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昏君逼我玩宫斗-第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窦一帆与慕容擎那点伎俩,还能瞒住我么?你可记得我们曾去追查三十万官银案,秦遇私吞这笔官银是为了要铸造兵器等军需用品好以后造反时与我军队抗衡,但那场战役,他的军队简直不堪一击,士兵身上穿的都是极差的铠甲。说明这么一大笔的官银根本没有用在铸造军备之上,哪怕秦遇临死前都是疑惑的。我曾想,若是要铸造军需用品,和谁勾结最好?
这人自然只有窦一帆,他藏得极好,也把秦遇骗得团团转,其实他早就是太子擎的人了。你当真就以为我没注意到,窦一帆每隔几日说话声音就变得沙哑了?我猜,那个说话沙哑的便是易容过后的太子擎了。他跟楚长歌都经历过那场大火,咽喉有所损坏,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原来这人什么都知道,可谓料事如神。
接着,他又说,“他一直按兵不动,无非就是想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要把我玩得精疲力尽之后,再拿我果腹,可是,这谁是猫,谁是老鼠,还是个未知数呢。若非,他今日对你做得过火,我也没打算揭穿他这易容把戏。”
也是,慕容肆连眼盲的燕王都能扮,几乎还骗过了白韶掬,他才是易容的鼻祖。
小鱼悻悻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人什么都心知肚明,却还要装作不知道,真是个人精。
他又眯眸而笑,“所以,小鱼,别想骗我,这世上没什么能逃过我的眼。”
小鱼不屑地点点头,叮嘱他,“这之前,你还是先去找太医包扎下伤口吧。”
她这话才说完,便见他高高敛起唇,一副得意的样子,不知这人有什么好得意的,她不知的是,她的关心于他来说是件多么幸福的事,他觉得,有她这一句,在胸口插上一刀似乎值得得很。
“你先睡,待会我再来陪你。”
言毕,他出去,没一会,又回来。
夜加深,他将她搂得紧紧的,睡意深沉,她昏昏而睡。
天亮又是赶路,后面的几天行程里,她因伤着,都昏昏沉沉在马车里睡着,而他亦是守在她身旁,生怕她哪里有一点不舒坦。
直至从陆地换成了水路,水面上浮着十几艘龙头大船,旗帜在船上猎猎迎风飘扬,看起来十分威武。
已是五天过去,而她箭伤也好了不少,她脸上有了血色,精神了许多。
海风有些大,吹乱了她的发,除却他们的船只外,海面上看去一望无际,十分凶险的样子,船上将领率着众将士出来迎接他们,他们还找了一个这一带的最有经验的老渔夫,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
才刚下得马车,楚长歌便由听荷搀扶着走了过来,她的腿脚不算利落,小鱼正在看着瘸了脚的楚长歌走路,冷不防,慕容肆将侍婢取来的一件披风来,亲自给小鱼披到肩上,这等厚爱,真是羡煞旁人。
又是身子一轻,便被人强制背上了背。
楚长歌双手一绞,腿脚微微发软,若不是由听荷扶着,怕是要跌倒,她心中想这次恐怕真是惹怒了慕容肆了,方才他竟没顾她一眼,便背起了秦小鱼往前头走,完全对她不闻不问。
牵着胤儿小手的楚长歌眸光恨恨的,带着恨不得杀死秦小鱼的嫉妒。
皇后母子被冷落得很,随行之人纷纷议论,是因为前几日小皇子差点伤了贤妃未出世的孩子,只怕贤妃那孩子一出生,若是个麟儿,以皇上的宠爱,肯定是要封为太子的。
谁让皇后娘娘教子无方,小小年纪会懂伤人呢。
这肩背虽是结实又舒适,可这毕竟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多少双眼睛在瞧着呢,小鱼虽是个厚脸皮的,但女儿家总归有些羞涩,又担心影响这人帝王尊严,便伏在慕容肆耳边小声说道:“爷,你若还气皇后,这几日一直待在我车上对她不言不语也算折腾她够了,何必又来这种丢脸面的招数,对她杀伤力虽更大,但也真教我为难呢。”
“丈夫背怀孕又受伤的妻子那叫做天经地义,何来丢脸面一说?他人若是有非议,那便让他们去说,我堂堂九五之尊都不介意。还是说,你不乐意,倒不是为皇后着想,是为了你那旧相好白韶掬见了伤心?”
这人可真会扯,她说他的皇后,他却把话题扯到菊花公子身上。她跟菊花公子那是清清白白,他跟皇后可是真真实实滚过的,连小人都造了的。
她微微不满地轻哼一声,但这人近来对她不错,她也就不生他的气吧。
“你乐意背,我还能不乐意享受吗?我总是好心为你着想,你总是将我这片好心当做驴肝肺。”
这小女子在他背上轻轻说着,飘出些醋味,但底下的男子嘴角瞬间扬起一抹轻柔却能碎人的笑。
身后仅仅跟着的戚蔚见得这两位主子你一句我一句轻快又温存的拌嘴,也竟也突然轻笑起来,为的是小鱼,这伪太监似终于俘获了自家这主子的心,也算不辜负他对她的一番希望。
隔了几辆马车伫立在白马旁的俊气男子远远望着前头那对男女,他身旁的萧以冬却看得清晰,在小鱼被皇上背起的那一瞬间,这男子柔和的表情就一下子凝滞了,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陪着他一起呆呆望着远处,甚至无法去嫉妒。
她总是无法憎恨那叫做秦小鱼的女子,不仅仅因为她是将军的心上人,更是皇上的女人。
她在心底的自嘲的一笑,适宜地轻声道:“将军,我们也该动身了,离开大队人太远不太好……”
☆、237。237杀鲛取珠(一)
隔了几辆马车伫立在白马旁的俊气男子远远望着前头那对男女,他身旁的萧以冬却看得清晰,在小鱼被皇上背起的那一瞬间,这男子柔和的表情就一下子凝滞了,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陪着他一起呆呆望着远处,甚至无法去嫉妒逆。
她总是无法憎恨那叫做秦小鱼的女子,不仅仅因为她是将军的心上人,更是皇上的女人……明明也只不过几面之缘而已……
她在心底的自嘲的一笑,适宜地轻声道:“将军,我们也该动身了,离开大队人太远不太好……”
这时,白韶掬来回过神来,睇了萧以冬一眼,她的温柔叫做没脾气,可这种没脾气却莫名让他火大,他皱眉,下一秒便用力拉过她的手,打横抱起,这没来由的chong溺差点让她失声尖叫,还好在她打开嘴唇的时候,这将他抱起的男子便附身吻住了她的唇。
在他把她吻得天昏地暗之后,她眼眸中婉转低柔,却感叹着小心翼翼轻说:“爷,你这是何必?”
“怎么,抱着我的妾做锻炼也不行么?”
男子冷着脸,美艳无双的眸里却盛放着无故的怒意。
萧以冬知他心中有火无处可发,便狠狠吻了她来泄愤罢了,明明从跳板到船之上才一小段距离而已,哪怕不被抱着,她自己也可以跨过去,他这做法看似宠腻,也不过是他对自己的折磨罢了。
不论他对她是故作的温柔,还是真心的流露,她都会接受,于是她只轻笑了一声,“爷,谢你如此待以冬。”
反倒是萧以冬的这句谢让白韶掬心中一扯,她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明知他的心思……他微沉了下眉,将怀中细软女子抱紧往上跳板上走去。
自打住在船上之后,接连几天每天都会出海,今天已是第七次出海鼷。
已是正午时分,烈日当空,海风也逐渐炎热起来,无边的海面泛着白光,碧绿的波浪拍打着船身。
天空响起一个惊雷,滚滚乌云瞬时间海平线翻腾蔓延。
老渔翁说,海上天气朝夕万变,这一次出海,天气就不大好。
船头站着几人,迎风而立,琳琅眺望着这片苍茫大海,又看了看抓着千里镜的皇上,忍不住问道,“皇兄,咱们接连七天出来观察,有何发现?”
船头上的那几人听了齐声大笑,戚蔚回她,“公主,你这性子也真是急。哪有一出海便有收获的?”
“为了找那什么鲛人,我们还要待到什么时候啊?如果一直空手而归,我们是不是一直得待在东海这带啊?”
说实在的,琳琅游山玩水下来,尤其每天对着这茫茫无际的大海,吃的也都是水里的鱼,她有点吃腻了,想念地上的野物。
老渔翁摸着胡子呵呵地笑,“公主,若是像你这般心急啊,我们便只能去撒网捕鱼了。我们要逮得可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鲛鱼啊。”
众人又哈哈大笑,慕容肆在船头看得专注。
春雷滚滚,乌云急速凝聚,由南向北狂涌而来。天色迅速变暗,太阳被漫天乌云遮蔽,海风也很快转冷,一阵阵刮来,竟有一丝寒意。
王中仁是个麻利的奴才,不待皇上发话,即刻吩咐婢子快去取几件披风过来,给这里的女儿家用上。
这时舵手道:“皇上,浪开始大了,只怕是有风暴。”
“不碍事,大伙儿将舷翼合拢,倘若风暴一来,便立即圆舱。”
老渔翁话音刚落,海面会然狂风大作,一阵激浪席卷而来,险些将大船给掀翻,看来真是要有风暴来了。
顿时船上的人紧张起来,琳琅公主险些滑到,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戚蔚的手,小鱼被海棠和小安子两人护送回了舱内,楚长歌也担心胤儿会害怕,紧随着小鱼进了去。
经验丰富的舵手大喊,“圆舱圆舱。”
“慢着!”另一个拿着千里镜的男子说道,脸上有丝惊喜,他独树一帜的白袍在海风中吹扬,说着扭头朝皇上看去,皇上握着千里镜的手也因激动微微发颤。
他们找这东西找得好苦。
“是它,就是它。”老渔翁因常年打渔晒黑的老脸上也突然大喜,“大伙儿快转舵收桨,平衡船身。”
船身缓缓掉转,在汹涌的海浪中跌宕沉浮。
小鱼从舱内窗户看去,也难掩兴奋之色,她隐隐约约也看到了不平静的海面上那条奇怪的大鱼,若那东西真是传说中的鲛鱼,那末她即便不用低声下气求太子擎,她也有救了,还有她的孩子,她的手轻轻往肚腹上摸去。
外面雷声更盛,乌云涌动,覆盖了整个天空,顷刻间,海面暗如黑夜,波涛汹涌,偶尔一道雪亮的闪电将天地间映得雪白。
海浪一浪高过一浪,船身摇摆越来越剧烈,众桨手虽饱经风浪,还是不自禁地脸色发白。
船头上两个男子,一个是皇上,还有一个则是白韶掬,皆是目光如炬,镇定自若,衣袂在空中乱舞,白韶掬是个猛将,手已按住腰间的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若这鱼的眼珠子可以治疗
天下奇毒,那么拼得一死,听也要为小鱼取来。
萧以冬紧紧抱着船上的柱子,瞥见他眼中凛然杀气,她不禁身子一缩,她想这里陪着他,哪怕这风浪再大,在凶险。
戚蔚对琳琅说了句,“公主快些进去吧,只怕要有一场大战。”
琳琅点点头,对他叮嘱一声“小心”,还让他好生保护皇兄。
突然,众人齐声惊呼,远处海面募得裂开,激起冲天巨浪,这时恰好闪电划过,海天之间顿时一片雪白,只见一只长达五丈的青黑大鱼从海中破浪而出,与其说是鱼,不如说是怪兽,那怪兽长着长须,在空中划起优美的狐仙,再急速以千钧之力,击打在海面上,张开血盆大口,那张暴露着利齿的大嘴可以不费力气地吞下一头牛,甚是吓人。
与此同时,海浪被那鲛鱼冲起十几丈高,竟如瀑布似得哗得一泻千里,水浪溅打在船上,将大伙衣衫弄得皆湿。
老渔翁兴奋地大叫,黝黑脸上满是褶皱,“那真是的鲛鱼,我年轻时看见过一次,想不到进棺材之前还能见到一次,真是不虚此行啊。”
大家只在传说中听过鲛人鱼,并未见过其真容,它看起来凶猛无比,比地上的猛虎饿狼看起来可厉害多了,众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饶是舱内的小鱼和楚长歌等人,看得都是面色发白,生怕外面的人会被这怪兽给吃了。
慕容肆又命船上侍卫将所有舱门都关好,里头的人不许出来。
小鱼知道,他这是要保护好他们这些弱女子,他说罢,便见他拔出腰间长剑,跃身而起,似乎踏着风浪朝那怪兽攻去。
他凭着一股大浪之力,凝气高高跃起,喝道,“孽畜!还不快来受死?”
小鱼焦急地眉心蹙起,他胸膛上剑伤未愈,单挑鲛鱼只怕有些吃力吧。
鲛鱼似能听得懂似得,扭动下脖子,斜眼张望着那男子,张嘴大吼,在惊涛骇浪之中徐徐转向,瞬间加速,闪电般向那男子冲去。
舱中几个女子大惊失色,同是惊呼——皇上、皇兄……
船上的侍卫皆拿起铁叉朝那怪兽似得鲛鱼扔去,想要阻止它对皇上的攻击。
慕容肆袖子潇洒一挥,运用真气,挥起巨浪,将浪化为冰锥朝那鲛鱼的头颅攻打而去,而白韶掬也不闲着,他们要的是这畜生的眼珠子,那他就将它的脑袋给砍下来,他轻功高强,眨眼之间,萧以冬便见他骑在了那鲛鱼的背上,双臂高高抬起,用力挥动宝剑,往鲛鱼的头颈上斩去。
鲛鱼仰天长啸,长须翻动,登时卷起一股狂风,丈余长的鱼尾在空中胡乱摆动,带着雷霆之势头朝斩开它头颅的男人扫过去。
电闪雷鸣,天空乍暗乍亮,萧以冬看到那巨尾吓得快魂不附体,急忙大呼,“将军,小心鱼尾。”
慕容肆见白韶掬有险,借着水浪也跳上了鲛鱼巨身,提剑对付那长满倒刺的鱼尾,一皱眉,一剑挥过去,虽是制衡住那鱼尾,但巨尾过处,风势刚劲如利刃,在他腿上割开一道长口子,登时,鲜血直流。
鲛鱼虽吃了冰锥还有白韶掬那一剑,但还不至于被杀死,又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顿时狂性大发。
☆、238。238杀鲛取珠(二)
鲛鱼虽吃了冰锥还有白韶掬那一剑,但还不至于被杀死,又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顿时狂性大发。
巨大如网般的鱼鳍猛然打击海面,激起滔天巨浪,仰颈咆哮,那两个落于鲛鱼巨身上的男子身子不稳,摇摇晃晃,快要落进水里。
白韶掬跨坐上去,宝剑从它肉身上抽离,又是一下用力猛斩,在鲛鱼颈部砍去。
鲛鱼因为剧痛,不断嗷叫,一双幽绿的巨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慕容肆腿上受伤,又牵动胸膛上的伤口,体力不支,眼看就要倒下,可他还想继续战斗下去,倘若让这畜生逃走,也许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他单脚在鱼身上一蹬,提起剑,气势如虹,用力砍断了那伤人的巨尾逆。
小鱼她们几个舱内女子看得紧张,掌心满是汗水,她想出去帮那人,可她如今有了腹中这小东西,只怕现下出去也是给他添乱,外头众人亦是敛声屏气,心跳如撞。
惊雷阵阵,闪电如白刃,云翻海涌,狂风骤起,一场倾盆大雨顺势而下。
两人一鲛在惊涛骇浪中,已斗了数十个回合。
紧紧抱住柱子的萧以东身子瘫软下来,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吓得哭出声来。只在心中祈求,白韶掬和皇上千万不要有事鼷。
“用网先网住这畜生?”戚蔚紧紧捏着手中弓箭,试探性地询问身旁的老渔翁,他已朝那鲛鱼射了好几箭,但似乎还是无法将它弄死。
“将军,万万不可。那鲛鱼力大无比,在它还未死透之前,但凡它使出猛力,只怕要将我们这船给弄翻,届时整条船上的人都得陪葬啊。”
老渔翁连连摇头,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戚蔚干脆扔了手中弓箭,也拔出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加入那两个男子,近身作战。
此时,这怪兽似得鲛鱼也浑身是伤,但怒发起来仍是狂妄,每次攻击便崩云裂浪,气势惊人。
戚蔚靠近只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鱼腥味,令人作呕,他轻功也是绝佳,赶忙跃到皇上身旁,将浑身是血的皇上扶住,“皇上,你不可再拼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和白大哥吧。”
但慕容肆哪肯轻易罢休,他们不远千里来这东海,若是无法取得这孽畜的眼珠,岂不是白来?
慕容肆眼中一红,他已忘记了和小鱼之间的许多事,但他记得要得到这鲛人珠!
“你去下水去,帮着白韶掬一起攻击它的颈部,这东西浑身上下都坚硬得很,它颈部想是最软的地方。”
戚蔚感受到这人精力已快耗尽,他说起话来时都微微喘气。
舵手忧道,“皇上和两位将军虽是武功卓绝,但此鲛鱼也非等闲之物,这般继续纠缠下去,只怕人——”
人会及疲力尽而死吗?
小鱼担心的也正是这个,她再也无法按捺住,冲进舱门口,想要出去劝阻那人,可舱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她大喊,让她出去。可皇命难违,外头的将士哪能擅作决定?
胤儿也在楚长歌怀中大哭起来,这样的天气和那种怪物谁能不怕?别说小孩子,哪怕是大人也恨不得闭眼不见。
楚长歌轻声哄着胤儿,告诉他,父皇一定会将那鲛鱼杀死。
胤儿啼哭着,将脸埋在楚长歌怀里,“我们逃走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杀那怪兽?”
为什么?楚长歌心中一绞,还不是为了秦小鱼么?哪怕他深知此行凶险,哪怕他深知可能为此付出性命,可那人还是去了,义无反顾,一定要为秦小鱼取得鲛人珠,治好她的蛊毒,他是忘了,他自己也中了相思蛊了么?
小鱼心中大痛,一下下拍打着舱门,眼泪跟着涌出,她大声喊着,“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那鲛人珠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海棠急忙过来将小鱼搀扶住,也跟着难受,娘娘这是为了皇上着想,宁可自己死,也不要皇上为她去死啊。
“娘娘,皇上最担心你的身子,你若是太过伤心,伤及腹中孩子,那皇上就功亏一篑了。”
外面鲛鱼嘶吼声又传来,双鳍尽展,不好这畜生要腾起了,白韶掬脚下一点便旋转飞起,轻松落入船上,慕容肆伤上加伤,不如白韶掬灵活,只是慢了一步而已,就被鲛鱼甩向大船,慕容肆的身子被重重摔在船身之上,一口鲜血呕出,戚蔚见此情景,立下潜去救他,好些个善水的侍卫也纷纷跳入海里。
那鲛鱼高高腾空而起,竟如半空升起了一道黑色屏障,却切断的尾巴重重砸入海面,却仍能掀起狂风巨浪,但大家都知道,这鲛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白韶掬命人取来关公大刀,萧以东知道他是要去砍那怪兽脑袋,尽管风雨让船身摇摆,她步履艰难,她跪爬着过去,抱住他的腿脚,“放手吧,皇上都不敌那怪兽,你放手吧,我不想你有事……”
“萧以冬,该放手的是你!”
他冷冷喝命,一身白衫早已在与鲛鱼搏斗过程中被染得鲜红,不见一点白色。
萧以冬心上一颤,便听得他说,“她曾爱慕我多少年,我就伤了她多少年,当我醒悟过来,她早已扎根在我心上时,她却投入了别的男人怀抱。哪怕我知道她再也回不来,我也想为她做些什么。”他不要她死,来这里前他就准备好了。
豆大的泪珠与暴雨混合着一起落下,她微微颤抖着放开他的脚,任湿了一身的他,凌云壮志般提着阔刀向前冲去……
天边闪电击入海中,一连串惊雷蓦然炸起,鲛鱼双鳍后扬,再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船只冲来,舵手害怕的都忘了要去转舵,众人也在惊吓之中见得那衣衫早已凌乱的男子,大声一喝,双手紧握大刀,往那鲛鱼颈部砍去,因为此前那怪兽脑袋被砍了数十剑,那一刀白韶掬用尽了浑身气力,终于是将这畜生的脑袋砍下。
虽是如此,它也被这畜生临死前发出的劲势所震伤,随即连刀也握不住,被它周身戾气弹了出去,跌进海里……
多亏白将军,那怪兽才没朝这里撞来,否则这船也怕得被撞毁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又跳下好些人下船救白将军,另外十几人按照老渔翁的指示,洒出渔网,将那血淋漓的大脑袋给网住,打捞上船。
雷声隆隆,电闪风狂。
萧以冬瘦弱的身体紧紧趴着船栏,探身望向那深不见底的沉黑大海,一声一声呼唤着白韶掬的名姓。
很快,皇上被戚蔚带了上来,可就是不见白韶掬,萧以冬呐呐地泣说着,“不会的,不会的,将军身手那么好……”
论武功,白韶掬排第二,就没有谁敢排第一。
突然,从水下蹿出一只脑袋,萧以冬惊喜,“是将军……快……快……”
几人将白韶掬也从水里拖起,他与皇上都伤得很重,二人被扶进舱内,小鱼立马替二人施救,皇上被伤了一条腿,大腿上那口子有半尺长,伤及胫骨,若料理不周,只怕是要废了一条腿,白韶掬五脏六腑被那鲛鱼震伤,伤得都十分重。
皇上在闭上眼时,非得把小鱼留在身边,他死死拉着她的手不肯松……
白韶掬那有萧以冬在旁照料着,她也是放心,就那么守了慕容肆一夜。
第二日,船已停泊在岸边,天气也恢复往昔的风和日丽,慕容肆昏睡过去一宿,直至中午时分才缓缓睁开眼来,他看着身旁那张微微憔悴的脸,感到陌生,但有一丝熟悉……
小鱼见他醒来,微微一喜,立马上前询问,“阿四,你有没有好一些?”
他盯着她半晌,但却叫不出她的名字,皱了皱眉,要撑床起来,她又说道,“你胸口有伤,腿上也是伤,还是不要乱动得好。”
她这般关怀的口吻,就像他们是关系十分亲密,慕容肆敛下眸,“去把皇后叫来,我要见她。”
小鱼不明白为何这人口气会如此生疏,就像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而已。
小鱼咬了咬唇,还是应了一声“好”,刚踏出门槛,便见楚长歌携着胤儿来看望皇上,来得真是巧。
母子二人匆匆走近,胤儿软软的小手扒在床前,睁大星星般闪亮的眸子,“父皇,你还痛吗?”
但皇上眸光又是一敛,似并不待见这个孩子一般,并没理会那孩子,那孩子有些失落,抬眸看向楚长歌,楚长歌只温和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似在安慰他一样。
☆、239。239梳青丝,输情丝(一)
床上虚弱的人牵过楚长歌的手,“长歌,我想念你做的梅花香饼了。你回来这么久,也没给我露过你的手艺。”
有多久,这人不再温柔以待?
楚长歌已记不清了,这个时候他竟想吃她做的梅花香饼了,她脸上的高兴难以遮掩,笑着应声,“阿四,我一直有这个心思,就怕你不愿吃我做的东西。我待会去这里的厨房看看,希望这里有梅花香饼的食材。”
“怎么会?我小时候最爱吃你做的梅花香饼了,只有你才能做出和我母妃一模一样的味道来。逆”
他声音淡淡的,但在一旁的小鱼看着揪心,这两人已有了孩子,还有十几二十年的共同回忆,而他们呢……
楚长歌挑眉凝了一旁落寞的小鱼一眼,这相思蛊终于起作用了,时间虽是有些长,但现在这人总算是回心转意了。
皇上撤手让小鱼和胤儿出去,眼中满是疏离和淡漠,胤儿撒娇不愿离开,但楚长歌一狠心,让听荷把他给抱出去,这么些日子了,她是需要和皇上两人独处下。
小鱼双手紧紧一握,说了声,“臣妾告退。鼷”
“慢着,你刚自称什么?”
皇上拧了拧眉,他原本只当那女人是个侍女,但不曾想是自己的嫔妃,他什么时候纳妃了?
小鱼只得折回来,恭敬地给他福身,“回皇上的话,我是您前些时候纳得贤妃啊,难道您忘了吗?”
看着他眼中的疑惑,这人不会落入海里一次,脑子进水了吧?
慕容肆拼命地回忆,可一去向,心口就抽痛得厉害,脑子也疼得紧,他捂住发痛的额头,楚长歌担忧地上前,给皇上揉了揉太阳穴,小鱼要为他把脉,却被楚长歌厉声喝住,“妹妹,你没看出皇上现在不想见你,一见你就头痛,你还是快点出去为好。”
小鱼本要发作,但海棠在后面小声嘀咕一句,“皇上确实不大对劲,我们呆这也不是法子,不如我们去问问王总管和戚将军他们?”
小鱼真是要气糊涂了,不止是因为楚长歌,还有因为冷淡得像忘了她的慕容肆,她随即转身,携着海棠出了屋去。
从这里离开,就去了王中仁那里,问他皇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瞒着她,否则怎会突然头痛异常,好像还失忆了一般?
听得小鱼说到皇上突然头痛欲裂,正在喝茶的王中仁,担惊地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连忙放下茶杯,还没来得及回答笑意,就推脱着,急匆匆去了皇上那里。
王中仁显然是知道其中内情,但就是不说,她只能去找戚蔚探探口风了,戚蔚也甚是为难,皇上叮嘱他,不能说,是怕小鱼担心,动了胎气,对孩子不好。可这不说吧,小鱼更会担心,郁郁寡欢的生出来的孩子也不见得好。
他只能将楚长歌给皇上下药那晚所有事情一口气跟小鱼和盘托出,他们也甚是担忧,但这相思蛊似乎只有在皇上想念小鱼之时,才会发作。
如此说来,这些日子,他每每认着相思蛊发作之时的剧痛,陪伴在她身边,难怪她偶尔会看到那人苍白了的嘴角?
小鱼竟不知他中了蛊毒,是啊,正如戚蔚说的,他想着她时才会发作,而那人终究是掩饰太好,就在昨夜她给他把脉之时,她都没有把出他中毒迹象,这相思蛊十分神奇,就跟她体内的金蝉蛊一样,是楚长歌下的么?楚长歌什么时候能炼蛊了?似乎只有太子擎才有这个本事吧?这跟太子擎脱不了干系!
“皇上现在不认得你,也是那蛊毒作用之一。你不知的是,皇上曾对我与王总管说起过,他将你们之间的事忘了不少,脑袋里有时浑浑噩噩的,就像少了根筋一样。他怕把你们所有的事都忘了,就用一本特殊材质的小札将你们一桩桩事记录下来,从相遇开始,每个小细节都要记下来,若那一天真的来了,他还有小札翻阅,用来回忆。皇上还说,今生能遇上你,是他最大的惊喜。”
听着戚蔚这样青涩的男人说着这些事,小鱼心中不觉触动,原来他也曾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一直以为自己爱他比他爱自己多。
“那小札是不是西夏王送他的那本?”
她轻轻问道,戚蔚自是不再相瞒,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那本小札来,“皇上说他害怕自己会连用这本小札记录过你与他的事迹都忘了,就将这东西托给我保管,若是那天真来临了,就把这个给他看。不曾想,这天还是到了,这东西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戚蔚心中叹气,若是好事多磨,皇上与小鱼这磨难也太多了些……
看着戚蔚手里的那本小札,果是她之前见过的那本,她曾向皇上要过的东西,怎不记得,他还说这小册子水火不侵,他还说已将这东西用上了,原来就是用来记录他们之间的点滴……
小鱼喉头一哽,哪怕从嘴里说出来的话都轻轻发颤,“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