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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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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是美好的,可事实却是残酷的。
  小安子到底还算半个爷们,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盖到小鱼身上,而二人在饥寒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天黑了,其实对小鱼他们来说,天一直都是黑的,这柴房黑得可怕,偶尔传出几声老鼠的“咯吱”声,倒解了些郁闷,小鱼在心中诅咒那人,该死的慕容肆,都这个点了,还不给她送吃的,真要饿死她肚子里那个啊?
  再这样饿下去,说不定她会抓两只老鼠来下肚。
  但她不知的是,就在今早将他们二人关进后,从外飞来一只信鸽,落到了窗沿上,慕容肆盯着那鸽子看了看,那信鸽咕咕地叫着,细小的腿脚上绑着一个小竹筒。
  会是宫中传来的信吗?
  慕容肆心中猜度着,命王中仁去将那小竹筒取下来,王中仁听命,便从那小竹筒中取下了卷好了的小纸条。
  展开,细小的字体一行行跳入眼中,猛地,慕容肆一捏这纸条,手因悲愤交织而不住地颤抖,这信是太子擎送来的,上面说,秦小鱼的母亲曾是太后身边的宫女,甚懂医术,杀死沈妃的慢性毒药就是出自秦小鱼母亲之手。
  所以,这就是当初秦小鱼的母亲阮涔涔不同意她嫁给他的原因,并非因为帝王身份,而是因为秦小鱼的真正身份,她的母亲是间接害死他母妃的凶手,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牵动心中痛楚,痛到令人难以呼吸,一口鲜血顿时呕出,染红了手中的纸条。
  王中仁慌忙呼了一声,立马上前扶住皇上,皇上命他将手中纸条焚毁,王中仁道了声“是”,就将纸条扔进了烛火中,那张小纸条已染得通红,但他还隐约看到了阮涔涔和沈妃,阮涔涔是夏元杏的三夫人,也就是小鱼的母亲,这事必定牵涉了两人母辈。
  究竟是什么事,令皇上这么难受,抑痛难当,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皇上,您等着,老奴去传太医。”
  “罢了,太医医不好我。”
  他淡淡地说,眉眼里是挥不去的伤,他掏出怀里的锦帕,那上面梅花刺绣鲜红清晰,是她母妃最喜欢的花,可她母妃竟是死于阮涔涔制出的毒?
  这样的事实,教人如何能接受?
  也许,太子擎早就知道这个了,现在说,不过是为了打击他。
  早上之后,皇上病重的消息闹得船上人心惶惶,也因皇上病重,所以暂时无法回宫,得在船上静养几天。
  直至夜深,海棠才提了个饭篮子去了柴房,她买通了守门的侍卫,其实这也并非她一人之力就能做到的,还多亏了戚将军,这些人本就是戚蔚的手下。
  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光线从外射了进来,就像希望之光,海棠偷摸着进去,手中篮子里放了好些吃食,小鱼听到动静,睁开眼来,看向门外,那是熟悉的身影,她微微笑了下,幸好皇上还顾及她腹中孩子,否则她可得饿疯了。
  “海棠你可算来了,否则我真得吃老鼠和蟑螂了。”
  “嘘。”海棠朝小鱼做了禁声的动作,小鱼皱了下眉,便听得海棠小声说,“主子,主子……你不知道,皇上不让给你送饭。多亏戚将军相助,否则这些还没法送进来呢。你们小点声,我把这些东西放下,就得出去了。你们再熬一熬,白将军和戚将军他们会想法子救你们的。”
  小鱼因缺水而干裂的唇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更惨白,一张精致小脸亦是憔悴了不少,她勉强笑了下,就接过海棠递来的馒头,还有水,捏着这半凉的馒头,她心中却是无比苦涩。
  那人还真是狠心,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血浓于水和虎毒不食子么,他总应该惦记下腹中孩子吧,更何况他们还是无辜的呢。
  小安子也醒了过来,一边大口吃着馒头,一边说话,馒头沫乱溅,“我从没觉得馒头这么好吃,就像小时候和我爹行乞时,一个好心人丢给我们半个馒头一样,真是太好吃了……”
  他吃得太快,给噎住了,不断地咳嗽,海棠便将水递给他,“你吃慢着点,还有很多呢,厨房里也没什么好带的,我想给你们送些馒头来,可以多吃几顿,我怕被皇上发现了,连馒头也没法给你们送了。”
  海棠说着,便小声哭泣起来,主子在宫里也一直是锦衣玉食的,何曾过得这般艰辛过?
  她抽泣几下,又看向小鱼,只见她盯着馒头发呆,她便说:“主子,我知你难受,但人是铁饭是钢,总归吃些得好,以后等出去了,咱们好好补回来。”
  “嗯。”小鱼干笑着点点头,咬了口干硬的馒头,淡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这时从外面传来女子尖锐的声音,“好大的胆子,没皇上的吩咐,竟敢私自给死囚送饭?”

  ☆、242。242梳青丝,输情丝〔四〕——滑胎

  “嗯。”小鱼干笑着点点头,咬了口干硬的馒头,淡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这时从外面传来女子尖锐的声音,“好大的胆子,没皇上的吩咐,竟敢私自给死囚送饭?逆”
  听到“死囚”二字,小鱼换换抬脸,外头前头那个身穿白服的宫女一手叉着腰,一手提着个灯笼,明晃晃地将她脸映得格外凶神恶煞,小鱼只能外头光线实在强烈,还没适应过来,又眨了眨眼,才将那带头宫女面容看清,哦,可不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听荷么?
  这架势像有守株待兔之后收获感,想必海棠一来送吃的,就被皇后娘娘收买后的侍卫通风报信,否则听荷怎会过来得如此快?
  小安子看得来人,也是变了脸色,一口水一口馒头,能吃一点是一点,这下顿饭没有着落啊,海棠受了惊吓地想将这些东西藏起来,可小鱼握住了她手,淡然地说:“现在藏也来不及了呀。”
  的确是来不及了,听荷已带着众侍卫婢子大摇大摆进来了,当然这些人中少不了楚长歌。
  楚长歌一身纯白丧服,看起来面容比自己看起来还憔悴不堪,但她在众人拥簇下仍是趾高气扬、威风凌凌,她身后听荷一脸跋扈,“还快给皇后娘娘行礼?”
  这自然是不肯的,她悠悠哉哉地说,“我都是是个死囚了,反正都是要死的,还为何要给皇后娘娘行礼?”
  楚长歌冷冷一笑,看了看她手中的馒头,“我说妹妹啊,怎进了宫还一副穷酸样,还这么喜欢吃大白馒头?”
  听着楚长歌的冷嘲热讽,想来小鱼是要动气的,可她偏偏不如这人的愿,扬了扬苍白的唇,“粗粮嘛,有益人身心健康。”
  反倒是楚长歌被激怒了,一张脸蜡黄与惨白交错,煞是丑恶,“来人啊,还不快将贤妃娘娘捉起来。今日本宫要好好教导下宫中礼数。”
  首当其冲的是皇后的大宫女听荷,她撸了撸胳膊,与其他几个粗犷凶悍的婆子朝小鱼走来,小安子和海棠甚是护主,连连朝皇后磕头求饶,然楚长歌不为所动,让侍卫将那两个护住的下人也给擒住茶。
  小鱼不躲也不闪,倒是十分的镇定,尽管如今被关在这阴暗潮湿的柴房里,一身锦衣也早已脏了,甚至头发也有些松散,但这不影响她身上不凡气度,“来啊,抓我啊,若我哪里伤了碰了,伤及我腹中孩儿,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向皇上交待?”
  众人皆是怔了怔,不敢再动手,听荷也是半僵了身子,为难地朝皇后娘娘看去,是啊,皇上虽将她打入柴房,可并未对她动用过刑罚,若她们对她动了私刑,传到皇上耳中,但凡皇上对她腹中孩子有一丝丝看重,只怕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吧。
  得失权衡下,刚刚个个凶狠的侍婢都不敢放肆。
  “本宫还不信了,还治不了你个小贱蹄子?”楚长歌袖子一挥,就用力朝小鱼手中馒头踢去,小鱼本就是身子虚弱,而她那脚太快,快得她措手不及,手背狠狠踢打到,而手上那只啃了两口的馒头便被踢落落在了稻草之上,楚长歌临了抬起脚,脚掌狠狠碾压在那半个馒头之上,眼中满是狠意——本宫叫你再吃?
  她又吩咐下去,将这里吃食统统拿走,去喂给海里的鱼,是的,她动不了她,可能没收她的食物,这不放饭可是皇上的旨意。即便是皇上知晓,也定不了她的罪。
  “本宫教训教训你那两个下人总是可以的吧,想必他们这肚子里也怀不上皇上骨肉吧?”
  她声音冰冷,与外面冷风一起透来,冷得这柴房中的人不住打颤,小鱼紧紧咬着唇,她明白得很,楚长歌这是给她下马威,她动不了她,就拿她身边的人开刀,逼她就范!
  海棠和小安子被强健的侍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那些个身材魁梧的婆子们,从柴堆中抽了两根粗棍子就要朝他们肚腹上打去,这两个衷心的奴才为了她的尊严,连哭喊一句都没,只是闭上了眼而已。
  眼看情势危机,小鱼心中怎忍?飞快地爬了过去,挤到他们中间,一手一个护住他们的肚子,咬牙切齿道:“你们谁敢动他们试试?你们若是要动了我的奴才,那我便与你们同归于尽!”
  那两根又长又粗的棍子落下来时就猛地停在半空之中,犹豫地看向楚长歌,“皇后娘娘,这可怎么办?”
  这女子嘴硬得厉害,不过要她说句中听的话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楚长歌紧紧拧着眉梢,又嫣然一笑,红唇白面,楚长歌这丑八怪身穿白服就跟地狱里出来的白无常一样,显得尤为骇人,她上前一步,取过婆子手中木棍,“好妹妹,是你逼我的。”
  话音刚落,就是一棍子朝海棠蜷曲起来的膝盖打去,伴着一声骨裂,一声哀嚎顿时响彻这阴森森的柴房之中。
  “你们不是护主吗?让本宫见识见识你们究竟多护主?”
  阴冷的女子笑声回荡在屋内,俨然如同厉鬼。
  只怕这一下海棠的膝盖骨都被心狠手辣的女人给打碎了,小鱼心疼地将海棠抱紧,怀中女子痛得一身冷汗,轻轻颤抖着,饶是她都不敢去触碰海棠的膝盖,有血迹渗出来,将海棠裤子上染得鲜红。
  这铁定是打折了!
  身旁一圈人看得都是心惊胆颤,这皇后娘娘这手段可真是了得!
  小鱼向来是淡漠的,可楚长歌这个女人一次两次动她的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她是人?
  楚长歌提着木棍,卯足了气力,又要朝海棠另一条腿重创下去,她阴狠地笑着,似乎现在只有虐打下人才能减轻一些她心中痛处,要知道她的孩子死了,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死了,而且还是被她自己亲手喂下毒药给杀死的,她的痛,谁能明白?
  小鱼手疾眼快,一记扫腿朝楚长歌胯下横扫过去,楚长歌哪知秦小鱼都饿了一天竟还有这个劲头,不备之下摔了个踉跄。
  听荷赶忙去扶楚长歌,“娘娘,娘娘……可有摔痛?”
  真是痛得想哭,可楚长歌除了想哭之外,更多的是要在今天好好教训下秦小鱼,这个女人太威风,太不知好歹了?她一把把听荷推开,“你给本宫滚开——”手不小心摁到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包子,捏了捏手,似乎想到了更好的主意,她眼中迸出一缕穷凶极恶的怒火,“他们不是正饿着吗?将这些东西赏给他们统统吃掉。”
  可这些婢子哪里敢啊,听荷小声提醒,“娘娘,海棠和小安子我们还应付得过来,可那贤妃是怀了龙种的!”
  龙种,龙种,她听得可真是烦透了,她的孩子都死了,她自当要小鱼付出代价!
  又想到皇上已昏迷过去,就算她先斩后奏,到时秦小鱼这腹中孩子流了,就算皇上怪罪下来,也是于事无补了。更何况这秦小鱼是杀人凶手,她折磨一下犯人有何不可?
  “来人啊,去煮碗红花水来。”
  楚长歌阴阳怪气地笑道,盯着小鱼的眼神阴寒无比,后者则听了毛骨悚然,小鱼是个大夫,怎么不知这红花水是用来滑胎的,楚长歌失去了孩子,也要让她失去孩子?疯子,楚长歌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跟慕容擎是同一种人,疯狂变。态没人性。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楚长歌又是冷哼一声,小鱼瑟缩一下,只觉空气中温度已到零点。
  小安子心生一计,现下只有皇上能救他们了,他一定要逃出去,可皇后他们这么多人,要怎么逃出去呢?正苦于无计,愁苦地思索着,而皇后的手下已再次将他们死死按住,一人负责将他们的嘴巴撬开,另一人则负责喂给他们那些脏了的和着稻草的馒头,逼他们吃下不可。
  而小鱼也被楚长歌亲自带头抓住,楚长歌说,有什么事,她来担着,那些人有皇后娘娘撑腰,自然是不惧怕的。
  任小鱼怎么喊住手,都无济于事,只能看着海棠和小安子被拼命塞入那些馒头,他们会被噎死的。
  这两个都是下人,无关紧要,哪怕小安子地位高一点,也不过是个太监而已,即便今天在这里被楚长歌给咔擦了,也无人问津。
  她强忍住在眼眶中打圈的泪水,终是朝楚长歌低了头,微颤的声线酸涩不堪,“皇后娘娘我错了就是,请你大慈大悲饶了我这两个不懂事的,有什么便冲我一人来。”
  “哼……真真是主仆情深呵……”楚长歌继续冷笑,她早就说过秦小鱼现在认错也是晚了,“给本宫继续塞!”
  楚长歌就像一个刽子手般无情地下达着指令,对于那些专门行刑的婆子们是信手捏来的事儿,继续将那些馒头塞入他们的口腔和食管,被用刑二人皆面色被呛得通红,难受至极,大约是小安子之前就呛了一些,这会儿塞了第四个,便双眼一翻,就此晕了过去。
  小鱼想上前查探,可被侍卫紧紧反拧着双臂,无法动弹,那用刑的婆子拍了拍小安子的脸,见没反应了,又伸出一根手指,朝小安子鼻子下探去,这下她手指一抖,脸色一白,“娘娘,不好了,出人命了……”
  然,楚长歌只是低低地笑,心中却在喝彩,出人命才好呢,秦小鱼身旁的几个人处处跟她作对,死了才干净呢。
  “拖出去罢。扔进海里喂鱼。”
  她面容扭曲,挥了挥手。
  侍卫皱了皱眉,也听了吩咐,这便把小安子的尸体拖走,小鱼看着这个打从进宫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太监,她们一起经历了大风大浪都没死,在最是卑微的时候没死,但在一个成了皇妃,一个当了九千岁的时候惨遭不幸,小鱼心中惨痛,忍不住哭出声来,一口一声大喊着,“小安子……小安子……”
  可小安子死了,哪还能听到小鱼的声音?
  大抵在悲愤之下,人是有爆发力的,小鱼一鼓作气,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了那两个抓住她的侍卫,那两个侍卫显然没料到看上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有这般大的力气,皆是震了震,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都僵硬住手,楞在原地,想必也为小鱼痛哭而动容了下。
  小鱼一扑上去,抱住小安子的腿,不肯让这些人将小安子拖走,兀自嘀咕着,“也许还有救,也许还有救……”可被楚长歌的人一把隔开,“把小安子拖下去,而贤妃妹妹你便在这乖乖等着你的红花水吧。本宫也要让你尝一尝失去孩子的滋味,那滋味痛得蚀骨裂心……”
  她悠悠说着,可小鱼已感觉到了那种不可言喻的滋味,肚腹上一绞,她不禁轻轻颤抖着,面色愈来愈苍白……
  有一些黏热的液体从身下滚滚涌出来,她探手往身下摸了一摸……映入眼中的,除了是红,还是红……
  方才因为挣扎动了胎气,这下即便不喝楚长歌的红花水,只怕这孩子也是保不住了。
  而另一边海棠也正受着煎熬,整个儿的馒头就那么被塞进去,四肢被牢牢按住,除了眼睁睁看着海棠发出呜呜的痛苦声外,小鱼竟觉得自己像个废人一样,再也无能为力,身子里气力像是被抽去一样,小鱼渐渐不支……
  ………题外话………今天还有更,正在努力码字中……

  ☆、243。243梳青丝,输情丝(五)——陪葬

  突然,小鱼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可眼皮刚一闭上,没得一会儿,就被一盆冷水给泼醒,冰冷的水将她原本痛到麻木的身子又激醒,楚长歌又阴险笑道,“妹妹,想装死没这么简单!”
  看来这次楚长歌非把她折磨死才甘心了,小鱼恨啊,若非没了一丝气力,她一定会和楚长歌拼个你死我活,同归于尽才好。
  湿了一身,小鱼更显狼狈,肚腹上的痛从最深处蔓延出来,直击心脏,她又恨,为什么每次她出事,栽在他哥哥和他女人手中时,他都不来?
  这次楚长歌敢这么明目张胆,估计就是慕容肆下得圣旨茶。
  为了楚长歌的孩子,他要她的孩子殉葬吗?她的孩子还只是未成形的一团血肉而已,他们怎就这么狠呢?
  她又侧过脸去,巴巴朝海棠望了一眼,海棠也已昏倒,口边满是呕出的白沫和馒头,情境真是惨不堪言。
  “我的好妹妹,你还是不要担心别人了,担心担心自己吧。”
  楚长歌阴阳怪气地吐出冰凉的字眼,据说给灌了红花水,滑胎时比其他方式都痛,她就是要秦小鱼生不如死,若不是她横插在她与慕容肆中间,她何必用蛊毒对付心爱的男人,又何必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来嫁祸给秦小鱼,秦小鱼欠她的,她要加倍让她还回来,她眸色一厉,又催促婢子去厨房看看,红花水有没有煎好逆?
  听荷依命,匆匆下去。
  回来的时候手上已捧了一碗黑洞洞的热汤药,“主子,您吩咐的红花水已经熬好了。”
  “好!”楚长歌笑着一击掌,踱步来到奄奄一息的秦小鱼跟前,“把这个给她灌下去。”
  小鱼手指抠入阴冷肮脏的地面之中,圆圆的手指被扣出血来,她曾怨恨过这个孩子的来临,将她与慕容肆羁绊在一起,可这毕竟是一条小生命,是慕容肆的更是她的,她疼这孩子入骨,事事以这孩子为重,可这孩子竟仍难逃一死。
  她的心在滴血,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肉被剥离自己的身体吗?
  她动了一动,就被听荷狠狠揪住了头发,让她的脸昂起一些,要将这药灌入口中,她小声道,“贤妃娘娘,冤有头债有主,你黄泉路上走好吧。”听荷跟在皇后娘娘身边时间也不短了,她对皇后的狠辣了如指掌,在她把这碗红花水灌下去后,皇后会眼睁睁看着小鱼痛苦挣扎,然后再把她给杀死。
  呵呵……黄泉路上走好,是呀,孩子若是没了,这世上她还有什么值得她好好活下去的?她连自己的宝贝都无法保护好,还有什么颜面和勇气?呵呵……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另一个婆子捉住小鱼的下巴,欲将她的嘴巴打开来,小鱼无奈地一点点张开嘴,紧紧望着门外的眸光终是收回来,这回真是谁也不会来了,她不得不放弃了。
  她换换合上颤动的眼皮,嘴巴也被撑到最大,突然,耳边一声动静,除却男人的厉喝之外,便是瓷碗被打碎的声音。
  “皇、皇、皇……上……”
  身旁对她施暴的两个鼻子慌慌张张跪下行礼,甚至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楚长歌眉眼一眯,皇上不是昏迷着么?怎么就过来了呢?她可是吩咐过,这里任何动静不得惊扰皇上。
  那个死了却活了过来的小安子急切地从人群中探过脑袋来,看着那碗被打翻的红花水,心中暗暗叫险,还好,还好,总算是赶上了,不亏他装死一场。
  楚长歌眉头蹙得更紧,原来这小安子是装死,方才是他去给皇上传话了,她低咒一声,该死的,怎么到这节骨眼上,却被一个太监给搅了呢?真是功亏一篑啊,秦小鱼就差点被灌下那碗红花水了。
  慕容肆冷得触目惊心的眸光从她身上淡淡瞥过,又望向那虚弱得没有一丝气力的女人,头发凌乱,还有那团吓人的鲜血,他眸光一敛,竟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王中仁伸手扶过去,可见如此情景想喊住皇上,毕竟皇上刚刚转醒便飞速过来了,可他怎么也无法开口,秦小鱼都成这样了,皇上心中能不焦急如焚吗?
  皇上一边想要秦小鱼的命,又一边心疼着这个女人,他的人生是多么矛盾纠结呢?哪怕连看着皇上长大的王中仁也看不透皇上了,皇上究竟在搞些什么啊?
  小鱼已没有气力再睁开眼,她纤细的身子歪歪扭扭地要倒下去,有人目光一变,箭步上前,长而有力的手臂朝她探了过去,将她揽在了怀里,而在小鱼再一次彻底晕过去时,还是闻到了那人身上熟悉的檀香味,也是,除了他,谁能阻止得了疯婆子楚长歌啊?
  看着她脏污的小脸安静地躺在他肩背上,没来由地心安了下,又瞥了下脚边的碎瓷片和洒了一地的药汤,看向楚长歌,“皇后,这是什么?”
  这回轮到楚长歌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而那两个适才对小鱼动刑的婢子,更是浑身颤抖,尤其是听荷,她以前就是因为得罪了秦小鱼,才被行了棍刑,屁股险些被打烂,躺在床上休养了一个月才能下地走路,她抖得厉害极了,慌不择言说,“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给贤妃娘娘灌药的……”
  听到灌药二字,慕容肆觉得脊背凉了下,楚长歌还真是背着他什么都敢做呢?
  “灌得什么药?”
  慕容肆沉声问道,听荷则受了楚长歌一记眼神,吓得直接匍匐跪下,“还请皇上饶命啊……”
  小安子小声说道,“回皇上的话,那是红花水,专给孕妇喝的,好打胎。”
  一下子,慕容肆的眉拧得更深,“把这两个婢子扔到海里去!”
  说罢,便抱起小鱼欲往外走去,听荷哭得很凶,嚷嚷着,让皇后替她们求情啊,这之前可是都说好了的,若出了什么事,都由皇后担着。
  直至皇上离开,楚长歌都未曾开过口,因为不敢,即便他知道他已失忆,可她仍有所顾忌,主要是这人藏得太深。
  小安子瞪了一眼听荷她们,“你们太傻太天真,跟错主子,怪谁?”又去将地上的海棠扶起,将海棠抱起出了这阴森得一刻都不想呆的屋子,海棠刚刚吃了不少苦头,一条腿只怕断了,得立马用药才是。
  屋子内只余下听荷还有另一个婆子的哭喊声,听荷猛地想起之前那次皇上就警告过她了,这次真的是自寻死路啊。
  *
  太医们已忙作一团,战战兢兢地开始给昏迷的小鱼诊断,皇上可给他们下了生死令,医不好,可以直接去跳海了,因为这点医术活着也是浪费皇粮。
  幸好有那奇药鲛人珠护着,小鱼总算没有大碍,腹中孩子也总算给保住了。
  皇上撤去屋中所有下人,命人取了套干净衣裳来,他要亲自为她清洗再将衣服给她换上,换衣的过程中,那一枚檀木小梳子从她怀里滚落到床沿,他望着那小梳子,皱了皱眉,这小梳子本是夹在他亲手记录的小札中的,现在这东西到她这里来了,想必她是看过书中内容了吧。
  他的心跟着紧了一紧,将木梳捡起,还带着她的体温,她给她擦了一遍身子,将干净的衣衫套到她身上,想他向来只扒过女子衣服,却不曾给女子换衣服过,这肚兜什么设计,带子是系在后面的?
  但给她换好衣衫后,那夜他却没留在她房中过夜,他心口仍是隐隐作痛,她母亲竟是毒杀她母妃的凶手之一,让母妃精力一点一滴地耗枯而死,母妃死得时候已是形容枯槁,心力交瘁,想到这点,望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折断她的脖子,这么多年来,他步步惊心地走到现在,为得是什么,正是因为那股仇恨,让他慢慢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报仇雪恨,将那个曾折磨过母妃的女人也狠狠凌辱了一遍,只比她更狠。
  他一握梳子,便起身,坐回到轮椅上,离开。
  翌日,小鱼昏昏沉沉地醒来,这夜发生了太多的事,而更糟糕的消息传来,这皇子案,总要一个凶手,而小安子已在昨夜伏法认罪,承认自己杀害了小皇子,他还承认了自己是太子擎的人,所以要杀死小皇子。他还要挑起皇后和贤妃之间的内战,因此故意用了贤妃家乡的毒药,为的就是借助皇后的手铲除贤妃腹中孩子。
  小安子还真是有个机灵的脑瓜子,连这些也编得出来,可他最后因与贤妃交情不错,最后还是没有狠心下得去这个手,便去把皇上请来,及时阻止了这场悲剧。
  因念在小安子任职九千岁之后,也曾对朝廷效果犬马之力,后又悬崖勒马没有杀害另一条小生命,皇上亲赐毒酒一杯,处死小安子。
  皇上看在往日情分上,让小安子可以死在自己的屋内。
  小鱼听到这个消息后,拖着病败的身子急忙下床,去了小安子那,而这时皇上与戚蔚、楚长歌等人已在那里,内侍手中托盘中有一杯毒酒,闻着这怪异的气味像是鸩毒,据说见血封喉,沾了一滴也活不了。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安子,小鱼特立即跪下向皇上求情,“皇上,这案子里疑点诸多,臣妾敢以人头担保,一定不是小安子做的。”
  “那你这项上人头值多少钱?”
  皇上坐在轮椅上,冷漠地注视着小鱼,没有半点情感。
  小鱼看皇上心意已决,也发了狠一般说道,“皇上如果真要处决小安子,那便连我也一起处死吧。”
  小安子看得那是一个急啊,小鱼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挺了过来,而他承担下一切罪责,也是为了咬保住小鱼啊,她怎可这么任性?小安子拧了拧眉,无情地拒绝小鱼的好意,“多谢娘娘为奴才袒护,可奴才的确杀了人,罪不可赦,让奴才死,也是一种解脱。”
  小鱼紧紧咬住牙关,牵过小安子的手,你我是有过生死之交的朋友,你还是我孩子的干爹,她怎可让他独自赴黄泉?更者,她自己的身子她也清楚,那半个鲛人珠的功效持续不了多久,她这孩子只怕没生下来,她也会归西的,反正都是死,不如有个伴抱团死也不至于那么寂寞啊。
  从慕容肆那个角度看过去,就像小安子才是他这妃子的真爱一般。
  “好啊,那朕就成全你。王中仁,你再去拿杯毒酒来,朕要他们一起死!”
  “皇上,这——”王中仁甚是为难,这毒酒喝下去,小鱼可就——
  “难道你这老泼皮要朕自己去拿?”
  皇上近乎低吼出来,王中仁福了下身,便立即去行事。
  楚长歌则在一旁默默地偷笑,昨天那碗红花水没能灌她喝下,今天饮鸩毒而死,这死法也不错。更重要的还是皇上亲自下得令,这已让秦小鱼比死还痛苦千倍万倍了。
  小鱼面色虽是苍白,但也只微微挑唇浅笑而已,不见一点卑微,她既然说出这话,便不想再回头了,早在昨夜,楚长歌用尽手段折磨她时她的心一点点就变凉了,直至刚才他下达指令也要他去死,她的心便彻底死了,这人不再是她的阿四,而只是一个面目全非的陌生人而已……
  “皇上,不用了。”她低低笑着,换换站起,慕容肆却冷笑,“不是说好得要同小安子一起死的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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