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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婆当自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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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薛睿叫上来。”
宫逸涵此时一语如快马一鞭,顿时在众人心中炸开朵朵惊疑之花。
第一百五十五章 破冰
正在朱昔时心慌意乱之时,突然一人从二楼跑下来,对着自己苦苦哀求的薛睿悄悄说了几句,他也是神色一变的仰起头,撇开纠缠不息的朱昔时就匆匆忙忙地上了二楼。
而不明所以地顺势一望,顿时就望出了一个意外。
宫逸涵!
顷刻间,朱昔时俏皮的容颜间更加灰头土脸。他怎么会在这里?!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顿时一颗心碎得七零八落。
瞧着上了楼的薛睿,毕恭毕敬地朝宫逸涵说着什么,朱昔时那小心肝更是哇凉哇凉的。薛睿还能说什么,火上浇油呗!遇上这么大一个冤家,估计她此行“祥云药材行”是彻底搅黄了。
薛睿在宫逸涵跟前嘀嘀咕咕地了一会儿,又见宫逸涵一脸冰地不时朝自己方向扫来,全身冷地鸡皮疙瘩直掉!突然间瞧他粉薄的唇瓣动了两下,那薛睿就点头如捣蒜,同时也捣碎了朱昔时那支离破碎的心。
不妙,赶紧撤!顿时间意识到了有危险气息的朱昔时,连忙转过身子准备开溜,不想哆嗦的棉花腿还没迈得出去,薛睿就急急忙忙地跑下楼来招呼到自己。
“小时姑娘请留步!”
蹦个那个脆!顿时间朱昔时的心又碎了一遍,叫我做什么?!难不成宫逸涵在这个节骨眼上想清算旧账不成?
“家主有请,请小时姑娘二楼雅厅一叙。”
真是出门忘烧高香,阴沟里翻船!苦笑连连地朱昔时僵僵地转过身,瞧着一脸严谨的薛睿,也是结结巴巴地问上。
“敢问……你家主子……找我叙啥?”
“姑娘去了便知。请。”
吃了个大大瘪不说,看样子这一遭鸿门宴后。朱昔时估计自个要半死半残的回去了。虽然时刻准备着宫逸涵发难,可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触发,也是自认倒霉。
干干地朝薛睿挤兑了些笑脸,朱昔时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他上楼去了……
进了“祥云药材行”二楼的雅厅,十几步开外朱昔时就瞧见坐在主位间的宫逸涵,端着一盏香茗正在低头品着,顿时她双脚跟钉了地钉般在原地不动了。
润了润嗓子的宫逸涵缓缓地抬起头。气定神闲地瞧着另一头面色拘谨的朱昔时。淡淡地招呼到一句。
“请坐。”
“不……不了,谢谢宫大少爷美意。”一见邀座,朱昔时立马摆起双手推辞起来。
“怎么。小时姑娘很怕在下?”
“有……有点,我还是站在自在些。”
虽然有些畏惧宫逸涵,可朱昔时还是照实说出了自己的心境,要真是坐下了。那可是如坐针毡般难受了。
“既然小时姑娘觉得这样说话自在,那就随你吧。你们先退下。”
领了话的薛睿等人躬身一敬。即可退出了雅厅,突然间这雅厅陷入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怪异气氛中。看着宫逸涵那毫无暖色的雪眸,朱昔时此时才明白,有些人就是眼神也能吓死人!
端详了拘谨的朱昔时片刻。宫逸涵放下手中的茶碗,风度翩翩地起了身,迈着稳重有力的步子朝朱昔时走来。他每靠近一步。感觉就像猛虎下山般在接近自己的猎物,一浪盖过一浪的震慑朝朱昔时劈头盖脸的打来;要不是她自持能力好。真不知会不会像软脚虾般软在他面前。
围着朱昔时踱了一圈,沉默了良久的宫逸涵倏然开口问上她。
“听说姑娘想在我这‘祥云药材行’购买一批药材,是吗?”
见先前宫逸涵酝酿了许久,以为是在为清算旧账在做准备,不想他一开口竟然谈起了此事,朱昔时心中也是震惊万千。
不知宫逸涵在盘算着什么,走投无路的朱昔时也只能据实以告。
“是。”
“高于市面三成的价格,看样子小时姑娘似乎是遇上火烧眉毛之事了。”
也不知宫逸涵是借机挖苦自己,还是心中另有什么盘算,朱昔时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无奈一笑。姑奶奶又不是傻子,出了这样的价钱还不是被他宫逸涵和“杏林医会”那帮老不休逼的。
“不错,现下小女子的医馆中药材日渐短缺,的确需要这批药材救急。小时愚钝,不知宫大少爷所问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在下也是个商人,就不明白姑娘为何不惜牺牲如此高昂的代价,换取这批药材。难道不怕折本吗?”
被宫逸涵这么一问,朱昔时的心倒是渐渐沉静下来。谁不想赚钱,可是有些事情在朱昔时看来,比这利益来得更重。
“原则问题而已,怕是宫大少爷多想了。”
“原则?愿闻其详。”
宫逸涵侧头一望,便瞧上眼前这陷入沉思的女子,也是期待他能给出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发自真心的回答。
“如宫大少爷所说,我们都是商人,在利益面前没有不动心的;可小时却明白,在商人这头衔之前,我还是一个医者。来临安开设‘蜕蝶医馆’时,我曾在三皇祖师画像发下过宏誓,终身以行医济世救死扶伤为己任,在此之上本着良心做买卖,这就是我的原则。”
淡若的朱昔时抿抿嘴,眸中光芒闪耀,继续说到。
“我不是什么大贤大善的圣人,也算不上什么清高之人,只能说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自己能力有多大,那就做能力所能及之事。我小时从来就是言出必行之人,能分文不取地救治一个穷苦百姓就是一个;而对于其他有能力的富贵人家上门求诊,该得的,我一个籽儿都不会少拿。”
听了朱昔时一席肺腑之言,宫逸涵眼中那股端量之色莫名变得柔和起来。起先因为宫珣这事情,或许宫逸涵还会或多或少地怀疑此女不过是一个过于鲁莽。是非不分之人;可如今,宫逸涵真是对这率真的女子刮目相看,她身上有种闪耀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
“姑娘宅心仁厚,倒是让在下好生惭愧。”
“宫大少爷别误会,我不是要在你面前卖弄自己有多高尚,只是希望不要因为你我的私人恩怨而牵连其他无辜之人。如今我医馆中,有不少等待这批药材救命的穷苦百姓。一旦真切断了这药材的来源。我们医馆关门是小事,可他们呢?那是一条条人命!”
话毕,朱昔时也是心一沉。诚恳地跪在宫逸涵面前。
“还望宫大少爷慈悲,大人不记小人过,给小女子一条活路,也给这些无辜百姓一条活路。”
这一幕。也是让宫逸涵无波无澜地玉颜上有了动容之色,连忙探出手将朱昔时扶住。
“小时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请起。”
“小时在此起誓,若宫大少爷能答应小女子请求,等解了我医馆的燃眉之急,为奴为婢小时任凭宫大少爷发落。若违此言。必遭天打雷劈!”
倔强的朱昔时,其言不悔地跪在宫逸涵跟前不肯起身。她一直认为宫家多有为难,是因为自己的一时鲁莽导致宫逸涵怀恨在心;如今为解危难。她也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心,希望求得一个转机。
可朱昔时何曾想到。宫逸涵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之辈。
“小时姑娘,在下有一言不得不说。你的本意的确让人心生敬佩,可做事不顾后果未免太过鲁莽,很多事情光是有情有义,凭喜恶而为是远远不够的。起来吧。”
宫逸涵手大力一搀,朱昔时就被他强行拉起身来;别看宫逸涵看似文质彬彬的,可是个从小习武的练家子,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你我之间本是一场误会,谈不上什么恩怨。而如今小时姑娘有如此仁者胸怀,宫某自然不能落得小气,你所求之事在下一定倾力相助。”
“真……真的?!”
起身的朱昔时一脸错愕,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了,直瞪着一双杏眼傻里傻气地瞧着宫逸涵。
“真的。不仅如此,我‘祥和药材行’所提供的药材,不但不会收取姑娘三成让利,反而以低于市面两成的价格放货给姑娘,算是宫某对百姓略尽一点绵薄心意。”
平地起惊雷,天上掉了个老大的饼!自己不但不用加成收购药材,反而得了折扣,这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吧?朱昔时懵了老一会儿,又慌忙地确定到。
“宫大少爷,您没逗我穷开心吧?不会是水货才如此便宜……”
水货?!被朱昔时这么一质疑,宫逸涵也是起了不小尴尬,瞧着这古灵精怪的丫头片刻,揉着眉心露出了浅浅的笑颜。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宫家的东西一向童叟无欺货真价实,小时姑娘大可放心。”
看着郑重其事保证的宫逸涵,朱昔时恍恍不真的点点头,一张樱桃小嘴都喔成了个铜钱。
“不过,对于小时姑娘亏欠在下而起的誓,为奴为婢什么的就不必了,宫某就一个小小的要求便可。”
“宫大少爷尽管说便是!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只要小女子能做到,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突然间,宫逸涵这芝兰玉树般的男子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声,大约是第一次遇上如此率真可爱的女子,也是把自己平日那副冷漠收起来。
“你做的糕点真心不错,之前宫某之所以不吭声,只是希望姑娘多送些时日。不知日后可还有这口福?”
就这点要求?!朱昔时差点没抖摔在地,只是再次回味了宫逸涵的话,脑子也是须臾之间开窍了。笨妮儿,人家是在说原谅你啦!
想着自己真不用为奴为婢了,朱昔时贼爽脆地回答到。
“成!没想到公子也是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宫逸涵纳闷,不知求同何处。
“都是吃货啊!”
朱昔时闪闪的眼眸眨了眨,微嘟着小嘴朝宫逸涵耍弄些许俏皮;倏然间,这雅厅中扫去先前的压抑气氛,一欢一雅的笑声高低错落着。
第一百五十六章 妙妙玉人
医馆关于药材短缺的问题,因为宫逸涵金口一开霎时解了燃眉之急,焦头烂额足足大半个月的朱昔时,当看见那“祥云药材行”送来的一箱箱上好药材,俏脸间也是如雨过天晴般露出了安定的喜色。
朱昔时是喜了,可反观在盛子骏眼里,明明是一件值得拍掌欢呼的好事,却不见这小样儿有多大的高兴劲,反而越发沉郁起来。
要问这盛家“小媳妇”为何近日如此郁郁寡欢?哎,只能说多情总被无情恼,自是他心中的那坛酸缸子打翻了,捻酸吃味了呗。
今日难得得空,兴致大好的朱昔时牵着盛子骏上街采办食材,准备亲自下厨犒劳犒劳医馆中辛苦了近一个月的大伙。本是一件喜事,可朱昔时刚和盛子骏闲聊到想邀请宫逸涵参加的念头,顿时间盛子骏就一脸黑闹起不悦来。
最近这“宫逸涵”三个字老是频频挂在朱昔时嘴边,她倒是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可盛子骏这只“海参男”就敏感了,朱昔时每无意提及一次,他感觉自己就被针狠狠地扎一下,情绪越来越膨胀。
刚刚道出了自己想邀请宫逸涵的想法,心头甚是没把握的朱昔时,又极没眼色地随口问上身边的盛子骏。
“鸡爷,你说宫大少爷肯赏薄面来吗?”
倏然间,盛子骏心中的破醋缸子就碎了,醋火大发起来。
“小时丫头,你能不能别老是‘宫逸涵’长‘宫逸涵’短地在我面前提?他给你灌*汤不成,让你如此牵肠挂肚的!”
盛子骏猛然间一句愤愤不平,顿时把朱昔时给打懵了!盛大爷你可是大夫耶,出门忘吃药了不成?!浑身冷嗖嗖地一抖。急忙回转过水灵灵的大眼瞧上盛子骏,惊诧万千带不解。
“盛子骏,你今天哪根牛筋没对劲?”
“浑身上下都没对劲,行了吧死丫头!”
好声好气地询问了一句盛子骏,可他嘴上跟挂了鞭炮般把自己给轰了,朱昔时瞧着他那嚣张小样儿也是来气了。
“大街上你发什么神经?老娘哪里又招你惹你了,跟个怨妇般撒泼耍赖。”
朱昔时一般不轻易发火。发火了就不是人。顿时当街骂得盛子骏一愣一愣的;横眉怒眼地对峙了片刻,盛子骏蔫了自己心中些许不痛快,还是主动地软下口气来。
“起得早没睡醒。犯精分三度总成了吧。你能不能小点声?!都在看咱们呢。”
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委屈样十足的盛子骏,朱昔时眼角余光也注意到自己现下正身处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把自己的直脾气略加收敛了些。
“有病!”
给盛子骏这没头没脑货号过脉,朱昔时丢下“有病”二字。就转身径直朝前面更热闹的地方走去。
“小时丫头,你等等我啊!”见朱昔时不理睬他。盛子骏也是一脸慌地快步跟上,左右萦绕地兜着自己的叨叨嘴,不停地哄着板着脸的朱昔时:“是我不好,我有病。我神经;你心中有什么不快大可骂我解气啊,别老是不理不睬地寒碜人行不?”
求饶之际,盛子骏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左拉拉朱昔时的衣袖,右摇摇她的胳膊肘。比那麦芽糖还要黏人。强撑了小半会儿的朱昔时,终于还是败给盛子骏的软磨硬缠,甚是无奈地教训到他。
“盛子骏,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一天到晚,老娘从头到脚都要被气一遍,有意思吗?”
见朱昔时软了嘴,盛子骏跟似快狗皮膏药般贴上去,亲亲密密地挽住朱昔时,小脸间的委屈都快挤出水了。
“我是不懂事,可谁叫你天天老把什么‘宫家汉子’挂在嘴边,我能不急么?”
我去你家个大棒槌!盛子骏那醋酸酸的话顿时重重地甩在朱昔时后脑勺上,听得她直心惊肉跳,连忙嫌恶地把紧挨上来的盛子骏给推开。
“少跟老娘来肉麻的,好恶心!”
踉跄被推开的盛子骏,身上跟绑了皮筋一般又弹回朱昔时身边,动作间虽然不似先前黏得紧,可还是缠人!
“官人,你喜新厌旧……”
“……”
无语的朱昔时,小手掌心直砸上自己的脑门心,给自己提提神:姑奶奶就不明白了,自己一直清清白白地单着,不勾搭兼不轻易被勾搭,哪里就喜新厌旧了?
佛祖玉皇大帝观音娘娘,求你们把这男妖孽给收了吧,他太能作怪了!
小小地在朱昔时身边撒了点欢,盛子骏始终放心不下宫逸涵这人,有试探性地问一句朱昔时。
“小时丫头,如今那宫逸涵这般大方的帮助我们医馆,我总觉得挺奇怪的。不会是私底下签订什么协议,比如牺牲那个为前提……”
关键处,盛子骏省略了将近万字的浮想联翩,只是小浓眉忧心忡忡地抖抖。朱昔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顷刻间就明白了他那龌蹉的意思,立马咬牙切齿地喝上他。
“盛……子……骏!”
“盛子骏!!”
几乎在同一时间,又响起了一声女子的娇喝,直呼盛子骏的名讳而来!本来满心怒火窜升的朱昔时,被这一声奇怪的“回声”给震住了,扭头就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只见对面“醉月楼”三楼阁顶之上,迎风玉立着一名身着浅蓝百褶裙的女子,盘着宝螺斜髻,披在婀娜身姿后的青丝如水藻般轻灵扬在空中;虽然面覆青纱,可她若隐若现的五官轮廓,朱昔时就能断定这女子定是个极标致的美人。
只是此女露在面纱外的一双水眸,在那一直高挑不下柳眉的衬托下显得凛冽些,让人望而生畏。
而朱昔时在端详此女的同时,一旁呆若木鸡的盛子骏突然间面色赫变,立刻如着了疯魔般拔腿就跑!
“还想跑!!”
阁顶上的女子见盛子骏想跑。寒眸一凝,顿时朝盛子骏逃窜的方向扬开雪袖;不知何物突然窜出女子衣袖,在骄阳之下泛起了一道耀眼的银光,奔如游龙般朝盛子骏追去。
而抱头逃窜的盛子骏还没跑出几步,整个人顿时被那道银光给死死缠绑住手脚,滚冬瓜般摔倒在大街上,动弹不得。
一直处于懵然间的朱昔时。见盛子骏突然陷入了危险之中。也是奋不顾身地急跑上前,扶住了倒地的盛子骏。
“盛子骏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情急地询问了声摔得一脸土灰的盛子骏,朱昔时赫然瞧见他周身被一条雪白的银丝给捆得结结实实;徒手想去扯掉这怪异的银丝。却发现这银丝柔韧中透锋利,没两下子连朱昔时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也勒了道道血痕。
这是什么玩意儿?!
“别白费力气了,盛子骏!我们青玄门的镇派之宝‘龙缠丝’,就是你拿刀砍。用火烧也不会撼动分毫的!”
瞧着大街上费力想解开“龙缠丝”的朱昔时和盛子骏,女子突然目中有怒。纵身一跃就跳下“醉月楼”的阁顶,如九天而下的女仙般飞身而来,飘逸若仙的衣袖裙角一收便稳稳当当地站在两人跟前。
“盛子骏,你这一年时间可让我好找!”
女子狠狠地一责问。如蚕宝宝般困在地上的盛子骏,惊慌地小脸间就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嘿嘿……妙妙,一年不见别来无恙?”
妙妙?!一旁提心吊胆的朱昔时也是如被闷雷击中般。傻了!猛然间转过头,再次端详起眼前这女子。激灵一起顿时开窍了。
难道……难道这女子,就是盛子骏那个不能言说的“她”,那个武功高强未过门的媳妇?!
此时,这个被盛子骏唤作“妙妙”的女子,瞧着地上还嬉皮笑脸的盛子骏,倏然间也是眼眶一红,缓缓解下自己的面纱露出了真容。
真是个标致美人!朱昔时直吞一大口唾沫。
“你真还认得我顾妙晴么?盛子骏,你的心也憋实狠了些!”
原来盛子骏的小媳妇叫顾妙晴。妙妙,这样的场景再次相遇,也的确挺妙妙的,妙得狗血。朱昔时一时之间,也不知对盛子骏此刻的遭遇表示哀其不幸,还是罪有应得。
“妙妙,你这什么‘龙缠丝’捆得我全身疼,赶紧给我解了吧。咱们有话好说~”
地上挣扎了两下,盛子骏灵机一动又开始油腔滑调起来。女人都是哄的,应该没错。
可是,似乎他这次算错了顾妙晴。
“解了后你想怎么办,又跑一次,让我再寻你给一年半载的?!”
“我哪里敢再跑啊,只是你瞧这大庭广众的,你说我们这样说话合适吗?不嫌丢人么。”
盛子骏不提丢人还好,一说这事顾妙晴满腹委屈就爆发了,指着地上的盛子骏就开火了。
“你也知道丢人么?一年前,你不是也把我一个人丢在喜堂落跑,我面对在场那么多亲朋好友就不丢人?!盛子骏,你……你真是个大混球!”
从顾妙晴口中得知了一年前的事情,朱昔时也是杏眼瞪得圆鼓鼓的。原来那时盛子骏回乡探亲四个月后再回到藕花村,竟然是逃婚偷跑出来的!!如今他落得这番窘境,他盛子骏再委屈也委屈不过顾妙晴一个姑娘家,当众逃婚对女子是什么奇耻大辱,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朱昔时再次瞧着地上的盛子骏,不禁摇摇头,他这不懂事的爷在顾妙晴这事上的确太过分了,活该有此一劫!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双凤争龙
事出突然,朱昔时一个沉浸在自己的深思中,未曾注意到顾妙晴那极不友善的眼神正一遍遍朝她打量来。
原本早在“蜕蝶医馆”就可以把盛子骏给擒住,可那时顾妙晴正要动手,却撞见盛子骏和朱昔时亲亲密密的一幕,心中顿时妒火中烧!哪里冒出来的“二姐”?!忍着满心的不甘,顾妙晴一路悄悄跟踪着“如胶似漆”的两人至此;终是看不下去盛子骏对朱昔时的讨好卖乖,才发狠心下手了。
“她是谁?!”
还是止不住心中的委屈,顾妙晴狠色涟涟地一剜朱昔时,便气冲冲地质问上盛子骏。
她?!倏然间清醒过来的朱昔时,和地上蜷着的盛子骏不约而同地望上顾妙晴,又互相对视了两眼,恍然间就明白了盛子骏的小娇妻在不爽些什么。
吃味了呗!
朱昔时倒是机灵,还不等盛子骏开口解释,就连忙应声替自己辩白到。
“妙妙姑娘怕是误会了,小女子小时,乃是盛子骏的师妹。”
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说辞,在顾妙晴眼中看来越发诡辩了。师妹还是思妹?!美眸中不觉流露出了鄙夷的不屑,直言不讳地又反问上朱昔时。
“你是子骏的师妹?!哼,我怎么从来不知师傅他老人家还有其他弟子,敢问姑娘你是他哪门子师妹?”
顾妙晴一语铿锵,顿时击中朱昔时的心虚,荡漾起满脸尴尬!顾妙晴口中的“师傅他老人家”,不正是在提醒朱昔时哄人之前打打腹稿么。
“子骏我问你,你老是躲着我。是不是因为她?!”
天雷滚滚啊天雷滚滚……朱昔时第一次傻在别人面前,百口莫辩啊!她可不是什么介入别人姻缘中的第三者,可怎么看顾妙晴那雪亮的眼神,都觉得是大老婆在审视小老婆时那种憎恶。
“妙妙,是我对不起你,可真不关她小时丫头什么事情。我们能不能换个清净地儿,坐下来再细说?”
“盛子骏。你还维护她!”
黑炭描白纸。真是越描越黑!盛子骏此时越是撇清自己和朱昔时的关系,顾妙晴心中就越是不甘心。狠色一转,顾妙晴也不知在袖兜里拿出什么。纤纤玉手顿时朝“龙缠丝”上一抹,那些银白的丝线就骤然收回顾妙晴手中。
顷刻间解了周身束缚的盛子骏,也是眉目轻松一展。虽然身体间的捆绑解了,可盛子骏的一双依旧牢牢地被“龙缠丝”给绑着;顾妙晴顿时大力一拽。如遛狗般将盛子骏拽到了自己身边。
“虽然我不愿这样对你,可不能再任由你胡闹下去了。立刻跟我回扬州向公婆认错!”
一听自己要被抓回老家。盛子骏也是慌爆了,像个孩子耍赖般坐在大街上,大声急嚷到。
“妙妙你饶了我吧!强扭的瓜不甜,勉强是没有幸福的。你冷静想想。江湖各派人才济济,喜欢你的兄啊弟啊也不少,随便挑一个都比我盛子骏强上千倍万倍。为啥你一定要认死理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呢?不值得啊……”
盛子骏这耍赖的一幕顿时笑欢了驻步凑热闹的百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么标致漂亮的姑娘也跑大街上抢男人了,足见如今大宋女子有多么愁嫁啊!!顿时给那些曾自卑的小男人打足了勇气。
面对众人的哄笑,顾妙晴瞧着不依的盛子骏,神色间虽然镇定,可通红的双眸中那颗颗晶莹的泪珠,还是忍不住掉落下来。
她顾妙晴真是沦落到嫁不出的地步了?这些年以来,等着她垂青的男人可以从这里排到东城门了,而她呢,从来未将他们放在眼里。不仅如此,师父从小疼爱自己,有意将青玄门掌门之位传给她,可顾妙晴为了他盛子骏连掌门都不想做,只想一心嫁与他为妻。
她为盛子骏放弃那么多,可到头来又换到这个男人什么好?强扭的瓜不甜,此时换来是一句无视她付出的荒唐大道理,心中的不甘更胜先前了。
“我对公婆承诺过,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顾妙晴定要把你带回去。走!”
“你不讲道理!我不回去,死都不回去……”
“可惜由不得你。”
话毕,顾妙晴就冷下娇颜,收紧了手中的“龙缠丝”将盛子骏硬生生地拽起来,抓着领子就欲带着他离开。
“妙妙姑娘请留步!”
突然间,静默了许久的朱昔时立刻闪身挡住了顾妙晴的去路。
“干什么你?”
“妙妙姑娘,盛子骏既然不愿跟你走,你又何必非要强人所难呢?”
瞧着面色持重的朱昔时,顾妙晴也是蓦地闪出一丝冷笑,眸子精光四射地盯着她质问到。
“你以为拦得住我?”
一句挑衅,顿时让满大街围观的百姓陷入了鸦雀无声之中。双凤争龙,个个都神色各异地巴望着好戏开场。
“妙妙姑娘说笑了,若你强行以武力带盛子骏走,小时一个弱女子怎么拦得住你?现下能拦住姑娘的,不过是个‘理’字。我心中尚有一疑问想请教妙妙姑娘,若你的回答能占得住理,小时绝不阻拦你带走盛子骏。”
端量了自信满满的朱昔时片刻,大概是不想居于下风的意气作祟,顾妙晴还是毅然地接下了朱昔时的挑战。
“请说。”
“敢问妙妙姑娘是否和盛子骏行夫妻之礼,或是真有夫妻之实?”
好凛冽的问题,顿时间全场围观的百姓也是倒抽了口凉气!知廉知耻之人皆懂得,正经女儿家向来讲究矜持,不想她们这两女子当街就议论起这等闺中隐晦之事,着实有伤风化。
可江湖儿女的顾妙晴,虽感不雅。可还是不加避讳地回答上朱昔时。
“我和他并未行夫妻之礼,更谈不上有夫妻之实了,那又怎样?”
“那就对了。既然你们未行夫妻之礼,那就是男未婚,女未嫁;小时糊涂,请问妙妙姑娘现在又是什么身份强行带走盛子骏?”
名不正则言不顺,顾妙晴的玉颜之间顿时起了些不自然。可还是镇定自若地回答到。
“虽然我和盛子骏未行夫妻之礼。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可违,若无他背信逃婚,我早已经是盛家内媳。有何不妥?”
“妙妙姑娘此言差矣。所谓一礼不行万法不通。虽得公婆认可,可你终究是盛家未过门的媳妇,算不得盛家人。既然如此,那盛子骏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自然是不能多加干预。”
“你……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一时间激怒,顾妙晴扬起手掌想朝朱昔时拍去。可到了半路上就慢慢收住了掌力,悻悻地放下手。
“小时有没有强词夺理,妙妙姑娘心中比我清楚。我知道妙妙姑娘现下肯定是介怀着,我和盛子骏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有现下如此鲁莽的举动。不过很多事情见仁见智,若因一时之气而不分青红皂犯下错事,我想对你对盛子骏都不是好事。”
话语间。朱昔时微微停顿了片刻,却不似以往那般刻薄。而是柔柔似水地望上盛子骏,继续说到。
“小时此时摆出了身份之说,并不是想让妙妙姑娘如何在人前难堪,而是想让你慎重考虑。此刻小时之所以会挺身而出为盛子骏说话,一是他如今是我‘蜕蝶医馆’的大夫,他的去留与医馆休戚相关,我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这二来,他除了是我医馆中的大夫,更最要的是小时的救命恩人,我的兄长!你说小时能坐视不理么?”
听了朱昔时这番肺腑之言,顾妙晴的娇容间也有了些许动容之色,转而看看身边灰头土脸的盛子骏和一众围观的百姓,心中不觉间有了丝丝愧疚。
朱昔时浅浅而笑地观察着顾妙晴的反应,她毕竟是个江湖中人,更能明白“理”字的重要。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妙妙姑娘你本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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