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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师难嫁,孽徒好神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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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襄趾高气昂地走过来,道:“你可是要去采花药?为何不随大家一起去,独自一人在此逗留?”
我连路都没摸清,采毛线的花药。况且我是来采花儿的但不是来采一般的花儿的。我捏了捏袖子,道:“我本是想跟她们一起去的,怎奈……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白襄疑惑地问,“你有何不方便的,为什么又蒙着面纱?”
“女子……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看见白襄面皮抽搐了一下,我自顾自又道,“这几天脸上长了些红斑恐唐突了人,还请白襄大人体谅。”
白襄摆摆手,道:“罢罢,药师也不会因此看不起你。你随我来,今日恰逢月麟花熟落,大家都去采花了,罗辛宫无人伺候,你便去伺候药师起身罢。”
白襄话一说完,我脑中稳稳当当地浮现出四个字:横天降喜。
顿了顿白襄又盯着我的面纱多看了两眼,问:“你脸上长了红斑,是不是很丑?”
我捣头如捣蒜。旋即他走在前面,我趋步跟在后面。听他继续讲:“药师喜清净,你这样挺好,不露脸只安心服侍便可。若是换做平常,我倒蛮担心的。”
我问:“白襄大人有何可担心的?”
白襄道:“药师清心寡欲,却有不数花蝶小蜂成日想围着药师转,烦不胜烦。不过好在,你这么丑,我就放心了。”
我一口老血。
后来我知道,这琉璃境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养出来的落天玄女俱是花蝶小蜂所化,个个却出落得灵气大方,丝毫不比九重天那些花仙子差。偏生这些小蝶蜂是赶也赶不得,琉璃界的许许多多花药需得她们去采。
罗辛宫前,袅袅绿荫,优昙婆罗花点点悠然盛开其间。重重树影之后,有一片碧水池塘,池塘里隐约浮着盏盏青莲。
日照泄辉而下,不关红尘。
白襄稀里糊涂地领着我进入了罗辛宫,我是该说他蠢好呢还是神经大条好呢。不管怎样,这位白衣小官儿的智商,令我十分满意。他的脑子简直就和他的衣裳一样白。
一看时辰,白襄就埋怨我道:“你怎的不快些,药师已经起身了。去伺候药师更衣罢。”
我摸不着头脑:“大人不是说药师已经起身了么,我还伺候更衣作甚?”
白襄道:“沐浴净身,当然要更衣!”
第275章 他脑子被驴踢了么【二更】
当我左绕右拐,终于拐进了一处氤氲翩然的暖水泉池时,才蓦地明白过来,白襄那白痴给了我一个忒大的福利。居然来伺候药师祖善逝沐浴!
流水叮咚,似整座罗辛宫都因为这样清亮明净的水声而越发显得安静。由此可见,六根清净其实是和周围环境分不开的。
我可,无论如何都清净不下来。看见水中人影,皓皓银发如落水月华,一张脸清俊孤冷,我心中砰砰砰地跟炸开了锅似的蹦个不停。
除了发色从墨黑变成了银白,其实他还是我的孟桓卿的……
只听哗啦一声水响,我瞪大了双眼。恍然间,修长挺拔的人影上了岸,雾气缭绕飘飘渺渺,我正努力想看得仔细再仔细一些。
渺渺雾气消散,善逝已然穿好了一身里衣,雪白的衣襟半开半敞,里面的光景若隐若现,很是得我意。
“傻愣着做什么。”善逝理了理绣摆,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侧身看向我这边。琥珀色的瞳孔,掩映着金色的霞光。
我一咯噔,连忙会意过来,巴巴儿地贴过去,将臂弯里挽着的衣裳展开。怎奈他身量颇高,我要踮着脚才能将衣裳披在他肩上。幽幽的伽南香薰得我胸闷气短,我紧着喉咙道:“药师请更衣。”
“新来的?”善逝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我点头应是。
他便又嗓音平淡无波地问:“怎么进来的?”
我如实道:“白襄让我进来的。”
“他会让你进来?”
我偷偷贪婪地瞅了他一眼,见他眉梢往上抬了抬,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多余的神情。只是那双眸子的眼风一扫到我时,我霎时就感觉到在气势上我输了他一大截,硬着头皮道:“白襄让我来侍奉药师,别人他不放心,就放心我。”
“就放心你?”善逝尾音拔高,眼风终于移正了看着我。尽管我面皮上挂着一块面巾他看不见,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咧嘴对他笑了又笑。他眼风在往下稍稍撂了撂,“那你戴着纱巾做什么。”
我摸了摸纱巾,道:“长了红斑丑着呢,白襄说我这样的人很合适侍奉药师,药师不会嫌弃我,我也不会迷惑药师。”
“哦。”善逝没有再多问什么,也没有对我起疑心的样子,银发散肩转身不紧不慢地走开。走了两步,口中忽然不咸不淡地迸出一句,“他脑子被驴踢了么。”
我脱口就笑应道:“真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他头也不回:“纱巾快要染透了。”
我不知道他所指,垂头一看自个纱巾,不由大惊。特么的粉纱巾什么时候变成了红艳艳沉甸甸的红纱巾了……一摸鼻子,热辣澎湃,泛滥成灾呀……
善逝给我最深的印象是在凌霄殿场里面,面对云烬的执着平淡清冷地说出两个字:痴妄。那种尊华气度,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我以为像他那样的人,不是太会搭理别人,那天佛会结束我追着他跑时不就是如此。他能一次跟我说五句以上的话已经是很难得了,尽管前面几句都是问语,最后一句是总结。
第276章 都怪你长得丑【三更】
听说了我在侍奉善逝沐浴时阵亡的消息,下午白襄好心好意地赶来看我。彼时我已经换了另一条丝巾,坐在门槛上伤感。
究竟伤感什么呢?除了早间见到了善逝一回以后,整天我都没有再见到他。我竟忘记了要问他有关孟桓卿的那回事。回头一想,在白襄面前掩掩藏藏还说得过去,要是白襄晓得我是从外面来的不仅不会让我见到善逝说不定还第一时间将我轰出琉璃界并上禀天帝让我受到惩罚。可我本来就是要来找善逝的,如今我见到他了为啥还躲躲藏藏呢,我光明正大地跟他说我是来找孟桓卿的要是他知道有关的蛛丝马迹不妨帮一把手往后我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不就好了嘛。
思来想去,归根结底要怪还是只能怪我自己。立场不够坚定心志不够明确,孟桓卿往我边上那么清清淡淡地一站,我立马就丢盔弃甲防线崩溃,要说的想做的全部都抛至脑后。
不,是善逝。
继而我又开始伤感。为什么是善逝,就不是孟桓卿呢?
他俩长得一模一样,这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就算是有,岂有人敢有胆子和东琉璃世界里的药师祖长得一模一样的?
珏的话,又历历在耳。巧合巧合,这个人不是我能沾的。
白襄突然出现将我拉回了神,一屁股跟着坐在门槛上,拿一种同情的口吻对我说:“听闻今早你侍奉药师时无法把持败退下来了?放宽心放宽心,你鼻子怎么样,还在淌鼻血不?”
我干干笑道:“小事小事,已经止血了。”
白襄便开始唏嘘:“怎么说你好,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是换成别的小蝶蜂,早已经用实际行动扑过去了,怪只怪你长得丑,自卑,没胆子扑上去却看得不能自己,是以只能默默吃亏淌鼻血了。但是你莫灰心,长得丑也不是你的错。”
我抽了抽嘴角,强忍下想将这嘴贱的白襄胖揍一顿的冲动。
白襄再道:“还真别说,我觉得你干得挺好。药师没说什么好歹,起码没哪个再变着方儿缠着他转。要不你委屈委屈,以后继续在这里干下去?我会时常给你弄弄药补补血气的。”
我想都不想,就点头道:“难得白襄大人如此器重我,我就是鼻血而亡也需得接下这个活计。白襄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将药师服侍得周周道道妥妥帖帖。”
“好好儿干,真没令我失望。”白襄起身准备走,复又扭头对我说,“哦对了,你长这么丑的事情就不要让药师知道了,万一吓到药师就不好了。”
我咬牙应下。
这白襄小官儿,不是一般的欠揍。让他来安慰人,经他这一通话专捏人痛处说下来以后,好好的人都会被他说得不好了。
但总的来说,我还是赚到了。初来琉璃界,就有了差事。不愁接下来没有和善逝接触的机会。
罗辛宫分里三宫外三宫。平常那些小蝶小蜂都是在外三宫忙活,她们生平的一大志愿便是有朝一日能够进里三宫来。只可惜,目前这个巨大的福利阴差阳错地落在了我的头上。
第277章 顽皮的帝君没素质【一更】
里三宫又分为碧荇宫,和栾宫和逾晓宫。根据往常的行程,善逝通常会在碧荇宫就寝歇息,晨间在碧荇宫的暖水池里沐浴净身,然后白天偶尔去和栾宫看看为佛家炼制的花药香丹,再者去逾晓宫办办公下达下达口谕。
白天善逝的行踪难以捉摸,我溜溜转转勉强熟识了罗辛宫里的布置。除了必要的时候有小蜂蝶送来里宫的必备品,平时基本连人影都难得见一个。
一连几日,善逝都不在罗辛宫里。据说他和白襄出琉璃界办什么事去了。不管办什么事,多半都是与仙界无关的,他们和佛界走得更为亲近一些。隔三差五要去西天陪佛祖喝茶下棋什么的,也说得过去。
善逝回来时,身后尾随着白襄。彼时我正撩菩提树上打了一个盹儿,远远儿就听见白襄那张嘴噼噼啪啪说个不停。我跳下树,就去煮了一壶茶。
既然是侍奉嘛,就要侍奉到位。
两人一进碧荇宫前厅,善逝拂衣落座,我将茶端了出去,道:“药师请喝茶。”
“嗯。”白皙的指节在茶几上轻叩两下,我便将一盏茶送到了善逝的手边。
这厢白襄忒不客气,想来是平素被善逝放任惯了,灌了一口茶水就道:“药师,如来佛祖邀请你为羽化的青华大帝和羲和君上念结愿神咒,为二位神祗汇聚功德,也好早日让他们脱离生老病死之苦,药师为什么不答应呢?是不是因为上回那两位神祗的后人,对药师太无礼了?”
我袖摆不小心自茶几上扫过,险些扫落善逝的茶盏。幸而及时伸手扶住,几滴茶渍洒出。
善逝手揭开茶盖又合上,清脆悠闲的磕碰声反反复复回响,他方才肯抬眼看我,问:“怎么,你有意见?”
我默了默,道:“怎敢有意见,只是白襄大人的疑惑正正是我的疑惑罢了。青华大帝与羲和君上羽化乃为增天地祥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药师……不肯帮他们?”
茶叶尖儿几许沉浮。善逝喝了一口茶,道:“知道得太多,经常脑子会不够用。你别学白襄。”
白襄完全不明善逝所指,很没有立场地转移了话题,审视着我又道:“对呀你为什么想知道那么多?”
“实在是……有一丢丢好奇。”我斟字酌句地说。
白襄语重心长:“好奇心害死猫你知道吗,以后不可以这么好奇。”一转背,又对着善逝唏嘘,“说起青华大帝和羲和君上的后人,真真是太没素质了。药师您说她怎么能整出这么多事儿来?先前在找个什么人,现在她在妖界不见了整个妖界都在找她。还有那个什么珏的,半路杀出来还来跟我们要人,非得说那位顽皮的帝君跑我们这里来了,药师您有见过她吗?简直是胡说八道。”
善逝开始揉眉心,我咬牙善解人意道:“啊呀,药师远出一趟该是累了。”
白襄这才打住,让我侍奉善逝去歇息。才将将一出门走不多几步,他在前边淡淡道:“你不用跟来。”
第278章 你管这么多白襄知道吗?【二更】
这辈子除了服侍我那早已羽化的父亲母亲,我还没有这般卑躬屈膝地服侍别人过。诚然,服侍这位东琉璃界的药师祖也不是太掉我的身份。起码我有求于人不是。
傍晚,霞光散去,隐隐余晖。天空澄净得真如一面琉璃镜。
我端了一盆清水进善逝的房间,他正靠坐在长榻上边,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微微仰着头,三千月华银丝流泻铺就。一本蓝皮佛经,将他的面部轮廓遮挡得干干净净,看样子,似乎在小睡。
半晌善逝动也没动一下,直到蓝皮书滑落在地,方才将他惊醒过来。一张开眼,惺然懒散,却清清淡淡。
我拿毛巾汲了水,狗腿地送过去,道:“药师洗把脸,精神些。”他眼珠侧了侧,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毛巾才接过,我便继续道,“往后药师应当注意身体,该休息便休息该看书便看书,莫要这般看着看着就坐着睡着了,仰着头对脖子不好,唔对脊椎也不好。”
善逝擦了擦脸,闲闲淡淡道:“你管这么多,白襄他知道吗?”
我义正言辞道:“就是白襄他不吩咐我,我也会这么关心你的!怎么样,看在我这么关心你的份儿上,白天的事药师给再考虑考虑成不?就是给青华大帝和羲和君上汇聚功德的事儿。”想了想我再故作疑惑,“药师之所以不肯帮他们,莫不真是他们的后人得罪过药师?那后人我大概晓得,就是东极的一位帝君,为人虽然……虽然不务正业了一些,但毕竟心肠还是好的,她应该很为她父亲母亲担心着急……”
前思后想,我改变策略了,打算我俩的事先往后放一放,我父亲母亲的事要紧。我想既然是有求于人,这话不能说得太硬也不能太过纠缠,恰到好处就可以了。是以我说话说得十分含蓄,随后在屋里换上一支明暖的烛台,安静退下。
怎知将将到门口,善逝翻书的修长手指顿了顿,忽然道:“他们的后人,是有些不务正业。听说,她最近走丢了,让人好找。”
我扶着门,干干笑两声:“是、是嘛,大活人怎会走丢,定是又贪玩去了。”
“你也这么觉得?”善逝不咸不淡道,“那你还挺了解她的。”
一出善逝的寝殿,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自树上取下一枚绿叶,在上边以仙法附上家书一封,打算送去我那青梅竹马珏的手里,让他莫要再找我。若要是他真的冲动起来找到琉璃界就不好了。我上头还有姑姑姑父给我撑着,他妖界淌进来就不怎么好说话了。
哪料,家书写到一半,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吓得不轻。
白襄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问道:“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药师睡下了吗?”
我胡乱地将树叶往袖兜了一揣,道:“药师啊,药师正看书呢,一会儿就睡了。你怎么在这里,吓死我了。”
白襄狐疑地打量着我:“吓你?你莫不是在做什么亏心事?”
第279章 你也搞八卦的?【三更】
这天,我去服侍药师起身的时候在门前被白襄拦下。他一脸严肃地盯着我,问:“你不是这里的小蜂蝶,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哪个?为了避免那个东极的姓凤的混到我们琉璃境来对药师不轨,我已经去混沌灵界问过了,是有一个人混进来。你是不是叫青离?”
我摸摸面巾,幸好还在,捣头:“是呀我就是青离呀~”
“好哇原来你是从仙界来的,居然隐藏得如此深,我险些就被你给诓骗了!你来我们这里做什么?”白襄质问。恰逢房中有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扇窗打开,善逝披着外衫倚在窗前,葱白的手指扶着窗柩。白襄找到了同盟,指着我对善逝说,“药师,原来她是从仙界来的刺探!”然后又开始质问,“为什么不一早就报出你的身份?你究竟有何目的?”
我淡定道:“你没问呀。那日我才将将在你们这里落脚,你就抓了我来服侍药师,从始至终,你连我名字都没问呀,我自个说出来又太唐突,又以为混沌灵界的守门人会主动跟你报备,所以我为什么要说呢?”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要对付白襄,半个脑子就够了。
“你你你,强词夺理!”白襄横眉瞠目,“青离是罢,青离,青离不是九重天司命星君手下的么?青离不是个掌文的男神仙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女的了!”
我默了默,道:“你是不知道,一个女的在天上有多么的不方便,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常年从事八卦工作的。所以……我女扮男装。”
“八卦?你掌文的也搞八卦?”
“可不是,你这么见多识广,应该知道司命星君就是天上的八卦全书,其中大部分是我的功劳。”我拍拍胸脯道,“此次前来,就是想相互了解一下。”
白襄半信半疑,问:“你有什么证据?”
我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本珍藏的小说来递给他:“不信你看看,绝版的,这书便是我采集素材写出来的,妖王珏的风流艳史。”
白襄刚想伸手来接,这头善逝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沿,道:“白襄你没睡醒吗?”
白襄指了指我,重新站定立场道:“药师,我问清楚了,她是叫青离,司命星君那里来的呢。”
“算了,我问你这个问题倒显得是我没睡醒。”善逝捏了捏额角,然后关窗进去了。白襄丝毫没听明白善逝话里的意思,后来听他倾诉他的烦忧说他总是觉得善逝说一些太过深奥的话语让他听得云里雾里,境界高的人就是不一样云云。私底下我也觉得白襄活到今天挺不容易的。他拿过小说,与我道:“回头我再与你好好儿说说,你快去侍奉药师起身。”
我咧嘴应是,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道:“有关药师的所有事,你不许去你们仙界随便乱说知道吗,药师是佛界清净人,不染俗世八卦。”
“知道知道。”
有时候,白襄这个人除了欠扁点以外,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人。趁着善逝去了和栾宫,白襄忙里偷闲来找了我,带了一包瓜子,两人坐在门槛上晒太阳。
第280章 极品跟班【一更】
白襄说:“你给我看的那本《妖王,请再爱我一次》忒精彩了,你怎么能写出那么精彩的书来。”
长期以来我悟出一个真理。不管走到哪里,要想混得开,必须不要脸。
是以我不要脸地高深莫测一笑,道:“这个是要靠灵感的。”
“你在我们这一行里,算是出类拔萃的了。”白襄对我竖起大拇指,赞赏道。“诶你老实说,妖王的那些事儿,都是真的?东极帝君是沉睡了三百多年,怎么她眼里的妖王是那么一副光景呢,怎么说,妖王对她也情根深种了万八千年不是?”
“这不都是女帝君梦里的故事吗,做梦这件事,谁人能说得清?”我哆道,“我还听说了一件绝密八卦呢!”
白襄连瓜子皮也忘记了吐,问:“什么八卦,你说来听听?”
“有关你们药师的。”我沉吟了下,在白襄着急的催促中缓缓道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孟桓卿这个人?”
白襄一顿,神情震惊:“听过听过!不仅听过还撞见了!”
我问:“你撞见孟桓卿了?!”
白襄说:“不是撞见孟桓卿,是撞见东极女帝君,那日在九重天上追着我们药师非说我们药师是孟桓卿!这孟桓卿,究竟是谁啊?”
我眯了眯眼看着不远处菩提往生树叶婆娑,道:“这也怪不得她,孟桓卿和你们药师,长得一模一样。据说是女帝君三百年梦境凡尘里的那个良人。她日思夜想,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一模一样?”白襄不可置信,“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我与他一拍即合:“对呀我也这么觉得!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内幕!诶你说,咱药师有没有一个双胞胎之类的?”
白襄道:“怎么可能!若是称得上是药师的兄弟的,那只能是西天的如来佛祖!怎么可以是名不见经传的孟桓卿!”说着他掇了掇我手臂,“喂你就是为这个来的?不管你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我跟你说你回头别乱写啊,坏了药师的清誉你赔不起。”
“成成成,我纯粹是为了满足个人求知欲。没别的心思。”
“那我就放心了,你还要继续呆这里服侍药师吗?说实在的我真的觉得你特别好用,你这个人虽然丑是丑了点儿,但实在嘛!你要是想在这里长住,就继续干下去好了,哪天想回去了,就跟我说一声。”
我看着白襄愣愣地点头:“好。”除了一个“好”字,我真的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了。这不我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帮我省去诸多借口说辞摒去阻碍让我彻底没有悬念地安定下来……我想,要是哪天他出去被人卖了帮人数钱的时候,一定特勤劳特认真。
药师祖他也一定是善良透顶了,能养出白襄这么个极品的跟班……
白襄嗑瓜子嗑得嘣脆响,道:“你这样看着我是作甚,莫不是你,莫不是你看上我了罢?你看上我也是没用的。”
第281章 胡言乱语【二更】
心思一转,我对着白襄夸赞道:“没有,我只是太感动,你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白襄道:“我也觉得我自己是。”
我便又道:“诶前两日,你们说的那个,就是要咱药师去给青华帝君与羲和君上念结愿神咒的那件事,你说咱药师为什么不答应啊?我觉得青华帝君和羲和君上是好人呐,最后羽化了不也是为整个四海八荒好?”
“我也觉得是,虽然他们的后人我不怎么满意,但总归还是很有功劳的,又是仙界里长得顶好看的两个人。”
我试探着道:“要不,你再给劝劝?”
白襄神气道:“不用我劝了呀,过两天药师就会再去西天一趟。”
“当真?”
“当真!我骗你干嘛?”
于是善逝又出远门了几天,我左盼右盼一丝不懈怠。善逝是披星戴月回来的,彼时正值半夜。远远儿听到白襄的吆喝声,我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热烈迎接。
白襄只走到半路就拐去了自个的房,我再一丝不苟地在善逝房里点上灯和沉水香,一转身就见他人已经进了重重宫门,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宽阔的露天场殿。菩提树影重重,遮挡不住他皓皓银发和金袍翩跹。
眸色清淡,广袖盈风。世间除了孟桓卿,还有谁会有这般绰越风姿……
我几乎是想也没想,抬步便冲了出去,奔向那金袍银发的青年。隐约见他眉间有讶色,下一刻我已至他身前抱紧了他。
“桓卿……你就是孟桓卿对么?骗得了别人,可是骗不了我……你忘记了,我是你的寻儿啊……”手臂环着他的腰,额头蹭着他的下巴,依旧是那一样的温度,怎会有假。
“你很勇敢。”
怀中人僵硬得像根木头,我仰头一看吓了一吓,不知何时我抱着的人居然真的变成了一根木头。而金袍青年正站在一边,一脸散漫地看着我。我心中一动,咧嘴道:“桓卿,你真坏。”
他径直从我边上错开,柔软的衣角拂过我的手背。“你继续。”
他的背影似真似幻,我看得迷离。善逝,可不就是孟桓卿,只是对我变了而已。他不认得我,也不晓得是真不认得还是假装不认得。不论是哪种结果,都让我很受挫。
我灵思一动,转身喊道,“你一定和孟桓卿脱不了干系!”
“胡言乱语。”
药师祖何其明察秋毫,我就晓得我的身份瞒不过他的法眼,也没想过要瞒过他,只需要瞒过他身边的那位白襄小官儿就是了。
但神经粗壮的白襄将我看做是同一战线上的战友。
才睡了一觉起来,我煮了早膳,善逝没有出来吃便只有我和白襄围着桌子坐下。白襄吸了一口粥就满身八卦气息地凑过来与我道:“没想到你还会下厨?哪个教你的,味道还不错。药师不来吃真是太可惜了。”
我道:“从前跟我双亲学的。”
“诶刚刚我看药师似乎不怎么待见你,怎么,你有得罪他吗?”白襄边吃边自顾自道,“这才多少天,你是不是就已经对药师无可自持了?你跟他表了白被他拒绝了?嗳又不是没跟你说过,叫你别动这方面的心思你偏不听。虽说我们这里是佛境,想必你也知道,药师并非佛门中人,仍旧是俗家的,要是哪天他纳娶一位药师王母也是说得过去的事情,可怎么也轮不到你呀。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放心你么?因为你长得丑呀,你长得丑药师会待见你吗?”
我一口热粥,喷在白襄的面皮上。成功地让他闭上了他那张嘴。
第282章 放肆【三更】
从昨晚善逝对我的反应来看,我想我还任重道远。不管怎么,既然来了这个地儿了我也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善逝不再让我服侍他晨浴。一连几次我掐着时辰冲到暖水池时,他已经沐浴完毕,池中净心莲花开无度,昭示着他有多么的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这净心莲,当真有些脾气,就和善逝这个人一样不好接近。我蹲在池边,伸手入水,只消一瞬的时间,所有净心莲都合拢莲瓣,十分不给面子。这一点我不如白襄,他伸手入水的时候起码这些净心莲也只合拢了一半。我不服,他便得意洋洋地说:“这不怪你不怪你,你欲望太多了。要是哪天你也能做到像药师那样莲莲花开,那你就比西天的罗汉菩萨还要厉害了。可你只是个俗世神仙嘛。”
俗世神仙也有早起的时候不是?我比平时早起了两个时辰,天空中还挂着闪闪的星子,我摸黑去了暖水莲池蹲点儿。好家伙,这一去,可不就碰上善逝了么。
岸上一叠绸滑缎裳,他人正浸泡在水中,十分地安静。我蹲在岸边观赏,隐约似觉得善逝僵了一僵。他声音薄凉:“你倒早。”
我把善逝的衣服捞起来抱进怀里,嘿然道:“偶尔会早起个一两回,服侍药师乃我本分,药师早起我也偷懒不得。”我看了半晌,问,“药师我问你个事儿成不,你先前有没有下界历过劫呢?或者说你有没有也睡了一觉就过了几百年?”
善逝想了想:“有。”
我不禁大喜:“我也睡了一觉几百年,我们一定是那个时候就认识的!你是我相好儿你还记得不?”
善逝一脸沉吟:“我历劫的时候大抵你爹妈都还没出生,你有这么确定吗?”
我不信:“那为什么我知道你?”
“自以为是。”
水中莲动了动,雾气开始变得迷蒙。直到眼前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的时候,臂弯的衣裳被一件件取走。我感觉得到善逝就在我身边不远。我咧嘴道:“你忒害羞,穿个衣服也不让我看,殊不知你浑身上下也早让我看光了也摸光了还品尝光了,我们是夫妻你知道不……”
“放肆。”
一道凉津津寒幽幽的轻喝打断了我,心头一咯噔。
糟糕,说错话了。他还不记得自己就是孟桓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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