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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婆当自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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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娘,靠一手祖传的包子手艺,我们一家子老早饿死街头了。还谈什么雄心壮志,那都是哄人的狗屁!”
朱昔时“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书合上,又放回了书架中,随口说到:“人还是要活得清醒点!我真庆幸,当时跟我娘学好了一手包子手艺,而不是随了我爹,读了一肚子酸水。”
面对朱昔时发酸的话,赵小八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生活中,有许多想象不到的迫于无奈,而朱昔时只是选择一条比较现实的路而已。
虽然她长得貌不惊人,可朱昔时这自力更生的自强,倒是让人由衷的敬佩。
“多嘴问一句,你父母是怎么去的?”
“多管闲事呗!”
朱昔时脱口而出,似乎并不避讳这档子事情,缓缓朝着阳光满溢的窗棂边走去,然后转过头来说到。
“七年前,太原府遇上百年不遇的大水,我爹娘心一热就上大坝抗灾。当时洪水将大坝冲出了个缺口,太过危险,没一个人敢下去堵口子。结果我那傻头傻脑的爹,毫不犹豫地就跳下去了。”
“哈?!”赵小八也是一头愣,还真有不要命的热心肠,真是太原府百姓之福。
“不可思议吧。我爹就是这样一个傻木的人,不管自己能力多有限,总是冲在最前头的那一个。我爹这一跳,我娘也稳不住了,你跳我也跳,也就跟着去了!结果两个人都没回来……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傻?”
“你也别太难过了。乐观的想想,他们二老舍身为民,肯定是逍遥极乐天去了。”
赵小八的劝慰说得婉转,人总该是往好的地方想,何必给别人心上添伤疤呢?
“我娘这辈子,都被这个傻头傻脑的爹,给栓死了。十里八乡的大美人,放着大户高官不嫁,非要跟着我这一穷二白的爹,过抛头露面的苦日子,比我爹还要傻。”
“相濡以沫,同甘共苦,不失为一种安乐。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朱昔时看了一眼对靠在窗边的赵小八,执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一笑。
“所以啊,老娘这辈子最大愿望就是:农夫,山田,有点钱。其他的,都是过眼浮云。”
农夫,山田,有点钱?顿时赵小八被朱昔时这“金玉良言”,惊呆了。
“这……这是哪门子学问?”
朱昔时眉眼一挑,在犯迷糊的赵小八脑门上,敲了敲。
“平凡女人最终极的梦想,一个踏实可靠的男人,有山有田,家里还有点积蓄,有错吗?”
“噗!”
赵小八顿时浑身一颤,这真是他听过最伟大的至理名言,连忙敬仰上:“好想法,好想法!小八受教了。”
“我可担不起,小八爷。既然这么受教,不如说说此刻的心情感想如何?”
“我嘛,经过你悉心指导,这漫漫一辈子算是悟透了。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农妇,房产,有点权,多惬意啊!”
“噗!”
真是风水轮流转,轮到朱昔时浑身闪,他小子还真是学得有模有样的。
不过,没过多时,朱昔时又径直嘲笑起赵小八起来。
“我看啊,这可不是你小八爷的最终梦想。你心中的终极梦想,恐怕是:妻成群,妾成群,妻妾成群吧!”
赵小八不是傻子,听不出朱昔时又在和自己闹别扭了,干笑了两声说到:“看不出,你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心思都逃不出你的法眼。”
“不敢当,小八爷心怀万花,我朱昔时顶多是个不起眼的绿叶罢了。”
赵小八嘴角干抽了两下,她自比绿叶,可这绿叶也着实大片了些!油亮亮的,让人过眼难忘,进而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
第十八章 鸡婆们的围攻
“朱昔时,我提个意见。”
突然赵小八一本正经起来,朱昔时没个好眼色的扫过,声色不耐地说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其实嘛,你人挺不错的,就说这身量……”赵小八也不好明说她肥,那样的后果有点严重,只能支着手在她身量上下暗示了一番,又说到:“有没有想过,减减这不太雅观的体态?”
一句话,说得跟憋屁般不豪爽,朱昔时一下子就马下脸来,冷冷地问上:“绕了一大圈,你就想说老娘‘肥’,觉得碍眼是吧?”
“没,没,没!”赵小八知道自己踏雷区了,连忙摆起手,解释起来:“别误会,我只是提个小建议而已。”
“赵小八,我不管你真好心,假好意,这档子事上,老娘爱咋咋滴!肥有罪?肥有错?!别把他们那一套,在老娘身上衡量,肤浅!”
“得,得!姑奶奶,当我嘴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投降。”
闻见气氛不对,赵小八连忙闪退避祸,一溜烟地小跑出了书房。留下朱昔时一个人,在那里咬牙切齿着。
这些人,有时真是不可理喻!
朱昔时一个人,站在温暖的阳光中,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蓝天,可心中却是凉飕飕地。
如同往日一般,朱昔时卖完包子收摊,长舒了一口大气坐在了铺子前。
“咕咚”的猛灌了口凉茶,来回一看,她铺子门前的小四方桌,早就坐满了人,而且全是同一个属性的,母的!
顿时朱昔时无语地捏捏眉心,这景象真是要命的紧!如今这西施包子铺,就跟个看戏的茶楼般,好不热闹。
瞧着她们个个如痴如醉的模样,眼珠子跟抹了猪油似的闪亮亮,直盯着一个方向。还有哪位爷有这么大的能耐,让这群娘们神魂颠倒的?自然是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俊小伙,赵小八了。
赵小八这长虹大势,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这些妮嫂婶婆似乎完全没有一点倦怠感,每天都来瞧瞧这赵小八两眼。好像少看了两眼,今儿个就吃不下饭了。
终是忍不住纳闷的朱昔时,扭过头就朝身边的一位婶子盘问起来:“婶儿,他有那么吸引人吗?个个跟中了邪似的。”
那婶子沉醉在其中,傻愣愣的回了句:“俊,真俊……”
顿时间,朱昔时就给败了!还问个啥,面对着这群走火入魔的婆娘,完全是在对牛弹琴。又进而转首望上大街,不少姑娘因为矜持,可还是在不断驻步张望着。
赵小八,你这是人气大发!
一时间心头不耐烦,朱昔时狠转过头来,就喝斥上铺子里忙碌的赵小八:“赵小八,厨房里还烧着水,赶紧给滚进去看着火!”
被朱昔时这么劈头盖脸的一喝,赵小八懵懵地抬起头,也不知道触了她哪里不顺,只好顺从地应了句:“知道了,就去。”
放下手中的忙活,赵小八便转身进里屋去了。顿时间一群围观的女人,立马发出了惊骇的唏嘘声,脸上尽是不满和惋惜之色。
“散了,散了!要看俊小哥,明儿个请早。”
“怎么这样啊……”
“真是的,今儿个还没瞧见他笑呢!”
“又得干等一天……”
……
朱昔时一句,紧跟而来的就是几十句惋惜。面对悠悠之口,朱昔时再怎么强悍,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和她们作对的下场,无疑是自讨苦吃。
“你们就别再这唉声叹气的。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何愁不够看的?赶紧散了吧,姑奶奶们。我得打烊买菜去了。”
一个个面带沮丧的女人们,似乎就是不甘心,其中一个婆子立马拉住朱昔时,问长问短起来:“我说西施,赵公子真是你远方亲戚?你可别蒙我们啊!”
果然,看不见人了,就进而开始查户口了。
朱昔时人胖心不懵,她哪敢对这些婆娘说,赵小八是自己从月老庙捡回来的?要知道,这些女人的嘴,碎得跟麻雀一样;一旦张扬出去,保证不出两个时辰,闹得太原府人尽皆知!
她可不傻,万一把无欢那档子事扯出来,不是自寻死路么?无法,向来讨厌说谎的朱昔时,还是硬着头皮圆下去:“要我说几遍啊,真的,真的!他是我大姨妈二表叔小姨子的儿子,我远方的表哥,成了吧。”
“西施,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啊。你上次不是说,赵公子是你小姨妈二舅父表姐的孙子,怎么现在又变成你大姨妈二表叔小姨子的儿子?你不会是在讹我们吧。”
朱昔时顿时脸僵了!跪地求饶的感觉,有木有?上次她撒的大谎,这些婆娘居然一字不差的记得。她真有想死的冲动,你们能不能别太较真了,我不会撒谎!
“大娘,你记错了!呃……总之,他是我远方的表哥,就这样!”
正想扭头就开溜,不想一群婆娘张牙舞爪地拉住她,顿时间就不开身:“你跑什么啊,我们还有话问你!”
“姑奶奶们,你们就饶了我吧,我真折腾不起……”
欲哭无泪的朱昔时,跟孙女似的,被她们给团团围住。
“哎呀,你西施心眼好,就跟我们说说这赵公子的事情,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嘛。”
一群附和者,如浪潮般响应起来。朱昔时来回看着这群虎视眈眈的女人,你们要心里有数,可我心里没底啊!
“我说西施,赵公子之前,有没有定亲?”
“表小爹(不晓得)……”
“家世如何?听说他是临安人,京城啊,繁华之都啊。”
“爷表小爹(也不晓得)……”
“那他为什么来太原府,你总晓得了吧?住多久,准备干什么。”
“姑奶奶们,求放过,求饶恕,求生路,我真不知道……”
舌头打结的朱昔时,跟个慌张的小猪,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轮流围攻着,有一瞬间她真想咬舌自尽了。
第十九章 手拉手赶集去
“西施,你在干什么呢?等你老半天了。”
正在痛苦万分之际,赵小八从里屋走出来,唤上被包围朱昔时。跟见了救星似的,立马冲出人群,跑向赵小八。
“我就来!”
一上前,朱昔时就拉住赵小八,直朝里屋疾走去。见一堆麻烦成功地甩在身后,朱昔时顿时长松了一口气。
扭过头回望了一眼摊子前打堆的女人,赵小八偷笑了一声,轻声对朱昔时说到:“我出现的及时吧。”
被那些婆娘折磨地神经衰弱的朱昔时,没好脸子的剜了他一眼,支起手就在赵小八胳膊上拧上一下:“老娘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吃痛的赵小八想挣开朱昔时的,可还是牢牢地被她给挽住,正想声张,却被她狠声威胁到:“给我老实点!后头的那群疯女人还盯着。”
“姑奶奶,那你掐我做什么!我好心帮你解围,还招来好打。”
“这是你罪有应得!我朱昔时又招谁惹谁了,要受这份闲气。”
“你还掐!”
“我就掐你,怎么的?!”
“再掐我,我就叫了!”
……
明里,两人这动作做得亲密,贴得跟狗皮膏药般;暗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得不可开交。
众人望着这远去的两人,真搞不清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男女搭配,还真是绝了!
朱昔时和赵小八现下的状况,说粗俗点,就是狗见牙痒。
闹完吵,吵完闹,反正他们俩一天不斗斗嘴,不动动身子骨,就浑身不自在!不过这一吵一闹中,两人的亲密度,却呈直线上升。
正巧今日,遇上大赶集。
每逢初一、十五的大集,自然是热闹无比,盛况空前。要知道,赶一回集,至少得囤积家里半个月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生活中用得着的零零碎碎,都得一一盘算清楚,少一样都不行。
打整好铺子里的琐碎事情,朱昔时就准备出门赶集。没想到,赵小八这瘟神一听说赶集,顿时就来劲了,立马贴了上来。
心想,他在自己的小院里也闷了多时,就当带狗出去溜达溜达。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心,何况还是个免费劳力。
难得有人主动请缨,给她朱昔时搭帮手,求之不得的事情。假意犹豫了下,朱昔时勉为其难地带上这祸害,一同出了门。
进入了集市范围,先前还乖顺地像小猫的赵小八,顿时就变成了脱缰的野马。眼前什么卖牛皮糖的,捏面人的,吆喝炸油果子的,麻花的,扯拉面的……五花八门的商贩,齐聚在这集市中,看得赵小八两眼放光。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左窜窜,右瞧瞧,任朱昔时怎么唤他,都止不住他此刻的好奇。
刚路过一个转糖人的摊子,赵小八脚下就跟安了钉子般,和一群孩子围在周围,赖着不走了。
瞧他那欢喜的小样,似乎看不过瘾了,转过头来就向朱昔时伸手要钱:“西施,我要转糖人。”
朱昔时顿时就头大了,无耐地扫了那堆孩子,又瞧瞧赵小八,问到:“小八爷,你多大了?还稀奇这些孩子们的小玩意儿。”
“好玩嘛!你看看这糖人做的多漂亮,多生动。我不管,给我银子我要转糖人。”
他倒是嘟着小嘴,撒娇起来,和朱昔时软磨着。朱昔时这心里,像放着一堆干柴火,赵小八一句无赖话,瞬间就点燃了她想发飙的情绪。
“我欠你的不成?凭什么我要给你银子,转糖人。”
“你本来就欠我的。再怎么说,我也在你包子铺里帮工这么久,就当是工钱了。快点吧,姑奶奶,人家痒痒得狠!”
我靠!跟老娘居然算起工钱来。想想在他赵小八身上花的医药费,还让他白吃白住,他那点工钱简直是九牛一毛!
“没门!要玩,自己掏银子玩去。别和老娘磨叽!”
好哇,没想到这一身膘的肥婆,居然是个一毛不拔的铁母鸡!拗上小性子的赵小八,也不甘示弱的回上她。
“好,要是今儿个你不给我银子,我就到处去张扬,说你命案在身,畏罪……”
还没等赵小八乱说完,慌了神的朱昔时连忙抄起“如来神掌”,将他叽叽喳喳的小嘴给捂个严实。
“你找死啊!胡说些什么。”
慌张不已的朱昔时,警觉地打量四周,却不想手劲过大,差点没把赵小八憋背过气去!使了老大劲,他才挣脱了朱昔时的手,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想憋死我啊!”
“赵小八,我说你能不能给我省心点!”
直拍着扑通跳个不停的心,朱昔时一张油饼脸面红筋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事情能随口张扬吗?妈蛋,这小子脑子真进水了。
“那你就给我银子,封口费。”
冤家啊,还真遇上了冤家!瞧着他那任性的小样,朱昔时真没胆量挑战他的小嘴,万一不顺他的意,又胡乱说点什么,麻烦可就大了!
破财免灾。
朱昔时无奈地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摸出了点碎银子塞进赵小八手里。
“这就对了嘛,非要闹得大家吹胡子瞪眼的。师傅,我要转糖人!”
转眼间,赵小八就扭过头,眉飞色舞的招呼上做糖人的师傅。一脸无奈的朱昔时,在赵小八身后摇摇头,再摇摇头,真觉得自己好窝囊,好无辜!
而朱昔时没想到的是,这只是折磨的开头!
来来回回转了十多次,朱昔时不下摸了钱袋七八次,可他就是转不中那“龙”糖人。
赵小八倒好,跟这转盘耗上般,眼睛就直盯着那转盘上的“龙”糖人,非要转到它不可。
娘的,这赵小八估计是出门没吃成长快乐!不情不愿的递了几次银子,朱昔时支起脚踢了踢赵小八的屁股两下,示意他适可而止。
可这傻佬一点都理会,朱昔时心中的鬼火,也是一阵阵的朝脑门窜。不免不悦的提醒到他。
“你玩够没有,我还要去置办些生活用品呢!”
“等会,就好了!已经摸清了门道,我就不信转不到这条龙。”
捏捏隐隐作痛的眉心,朱昔时真是无语到极点。小白痴,你不知道转盘下面安了磁石,永远都转不到那“龙”糖人么!!这么简单的小把戏,他老大个人还看不穿。
“哎呀!就差一点点!!”
朱昔时瞅了一眼转盘,估计他该死心了,哪知道他真是个死心眼!
第二十章 十成功力的如来神掌
当赵小八再次笑呵呵的扭过头来,向朱昔时要上钱时,终于不堪忍受的她,在旁边爆发了。
“你别太得寸进尺了,赵小八!妈蛋,你当老娘是开钱庄的不成,银子随便你使!”
手里拿满了蜻蜓,蟾蜍,鱼等糖人的赵小八,空出一根手指头来,对上暴怒的朱昔时,声色讨好的说到:“就一次,最后一次。”
不说到好,一提到这“最后一次”,赵小八全然点燃了朱昔时的怒火。
使出了十成功力,一剂“如来神掌”就直朝赵小八脑门甩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最后一次你大爷!有完没完了?去死吧你,赵小八!”
赵小八人一懵,狼狈的倒在摊位前;手中的糖人就尽数落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肥婆!你疯了不成?!”狠吃上一剂“如来神掌”的赵小八,也不管什么体面,当街就和朱昔时闹上了。
“老娘就是被你逼疯了!”
脸红脖子粗的朱昔时,正欲上前再次挑战赵小八,糖人摊的老板再也看不下去了,连忙跳出来和解。
“大姑娘,消消气,消消气!得,这‘龙’糖人,不要钱了送给公子你。你们赶紧撤了吧,别闹了。”
眼前的这一男一女,老板还真心惹不起,为了几个银子把自己摊子给砸了,得不偿失!老板立马抽下那串“龙”糖人,塞给了赵小八。
拿着“龙”糖人的赵小八,顿时傻眼。感觉自己真成了撒闹的孩子,被人诓哄起来了,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兴奋感。
朱昔时也冷眼扫了地上的赵小八一眼,一声不吭扭头就走。可她的拳头,却是拽得死紧。
赵小八,别再挑战老娘的忍耐极限!惹毛了,哪天指不定赏你一上勾拳,打得你爹妈都认不出来!
穿梭在热闹的集市里,赵小八跟朱昔时的猪尾巴般,左右晃闪的乱窜着,不时的问这问那的,真个像个没见识的乡巴佬!
吃着糖人,赵小八突然又看见什么新奇般,连忙围了过去,直问上朱昔时。
“这又什么?好怪异的香。”
赵小八伸手就拿起小小的一颗,在鼻息间嗅了嗅。朱昔时不屑的扫了一眼,野花椒都不知道?
土包子。
“香吗?你尝尝就知道。”
一时起了捉弄之心,朱昔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看这傻帽会不会上当。瞧了瞧手里的野花椒,又将信将疑的望了一眼朱昔时,还是径直塞进了嘴里。
“呸!!这是什么,好麻!”
刚尝了一小口,赵小八拧着眉头就将口中的野花椒吐出来,像个热得发昏的小狗,直伸着舌头喊麻。
见了赵小八这狼狈模样,朱昔时先前所受的闲气,顿时一扫而空。有些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赵小八的肩膀,戏谑味甚重的说到。
“野花椒当然麻了。小八爷,要不要买个斤把,回去再回味回味?”
“朱昔时,你这坑妇!”
舌头上不散的麻味,麻得赵小八一双桃花眼,泪水翻涌;配上个委屈样,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冤一般。
“吃一堑长一智,赵小八!老娘这是在好心提醒你,女人的话,不能尽信。今儿个我怂恿你吃野花椒,保不准明天其他女人,就让你吃砒霜了!”
朱昔时冷眼一挑,语重心长的提醒到他:“做人还是要多长个心眼!”
弹着发麻的舌头,赵小八像个大舌头般,回敬上朱昔时:“做人要不要这么复杂?”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赵小八,你真憋实没眼力价!”
扬起高傲的头,朱昔时就径直往前走,懒得和赵小八扯什么理。这赵小八最讨厌说半话的人了,连忙追上前去,又跟个聒噪的八哥般追问起来。
“我怎么没眼力价了?你倒是说说。”
优哉游哉的朱昔时,径直走到一个卖干香菇的摊位上,随手拿起几朵打量着成色。急了赵小八半响,她才悠然的开口回答到。
“赵小八,你瞧瞧这两朵蘑菇,谁的成色更好?”
关香菇什么事?我说东,你扯西!想发火的赵小八还是按捺着好脾气,问上一句,看她耍什么花样。
“不好意思,我对香菇没什么研究。”
“直观的说就行了,觉得哪朵好?”
不知道朱昔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小八疑惑万千地打量她手中的香菇两眼,指上其中一朵说到:“这朵吧,色泽看起来要鲜亮些。”
顺着赵小八所指,朱昔时突然就笑起来,看得他有些糊里糊涂。朱昔时低下眉眼,来回翻转着那朵香菇,慢慢的说到。
“很多东西,外表都具有迷惑性的。就像这朵色泽光亮的蘑菇,看似成色好,其实它是朵有毒的‘毒红菇’,吃了可是要人命的。”
倒是没多理会赵小八,朱昔时径直和卖香菇的老头儿,攀谈起来。
“老大爷,这看看这朵蘑菇,是不是我看走眼了?”
在摊子前抽着旱烟的老头儿,连忙收起烟杆子,接过朱昔时递过去的蘑菇。仔细的端详了片刻,老头儿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这怎么会有毒红菇,混在里面?!”
面对老头儿的尴尬,朱昔时倒是显得不以为然,径直宽慰到他:“老大爷,你别在意。这‘毒红菇’和‘牛肝菌’,本来就相似难分辨。只是要注意了,万一混进了这有毒的蘑菇,可是要闹出人命的。”
“是是是!姑娘说得极是,都怪我老眼昏花,差点就出了大乱子了。倒是没看出来,姑娘年年轻轻,竟是个行家!”
“老人家抬举了,不过是学了点皮毛而已,在你这样的行家面前,我倒是班门弄斧了。”
“姑娘太谦虚了。哎,人老了,眼睛不好使了;要不是姑娘好心提醒,真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朱昔时连忙摆摆手,又招呼到老头儿:“老大爷,看你的香菇挺大个,挺新鲜的。给我包个十斤吧。”
老头儿此时倒是挺错愕的,这姑娘不但不计较自己的失误,反而照顾起自己的生意。
看着笑意诚诚的朱昔时,老头儿倒是领悟了她好心。
第二十一章 他摸我(一)
卖香菇的老头,也是个老实耿直的人。不用称,将摊子上的一堆香菇尽数打包,递给了朱昔时。
“得,这些香菇我都给姑娘了。多了的,就当我老头儿感谢姑娘的。”
瞧着老头这诚恳架势,朱昔时也是连连摆手推脱到:“这怎么能成?这些少说有十五六斤,我不能占你老便宜。”
“拿着吧,姑娘。没闹出事情,老头儿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成。”
朱昔时虽不敢推脱长辈的好意,但连忙从钱袋里摸出五两纹银,塞进了老头手里。她这个数,买十五斤干香菇,绰绰有余了。
“姑娘,多了,多了!”
傻傻的老头儿疾呼着,可朱昔时抱着香菇就朝人群里走,他拦也拦不住。老头儿呆呆地望着没入人群的朱昔时,面色上也是一缓。
“真是个心好的姑娘。”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赵小八,不早不晚的听见老头儿这句感概,也是心中一阵暖。连忙加快脚步,去追朱昔时。
“你这人,走这么快干什么?”
有些气急的赵小八,跟上了朱昔时的脚步,脸上却多了些笑意,调侃上朱昔时:“西施,人家夸你心热呢!”
朱昔时倒是无奈的笑了笑,没好气的剜了嬉皮笑脸的赵小八一眼,说到:“为了给你上一课,我倒是让荷包缩水了。”
“你啊,心肠热,可这嘴子就是毒了些。明明是件好事情,被你这么一说,什么都变味了。”
“我一个市井女子,才疏学浅,说不来风雅的话。谁中意,谁就听,我又没勉强;再说我也装不来什么好好人。”
看着朱昔时一脸不在意,赵小八倒是笑得更加开怀了。
“其实啊,你就想表达个‘做人不能只看表面’,可居然被你绕出这么多事情来,还真是奇了!”
“是啊,老娘就是成天吃饱了没事干,竟做些损己利人的事情。”
颇有撒气味道的朱昔时,将怀中十几斤的香菇,朝赵小八怀里一塞,又说到:“拿着!老娘以后再也不做烂好人了,多做些损人利己的事情。就从你赵小八开始!”
顿时一脸轻松的朱昔时,就大刀阔斧地朝前走。傻愣了半天的赵小八,只能丧着脸,摇摇头。
……
刚刚买了点井盐,还不及付钱,不远处就一阵锣鼓喧天,声震四方。赵小八整个人,就像被勾了魂似的,眼睛“唰”的一下飞了过去。
“什么这般热闹?”
瞧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涌动人群,赵小八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正在找零的卖井盐老板倒是格外热心,随口就回上了他一句。
“是那‘彩旗团’杂耍班子开场了,当然热闹了,公子。”
一听到“杂耍班子”这几个字,赵小八那双桃花眼,顿时水亮亮的闪耀起。还没等朱昔时发话,整个人就行动起来。
“西施,我就去瞅一眼!”
“我说你这人,怎么老跟三岁孩子似的,什么热闹你都一个劲往上凑……”
朱昔时一句话还没啰嗦的完,赵小八早就扭头奔向那人头攒动之处,还甚是好心的提醒她一句:“你赶紧跟上来,别走丢了!”
我还真想把你这累赘货,给丢了算了!
“姑娘,找零拿好了,你点点。”
卖井盐的老板,笑呵呵地递给了朱昔时找零,又忍不住多嘴了一句:“瞧你相公欢喜的,人之常情,大家都图个热闹。”
相公?!这个词飘进朱昔时耳朵里,顿时有种天打五雷轰的感觉。他不是我相公,他是我克星才对!
“他可不是我什么相公,老板你别在那乱点鸳鸯谱!”朱昔时一眼凌冽的回敬上,这个有些口无遮拦的老板,很是不满的提醒到:“看你人挺老实的,怎么这么没眼力价,乱讲一通。”
卖井盐的老板倒是吃了一个瘪,无心之言竟成了别人的不快,能怪谁?只能说自己没事找抽闲!又正儿八经的打量朱昔时一眼,老板也不住地摇摇头。
“这么一看,的确不像……”
“不像什么?!”
朱昔时耳朵够敏锐,老板一句轻声的喃喃自语,都点水不漏的被她听去了。顿时被她一恫吓,老板脸色骤然变得灰头土脑的,忙摆着双手撇清着。
“误会,误会!我没事喜欢自娱自乐。姑娘,找零可对?”
老板倒是个机灵人,见苗头不对,立马和朱昔时岔开话题。朱昔时倒是挺潇洒的,找零的银子在手里一掂量,看都不看一眼的就收进了钱袋里。
“手感足,少不了。祝你生意兴隆,别了老板。”
二话不多说,朱昔时就转过身,留下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洒脱的离去了。
干笑了两声的老板,随口了附和了一句:“走好,姑娘。”顿时忍不住周身直哆嗦。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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