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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婆当自强-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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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
  “咋得理不饶人呢!蠢丫头,该和稀泥就得和!”
  “身在福中不知福,赵公子千里迢迢从临安跑来寻你,脾气还这么冲!八辈子修不来的好事,咋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敢情是这丫头变标致了,觉得行情飙涨了,脑子也跟着发热发昏起来,怎么这般不开窍!赵公子多俊多体贴的相公,知足吧你西施,打着灯笼也觅不到的有情郎。”
  “小妇人闹啥扭,你不稀罕家里男人,自有人稀罕去!算盘不会打了吧。嗬,届时真被人顺手拐走,有你哭的日子!”
  ……
  一张张七大姑八大娘的脸轮番轰炸在朱昔时眼前,嘴里的说教跟爆草豆子般利索,前仆后继,英勇无比,朱昔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而能得这些七姑八婶撑腰。赵真元自然有一套过硬的高招。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是我让她受委屈了。她发发脾气也是应该的。”
  演得跟个委屈小媳妇似的,脸哀丧着,头跟斗败公鸡耷拉着,嘴里还时不时地怨怪下自己两声。真如灶膛里吹进一阵风,惹火!
  扮弱赚同情。立马引得群情激奋。
  “虽不知西施这丫头在公婆家受了什么委屈,可一码归一码,也不能这般由着这丫头撒泼耍辣,吵着嚷着把自己男人给休了!赵公子莫怕。婶子给你撑腰定了!”
  “赵公子拿出点男儿血性脾气来,把西施这丫头拖回屋里擂一顿,她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对。对,对。女人不能瞎宠着,得箍一箍!”
  “啊!!!!!”
  一时间真被逼来无路可退,隐忍到极限的朱昔时终于是甩开嗓子当众咆哮呐喊看,那尖叫声似乎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怨。
  场上的气势一边倒,乡亲们个个目瞪口呆地杵在原地,心里倏然间有些发虚。
  有母老虎架势!
  机会稍纵即逝,朱昔时一声呐喊松了心头闷,一把甩开同样犯愣的赵真元,跟开连环炮似的质问起来。
  “你是我谁,赵真元。相公,好意思说得出口?呸!鸡公还差不多!”
  刻薄地弯酸了赵真元一句,朱昔时那凌厉的眼立马扫上跟前蠢蠢欲动的三姑六婆,不减其势地问到。
  “他赵真元给你们吃了迷心丹还是失魂药,你们几个跟伸头的大鹅般为他出头,深怕他受了半点委屈。稀罕?你们稀罕你们牵走,别让他在老娘跟前瞎转悠,我朱昔时半点不稀罕这闹头子!”
  狠声声回敬了她们几个碎嘴婆子一通,似乎心里的气着实难消,朱昔时又趁势继续反击到。
  “打女人?忘了自己以前被自家男人修理时,满街哭满街耗的狼狈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来你们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话毕,眼前这人山人海之景看着极闹心,朱昔时玉齿狠咬,身子一转,便撒手折回里屋了。
  生意老娘今儿个不做了,眼不见为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惊喜变成了玩笑,玩笑变成了笑话,而笑话俨然是闹过头了,赵真元尴尬地听着乡亲们地窃窃私语,心中也是愧疚连连。
  拱手做了个揖,赵真元快步地上前追朱昔时去。
  人刚到朱家旧宅空院,早已察觉到身后烦人精的朱昔时,硬是没克制出满腔的怒意,扭头就再次向紧随而来的赵真元发火到。
  “滚出去,别逼老娘撕破脸扫你出门!”
  挠耳搔腮,心虚的赵真元等这烫手的气氛消停消停,才猫着胆子说到。
  “开个玩笑而已,你没这般小气吧?”
  “玩笑?!”
  一句反问拉得老长,朱昔时那冷脸子冰得快结出霜来。
  “我朱昔时就这么好欺负,任你揉圆搓扁,毁我清白?好,你说玩笑是吧,我这也同你玩笑玩笑!说这太原府妇女之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赵真元,其实是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江湖败类,倒是看看这好不好笑!”
  说着,朱昔时就急匆匆地再次朝门外奔去,吓得赵真元立马拽住她胳膊肘直劝到。
  “这玩笑开不得,开不得!”
  “开不得?真成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刚才在乡亲们面前乱嚼舌根的性子,和我这话一个性质,凭什么你能泼我脏水,就不许我抹黑抹黑你荣王爷?”
  “我……我当时是怕你一见我来就跑,就躲,想找个理由让你没法避我,故主意馊了些。西施,我知错了行不行?!咱们心平气和地谈谈,如何?”
  哀求一出,朱昔时当场冷笑了。
  要是他正正经经地出现在自己跟前,或许还有可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可如今这局面,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做他的春秋大梦!
  “放手!你还想占我便宜到几时?”
  朱昔时那话里跟藏了小针似的,赵真元浑身一抖,手便松开了和朱昔时的拉扯。
  揉揉有些发僵的腮帮子,赵真元着实拿不定朱昔时是有和解之意呢,还是继续扭着闹?察言观色早已不顶用,从头至尾就没见朱昔时有过好脸色给自己,赵真元心里也是一阵一阵地发虚。
  
  第五百四十一章 慢时光
  
  时光突然陷入了慢节奏,很安宁,很平静。
  朱昔时的“西施包子铺”已经在闹剧中开张营业第五天了。
  得乡亲父老们抬爱,朱昔时这包子铺的生意依旧好到爆棚。如今在众人眼里,这“西施包子铺”的包子不仅美味,人也秀色可餐;每日能在这包子铺前转一转,吃吃这回味留香的包子,看看这名副其实的“包子西施”,也是件极其赏心悦目的事情。
  女儿家抛头露面在外张罗生意,难免会被几个好色之徒当美味包子都瞅上两眼。以前人胖不觉,如今境遇大不同了,有时总感觉四周火辣辣的目光直突人群朝自己扫来;一两次还觉得是值得骄傲的事儿,可这情况多了,朱昔时心里自然也烦了。
  远远地看看人倒还是次级别的亵渎,有些顶着买包子的大噱头,实则顺手揩油的瘪三可就没那么好应付了。人家给银子的手伸来,你卖包子的手递出去,一来二回地总免不了有所接触;说白了这暗地里顺手揩油的事,即使闹起来了顶多就是吵个脸红,闹个不欢而散又影响生意,自找麻烦不说还闹心。
  当街闹过两次,摊子也被这帮瘪三砸过两次,渐渐地朱昔时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朱昔时她能为生意忍得下这口气,有人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恶气。
  今儿个一大早,朱昔时刚开铺面朝大街上一张望。我滴个神啊,看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西施包子铺”门前那人山人海之势,吓得朱昔时抱着门板连连败退好几大步。
  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咋,过年了?这么热闹!
  而好戏因朱昔时的出现。只是刚刚开场而已。
  三个先前因揩油砸过朱昔时摊子的瘪三,一见店铺里的朱昔时跟着了疯魔似的,节奏一致地朝脸上狠煽耳光;左一下右一下,声音清脆洪亮,悦耳动听,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朱姑娘。求你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一次。
  这群瘪三平日里在太原城中欺行霸市。小老百姓哪里惹得起这群恶狗?一见今日跟丧家犬似的跪在朱昔时包子铺前,瞧着一下比一下狠的耳光,众人心中那舒坦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眼前这一幕的确是解了心中多时恶气。可众目睽睽下搞出这么大排场,朱昔时再怎么稳得住心里也难免发慌啊!
  除了赵真元,谁有这么大能耐搞出如此大的动静来?朱昔时二话不说,抱着门板就风风火火地杀回里屋。
  一脚踹开东屋门。朱昔时扔下手中门板就冲上榻前,揪住赵真元的小耳朵。
  “起来!牛犊子你装什么睡!!”
  手间大力配合朱昔时那回环大拧耳。顿时让窝在暖被中睡大觉的赵真元惊叫连天,连滚带爬地翻落下榻;而反观朱昔时,她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去考虑,此时是不是好说话的时候。
  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都是这皮小子闹的。
  “说。外面跪着请罪的瘪三怎么一回事?”
  拧在手间的耳朵顺势向上一提,赵真元就抖着身子惊叫连天地向上蹭,嘴里不停地痛嚷着。
  “痛。痛,痛!痛!!”
  “知道痛还不老实交代!”
  朱昔时一声暴喝。手倒是放开了赵真元的小耳朵,一屁股摔在冷板砖地上的赵真元又跟八哥似的哀叫了一声。
  “大清早的,你吃错药还是没睡醒,拿我一个劲地撒大气做什么?”
  “做什么?”朱昔时一口闷气囫囵地吞下肚,指着屋外便开说到:“你还真是有本事啊赵真元,看看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我这包子铺门前都快赶上唱大戏的戏园子了!”
  “我替你出气,没讨个好脸不说,你倒好,大清早反把我生生出了顿恶气!我赵真元软蛋好欺负不成?”
  “谁要你出头的!”
  话一出,朱昔时倒是倏然间后悔了,明显感觉自己做了狗咬吕洞宾的蠢事。
  揉着发烫作痛的小耳朵,赵真元光着脚板从地上爬起来,也是有几分上气地回了一嘴。
  “我人犯贱,看不得你在人前受半点委屈,自讨没趣行不?”
  一甩手拍了拍寝衣上的灰,赵真元闷头闷脑地跳上床榻,用被子把自己给捂住,躲在被窝里呛了朱昔时一句。
  “我没那宽心肠忍着,人反正是给你降住了,你爱咋咋地!我…睡…觉!!”
  看着床榻上裹成蚕宝宝的赵真元,那凄凉哀怨,突然化成如一头凉水泼下,朱昔时心中的怒气算是彻底地熄了。
  在风口上愣站了半天,朱昔时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相同的疑问,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赵真元,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
  一气之下,一觉居然睡到了晌午。
  早中饭米粒未进,赵真元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简单地在收拾了下自己,他一脸闷闷不乐地准备出门找吃的。
  人刚路过堂屋外,空气中弥散的饭菜香味顿时让赵真元止住了脚步。深吸了一口,那香味足以让口舌生津,越发勾起赵真元的食欲;只是他惹不起那小气巴拉的朱昔时,拉不下脸讨口饭吃,只能狂吞津液地埋头向外走。
  热了一壶桂花酒从厨房里出来,正好瞧见准备出门去的赵真元,朱昔时拢着手咳嗽了两声,对方倒是挺上道地转过身瞅上她。
  “去哪儿?”
  这个饭点上,朱昔时这问话倒是显得多此一举,除了外出用饭他还能去哪儿?!
  噘着嘴,赵真元上了些孩子脾气和她僵持了片刻,终还是抵不住朱昔时那张冷脸子间的冰。
  “上酒楼用饭,怎么?”
  酸酸的回答,涩涩的心。
  这几日虽默许了赵真元落脚在自己家中,可她却没当初那般好心肠伺候赵真元的衣食起居,各管各肚。朱昔时知道这小子身份高,门路广,混口饭吃绝不在话下;再说了街坊邻居跟被他下了*药似的,个个争着盼着地邀赵真元到自家用饭,倒无形中落下个“虐待亲夫”的恶名声。
  开始对这风言风语挺上气的,不过这会儿听他酸溜溜地说句上酒楼用饭,朱昔时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一双筷子的事儿,何必那么斤斤计较的;缓了口气,朱昔时淡若地说到。
  “有这个闲钱给别人赚,倒不如让我赚得了。热菜热饭,还有陈年小酒,客官要不要试试?”
  “要,要试!”
  脸由阴转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赵真元“嗖”地一下就闪入了堂屋。
  求之不得!
  
  第五百四十二章 好时光
  
  一张饭桌上,一边风卷云残地吃着,一边安之若素地看着,动与静间是如此泾渭分明。
  朱昔时细细地为自己斟满一杯桂花酒,小酌了一口,酒里那绵香醇厚的酒味瞬时间在味蕾间染开,催开她眸中的僵冷,融开了她喉间的艰难。
  “想不到兜兜转转一大圈,我们还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气氛间的敏感变化,让此时只顾着填肚子的赵真元神经倏然紧绷。喉头紧张一动,却忘了自己里还塞着满口饭,顿时呛赵真元捶胸顿足,眼泪直流。
  过往对人看惯了自己的洋相,如今易地而处,本该放声大笑的事情突然间又不是那么好笑。或许是经历过被耻笑的人生,朱昔时懂得这“不想笑”的矜持是什么:尊重。
  而男女间的尊重是建立在感情上的,若心里没有对方,只会对他敬而远之;而朱昔时渐渐在这几日的相处中领悟到,原来一切还是这般自然,这般理所当然。
  这份自然,在跨越了三年多时间之久后依然不变,在说明些什么?朱昔时知道,却不知道如何去揭开这谜底。
  选择离开临安重回太原府,一半是因为临安太多纷扰是非,一半是为了自己;而这一半自己中有他赵真元,这是连朱昔时自己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他千里迢迢地追来太原,不久为了一个转圜吗?如今这份昔日的自然勾起对人的心,赵真元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大有希望的。此时缓过气来的赵真元,认认真真地摆正姿势,细细把这气氛经营下去。
  “是啊,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我们还是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实属难得。想想也挺可笑的,明明摆在面前的不想要,等失去了才知道自己那般在乎,那般牵肠挂肚,白白地浪费了大好三年时光,不是吗?”
  “唉……”
  放下酒杯。朱昔时嘴里不由地发出一声叹息。苦苦地说到。
  “也许我就不该在月老庙把你捡回来。”
  “可惜没有如果。”
  赵真元斩钉截铁地打断到,眸子中却闪耀灼灼精光。
  “人活着,相遇就不是偶然。生命中遇上的每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人生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遇上你,是老天的恩德,将我赵真元的命一次次在危难中延续下去,并让渐渐开始懂事。开始通晓真情可贵。有些人或东西,老天不会一次次给你机会去挽留。而我很幸运,在这么多糊涂中依然有机会再把它寻回,我不敢再轻易地放弃了。”
  “你确定老天这般眷顾你?”
  朱昔时笑了,第一次瞧见这般感恩天地的赵真元。像个虔诚的佛教徒供养着心中圣神的信仰。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百分的努力,即使没有满意地回报。我想自己也不会后悔;毕竟我认认真真地努力过,只是少了老天的垂怜罢了。”
  展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赵真元挪着小圆凳朝朱昔时靠近了些,真挚满满地说到。
  “原以为你我之间会止在二哥身上,我劝过自己放开,把心中作祟的不甘随心死一同埋葬掉;可,结局并不是这样。机不可再失,故西施,我来了。”
  机不可再失,是赵真元来太原的动力,同样也是朱昔时解开心中进退两难锁拷的钥匙。三年又三年,人生中的三年虽多,可终究是一去不返。
  朱昔时也胆大起来,托着香腮,笑盈盈地问到。
  “那你来太原打算干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追回我最最宝贵的娘子,给我闲置的荣王府找个女主子。”
  “噢,原来你是来找管家的。我很难请的哟!”
  俏皮的话,似乎是一种无声的鼓舞,把连日垂头丧气的赵真元给振作起来。难请不代表请不动,总比什么希望都没有地好;回头想想,也是该他好好在朱昔时面前挣挣表现的时候了!
  “倾家荡产,豁出性命也得把你这大神请回去!条件你随便开,放马过来!”
  ……
  这方天地下不曾察觉曾经的你我,给他们予以全新的气息。不同的相逢,一样的心得,他们都一样在乎着彼此,为这份迟来的爱情尽情的笑着,爱着,意犹未尽。
  在人潮穿梭不息的早集市中,他们只是人海里零星的两点缩影,可他们耀眼的光芒怎么也淹没不在这里,过往的陌生人都纷纷不自主的瞧上他们,人群中朱昔时和赵真元是那么多闪光,带着属于自己的幸福笑容,彼此分享着,传递着闪闪发光的动人心弦;而起初还在腼腆的他们,几次欲要靠近的双手,在一个个陌生人的微笑鼓励下,不断地靠近,在靠近,最后紧紧握合在一起,不分不弃。
  这里是个平常得再不过的百姓地,可他们甘愿这样平凡的活着,他问价,她还价;她挑选,他装篮;他提菜,她擦汗;她扶着,他搀着……
  这里是一张普通得再不过的饭桌,可他们乐意这样的关怀,他的筷子永远在乎的主角全部是她,而她的筷子永远眷顾的对方全部是他……
  包子铺前,她靠着他,他挨着着她,两人齐心协力地吆喝着包子生意。
  买出一千个赵真元做出的包子,朱昔时就答应嫁给他;他心里充满了干劲,而她也默默地在旁协助圆梦。
  闲时,廊道下,明灯下,朗月下,都见成双成对的身影。同样的一段话,即使她反复让他念上好几遍,枯燥的词句他却用温柔语调向她回述着;而同一个故事,即使他在她耳边重复几遍,她觉得都有新鲜……
  夜幕再次垂降,山风送来阵阵清寒,却冻不住偎依在一处人心间的温暖。
  满是灼灼繁星的天空温柔地怀抱着大地,手牵着手,一步步协调着他们之间默契。
  桃花伞,金花灯,赵真元和朱昔时并立在天龙山月老庙神像前,在曾经那条被朱昔时压断的房梁上,高高挂起他和她一同抒写的话。
  赵小八,你以后要好好的对我。
  夫妻一辈子,风雨不拆离。
  朱昔时、赵真元同誓。
  
  第五百四十三章 大结局 仙梦
  
  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天,朱昔时做了个奇怪的梦。
  轻飘飘地飞上九重天,眼前皆是五彩祥云弥漫不散,稀里糊涂的朱昔时也不知这是要去见哪门子神仙。
  不知又飘了多久,脚下突然有了踏实感,朱昔时身在云雾中还辩不成个方向来,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西面的彩云间传来。
  “岳母相信我,打二筒子准没错!”
  岳母,二筒?!朱昔时眼皮一跳,浑身一阵冷颤荡漾过,这……这声音不是赵真元吗?半疑半惑的朱昔时顺着前方嘈杂声,小心翼翼地朝声音方向靠过去。
  “自摸幺九!唉唉唉,仙家们看好了,真本事,可没使任何法术!小八啊,看不出你小子是个马吊行家啊!”
  “哪能啊岳母,我在您面前顶多就是个小菜。只是刚才我瞧仙翁一直盯着你手里的三筒,心想是被他老盯张子了,故留了个心眼让您打了张二筒。仙翁,你不会真单吊三筒去了吧?”
  被赵真元当众拆穿,五福寿仙翁立马一脸黑把手中玉牌给扣了,撒气地说到。
  “切!梅娘子,你倒是会找帮手!你这女婿恐怕不是什么半吊子吧,连我胡三筒都看得一清二楚,心眼尖着呢!”
  “唉仙翁,愿赌服输,少耍嘴皮子。好女婿,沾了你们的喜气手真不是一般的顺!一会儿岳母送你和西施一个大礼。”
  前阵子西王母蟠桃会上,海外散仙无根仙人顺手带来了副马吊贺上王母;玉帝、王母一时兴起,招了太白金星现场圈了一桌,千万年沉闷的瑶池蟠桃会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热闹之景;马吊在瑶池小露锋芒后,顿时在仙家间火得不可开交。
  逍遥逍遥。逍遥之间神仙也无聊嘛。
  “娘?!”
  终于看清前面围坐之人的朱昔时,失声连天地唤了一句,也是被这副光景给震惊了。
  “哎呀,你这丫头背后冷不丁地喊什么喊,想吓死你娘不成?”
  无意间提了个死字,梅香兰突然想起今日是女儿的大喜之日,也是操起手打上自己的嘴避晦气。
  “呸。呸。呸,大吉大利着,什么死不死的。你还杵在那做什么。过来啊,西施!”
  还没有从众仙家打马吊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朱昔时一步一个慢,一眼一个呆。懵懵地瞧着梅香兰身边的其他三位仙家。
  “叫人啊西施!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丫头,怎么魂被招上天了。就傻住了。”
  梅香兰挨个指着五福寿仙翁,月老,东岳岳主,一一为朱昔时引荐了一番。清一色的伯伯辈。朱昔时喊着别捏,他们这几个仙家也听着不怎么满意。
  他们哪里有“伯伯”这般老,摇身一变。比眼前伺候着岳母的赵真元还要俊朗三分,顶多就是年纪比这两小辈大上十几万岁。
  按仙界的年龄来算。他们这年龄不过是凡间少年年纪,叫“哥哥”还差不多。
  暗中计较了一番,月老倒是先吭声搭话起来。
  “梅娘子,这就是你凡间那胖女儿?”
  “月老你不是见过这丫头吗?忘了三年前天龙山月老庙,我这丫头还把你家房梁压垮了,就是她了。”
  梅香兰听着这“胖”字,眉眼间也没多少悦色,一把将傻傻呆呆的朱昔时拉近了细瞧了番,得意洋洋地夸赞到。
  “这才是我的女儿嘛,和为娘一个标配,人漂亮又心善。”
  正在梅香兰得意眼前这对新婚燕尔时,月老灵机一动,倒是抓住个好由头钻空子。
  “我说梅娘子,你说老儿我给你闺女做了这个大个媒,找了个这般要样有样,要富贵有富贵,要贴心有贴心的女婿,你看这马吊输的……”
  “行,行,行,说这些,你那份子免了。我们朱家这女婿选的,我满意!”
  别人乐,朱昔时倒是无语了,原来自己这姻缘是她老娘用人情换来的!
  月老一边暗地里高兴不用付马吊输掉的仙丹,一面在梅香兰一家子面前把自己的脸面做大。
  “小子,不是老儿夸口,要不是为了安排你和梅娘子闺女这段姻缘,你这条命早应在三年没了!害得我为此欠下司命星君一个人情。”
  “去,去,去,你这老儿不厚道了,在小辈面前耍弄什么恩德?”
  曾是凡间的老江湖,月老心中那点小九九梅香兰还不清楚?虽然不高兴,可关乎天机命数的事情还是少在他们面前提及,毕竟仙凡有别。
  “女婿放心,你那短命命格早暗中改好了,命长着呢!好生和这丫头过日子,尽早为两家开枝散叶,知道了吗?”
  “多谢岳母照拂,小婿一定不辱使命!”
  “行啦。”
  梅香兰盈盈一笑,将手边女儿拉到赵真元身边,把手交到他手中。
  “今儿个违禁招你们魂魄来仙界,不为别的,就是想在新婚之喜间叮嘱你们二人一句,良缘不易,要好生珍惜来之不易的安稳。这丫头以后就交给你了,女婿,可别委屈了西施,好好待她。”
  “是,岳母。”说着,赵真元就跪在了梅香兰跟前,郑重地叩首一个头。
  “还有你丫头,以后好好跟小八过日子,把你这毛躁性子收敛收敛。娘已是方外之人,不能再护你,以后得靠你和小八共同携手面对风雨,知道了吗?”
  “女儿……女儿记住娘的话了。”
  点点头,也跪在了赵真元身边,小两口齐齐地向梅香兰敬上叩礼,算是补上喜堂间的欠礼。
  “看你有这么好的归宿,我和你爹总算能安心了。”
  欣慰地一笑,梅香兰清袖一扬,两人脚下顿时悬空,疾疾往下坠。
  “仙翁,东西该给了吧?”
  五福寿仙翁讪讪一笑,从腰间倒出一枚金灿灿的丹丸递给梅香兰,调侃深深地说到。
  “梅娘子还真会为自家女儿精打细算。”
  没说什么,梅香兰专注的念了遍咒语,手中的那枚金丹就化作一道金光随返回凡间的小两口同去。
  ……
  再次醒来已是夜半时分,烛台上那支大红的龙凤烛已经燃到一半。
  朱昔时虚虚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偎依在赵真元怀里,而刚才梦境中的片段还历历在目,朱昔时一时间也分不清真假。
  “睡不着?”
  正在出神间,却不想枕边人的赵真元也醒了。他结实的手臂顺着她的颈子穿过,将朱昔时搂得更紧了些,轻轻地亲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悠悠然然地说到。
  “西施,我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我梦见岳母了。”
  本还以为是自己太胡思乱想了,可经赵真元一点,朱昔时顿时也是在他怀里猛然一抖,一惊一乍地答到。
  “我……我刚才也梦到我娘了!”
  惊色似乎有毒,在这对新婚小夫妇间传染开,朱昔时正欲张口对一对梦中细节,赵真元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竖起手指堵住她的嘴。
  “天机不可泄露!不能说,抓紧办正事!”
  “啊?啥正事?!”
  朱昔时懵了,俨然是没理解到梦境中的关键;而赵真元坏坏一笑,俯下头就堵住了她东问西问的小嘴。
  一个吉梦的启示下,这洞房花烛夜,又开启了火热模式。
  ……
  十个月后,朱昔时在临安荣王府产下一个大胖小子。
  两年后,朱昔时又锦上添花地产下一对双胞胎女儿。
  生活中难免磕磕碰碰,不过什么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等老一辈的话警醒着,他们吵得理智,爱得绵长,在相互包容和爱惜之中走向一个又一个明天。
  好日子还长着,怎能因为这些琐碎事停下脚步呢?
  记得曾约定的初心,手挽手,谁也不放开谁,不敢前路是风,是雨,是阴,是晴,他们说好一起走下去。
  一辈子,说好的一辈子,就不会变。
  (正文完,感谢各位亲一年来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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