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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桃花债,得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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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又如何?!她现在不依然是顾家的大夫人,谁敢跟她说个“不”字!那贱人还不是被她踩在脚底下,最后把命都赔上了!

    生不出儿子又算什么?!她有的是手段收买人心,而且她还有继子这个筹码呢,将来她就是顾家的大太太,早晚将顾荣那个野种撵出顾家!

    至于这次为什么要让他们在最炎热的七月回府,也有她的考量。

    边送战事时好时坏,人心不定,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所以把孩子们接回来才是上上策,总不能功亏一篑了。

    另外按将军信上所言,再有两三个月应该就能回来,他最想见的无非就是亲人孩子,要在那天让这些泼猴个个乖巧懂事,岂不是说明她娘家有功,亦会感念她的苦心吧。

    所以,她急急给娘家去了书信,让侍卫赶紧把猴们拎回府,趁这两月就是临阵磨枪,也得让它光芒万丈,闪瞎人眼。

    不过,叶子觉得说是泼猴都太含蓄了,他们简直就是魔星下凡、魔王转世,那霍霍人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厉害,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她都要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这还是他们在过重大节日里仅有的几次接触,不然她能否在他们的魔爪下活到现在,都未不可知啊!

    所以,叶子对他们是有着很深的惧意,闻名色变,闻声……

    “叶子,二少爷明天要跟人斗蛐蛐,你也去帮忙抓几个凑凑数。”

    于是,当她灰头土脸认命地献身到这个庞大的抓蛐蛐大业中,把手中两只让她恨不得供起来的蛐蛐交上去交差后,她前脚刚走,气还没喘均呢,就听身后“答答答”的小碎步急火火地追上来。

    “叶子,快去再抓几个!”

    她纳闷地问:“我不是才交上去。”而且她注意到那笼子里至少有十来只呢。想骗她,没门!

    那人似看出她的小心思,冷哼:“那些是二少爷的。而现在,是三少爷要!”

    好吧,谁让她那天跟云嫂吹嘘自己儿时最会抓蛐蛐,一比赛准赢,结果就那么巧被人听到,又那么巧传到二少爷耳里,于是……整个将军府都知道了。

    “是,我这就去抓。”

    她抬起脚还没等迈步呢,后面又一声急呼:“叶子,二小姐也要!”

    她嘴角抽了抽,你个小丫头片子不学好,玩什么蛐蛐!

    幸而,她还没傻得去反对。摆摆手,当是听到了,她继续抬腿。

    “等一下,别忘了三小姐的!”又一人从身后奔过来。

    但听“砰”的一声巨响,刚刚赶来的那几人都忍不住扭头闭眼——这得多疼啊!

    叶子狼狈地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望了望天——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前世她只要动动嘴,甚至只要一个眼神,三个哥哥就立刻明白,领着丫头婆子小厮们浩浩荡荡在府中横行,不一会儿就会提着数十个笼子给她,每一只蛐蛐都又大又拽,如她一般娇纵。

    那时她还不觉什么,只以为一切都理所应当,直到现在,直到失去后,她才知道,那时的她到底有多幸福。

    ※※※ ※※※

    因着几个少爷小姐要回府,叶子这个闲人就又被大夫人的心腹兰心惦记上,被提溜到东苑跟着其他丫头婆子一起收拾房间,直到天黑才被放回来,累得她已经没有力气跟云嫂报怨了。

    芊卉居虽然现在没有主子,但因为有云嫂在打理,所以也不会很萧条,只是冷冷清清的。对此叶子很抱歉,虽然她也住在芊卉居,但奈何她霉运太冲,莫名总是被人惦记上,还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破烂事。

    幸而云嫂从不嫌她帮不上忙,只要她回来必会有热汤热饭吃,她抱着云嫂的腰,感动地道:“云嫂做的饭最好吃了!就是御厨在这,也轻松甩他九条街!”

    云嫂大概因九夫人的关系,对她很是照顾,每每总是宠溺地笑笑,只偶尔也打趣两句:“你呀,也就能跟我油嘴滑舌,遇到少爷哪次不若斗败的公鸡。”

    叶子被这句颇具杀伤力的话噎得不轻,立刻成锯嘴葫芦了,欲哭无泪。她那点智商在他黑心大少的眼里就是白开水,根本不够瞧哇!

    唉,也不知道仗打得怎么样了。自从回来后她就跟外面断了联系,她出不去,他们也不来找她,就算有书信也不是给她的,她自然也看不着。

    有时,她都觉得自己大该有点犯贱,明明不待见那人,但一闲下来又会惦记。不过,她很快就没有时间想那恼人恨的家伙了,因为他的弟妹们已经进门了。

    果然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连那种藏在骨子里的劣根性都是一样一样的。

    ※※※ ※※※

    晚上,大夫人弄了个小型的晚宴为他们接风,各位夫人搂着自己的心肝宝贝稀罕得不行,只有三夫人瞧着正在跟大夫人撒娇的自家孩子,如坐针毡。

    叶子不信大夫人感觉不到三夫人强烈渴求的视线,但她却能装做无知无觉与二少爷顾誉闹得更欢了,似是把属于顾欣的那份爱也投入了进去,只是那其中有几分真心,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眼见三夫人泪眼模糊几乎绞碎手里的锦帕,也不敢上前抱一抱自己的孩子,甚至连句贴己的话都不敢说,叶子除了替她掬把同情泪,也无能为力。

    不管是因为她的懦弱,还是想让自己孩子继承顾府家业的私心,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怨不得任何人。

    众位魔星闹腾了大半夜,叶子本以为第二日能睡到自然醒,重新过上懒猪的生活,奈何天不遂人愿。

    “叶子快起来,二少爷派人叫你过去。”

    “云嫂,我正在梦呓听不见。”

    云嫂被气乐了,这丫头被欣小姐带坏了,早听说她们主仆二人每日不到日上三竿都不带下床,还是荣少爷常常记得遣她过去叫人,免得她们被大夫人责骂。

    “你要是不怕二少爷来掀被子,你就继续睡吧!”

    “不要啊——!”

    叶子一骨碌滚下床,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隔着门板道:“云嫂快、快帮我挡挡,我马上就去!”

    “好,那你快点啊。”云嫂勾起唇角,摇头。这招百试百灵,不过要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意叶子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是叶子刚到府里的第一个除夕,二少他们自然要回来过年。大夫人难得通融,破天荒的默许他们在府里胡闹,又是放烟火,又是守岁,到底是怎么回的房间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是半点印象也无。

    正在她呼呼大睡,突然梦到自己不慎掉入冰窟,冻得浑身瑟瑟发抖,结果一个震天喷嚏先把自己给惊醒了,既而听到一声轻嗤:“粗鄙。”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屋中的不速之客,半晌,随着一声惊天尖叫,一个竹枕冲着那人直击了过去:“色狼!”

    少年轻轻松松就接下她的暗器,对抱着被子缩在床角的某人翻了个白眼:“半个时辰前我就让竺儿叫你,结果她在外面都喊了半天你都没反应,我这才好心进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二少爷,这才初一你就咒人家,也恁不厚道了吧?而且,”终于发现问题跑偏的某人,立刻问出最关键的一句,“你为何要掀人家的被子?!”

    “因为怎么叫你都不醒。”

    “你可以揪耳朵。”

    “揪了。”

    “你可以捏鼻子。”

    “捏了。”

    她惊讶地张大嘴,自己睡的有这么死吗?

    “你、你、你可以……”

    “什么都不可以了。”

    “为什么?”

    她不解地望向二少,只听他咬牙切齿地道:“因为你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见她还不死心地想开口狡辩,二少恨恨补充道,“还是个连头发丝都没露出半根的人肉粽子!”

    后来这事不知怎么被大夫人知道了,二少爷因此被训了一顿,还恶补了几天的男女之防。而至于那天找她什么事,她却忘了问了。

    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样的糗事一次便够了,多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52第18章 人情冷暖

    

    叶子经过一番简单的梳洗;以风一样的速度极快地冲到东苑,立在二少的门外;接着非常有礼地轻叩三下。

    “进来。”

    叶子揉了揉脸;面目含笑地推门而入;在见得屋中之人后微微俯身;一派诚恳地道:“能为二少爷差遣;叶子荣幸之至,请您尽管吩咐。”

    顾誉微微咪眼,如今他已不是当初不满十岁的小屁孩;十四的少年郎还有什么是不懂的;如此这拙劣的敷衍之态又怎能瞒得过他。

    这妮子真是一如既往的呆笨;这么多年都没个长进,也难怪她看不住大姐,混来混去混到最不受顾家重视的大哥那里。

    但想到大娘几次的言语试探,顾誉隐隐觉得头疼。大娘的心思,其实他多少能猜到,而且他也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只是……他细细打量着她。

    叶子被面前一双如打量猎物的狼眼看得浑身发毛,只觉其中泛出幽幽绿光,惊恐的同时感叹——可惜了这副皮相。

    她第一次见二少爷时,虽恼他无礼,却也不得不被他可爱的外表所俘虏。粉嫩的面团儿脸,黑汪汪的水灵大眼,红嘟嘟樱桃小嘴,再加上胖乎乎圆滚滚的身形,硬生生将他的恶劣本质所掩盖,不知欺骗了多少人的眼睛,错把魔星当天使。

    如今小魔星长大了,变成真真正正的恶魔,又来祸祸人间。

    一双极亮的眸子,似闪着熠熠星光,双眉斜飞如剑,英姿飒飒,虽然此时在她看来这光是绿色的,但仍不能否认这是一双和顾荣一样出挑的让人过目难忘的眉眼。他鼻梁硬挺,双唇略薄,下巴略微前伸,显出与顾荣的谦逊有礼完全相反的傲然自信,这就是嫡庶出身的不同吧。

    不过,他们倒是都继承了顾将军的好身材,俱都宽肩窄腰,翘臀长腿,是百里挑一当之无愧的翩翩美男子。

    叶子花痴地多瞥了眼那如玉如竹的风姿,正在她费劲咽口水之时,就听二少爷用略微低哑属于少年变声期特有的声音说道:“这个给你。”

    一个小巧精致的玉制鼻烟壶夹在二少爷白皙修长的手指间,叶子在愣神过后,惊得连连摆手:“这太贵重了,二少爷美意叶子心领了,实是不能接受。”

    她不单单因为从它润泽剔透的玉身,一眼就能看出是价值不菲的上好羊脂玉,更因为她见过这种鼻烟壶,也清楚它的出处和来历。

    当年她被卖到醉心楼时,因为剧烈反抗把客人的鼻烟壶碰掉地上,但也只是划个浅痕,却差点被打死。也是在那时记住老板娘的话:“看清楚,记住了,这是东幽专供皇室的鼻烟壶,就是掉个渣,把你活剐都是轻的!”

    这样能引来杀身之祸的不祥之物,她如何敢接。

    顾誉哪知道她心中所想,倒是她的推三阻四让他颇为不悦:“你若不喜就扔了,哪儿那么多废话。”话音刚落,竟是将指间之物直接抛了过来。

    叶子手忙脚乱地接住,心都快被吓出来了。这败家子又把自己不喜的东西作礼物送人,全然不管贵贱值不值当啊。

    “谁给你的?”叶子忍不住好奇。

    “前年生辰时,父亲送的。”顾誉倒是不避讳,痛快道,“放心,它现在归你了,没人敢说什么的。”

    叶子知道再推拒就真要若恼他了,只得讪讪收下。然,心中却在叫苦,这是鼻烟壶啊,又不是簪子首饰,她一大姑娘家拿来作甚啊!

    顾誉见她收了,满意点头,从此用人用得更加理直气壮,大有你既然收了好处就得认真办事的意思。而他所谓的事,不过是兄弟姐妹间争风吃醋鸡毛蒜皮的小事。

    叶子不由感慨:血脉越多,越薄凉。同时,忍不住扼腕——这买卖亏哦!

    ※※※ ※※※

    二小姐顾悦不知从何得到的消息,竟把她叫到房中,指着桌上的玉镯,道:“这是父亲去年在我生辰时,送我的。”

    叶子上前仔细瞅了瞅,玉镯质地通透,触手温润,色泽艳丽,端的是不俗,让人爱不释手,但最让她在意的是——它与那个鼻烟壶有着同样的印记。

    “这玉镯一看就是好物,将军果然最疼二小姐。”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人的本性都是虚荣的。

    顾悦抿嘴,笑道:“叶子真会哄人,难怪大姐疼你。呶,给你了。”

    啥?叶子傻眼,这是什么情况?顾欣宠她是不假,但也没到动不动就把生辰礼物送人的地步啊!

    “二小姐使不得,这太贵重了,何况无功不受禄。”

    “二哥给的你就收,我给的就不收,你待如何?况且,你以后多往我这儿跑跑不就有功了。”

    顾悦与顾誉年岁相同,这一通威压下来,叶子还真找不出说辞拒绝。不过,她貌似已能悲哀的预料往后相同的情景,会不断的上演,直到从高处坠落。

    于是,一时间她真的是收礼收到手软。其他几位少爷小姐也纷纷翻出压箱底的金笔、铜镜、长命锁等物,并找出各种别嘴的名义送给她。

    咳,别误会。虽然,这些东西在别人的眼里确实是宝贝,但在这些孩子的眼里还真的是纯纯压在箱底被嫌弃被遗忘的“垃圾”。所以,这买卖在他们的眼里很值个,稳赚不赔!

    对于此种无法理解的现状,叶子苦着脸请教云嫂,方知“他们这是在收买人心,谁叫府中就剩你一个无主的大丫鬟。”

    哦,对哦,自从竺儿走了后,她就被顾欣升为大丫鬟,之后搬到芊卉居更是做实了身份。

    可是,她不是无主好不好?她主子正在边关跟人打架,她只是暂时被借调到东苑的,好不好?而且,连个丫鬟都要争,都要比,你们是不是也忒无聊了哇!

    叶子将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拢在一起,放到床底暗格的小匣子里,锁好。从今天起,她不再是身无分文的穷丫头,她也是有压箱底的小富婆了!

    ※※※ ※※※

    叶子出不得府,清澜却是可以随意出入的,于是她便央他想办法打听下慕容兄妹以及贺斩风的情况,否则她难以心安。

    清澜很有效率,不但很快想到办法,甚至把人请来亲自跟她说明。

    “这事太子原没打算能永远瞒住皇上,只是想拖到安全接回公主再请罪。所以,他一回宫就和公主一起私下见了皇上,这么巧皇上也刚刚收到密报。”

    叶子一惊:“知道是谁告密的吗?”

    贺斩风晒笑:“这怎么可能!宫中眼线众多,公主独自离宫数月之久,能拖到现在才被人发现就该庆幸了。”

    “那皇上怎么处置的?”

    “唉,幸好他们先一步到皇上那认错,皇上虽然龙颜大怒,但总算留了情,只私下处置,不然还真不好说。”

    “怎么个私下处置?那你……”叶子偷偷瞥了他一眼,尴尬地问,“你没被牵连吧?”

    “怎么没有!”贺斩风来气,“公主都被软禁了,皇上还放过我?”

    叶子缩着脖子,心虚地咽了咽唾沫:“那你、那你……”

    真见她被自己吓到了,贺斩风又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打断她道:“我没事,你也没事!”

    “我?”叶子指着自己的鼻尖傻愣愣地看他。

    贺斩风白她一眼:“你不是天真的以为只有我们被提及,独独漏掉你这个罪魁祸首吧?”见她红着脸讪讪摸着鼻子,无甚悔改的模样,他索性全说了,“不止如此,就连远在边关搏命的顾荣,也因你被皇上迁怒了!”

    “什么?!”叶子脸色一白,“怎么能这样?皇上也太……”

    贺斩风怕她不知轻重乱说话,赶紧安抚道:“放心,咱们都没事。不知太子是怎么求的情,反正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算是揭过了。”

    叶子略安心,迟疑道:“那太子呢……”

    贺斩风突然沉默了,就连一向嬉哈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叶子没来由觉得心中一紧,好一会儿,才听他道:“上天太偏心你了,那么多人都对你掏心掏肺,还不带让你知道。”

    叶子闻言,神情里没有一丝感动,相反就是一片漠然,最后竟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贺斩风皱眉,不满:“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清澜上前拦了他,摇头:“有些事上天也会出错。”

    ※※※ ※※※

    边境,自太子他们离开,顾将军就依密旨筹谋即将展开的大战。

    一个月的时间,敌方的小规模奇袭不断,只是这回顾将军不再客气,亲自指挥顾家军场场完胜,且如不能生擒就全部斩杀,不留一个活口,给敌方以强有力的震慑和警示。

    在顾将军认为时机成熟后,便让顾荣率先锋营打头阵,直接冲到敌军阵前叫阵。

    顾荣披盔戴甲,手持长枪,笔直地坐于战马上,威风凛凛。

    上阵杀敌,是所有热血男儿的向往,能阵前叫阵,更是将士的无尚荣耀。

    顾荣双腿微夹马腹,良驹收到主人的指示立即会竟,仰头嘶鸣,只见一阵尘沙飞扬,义无反顾地冲向敌方刚刚出来应战的将军。

    厮杀是残忍而快速的,眨眼间胜负已分,生死已定。

    顾家军鼓声如雷,气势如虹,整齐划一的叫好声震颤大地,惊散浮云。

    顾荣不负众望连续挑落敌方三元猛将,当第四名猛将敌方元帅出来之时,顾荣按照顾将军之前的指示,发挥最大的潜能正面直击,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生扛硬捱。

    虽然,他的对战经验和力气均不及敌帅,但他胜在奇招多、不怕死。所以,让双方观战的壮士和敌帅都有一种占尽上风的错觉。

    顾荣见目的达到,也不恋战,按计划以一招十成功力的猛刺逼退敌帅,在对方盯着地上五指宽的裂缝愣神之际,顾荣勒停战马从怀中掏出一封战书。

    “给你们十日的时间考虑,不降——杀!”顾荣目光冷冽,微挑嘴角,以极其轻蔑的姿态下达最后通牒。

    “杀!杀!杀!……”伴着震天的呼声,顾家军如来时一般,迅捷退去,转眼消失,如不是所经之处尘烟四声,让人差点误认为刚刚的激战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敌方会这样被吓退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顾将军也不希望如此。

    武将的存在价值就在于战乱时保家卫国,如长久没有仗打,武将就会变为武夫,成为吃闭饭的,甚至会招致皇帝的忌惮,那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但这战书也不是白下的,一是大涨我方志气,二是重挫敌方三元大将,打乱他们的战略部署。

    十日期限转眼就到,顾家军整装待发,个个志气高昂。

    顾将军一身银色铠甲,骑在同样一身银白的战马之上,衬着整个人愈发冰冷。与他并肩的是初显威名,一身黑色玄铁战甲的少将军顾荣。

    上阵父子兵,顾将军就算以前再不喜他,也不会傻到在战场上较劲,再加上这几个月以来顾荣的能力和智谋也着实另他刮目相看,或许他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呢……因此,亲封他为此次作战的少将军。

    一声响亮的号角,一个让人振奋的手势,数万大军顷刻间动了,于飞沙走石中向敌方阵营挺进——

    无畏无惧,勇往直前。

    两军实力相当,人数不相上下,从箭雨火攻,再到车马列阵,双方都势均力敌,死伤惨重。

    这种情况就是考验主帅领导及自身能力的时候,势必要身先士卒,冲到最前面于混乱中给队伍指明方向,树立榜样。

    顾将军自是深谙其道,率领众将冲入敌阵,抡圆斩马刀对着敌帅就狠砸过去。

    敌帅虽然反应迅速,马上举起手中弯刀去挡,然奈何仓促间力量明显偏弱,只是稍减杀招的来势,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伤了。

    看着地上被斩马刀削掉的大块皮肉,敌帅捂着手臂,双目喷火。如不是他机警,怕不止这条手臂要废,就是脑袋也得削去一半!

    顾将军将战马掉头面向他,一声冷笑:“小小副官也想充当元帅?!你现在就是想弃盔投降,也晚了!”

    不是顾长霆小看他,在几年前四国乱战时期,顾长霆不止一次跟随原定国将军叶飞与东幽及西羽交锋,也和这个敌帅碰过面,那时他只是个小小的副官,连出来叫阵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那人居然跟他一样同为元帅,顾长霆焉能瞧得起,看得上。

    说着,顾长霆再次举起斩马刀直冲过去,这回用了十成的力道,并且速度更快,就是巨石也能给它砍成一堆碎渣,他确信无疑!

    一道血光,映红天际,一颗头颅无声滚落。

    然,他还来不及庆祝,一道迅猛得有些诡异的寒光袭向他的背心要害,灿若流星划过的痕迹。

    “父亲——!”

    随着一声心胆俱裂的疾呼,只见一匹黑色战马以不可思议的迅速猛然插入到光点前,马上的人似乎拼尽全力扑向那个银白身影,接着抱着他一起跌落马下。

    一切都在一瞬间,快得让人来不及思考,完全是凭着本能在行动。顾荣只在闭眼前的前一刻,恍惚看到那个熟悉街道,熟悉的将军府和站在门前不停张望的熟悉身影……

    “少将军!”

    “杀——!”

 53第19章 天翻地覆

    

    “啊!”

    一声惊叫;叶子“噌!”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此时整个人似从水中捞出的鱼,不但极度缺氧,还浑身湿透;只不过让她如此狼狈的不是水,而是冷汗!

    她惊魂未定;颤抖着双手捂住面颊,方觉脸上一片湿濡冰凉;她怔怔看着满手的泪水,好半天才叹出一口气;并慢慢恢复了平静。

    这样的梦,她已经连续做了几天;每一次都是那么清晰,每一次都真实的让她战栗。好像她当时就在现场,将那里的每一个瞬间、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一丝不落地看在眼中,刺进心里。

    当箭矢贯穿顾荣身体之时,耳边似乎还能清晰地听到入肉时“噗”的一声闷响,随即她心口处就会传来一阵即尖锐又强烈无比的刺痛,仿佛那支箭跨越千里连同她的身体也一并贯穿,并在她的心上扎出一个大窟窿。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她和他同样面色惨白,只不过她除了痛,更多的是慌恐和无力。她怕得不行,偏这场景还夜夜入梦,不断地反复地折磨着她的意志和身体。

    她本来是不信的,但同一个梦连续地出现,精确到一个字、一个眼神都不错分毫,就是意志再坚定之人,恐也难以不会动摇。

    于是,她夜不敢寐,食不知味,没过几天就瘦的脱了相,当贺斩风再见她时,惊得好悬没把她当饿死鬼砍了。

    “你用不用这么“兢兢业业”,主子不在连饭都不吃啊。”

    面对贺斩风的调侃挤兑,叶子有气无力地回个白眼:“我也不想啊,明明最讨厌他的,怎么就上杆子担心他呢?难不成……被他虐上瘾,还离不开了?!”

    看着她使劲甩头,贺斩风真担心她纤细的脖子不堪重负,一不小心与脑袋分家,但他也没说什么。这就是典型的当事者迷吧。

    “你若不想被他笑话,还是赶紧吃回原来的猪样吧,不然他或许不会像我一样把你当鬼砍,但绝对会把你当冒名顶替的给办了!”

    叶子来气:“我什么时候成猪样了?!我怎么就又是鬼了?!”

    贺斩风且退且笑:“谁叫你从没个人样,不过……我们很期待你奋发图强变回人样哦!”

    叶子四处找能搬动的大石头,可等找到时那冤家早没影了。她扔了石头磨牙,每次想从他那儿打听边境的消息,他都杂七杂八说些不着边给她添堵的话,等她再想起正题他早不知窜哪儿去了。

    这耗子,啥时候嘴变得这么严了!

    ※※※ ※※※

    皇宫一角。

    “贺爷,你没说露嘴吧?”一太监模样的少年双眼紧盯着贺斩风,可怜巴巴地问。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可能吗!”贺斩风挺胸抬头,端的是理所当然。

    小太监擦擦一脑袋的冷汗,就因为是你,才悬啊。

    “这是一千两银票,太子说你辛苦了,请你喝茶。”

    “他也太客气了,大家都是兄弟,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贺斩风口中虽在推辞,但双手早已接过银票揣入怀中。

    小太监又抹了把汗,惭愧自己见识太少,宫里宫外活了也有十几年了,怎么就不知道人脸能大过天,皮能厚过墙呢。

    “贺爷,太子还交待,呃……”小太监鼓了鼓勇气,继续道,“他能替你把刑罚免了,也同样能再还给你,所以……”

    “行了行了!”贺斩风脸沉了下来,不悦地打断他,“每次去那边都被提醒一遍,他不累,我都烦了。你叫他放心,这事我知道该怎么做,担心的不止他一人。”

    “是是。”小太监连连点头,任务既已完成赶紧一溜烟跑了。

    贺斩风望着皇宫叹气:“既然不能出来,也不忘记挂她,你什么时候和我一样变得多情了呢。” 拍了拍怀中银票,自嘲哂笑,“今儿爷有钱,去醉心楼找美人喝茶!”

    ※※※ ※※※

    啥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叶子算是深有体会。她这边还未平复心绪,那边大夫人的心腹兰心就遣人叫她过去帮忙。

    叶子抖落抖落一身的晦气,颠颠赶到东苑,堆起一脸的笑容:“兰姐,有什么活我来干。”

    兰心此时正在指挥几个丫鬟搬花盘,闻言停了下来,斜她一眼:“你跟这几个人去大厅把桌椅板凳所有物件都擦洗一遍,务必要物见本色。”

    叶子有点发傻,以为自己听错了:“兰姐,这是有什么节日庆祝吗?”她记得今早刚算过日子,近段时间确定没啥大节日啊。

    “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兰心忙到现在,头晕眼花,早就不耐烦了,“边境大胜,将军不日就将凯旋,现在府里堪比猪圈,你不赶紧收拾干净,是想挨将军骂吗?”兰心把一早大夫人训斥她的话又原封不动送给叶子,这才感觉胸口顺畅不少。

    其实,将军府每日都按部就班地打扫,倒不是他们勤勤,而是有大夫人在他们不敢偷懒啊。

    往常叶子一听要大扫除或是大夫人,就一脸苦相,心都直翻个,不过今儿个嘛……

    不知不觉嘴角上扬,不但连大夫人的责骂声听着顺耳多了,就连那几个小魔星也仿佛变得可爱了。

    下午晚些时候,叶子照例要去二少爷顾誉的房间打扫。

    她敲门进去时顾誉正在习字,只是她几次在桌案附近忙活时都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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