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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师难嫁,孽徒好神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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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一只鸡要吃完了,我们准备灭火走人,突然又出现了一只天外来客。

    清脆婉转的叫声在树林里盘旋,我抬起手臂吹了一声口哨,便有一只鸟儿落下来停靠在我的手臂上。

    不正正是宋连慕的艳莺嘛。

    他给我飞莺传信来了,莫不是掐指一算在山上就算出了我和孟桓卿此行大获全胜,然后还不等我俩返回玉泱就先代表玉泱上下送来贺电?

    很显然,宋连慕不是那样的人。

    我取下艳莺脚下的信筒,将小纸条展开扫了一眼,咧嘴将纸条扔进火里烧了,道:“看来,我们不用急着回玉泱了。正正好,为师久不下山来,此次又可以和桓卿好好游历一番。明日,我们便朝京城进发。”

第86章 死鸟,有种别跑啊!【二更】 
从蜀中到京城,山高水远的,一想着我和孟桓卿一路游山玩水有空打打小怪、路见不平拔刀助一下,偶尔不小心受个小伤让孟桓卿将我又背又抱,我心中那个激动啊,难以言表。

    孟桓卿问:“我们去京城做什么?”

    我对他眨眨眼,笑:“还能做什么,自然是与桓卿你儿女情长啊。”

    孟桓卿抽搐了一下嘴角。他的反应令我着实满意,想来已经是习惯了我对他的言语调戏,不像以前动不动就红着耳根子闷声道“师父莫要再说这些!”之类的话。

    我与艳莺四目相对,艳莺很勇敢。

    我道:“你这小家伙委实可爱,给我带来了这么一个好消息。但是你知不知道,宋连慕就这样贸贸然派你来给我送信,其实是打算抛弃你了。”

    艳莺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我,明显没听懂我在说什么。遂我再提点它一句:“宋连慕让你来给我送信就没打算你能活着回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艳莺脑袋再歪了歪,仍旧是打量我,尖尖的喙动了动咕噜了两声。我咽了咽口水,终于满意地看见艳莺它察觉到气氛突然阴森了下来不对劲,当即扑腾着翅膀就要逃,被我一把逮住,“不会太痛的。”

    艳莺在我手里拼命挣扎,不断发出悲怆却悦耳的鸣叫。我嘿嘿笑道:“还从来不知道宋连慕的鸟肉是什么口味的,今天正好尝尝。”

    “师父。”正当我要拔鸟毛艳莺又叫得惨烈的时候,孟桓卿忽然开口说话,眼神认真地看着我,“师父这样,掌门师叔不会放过师父的。”

    艳莺很配合地慌乱啄头。

    ……诚然,孟桓卿说得很有道理,但在孟桓卿面前,我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啊。遂我道:“你是觉得,为师打不过你掌门师叔?”

    “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孟桓卿眼梢微挑,唇角一张一翕,眸光说不出的风流滟潋。看他这模样和语气,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我心中一堵,旋即毫不犹豫地就拔鸟毛,特么的今晚我非烤了这只鸟儿不可。

    怎知,这艳莺狡猾得很,见自己在劫难逃便对我使出了杀手锏森森的爪子和喙在我手背上又抓又咬。

    我一个吃痛手指送了稍许就被这艳莺钻了空子,一个用力扑腾逃出了我的魔爪,直冲云霄。婉转悠扬的莺叫给安静的夜晚带来几分祥和。

    我追了出去没追上,看着自己一手的抓痕不由气道:“死鸟,有种别跑啊!”

    “师父你有没有事?”重新坐回火堆前,孟桓卿一看见我的抓痕便关心地问。说着还往自己袖中掏了掏,“弟子带了治伤的药……”

    “不用了桓卿!”我立马就打断他道,“不过是被一只鸟挠了而已,又没什么大碍就跟挠痒痒一样!桓卿不用小题大做了,等明后日自然就好了。”

    神明保佑……别让我看见他的小药瓶……

    但他终于还是拿出来了……与我无比认真、让我无法拒绝道:“师父还是涂些药好得比较快一些,这是新近弟子得空时像丹药房的师兄弟学习研制的外伤药,应当是有些效果的。”

第87章 御剑上京【三更】 
上次的经验教训历历在目啊,我不敢轻易尝试啊……

    孟桓卿这个时候偏生主动得很,不等我同意他便擅自做主地一手托起了我的手,另一手开始往小药瓶里抠药膏了……

    孟桓卿他变相地在牵我的手诶,请问我能拒绝他么?

    我忐忑地问:“桓卿啊,这跟你上次给为师的药是一样的么?”

    孟桓卿边动作边道:“不一样,这瓶是新的。上一次的药,不知道师父拿回去好用不好用?”

    我死鸭子嘴硬道:“好、好用!自从用了桓卿的药,为师再也不怕蚊子叮咬昆虫缠绕了!”

    “师父觉得好用就好,只是上次弟子发现那药有些不完善,以为师父用得不好。但师父放心,这次有所改善会更好的。”

    我闻言心里落下去了一半,道:“是嘛,桓卿有心了。”

    他为我涂好了药以后,很快手背上就沁出丝丝凉意,很是舒爽。于是我完完全全地放下心来,这回孟桓卿的药应当是研制成功了的,跟上回宋连慕给我涂的差不多都一样清凉。

    很快,那股清凉劲儿散去,紧接着又是火辣辣的感觉漫上来,火烧火燎的让我好不狂躁,这不比发痒好到哪儿去嘛!

    我又错信了孟桓卿。他在药理上的造诣,我彻底地无法理解也不抱希望了……

    在去找农家住宿的路上,孟桓卿还问我:“师父,有没有感觉好些?”

    我握拳咬牙道:“为师就说嘛……这点小伤不用什么药的……现在感觉,感觉……舒服极了……”

    我实在不忍伤害孟桓卿的好意,哪天要他自己受伤了涂了自己的药就晓得我此时此刻有多么的用心良苦了。

    从蜀中赶路到京城,也要个个把来月。我和孟桓卿选择御剑,虽说要快许多,但五六天总是要用的。

    宋连慕传信上说,事情比较急,耽搁不得。游山玩水的事情,只有等回行的途中再干了。

    第二日,我和孟桓卿收拾妥贴,在山头找了个没有人迹的地方就御剑飞上空中,从荒野里一晃而过。

    脚下是一片片葱郁的老树林,偶尔路过田野有迷路的鸡鸭和咕噜叫的田娃。偶尔几只新奇的闲云野鹤从我身旁飞过,对我投来异类的眼神。

    我吹一吹口哨,它们就被吓远了。

    我眯眼看着万物之景,真真是阳光明媚生机盎然,令人心旷神怡啊,况且身边还跟了一个万分养眼的孟桓卿。

    道袍盈风后扬,三千发丝萦绕,肤色莹白,那微抿的薄唇和性感的下巴,简直教我险些不能专心御剑了。

    他就好像生来就不是这个凡世应该有的人。

    “师父专心些。”几次孟桓卿都伸手来扶我。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自持着好生御剑呐。

    我腆着老脸凑过去,和孟桓卿商议道:“桓卿啊,为师突感有些腰酸背胀想来是昨夜农家的床板太硬,没能休息得好。故而今日御剑颇显得精神不济。为师不想御剑了,桓卿你能载为师一程吗?”

第88章 师徒双双路痴。。。。。。【一更】 
孟桓卿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师父总是这样偷懒。师父上来罢。”

    我心下大喜,连忙与他两剑并拢,然后迅速移步到孟桓卿身后和他站在一柄剑上,将我自己的剑收好,道:“谢谢桓卿,桓卿真是善解人意啊。”

    他迎风御剑,我很厚脸皮地,两手扶上了孟桓卿的腰。青长的发丝时而扫过我的面颊,柔柔痒痒的,将我的心窝子都软成一滩水了啊……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初初教孟桓卿御剑的时候,他一个人在空中无法掌控,我便站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身体监督他。

    他的御剑术在飞行的时候没有少失灵过,有时候直接从高空摔下去,惊恐得大叫。幸而我这个当师父的随时做好两手准备,祭出泠剑便凌空飞过俯冲而下,在孟桓卿落地之前一把将他捞起来。

    看他紧张成一团的模样,我打趣道:“刺不刺激?”

    这个过程任谁都要经历的,当年我学御剑术的时候不也一样。不过那时师父成天将我和宋连慕两个扔山里自己练习,哪会像我教孟桓卿那般随时站在他身后临危扶持一把。我和宋连慕御剑也会斗,谁落下去了,另一方必然要幸灾乐祸。索性我俩从没有一次真的摔到地上去过。前面不是说了,还有御剑失败解腰带以自救这一说嘛。

    但现在又和从前不一样。

    站在我前面的青年,不在是以往那个御剑不稳吓得大叫的男孩子了,不仅身量比我高出一截,且御剑平稳而熟练。好似只要他站在我前面,就能为我挡下一切风雨。

    一上午都沉浸在是对孟桓卿的温柔遐想里,若不是孟桓卿出声提醒我,我还不知道何时会清醒。

    “师父要不要落脚歇一歇?”

    我回过神来茫然四顾,头顶的日头火热了些,我点头道:“是应该歇歇。桓卿你一说,为师还真有些觉得口渴了。”

    “那在有山泉的地方弟子再停下罢。”

    再飞了一阵,未免入城惊动城中百姓,在天黑不得不投宿之前我们走的都是山区,一重一重的青山给人一种“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美妙意境。

    “诶桓卿啊……”还没等到孟桓卿找到山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唤了他一声。

    孟桓卿稍稍侧头,眼尾的目光看着我,问:“怎么了师父?”

    我呲了一声,努力辨认道:“这条路这个方向……好像很熟悉啊……”

    孟桓卿道:“弟子与师父曾四处游历过,难为师父还记得。”

    话是这么说,可孟桓卿似乎已经忘记了我和他已经有好几年不曾下山了……我道:“这条路,和去西蛮的路真像啊!”

    孟桓卿身体一顿:“师父说什么?”

    我问他:“桓卿这是去京城的路吗?”

    “这不是去京城的路?”孟桓卿拧眉,“师父为何不早说。”

    我才一发现就说的呀还不够早嘛……我道:“你不知道京城往哪个方向走吗,我们再这样走下去不是到西蛮了嘛……京城是在西蛮那边,为师怎么觉得不像呢?好似京城在东边?”

第89章 奸商挂羊头卖狗肉!【二更】 
“……”孟桓卿抽了一下额角,“那师父为何带着我往这个方向走?”

    “为师不是在跟着桓卿走吗?”

    “……可弟子在跟着师父走。”

    一通说下来,师徒俩说不通到底是谁在跟着谁走,总之一上午的光阴看起来很有白白浪费的趋势。我和孟桓卿都迷茫了,不晓得继续走下去究竟是西蛮还是京城。

    恰逢下方有条官道,官道旁边有一个茶寮,和我记忆当中相差无几。我指着那茶寮便惊喜道:“桓卿你看,这果真是去西蛮的路,为师当年还在那里喝过茶!”

    这下终于摸清方向了。

    孟桓卿看起来却不比我高兴,只双目微窄抬了抬眉梢,嗓音平淡无波道:“师父看似很开心?”

    不用再迷茫,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不跟孟桓卿多说,我解下我自己的剑就凌空而御,朝那茶寮飞去,道:“为师渴得很,先去一步,桓卿你快快跟上!等歇饱了,我们再上路往反方向回去就是!”

    孟桓卿在身后焦急地叫我,我没空理会径直俯冲而下。

    在茶寮前,我很有风度地落地收剑。茶寮老板看见我一愣一愣的,约莫是甚少见过青天白日里从天而降的高人。

    我撩袍落座,道:“给我来碗茶。”

    老板的神情有些古怪,顿了一顿,然后转头去舀茶端到我面前,道:“客官请用。”

    怪得很,我一碗茶灌下去,怎么觉得有股酒味……旋即不等我领悟过来,就头昏脑重,一头栽在了桌面上……

    尚存的理智告诉我,糟糕,我重了圈套……

    可回头一想又觉不对劲,究竟是哪个与我有仇要设计我呢?貌似我在山下没有几个仇人。

    “师父那是酒。”孟桓卿后脚赶上来,我侧头眯着眼睛看他,他扶额道了这么一句。

    这不是茶寮嘛,怎么会有酒呢?老子沾酒即醉啊……

    我再扭头熏熏地瞪着老板,打了一个嗝道:“原来你这个奸商挂羊头卖狗肉!”

    老板见我提剑就要与他计较,连忙大叫道:“这位客官,我这本就是酒寮!”他走出去指着一根竹竿上挂着的一块麻布,“不信客官自己看,这么大一个酒字!”

    我不经孟桓卿扶就摇摇晃晃走到外面,一看,果然是有一个“酒”字。且莫说我不知道何时这个地方的茶寮变成了酒寮,现在我知道了更生气。我生气地跟老板说:“那我刚才说要一碗茶的时候为什么你不指出来?!而且你这个酒是什么酒,我过来的时候一点酒气都没有闻到肯定是兑过水了。”

    “我本来就是卖的便宜酒做点小本生意,又不贵,这也犯王法了吗?”

    “那我要的是茶,你怎么把酒当做是茶随随便便卖给客人呢,你这样太不负责了,”

    老板脸色有些憋红,瞪了我两眼:“神经病。”

    我怒不可遏,捞了捞衣袖走过去,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老板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孟桓卿突然从身后将我拉住,三两句话跟酒寮老板道了歉还掏出银钱付了帐,就不由分说地将我……扛着走了。

第90章 醉了一整天。。。。。。【三更】 
我着实是很不满意,怎么能让孟桓卿去给那种奸商道歉呢?还给了钱?我没有问那奸商倒给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扒着孟桓卿的肩背,懵懵然道:“桓卿啊,不能就这么算了,放为师下来,为师要好好给他上一课……”

    “师父还是不要惹麻烦,我们还有路要赶。”

    一碗酒,让我在孟桓卿肩背上呼呼大睡。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近黄昏了。

    我正躺在山泉边的一颗树荫下,薄薄的风带着阳光的暖意吹得我浑身舒坦。眯着眼睛,我看见孟桓卿背对着我,身影英挺修美,被镀上一层暖金色,正在泉水边汲水给我喝。

    我叮咛一声,表示我已经睡醒,就是脑门还有些胀。孟桓卿闻声回头,手里拿着一只竹筒向我走来。

    竹筒里装着满满的山泉,十分清冽。

    “师父喝点水罢。”

    我依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泉水清冽得很,再仰头迷茫地望了望四周青翠的群山,夕阳要落不落,完全无法辨清楚方位,不由问孟桓卿:“桓卿啊,我们走到哪里了呢?是不是快要到京城了?”

    孟桓卿拿一种不明意味的眼神看我,道:“上午我们的行程错了,走的却却是西蛮那个方向。师父还记得吗?”

    我想了想,闷闷地点了点头:“为师貌似……有点印象。”

    孟桓卿又道:“师父误将酒寮当茶寮,喝醉了。师父还记得吗?”

    我再点头:“……有点印象。”

    “于是我们没能顺利返回,而是还在附近的郊林里。”

    “啥?”我反应了一阵,思绪渐渐清醒,望着孟桓卿,“为什么会这样?”

    孟桓卿也望着我,重复了一遍:“师父误将酒寮当茶寮,喝醉了。弟子带着师父,没办法好好赶路,只好等着师父醒来。”

    我揉着脑门道:“上午的时候桓卿御剑不是载了我们两个人么,怎么可能没办法好好赶路。”

    “那时师父是醒着的,师父睡着了弟子办不到一剑御两人。”

    “那为师记得出酒寮的时候是桓卿扛着走的,那桓卿依旧扛着为师再御剑不就好了吗?”

    孟桓卿认真地看着我:“不好。”

    我问:“为什么不好?”

    “……师父太重了。”

    一口老血。

    眼看着要天黑了,师徒总不能在野外露宿,这个时节很容易惹风寒。这个时候再细细追究孟桓卿拖着醉酒的我究竟能不能顺利赶路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多大意义,遂我们废话不多说了,赶紧收拾一下御剑飞行,往上午来时候的方向再原路返回。

    找了最近的一座城落脚,赶着找客店住下。

    客店也是随便找的,只是这一随便就随便得好啊。竟给我和孟桓卿制造了前所未有的浪漫独处机会。

    才一走到门口,客店小二就迎了上来笑嘻嘻道:“哎呦两位道长这么晚了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想必道长是旅途劳顿了不如就在小店歇下罢,小店价格便宜环境优雅最重要的是眼下还有空房,要是再晚点儿恐怕就没有了。”

第91章 终于不得不要同住一间房了吗?【一更】 
鉴于小二如此热情,我就决定和孟桓卿住下了,道:“两间上房。”

    出门在外,总改不了奢侈的习惯。

    小二连忙将我们引到柜台边,跟柜台里面负责开房间的小二道:“这二位道长要两间上房!”

    开房小二忙活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遗憾道:“道长真真是抱歉,小店上房不足了,只有一间上房和一间下房了。”

    我和孟桓卿面面相觑。孟桓卿是轻轻皱眉,而我当然是喜笑颜开。

    只有一间上房和一间下房。试问一下,我怎么舍得让孟桓卿住下房呢?孟桓卿又怎么敢无礼让我住下房呢?难道,难道今晚我和孟桓卿终于不得不要同住一间房了吗?

    节约啊。

    另一方面……真真是天助我也!这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而不得的事情啊!

    顿时脑海里除了浮现出大大的“一间房”三个字以外,我想不到别的。

    但我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太开心,我应该矜持一些,把持得住狼性才能套得到羔羊。遂我收起笑,有些勉强地委婉地问孟桓卿:“桓卿啊你觉得如何呢?为师是不舍得桓卿去住下房的,师徒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如我们今晚……”

    孟桓卿打断了我,好不干脆:“另寻住处罢。”

    “不用了。”这回我狠狠地拒绝了孟桓卿,摆出了师父的威风,“为师累了一天,走不动了。就住这里罢。”

    孟桓卿沉默了,留给我一抹轮廓极为俊逸的侧影。我就晓得他不是这么好搞的……一会儿,他抬起眼帘看着我,平静道:“既然如此,师父住上房,弟子住下房罢。”

    恰逢此时,客店又进来一位要投宿的客人,看起来风尘仆仆是真的舟车劳顿。一到柜台他便问:“店家,还有空房吗?”

    “客官真是对不住,眼下就只剩下两间房,被这两位道长定下了。”小二就冲我和孟桓卿投来为难的眼神,问:“那请问两位道长还要一间上房和一间下房么?”

    “要!当然要!”我急忙答应道。

    那位风尘仆仆的客人扭头看我们,带着万分友好商榷道:“道长分一间房给我罢,我已走遍各个客栈了都没有多余的房,就只给我一间下房即可,在下感激不尽,否则就只有露宿街头了。”

    我也感激不尽啊。

    我便扭头看向孟桓卿,和孟桓卿商榷道:“这位兄台看似真有难处,我们就让一间给他罢。刚才他也说了,现在就是再去别家也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住下了,你我将就挤一下。”说着再扭头对投宿的客人和气笑道,“出门在外谁没有个把难处,兄台莫要客气,下房上房,随便选一间去就是了。”

    “道长太客气了,在下住下房就可以了。”

    虽说是商榷,但这种状况,丝毫没有孟桓卿可以拒绝的余地。他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上楼的时候,孟桓卿显得有些僵硬,我体贴又温柔地开导他道:“桓卿啊,像我们这样的品行优良的道家是乐善好施的,你莫要再皱眉头。”

第92章 同宿一间客房(上)【二更】 
“弟子不是介意分房给别人,出门行善乃弟子的本分。”

    我道:“即是如此那就是为师多虑了。莫不是桓卿担心和为师同住一间房会于理不合冒犯为师?桓卿完全不必有这样的担心,为师不注重那些虚礼。”

    孟桓卿:“……弟子是担心我自己。”

    但你担心已经来不及了啊。

    我推门而入,摸摸鼻子,扭头看孟桓卿。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炽烈,孟桓卿一见就浑身又僵硬了些。我眨眨眼宽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为师又不会把你吃了~~~”

    “……”

    我和孟桓卿一天了都还没吃过饭食,店小二上来问的时候,尽管已经过了晚饭的时候,我们还是要了些饭食。孟桓卿在我的注视之下上道了一些,给了小二一个善意的提醒:“道家跟佛家不同,是不用刻意吃斋的。”

    小二懂了过来,连连下楼去准备。

    吃罢晚饭以后,小二又体贴地送来温水洗漱。

    我脱了鞋袜捞起裤角就将双脚泡进木盆的热水了,通体舒畅啊……但孟桓卿别开眼不看我,也不洗漱,就干干坐着。

    就是他这样坐着,我看了也千百个满意。自从他长大以来,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机会和他同房歇息了……

    还有那么长一晚上,他总不能都坐着。

    一张床榻躺着我们两个人,我在里他在外,多么和谐美妙。要是趁机我俩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我在上他在下……不行不行,鼻子好辣!

    我仰头捏着鼻子,与孟桓卿道:“桓卿,你不用洗漱么?”

    “师父先洗了休息罢,弟子一会儿再洗。”

    我好心提议道:“过来同为师一起泡脚罢,能缓解疲乏舒服得很。”

    孟桓卿道:“不用了,师父先洗。”

    我脚掂了掂大半盆的水,道:“可是已经没有水了啊,桓卿还想麻烦客店再送一次水来吗,那样多麻烦,又不节约。为师平时是怎样说的,出门在外,要消费但是不要浪费。”

    孟桓卿抿了抿唇角。

    我再道:“为师洗了桓卿又不洗,脚汗会熏到为师。赶快过来,和为师一起洗。从前你不会这样别扭的。”

    同我我言语上的软诱硬威,孟桓卿默了默,终于起身来到我面前坐下,道了一句“弟子冒犯了”,然后开始不紧不慢地褪鞋袜,最终将双脚和我一起放在了木盆里。

    “桓卿啊,你的脚好白~又很滑~比女子的脚还好看~”木盆就那么大一点儿,不是我的脚碰到孟桓卿的就是孟桓卿的脚碰到我的,我十分喜欢他想要抽出去又没有办法的无奈表情,干脆将我的脚搭在他的脚上,浅浅摩挲着。

    最爱我这徒儿的反应了。

    最后孟桓卿提醒一句:“水快凉了,师父快些罢。”

    我先恋恋不舍地将双脚捞出来揩干净了水,然后孟桓卿才再洗好了出来。

    睡觉的时候,孟桓卿整理好了床铺,对我意志坚定地说:“师父请上榻休息罢,弟子守着师父。”

第93章 同宿一间客房(中)【三更】 
我疑惑地问:“桓卿不上来睡吗?”那还要一间房干什么,一间房的精髓就在这睡觉上呀。

    “弟子在椅子上将就一晚就可。”

    我看着他,指了指半边空置的床榻,道:“这里空了一大半,为什么桓卿非得要在椅子上将就?为师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孟桓卿不回答我,关了房间的窗后径直找了椅子靠坐下。我闷了闷,再道:“夜里冷啊。桓卿身体虽然好,万一着凉了呢?况且椅子怎么能让桓卿好好休息?不休息好明日怎么赶路?”

    循循善诱,在洗脚的时候我就已经组织了好诸多说辞。

    见孟桓卿仍旧不为所动,我继续道:“为师一整夜都担心桓卿睡不好,为师也会睡不好的。”

    ……孟桓卿阖上双眼,淡淡道:“弟子无碍,夜深了,师父快睡罢。”

    特么的还真是油盐不进呐。

    我举起三根手指头,再道:“为师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桓卿你不信为师?”

    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和孟桓卿一间房啊,不会就这样以冷冷清清的结局收场的,这不符合我的预期。

    但是,但是孟桓卿似乎睡着了,丝毫不顾我的保证,面孔微仰,映着烛光,十分安然宁静。

    “桓卿?”

    “桓卿你睡着了吗?”

    孟桓卿都不答应我。

    我颓然地取下束发的发冠,将头发松散下来,实在又无睡意。看了孟桓卿半晌,我赤脚下榻,将一床棉被抱着过去,盖在他身上。打算再去搬张椅子过来和他并着,要将就便一起将就。

    这已经是下下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么。即使这样我也是千百个愿意。

    怎知将将搬来椅子,耳边清淡好听的嗓音便道:“师父在干什么?”

    我抬起头去,看见孟桓卿不知何时醒了,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再抬眼看我。这一看他便愣住了。

    我不明所以道:“为师与桓卿一起啊。为师一个人睡温暖的床榻,让桓卿一人靠着椅子睡,为师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既然桓卿执意如此,为师也只好奉陪了。”很奇怪吗,怎么他的眼神这样惊愕呢?

    我顺着孟桓卿的目光看了看我自己,除了就只有头发散下来了以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伸指在孟桓卿眼前晃了晃,凑过去轻声道:“不会这么快就被为师感动了罢?感动的话就随为师一起上榻去睡好吗?为师有些畏冷……”说着我就象征性地跺了两脚。

    孟桓卿回过神来,与我隔得很近。他一低眼便看见我的双脚,蹙眉道:“师父不穿鞋?”

    我理所应当道:“马上就要睡觉了为师穿鞋做什么?”

    “师父回榻上去睡。”

    “桓卿不去为师就不去。”我瞅了他两眼,抿嘴的模样让我心中荡漾,继续道,“桓卿都可以为师自然也可以,没关系,顶多,为师染了风寒一路带病而行,等回到玉泱以后吃了你掌门师叔的几帖药就又好了……喂……”

    真真是始料不及啊……

    我没想到,一向淡定又云淡风轻的孟桓卿会、会……这么直接!

第94章 同宿一间房(下)【一更】 
不等我话说完,他突然掀开被子反拿被子将我裹住,然后起身便将我横腰抱起,朝床榻走去……

    但我心里有疙瘩。白天,这徒弟很伤我自尊地说我重!我再不死心地问:“桓卿,为师……真的很重吗?”

    “还好。”孟桓卿敛起衣角就在我身边躺下。

    我坚持不懈地继续再问:“其实,没有桓卿说的那么重的罢?”

    “……嗯。”

    我心满意足地从裹紧的被窝里探出手来,趁他不备抽走了他发冠上的玉簪,一头墨发就毫无防备地染上枕巾。

    孟桓卿侧头看我,眼神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沉,让我心中一悸。我好心解释道:“不解发怎么睡,不然发冠会撂痛后脑。”

    他看了我半晌,才道:“师父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别以为就这样我便会知难而退。趁着初战告捷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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