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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桃花债,得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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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到这边时;那些老兵虽然高兴有人增援,但是却并不看好他,再加上顾将军态度的冷漠;也就没人真正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表面敷衍。
顾荣深知这一点,唯有更加努力融入其中;与众将士同吃同住;绝不搞特殊。操练是最多的,睡得是最晚的,但是这些只能说明他不是一个好逸恶劳的纨绔子弟,还不足以让人完全认可。
但这些他并不担心;战争是最能检验一个将领的能力强弱;他会用事实去证明。
果然;不日东西盟军就再次挥兵攻了过来,身为先锋官的顾荣自然首当其冲上前迎战。
这场战役持续时间并不长,仅仅三天都结束战斗,这全要归功于顾荣的绝妙计策。
顾荣在这场战役中,先是以少量兵力诱敌到一地处低洼的空地,然后利用风向释放毒烟,最后亲率先锋队一举击退敌军,还俘获敌军一员大将。
对此,全军皆激动欢呼,久违的胜利冲刷了军中低迷的气氛,振奋所有人的情绪。众将皆夸虎父无犬子,将军大喜,终于在顾荣到来多日后为他举行接风宴。
顾荣在宴席上与父亲、与众将士举杯同庆,说不开心是假,但却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更多的是自己也理不清的郁结。
不知饮下第几杯烈酒,顾荣借故离宴,望向于星空中高悬的银白冷月,迷蒙的眼前不知为何浮现一个瞪着灯笼大眼的小丫鬟。
顾荣想他果然是喝醉了,因为眼前的小丫鬟不但瞪他,还口中念念有辞、喋喋不休。她说的是什么,顾荣虽听不到,不过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由轻叹:“但愿这鬼灵精别惹出什么祸端。”
“阿嚏!”
“怎么凉着了吗?”清澜担忧地摸摸叶子的额头,良久,“不热。”为以防万一又给她把了把脉,最后确定没事才放心。
叶子收回手,气鼓鼓地嘟嚷:“指不定哪个小人在背后念叨我呢。”她狐疑地环顾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贺斩风的身上。
正在嚼牛板筋的贺斩风,闻言一惊,连忙撇清:“不是我!”
叶子鄙视地上下看了看他,冷哼:“量你也不敢。”
慕容雪被他们逗得直摇头,望着天边圆月,叹息:“也不知道顾荣怎么样了?”
叶子垂下眼帘,低头只见地上孤孤单单的人影晃动,顿觉一阵失落。
一瞬间空气都沉闷下来,安静无声,还是贺斩风率先打破沉默:“放心吧,他属王八的——活千年。”
叶子嘴角直抽,这都什么好兄弟,把骂人当夸人。啧啧,真是物以类聚。
※※※ ※※※
越是离得近了,路上遇到逃难的人就越多,难免会有碰撞,难免会起争执。
“哎哟!你们驾这么大一辆马车是想撞死人呀?!”
“大娘,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是清澜的声音。
接着又是几个路人齐声谴责:“有钱人就可以不顾别人死活!这条道本来就窄,你横着这么一辆马车,谁还过得去!”
“可不是嘛!而且大家都是往北面逃难,他偏往相反方向行,这是要闹哪样啊!”
“我看是拉急着接富亲戚,拉金子去了!”
“大嫂,嘴别那么毒!想讹银子就直说,爷不差钱!”
叶子一听贺斩风这嘴欠的毛病又犯了,脸顿时就黑了。他是不知道大姨大妈的厉害,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果然,几个大妈异口同声地指责他:“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撞人啊!有钱就能不顾别人死活啊!唉呀……这世道没法活了!”
慕容雪眉头都皱到一块,刚想下车劝劝,就被叶子拦住:“公主坐着,我去。”
慕容雪莞尔,笑道:“不说好了要叫名字,可不能只给清澜这种待遇哦。”
叶子脸红,嗫嚅一声“雪姐姐”,就快速冲下马车。
嚯,这一出来不得了!这场面比想象中还要壮观哪!
马车四周围满了人,挤得水泄不通,更有义愤填膺的百姓看样子随时准备抄家伙上来揍人,偏贺斩风还拿着少爷范梗着脖子和人吵吵呢。
叶子脸更黑了,再瞅另一边,清澜正给那位撞到的阿姨看伤。她叹了口气,使劲挤上前想先劝架。
可还没走多几步,就听有人喊了一嗓子:“大家小心!马车上的同伙下来帮忙了!”叶子在心中白了贺斩风一眼,我不认识他!
她终于冲破重围,挤到前面,还未等歇口气就感觉斜上方有个黑影照着她的头顶砸下,同时瞥见贺斩风惊惧地瞪大双眼——
“啊——!”
铁锹落下的瞬间,围观百姓的尖叫已经完成压过它击打在人身上的响声,但叶子却只听到一声非常容易被人让成错觉的闷哼。
身后之人紧紧抱住自己,她想要转身却是不能,试着回头,又被那人阻止:“先别动……让我靠会儿。”
一向温和的声音,变成从没有过的虚浮轻飘,每吐一个字都能感觉到主人的艰辛。
呼到后颈上的气息,淡漠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叶子的心跟着那人的身体一起颤抖,她是怕得,那么他呢……
不知何时,不知怎么的周围的人都散开了,各自踏上各自的旅程。贺斩风与慕容雪都跑到她的身后,将那人脱离她的身体,得到自由的她立刻回头,见到的却是那人苍白的笑颜——
右手从脸上挪开,露出虽然黯淡却微微勾起的唇角,就连蒙着雾气的双眼也是带着暖意的。
明明已经神志模糊的人,说出口的话还是那么清晰,有说服力:“大伯年龄大,使不上什么力气,没伤着骨头,只是后背可能青了。”
叶子木然地点点,没有说话。
行凶之人三十来岁,确实年龄比他大,但离大伯还远着呢。
没伤筋动骨,但内脏呢?你以为用手擦掉,我就看不出了吗?
都已经神志模糊了,还逞强跟她解释……
“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才怪!
叶子并不想这个时候顶撞他,只是帮忙一起将他扶回车里。清澜见她还是红了眼眶,轻声叹息,未再言语。
“你轻功这么好呢,这回真是看走眼了!”贺斩风适时打破沉默。
慕容雪见清澜闭目休息,便替他回敬:“你有哪一回看准过。”
贺斩风挠头,跟女人就是没道理可讲。
清澜睁开眼,笑笑:“三脚猫的功夫,中看不中用。”
贺斩风更上火:“你太谦虚了。这要是三脚猫,那我那个岂不就成瘸腿猫了吗。”
叶子被他逗笑了,一抬头正对上清澜过于温柔的目光,再次垂了头,脸颊也染上两朵红云,看得贺斩风心中一动,出口道——
“叶子,你发烧了?”
回应他的,是一顿飞踹。
慕容雪在一旁看得心惊,只感叹贺斩风做好人不容易啊。
※※※ ※※※
因为此事,他们在下一个城镇就将马车卖掉,换了三匹马。慕容雪和叶子共乘一骑,贺斩风和清澜各一骑。
虽然清澜坚持自己没事,但叶子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凡事尽可能多照顾他。比如……
“给,再吃个鸡腿。”
“他已经吃了一个了!”总是被迫啃鸡屁股的某人不干了。
清澜笑着推拒:“嗯,我吃饱了,这个你们分吃了吧。”
“不行!看你脸色从那天起就一直没缓过来,再不多补补伤势严重了怎么办?”叶子挑眉又补充了句,“你别理那个吃饱撑得没事干的人,明明自己爱吃鸡屁股,还偏偏说是被逼的,真是无耻到家了!”
贺斩风听了,瞪起炯炯有神的耗子眼,双手插腰:“我瞧你才是吃饱撑得——找打!”
叶子不由分说将鸡腿硬塞到清澜手中,就与贺斩风上演百玩不腻的猫鼠游戏。
慕容雪抚额,问清澜:“他们前世是冤家吧?”
清澜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然,眼中却是不容认错的羡慕。
※※※ ※※※
他们越是接近边境,越是感觉四周的荒凉,而他们见的最多的就是尸体。
“啊——!”
慕容雪突然一声大叫,吓得大家立刻围拢过来:“怎么了?”慕容雪从来不是娇滴滴的公主,这些日子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也从没有如此失态过。
只见,慕容雪惨白着脸,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好、好多……死人!”
他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同样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叶子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太残忍了。
来的路上,就发现这里冬天积了不少雪,然,已进四月份,许多地方都开始融化,露出地表。所以林中的这处山包也渐渐坦露出来,让人一眼就能看到横七竖八堆压的十几口人,他们有老有小,甚至还有身怀六甲的孕妇。
清澜走过去,蹲下查看:“他们是被人杀死的,应该有段时间了。”
“谁会杀他们?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叶子气愤。
这时,慕容雪也缓过来了,不忍道:“看起来他们是一家人。战事当前百姓都争相逃命,难道是劫财害命?真是太惨了……”
“不对,你看,”贺斩风指着妇女的手腕和小孩的脖子,皱眉,“这是上好的羊脂玉镯和纯金打造的金锁,如果真是劫财不可能看不到。”
清澜仔细检查死者的伤口,肯定地道:“杀他们的人不止一个,且都是练家子。”
叶子疑惑:“难道是仇杀?”只是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贺斩风提议:“他们应该是下面城镇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比起猜来猜去,他一向是行动派。
叶子和慕容雪对视一眼,虽然她们心急想尽快见到顾荣,可这人命关天的事不能当做看不见。而且进城不过是绕点远,最多耽误两三天,就算查不出什么,报个官也是举手之劳,就算给死者个安慰吧。
于是众人商量过后,一致同意进城,不过为了保留证据,他们没有安葬尸体,只是做了一些掩饰,不易被人发现。
进到城中,他们有些傻眼。
诺大的城镇中根本没剩几户人家,街道上冷冷清清,一片死寂。想不到边关的战事竟然影响这么大,或者确切的说是顾将军上次的战败给北月带来莫大的恐慌。
看来要从街坊邻居了解死者的身份已经不可能了,无奈他们只有先报官,也算尽力了。
原本就肃静的府衙门口,此时更是透着阴冷的压抑,贺斩风可不怕那个,大步流星地上前,可还未等他击鼓鸣冤,便有衙差出来撵人,骂骂咧咧道:“还击什么鼓,快逃难去吧。”
叶子瞧着贺斩风沉下脸,赶忙打圆场:“我们发现前面树林里有很多死人。”
衙差像听笑话似的,嗤她:“你要再不快点离开,等打到这里,也是个死!”
叶子这下不干了,吼回去:“你怎么说话呢,敢咒我!”胸口像烧着一团火,闷得她难受。顾荣怎么可能打败仗,怎么可能让战事继续蔓延,胡话八道!
衙差眼中凶光一闪即逝,冷笑:“我好意劝你不听。行,鸣冤是吧?击鼓后记得交受理费五百两。”
“什么?!你抢劫啊!”叶子瞪着大眼泡,被刺激得不行,“不说根本没听说过什么受理费,就是有也不用五百两啊,黑府!”
衙差视若无睹,淡定地继续道:“不交也行,不过五十大板而已,你自选。”说完头也不回进门了。
贺斩风听完,直点头,称赞:“这来钱的主意不错,值得推广。”
“你别添乱了,快想办法啊。”叶子狠狠推他。
贺斩风挑眉:“要不,我直接进去把那狗官暴打一顿给你出气?”
叶子也豁出去了,握拳:“我看行!”
贺斩风嘴直抽。这丫头太暴力了,殊不觉这主意还是他出的。
就在这两不靠谱的胡乱商定,并要付诸行动之时,清澜及时阻止事情朝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上前一把抓住欲硬闯衙门的贺斩风——
“你们不觉得刚才的衙役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当然察觉了。”
清澜赞赏地看向叶子,听她道:“他全身上下就没有正常的地方!”
“噗!啊——”贺斩风憋不住喷笑出声,后被叶子重重锤了一记。
清澜抚额,是他高估她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慕容雪插口道:“清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叶子与贺斩风停止打闹,同时用期待的目光看他。
清澜不动声色地错开视线,沉吟片刻,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于是,众人在城中找了个没人住的空房子,做为暂时歇脚的地方。
屋中桌椅板凳齐全,只须擦拭一下就可以用了,后院还有卧房和厨房,不过他们为了安全起见,挑了一间比较大的房间使用。
此时,大家围坐在桌前,叶子已经烧好开水,给每人倒上一杯。
清澜浅饮一口,便道:“刚才我注意到那衙差手上戴的戒子,上面的图案与遇害妇女和孩子身上的首饰是一样的。”
贺斩风惊讶:“难道那些人是他杀的?就为了抢一枚戒子,杀人全家,这也说不通啊?”
“笨!当然不止这么简单了。”叶子白他一眼。
“你知道,说来听听。”贺斩风屁颠颠贴过来,笑得那叫一个欠揍,清澜和慕容雪也同样吃惊地看向她。
叶子清清嗓子,脸不自觉地微微泛红:“清澜,你继续说。”
“噗!”慕容雪忍了半天也没忍住,到底失笑出声,而贺斩风则干脆直接栽在地上,一条腿朝上直抽抽。
清澜掩了笑意,轻咳一声:“且附耳一听。”
40第6章 营地再见
月夜星空;微风拂面,是让人思潮起伏的时候。叶子走进院子,看着站在树下如仙女下凡的慕容雪;不禁自卑起来。
婀娜身姿,玉容月貌,纤细腰肢;这样的美人我见忧怜;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吧。
“雪姐姐,外面凉,进去睡吧。”那天被慕容雪教训,她不敢乱叫“公主”;免得再被他们取笑。
慕容雪没有回头;只轻轻叹息:“我睡不着。”
叶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想了想宽慰道:“放心吧。贺斩风的功夫除了少爷,数他第二,再说还有清澜的独门迷药呢。”
慕容雪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叶子迟疑了下,又道:“少爷也不会有事……乌龟的祖先嘛!哈哈!”
“噗!”慕容雪失笑,打趣道,“你与贺斩风不做一家人着实可惜了。”
“哈,下辈子都不可能!”叶子皱眉,撇嘴道。
“你真绝情,伤自尊了……”但见,墙头上不知何时蹲了一个人,并作揉心状。
叶子两道眉毛都快打结了,讽刺道:“那东西你有过吗?估计连长什么样,你都不知道!”说完,假装作呕。
贺斩风挑眉,扯起一边嘴角,笑问:“你知道?”
叶子一下说不出话,憋得脸通红。啥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总算知道了!
慕容雪摇头,岔开话题:“怎么样,顺利吗?有没有查出什么?”
贺斩风“噌!”一下站起身,速度那叫一个快,把头用力往后一甩,挺直脊背,作玉树临风状:“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叶子翻个白眼,也懒得理他,干脆问和他一起回来,现已落在院内的清澜:“人呢?”
清澜笑笑,纵容道:“等你来审呢。”
叶子高兴地欢呼,斗志昂扬:“好,即刻开庭!”
※※※ ※※※
再说顾荣这边。
转眼,他已经在边境待了两个多月,参加的大小战役没有十次,也有八次,经验是越积越多,人气也日益渐长,但这些似乎并不能让顾将军完全满意,除了那次接风宴,对他的态度又恢复以往的冷硬乃至苛刻。
顾荣早已习以为常,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军中下属有点迷糊,但谁又会吃饱撑的多管闲事,个个只做睁眼瞎子。
前日敌军又来叫阵,顾荣作为先锋官自然一马当先带兵出去应战。经过两天的厮杀,终于是取得胜利,然军中却没有多少喜悦的气氛。
不知敌军是怎么样做到未卜先知,摆下的阵是一环扣一环,要不是顾荣判断准确,应变得迅速,这次的死伤会更加惨烈,但饶是如此也是令人惊心,乃至动摇。
所以,为了稳定军心,顾荣一直冲在最前,退在最后,始终挺直脊背,如泰山般坚毅。
黄昏时分,一队将士带着猎获的俘虏及战利品整齐回到营地,首先出来迎接的是医疗士兵,他们和未受伤的士兵一起将伤员送到医疗帐蓬,交给军医进行救治。
不过,说是救治,又能救得了多少,更何况他们是在外面打仗,武器和粮食都是有限的。所以默认的原则便是伤势较轻,仍可上阵杀敌的优先救治,至于伤势严重的,如没有性命之忧,等人数一够就让几名伤势较轻的送他们回家,剩下的那些没有存活希望的,就只能自生自一灭。
但多数情况下,为了防止出现恐慌等负面情绪,顾将军一向会命人悄无声息地送这些人舒服的“上路”。
因此,顾将军是公认的无敌,但也同样无情。
顾荣是最后一个进到营地的,他刚下马还未等换掉染血的铠甲,就见军师向他急奔过来。
他心中惊异,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军师刚想回答,猛然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大惊失色:“少将,你受伤了?”
顾荣不答,再次问他:“到底什么事?”
军师知道他的脾气,不敢再耽搁,却又没想好怎么说,最后只能急道:“少将,你快、快去元帅的帐子吧!”
“我爹怎么了?”顾荣一时心惊,连称呼都忘了改了。
军师支吾了半天,也说不明白,最后一跺脚:“少将,快去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顾荣心乱如麻,瞬息之间已想了无数种猜测,当他一路飞奔到顾将军帐营,甚至连通报都顾不上就径直冲了进去。
擅闯帅帐是要受军法处置的,可是这时他已经顾不上了。
只是,等他进入看清帐中的情形,顿时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
“还有他们……”贺斩风对着被吓得不轻的兄弟,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指了指旁边的几位。
这时,就听上座的顾将军冷哼:“这些可都是你的‘生死之交’呢!”
顾荣此时已恢复正常神情,快得仿佛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他没有再看了他们,而是越过他们先跟顾将军汇报这次的战况和损伤情况。
贺斩风幽怨地回头看他们,无奈叹气。他知道顾荣这是生气了,怪他出尔反尔没守信用。
清澜接收到他的怨气,只能抱以歉意地微笑。慕容雪则痴痴望着前面一身戎装的那人,心潮起伏。
叶子却没有那种思念的心情,此时她的心中全是委屈。小气鬼!人家大老远千辛万苦赶来营地,你不惊喜也就算了,刚刚还瞪人家,过分!
“什么?!折了一半的兵力!”
突然一声怒吼,惊得所有人一跳,只见顾将军拍案而起,非常气愤地道:“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会让东幽后悔来此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后悔,所谓的胜利?”
面对顾将军的震怒,顾荣一如既往的平静:“这次是我失策,没想到他们会提前做好准备,让我军损失惨重,我愿负全部责任。”
“哼,士兵因为你一句话就冲锋陷阵,与敌寇拼杀,这是他们对你的信任!而你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将他们平安带回来,让朝思暮想的亲人不再担心,不再流泪,不再孤单。所以,你下的每一个命令,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要斟酌斟酌再斟酌,绝不允许有半点的马虎和大意!”
顾将军难得对他说这么多话,且不单单是指责,不止叶子惊讶,更是令顾荣惭愧:“是,末将知罪,愿领责罚。”
“哼,军法是肯定的。”顾将军转眼看向他们,冷哼:“还有你们几个,居然敢擅自跑到军事重地,也要依法严惩!”
贺斩风等俱是一惊,满眼不可置信。他们这样是不合规矩,但以他们的身份及此行的目的……顾将军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
还未等他们开口辩驳,顾荣倒是抢先道:“将军,我愿代他们受罚。”
叶子心中一紧,不由想起在府中每次这种情况的惨烈,就在她六神无主,后悔此行之际,一道清悦女音传入耳中——
“等一下,顾伯伯!关于这次的失利,可能与我们抓到的几个人有关,还请顾伯伯调查之后再作处罚。”
只见,说话的赫然就是慕容雪。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视力下降,前两天去医院复查眼睛,结果说是恢复的不理想有散光症状。
So,家人严禁我长时间上网,故这两天没更新……
注:9月11日(即周三)入V,届时三更,并会尽量保持日更!So,希望喜欢本文的亲能一如既往地继续支持哦^^
PS:提前剧个透,第二卷男女主的情感将飞跃式进展,第三卷有重大事件转折,第四卷几起几落生死攸关!
41第7章 军法最大
顾将军皱眉;虽然他不满慕容雪的擅自到来,却也不敢对其无礼,只淡淡问道:“到底是何重要之事;能否请三公主说得再详细些?”
慕容雪温和有礼地回道:“在来边境的路上,我们遇到一起惨案,于是决定到当地的城镇报官;恰好那也是离军营最近的城镇……”她一边简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顾将军听;一边注意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那些‘地方官’现在何处?”顾将军蹙眉询问。
“他们就押在军营外,由几名士兵看着。”贺斩风接口道。
顾将军立刻叫进帐外守卫,把那几名“地方官”带进来审问。也不知是迫于顾将军的威压,还是畏惧贺斩风的恐吓手段;没费什么功夫他们就全招了。
原来;那几人不是什么官爷;也不是寻常打家劫舍的匪贼,更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他们竟是敌方派来的探子!
早在半月前,他们就潜入离军营最近的城镇并为隐藏身份伪装成外地商人,本来只打算在窃取军情后以那里为传递信息,但随着战事的拖延,城中的治安管理越来越松散无度,百姓只顾逃命,而有能力的官差忙于托关系调离此地,没能力的也都想尽办法悄悄转移财物,随时准备举家逃离。
于是,他们便大胆策划趁夜杀死县爷全家,又易容成县爷守在衙门,再加上一些特殊手段,他们总能弄到第一手情报,为敌军通风报信,例如刚刚结束的这次交战之事。
顾将军命人将那几人严加看管,待过后他要亲自审问。
处理完此事,顾将军再看向贺斩风等人时,眼中有着一丝意外,只是由于他喜怒不行于色,叶子心中还是一点底都没有,如待宰的小鸡嵬,盼着“屠夫”能放下刀,立地成佛。
“派人找出泄露消息的叛徒。”顾将军终于发话了,并且是对着顾荣说的。
“是。”顾荣立刻领命。
贺斩风以为事有转机,大喜,赶紧趁热打铁:“将军这样算戴罪立功,不用罚了吧?”他们智勇双全地成功揪出这些探子,让军队及早避免更大的损失,这不说是大功一件,至少也该夸赞一番,给个笑脸吧。
然而事情证明,笑脸可以有,只不过是冷笑。
就见,顾将军慢慢勾起唇角,极其讽刺地笑道:“斩风啊,如果贺统领知道你这次如此乱来,相信不用我出手,他第一个就会打断你的腿!你说是不是啊?”
贺斩风冷汗直流,这倒是实话,他父亲的狠绝可不亚于顾将军。
这时,一温润男声插入:“顾将军,男儿顶天立地,一人做事一人当,要罚就罚我们几个皮糙肉厚的男人,她们一介女流,如果没有我们带着根本不可能来到此地。”
顾荣急道:“将军,他们都是为我而来,就由我一人领罚,求将军成全!”
他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抢着替别人开脱,直吵得顾将军头都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在抢着领功呢。
“够了!本将军做事,还要听你们的吗?!”
顾将军又看向慕容雪,淡淡地道:“公主也请不要插口。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如徇私妄法,必失人心,无以立威。”稍作停顿,话锋一转,“不过,看在你们抓到敌军探子将功折罪的份上,女子就免于军法,其余自去校场,依军规严惩不贷!”
“谢将军。”
顾荣等人似怕将军反悔一般,集体快速谢恩,又在叶子和慕容雪反应之前,一致蜂拥而出,似身后有凶兽追赶一般。
临出帐之际,贺斩风还不忘嬉皮笑脸地道:“哎呀,一会儿不许看哦,最好把耳朵也堵住,免得被我的魔音荼毒。”
清澜也笑着对她们点点头,示意没事,而顾荣直到出帐也没再看过她们一眼。
慕容雪幽幽叹息:“他生我们气了吧。”见叶子仍在呆愣中没有反应,她又自言自语,“也难怪。咱们一来,就害他受罚。”
三十军棍噼噼啪啪一会儿就结束了,叶子她们所待的帐子离校场不远,能清晰地听到此起彼伏的击打声。但除此之外别说哀嚎,就是一声痛呼都听不到。
不过,那种场面叶子没少经历,即使也不看,她也想像得到。定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疼得让人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只是她知道,他们不会那么做、那么想,甚至事后也定会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
不是不痛,只是必须承担。
而萦绕叶子心中的只有一句话,他瘦了。
※※※ ※※※
叶子和慕容雪虽然坐在帐中,却都心不在焉,各有所思,沉闷的气氛让帐内的空气愈发凝结。
“这里太闷,我出去透透气。”叶子随便寻个借口出来,放眼不停有巡逻侍卫穿行而过的营地,第一次有种战场的紧迫感。
四周飞沙走石,荒凉空旷,他们就在这里突兀的安营扎寨,远离亲人、故土,自成一体,迎接不可预知的危险,轻者伤,重者死,马革裹尸亦算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想到他们就是在这种地方,以这种心情去战斗,叶子似乎有点理解那人的气愤。只是,虽然理智上能够接受,但是情感上仍有小小的不甘和委屈。
叶子重重叹出一口气,到底还是没骨气地向守卫问明那人的帐子所在,便大步流星地直奔过去。
此时,顾荣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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