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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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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麻烦将那剪子递给我,这结打得很紧,解不开!”
  小鱼吩咐着白韶掬,白韶掬正要动手,却有一人捷足先登。
  一把剪子递到她眼下,他手掌中那用纱布打成过分招摇的蝴蝶结,楚长歌一蹙眉,想必这是那小蹄子的杰作吧?慕容肆竟能容许这小蹄子至此?她越发搞不清他对这个小蹄子的感情了?
  “谢谢皇上!”小鱼微微一怔,接过剪子,剪开绑在蓝妃手上的发带。经历一个多时辰的尸检下来,结束后,小鱼独自一人到刑部衙门后院屋子去换衣。
  门被推开,身后一人脚步声渐渐逼近,她知道是谁来了,她并没回头,手上动作也是未停,优雅地系着领口细带,挑了下眉,微微一笑,“皇后娘娘,你怎么来了?”
  “你知是我?”倒是楚长歌微微惊讶。
  “我也曾习武,虽是皮毛功夫,但是谁的步子声也能分辨出来的。”
  小鱼慢慢转过身,但楚长歌仍如往常那般趾高气扬地望着小鱼。
  小鱼转身时,瞥到楚长歌唇瓣上挑染出怪异奸诈的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微微眯着眼对自己说,“秦小鱼,你是夏提刑的小女儿,你肯定非常想救你父亲,是与不是?”
  小鱼身子微微一颤,有所感知,她这是来者不善。
  果然,楚长歌证实了她心中所想,她说:“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从蓝妃尸身上发现了什么?髹”
  “你真发现了什么?”
  楚长歌冷清地说道,“那是自然,我的发现能让你父亲无罪释放,就看千岁爷有没有诚意了?毕竟我这脖子上伤了可是拜你所赐。”
  因为那把破琴,当日她不过是吓唬那人在她脖子上轻轻划破了点皮,而那人的一掌几乎要了她的命!
  “怎么你还不信?若是我没什么把握,也不会到这里来找你。你那验尸之术也不过是皮毛而已,也许你不知道我最拿手的便是验尸之术,你以为为何秦南心要学这个,不过是为了想模仿我而已,自然能发现寻常仵作所发现不了的。”
  小鱼暂时苦无良策,姑且信她一回,便道,“那么,皇后娘娘,需要我拿出什么诚意来?”
  “千岁爷,你也知道,我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这份亲梅竹马的深情,又岂是你这短短与他相处几月的女人能比得上?只是,我向来也最了解他,自从他要了你后,便打算娶你。而,这世上只可能有一个皇后!你与我争,自是争不过我。而你即便入宫为妃,也不过是屈居我之下,千岁爷,你心高气傲,自然不愿。”
  楚长歌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下,然,小鱼心上猝不及防地一震。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他那双炙热深邃的黑眸,紧紧执着她的手与她说——待爷执掌天下,娶你可好?
  “你留在宫中对谁都没得好处,所以请你离开皇上,而作为交换,我已找到线索,亦会尽力帮你破了这案子,证实你父亲清白!”
  楚长歌傲慢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将她拉回冰冷的现实里。
  而她这盘话与其说是交换,但更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对小厮发布着命令,不得不说楚长歌与慕容肆真的很配,这二人说话的口气像极了是一家人。
  “皇后娘娘,你又何必抬举我,我现在官再大也只是一个太监,我又有什么资格与你来叫板,又有什么资格入宫为妃?你今日不说,我也会找适当的时机离开他。但是,我可否先听听看皇后娘娘找到的是何线索,也好让我能安心。”
  且不论她的身份,是否有资格,只是,她从未想插足他们之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人爱惨了他的长歌。即便念及一些情分,他哪天真会娶她为妃,她想也只会是妃子,她始终在长歌之下,而对于这个女人,她真的无好感,不想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
  “好!不愧是夏提刑最疼爱的女儿,你既干脆,我告诉你也罢。这线索便在蓝妃娘娘身上,她颈部勒痕是笔直线形而非弯曲,那说明这勒痕是在她死后凶手故布疑阵,而我只能说到这里。你应当知道,这天下论验尸之术没人能及过我,我已尽得我师傅宋缘真传,否则我又岂会主动请求皇上让我到这里来?”
  小鱼又是吃了一惊,这宋缘是大名鼎鼎的前任提刑官,据说验尸之术十分了得,而楚长歌却是宋缘的弟子,那么她刚才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来,只是为了博皇上的关心而已。
  蓝妃并非先遭人奸。污再被杀害,而是死后才遭歹徒奸。淫,他父亲并非好。色残暴之徒,究竟是谁能做至如此?
  “那七日之后,我父亲出狱之时,就是我离开皇宫之日。小鱼在此先谢过皇后娘娘,一切都有劳皇后娘娘了。”
  小鱼还是落落大方地朝她盈盈拜谢,她想楚长歌能看出这点,必定也发现了其他疑处,这女人才智聪慧皆非普通人能及,她又如何能信不过?而慕容肆,她始终与他只有陪伴走过一段风景的缘分,更何况她的性命仅剩下一年有余,她又能奢望什么?唯有祈求有朝一日他能一统天下,让四海升平,也祈求家人亲友能福寿安康,和乐美满。
  “不好,皇上来了,你快些躲起来!”
  屋子大门并未关上,楚长歌正对门外,看见不远处撑着伞快步而来的墨色身影,而小鱼在屋子里侧被墙壁挡着,外面来人自不会一眼就看见。
  只是这屋子狭小,陈设亦是简单,只是让仵作用来换衣与盥洗,并无什么地方可躲。
  楚长歌在屋内迅速搜索一圈,指了下那口大缸,是用来储水,方便仵作换水洗手,她拿起圆木盖,急声道:“快,躲进这里,我待会会设法拉他离开。我不能让他看到你也在这里。”
  小鱼心中却是想,这女人还真是狠心,她身子本已大不如前,为了不让慕容肆知道她与自己做了桩交易,她竟然让她藏在冰冷的水缸里。
  只是,凭什么是她要躲起来,话说后到的可是楚长歌啊,她留在这里是理所应当的。
  “怎么,你这是要本宫躲进去么?”
  “小鱼怎敢?”
  也罢,反正身上也是被雨水淋湿了大半,再湿一点也是无所谓了,更何况这可是能救她父亲于水深火热的人,她理所应得将她当观世音菩萨供着。
  刚蹲进水里,一股彻骨的寒冷袭遍全身,她剧烈颤抖着拥着双臂闷在这窄小而黑暗的水缸里,她又有丝后悔,她真不该听这个女人的。
  “长歌,你怎么在这里?小鱼人呢?”
  慕容肆收起伞来立在墙角,脱口而出的便是这一句。
  以往他第一句会问她可累了,而如今——他就当真那般关心秦小鱼!
  “皇上,你来了,不过不凑巧,她已离开了。”
  “就在这里吧,我寻那该死的奴才也寻得有些累了,一转眼功夫她就没了踪影,想必与白韶掬躲在哪个角落里鬼混去了。”说着,慕容肆自顾自坐下,脸上微微凝结。
  楚长歌微微蹙眉,轻轻说道:“你是不是来问她有在蓝妃尸身上发现什么?而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知她其中一些事。你也知我验尸之术不差,该看到的也能看得到。不如我们出去说吧,这里闷闷的。”
  他居然张口闭口围绕着那小太监,她捏了捏拳,清清冷冷的说:“不过我跟她谈了条件,我要她离开你,而我替她查明蓝妃真正死因,还他父亲清白。”
  果见慕容肆幽深目光一寸一寸深下去,如千年寒潭,已非第一次这人对这种目光瞧她,她心口募得一痛,又自嘲地笑开,“皇上,以前我总是为了你不跟她计较,但这次,我坦白告诉你,有我楚长歌在一日,便容不下她秦小鱼。你现在是气我对她说这些是不是?你已喜欢她多于我,是不是?”
  ………题外话………明日萌要结婚了,忙不过来,少更一些,后面会补上。

  ☆、201。201你是傻子吗?

  而水缸里的小鱼挨着冻,此刻心中正在骂娘,楚长歌这个臭女人不是跟她说好了么,要将慕容肆弄出去的,怎么还越聊越起劲了,而话题统统围绕着她?要知道她快坚持不住了!真不知她是无心还是故意?
  慕容肆缓缓站起,一步步走向楚长歌,双手轻轻抚上她的骄傲亦是倔强的脸,“长歌,我不是气你跟她说了那些话,亦不是喜欢她多于你,我只是气你为何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变了模样蠹?
  我早就跟你说过,她不能与你相提并论。你陪了我多少年,她又伴了我多久?我少时太子擎被迫我喝尿,有谁为我出头,是你;我能登上皇位,又是谁暗中帮助我甚至不惜出卖身体,还是你;又是谁在我母妃惨死那般惨淡的岁月不离不弃鼓励我,是你,只有你,长歌,始终是你。我母妃在时,我最怕失去她,而我母妃去后,我便最怕失去你!”
  不觉,她清泪跌落一面,热热的烫烫的,却能温暖她的心。她不知他都还记得,将她们儿时的事统统都记得清晰如斯。
  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她敢笃定,这人是真的爱她!
  楚长歌一下便投入他的怀抱,将他拥得紧紧的,她在他温柔的怀抱里呜咽了一会儿,又轻轻抬起脸来看着他。
  女子的眼泪一下子让男人的眉皱得更深,慕容肆满眼都是怜惜,忍不住递出手去,轻柔而温存地替她小心翼翼拭眼角泪珠,他又说道:“长歌,你为我吃醋,你这是心中有我,但这种无意义的干醋以后莫要再吃了。秦小鱼她聪敏机智,她能助我除去秦遇,今后也必能助我除去太子擎。我对她的用意,我一直以为你会明白!你以后也莫要再为难她了,便看在她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份上,更何况她的命已不长——”
  不由地,他提及她的命不长时,他一下子嘴里尝到苦涩,而他的眉心也是拧成了团。
  而在水缸里的小鱼亦是不由地痴痴发笑起来,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愚,她在他眼里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人而已!她心中也早这般千百遍地告诫告诉过自己,怎么听他亲口说来,心上乃至胃上都痛得几乎要翻滚髹。
  原来,他说要娶她,不过是看在她还能耍一些小聪明罢了,那么这人与太子擎又有什么不一样?
  利用与欺骗,可分明他们以前的关系便是如此,如今滚过床单之后,便——
  她摇头苦笑。
  “谁?”
  慕容肆拧眉看向那口大缸,而楚长歌在男人看不见的视线里缓缓挑高了眉,似乎这一切早被她计算在其中。
  她知自己的那不可抑止的笑声暴露了自己,可暴露了又怎么样呢?无非是撕破脸皮而已,他们之间又不是没撕破过?
  在他出手之前打破那口可怜的水缸之前,她率先推开木盖,就那般狼狈地缓缓站起,只是她脸上的笑却不如她这满身的不堪,笑意明媚如朝花,“真是不巧呢,皇上。就在我皇后娘娘进来与我谈了一些条件之后见你正要进来,皇后娘娘便吩咐我藏在了这缸里,而更不凑巧的是,你们偏生不去外面谈情说爱,非得在这里让我一字不差地听到。”
  陡然,他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变成惊,而后,转惊为怒,可是他黑眸中又好像飞快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痛!
  是长歌让她藏进缸里的?现在是夜里,又是入了冬,甚凉,而她淋了雨身上本已半湿,长歌还让她藏进这冰冷刺骨的水里?
  他重重扫过楚长歌,几乎没有思考就松开她,疾步向小鱼走去。
  小鱼不知他究竟在怒什么,是怒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么?
  “你是傻子吗,藏在水里不知冷的吗?”他怒视着她,暴冷喝道,上前便要将她从水里捞出,而他身后楚长歌看得则是一愣一愣的,她明明刚刚还笃定这男人爱的是自己,心中也只有自己,怎么才眨眼之隙,她却觉得不认识了这男子,仿佛十几年的感情都可以被这个叫做秦小鱼的女子化整为零。
  小鱼却是抗拒地淡淡看着他,眉梢眼角都噙着她独有的薄凉轻恨,她说:“哦,慕容肆,原来你也知在这水里会冷!只是,这水冷又怎及得过你刚才那些话来得更凉?”
  如果说长歌就是他的日月,那么小鱼是他的萤火虫,而萤火虫又怎能与日月争辉?更何况这日月还已与他有了生命的结晶。
  她明明都清楚,只是这一刻她分明感受到她的心痛得在战栗。
  她似乎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男人总是通过女人的阴dao进入女人的心中。
  慕容肆身子猛得一震,他心上不禁微微地害怕起来,他害怕这个女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满口满心都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垂眸,不想再多看这男人一眼,扶着水缸边缘,慢慢从水缸里跨出来。
  她身上已是全部湿透,水滴滴答答答下,一如外面骤然大了的雨,而他就那般近距离地瞧着她,他忽得想伸手抱一抱她,却教她大声喝住,“慕容肆,别碰我,别教我恨你!”
  楚长歌有她的清高,那么她便真如地上尘埃,要低到地底里去,要轻道一文不值么?要知道身为夏家三小姐的她,她亦有她不可侵犯的傲慢!
  不知是否是自己看错,她见这人朝她探来的手微微一僵,转瞬,他嘴角抿过厚重狠笑,在她耳边重重刮过的声音轻却冷,“秦小鱼,你敢恨我,你就试试看?”
  随即,一股脑儿慕容肆就将单弱的她从水里拽了出来,这人还真是给她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忘了她如今身份,竟敢直呼他姓名,已是两次!
  他在她腰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五脏六腑都勒断,他已然暴怒,而她心中也是怒恨至极,像吃了雄心豹子胆一样,发了狠一般,张嘴便朝他肩膀上重重咬去。
  这个男人难为她,她亦要狠狠回敬!
  他“嘶”得一声,眉头又是一沉,一手将她禁锢在怀里,一手就去扒她身上湿透的衣服,而她自然不肯,不想被这人再深入地碰到,于是,她的牙齿更深入地嵌下去,男人却像是根本不痛一般,一边更暴力地扯她衣服,一边冷冷地说:“秦、小、鱼,有本事你就咬下一块肉来!”
  她心上一悸,微微松口,他唇边又扯了下,笑意不明,但她的外衣却教他剥落下来。
  楚长歌就那般站在一边看着慕容肆那样对待小鱼,暴虐中又似乎带着怜爱,而她就像空气一般,这个男子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
  她心口募得绞痛,痛得她跌坐在椅上,手肘不小心撞到桌上杯碟,瓷器砸碎在地上的声音让慕容肆转脸看向楚长歌,只见她捂着胸。口,惨白了一张小脸。
  攸得,小鱼身上力道皆消散,他已奔至楚长歌面前,将他心爱的女子紧紧拥入了怀里,眉眼里尽是柔情与关切,“长歌,你怎么了?”
  “我为了不让你忧心,一直未曾告诉过你,我以前从大火中逃出升天,虽性命保住,但却伤了肺。”
  猛地想起长歌也是身患旧疾,她以前给她诊过脉,她总算咳嗽不断,那确实是被大火浓烟熏伤的喉肺,看她这情况,极有可能已变成了肺痨,这老天爷总还算待她们算公平了些。
  “该死的慕容擎!”他低咒一声,若不是因为他,长歌又岂会被伤成这样,脸被毁了容,声音毁了,如今肺上也出了毛病。
  她又重重咳了几声,咳得她几乎整颗肺都要咳出来了,慕容肆焦急地喊秦小鱼过来替她诊脉,她验尸之术虽一般,但医术高超,“秦小鱼,你给朕过来!”
  楚长歌却是苦涩地笑着摇头,“她,不会救我!”
  “没错,我不会救她,亦救不了她!”她的医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高明,若是有,她又怎会连太子擎给她下的蛊毒都解不了,搞得自己只剩下半条命。
  忽的,她心中一计较,便道,“皇后娘娘,若是你告诉我蓝妃尸体上有何异处,兴许我会救你呢。”
  楚长歌一捂嘴,咳出一些血丝,她捂着嘴,幽深视线投到小鱼身上,慕容肆也跟着回头看向她,她清楚的看到后者的眼神里的恨意一览无遗。
  这个男人恨她?因为她也提出交换,可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这岂不可笑?
  “皇上,你又何必痛恨于我?我中了蛊毒,便不是因你而起吗?我是不是该像你痛恨我一样痛恨你,更者皇后娘娘伤成这样,也不是我害的,你何必迁怒于我?你难不成她哪一天意外而死,你还要拿我来陪葬?”

  ☆、202。202请你温柔一点

  “你……”楚长歌痛楚地咬牙恨恨看着秦小鱼,唇瓣轻轻颤抖扭曲,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诅咒自己去死!
  小鱼想,自然是这样的,她没有楚长歌的口才可以本末倒置,那只好诅咒她去死了。
  而她这一句说罢,某人眼中骤怒似要杀了她一般,她又想,如果不是他怀里多了个犯了肺痨病重的楚长歌,说不定他真地会冲过来掐死她!
  小鱼也不避讳,便那么肆无忌惮地瞧着他莞尔一笑,又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缓缓套在自己身上,平静地看着楚长歌,慢悠悠说道:“皇后娘娘,我不如你这般好运,有皇上偏爱可以这般有恃无恐,只是,我说得这些又有什么可以被挑出错来吗?”
  男人怀里的女子被小鱼气得着实不轻,小脸又白了几分,而男人的眉眼蹙得更深蠹。
  “秦小鱼,你给朕滚出去!”
  咬牙切齿的声音响彻四周,让小鱼的心上又凛了下,她依旧是笑声迷人,“皇上,我知您心急要我消失,但是我适才已答应了皇后娘娘,在我爹这桩案子落幕,我自会消失地远远的。髹”
  只是,让她滚出去她就滚出去吗?她偏偏就要站着走出去,转身,推门,踏出门槛时,她似想起什么,脚步又微顿了下,“皇上,你一而再说要娶我,可结果呢?”结果他对她竟是糟糕成这样,又何谈嫁娶?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可能做到就另当别论了。
  她总是认为,最好人一生当中能好好节制未曾许诺,也好给自己和他人留了余地,可是他们之间又闹到这般,该如何是好?
  这个女人竟敢告诫他?是啊,又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慕容肆搂在楚长歌肩上的手微微松懈了下,随即又被楚长歌握住,他窒黑的眸默默看着她纤细的身影缓缓走人雨里,而他的视线似乎再也收不回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外头的雨怎越发大了?
  不过大点也好,正好让她的头脑清醒清醒,只不过,为何头脑越清醒,心就越痛,而眼眶里的那些湿热也连绵不绝涌出来?
  她就那么一直走,走出了刑部衙门,沿着繁华的街,一直走。
  虽是白日,但天气阴沉朦胧,竟有点像接近夜晚的黄昏。
  一路上店铺商贩都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疯子,她要是成疯子就好了,至少她的烦恼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走着走着累极了,她便在随意一棵枝繁叶茂的玉兰树下蹲了下来,随手摸了一块石片,在地上刻画起来,石片尖锐,手上被弄伤流出血也浑然不知。
  忽然,头上没有雨水在落下,而眼下亦多了一双华丽的锦靴,她轻轻抬脸去看,只见那人将伞撑在她身上,而他自己淋湿了大半身体,他好看的眉眼却是一展,就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让这个雨天中升起一道指引她黑暗路途的微光。
  他微微弯下腰去,朝她递出手去,“你看上去就像只流浪的小猫儿,等待有缘人来认领。哦,你不是小猫儿,你如今名字叫小鱼,该唤你小鱼儿,那么小鱼儿,你可愿随我回家?”
  他没有说“将军府”,而是说“家”。
  她一直渴望着有一个温馨的可以替她遮风挡雨的家,曾经也幻想过他会是那个家中的男主人。
  她怔怔看着他那只矜贵阔大的手掌,她没来由地更想哭,她紧紧咬着唇,而有什么却夺眶而出,还好有雨混着,她想他看不真切。
  又忽然,她身子一轻,却教这人霸道而温柔地整个端起,那把伞掉落在地上,溅起的水花一如她微微翻涌的情绪,她盯着那把摔在地上的伞,大雨顺着伞骨滑落,滴到地上,再难聚,再难聚……
  他皱着俊眉,眼中亦闪着些手足无措,只能放低了声音轻轻哄她,“小鱼,莫要再哭了,只要皇上一日还未定罪,夏提刑的案子就会有转机。他是你父亲,我必定尽力帮你。”
  小鱼看着他的目光微微一滞,这人居然看出她在哭泣,她一开口声线便沙哑到极致,“菊花,为什么每一次在我最狼狈,最难受的时候遇见的总是你?”
  “因为我鼻子够灵,每次都能找到你啊。”
  他就那么温温柔柔随意的一句话,又教她微微感激,只是这人再回头时始终太晚了些,她又睁了睁眸,嘶哑地问他:“走丢的人能找到,那么弄丢的心呢?”
  白韶掬知她又是在拒绝他,她告诉她的心已弄丢,去了皇上那里。
  他的心揪着痛起来,在她身上的力道微微发紧,正如他一颗坚定无比的心,“小鱼,直至后来我才发现,今生,我最不想错过的是你。若你的心弄丢了,那不寻也罢,我再造一颗给你填补进去。”
  为何这人现在每每都犯傻起来,明明她已没有清白之身,明明他如今已位高权重,像他这般身份的人,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她微微抿了下唇,不知对如此执着的他该如何开口,他却微微笑了,在她眉心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道,“我们回家吧。”
  为何他明明笑了,她能隔着雨雾看到他眸里的落寞?
  不禁心中又想,这世界果真是有因果循坏的,就像她拒绝菊花给他带去的伤害,终究会有人反报回来加之在自己身上,就像曾经他对她的伤害,总有一天他也会尝到求而不得这份痛。
  进了白韶掬的马车,才觉微微暖和了些,而她一身狼狈似乎有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因为都会弄湿了这华贵无比的车厢,她只能抱歉地看着他干笑了下。
  他似乎会意,便说:“既不能坐也不能站,那便躺着吧,再眯上眼睡一会,很快就能到府里。”
  他从柜里拿出干净的布递给她擦湿了的发,又焚上了香。
  而她今天才只是经历了一个早上而已,就已经历了一番波折,也着实累得厉害,便听他吩咐躺下,又或许他焚得这香有宁神的作用,她闻着闻着便更觉晕晕乎乎,直想要闭起眼睛。
  在模糊的意识里,她记得有个男子从背后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温暖的手指轻柔地抚摸过她的秀发、脸颊,一遍遍在她耳边蛊惑似地地说,“小鱼,你可知道,嫁给我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
  冗长的夜,慕容肆却半丝无睡意。
  从刑部衙门见小鱼离开,他便带楚长歌回了皇宫,即便现在楚长歌而小胤儿陪在他身边,可他心想全无,早早就回了寝宫休息。
  此刻,心里不知因何烦闷,竟然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猛的坐起,打了两个响指,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个黑影,这是他多年来训练的锦衣卫。
  慕容肆沉声问道,“阿金跟踪千岁爷出去,怎还没回来?”
  这人是最为厉害的便是金木水火土五大暗卫之一叫做阿木,他不明白主子用意,要知道他们秘密训练多年,做的第一件任务就是保护一个女太监,后来就那么一直秘密跟踪下去了。
  阿木毕恭毕敬道,“主子莫急,他估摸快回来了。属下去寻一寻,如何?”
  慕容肆听到他那个“急”字就莫名气恼,他哪里表现出急了?那个女人只是对他还有用处而已。
  说曹操曹操便到,阿金一推门而进,此人行步极快,且无声无息,一看便知是武功高手。男子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颔首恭声道:“属下参见主子。”
  慕容肆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说道:“她出去都做了些什么?”
  阿金道,“禀主子,秦小鱼她只是一直在雨里散步,路上有许多商贩骂她是疯子,后来又见她在蹲在一棵大树下用石片画弄好像把手给划伤了,再之后被白将军带上了马车,去了将军府。”
  疯子?谁敢骂她是疯子?她怎么可以被骂作是疯子?不由地他的黑眸敛了一敛。
  他冷着眸说道,“让那些骂她是疯子的商贩,从此不能在宁国安生!”
  这主子还真狠,只不过骂了一句秦小鱼是疯子,就要被流放!阿木不禁如此想。
  又想到什么,皇上神色一动,“又是白韶掬?”
  他凝眉思索了一会,他问道:“白韶掬都与她说了什么?”
  阿金认真道,“白将军来后,属下不敢近身,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白将军将秦小鱼抱进了马车。”
  阿金一五一十地说完,微微抬头间还是看见慕容肆神色微厉,现在这个主子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秦小鱼,你还真是敢攀白韶掬这课树?如若朕将这棵树给连根拔起,如何呢?”慕容肆低低笑着,手掌慢慢曲成拳,他的低冷的笑声也越发阴狠了。
  阿金又问道,“主子,那我们现在要去把她抓回来么?”
  “不出一天,她就会自己乖乖回来!”
  慕容肆满眼间除却担忧之外,全是笃定之色,每个人都有他的死穴,而小鱼的死穴就是太重感情,而她的爹需要他与长歌来救,难道她认为天下间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能赦了她父亲?不用他去抓她,她自会乖乖回来求他,求他放出她的父亲。
  小鱼醒来之时,已是翌日的午后。
  她睁开眼睛,见自己被安置在铺着雪白狐裘的上等楠木软榻上,这里她已不陌生,上个月时便已在这住下过一次。
  不远处有异常灼热的眸光射来,她偏脸去瞧了瞧,居然是白韶掬眸中醉熏地盯着她,似噙着无法言语的痛,而桌上地上都是翻到的空酒坛,他居然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酒?
  小鱼担忧道,“是出了什么事吗?你怎喝了那么多酒?”
  她说着,正要缓缓坐起来,却见白韶掬砸了一个酒瓶子晃晃悠悠地朝她走来,一下子扑压在她身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中已拧成一团,她微微挣扎着说:“白韶掬,你是不是喝醉了?”
  但是这个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神色募得一敛,眸光更是逼仄火热,他一双大手毫无预兆地握住她的饱。满,就那么隔着被子肆意揉捏起来,而他声音也是异常低迷而嘶哑,“我要是醉了倒好!你知不知道你已怀了一个月身孕,小鱼,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怀上别人的孩子?告诉我,你怎么可以?”
  白韶掬实在想不出,除了那个男人之外还有谁会让她怀孕?
  顿时,一股凉意从她皮肤渗进骨髓,凉得她浑身颤抖,她怎么可能会怀孕?而且还是那个男人的?
  她一直以为像慕容肆那样的男人,是不会让她留下他子嗣的机会的。即便他们那日滚过之后,他即便当面没有逼她喝下什么难喝的避孕之药,但她想他也会暗中让人在她饭菜里下药,他怎么可能就让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呢?
  她本打算在爹爹这案子结束后就离开慕容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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