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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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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她不再碰别的女人,我却没能做到!”
卞儒璋重重叹气,自家主子虽非什么贪。色之人,但女人也不在少数,可遇见那秦姑娘便着了魔一般,改邪归了正。
只是这秦姑娘是皇上的人也即将成为皇妃,依着他来看,只要是任何一个清白的女子都是比这秦姑娘好的,至少不至于辱没将军的名声与威望,但这主子偏生如此执着?
究竟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还是他当真如此爱那秦姑娘?
“是谁将萧以东送到我房里来的?我要杀了他!”
再抬眼望去,卞儒璋见他血气方刚的眸里满是戾气,非杀人解恨才能消气不可。
许是他怒嘶声太大,萧以东又折了回来,她仍是赤着脚,这严寒天气下,她脚趾脚背被冻得青紫,白韶掬看见她裹着被子的身影又出现在眼里,他黑眸敛得更紧,“怎么你是回来找死?”
“我来是告诉将军,是我自愿要来你房中的。我听到管家说你脚掌上受了伤又关在房里借酒浇愁,不肯就医。我这才斗胆带了些药,过来为你瞧瞧,心想着你这脚伤若不及时治疗,可会影响终身的。可将军你将我错认成她人,将我弄得伤痕累累。”
萧以东站在门口,却看不清里面人的双眸,那双眸又冷又黑,但他想必已看见除去脖子上的伤痕,还有肩臂上的青紫瘀伤,没错,那些都是拜这人所赐。
他一看脚,果被白布包扎着,方才下床用了力,此刻伤口又崩裂,痛得很。
“你折回便是为了教训本将?”
他开口,声音冷得令人发指。
“奴家是想请将军下次问清缘由,莫冤枉了好人。若是真有这个需要,还请将军温柔一些。”
说罢,未等白韶掬说些什么,她又一福身,嫣嫣一笑,这便下去。
温柔一些,那女子也说过相同的话。
白韶掬眉头拧得更深,看向了卞儒璋,卞儒璋点点头,承认萧以东说的都是真的,“主子,昨夜这房中女子的叫声可惨了,好歹人家也是个姑娘家,泄火时也悠着点。”
“她一个教训本将还不够,再加上个你,好吧,看你们这么一口同声,你们俩一起去过日子得了。”
卞儒璋只见这人脸冷得更冰块一样,那可是主子用过的女人,他哪敢啊,这不是叫他去死吗?
☆、214。214我要让全长安城的百姓都看着我风光大嫁于你
“爷,你还是莫消遣末将了。”他颤巍巍道,差点哭将出来,又一瞥他脚,脚一圈印出一些血渍来,想必是伤口又开裂了,他又讨好地说,“爷,你脚又出血了,可要末将给你重新上药?”
“你这老汉皮糙手粗,也好意思给我上药?去——”白韶掬一沉眉,还是出声,“叫萧以东过来!”
即便卞儒璋跟着大将军出生入死有好几年,但也未摸清这人脾性,这一回赶人家姑娘滚,一会又叫回来,若不是萧以东好脾气,谁肯干?
髹*
眼看父亲即将出来,可慕容肆却真是打算迎娶她了,那头太子擎也是全无消息,而皇上又天天与她腻在一起,这日子实在不好受。
这天,慕容肆下朝回来,见小鱼面色不大好,便问,“你这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我听老人们说,成亲前男女双方不适合见面。这不吉利啊,以后怕是要有血光之灾的。”
“我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不信有什么轮回转世,更不信这个。若是有,区区血光之灾,我一朝天子还不能替你承着,你还有什么怕的?蠹”
这人还真是明智,拿这个来教化百姓,居然自己不信这个。
这一招不行,还有第二招,小鱼故作哀叹一声,又道,“其实这个也没什么了不起。我就是觉得这么嫁给你,还算不得风光。”
“朕已命礼部尚书亲自操办此事,以贵妃之礼仪迎娶你,还不行么?”
这个时候,慕容肆一定认为她贪心得很,以前他许下娶她誓言的时候,她便想有他的心就够了,可以什么都不要。
可男人这东西属金,爱哪个女人,便把最好的给她。
于是小鱼也以用这个观点与她说道一番,又道,“我曾听宫人们说,先皇迎娶秦太后时,在长安城最繁华地带为她建造了一栋高耸的绣楼,让秦太后坐于绣楼之上待嫁。阿四,你可愿为我效仿先皇?我要让全长安城的百姓都看着我风光大嫁于你。”
她看着他的眸,一字一句告诉她的要求,心中却紧张得无以复加,生怕这人拒绝,那么她就真的没招了,他沉默半晌,终是敛敛眉梢,答应下来。
“只是建造绣楼需费时日,我们这大喜日子又得延后了,你便不心急?”
延后,小鱼心想,她要的就是延后啊,心中已乐开了花,她乐呵地勾起唇角,眉眼弯弯,一张口也是口如蜜饯,“爷,你看我们都是要相伴一辈子的人,一辈子多长,这建造绣楼又需多久?”
他终是再没说什么,温柔地牵过她手,紧紧攥在心里,即刻命人下去建造绣楼,务必在二月之内完工。
因着小鱼有孕在身,需调理身子,二人之间也再无情事。
这绣楼由皇上亲自监工,人们都说皇上对这位即将迎娶的新妃的宠爱可谓倾城。
这话传进小鱼耳里,哼,倾城?去他狗屁的倾城,这其中酸甜苦辣又是外人能知的?
二月之期很快便过去了,寒冬被新春替换,其间过了个年,小鱼也又长了一岁,这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平坦的小腹也变得微微隆起,都说孕期三月会害喜得厉害,那孩子在肚子就懂事得很,也许知道母亲怀得艰辛,从不闹腾,让她少了不少罪。
辞旧迎新,御花园的杨柳已发出新芽,嫩嫩葱葱的,已然一番新气象。
传闻皇上为她打造了一座黄金绣楼,巧夺天工,而她这常住乾清殿的千岁爷又被安排了一次失踪,于是这一职务便由小安子接任,她以新的身份嫁入宫门。
至于那鸟人太子擎说好要带她出去的,却迟迟不见鸟影。其实跟着太子擎出去也未必是什么好事,他吃不准就将她肚腹中骨肉给做了,可她又不想连累白韶掬,只能铤而走险,诓骗太子擎把她身上蛊毒解了,再想法子逃走。
今日已是就是所谓礼部选中的良辰吉日,而此刻她也披上了精致合身的大红嫁衣,盖上了花纹别致的喜帕,全副武装,端坐在绣楼上,准备要嫁为他人的新娘。
耳闻迎亲的鼓乐声越来越近,心里的那面“鼓”,点儿也越敲越急。时刻未到,满怀心事,不知太子的人会不会来?
她这身份来得特别,却是死了爹妈的。
这样虽然不能让人轻易查清她真实身份,但是由于没有了娘家,没有全家老少在大门口跪接迎亲队伍。
迎亲使者乃皇上弟弟燕王,燕王目不能视,便令王中仁代为高声宣诏。
鼓乐声中,轿夫由御林军中几个高手担任,这黄金绣楼中的女子已被诰封为贤妃,几个轿夫直接就把贤妃礼舆、龙亭,抬入“绣楼”后院,按钦天监官员指定的“吉利方位”停放。秦小鱼着贤妃礼服,戴凤冠霞帔,闪亮出场,跪受金册、金宝,回“楼”等待吉时。
吉时一到,新娘子升舆启驾。
大队人马经前门,沿御路,过大明门,入天。安门、端门,到午门,城楼上钟鼓齐鸣。贤妃仪仗入乾清门,太监、宫女列队夹道,拍手掌“热烈欢迎”。
原些长乐宫的宫人们偷偷非议起来,这贤妃娘娘啊甚得皇宠,若再为皇上生下个一男半女,只怕要抢了皇后之位。
海棠就在旁边,便叮嘱道,“这话莫要乱讲,若是传到椒房殿那里就不好了。”
巧得是楚长歌携带数位椒房殿宫人也出来围观,正把她们这些婢子的声音听在了耳里,再瞧瞧这阵势,果是十里红妆,只比她这个皇后娘娘也威风。
她一咬牙关,便命听荷上前,“去,教训教训那两个碎嘴的婢子。”
“是,娘娘。”
听荷遵命一声,捏了捏手掌,不问青红皂白便狠狠掴了海棠还有另一个宫女一个耳刮子,海棠一怔,也认得出手之人是椒房殿的,又抬头一看,不远处正是皇后娘娘。
“你这婢子口无遮拦,可知错?”
海棠咬了咬牙,立马跪下行礼,“奴婢知错,还请皇后娘娘看在婢子伺候贤妃的份上饶过婢子。”
另一个婢子也是浑身一颤,也跪下磕头认错。
楚长歌一手捏着绣帕,一手由小太监扶着走来,“看在贤妃的份上?”她说着,又顿了顿,满脸的阴笑,“本宫是该看在贤妃妹妹的份上饶过你。可是贤妃她刚刚入宫,不懂教训下人。
本宫今天就替贤妃妹妹好好教训教训你,也让你知道这六宫的规矩,还有这六宫主子是谁?”
“来人,给本宫掌嘴,直至本宫满意为止!”
这在贤妃进宫的第一天就教训她的婢女,这皇后可真真是够狠辣,这些人不够就是在背后嘀咕了几句,她便要这些婢子没了嘴巴。
不过,今日不立威信,又更待何时?
惠妃岳嘉也过来凑热闹,便看到了这幕,虽说皇上不宠她,也算敬她,她对皇上说怨是有的,可还不至于到憎恨这地步,而今后毕竟要与那贤妃同在屋檐下,想着帮衬帮衬也好,这便过去替那婢子说话。
一声声手掌打在脸颊的声音清脆响亮,听荷扇得累了,便由椒房殿其他婢子轮流来打,听荷还有另一婢子的脸颊红肿不堪,这再打,皮肉可得烂了。
按尊卑来讲,岳嘉是该给这人福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楚长歌虚扶她一下,嘴角一扬,“妹妹多礼了。什么风也把惠妃妹妹给吹来了?”
岳嘉起身站正,端端看着那两个被掌掴的女子,心中实在不忍,“姐姐,今日再怎么说也是皇上大喜之日,这不卖他人的面子,也得卖皇上一个面子啊。这事传进皇上耳中,对谁都不好。”
她不提皇上还好,一提皇上,她就更气。
那日她让听荷以放风筝为由带着胤儿去了乾清宫,本是要给秦小鱼好看的,皇上也果真随着他们母子离开了。可皇上在给胤儿画纸鸢时,便告诉她,他会迎娶秦小鱼。他这是变相地用为儿子画纸鸢为要挟,其实也不能称之为要挟,仅仅是告知,他都已做好决定,那么她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他画好纸鸢便离去了,没有在椒房殿中多做一丝停留,整整两个月,他再也没有去过椒房殿,那个男人啊就是狠心至此,雨露均沾都不愿意。
她心中集聚了多少怨气,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个口子发泄,哪有这么容易收手。
“不过就是个婢子而已,就算本宫今日要了她性命又如何?她今日对本宫出言不敬,就算皇上知晓此事,也不会怪责于我。”楚长歌厉声说罢,又命令那些嬷嬷继续动手,狠狠地动手。
新娘子坐的礼舆,由诰命夫人、女官、宫女,或引,或抬,或扶,或随,目的地是东暖阁,要去那里才能拜天地,行大礼,路径乾清宫后面的交泰殿时,便隐隐听到了女子哭声。
她拧了拧眉,即便喧闹的锣鼓声也是盖不住这哭声,像是有人在被用刑。
终是按捺不住,问随着轿子的喜婆,“我听到有哭声,前方出什么事了。”
喜婆是个实在人,说了一句,“回娘娘的话,老婢看到有两个女子在被掌嘴,约莫是得罪了皇后娘娘。”
小鱼也就好奇,偷偷掀起了红盖头,朝外头看去,那其中一个跪在地上挨着打的婢子,竟是她的人,楚长歌可真厉害呵,成亲第一日,就给她下马威不是?
叔可忍婶不可忍,小鱼立下命轿夫停轿!
因是贤妃娘娘的吩咐,八个轿夫当即停下,燕王又去皇上那复命去了,这里当然是贤妃娘娘最大。
喜婆一看这贤妃娘娘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主,这掀了红头盖不说,这穿着红绣鞋的脚也已落到了地上,喜婆吓得是心惊胆战的,“哟,我的姑奶奶啊,这头盖不能自个儿掀,皇上还没踢过舆门,怎得就下来了?不吉利啊,不吉利啊……”
说着,喜婆便拦住了要出去的小鱼,麻利扯过小鱼手中的喜帕,赶忙要给小鱼盖起来。
听到这个吉利的字眼,小鱼又只能是干干地笑笑,现在她哪里顾得上吉利不吉利的?皇上也不信这个,她自然也不信。
喜婆仔细地给她理着头上的大红盖头,小鱼只觉多余,又觉烦躁,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臂,“这揭盖头图个形式而已,谁来揭,又有何区别?喜婆,你别弄了,我得出去。”
“怎么会谁都揭一样呢?老婆子是过来人,这盖头啊一定要夫君揭开,这可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千百年不变的规矩。”
听得喜婆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她又急又觉好笑,“老祖宗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是于郎情妾意的夫妇来讲还顶用,对我跟皇上这种貌合神离的,没太大用处。”
夫妻间没有真心、感情,用上再多有讲究、有兆头的规矩又怎样?不过虚设罢了。
而慕容肆与楚长歌那才是郎有情妾有意,这些个规矩用上了,才是真有意义呢,想必到了花甲之年,回想起来才最是美好。
最可恨的是那个与皇上郎情妾意的主正在教训她的奴才!
喜婆怔了怔,都说皇上最宠的就是这位新妃,她怎么说与皇上貌合神离呢?她真是不解,又想劝阻,可小鱼凶神恶煞地吓唬她,“你再敢拦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复抬脚跨出去,手上同时亦不停动作,要将头上那碍眼的红头盖揭下来,但在鞋子触及地面之时,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用力捉住。
☆、215。215敢情你当这个皇妃还委屈你了不成?
顿时,四周静的吓人诡异,不知何时连鼓乐声都消失了,之前只当是大家都在看皇后教训婢子,不知是有大人物过来了。
脚被捉住塞回礼舆的同时,她自个儿已将头上的喜帕给拽了下来,只见眼前一张冰冷的脸,她手一抖,那喜帕子就从手中飘落到了地上,于是眼前那张脸更冷了几分,随即只听得他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
这里是文泰殿附近,离得乾清殿很近,也难怪他过来了蠹。
“那啥,皇上,你怎过来了?”
小鱼一楞,想起他刚刚那声冷笑,她似乎是惹怒了他!
他唇边笑意越发深邃,又一声极轻的冷笑,划过她的耳际,刺得她的心也有些冷擞,她心微微一颤动,就教一只有力强势的大手捉住,拧得她手腕生疼。
他逼着她靠近了他,气吐如兰,只用她听得见的声音,冷道,“若是朕不过来,又怎知你我是貌合神离?又怎知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只是噱头而已?”
这人下手极重,凭着他手上这股力道,小鱼这回敢断定,这人真是在生气,还气得很!
可是,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他不爱她,只是为腹中孩子,成亲是形式,揭盖头、踢轿门什么的不更是形式了吗髹?
哎……都怪这人走路跟鬼似得轻,耳力又灵敏,方才与喜婆说的这些话都教这人听了去。
言毕,便只见这男子双眸一直注视着那跌落在地上的红喜帕,眉间隐隐有着压抑的青黑,眸色更是阴暗得侧人。
憋了憋嘴,微微吞了吞唾沫,小鱼还是识趣地道,“臣妾将这帕子捡起来再盖回头上便是。”
喜婆心中哀叹一声,方才贤妃娘娘被她重新盖上喜帕之时,皇上便来了,但他示意大家继续各做各的,原以为是想给贤妃娘娘一个惊喜吧,可听了娘娘这番狂言,这喜没有,惊倒是不少。
她上了年纪,察言观色自是通透,怎没看出皇上面色不对劲,便说道,“皇上您别生气,方才娘娘一时情急才说了话。”说着,她便阻止了小鱼,替小鱼将地上帕子给捡起来,抖擞了下帕子上的尘土,复盖到小鱼头上。
鼓乐声停下后,那被扇打的声音便更清晰了,听得小鱼是心惊肉跳。
慕容肆也朝不远处瞧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丫头正是小鱼的贴身婢子海棠。又看向那一身朱红华服的女子,春风里,她一张描眉画唇的脸却格外狞狠。
“再怎么莽撞,也不能如此不懂礼数,敢情你当这个皇妃还委屈你了不成?索性只要摆摆样子就行了么?朕娶你,也就只为了例行公事一下就完事了么?”
小鱼顿时懵了,完全不明白皇上在说些什么?那么多问号,她还没理清呢。
慕容肆突然脸上黑酱酱的,噼里啪啦冷冷问出一大堆来,这是让人先回答哪一个?
而且,似乎,这跟她说的完全不搭界啊。
而且,这人怎么越说越生气呢?
见小鱼微微低着头,在想心事,完全没听见他刚才发火的样子,顿时,心里的火气又冒出几分来,“你不是要朕例行公事么?那好,朕便成全你,过会儿去了东暖阁,朕就走。”
走去哪里?据说上回他与皇后成亲之时,就中途离开了,让楚长歌成为宫中的笑话,如今,她是用这招来对付她吧,不过,她倒是乐在其中,心中已在偷乐,走了最好,阿弥陀佛。
下一刻,便听见那人步子重重迈出去的声音,她急急起来,哪顾得上头上还兜着喜帕,凭着感觉就要去拽他手臂,只是她脚刚动一下,就被那人冷喝一句,“贤妃,你到底还想踏出这礼舆几次?”
小鱼喉咙一紧,声音低弱,甚至带着一丝恳求,“皇上,帮帮臣妾那婢子。”
慕容肆又敛了敛眉,手一挥,就命王中仁去办。
小鱼心中微安,礼舆就被抬起,虽是八人抬得,也算是四平八稳,可一想到吉时一到,便会与那人拜堂,心中又不由地紧张起来。
另一边,因着王中仁传来口谕,皇后的人也统统住了手,只是海棠这原本好端端的一张脸却是见不得人了。
她也没哭,只是一笑谢过了王总管,王中仁眼中一亮,这婢子到底是小鱼身边的人,跟小鱼是一样的坚强。
谢过王总管,她便匆匆下去,因着今日皇上大婚,百官云集,这样出去容貌不雅,便用丝巾将破肿的脸给围了起来,跟着迎亲大队去了东暖阁。
除却皇后能在东宫与皇上行礼之外,其他嫔妃一律在东暖阁待嫁,待洞房之后,翌日再搬去册封宫殿。
按照宫规,所有仪式将在晚上举行。
小鱼已从晌午坐至夜晚,而此时光禄殿中言笑晏晏,皇上与大臣们推杯换盏,今日这里还添了一个贵客,他与岳东睿一样一身紫袍,言行举止之间大有帝王风范。
虽已开春,但随着夜色降临,气温也慢慢转凉,东暖阁为敞两间,冷气窜动,惊起微微凉意。
外头突然传来宫人们和孩子们的欢闹声,小鱼侧耳听去,其中还夹着烟火绽放的炸响声,可谓热闹至极。
身边婢子海棠瞧着门外,一脸钦慕地说,“外面那滋梨花可是百年难得一见,据说在天空绽开,就像在下金雨一般,可美了。”
另一个婢子附和道,“皇上对咱们娘娘可真是宠爱极致啊,不仅为娘娘亲自监造了黄金绣楼,还为娘娘准备了金雨滋梨花。若是能见一下,此生也无憾了。”
真有这么美吗?
小鱼也是个好相与之人,便对留在这里照应的几个婢子说,“我不过也就是在这里等着皇上过来而已,反正现下皇上也没来。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事,不如你们出现见识见识吧。”
几个婢子纷纷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喜悦笑容,齐呼喜问,“真的吗?”可是转眼一想,若是她们不在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可这贤妃娘娘甚是体贴人心,又说,“若是需要你们,会我喊你们过来。你们也没得顾及了。”
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婢子飞快答应,微微一福身,“谢过娘娘。”就踏着欢快的步伐出了去,海棠是小鱼的贴身婢子,自是不放心,便留在了这里,而那喜婆也受不了那烟火的诱惑,也随着那几个年轻的婢子出门去看。
总算那些人出去了,小鱼一下子便揭下了喜帕,今天端正坐了一天,不能动一下,全身绷紧了,可真是浑身都疼。
“想不到成亲竟然这么累?而且还很饿。”
除却今早出宫时,喝了一碗红枣莲子羹之外,这整整一天,就再也没吃过食物。
听着小鱼的抱怨,海棠掩嘴直笑,心中是为小鱼高兴,可笑着笑着脸上又僵住,这宫中生活如履薄冰,今日她还没说什么呢,就遭皇后一顿毒打,这以后的日子只怕过得更加心惊胆战了。
意识到海棠眉眼间的忧愁,想是她脸上疼得厉害,小鱼站起,揭开她脸上围着的丝巾,不瞧还好,这一瞧,小鱼握紧了拳,真想找楚长歌将她胖揍一顿,这气才能消。
“海棠,楚长歌这个毒妇,早晚老天收拾她!”
“娘娘,奴婢不疼。”
见着小鱼咬牙切齿,眼含泪光为自己担忧的模样,海棠将痛隐忍进肚腹中,强颜欢笑,又说,“娘娘,那人是皇后。我们今后还是避着她点,准能相安无事的。或者,咱们依计行事,你还是随白将军出去吧。”
“可是……”
“奴婢不怕,奴婢是死过一次的人,这条命亦是娘娘给的。为了娘娘,也是值得,再说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糕,也许皇上大发慈悲,会饶了奴婢。”
看着海棠血肉模糊的脸,小鱼心中不是滋味,可是今日是她最好的出逃机会。即使太子擎的没来,这宫中也是混不下去了。
可是她这一逃,只怕海棠就会有性命之危吧。
看着小鱼还在犹豫,海棠噗通一跪而下,“娘娘,你便与白将军逃走吧。奴婢求你了。”
这洞。房内金玉珍宝,富丽堂皇,对面长几上陈设一对双喜桌灯,烧得红红火火,蜡泪不断低落滚在铜制的烛台里凝结成泪珠,而小鱼眼中亦有泪珠潸然落下。
很快,她又擦去,走到南边书桌上研磨写下一封信,塞在锦囊之中,她将这锦囊交到海棠手中,交代她,若皇上要杀你,便想法子把这锦囊送到岳小侯手中,那人欠她的恩情是该到还的时候了。
………题外话………祝每个姑娘新年快乐,心想事成,新的一年越来越美丽。
☆、216。216还想让为夫断子绝孙呢?
除却这个锦囊外,小鱼还写了一张纸条,是留给皇上的。
满意地看过后,留在了桌案上,用装着合卺酒的酒壶磕在一角上。
在龙凤喜床一侧,靠墙放着一对百宝如意柜,而那里放着一只鸟笼子,那是她一直养着的绿毛,如今她要离开这里了,却无法带它走,她提了鸟笼子,打开一扇窗,将它放生出去。
它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叽叽喳喳叫着她的名字,随即从笼子出飞了出去,扑腾着翅膀,用力得往高空飞去,“绿毛,你走吧,有多远就飞多远,再也别回来了,再也别被人给抓住了。”
总算圆满完成,二人便互换了衣裳,海棠因脸上有伤,本就围着丝巾,如今小鱼这般出去,也没人怀疑蠹。
她心中不免激动,虽然她成功逃婚过一次,但这里毕竟不是白府,而是守卫森严的皇宫。
此时,烟花在夜空绽开,金光璀璨,如漫天花雨从空中飘落而下,果真是美不胜收髹。
宫人都惊喜于这样的奇景当中,无暇顾忌一个宫女从东暖阁出了去。
突然,有人从背后叫住她名字,连叫了她两声“海棠”,她这才意识到现在海棠就是自己,她步子微微一顿,身后那人就快步追上,问道,“海棠姑娘是要去哪儿?娘娘那里不需你照看了么?”
果然还是有点做贼心虚,小鱼惊了一身冷汗,捏了捏拳,转过身去,叫住她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喜娘。
她咳了一下,小声道,“娘娘渴了,命婢子去拿壶热茶。”
“也是,这一天滴水未进,自然是渴了?难怪夏姑娘你嗓子不舒服?”
这喜娘竟一眼认出了她,小鱼无不震惊,微微睁大眼眸怔了一下,随即又低低笑开,“婢子不明白喜娘你在说什么。”
“随老奴走吧,太子爷的人在御膳房等你。”
这喜娘竟是太子擎的人,这一路上伪装得真好。这样一来,就不需大动干戈,便能把她运出去。
小鱼本想问为何选在御膳房,那喜娘是个聪明人,当下明白她的意思,便说,“宫中各房的那些残羹剩饭,每日都需运输出去。”
运输残羹剩饭,难道要让她跟那些残羹剩下一起被装着运出去?那也太恶心了吧?小鱼拧了拧眉,可为今之计也只能忍了。
喜娘一挑眉,便道,“不过就是让你混成运输工出去罢了,太子爷也不会委屈了夏姑娘的。”
一路上,没有人看出她的可疑,只是为何她进了御膳房换了一套衣裳出来,推着装满厨余垃圾的木桶推车,走到宫门口时,就空降下两个身着身穿飞鱼服的男人阻止了她去路,“敢问贤妃娘娘这是要往哪里去?”
有谁来告诉她,为何慕容肆那混蛋会发现她要逃跑?
“本宫是出来散步来着,你们要一起么?”说着朝那喜娘眨了下眼,拔腿就往外跑。
喜娘也是武林好手,一下便与紫衣男子交起手来,厉声道了句,“夏姑娘,这里便交给我,太子爷的人就在宫门外接应。”
由于上次用了轻功,动了胎气,这次保险起见,她不敢施用轻功,而她现在只能一个劲地往前跑,心想只要越过这扇高大门就好。
突然,衣领从后被人揪住,怎么跑也跑不动,“娘子,为夫陪你出去散步可好?”
那阴寒地让脊背发寒的声音让小鱼一下子打颤起来,这人不是还在光禄殿和群臣喝得正欢么,怎么这会人在这里?
她慢慢转过脸去,果然一张漆黑如墨的脸便直直地映入她眼里,她一咬牙,“我已约了别人散步,不劳皇上相陪,你还是去陪那些需要你的女人吧。”
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便向他裤裆蹿去,谁知这人轻轻往上一跳,裤裆稍稍抬高,她的脚没蹿到那人老二,便被他死死夹在双。腿。之间。
约了别人?除了慕容擎,还能有谁?
这人脸色更暗,“娘子,你怎如此狠?还想让为夫断子绝孙呢?”
而此时,她就那般以金鸡独立的姿势面对着他,幸好儿时跟着菊花公子学了几招,加之后来也勤学过一阵子,武功底子还算过得去,不至于摔倒,可是这姿势教人太难为情,而且脚还是被夹在那人那个重点部位,“谁说你会断子绝
孙,我这肚子里不有一个了么?若说这个不算,你不还有个胤皇子么?你快些放开我!”
“放开你,好让你跟慕容擎约会去造二胎么?”
下一秒,这人拽着她领子,将她往前一拉,她便整个人以更加难堪的姿势落入他怀抱里。
她挣扎,他却将她脚夹得更紧,她脚上疼痛,痛得红了眼,可心里更怒,怒得红了腮帮子冲他大吼,“慕容肆,你这个该死犊子放开我!”
“秦小鱼,你最好再叫得大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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