头在楚沣额头上,点了点:“小沣,我们可不是路边的算命先生,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奇得不得了的楚沣,连忙拿过洛知秋手中的那封书信,立刻就撕开了封口。来回的打量了信封里半天,脸色顿时变得惊疑不定,从信封内抽出一物,展示在众人眼前。
“这……这是什么?”
在一旁忐忑看着的恭叔,也凑近了一步,仔细了瞧了一会儿,结结巴巴的回了句。
“这……这不是雉鸡的羽毛么?”
“鸡毛?”听这恭叔这么一说,楚沣拿着这油亮亮的雉鸡羽毛,眼神中更加惊愕不定。大老远的三哥就托了根鸡毛,啥用意?楚沣也是瞧糊涂了。
愣愣地将雉鸡羽毛递给了大哥洛知秋,他倒是凝着淡笑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想不到三弟做事,倒是挺有心眼的。你说是不是,逸涵?”
“大哥,看来三弟回京后,你和小沣要好好灌灌他的酒了。都快变成老狐狸了。”
恭叔和楚沣,瞧着宫逸涵和洛知秋这么一搭一唱的,全然不解他们在说些什么!这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不能给个痛快么?楚沣顿时就忍不住了。
“你们能不能别再打哑谜了?哥哥们,小沣我脑子不灵光,别绕弯子了行不行?”
手拢在嘴边,洛知秋不禁被楚沣逗乐了,语气老成的说到:“你啊,平日里聪明劲都用在歪点子上了,当然猜不透你三哥的用意。”
拿着雉鸡羽毛,在指间轻轻一转,洛知秋缓缓地说道:“你三哥的意思,是在提醒我们,小心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
一言既出,场上的楚沣和恭叔,脸色变得僵直不堪。鸡毛当令箭,难道有人要趁机挑动事端?
“山鸡怎能与凤凰相提并论?我想三弟想说的是,此人应该是身在宫闱之中。大哥应该联想到谁了吧?”
恭叔脸色骤然大变,还不等洛知秋回答,就赫然地说出一句:“宫少爷!难道……难道你说的是……是淑妃娘娘?”
“除了处处与皇后争锋相对的淑妃,还能有谁?这些日子,怕是没少在皇上跟前说三弟的闲话吧。她可是搬弄是非的好手。”
想来淑妃,为了这三皇子日后的前程,没少在皇上面前使力。而长久以来,荣王赵真元都是站在皇后这一边的,全力为皇后所出的太子保驾护航,自然是惹得淑妃不满,将他视为眼中钉。
如今赵真元人不在京中,淑妃自然是要借机滋生事端,以削弱太子方的支持,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可惜山鸡终是山鸡,始终上不了台面,而当今皇上也看在眼里,清楚着。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们这帮女人去斗,平衡朝堂上的势力。
“我听手下的探子回报,淑妃娘娘似乎最近有所行动,还通过父兄与大金国互通关系,来往甚密。”
一根雉鸡羽毛,不想牵扯出如此多复杂的形势!该如何在这凄凄风雨中,安然度过?恭叔一心也是悬得老高。
第三十七章 以静制动
听过了宫逸涵和洛知秋的分析,恭叔心中更是心急如焚,如今王爷不在京中,就有小人忍不住跳出来惹是生非!总不能坐视不理,干等着挨打的份吧。
沉了沉面色上的慌张,恭叔连忙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为今之计,躲也不是长久的法子。老奴这就命人前去太原府,探查主子的消息。”
“此法不妥。”
低着眉眼思考了一会儿的宫逸涵,抬起雪亮的清眸,神色凝重地回了一句恭叔。又看了身侧的大哥一眼,似乎在寻求着支持。
“宫少爷有何不妥?眼下若不及时寻回王爷,怕是要出祸事的!再说王爷孤身在外,万一有人起了歹心加害该如何是好?你叫老奴如何放心的下。”
“恭叔你稍安勿躁。”
宫逸涵此时径直从座椅上起了身,在内厅中踱了几小步,便抬起清傲的头对上恭叔,缓缓地说到。
“如今正是相持不下之际,若三弟此时归来,可能会更加举步维艰。如今朝堂上对和亲之举的反对声,依旧不见消停,而淑妃欲借金人之手煽动事端。不如暂避锋芒,以退为进不失为一种良策。”
“我也赞同逸涵的说法。照目前的形势来讲,三弟避嫌在外的确是上选;我们越是放任有人心胡闹,他们就越是容易松懈下来。这样一来,何愁逮不住狐狸尾巴?”
淡淡一笑,洛知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案上,似乎胸有成竹。
“至于恭叔担心三弟现在的安危,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恭叔有想过没?如果此时王府中出动人马,必然会引他们的注意,反而会陷三弟于不利境地。不如以静制动这般来得自然。”
洛知秋的提醒,倒是恭叔顿时醒悟过来。如今王府内暗藏着对方的眼线,前前后后恭叔清查了几次,都没找出这个内鬼是谁。更何况,若王府真出动人手探寻王爷,肯定逃不出他们的监视,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人可乘之机么。
“可是王爷一个在外,老奴始终放心不下啊,这该如何是好?”
“恭叔你大可放心。”洛知秋挑起清亮的眼眸示意不必惊慌,又淡若地说到:“至于三弟的完全,我想现下没人比逸涵适合的。毕竟宫家在各地都有势力,打探一个人的下落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相比起王府兴师动众,由二弟暗中安排更为妥当,也不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你说是吧,恭叔?”
果然是临安才俊,心思如此缜密!恍然大悟的恭叔,顿时对洛知秋的见解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此事,就有劳宫少爷多费心了!老奴在这里,先代主子谢过诸位公子的鼎力相助!”
见恭叔欲屈身相谢,宫逸涵健步上前就扶住了他老,轻声说道:“恭叔这是在折煞逸涵了,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这点小忙算不了什么。回府后我便命人通知太原府的商号,留心三弟的行踪。”
有宫家家主这句承诺,恭叔顿时跟吃了定心丸般心安下来了。期冀着,一切能如三位公子所说,安然度过才是。
……
起了个大早,砍柴、洗菜、和面、制馅,又张罗了大半天生意的,真把赵小八这堂堂七尺男儿给累瘫了!甩直了他那双大长腿,不顾形象地躺在铺子中的座椅上,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做个包子,太折腾人了!
清点了下东西,朱昔时从里屋里折回铺子,就瞧见赵小八这幅德行。嘴角不由地翘起了一抹嘲笑,逞能?不过做了一天包子就叫苦连天了,老娘可是一个人,日复一日地折腾了七、八年了!
随手取了挑干净的帕子,朱昔时气定神闲地朝赵小八脸上一丢,便招呼上他。
“瞧瞧你那癞皮狗的样子,真是怂到家了!赶紧把汗擦擦。真累了,就回屋去歇着,别在老娘铺子前丢人现眼。”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体贴一点,张口闭口都是刺!我累成这德行,为了谁啊!”
倒是没多和赵小八的抱怨计较,径直上前去取那些空了的蒸笼。可此时赵小八一双大长腿横着道路中,朱昔时也是没多跟他客气,支起脚尖就在他腿子上踹上一脚。
蓦地间赵小八跟马蜂蛰了般,立马吃痛的缩回腿。可一时又没注意仰躺在竹椅上,整个人就重心不稳的翻到下来,小屁屁重重跌在了地上。
“哎哟喂!我的老腰!”
坐在地上捂着腰板的赵小八,吃痛地大呼小叫起来,可朱昔时连个正眼都未曾甩他,由着他跟死了爹妈般在那干嚎着。
“朱昔时,你是不是存心和我抬杠?瞧,腿子上这都被你踢青了!”
强挺起腰板,迅速的撩起裤脚,赵小八就缩着身子直揉着,跟个白萝卜似的毛腿上,隐约瞧见一块淤青。
好可怜啊!瞧着他这般模样,朱昔时倒是忍不住了吼上嘟囔不休的赵小八。
“叫什么叫!跟老娘比可怜是吧,我这只胳膊还甩着呢,怎么不见我呼天抢地的喊冤!”
“一码归一码,姑奶奶!你那胳膊成那样我是故意的吗?你现在的行为,是蓄意报复!”
一瞬间朱昔时眼中寒光乍起,厚实的手板子便抡到了半空中,做出了“如来神掌”的恫吓姿势。顿时吓得赵小八,连连缩后了几寸地!
“谁叫你得罪了老娘!告诉你赵小八,做人千不该万不该,就是随意招惹女人!”
“不可理喻!小女人!”
满不在乎的撤回掌,朱昔时冷笑看着赵小八那怂货样。我是小女人,你就是小男人。
正欲再次教训上赵小八,突然对面大街上响起了一阵哭丧声,顿时将朱昔时的注意力转移过去了。
怎么,有人不吃饭了?!
连忙探出头,朱昔时就瞧见个婆子哭的凄凄惨惨,领着个仵作从铺子前走过。朱昔时瞧着那婆子的侧脸,顿时愣了!
这不是东街的李大娘吗?他家谁走了?!顿时急不可耐地朱昔时,便风风火火地追出去,瞧个仔细。
第三十八章 旧日恩情
大街上驻步的路人,都在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看脸色似乎情况不太明朗。朱昔时瞧着李大娘和仵作远去的身影,不由地和跟旁一大婶子攀问起来。
“婶子,究竟李大娘家出啥事了?”
“你还不知道啊?!她家小玉走了。”
小玉走了?!这话听在朱昔时耳朵里,如晴天霹雳!好端端的个姑娘,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婶子?她家小玉怎么会无端端的就没了。”
一聊这人后是非,这婶子就沉下脸子,凑到朱昔时耳根子边小声地嘀咕起来,显得极为专业。
“听李大娘隔壁的街坊说,她家小玉前儿个去溪边洗衣服,就再也没回来过!寻了两天,官府今儿个一早,才在城外十里的山涧中发现小玉的尸首……”
错愕的朱昔时,顿时执起手了捂住了嘴!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李大娘含辛茹苦地养大这闺女,居然一日之后就没了!还没等朱昔时从震惊中转圜过来,那婶子又继续说到。
“别说婶子吓唬你!听说找到小玉尸首时,整个人衣衫不整的,估计是被那丧心病狂的贼人毁了名节……而且更恐怖的是,小玉脸上老大一块面皮竟然也被剥了!!”
毁人清白不说,下手还如此恶毒!听到这里,朱昔时的眉头不由地紧簇起,想想小玉那样子没了面皮血肉模糊的样子,朱昔时胃里不断在翻涌。
“大娘,你这些是听谁说的?看你把西施吓得。”
不知什么时候赵小八也从铺子出来了,竖着耳朵在朱昔时身旁静听着。虽确有此事,可毕竟有些疑点尚未证实,单凭这婶子的一面之词,似乎有点危言耸听了。
“赵公子,婶子可不是在胡诌乱嚼舌根!没听说么,李大娘找这仵作去,就是想给这小玉修复下残破的面容,好歹人走了也落个尸身完整。”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什么乱传谣言的长舌妇,这婶子回起赵小八的话,倒是显得相当亢奋。只是一言爽快尽后,她又有点可惜的摇摇头,叹息到。
“李大娘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真是可怜!这个年纪,遇上这等杀千刀的祸事。”
心里半天理不出个滋味的朱昔时,脸上也是一青一白的泛着。
要知道,这李大娘算是她的半个恩人。想当初爹娘走了,还是她帮衬自己打点后事,如今她遇上这等事情,怎么让朱昔时安心的下来?
解下身上的围裙,直塞入赵小八手中,朱昔时就快步走入大街上。
“西施,你这是去哪儿?”
顾不得和赵小八解释什么,朱昔时只是快速的回了他一句:“把铺子给老娘看好了!我出去下。”便迅速闪入了人来客往的大街中。
那婶子倒是眼尖,一看就看出了朱昔时的心思,在一旁沾沾自喜的为赵小八解说上:“西施她啊,估计是去李大娘家帮忙了。看不出这胖妮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么多年前的恩情还记在心上。”
“怎么,这李大娘家对西施有恩?”
“可不是!当初西施家两老走了,后事还是李大娘帮着张罗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朱昔时的举动如此奇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赵小八淡淡地扬起笑意,远送着混入人群中的朱昔时。
一下午的时光,朱昔时就在李大娘家,边帮着张罗吊丧的客人,边照顾着魂去了一半的李大娘。前前后后陪着李大娘哭了几场,嗓子也哑了,眼睛也肿了,可能又怎么样呢?毕竟这小玉,不能再活转过来。
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日子在人活着的时候就是这个规矩。
精疲力尽的朱昔时,再次踏进家中院门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孤孤单单地在空院子里走了几步,突然就在水井边坐下来,一个人发起呆来。
不知道自己这样沉郁了多久,突然间一只干净的大手,端着一碗茶水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朱昔时微微地扬起头,就看见浅笑如银月的赵小八站在自己跟前。
“渴了吧?喝点凉茶解解乏。”
足足的怔了好一会儿,朱昔时才确信眼前这个殷勤十足的男子,真是赵小八不假。
现下她也无心计较他是个心态,不过本能的感觉口干舌燥,朱昔时也没多扭捏什么,径直地接过茶碗,将一大碗凉茶“咕咚、咕咚”的灌下肚。
瞧着朱昔时这狼狈的模样,赵小八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盛了,精光四溢的眼中流露着一种别样的情愫。不是男人看女人那种痴迷,又或是耻笑她的动作不雅,而是一种赞许,一种肯定。
“姑奶奶你慢点!别呛到了。”
一大碗凉茶爽利的灌下肚子,朱昔时抄起袖口如个豪爽的汉子,就在嘴边一抹。还没等赵小八做出个评论,突然沉静已久的朱昔时,暴怒从水井边站起来,将手边的茶碗砸了个稀烂,破口大骂到。
“杀千刀的采花贼,别人老娘逮住你,不然非把你大卸八块喂狗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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