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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婆当自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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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一幕气急败坏的失控,可看在赵真元眼里,那意味就深长起来了!
眼前这个小时,又一次无声地撼动了赵真元的心,那股吃紧的好奇如掐住他脖子,让赵真元无法呼吸。
那一刻,他几乎快发疯地冲到朱昔时面前,大吼大闹地问她究竟是谁。可,赵真元终还是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盯着她,不敢越雷池一步。
“妙妙别打了,一场误会而已何必闹到生死相博的份上,认个输又能怎样?!”
“不行!今天他楚沣不向子骏道歉,我顾妙晴绝不善罢甘休。而要我认输,更是不可能,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疾言厉色地回了一声朱昔时,调整好紊乱内息的顾妙晴面色更加冷冰起来。众人还在各执一词时,突然间角落里的顾妙晴周身气息如溪水般暴涨,裙袂翻涌不息,玉手从腰间缓缓地抽出一条银丝带,周身涌动的内力灌注其间,顿时这“龙缠丝”泛起了湛湛寒光!
而一直注意着顾妙晴变化的封轲,脸色间的沉稳也渐渐闪出了一丝压制不住的惊色,失声而叹。
“天蚕变!”
这顾妙晴此时使用的“天蚕变”,正是天山青玄门独门内功心法。此内功心法共分九重,能在一定时间内激发修炼者潜能,使自身内力以数倍猛增;而第九重的“玄天九变”更是威力惊人,断石分金无往不利!而顾妙晴天资聪颖,在师父天枢姥姥的指点下,短短几年时间已经突破“天蚕变”第七重境界,可谓青玄门同辈中的楚翘。
“你可要当心了,接招!”
娇声刚落,顾妙晴手中那条寒气逼人的“龙缠丝”就如灵蛇出洞般,直朝封轲的面门攻过来!面对气势截然不同的顾妙晴,封轲知道此女拿出了真实实力迎战上自己,也是面色沉沉地规避起她打来的杀招。
虽然“龙缠丝”未能一招攻中封轲的要害,可这缠丝似有灵性的游走在他周围,把封轲的退路封得死死地,如一条巨大的蛇身紧紧地缠绕在周身,不得脱身。
只是眨眼功夫,手执“龙缠丝”的顾妙晴再次腾空而起,再次使出了那招“佛光普照”朝困在缠丝中的封轲打去。避无可避的封轲知道这一掌非同小可,同样出尽全力地使出了刚才自己那招看家本领“金刚不坏”抵御起来。
封轲的玄功“金刚不坏”属于防御系武功,有借力打力反噬对方的效果。不过这一次,他似乎没有吃透用“天蚕变”提升数倍内力的顾妙晴,而且这周身包裹密密无隙的“龙缠丝”更是透露着诡异,一股阴寒之气不断在周身之间泛滥着。
凌空一掌落下之时,顾妙晴那嘴角蓦地扬起嘴角,看得封轲有些心惊肉跳!而众人以为顾妙晴要再次被封轲反噬震开,可此时她却稳稳地压在封轲的头顶,将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其中。
而此时困在“龙缠丝”中接掌的封轲,突然感觉到这缠丝间的气旋越来越凛冽,越来越阴寒!那些被自身“金刚不坏”驱散的内力,居然加剧着缠丝内的气旋形成冰霜之风,将自己全身冻结在其中,助她破除自己“金刚不坏”的防御。
原来这青玄门的镇派之宝“龙缠丝”,能为顾妙晴吸收这反噬内力,并将其转化成阴寒之气释放!只是等封轲明白这“龙缠丝”的诡异之处时,已为时已晚!
“破!”
一声清亮的娇喝,顾妙晴再次全力地朝封轲身上灌注上内力,这被压制的魁梧汉子顿时如失去重心支撑跪在汉白玉地砖上,那脚下几方汉白玉顿时间碎成齑粉!而此时玄功已破的封轲,一口烫喉的鲜血顿时脱口而出,染了一地如红梅鲜红的血点子。
第一百九十章 火烧天
轻轻一抽,“龙缠丝”如有灵性般立即收回顾妙晴袖间,整个人如九天之仙缓缓落地。
斜眼瞧了一眼地砖上染上的斑斑血点,顾妙晴面容间先前那股狠劲渐渐散去,淡定从容地从封轲身边走过了,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承让。”
输赢一掌已定,何必再咄咄逼人要个口头服软?她针对的有不是这封轲。一步步地与封轲擦身而过,顾妙晴灼灼目光转移到楚沣身上,渐渐有了凌厉之色。
“小侯爷,此时此刻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挑冷的语气质问到楚沣,他一副俊朗的容颜也是僵直不堪,看傻眼地半天答不上话来。
“道歉。”
停止三步之外,顾妙晴再次提高声调地警告到楚沣,这架势反倒是将他给打醒了。楚沣混迹临安这么多年,从来还没有谁敢当面和他叫板,而且还当着几位哥哥的面这般威逼他服软,楚沣自然是来脾气了。
“凭什么要道歉?没门!”
“我再问你一次,道不道歉?!”
两个犟脾气人凑在一堆,谁也不肯退让一步,顾妙晴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而楚沣无视地冷哼了一声,继续吊儿郎当地还击到。
“嘴长在小爷身上,我不愿意的事情就是磨破嘴皮子都没用,你奈我何?”
“能奈你如何?楚沣,本姑娘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一句冷到掉冰渣的话从顾妙晴口中蹦出,忽然间她雪眸狠色一闪,收在袖间的“龙缠丝”惊如游龙般奔脱出手,直朝大放厥词的楚沣攻去。
“小沣!”
突然间察觉到危险气息的赵真元,反应极快地拔出腰间佩剑上前抵挡。却不料顾妙晴手中的“龙缠丝”柔中带刚,“嘡”一声作响这精铁打造的宝剑就断成了两截!
意识到顾妙晴下狠手,楚沣也是慌了,连忙开小跑地朝宫逸涵方向奔去。
“二哥救我!!”
“哪里跑!”
怒气冲头的顾妙晴顿时瞬步一闪,鬼魅地截住了楚沣的逃路,手中的“龙缠丝”再耀银辉,楚沣还没看出个名堂来就被捆个结实。
“凶女人放开我!放开我!二哥。三哥。救我!”
顾妙晴下招太出其不意,楚沣如跟木桩般倒在地上,被缚成个蚕蛹状满地打滚;可越是想挣脱这缠丝的牵制。它反而束缚地越紧。
“别白费力气了,你小样的要是能挣脱我的‘龙缠丝’,本姑娘一辈子给你提鞋!”拽在缠丝一头的顾妙晴藐,视味甚深地奚落了楚沣一句。又狠声继续威逼到:“在本姑娘面前劝你别逞硬骨头,有你受的。道歉!”
“你休想!小爷就是被你这凶女人打死。也不会道歉!”
“你找死!”
气炸的顾妙晴刚抡起掌想向楚沣劈去,朱昔时立马上前抱住怒不可遏的她,声音急促地劝解到。
“妙妙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妙妙姑娘手下留情!”
而此时宫逸涵也跟着上前挡在楚沣面前。替他求情起来。
“小沣他出言不逊得罪了盛大夫和妙妙姑娘,我这做兄长也是难辞其咎。逸涵替小弟致个歉,还请妙妙姑娘高抬贵手。原谅小沣这一次。”
“宫大哥,不是妙妙不给你面子。而是楚沣这臭小子着实太可恶了!三番两次的挑衅在先……”
“妙妙,小沣他年纪轻不懂事,你个姐姐辈的人何必和他一般见识?”朱昔时也是心急气乱地劝着,猛然间又朝身后的盛子骏唤到:“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过来帮忙劝着妙妙,真要闹翻天你大爷才满意?!”
“噢……噢……!!”
朱昔时一阵急速咆哮洗礼过盛子骏,清醒了不少的他也认清了眼下场面混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算了妙妙,小侯爷无心之言何必多加在意?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给宫少爷一个面子给小侯爷松绑吧!闹起来大家也难堪。”
“我真咽不下这口气……”面对周围的七嘴八舌,顾妙晴玉颜间一阵红一阵白的。
“姑娘,你咽不下这口气,我和小沣又何尝咽得下这口恶气?!你重伤我护卫不说,现在还在众人面前折辱堂堂国舅爷,本王看你是嫌命长了?!”
倏然间,朱昔时感觉脑子里一阵天崩地裂,炸了!眼下乱成一锅粥,劝架都来不及,这赵真元居然还在火上浇油拉仇恨,真不知他存了个什么心!顷刻间,朱昔时也是急怒攻心地骂上赵真元。
“你大爷的真吃饱了没事干?尽挑节骨眼生事端,闭上你那鸟嘴行吗?!”
“你……你竟然敢骂我?”
“赵真元,老娘就是骂了你怎么的?做人别一个劲图自己痛快,这是非到底是谁挑起的大家心知肚明。咱们临安城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摆你的王爷架子,我小时随时候教接招!”
原本气急的那对,突然间也是一脸错愕地瞧着场上剑拔弩张的朱昔时和赵真元,这火怎么就烧到了隔壁去了?
“小时,真元,你们都一人少一句,别吵了!”
终于静持不住的宫逸涵,板着冷冰冰的脸子发难起来,顿时间场上一片鸦雀无声。
“都是来这‘清湘行馆’给宫某祝生的兄弟朋友,护了哪边都多有不是!真有这么大的仇怨,非要较个高下来吗?!”
不怒自威的宫逸涵冷冷地扫视众人一周,低头质问到地上捆着的楚沣。
“小沣你挑衅在先,输了又不敢认账,面子上很光彩吗?!”
转而,宫逸涵又盯上顾妙晴说到。
“再来是妙妙姑娘。小沣无礼在先,可你也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女侠了,难道就仅凭心中一点不悦就可以随意下狠手?习武之人的宽厚为怀姑娘你放在哪里了?!”
被宫逸涵在众人跟前说教了一番,两人顿时脸子滚烫滚烫的,先前什么赌性子的话此刻都叫嚣不出来了。
压制住了两人的矛盾,宫逸涵又侧头望上一旁冷峻的赵真元,可他似乎却不怎么服气地径直说起来。
“二哥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小沣是我兄弟,我护他是人之常情。”
“帮理不帮亲,这个道理二哥相信你比谁都清楚。你身为兄长,不及时阻止小沣胡闹,反而从容近卫和妙妙大打出手。真元,难道你不觉得这护短有失君子之风么?”
赵真元可不是什么轻易能降服住的主,听了宫逸涵一通教训,脸色间更添雪色。
“可她骂我在先,我们是兄弟,二哥你管不管?”
“赵真元,你那混账话不是找骂是什么,别在人前做出一副多委屈的样子。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动不动把你那王爷架子端出来震慑人,真是出息了!”
“小时,你别说了。”语气稍见缓和地喝止住朱昔时,宫逸涵又镇定十足地回答到赵真元:“真元,若我放任你们胡闹下去,也不会站出来说这些了。”
“听二哥的意思,是帮定了这叫‘小时’的丫头片子了?”桃花眼满目生辉却清冷无比。
“各退一步海阔天空。真元,你是我兄弟,她是我的贵客,我不想因为任何一方和另外一方闹得不开心。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是我此刻的原则。”
“二哥的话听着真是让人心寒!”
赵真元的浓眉略微颤了颤,又不明深意地扫了一眼宫逸涵身边的朱昔时,就冷冷朝不远处的封轲发话到。
“封轲,我们走。”
清寰的背影撂下一地凉人,落在朱昔时眼里也是心尖尖微微一抽,显然这样的结局不是意象中那么快乐。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好精辟的至理名言。
“妙妙姑娘,请为小沣解了这‘龙缠丝’的束缚吧。”
因为刚才朱昔时和赵真元的事,顾妙晴的怒气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去了;有点怔怔地点点头,立马收去了绑在楚沣身上的“龙缠丝”。
灰溜溜起身的楚沣,拍了拍周身沾染上的灰尘,眼神间有些失落了;可宫逸涵似乎早就把他这心思看在眼里,执着手轻轻地拍怕楚沣的发顶。
“你啊,妄担了‘雅痞’的绰号,不想竟和个姑娘家吹胡子瞪眼起来,害得二哥还得罪了你三哥。”
扁扁嘴的楚沣瞧着顾妙晴,也没什么讨厌,过节一过恩怨就散了。谁叫她个姑娘家太要强,他楚沣又想逞英雄出风头,两个要强的人凑一堆了自然谁也让不得谁。
闷了一小会儿,楚沣才悻悻地开口对宫逸涵说到。
“我去瞧瞧三哥……”
“去吧,可要多帮二哥说点好话。你个惹祸精。”
张了张口,楚沣终还是没能吭出声来,朝众人粗粗地行了个礼,便朝出马场的方向疾走去。
缓过气来的朱昔时,突然被这降到冰点的气氛给冻住,愣了好半天才犹犹豫豫地问上宫逸涵。
“宫大哥,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些?”
这话听在众人耳中,倒是引起了表情各异。宫逸涵莫衷一是,盛子骏首尾狼狈,顾妙晴面有难色,而福禄更是错愕不已,这些滋味交集在心头真是绝了!
朱昔时怅然地垂下眸子,叹息之余,心里也是直犯嘀咕:她和赵真元真是命里犯冲,如今即使相逢不相识,也难再心平气和地说句话。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冤家路窄
“清湘行馆”五日小住一晃眼而过,本以为是趟放松之旅,不想其间发生的林林总总更让朱昔时心里堵得慌。
如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朱昔时心里虽有刺顶着,但生活交集少了重心侧重不同了,渐渐地也开始淡忘之前的种种不愉快。
有闲心担心个渣男,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在意的人。不说太远,就拿顾妙晴的身体来说,朱昔时就一颗心老悬着。
在马场与赵真元的护卫封轲一战,顾妙晴为破除封轲的玄功“金刚不坏”使用了青玄门秘技“天蚕变”。虽然能力压封轲扳回面子,可这样的激进做法无疑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真功一散顾妙晴当场就昏了过去。
后来才得知这秘技“天蚕变”虽能激发人体潜能,使修炼者内功短时间倍增;可毕竟此法有违习武循循渐进之理,故每次施展“天蚕变”后,使用之人散功后会陷入气竭状态,并且在半个月内无法再调动内力,形同废人。
而更让人担忧地是,若过多使用“天蚕变”会加速人体五脏衰竭,有损寿数。为此,朱昔时还皇帝不急太监急地唠叨了顾妙晴一顿,结果还是自己担心不下为她操持起来。
大清早天不亮,朱昔时就和沈氏雇了辆马车赶到三十里外的红菱村。听闻这里产的芦花鸡大而肥,肉质细腻,混着人参、当归炖出来鸡汤绝对是固本培元的滋补品!当然除了考虑到顾妙晴的身子虚,朱昔时想着眼下正是隆冬时节,也是时候为医馆中的几个大老爷们补一补,免得厚此薄彼。
前前后后在红菱村折腾了一上午,事情虽然琐碎倒也顺利。可谁想到路过双花巷附近,这马儿突然开始拉稀不肯跑路了!十多只芦花鸡和七八只老鸭子,她们两个女人四双手,再怎么能干也不能扳回去吧。幸好距离医馆不过两三个坊区,两人合计了一番,朱昔时原地守着这些活蹦乱跳的鸡鸭,而沈氏赶回医馆找人帮忙。
本以为只是个小麻烦。不想只是个小插曲。后面精彩跟着就尾随而来。
“前面的那姑娘,赶紧带着你的鸡鸭走远些!知道双花巷这一片是谁的府邸吗?”
远处驶来一辆华贵的马车,突然马车上跳下一小厮。声色俱厉朝朱昔时地大嚷到。朱昔时在街头吹了好一会儿寒风,脚下笼子里的鸡鸭又叫得聒噪,如今这不知谁家府上的小厮又极不和善,心中不免有些火气。
“小哥说话别这么冲行吗?我又没挡你们过路。”
“叫你走你就走。哪里来的磨叽!你这群*鸭鸭弄脏了我们王府的地儿,我们还没同你计较呢。”
王府?!朱昔时再次瞧了瞧着冷清无人的双花巷。下意识间明白到这里是谁的地盘了。
双花巷,荣王府邸!不就是赵真元那兔崽子的府邸吗,怎么自己会鬼使神差地跑这里来了?
“喂,叫你赶紧离去。傻愣在那干什么。听不懂人话吗?”
回过神来的朱昔时,看着荣王府这狗仗人势的小厮,朱昔时脸上真挤兑不出什么好脸子来。有什么品行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朱昔时也懒得搭理这颐指气使的小厮。低下头就开始将眼前的鸡鸭朝巷子外挪。
而马车上的赵真元正瞌着眼养神,也是被马车外小厮的一声叫嚣给搅了。微微地撩起帘子瞧了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缝隙中就赫然呈现出朱昔时那冷若冰霜的侧脸,赵真元像是被针给扎了一下顿时来精神。
她怎么会在这里?
“停!”
一见到这女子,赵真元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似的,立马让马夫停住了马车,人也快速地穿出来暖暖的马车厢。
“王爷,你……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天冷风大的。”
知道自己惊动了主子,先前那趾高气昂的小厮立马跑过来,一嘴甜地示好上赵真元;可赵真元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连手指头都没让那小厮挨上就径直跳下了马车。
“小时姑娘?”
快步地追上去,赵真元一句暧昧不清的探问,不仅看傻了一旁低眉顺耳的小厮,也让朱昔时全身不自在地一抖。
不用回头看都知道后面跟着什么妖孽,不会这么巧吧,怎么就遇上赵真元这混账东西了?
真是见鬼了!
装着耳旁风没听见,朱昔时还是自顾自地走着,只是无形间脚步加快了许多。而赵真元似乎对她的态度早有所料,行动更快地追上前去,拦住了朱昔时的去路。
“看来本王眼睛没什么问题,还真是小时姑娘你,真巧了。”
人都跑你面前拦路了,朱昔时还能装作没看见?不过粗略地回忆了下在“清湘行馆”的摩擦,朱昔时真猜不透赵真元此刻挡住自己的去路是什么意思,早就撕破脸了何必又惺惺作态呢?
微微调整了下自己的神色,朱昔时也是极快地入戏起来。唱戏打马虎眼,老娘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民女小时,见过荣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左手鸡笼右手鸭笼,朱昔时有生以来施得最没规没距的礼,而赵真元对她此时的心思了如指掌,见朱昔时福身后正欲起来,突然威严盛盛地开口了。
“本王可有让你起身?”
半躬不站地定在原地,两手还拽着两扑腾不止的家畜笼子,这姿势倒是让人看得发笑。一时间也琢磨不透赵真元存了什么心思,朱昔时也不敢起身,只能僵着这尴尬兼累人姿势好声好气地询问上。
“不知民女又哪里惹王爷您不痛快了?”
“哪里都不怎么痛快,尤其是你这说话的态度,嗓门大语气傲。”
克制着心头的火冒三丈,朱昔时还是挤兑出个好脸子望上赵真元,轻言细语地说道。
“王爷您可冤枉小时了。这两天民女反省了一遍自己的不是,顿感罪孽深重,于是偷偷吃了些哑药把自己的大嗓门给毒小了。不知这调调王爷现在可满意?”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本王就这么令你厌恶至极?”
赵真元虽然想借机刁难下朱昔时,可听着她这唬人的鬼话,心头的暗火也是一阵一阵地望脑门顶直窜。他真想不通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女子,横竖她看不过眼,说话老是阴阳怪气的。
“王爷这是让民女难做了。以前嗓门大了您说是在骂你,对你不尊;如今轻言细语了您说是在敷衍你,对你不敬。小时愚钝,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时姑娘,真心实意讲本王本欲诚心相交,可你的态度却是处处针对,要么冷眼相对,要么反唇相讥。本王就不明白了,你对我如此大的成见究竟是为何,难不成我们之前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仇谈不上,可怨论起来那就大了!朱昔时也不想和他讨论什么过往之事,总之一句话:如今她朱昔时,就是横竖看不顺眼他赵真元!
“无仇无怨,大概就是所谓的‘天生命格犯冲’。”
手提着两笼子,做着别扭费劲的姿势,冷清的双花巷中一阵寒风凛冽而过,顿时吹得朱昔时全身都抖了。瞧着眼前着酸软打颤的女子,赵真元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伸手去扶朱昔时。
“起身说话吧。”
可看见赵真元的手伸向自己,朱昔时脸色顿时变了一圈,跟看见某某什么鬼的魔爪伸来般忌惮,下意识地望后一缩,整个顿时就失去重心地摔坐在地上。
笼子里受了惊的鸡鸭,一个“咕咕咕”叫着,一个“嘎嘎嘎”嚷着,扑腾了朱昔时一身的灰和毛,那愁眉吃尘的狼狈样子一下子就让赵真元笑出声来。
臀部吃痛兼赵真元的嘲笑,顿时让隐忍许久火气的朱昔时发飙了,胡乱地拂了下刘海间沾上的鸡毛,朱昔时就狠声还以颜色。
“你笑个毛!”
“唉,小时姑娘还真是说对了,本王就是笑那根毛。”
笑得开花开朵的赵真元,大手凌空一抓还在飘飘荡荡的鸡毛,就摆弄在朱昔时眼前戏说起来。
“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
气急败坏地从地上起身,一脸黑线的朱昔时绕过赵真元就去收拾地上的烂摊子。
“元德,不去帮小时姑娘愣在那干什么?”
乐归乐,赵真元扫了一眼那堆搁在巷子边的鸡鸭笼子,想必她一个姑娘家应付不过来,立马向自己的小厮发话到。
“不必了,民女怎敢劳驾王爷府上之人?别再添乱,小女子就求神拜佛烧高香了!”
“你不领本王情,本王偏要塞给你。”赵真元也是出了名的犟脾气,心里还真不服了,不信制不住这丫头:“元德,不管你今天是赖也好,撒泼也好,总之这鸡鸭一定要送至小时姑娘府上,不能让她受累半分。若办不好,你也不用再回荣王府了!”
一旁的小厮元德如被惊雷劈中,顿时面无血色地傻眼了。城楼失火殃及池鱼,这事情要是真办不好,还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你这人别胡搅蛮缠行不行,有你这么折腾人的吗?下作痞子。”
气得捶胸顿足的朱昔时,真想徒手把眼前这任性的赵真元给撕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真元不作孽他就不是他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败家婆娘
身边团团转的元德,一张嘴突然跟抹了蜜油般,好姐姐长、好姐姐短地唤着朱昔时,哪里还有先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谁是你好姐姐,别张口闭口乱叫行吗?”
听得耳朵里聒噪,朱昔时不耐地喝斥了一声这小厮元德,可他越发狗皮膏药般黏上来。
“好姐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元德先前有眼无珠得罪了您,你就发发慈悲帮帮我吧!不然小的真要被赶出王府……”
“你好歹也是个男人,人穷志不穷,就算被他赶出王府又怎样,好手好脚的就活不下去了?真是个没骨气的东西!”
对这种死缠烂打又没什么骨气的人,朱昔时完全提不起好感来,只是对这只会阿谀拍马的元德更加厌烦。
而下面的情节更加是狗血洒一路,老梗兼俗套:元德拉着朱昔时的衣袖“扑通”一声跪地上,嘴里念着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俗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在她跟前哭得凄凄哀哀,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这人自己要作践自己,那别人怎么说怎么劝都是枉费唇舌。瞧着身边跪地求饶地元德,一脸奴相,那感觉就如一名已经从良的女子一直拉着院妈妈直哭诉“别赶我走,我真的好想当鸡”如出一辙!
说穿了,就是贱到无药可救。
使劲地轮转了几遍那不顺的气息,朱昔时终于还是狠狠盯上一旁始作俑者,却袖手旁观的赵真元。
“你还是老样子,永远是个长不醒的主,死性不改!”
此时正冁然而笑的赵真元,突然被朱昔时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给震住了。俊朗之颜瞬间变得僵硬不适。好半天,赵真元才质疑盛盛地反问到朱昔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以前听闻这临安小霸王是怎么怎么任性妄为,胡作非为,小女子还半信半疑着。今日一见荣王爷恃强凛弱的本事,果真名不虚传还胜三分,真是长见识了!”
“本王不是问你这个!什么是老样子。说得你好像挺了解我似的。难不成你以前认识本王?”
先占了些优势的朱昔时眼皮微微一跳,心中也是警觉起来,大抵猜到赵真元想问些什么了。
“小时一介平民布衣。哪里高攀起王爷您这样的大人物?要真是这样,我得烧高香叩谢祖上荫庇了!”
“不对,你先前的话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心头不免有些失落,可赵真元感觉刚才朱昔时那番话的语气和神态。才是她发自内心的真心话;正想再追问一番究竟,立刻就被朱昔时给截断了。
“王爷。小女子脑子笨做不了你的解语花,还是留着你的那些哑谜给有缘人猜吧。王爷您笑也笑过了,乐也乐过来,该解气的也解了。就别再多为难小女子了,开开金口把这闹腾的小厮给退了吧。”
像扎破的气泡,突然之间那些疑问堆砌起来的幻象化为了虚无。赵真元心里空空荡荡的,莫名间起了怅然。
朱昔时似真似假的话。如在将赵真元牵入浓雾之中,看不清她究竟隐藏着些什么。
“小时!(师娘!)”
突然气氛正处于微妙之中,沈氏母子俩领着另两个年轻的大孩子,正急急地朝朱昔时这边赶过来。这一声呼唤听在心间真是一场及时雨啊,解了朱昔时那闷了多时的烦躁。
“王爷您瞧,民女的帮手回来了,真不劳你多费心。告辞。”
朱昔时那发自肺腑的舒心之笑,在俏丽的容颜间缓缓荡漾开,从容不迫地摆脱了元德的拉扯,就提着笼子朝沈氏母子他们迎过去。
望着渐渐背离自己的朱昔时,赵真元品味着她那侧颜间展现给他人的笑颜,是那样的真挚无暇;而给他的,只是模糊记忆里那熟悉笑容的悖逆。
……
刚操劳了一上午的盛子骏昏头涨脑地走进饭厅,一股清香四溢的味道就弥漫在整个屋子里,顿时让他如打鸡血般有精神起来。
“中午吃什么啊,这般香?”
一蹦一跳地凑在朱昔时身边,探出小脑袋瞧了瞧冒着蟹眼泡的砂锅,一只膘肥的母鸡炖得油滋滋的,一下子引得盛子骏唾液直吞咽。
“生活真是越过越滋润了,我还想天冷了是时候进进补,哟呵你丫头就贴心准备了这么一锅滋补鸡汤。贤惠啊,妮儿!”
“你个话唠别影响我好吗,没看见老娘在做细致活?”
朱昔时不悦地回了盛子骏一句,依旧耐心十足地拿着木勺子打着汤面上的浮沫,让着这锅鸡汤显得更加油光水滑起来。只是朱昔时翻动砂锅中的肥鸡时,下面突然露出了几根紫色根须的东西,盛子骏乍看之下觉得有些眼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这鸡混着什么药材炖的?”
说到这事,朱昔时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口回应到盛子骏。
“先前见你在诊室里忙,忘了支会你一声,你房里那支山参我先借来炖汤了。没什么大碍吧?”
自己房里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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