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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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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眉头跟着攒紧,几次想开口劝他歇息下,可又无法说出口髹。
  思索片刻,他终是按捺不住说道,“皇上,你如此去见贤妃,她见你受伤,定会担心,不如回屋包扎一下再过去解释不迟。”
  说罢,便见他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望向自己,戚蔚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男子如此憔悴颓丧过,心中不由地微微一疼蠹。
  “担心。她会担心我吗?”
  他一张唇,唇色愈白,可眸色却更深了去,想必此刻的他也无法确定那女子是否会再担心他?也许他弄得这般狼狈,片刻不敢耽搁地要去她那里,不过就是想确定那女子是否担心她而已?
  戚蔚被他这么一问却是顿住了,说实在的,以小鱼心性,这会儿还正气头上,只怕都不会让他进门的。
  慕容肆却是冷冷自嘲一笑,“黑子你是个老实人,你不说话,也知道她不会再担心我了。”
  “主子,我不是这意思。贤妃娘娘心中有你,又岂会不担心你?只怕见了你这般模样,定是要流泪的,她如今有孕在身,哭多了伤身不是?”
  戚蔚连忙摇头,辩解,只为让他心中能好受一些。
  此刻,他不说话,只是笑,笑意深邃,可戚蔚却从他笑中见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来,一边是责任,一边是情爱,难选难择,若换做是他自己,他也无从下手。
  猛地,他心中又是一绞,痛袭遍全身,血腥从心腹间涌上,充斥在口腔中,从嘴角慢慢漫出,戚蔚一把扶住他手臂,急声呼唤一声,“皇上——”
  慕容肆这才想起楚长歌说的,他若是想其他女子,便会痛楚钻心,生不如死,倘若这样,他可会真的下黄泉去?
  “也罢,先回罢。”
  不是不想去她那里,是无法去她那里了,他如今浑身痛得竟连说话都累。
  而小鱼回到自个儿殿中,躺下蒙头便睡。
  这一晚,没有她想的那么难以入睡,在身心疲倦下,竟眯着酸酸涩涩的眼,也很快昏昏沉沉睡去。
  *
  翌日。
  太阳照旧升起,暖融融的阳光射进来,洋洋洒洒的。
  春天里,连阳光也越发明媚了。
  海棠端着热水,一脸喜色,在门外敲了敲门,今天特地晚一点过来伺候的,想让皇上与主子多待一会。
  小鱼让她进来,她探头一瞧,却发现房里只有小鱼一人,她纳闷地问,“这么早皇上就出去了?”
  小鱼只是淡淡笑着说,“昨晚他没留下,听说楚长歌旧疾复发了,就急着走了。”
  别看小鱼语气轻松的样子,海棠却知道她却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心中越是有苦说不出。
  “要不待会我们去看看皇后的病好些了没?”
  “去看她?我宁愿睡觉,也懒得去看她。”小鱼淡淡轻哼一声,就算那个女人死了,跟她也没半毛钱关系,是不?她才不愿假惺惺地去看那个女人。
  “难道主子不想去看看她是否真是旧疾发作了?昨晚是不是故意的?”
  小鱼挑眉瞥了一眼海棠,“什么时候,你也这般多管闲事了?她病没病与我何干,她有该关心的人去关心好了。再说,就算她是故意的,我们又奈她何?她有皇上撑腰,不是么?”
  有时候有些事情不必过问太清楚,越清楚不过越是伤害自己罢了。
  就如昨夜一样,她答应了王中仁过去替皇上看病,也是想要一探究竟,结果那两人皆没生病,而是打得火热,那yin叫声想起来就令人作呕。
  海棠噤口,认真干起手里的活。
  这时小安子进来,带来内部消息,说是夏提刑的案子又被抓进宫里去了,皇上正亲自提审夏提刑呢。
  小鱼一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怎么回事?”
  “你有所不知,之前认罪的那个侍卫又喊冤了。”
  之所以有人替爹爹认罪,是因为她答应要跟太子擎跑路,现在路没跑成,那人自然不甘心,便又推翻了原定结局刁难于她,恐怕这次爹爹有危险了……
  “不行,我要去见皇上!”
  “你这会儿去怕是不行,西夏王也在宫中呢,皇上势必严肃处理,要给西夏王一个交代!你这般莽撞,冲撞了皇上,只怕皇上会治你得罪!”
  在小鱼当了皇妃之后,小安子由小鱼举荐,晋升为九千岁,可他曾与小鱼共患难过,对小鱼也算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他不能让小鱼去冒险,何况她如今怀了皇上骨肉,这万一有个闪失
  ……
  小鱼挺了挺肚子,“有这个在,我还怕那人为难我不成,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
  饶是海棠和小安子都劝阻,也没能挡住小鱼冲往金銮殿的步伐。
  她此前任职之时,常来这金銮殿议事,如今重新换上女儿装,再踏入这里,却是头一次。
  金銮殿中,文武百官集聚一堂,几列人站得笔直恭敬,正中坐着威严的皇帝,皇帝要再次亲审蓝妃案。
  小鱼一步一步进去,众人朝她看来,尤其那杀千刀的窦一帆目光深邃诡异,让人心惊,她步子微微一顿,可她调了下气息,又勇往直前,姗姗迈入殿中,朝着皇上与那西夏王施了一礼。
  这时慕容肆从龙骑中起身,慢条斯理走下来,亲自扶住她手肘将她扶起,又小心牵过她的手,黑眸沉笃,笑意如春光般温润,“虽这夏提刑的案子与你这一届女流无关,但朕担心你一人在宫里会闷坏,又寻思着让你这乡野女子也过来见识下世面。”
  这人不愧是帝王,尽管昨夜他们之间已有深深的隔阂,可他今日像是完全忘记一般,笑得没一丝拘束,三言两语便把她来到此处,是奉了他命。
  在众人看来,皇上必定爱极了这贤妃娘娘,这金銮殿中也任由这一个女子胡来,就像曾容许那个太监一样。
  小鱼的手被握入他温柔掌心的那刻,她的栗意全消,她看向这男子,这男子面容有些苍白,像真是病了一般,但这人又怎可能病了,他昨夜一下子上了两个女人,做完一个又去做另一个,也不嫌脏,可是现下父亲的事得靠这人解决,她又怎可惹怒这人,只朝他微微一笑,“多谢皇上如此替臣妾着想。”
  只是,前方递来几道眸光瞬间深辣起来,除了窦一帆,还有楚长歌,菊花。
  她又是微微一震,今日竟连皇后娘娘也被请来了,慕容肆这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仇人相见分外眼睁,楚长歌一脸讥诮笑意,那笑在嘲笑她这个手下败将!
  小鱼咬了咬唇,她早就承认输了,她便来个水利万物而不争,老子不跟你争了,总没事了吧。
  “将夏元杏与那名先是认罪又叫冤的侍卫带上来!”皇帝下令道。
  很快,夏元杏与那名侍卫就被押上殿。
  夏元杏依旧是不肯多说,而那名侍卫如今已是改了口供,说是受燕王妃挟持逼迫家中妻儿,之前才承认这奸。杀蓝妃娘娘罪名,在殿上大喊冤枉,求皇帝替他主持公道。
  小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苦恨,时隔两月之久,这侍卫才变了口供,这幕后指使明明是太子擎,而她没能成功逃离皇上府,他才让这侍卫又出来喊冤,要致她爹爹于死地。
  察觉到女子的手心冒出冷汗,慕容肆握着她手的手微微收紧,以让他宽心,他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迷温雅,“你多次不遗余力冒险救我,如今便由我来替你解你父亲的围。”
  她心中猛地一荡,说不上是何滋味,暖酸复杂。
  她当时拼力相救于他,动机并不单纯,她一直都不想这人轻易死了,她也会在宫中没了靠山。
  如今他救她父亲,究竟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其他?
  小鱼唇轻轻一动,只见他放了她手,缓缓上前,给了戚蔚一个眼色,戚蔚立即说道,“依臣拙见,这高侍卫所言未必能信。如若他真有冤屈,何不当时就坦言,如今再来叫冤?更者,臣听说,这出来指证高侍卫的是在烟霞湖伺候楚长歌的刺客,这刺客又岂会作假?难不成高侍卫也要说,这刺客也是燕王妃所派的?”
  “启禀皇上。那烟霞湖刺客正如戚将军所说,确是燕王妃所派。微臣被诬陷得好惨,当时不敢说是因为微臣的妻儿在燕王妃手中,如今窦大人宅心仁厚将我那苦命的妻儿安全救出,所以我才敢喊冤。虽说微臣好。色,可有色。心也没这色。胆啊,哪敢到太岁头上动手,对蓝妃娘娘动邪念下狠手呢?”
  皇帝微微眯眸,看向太子擎,“窦大人,高侍卫可是说的实话?”
  “臣不敢欺瞒陛下,我与高侍卫虽无什么交情,但他私下拖信于我,告知我他服罪有隐情,臣无法见死不救,便派人救出了他被困于高家的妻儿,只是,是否是燕王妃做的,臣也是无法确定。这燕王妃是皇上的弟媳,夏提刑也与我同朝为官多年也算同僚好友,臣自不会希望他们与蓝妃案有牵连,但法理在人情之上,即便是天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
  他声色微哑,淡淡说着,眸光从燕王妃与秦小鱼,挑着眉似有笃定之意,亦是狠辣。秦小鱼啊秦小鱼,都怪你一而再的食言,我给你机会你不要,真是太教我痛心与失望,你以为我能将你父亲弄出天牢,就无法再将他送进去么?
  “好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窦大人,你这军监可谓比孔尚书更懂法制啊,真是教朕刮目相看啊。”皇帝眸光一敛,这席说辞仿佛话中有话。
  窦一帆又是一笑,“臣只盼能替陛下分忧。”
  “夏元杏、夏妃,你们二人可还有话要辩?”皇上微微泛白的唇启开,一双深沉锐利的眸射。向这父女二人。
  在朝为官多年的夏元杏一贯懦弱,如今倒真是硬朗了一回,只淡笑着洒脱道,“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言毕,他又深望了小鱼一眼,“只是即便我有罪,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望皇上能饶了小女。”
  小鱼知道,爹爹是想揽罪于一身,为了她那没良心的大姐,为了她无辜受累的二姐。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为她的亲人做。
  楚长歌凝了她一眼,那眼神颇古怪,她往前站了一步,“皇上,还望你能容臣妾这女流之辈说几句。”
  “皇后,你本就是本案朕钦定的监察使。还不速速禀来!”
  楚长歌施了一礼,才缓缓走到慕容肆身旁,与他并肩,眉目和洽。
  小鱼站在他们身后,那两人一高一低,一个春风肆意一个纤弱如柳,总是相形益彰,总是和谐瞩目。
  随即,又听得楚长歌清清冷冷地说:“皇上,还有一事,臣妾要向您禀报,那就是——”她微微顿了下,环顾众人,言语间高人一等的姿态毕露,“蓝妃的尸身并未被烧毁。”
  一下,众人低头私语起来,这蓝妃娘娘的尸身不是早前就在刑部衙门被烧了嘛,而且停尸房都是烧了个干干净净,如今蓝妃的尸身并未被烧毁,究竟是怎么回事?
  窦一帆狠盯了楚长歌一眼,这女子也算从小一起长大,虽只是个宫婢,就是不愿被他碰,还处处帮着那个拖油瓶四弟,他心中怒憎,岂能用言语表示?
  “那你说,如今可儿的尸身在何处?”饶是一直没有说话的蓝容湛也忍不住,蓝可儿是他御妹,一母所生,他怎不关心,今次应邀来参加皇上喜宴,更为的是皇上在信中提价,会当面给他一个交代。
  皇帝亦故作吃惊,微微拧眉看向楚长歌。
  “回蓝主,蓝妃妹妹的尸身便在皇宫的酒窖中。这酒窖中置冰,最利用保存尸体。自然,这点子不是本宫想出的,而是皇上。”她缓缓朝身旁玉树临风的男子望去,男子也回望住她,眉眼间款款深情一目了然。
  慕容肆又看向众人,众人皆是一脸惊愕,蓝容湛眉头深锁,“慕容兄,你怎没在信中提起过?”
  “朕听长歌说起过,破这案子,蓝妃娘娘尸身时关键。为保住这条关键线索,所以才不得已瞒着蓝兄你偷梁换柱,将蓝妃尸身暗中换掉,将她尸身安置在酒窖中,一是为了安全,二是酒窖中冰块可保存她的尸身。”
  对于怀帝智慧,文武百官这回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竟瞒着所有人,将尸体又转移进宫中!
  “你与楚皇后也是想找出真正凶手,我也不会如此小心眼怪你们如此欺瞒于我。如今我知道可儿遗体还在,便能将她运回西夏好好安葬,母后也能再见可儿一面,也总算能令她宽慰一些。”
  “多谢蓝兄你深明大义,朕自当竭尽全力为蓝妃讨得公道。”慕容肆笑了笑,他向身后小鱼递了个温暖镇定的笑意,他让她一切都交给他。
  小鱼是感激他,只是,为何,他们这一出不止是为他父亲破案,更像是在表演诠释他与楚长歌的合拍与恩爱。
  她的心中一拧而过,又睇到楚长歌高冷而精明的眸光,是的,在得知蓝妃尸身被毁时,他不是不知道,她有多难受,多绝望,而他却只将这个秘密告诉楚长歌,她却始终被排除在最信任可靠的人之外。

  ☆、228。228第三者

  不消一会儿,蓝妃娘娘尸身便被抬进来,兜着白布,一如被抬出皇宫的那夜一模一样。
  楚长歌从她身边走过,指挥侍卫将蓝妃娘娘尸身放下,她掀开白布。
  大家看得清晰,果然这白布之下就是蓝妃娘娘。
  只是,刚才楚长歌一直强调这案子关键之处就在蓝妃尸身上,大家在蓝妃身上看来看去,仍是看不出任何端倪蠹。
  楚长歌微微一笑,秀薄的唇线微翘,那是她独有的自信与骄傲,“皇上,蓝主,请看蓝妃妹妹颈部勒痕成笔直一线。若是蓝妃妹妹是活着时遭勒杀,那末这勒痕必定是微曲。好比鱼死,鱼身有软、硬、再软三等,这勒痕也会随着身体而有所变化。”
  大家不由一叹,这皇后果真是学识渊博,不愧是大宁国的断案第一人。
  “那也只可以说明蓝妃娘娘是先遭人杀害才被奸。污的,这与谁是凶手何干?”窦一帆也凑过来,不屑一顾地开口。他自是笃定,任楚长歌在聪明,也发现不了谁是真凶。
  楚长歌也是不以为意,接着说下去,“确实如窦大人所说,只可以证明这一点。不过——”她扬眉幽幽一笑,瞥了他一眼,“窦大人请看这里。髹”
  窦一帆随着她所指之处看去,饶是他向来处变不惊,此刻,竟也眸色一深,变得微微惶恐不安起来。
  小鱼也定睛去瞧,只见楚长歌手指指着蓝妃颈部淤紫勒痕下痕迹,那是掐痕。
  猛地,小鱼明白这蓝妃并非死于那条腰带勒死,真正死因是被掐死的,这腰带所致勒痕不过是欲盖弥彰。
  她不得不佩服起楚长歌起来,这女人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也难怪是皇上心尖尖上的女子。
  “几根手指印罢了,便能指证凶手是谁了?”窦一帆哈哈一笑,这一笑似更掩饰什么。
  这周围一圈人中,也有一人顿时惨白了脸。
  有些官吏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又向刑部尚书孔一铭问道,“孔大人,你可看出什么名堂没?”
  孔一铭沉了下眉,“咱们且听皇后娘娘道来吧。”
  孔一铭这句才说完,便听得楚长歌冷冷回应窦一帆道:“这是自然,就从这几根指印中,而且这凶手就在这大殿上。要知道,本宫与皇上选择在今日来替夏提刑澄清,便是等这指印完全显现出来,当着蓝主的面让这凶手现出原形!”
  “楚后还是莫要再打哑谜了,快快说出谁究竟是凶手?”蓝容湛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和激动。
  小鱼亦是觉得胸腔内一团激烈,这凶手就在这大殿之上?究竟会是谁?她不禁微微朝窦一帆打量过去,他面上从刚才稍微惊惧,已转变成淡笑如斯,诡异多端而平端如水。
  楚长歌又是给蓝主福了福身,莞尔一笑,“回蓝主,这凶手便是紫衣侯岳文华。”
  “什么?怎么会是紫衣侯?”
  满堂无不震惊,又无不纷纷揣测,皆朝紫衣侯看去,只见他一张带着温和儒气的老脸上夹着一丝惨白,却兀自轻笑。
  “皇后娘娘,这杀人讲究证据,又怎能凭几根手指印便认定家父是凶手呢,这岂不笑话?”
  岳东睿率先出头,替父亲说话。
  皇上倒并无惊讶,只是微微敛眉瞧着那岳家父子。
  “小侯爷,这紫衣侯是你父亲,你自是袒护。他奸。杀蓝妃娘娘,嫁祸给夏提刑,兴许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说话之人是戚蔚,他是皇上的亲信,当然得向着皇上那边,哪怕他也不想这凶手是岳文华。
  这时,窦一帆也眯了下眸,纯粹的黑眸里满是阴鸷痛惜,看向紫衣侯,语锋陡转,立马成了个落井下石的小人,“侯爷,你若是想要女人,何不跟小侯爷提啊?他可是烟花之地的常客,什么样漂亮的女人不能弄到?你何必肖想皇上的女人呢?”
  “皇后娘娘,你既说本侯是歹人,那也让本侯可死得瞑目啊。”紫衣侯一甩以摆,沉着冷静地高高昂着扫视众人,定格到楚长歌脸上。
  楚长歌心中只叹了一句,倒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扬眉,依旧信心十足,“陛下,蓝主,诸位王爷大臣,请看这里?”
  大家凑脸去看,只见她所指之处,蓝妃脖上掐痕,只不过还是手指印罢了,那究竟有何微妙之处?
  “这究竟是什么?恕老臣眼拙,皇后娘娘还是不要再故弄玄虚了,将谜底快说出来吧。”孔尚书不耐烦问道。
  被孔尚书这句一呛,楚长歌脸上有些不好看,但还是保持淑女风度,款款说道:“紫衣侯,可否借你右手一用?”
  紫衣侯微微一愣,还是应了她,将他的手递过去,他若不应她,那可更惹非议了。
  大家看着他的手被楚长歌牵着慢慢朝蓝妃脖子上指痕比对上去,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手指痕迹竟重叠,然而他大拇指上玉扳指与那淤紫微宽的一圈竟也没有一丝差错地重合。
  这下大家才明白,这要比对的不是手印,而是这玉扳指。刚才楚长歌所指的也不是这几根手指印,而是这大拇指上微宽的一圈,这一众大臣之中只有紫衣侯有戴玉扳指的习惯。
  这下,紫衣侯的脸色一点一点惨白下去。
  岳东睿猛地一震,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证据,他心中虽早已有数,知道是父亲做的。先皇酒后玷污了母亲名节,他是先皇的私生子,难道父亲就要玷污皇上的女人,才能算是报复么?
  “铁证如山,侯爷,岂容你再狡辩?”
  楚长歌得意地一点一点扬起鲜艳的唇角,好似她是一个能决定人生死的审判官,这下,人们对其貌不扬的皇后娘娘敬重起来。
  “哦,原来,这幕后指使者不是夏提刑,竟是紫衣侯栽赃加害?”那篡改口供的侍卫夸张地说道,再次篡改口供。
  “看来是紫衣侯挟持你全家,还在烟霞湖设下天罗地网要杀了皇后,多亏岳小爷一时凑巧,来的及时,才让皇后娘娘幸免于难,如今才能有机会在这大殿之上揭穿凶手真面目,还夏提刑与燕王妃清白。”窦一帆大义凛然地说道。
  这一切证据都直接将矛头指到紫衣侯头上,紫衣侯手本就是兵权在握,派出这些士兵进行暗杀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只是为何犯事的老子,儿子却会营救。这个恐怕只有岳东睿自己知道了。
  “逆臣!为何要做出如此歹恶之事?”皇上一声令下。
  紫衣侯面色白惨如死灰,只见他缓缓朝皇帝跪下,紧紧抿着唇,竟也不吭一声,飞速看了窦一帆一眼后,又将目光落下他的儿子。
  人们都道沉默便是默认,难不成紫衣侯与曾经的秦遇一样野心勃勃吗?
  皇帝猛地闭了下目,又飞快睁开,暗藏一片杀气,“将紫衣侯打入天牢!”
  这就是皇上要给西夏王的交待。
  小鱼朝岳东睿看去,紫衣侯被关进天牢,只怕岳家也要倒台了,好歹紫衣侯也是皇上岳父啊,说抓就抓了,可见皇上心狠如斯。
  *
  天色已黑,屋中一盏油灯如豆。
  殿中门敞着,一阵阵徐徐温暖的晚风吹进来,却没能吹散小鱼心中闷意,今日殿上种种发生的太快,她心中虽喜父亲能逃脱牢狱之灾,只是这一切真的是紫衣侯做的么?
  那么岳东睿真否跟他父亲是一伙的,都是太子。党羽?
  烟霞湖那次,岳东睿是早就知道他父亲派了刺客,他是为了保护她和皇上,才赶来救他们的吧。他从来都不是和他父亲是一伙的。
  如此一来,岳东睿今后处境就为艰难了,极有可能,皇上紧接着就会让他交出兵权呢。
  不过,有她在一日,若是这个朋友需要她,她也会尽她所能帮他。
  正如此想得入神,门外突然一声,“我听说你今日晚上没用膳,是害喜害得厉害吗?我听人说,害喜吃些酸梅子会好受些,来尝一尝,这梅子可入得你口。”
  她转脸,只见淡橘的光影下,他身着清风揽月般的袍子,手中端着一盘缓缓走过来,笑意只比这晚风更温软。
  “臣妾多谢皇上厚爱。”她勉强笑了笑,起身给他福身。
  他走上前轻轻扶起她,见桌上摊开的书卷,他瞥了一眼,那是一本《妙法莲花经》,他淡笑着问:“什么时候喜欢读经书了?”
  “怕夫君你今后杀戮太多,臣妾为你诵经念佛,盼着可驱灾避祸。”
  慕容肆微微拧了下眉,知她含沙射影说些什么,“我费尽心思救出岳父大人,却还是让你不满。”
  她并不是不满,只是不想白白冤枉了好人,“那你认为紫衣侯真是凶手吗?今日殿上,你没见岳小爷多么难堪?”
  慕容肆眯了眯眸,他不是不怀疑,可是证据之下,紫衣侯却是凶手无疑,半晌才说,“那人也算是我兄弟,我也不想他为难。可是证据确凿,他养父犯下这事,谁都难以保住他!”
  “那便没有隐情吗?这案子怎可如此草草了事,伤害了无辜之人,这便是你所想见到的吗?”
  小鱼仍是觉得这其中还有隐情,虽说紫衣侯勾结太子有逆反之心确实不可饶恕,可一码归一码,这事她始终觉得不像是紫衣侯做的,听说紫衣侯非常宠爱钟夫人。
  慕容肆对她这态度可真是不满,好像是他故意陷害紫衣侯一样,明明是他煞费苦心救下她父亲,她连一个好脸色都不屑给他,那他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他重重搁下那盘他精心为她挑选的梅子,冷冷道:“今日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我已下令三日后动身启程去东海为你觅鲛人珠。你可要随我一起去?”
  “皇上你会带着皇后娘娘一同前去么?”
  她先问的是这个,如果他要带着那个女人同去,那么她便留在宫里,趁着他不在,她也能想法子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慕容肆的脸色微微一沉,“她去不去与你何干?”
  “这自然是有关系的,万一下次你上了她,又要来上我,我是决计受不了的,我这人有洁癖,那方面洁癖更甚!”
  见得脸色一寸寸阴沉下去,她摆摆手,“想必去东海路途遥远吧。如今我已身孕在身,不宜劳碌奔波,夫君,你如果出行寂寞,还是邀楚长歌母子一同作陪吧。”
  这女子一会一个主意,必定是有阴谋,他自然不会让她得逞,更多的是,他怕她趁机溜走。
  “小鱼,你没得选择!你必须陪我去!”
  慕容肆只留下这句冰冰凉凉的话,转眼,他便迎着这月光铺设的路折回,消失。
  只是小鱼不知的是,他转身的刹那,他唇角就愈发苍白起来,胸口伤口与心脏处一齐发作,疼得要命。
  三日后的早上,还想再懒一会床,小鱼就被慕容肆的两个近身侍女给喊了起来。
  已经习惯了每日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悠哉生活,忽然一下子早起,真是有些不适。
  为了行动方便,在睡意朦胧里,被换上了一套骑马装。
  接着又是迷迷糊糊地被拉着出门,说是王爷的马车在府门口等了有些时候了。
  猛地一个激灵,那家伙等她有一会了,必定待会又要对她发飙了,可是精神如何都无法振奋起来,管他是否会发飙,要知道这些日子,她总是睡也睡不够,不知是否与怀孕有关?
  一出门,便看到那三抹夺目刺眼的紫,一个偏淡些,即便是骑马装,看上去也是风姿绰约哪与春风细说,一个偏深些,温润俊朗绝世无双,只是这紫色衣服有些刚邪,不太适合这人与生俱来的温怡气质。第三个则是个小不点,但也是一身贵气,被楚长歌抱在怀里。
  小鱼心里暗想,哟,出来还穿亲子装呢,真是显眼sao包的一家人,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原来他为她置备的衣服是蓝色的,一看便知她是第三者嘛。
  慕容肆在外等了她片刻,本是要发怒的,可当见到那纤纤身姿出来时,微微怔了怔,连发怒的感觉都忘记了。
  她今日换了身宝蓝色窄袖长袍,玉带勒腰,头发用玉环束起戴着纱帽,脚踏薄底皂靴,英姿飒爽,毫无半点女儿羞态。
  竟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她扮作小太监的模样,现在想来不禁想笑。
  其实,她扮起男子来时,可俊俏潇洒得很,绝对不会输给长安城的俊男儿。
  莫名地心里一动,只想快些走近些好好瞧瞧她。
  小鱼也纠结地愣愣在门槛边望着他,不觉鼻尖一酸。
  这般叫她出去算什么,一大早把她弄醒,本来心情就不好。他们二人在家里甜蜜就是,出门还要穿成这个德性,只要长眼睛的就能看得出,不就是故意给她难堪么,不就是要她丢脸么。
  妈蛋的,她真想吼一句老子不去了。
  她咬了咬牙,随心而动,正准备转身,扭头就走。
  谁知他袍角一荡,他已拉住她的手背,“还想去哪里?你是什么大的架子,要我们都等你这么久?朕前几日的话,你当耳边风么?”
  “抱歉,臣妾有几年没掏耳屎了,没听进皇上的话,也是不奇怪的。还有,臣妾现在身子抱恙,不想出门了。”
  “你的脾气若有岳嘉一半好,就不会让人这么头疼。”
  这句话有些似曾相识,以前她爹爹总是这么教训她,说她若是有她大姐或者二姐一半,就怎样怎样的?
  以前听了这种话,倒也不气,她大姐是她大姐,二姐是二姐,如何得知书达理,如何地贤良淑德那些都与她无关,如果她也如她大姐或者二姐那样,那么她就不是她了,三个女儿一模一样,那么她爹不就是只有一个女儿了么?
  而现在这个男人也这么说她,不觉地心里就来气,为何拿她来和他的女人们来作比较?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若她真有这么不好,他只娶那个他说好的女人就可以了,何必这么招惹她,戏弄她?还搞大她肚子?

  ☆、229。229你这睡相真是难看得很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若她真有这么不好,他只娶那个他说好的女人就可以了,何必这么招惹她,戏弄她?还搞大她肚子?
  小鱼心底大气,用力一挣,便要挥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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