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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桃花债,得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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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给宫里的那些人看病规矩还真多!”
据容若讲,前一阵,乌木圣女云裴和沈贵人在后山踏青时,沈贵人不慎被毒蛇咬伤。“祛病”宁不过她打滚撒娇,便假称她是自己的徒弟,一起给沈贵人诊脉。那蛇毒尽管十分罕见特殊,但奈何“祛病”医术精湛,几计下来就药到病除。至于后续余毒的清除,她自然当仁不让抢着去做,据她估计再有一日也就彻底好了。
“沈贵人是谁?”叶子疑惑,没听寒殊说他娶过亲啊,这动作快的。
容若皱眉,面露不忍:“听说是前一个皇帝准备册立的准皇后,其兄长现是南兆拥有兵权最多的将军。”
叶子顿悟,原来又是一场政治联姻。只不过,南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是顺位还是篡位,如果前任帝王有未及封位的妃子,新帝登基后必须一并接收,且封位不变。此举意在消除女方势力不必过于攀附皇权,却也无须自危。
叶子感叹,女子的命运不论轮转哪国哪朝都难以自主,是权贵交易的工具和筹码,何其可悲。
叶子提醒容若:“这些皇亲国戚可不比寻常百姓,配药一定要谨慎,求稳匆急。”
“我知道,‘祛病’已经唠叨不下一百遍了。”容若忽然想到什么,眼珠一转,揶揄道,“看你这次回来后对‘妖帝’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逆转,该不会感动之下打算以身相许吧?”
叶子看出容若是故意逗她,便顺着她说“是。”
这下,可把容若唬的整个呆掉了,那大张的嘴巴,塞一筐鸭蛋都没问题。
叶子这才心情大好地挥挥手,告辞。
※※※ ※※※
向西转左,再过长廊,向右转……叶子口中念念叨叨,俏丽的脸上却乌云遍布。
容若这个心比针眼大一毫的小气鬼,她不就逗逗她吗,这就立马给她找事干,就赖上她了,哭着嚎着就差直接躺地上滚两圈!
说什么试验到了关键时刻脱不开身,非要她给沈贵人送药。
至于吗!至于吗!刚刚还有时间闲扯,一转眼就没空了?鬼才信!
叶子黑着脸,行如疾风地向沈贵人所居的院落奔去。
北月的皇宫她不是没见过,南兆的皇宫她也见识了,慕容雪和寒月公主的寝殿她出入次数最多,所以她自认对各式闪闪发亮和皇室殿宇已经免疫,就算再夸张、再奢华都不会感到意外。但今天,在她走进沈贵人的宫院时,她才终于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富丽堂皇。
正对院门的是一座圆形的巨大水塘,水塘四周分布十二座黄金雕塑,形态取自十二生肖,按序排列,水塘的中央是一座盘旋欲飞的五彩凤凰。这些雕塑的统一特点就是能从口中喷水,组成一副壮观魁丽的喷泉奇景。且叶子还注意到水塘的底部有数处微弱的光束,想来必是大颗的深海夜明珠,如此即使没有亲眼目睹也能想像这里夜晚时的炫丽神迷。
紧贴水塘的四周边沿扩展出上下两层由鹅卵石铺就的只有一人宽的羊肠小径,直通到正后方的主殿。
叶子信步走在上面一层,看着满院的青草绿茵、斗艳奇株、挺拔松柏、入云藤蔓,不仅感叹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有钱就是好啊。
离主殿愈近,叶子愈倍感压力。辉煌巍峨的殿宇在叶子看来就像一个能吃人的猛兽,一旦你踏进去就会失去所有,连自由和尊严都是奢望。
在见识到外面的震撼后,叶子对里面的华丽高雅已经有了相当的心里准备,她强稳定心神,目不斜视,努力使自己不那么像个村姑,可惜这一开口……
“那啥,我是替容若姑娘给沈贵人送药的。”
看着对面侍女故作不觉,实则鄙视的小眼神,叶子欲哭无泪。小老婆是要疼的,可你丫的也不用这么夸张生怕别人不知道吧!卖子求荣换来的富贵安逸,你用得还真不含糊啊——南兆先帝!
经过宽敞的大殿和盘旋数圈的天梯,在叶子自觉犹如登天一样的长途跋涉后,她终于在侍女的引领下见到了这里的女主人,传说中的沈贵人。
七彩云丝刺绣和似有意稍稍低开前襟的轻纱锦裙穿在体态玲珑我见犹怜的女子身上,完美的诠释女子傲人身姿。从她曲线润滑的玉颈和精致诱人的锁骨,到她胸前丰盈的柔软和细如拂柳的腰肢……叶子忍不住极快地瞄了眼自己那比草坪强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给女人抹黑了。
叶子叹息一声,强打起精神抬头。
此刻沈贵人正柔弱地倚靠在床头,黛眉微蹙,不过瞧她面色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红,如即将成就的桃子般润泽光盈,看来确实是快好了。
听到动静,沈贵人缓缓抬头,见来的是个陌生丫头,不由一怔,而后浅浅一笑:“是裴儿妹妹让你过来的吗?唉,都告诉她我这儿有雅芝就够了,偏她瞎操心。”
看来沈贵人和那个叫云裴的乌木圣女感情匪浅。叶子摇了摇头,笑道:“民女是寒月公主的朋友,现在宫里暂住。”
沈贵人恍然,莞尔一笑:“哦,是妹妹的恩人呢,常听她提起。”随即,让那个叫雅芝的侍女给她倒茶。
叶子不好意思地挠头:“不过是出自本能,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是公主抬爱。”
沈贵人笑笑,接过她手中的药碗却不马上喝,而是让雅芝去厨房取糖果:“我从小最怕喝药,常趁人不注意把药倒掉,为此没少挨双堂的责骂。”
叶子涩然,她儿时又何尝不是如此。
之后,俩人如相见恨晚的知己,越聊越投机,笑声不断从屋中传出,直到雅芝端着一罐蜜饯回来,俩人才勉强安静下来。
沈贵人不甘地捧起药碗,那纠结的样子简直就跟是在逼她喝毒药一般。
叶子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乖,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不了我以后不吃蛇羹了,为你积福。”
沈贵人脸黑了黑,但还是捏着鼻子灌下苦的能杀人于无形的药汁。
侍女雅芝怜悯地看着自家主子比之前更显苍白的脸色,很有职业操守地送叶子离开——
“那个,要是以后容若小姐不方便过来,可以派人叫我去她那儿取药,就不麻烦叶子小姐了。”
叶子愣了愣,憋气。她做什么了,就这么讨人嫌!
第13章 躺着中枪
等叶子回到自己暂住的院子时;已经过了晌午。
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地照射进来;给屋中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看着就觉暖意融融。
折腾了大半个天的叶子此时些微有点困乏,偏又不愿麻烦宫女给她弄吃的;见桌上正好有今早吃剩的点心;就随便垫吧几口;而后倒在软榻上小憩。
毕竟在顾家做了那么多年的丫鬟;要让她对别人呼喝支使,她还真就开不了那个口。
直到傍晚寒殊照例过来找她闲聊,她才不得不结束正在吃蛇羹的美梦。因此,她一爬起来就用饱含怨念的小眼神瞟着唇角微勾人畜无害的某人,用无声的控诉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打断一个吃货的美梦是不道德的,应该抓去判刑!
寒殊好笑地看着一脸义愤填膺的小人儿,只觉连心都要化了。这小兔子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原本引以为傲的定力。
叶子因刚起床,双颊樱红,眸色迷离,头发微散,有好几缕正贴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更加突出它曲线的玲珑。身上淡蓝色的外衫因主人的大意而微微敞开,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精致诱人的锁骨和圆润光滑的左侧肩头……
这一切看在寒殊的眼中不谛于是幅妖娆妩媚饱含春意的美人画卷,然就在他打算做点什么不负良宵的事情时,一个太监模样的人突然慌慌张张地闯进来,不待寒殊喝斥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帝君,刚才沈贵人房中的丫鬟派人找奴才,说沈贵人不知为何突然呕血,现已昏迷不醒。奴才差人和她去请太医院的屈大夫,想问帝君的意思如何,要不要过去看看?”
寒殊听后直皱眉头。明明昨日问屈冰,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沈贵人最迟后天就会痊愈,怎么现在又突然吐血昏迷了呢。
他压下心中疑惑,起身:“摆驾。”
叶子见寒殊要走,忙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寒殊诧异地看向叶子,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对后宫的事这么感兴趣。
叶子尴尬地道:“那个什么……我、我和沈贵人有过一面之缘,还与她相谈甚欢。”
闻言,退到一旁的太监意味不明地看了叶子一眼。叶子假装不知道,将身体挺得笔直。
寒殊收起脸上的惊讶,伸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你呀,一天不惹祸就上房揭瓦。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也是你能随便乱逛的。”
叶子扁扁嘴,想为自己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默默跟在他们后面扮尾巴。
※※※ ※※※
再次进入那华丽堂皇得让人咋舌的宫殿,叶子一眼就看见守在殿外抻长了脖子殷殷期盼的沈贵人的心腹丫鬟雅芝。
“帝君,你一定要为主子作主啊!”
寒殊抬手阻了她后面的话,无视她的泪眼,直接从她身边越过进入殿内。
叶子叹息。敢情当皇帝的人都这么大的架子,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雅芝快起来,咱们也进去……”叶子忽然就说不出来话了,试想任谁对着一个像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目光,还能平静如常。
叶子直觉后脖颈“呲呲”冒着凉气,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地转过身,去追前面的寒殊。直到进到沈贵人的屋里,背后那两道似能穿透身体的视线才堪堪放过她。
此刻屋里是一片混乱,“祛病”和容若正在收拾银针等物,沈贵人已经苏醒,躺在淡蓝的丝被中更显其面色苍白,整个人虚弱得似透明一般。
寒殊上前安抚了几句,这才细细询问。
“祛病”躬着身回禀:“沈贵人的病情暂且稳定下来。只不过,此次吐血非上次的蛇毒所致,而是又中了新的毒素,且是一种特殊的慢性剧毒,它不但能延迟发作,且一旦触发将非常迅猛剧烈,按时间推算应该是在晌午前后中的毒。”
寒殊微微蹙眉,看向那个叫雅芝的侍女:“这期间有谁来过,沈贵人都吃过什么?”
叶子在听完“祛病”的分析后就下意识紧握拳头,刚巧被看过来的容若看见,不由皱眉。
而叶子脑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真是躺着都中枪,这叫什么事啊!
此时的雅芝一脸怯懦,只见她先是向叶子这边看了看,却什么都没说,忽而转头对“祛病”道:“屈、屈大夫,会不会是您……诊错了。主子她不是中毒,只是得了什么急症?”
闻言,“祛病”的脸一下就变了,要不是容若在一旁紧紧揪着不放,他简直就要扑上去咬人了。
“敢怀疑我的医术!下次有事你就自己看吧,省得让我给耽误了!”
雅芝吓得双腿一软,忙不迭地赔不是,沈贵人也责怪地瞪她:“屈大夫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要是气不过我叫人掌她嘴巴。”
“祛病”撇撇嘴,打女人的事他可干不出来,也不愿瞅。
叶子叹气。宫里的女人果然没有心软的,为了自己的利益,谁都能牺牲。
雅芝知道自己闯了祸,双目盈泪,却一个劲向叶子这边看,欲言又止。
叶子口中如吃了一筐的黄连。妹子,想说啥就说吧,你这媚眼要是再抛下去,姐就要被它活活砸死了。
寒殊见此,不禁更加疑惑,双眉之间明显挤出一个“川”字。
叶子在心中大叹点背的同时,主动上前交待:“晌午的时候我来给沈贵人送过药。”
“怎么是你给送呢?”寒殊不及思考,脱出问她。
这时容若也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就被叶子打断:“早上我去容若的院子坐了坐,见她忙着弄药草,反正我也闲的长草,便主动揽了送药的活。”
容若心中一暖。知叶子是不愿她也牵扯进来,遂顺她的意又退了回去,想着一会儿随机应变吧。
正在屋中陷入僵持,倒是沈贵人率先打破沉默:“其实在喝药前我还吃了几个蜜饯,是我让雅芝向后厨要的。”说完,她歉意地看了下眼中满是不信一脸受伤的雅芝。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雅芝是绝不会伤害她的,相反甚至可以为她去死,毕竟是她从小带在身边长大的,也经过无数的风浪,早在她被先帝宠幸时,二人都记不清挺过多少次陷害暗杀。但此事关系甚大,不管从寒月公主还是“妖帝”的态度看,就算她不能同这个叫叶子的女子为友,也万不要与之为敌。而且她也实在想不出,她有何理由要害自己。
寒殊想了想,刚想要说什么,那个叫雅芝的侍女突然一下从旁边跪爬过来,还在他的脚边一个劲地磕头。
“奴婢只是去厨房拿已经做好的蜜饯,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啊!”
寒殊不悦地看着打断自己说话的人,冷声吩咐外面的侍卫,一队去把厨房剩下的蜜饯拿来,一队到容若的住处看还有没有未及倒掉或仍残留在锅底的药渣,都一并拿来给“祛病”检查。
侍卫的动作很快,“祛病”在仔细观察试验后,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两边都没问题。
一屋子人顿时都如失声般,全体无语。
正在众人一头雾水、束手无策之际,外面的太监突然跑进来在寒殊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须臾,就见呼啦啦一伙人涌入房间。
叶子打眼一瞅,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一身及地湖蓝冰绸长裙的女子,随着她莲步轻移愈发显得飘逸梦幻,如瀑墨发披散在脑后无风自动,在屋中淡黄的烛光映衬下更加亮泽顺滑,如同上好的蜀地丝绸。她姿容俏丽,肤如凝脂,无需繁冗饰品点缀,依如睡莲般雅致迷人。听太监通报她正是让全南兆都神魂颠倒的乌木圣女——云裴。
紧跟其后进来的是寒月公主和一群面容肃杀、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的长者。
寒殊此刻眉头已经纠结成一团,眸色一沉,借口不要影响沈贵人休息,便将所有人都赶到了外殿大厅。
寒月和那个女子却没有动,叶子在离开前对上寒月担忧的目光,微微一笑。
其实,她现在有点怕见寒月,因为心里有愧啊。自从知道“妖帝”就是寒殊,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寒月……
“这么说寒月岂不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妹妹!”
寒殊点点头,目光柔和。
“那这件事她知道吗?”
寒殊摇摇头,笑容苦涩:“这些年,我没有尽过一个做哥哥的责任,就让她以为我已经死在北月皇宫里的那场大火吧。”
叶子听后内心极度抓狂——你当别人都像你们这些人精呢,撒谎跟吃饭似的,连个嗝都不打!
因此,纯洁如小白兔的叶子只能尽量避免与寒月碰面,就是见着片衣角都要以十成的轻功速度闪到百米开外。
叶子摇摇头,收回跑偏的思绪,不经意间瞄到消失在门内云裴。严格说来,她本不该住在皇宫,但因为寒殊曾一心想要拉拢乌木族,为了让族长即她的父亲信服,就美其名曰“为解相思之苦”请云裴到宫中小住,至于“小住”会不会变成“长住”谁又能说得清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有JQ,噢呵呵~~
第14章 谁的女人
从寒殊与那些长者交谈中;叶子了解到原来他们竟是南兆元老级的重臣;虽然平时不必上朝,但说话的分量还是有的,甚至可以说除了帝君没有人敢反驳。因为现在朝中当权的大臣多是由他们一手提携才得到重用的;所以就是寒殊;轻易也不会傻的去得罪他们。
而这次也是他们自归隐后第一次回朝;且破天荒的同时出现。
寒殊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疼的厉害。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只不知是被人挑唆,还是忠人之事!
“帝君,南兆自十几年前肃清后宫,就再未有妃子敢以过激的手段争宠。而沈贵人的善良温婉在后宫是人尽皆知的,如此竟还遭人两次三番的迫害,实在可恶!所以,若不尽快揪出此人,并严加惩处,后宫恐再难有宁日。”
寒殊紧盯说话的国师郁梓,面色骤冷。他指的“肃清”莫不就是烧死母后的那次,而母后之所以失宠全赖他当初给父皇的八字箴言——妖后妒君,祸国殃民。
郁梓感觉到帝君的怒意,只以为是不满他们插手后宫之事,便继续道:“所谓红颜祸水,如不趁早铲除,恐会动摇君心,毁我王朝。”
寒殊怒极冷笑:“看来郁国师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郁梓神色一凝,沉声道:“那就要问问这位叫叶子的姑娘都干了什么?”
叶子皱眉,可还不等她抗议,寒殊就一口回绝:“不可能,她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她当然有。嫉妒,就是她最大的动机!”这时,一个生人勿近不怒自威的老者突然插口道,“她先是以公主恩人之名留在后宫,现又毒害沈贵人,等博得帝君足够好感,就会取而代之,谋取后位!”
寒殊听后嘲讽地看着这位老者,摇头苦笑:“她要真有如此想法,还好了呢……”
叶子闻言,顿时黑了脸,狠狠瞪他一眼。
众人也是惊讶居多,最后还是郁梓打破一室的怪异:“帝君,现在这位叶子姑娘的嫌疑最大,如果现在她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她就必须为此事负责——送交刑部审问。”
其他人也回过味,开始连声附和。
寒殊眼中渐渐溢出红光,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怒火,恨不能立刻将他们毙于掌下。
叶子此时倒是异常镇静,还有闲心注意两边别打起来。尤其寒殊即重情义又护短,当初他能为鬼面忍受油炸之苦,现在虽然他没有挑明,但叶子又岂是真的迟钝,所以这次她要防患于未然,关键时刻宁可牺牲自己,也千万不能让他再干傻事。
她已经害了一个贺斩风,再多的罪她承受不起,也无力偿还。
就在众人陷入僵持之时,一声娇喝在耳边乍响——
“你们敢冤枉她,本宫与你们拼命!”
随即,便见寒月突然冲进来一把抱住叶子:“放心,有本宫在,看谁敢动你!”
叶子感激地点点头。
这时,乌木圣女云裴也跟了出来:“虽然我与这位姑娘没有交情,但也觉得她不会做这种事。”说完,还对叶子柔柔一笑。
叶子很是意外地看看她,又看向寒殊,发现他比自己还惊讶呢。
寒殊沉默半晌道:“此事决不会是叶子所为,但沈贵人中毒也是事实,本尊会命人彻查,务必水落石出。”
郁梓上前一步:“帝君,你这是包庇。若传出去难以服众,长此以往怕会寒了人心。”
寒殊冷笑:“本尊说过会查清事实,届时无论是谁必会严惩不贷!”
又人有不依不饶:“按本朝律法,凡有重大嫌疑者需先领刑责,再收入监牢待审,就连皇室也不例外。”
寒殊双眼一眯,周身冷得都能掉下一层冰渣:“她是公主的恩人,又是本尊带回宫的上宾,现在更是本尊的女人,所以她的一切行为自然由本尊负责。”
一番话下来,殿中针落可闻,与云裴同样瞪大眼睛,处在震惊中反应不过来的还有叶子——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她怎么都不知道呢!
叶子火起刚想上前争辩,却被寒月拽住不放。
就这样,寒殊不动声色地替叶子领了刑责,为了彻底堵上那些人的口,他又让她搬到晓月殿与公主同住一处,对外说是软禁,实际却是变相保护。
一直被动接受的叶子此时只能叹气。罢了,比起去牢房,现在已经好太多了,做人嫑要太贪心。
※※※ ※※※
从那天后,日子就这么有惊无险地从指间流走。
叶子在晓月殿住的很是安逸,只每次寒月看望寒殊回来都是忧心忡忡的,这是叶子所不能理解的。
在她看来,寒殊毕竟是帝君,难道那些人还真敢下重手?想来他们也就是意思一下吧。大概是因为血缘的羁绊,寒月潜意识里早已将帝君当成亲人,所以她才格外担心吧。
只是,当那天容若过来例行为她检察毒伤时,叶子就不这么想了。
容若告诉她,“妖帝”伤的很重,这几日一直处在昏迷中,且他的右手恐怕以后都不能再拿剑。
叶子脑中嗡的一声,她很难想象当时的惨烈,而他又能否接受这样的结果。
一定不能!他甚至会疯、会发狂,直至崩溃!
一个不能拿剑的武者,与废人无异!
想到他这些年的努力付出,叶子只觉上天怎能如此苛待他,何其不公!
叶子怀着一线希望找寒月证实,得到的答案却是:“妖帝”原本就是北月紫焰门的门主,而南兆的皇位是他与宫中内鬼用计谋和武力强行篡位得来,所以一直不得人心,难以服众。因此,那些固执的老臣和心怀鬼胎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行刑时有“妖帝”的心腹在场观刑,不至另使坏心,但也绝不掺假,半点水份也无。
叶子心中内疚,无以复加。看如今南兆朝中的局势,如果寒殊再出现任何纰漏,被人拿着软肋把柄,就不止会失去帝位、永不翻身那么简单。一旦落败他能否善终都未不可知,而那些曾经支持他的人更会赔上所有,抄家灭族也不过是一夕之间的事。
叶子抬手摁住心口,忍过一阵即陌生又熟悉的刺痛。她想不明白寒殊为何会护她至此,只因曾经的平等对待,和在湖边那几句担忧劝慰的话吗……
不行,这次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 ※※※
叶子度日如年地又熬过了三日,终于盼来寒殊转醒的消息。
“快去吧,外面有我的人放哨,你们不用太着急,慢慢聊啊。”寒月调皮地眨眨眼,一溜烟跑没影了。
叶子尴尬地往里蹭:“那什么你好点了么,还疼吗?”这不是废话吗,她真想呼自己一个嘴巴。
寒殊半靠在床头,微微一笑:“嗯,已经没事了。”
骗人!叶子使劲瞪过去。
虽然寒殊外面披着长袍,但还是可以从他稍稍敞开的领口看到里面缠着厚厚的绷带,且隐有红色的液体渗出。再看他苍白的面色,因虚弱而有些黯淡的目光,因忍痛而溢出额角的冷汗,就连说话的声音都绵柔无力。这哪里还是从来挺直背脊的“妖帝”,哪里还是气势迫人的紫焰门主。
一想到是自己将他害成这样,叶子眼圈一红,差点当场落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再拿搪塞郁梓他们的那套说辞来糊弄我,我要听实话!”
寒殊没有因她的无礼而不悦,依旧浅笑温润:“那些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你的手都……都……你怎么还能说的这么轻松!”叶子使劲瞪大眼睛看他,努力不让里面的泪珠滚落,心里烦躁得恨不能揪起他质问。
一声轻叹,寒殊脸上的笑容变得无奈:“你都知道了。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紫焰门的内功心法就可以医治。”
还想骗她!叶子冷哼:“比起你的谎话,我更相信容若的医术!”
寒殊不予继续这个话题,又道:“你和容姑娘再委屈几日,等我伤好点了就送你们出宫,在偏远人少的郊外买个宅子,我再派些影卫过去保护,这样你们就可以安心住那儿,一直到清澜回来。”
叶子愣了一愣,怒道:“你要赶我们走?!”
寒殊苦笑:“上次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不怕他们明着来,就怕哪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让你受到伤害,那样我……”
“不会的。”叶子急忙打断道,“他们现在是欺负我没名没份,如果有我了名份,那他们就得掂量掂量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寒殊震惊地睁大眼睛,连声音都是抖的:“你、你是说,愿、愿意……做我的……女人?!”
“不,”叶子向对面骤然失落的苍白男子露出最明媚温柔的笑容,轻声道,“我要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叶子同学威武!主动表白啦!撒花~~~
亲妈支持你哦,么么哒~
祝你不会被拒←_←
第15章 幸福代价
“咚、咚、咚……”寒殊觉得此刻心如擂鼓像马上就要炸掉;他似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双手用力按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脸色转眼又白了几分,几近透明。
“你、你没事吧?”叶子囧的不行。她怎么也没想到寒殊会是这种反应,一般人不是该喜极而泣或者干脆抱住对方一顿乱啃的吗。
当然;她不是说想变成那样;那多不卫生是吧。但是;他也不能像听到什么惊天噩耗吓得快要挂掉吧?!这也忒伤自尊了!
“不行!”
在叶子正美好地浮想联翩幻想一会儿要万分温柔地抚慰某人因感动而稀里哗啦的泪水时;结果盼来的却是这样简单、直接、甚至算是粗暴的拒绝。
不知是否寒殊受不她孤单失落,又饱含委屈的目光,再次缓缓启唇:“如果只是为了这次的恩情,我不愿委屈你。毕竟那时若不是我硬拽上你们一起走,你也不会中毒、被劫、受伤、失去朋友……这次也是一样,若不是我留你们在宫里暂住,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所以一切皆因我起,是我咎由自取,与你无关。”
寒殊不等叶子驳斥,又道:“虽然我承认早在北月时就对你有意,但我不愿你因此为难,更不想你违心答应什么。”
叶子本来憋了一肚子的火,再瞥到他唇角的苦涩时又统统被浇灭,看来为今之计只能循循善诱、慢慢引导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违心的决定?”叶子正色道,“你错了。这不是我一时冲动而做的决定,更不是违心之意。相反,我是想重新开始,真正为自己而活着。”
寒殊垂眸,满嘴苦涩:“我不是理想的人选。我……太脏……”
叶子上前捂住他的嘴,心痛地道:“别乱说,以前……”她斟酌着怎么说才能不伤到他,“以前你是身不由己,但你的心仍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吗?”
寒殊抬起头,眼中光芒闪烁,坚定地道:“是。”
他从来没有放弃与命运抗争,面对再残酷的凌/辱也不会妥协,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也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如此,他是不是还可以奢望那道耀眼夺目的希望之光,有一天能照亮这片黑暗,温暖他已经龟裂多年的心房。
寒殊紧紧盯着面前的皓月明眸:“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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