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昏君逼我玩宫斗-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莞尔一笑,声音说得响亮,“我这是跟戏台里学的,这叫自学成才。你之所以对我一无所知,那是因为你从不用正眼看我。琴棋书画,我那是样样皆精啊。”
吹牛也是小鱼的强项,而且小鱼吹牛时,神色高涨,眉飞色舞,唇角掀得老高,那很有自豪的意思,其实都是受慕容肆和她娘亲传教。
白韶掬一怔,不知小鱼聪明如斯,仅仅是自学就能成才,小鱼笑意更深,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惊叹与赞美,看吧,只要她用心,她也能像夏婉安一样把男人哄得好好的。
“有幸听卿曲艺,如今我为博佳人一笑,也为你奏上一曲。”
说着,他一掀衣摆坐下,抬起脸,眉眼之间尽绵柔笑意,“锦儿,我知你厌我想同时娶了你和你姐。你不知的是,她曾对我用了药,我与她已有了夫妻之实。她给了我清白的身子,我便要负起这个责任。她已非完璧,若再嫁他人,必定受人嗤笑,将来她的夫君必定会冷待于她。可我对你不同,我明知你已与皇上——”他喉头一哽,又说,“在我眼里,你仍是从前那个鬼丫头,调皮捣蛋,却又纯真无邪。”
明媚的灯火映衬下,他一张向来孤傲的俊脸,此时此刻却分外柔和,眸中又流露出星星点点暗潮,她从不知冷傲无敌的白韶掬也会这般愧疚地像是犯了错怕被挨骂的孩童,又听得他音色微哑道:“皇上如今还对我有些忌惮,你且放心,我无论如何都会救你与你娘亲出宫。这一曲《凤求凰》便当是我先给你赔罪。”
活了十六个年头,小鱼从未听白韶掬这般平静地对她说过只言片语,还是在没有半点利用之下。
小鱼却突然有些感动,若他在她爱他的时候也爱她,那末这一切不会有任何变数。
可人生就是阴差阳错,只有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遇见的那个才是合适的人。
她说:“菊花公子,你现在没有以前那么讨人厌了,你为我做了许多,我心存感激才是,哪能怨你?”
她微微一笑,发髻上那支玉兰花玉簪在灯火下发出明艳光芒,究竟倾了谁的城?
仅一屏之隔,有一人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拳头紧捏,指骨作响。
琴弦拨动,声欲出而隘,他指法娴熟,轻捻慢猱,时激时缓,时而轻灵清越时而沉着浑厚,那琴瑟之外,余韵袅袅、象外之致的味道,就好像案头焚香,且实且虚,缭绕而去,仿佛水墨烟云徘徊在整间书斋。
一曲毕,店里客人已围了一圈。
他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按住琴弦,朝那众人中浅绿罗裙的女子望去,抬眉,浅笑。
他走过去,执起她的手,眼底过分的真挚反倒让人看不真切,他的声音醇厚诱人,“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琴瑟友之,我这次也效仿了古人,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嫁给我?有我在一日,我就会免你惊,免你苦,免你颠沛流离,免你无枝可依,一生将你妥帖收藏,在这里。”
白韶掬指了指自己心口,在这里。
这回,他撇开将军的头衔,就是平常家的男子与女子之间的爱恋,单纯又真诚。
几个不知情的以为这是哪家贵公子哥追求哪家官家小姐,凑了个热闹,便瞎起哄起来,“跟他回府,跟他回府。”
啧啧……这番情深意切,哪怕连那些男人也有些感动,戚黑子自个儿嘀咕,他与白韶掬相识相知整整六年,却没见过他这般温情认真的待过一个女子,他小声嗫嚅道,“我是个男人,都愿意嫁。”
王中仁是个感情丰富的老太监,不小心看到这撩人心怀的一幕,又不小心听到了戚蔚所说,很赞同得点点头。
“戚黑子,爷看你与老王如此志同道合,爷赐你一刀如何?”
戚蔚耳边突然响起某帝不温不热的这么一句,心中一慌,不由得看了看自己裤裆处,他好歹跟着皇上这么多年,为他出生入死,他却要割了他的子孙根,要他戚家绝种,他面上一冷,还是委屈地说道,“爷,属下就开下玩笑而已,别当真嘛。”谁知,他耳朵灵敏到这个程度呢?
岳东睿瞧着皇上这张黑透了的脸,明明就是羡慕嫉妒恨。
琳琅嘴一嘟,心中想着,真是伤风败俗,当真是不要脸,这狐狸精竟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白将军,若非怕皇上恼她,她必定吐那个女子一脸口水,再骂一句臭不要脸的狐狸精,长得好看一点,就勾引有妇之夫。
燕王眼睛看不见,但那女子若真是小鱼,以现下境况,小鱼还是跟着白韶掬稳妥一些,皇后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听说皇后还为皇兄生下一个男儿,这后位定是坐得稳稳的,谁都无法撼动。若是小鱼再待在宫里,必定会有性命之虞。
一旁的楚长歌看在眼里,心里轻嗤,真是狐。媚子,凭着有几分姿色,既缠了慕容肆,又勾。搭了白韶掬,还与岳东睿有一腿。
这个秦小鱼当真了得,这宫中有权势的男子倒是一个也不放过。
她又朝对面站在屏风旁的慕容肆看去,心中想,这便是你要护着的人,结果又怎样?人家也许还只是把你当备用工具,如若秦小鱼答应了白将军,还真是让高高在上的皇上出尽洋相了呢。
楚长歌在期待着这场好戏越来越精彩,好正中她坏!
时光恍动,有什么在小鱼心上轻轻擦过,不可否认,这样的情话,是男人都会心动,更何况她只是个小女人而已?
小鱼突然得忆起当年,他临行赴长安前夜,她不知羞耻地拉住了他手臂,紧紧攥在怀里,与他一字一句说,“掬郎,待你高中状元之后,你就回来娶我。”我一直等着你,一直等着,直至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却把她一颗心伤得粉碎,多少年来,梦回百转,她一直期望着他对她说一句贴心的话,哪怕一句就好,结果迟了……
不知不觉,她心中却有些怨念,白韶掬,为什么你来得那么晚?
不过,无论你此刻待我是真心还是假意,在我虐帝后二人虐得遍体鳞伤之时,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说了这一番情话,让我一雪前耻,我都感激你,深深感激你。
白韶掬第一次心潮澎湃,但心底又是如此惶恐不安,他多害怕,她又拒绝了他!
只见她红唇轻轻一动,声音不大而不小,温弱柔软的,像是说给他听的,又像说给她自己听的,“掬郎,我只是夏家卑微的妾室之女,你一直是白衣翩翩世上最美的情郎,哪怕你看我一眼,我都会脸红,这些年里,你就是儿时的梦,我追随着你的步伐,无时无刻不在等着你来,等你实现那面脸谱里的那句话。只是——”
他有预感,如若后面之话是拒绝。
即便他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她求爱,尤其在帝后面前,激将她,她竟还是要拒绝他。
他眼微微一闭,又随即睁开,指尖抵住她的唇,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现在的小鱼总是坚韧如此,教人心疼到骨子里去。
无声无息,仿若花开遍地,仿若夕阳暖天。
心里莫名感动,她轻轻颤抖地回抱住他,埋下脸,投入他怀抱里,有什么弄湿了他华贵的衣裳。
周边一下子人声沸腾,到处拍手叫好。
只有他们彼此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了小小默契,他不再强行要她的答案,她亦是不需艰难地开口,也许只有这美丽的时光才能去选择真正对的人。
这时,有人实在忍不住了,琳琅挤兑一笑,“呵……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狐狸精转世,白韶掬几句话一哄,不就同意了么?也是,嫁给白韶掬也只是做小妾的料,永生永世被我夏姐姐压在底下,翻不了身。”
“我说琳琅公主,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一点。那姑娘不就比你长得好看一点,比你温柔娴淑一点,还比你情操高尚一点,你就这么嫉妒么?”
这出声的却是岳东睿,不论琳琅怎样,他也一直不与她置气,可小鱼是南心母子救命恩人,他心中对她尊敬,怎容他人如此亵渎?
☆、183。183一把古琴引发的血案(一)
戚蔚在一旁听着,在心中为岳小侯暗暗鼓掌,骂得好,骂得妙,这个琳琅公主啊就是欠教训,以前仗着太后撑腰就狗仗人势,如今太后倒台了,怎么还这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
可这琳琅公主毕竟是燕王的亲妹子,这燕王夫妇也不能坐视不理,夏妃上前一把拉住琳琅,示意她切莫再胡乱说话。
而此时皇上脸阴沉沉的,直视着琳琅,琳琅喉咙一颤,才意识到方才有说错了话,看了一眼皇上,又求救似得看了一眼楚长歌,“我……我……不是故意的。”
楚长歌倒是觉得琳琅刚才说得甚好,她说了一句,“琳琅她年纪小,难免犯错,你就饶了他吧。”
周围凑热闹的一些人纷纷朝琳琅投去好奇和指点的目光,哦,原来这就是宫中谁见谁怕的琳琅公主啊,这秉性可真不敢恭维,琳琅面色一红,憋红了一张脸,忍气吞声,若非皇兄他们在这,她非挖了这些人的眼睛不可,看什么看?
琳琅袖子下拳头捏得死紧,怒瞪了一眼岳东睿,这都怪他,他是戳破她身份的罪魁祸首,而现在的他却乐得不行,他害了她,竟敢笑得出来?
“看在长歌为你说情的份上,我饶了你,但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皇上冷声刚毕,便见楚长歌盈盈一笑,越过屏风,朝前面走了过去。
没得一会儿,屋内便传来清扬琴声,小鱼一惊,回头瞧去,却是却是楚长歌坐在了刚才她白韶掬坐过的位置在弹琴。
她操得一手好琴,葱指纤纤,一根根琴弦在她手指下立即变成优雅旋律,弥散在空气中,韵味和谐隽永。
小鱼即便对音律不算熟悉,但也能听出来她弹的是《高山流水》,这首在民间经久流传的曲子。
猛地,楚长歌手掌一抚琴弦,这曲子未完,她就止住了髹。
她独独看着对面那面屏风,敛起妩媚的笑姿,“伯牙在一次回乡途经汉水,鼓琴时遇到钟子期,二人合奏甚欢,结为兄弟,并约定来年中秋再见,不料,第二年,伯牙赴约时,子期已病故。因此,我不喜曲终,曲终就要人散。”
这就是她弹至中途停下的原因,道是有些哲理。
她微微一停顿,又笑道,“阿四,你我与伯牙子期相比,如何?我们之间,是否也可以称之为知己?”
小鱼微一怔楞,那偌大屏风之后站得竟是慕容肆?
他们怎能称之为知己,而是夫妻才是。
小鱼敛气屏息看着那屏风,她从醉仙楼离开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避开他,然并卵,他们又跟来了,那人简直就是跟屁虫。
暗色身影从屏风后踱步而出,暴露在小鱼面前,只是他脸上并未有一丝笑意,他单手负于身后,只是淡漠地看着那个抚琴的女子,“我们比知己更甚。”
楚长歌指尖又调拨了几根弦,便赞叹:“这把伏羲果是把好琴。阿四,我们之间情义更甚知己,你就买下这把琴赠我可好?”
对面的琳琅听着这个好主意,又兴冲冲地跑到了慕容肆跟前,笑嘻嘻拍手叫好,“赠琴,赠情,多好,多好。”又与皇上说,“四哥,你就把那琴买下送与楚嫂——”看到楚长歌今日是男装出行,又改口道,“送与楚公子吧。”
然,琳琅的拍马奉承却迎来皇上冷沉一句,“你懂什么?”
琳琅怎么说啥错啥,她这么费力讨好,竟也能引起反感?皇兄不是最喜欢楚长歌么,只是送一把琴给楚长歌,这又有什么不可?
这自然是不可的,只因那把琴也是秦小鱼看中的,这自是让皇上为难,戚蔚站在皇上身后不远处,为此也拧紧了眉头。
那些百姓们又奇怪起来,不过一把琴而已,看那公子哥着装体面,也不是买不起的人啊。
见皇上迟迟不出声,楚长歌已是明白,他是不愿伤了秦小鱼的心,可那又怎样?她楚长歌看上的东西,那就非要不可,她一站而起,干脆利落,亦笑得气势十足,“老板,你便将这琴给我包起来吧。”
老板唯唯诺诺地点点头,“好,好。”
白韶掬一听她这话,就颇为不满,皱了下眉,阻止店老板去步,说得亦是斩钉截铁,“这把伏羲琴明明是我们先看上的。”
店家知道这人身份也必定尊贵,那泼辣女子是公主,这班人必定个个都是皇亲国戚吧。
只是谁让他在弹奏之时,有人就出了高价买下了这琴,而那位买家就是那个眼角有块疤痕的公子,这店家为人厚实,既已将琴卖出,自不能再给这身份尊贵的客人。
“这伏羲琴已教那位公子给买了,恕小的抱歉了,您再瞧瞧其他的,我给您些优惠。”
表面上还让皇上送她,其实只为试探皇上而已,就算皇上不送,她也要得到这把琴,可白韶掬偏不让她如愿,看向那位憨实的店老板,“我也只看中这把,我出双倍价钱,如何?”
楚长歌冷哼一声,不张不扬,不卑不怯,眸光亦是越发清冷逼人,“将军,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我已出了银子买下,那这琴便是我的了,你又何必为难店家?”
这楚长歌心思也可谓深沉狡暗,看得出是小鱼喜欢的,便捷足先登夺她所好。她要让秦小鱼知道,她抢东西的速度只比抢男人的速度还快。
“秦公子,那么你也该知道,但凡君子都讲先来后到,你这似乎也非君子所为!”
“哦,先来后到么?我就是怕某些人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呢。”楚长歌提高了音量,眉梢挑动,冷傲目光直逼小鱼,口气越发咄咄逼人:“更怕有些人不懂什么叫做不属于你的握得再紧也没用!”
小鱼深知,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来提醒,她于慕容肆来说是后到之人,二是提醒她莫要高攀不属于她的任何东西。
楚长歌又转脸看向白韶掬,“将军,你也莫要被某些人清纯弱小的外表给骗了去,免得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尝失!”
“楚长歌还真是劳你费心,我一介为国为民肝脑涂地的将军岂容你来说教?”白韶掬一沉眉,便旋步而去,想要夺下这口齿锋利的女人手中之琴。
谁知,有人动作更快,一个飞身,已将楚长歌与她手中之琴都护在了怀里。
楚长歌微微抬眼,看向这人冷峻如斯的侧脸,心中一暖,她就知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这人都会这般护着她,不让她伤了一分一毫!
“将军,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又何故非得出手对付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慕容肆冷冷看向白韶掬,一国之君尊称他为一声“将军”,可见这份咬牙切齿的恨意,而他深沉的眸中狰狞而出的是杀伐决断。
众人似乎又多明白了一些什么,那身手利落的男子是个将军,若说这长安城中有哪位将军有这般气场,非征西将军莫属啊。
那店老板也想到了这点,瞳孔一睁,那人……那人竟真的是征西将军,他可是最最敬佩大将军,他一身武艺无人能敌,一张俊脸独艳天下,守护这大宁国民安危,又岂没得受人敬重之理?
“在你眼里,她手无寸铁,可在我眼里,她却堪比毒蝎。我们不在同一线上,无法有相同认知我不怪你,但是她先抢了我未来娘子的琴,那就不可。”
白韶掬不承多让,反手于身后,一派凌然不可侵犯之态。
好一个未来的娘子,慕容肆眉峰陡得竖起。
慕容肆一笑嗤之,不觉握在楚长歌的肩头的手微微收紧,楚长歌哪里吃得起这份力道,蹙着眉去望他的脸,而他脸色只比打了寒霜更冷。
“你这是要打?”
这一身温润的男子,动手这等事与他应该是沾不上边,只是这时,在众人眼里,为何从他身上散出一股子不怒自威的王者之风来。
“要打也非不可!”
一下子气氛剑拔弩张,冷到极点。
众人见这两位器宇非凡的男子要动起手来,纷纷退到一边,只怕会这“城门失火会殃及鱼池”。
琳琅是有些害怕,她不是没见过这二人动手,就像夺食的恶狼一样,只知拼命厮打。
可楚长歌在皇上那一边,是她表现的时候到了,帮了楚长歌,以后楚长歌也必定不会亏待她。
她看向这讨人厌的狐狸精,分明是楚嫂嫂先看上的,还偏生去抢,她颐指气使唬向那只所谓的狐狸精,“白将军他是铁血男儿,冲动也就罢了,你这姑娘家,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既然是我家楚公子看上的,那你就给她吧,你这样没脸没皮地争抢,只会伤了他们之间感情。你这样,真的好吗?”
是的,会伤了君臣之间感情,琳琅佩服自己真是能言善辩。
小鱼微微皱眉,先是不作答,后又微微地笑,“公主,你莫吓我。我至始至终未说过一句话,你怎把责任推脱到我身上来了?更何况是谁抢谁的,明眼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是啊,清清楚楚的。俗话说一货不易二主,这琴是我用真金白银买的,已是我囊中之物,是某些人非要争抢,含沙射影地说这些话,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楚长歌一扬眉,阴冷目光直射在小鱼身上,“莫不是你是白将军未来的娘子,我就非得为你割爱了?凭得什么?”
这就是楚长歌,如今的她有着属于她的高贵冷傲,不必再为任何人折腰,凭什么?自然凭她已是皇后之尊,是皇上心尖尖上的女人,又是皇上孩子的生母,这便是她的资本,即使是名震天下的白将军也可以不放在眼里。
现在的白韶掬真是有些后悔,他居然曾经跟这个女人合作过。这样的女人真是丢人现眼,亏得皇上还将她当做宝贝,事实放在那里,岂容她描黑争辩?
“秦公子,这琴你便当真如此喜欢?”
这时教众人一震,纷纷看向那出声的芳华妙龄女子。
这场事故来得突然,明明她也是局中之人,但她只被琳琅公主说了一两句话,她不慌不忙,竟像个局外人似的,这时她再次突然开口,反倒让大家觉得微微不适。
慕容肆看着她一步一生花走过来,明明只是个太监,扮起女子来时,倒是淑雅灵秀,颇有几分出自闺中大家的韵味,就与他想象之中的几乎是一个模样,她都不曾为他换回女装,竟为了她的老相好!
说话间,小鱼已缓缓走至慕容肆跟前。
男人幽深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远远看去已见姿容不一般,如此近看,更见清灵妩动,眉眼轻挑之间更见娇态。
小鱼淡淡看了男子一眼,看向楚长歌手中之琴,微微挑了下眉,“秦公子,我问你话,还未答呢?你当真如此喜欢这琴吗?”
楚长歌看着慕容肆盯着小鱼看时的眼神如此滚烫火热,就像烧开的热油,淋在了她的心窝,她心中已是痛恨这女人到极点,“我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总之,这琴我是要定了!难不成你还能从我手中抢过去么?”
一抹狡黠之色从小鱼眸中一闪而过,楚长歌只见她勾了勾唇,猛地抬起左手,一巴掌就要劈头盖脸迎来。
琳琅失声尖喊,她简直不敢相信那狐狸精竟敢对楚长歌动手?要知道她虽厌恶楚长歌,但也不敢轻易动楚长歌出手,这楚长歌可是正牌的皇后娘娘啊,那可是堂堂的六宫之主,那个狐狸精还当真不要命了。
王中仁也是吓个半死,秦小鱼若真是对皇后动了手,那可得以宫中规矩处置她呀。
只是,如小鱼预料的那般,她的掌心未能触及楚长歌那张有疤的脸上就在半空生生被桎梏住,那是一只强有力的男人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愤怒得几乎要将她腕骨捏碎才甘心一般。
又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地碎裂。
大家小心肝又是猛地一惊,却是那众人欲争抢之琴从楚长歌手中坠落,砸在了地上,凤形琴尾断裂,碎成两块。
楚长歌冷冽地看向小鱼,死死咬住唇,真是好一个秦小鱼,故意抬手做出要扇打自己的样子,却是趁她不备用力将她手中之琴打落摔坏!
小鱼丝毫不示弱,高高地扬起下巴,正如她那只高扬的左手,看着慕容肆与楚长歌,眸子里的狡佞之笑越发张狂蛮狠。
这便是秦小鱼的本性吧!这份狡诈不止如影随形,更是早早入了她骨子里。
慕容肆在在她腕上力道又施加了几分,目光冷厉,几乎如能剖心的利刃。
“毕竟你是我以后要叫一声皇上的人,这样一直抓着臣妻之手成何体统?”小鱼笑靥如花,狠狠对峙上他的那双精睿之眸。
好一个秦小鱼!仗着有白韶掬撑腰,仗着她已恢复女儿身,便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与他放肆!
她这是做好要嫁给白韶掬的打算了么?
他狠一咬牙,冷笑一声,便甩开了她的手。
白韶掬站在原地,不觉挑高了眉,还真不愧是他的小锦儿,她本来就是整人有一手,如今耍横起来就是不同凡响,一次又一次让人大开眼见。
又是一阵倒抽冷气声,大家又见小鱼抬脚、落地,那把琴在清脆声响中瞬间“夭折”,惨不忍睹,小鱼脚尖碾过琴的“残骸”,收回脚的动作也同样洒脱干脆。
小鱼心想反正也是摔坏了,不如多加一脚,泄下心中之火,谁叫楚长歌喜欢与她争来着?
“秦公子,我这人最怕与别人争抢什么,我自知一向都抢不过,索性只好玉石俱焚!”
小鱼眸光淡淡掠过楚长歌那张扭曲了小脸,眉尖轻挑了下,仿佛在告诉她,我便就抢了你的琴,还毁了,你又耐我何?
白韶掬眼中尽是无声的高调笑意,小锦儿还真是爱说鬼话,她分明是最擅争抢,儿时她还比她大姐矮半个头,但是个孔武有力的小妞,抢她大姐的玩偶时,可以将夏婉安揍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论起狡猾来,真是没人能及过她!
☆、184。184一把古琴引发的血案(二)
小鱼微微侧过身子,朝琳琅公主微微福身,一脸无情而轻蔑地冷笑,“公主,真是抱歉呢,这回啊真将你家楚公子的琴给抢了,还给毁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我这是无心之失。”
我呸!分明是故意的,还说是无心之失?
琳琅虽心中如此想,但对这女子还说有所忌惮,这真是狐狸精转世,还是只凶悍的狐狸精,她见得这女子,都有些害怕,她努了努唇,往后面退了几步,站到了戚蔚身后。
岳东睿笑看着小鱼,心中在大赞,还是我家小鱼威武。
“你砸坏我琴便要付出代价!”
楚长歌冷喝一声,随着她声音的拔高,她一张丑陋的容颜渐渐扭曲。
他们成亲那夜,那人分明说好的,只是出去叫人打些热水进来给她擦下身子,可热水没有打进来,人也走了,整整一夜没有回来,让她成为宫中最大的笑话!
一道劲风从小鱼脸上扫过,她手疾眼快,一下子就握住了楚长歌挥舞过来的手,楚长歌眯眼一笑,一下子也反握住她手腕,这时,楚长歌另一只手也一齐招呼上来,小鱼一怒,牵动胸口,已是有所感知这回是无法躲避了,因之前太子擎打入她胸口神秘暗器,她体内气息散乱,别说是还手,就是躲得力气都没得。
终究,脆亮的一声,楚长歌那一巴掌就结结实实落在了小鱼脸上,打小鱼眼冒金星。
所有人都未意料到这一出,皆睁大了眼看着这两人!
“雕虫小技,并不是你一个人会使!”楚长歌就那般倨傲地冷凝着她说,又拉近了她,在她耳边低低道,“莫要忘了,秦小鱼,你就算是九千岁又如何,而我是皇后娘娘,你与我比起来不过是蚍蜉而已,蚍蜉撼树的结果是什么?秦小鱼,我可以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她说的没错,就算她还不是皇后之时,就已把自己压在身下。
就在她成为皇后娘娘的第一天,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重重踢了她一脚,而这会儿就给了她一个巴掌髹。
只是楚长歌,你以为打了我一记耳光,我便奈何不了你了吗?
红色艳唇上勾弄过让人看不真切的笑意,转眼之间,小鱼便飞快拔下头上玉钗,就近地抵在了楚长歌脖子上,她扬眉冷笑,音色同样的低淳冷冽,“真的是这样吗?秦小姐?要知道,现在你的命可是在我手里,我也可以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这就是秦小鱼,谁的心计都深不过她!
她向来不是甘愿吃亏的人,一次又一次被这个嚣张的女人欺在脚下,这里不是宫中,大不了鱼死网破,做得再过一点又怎样?
“楚长歌,因为你,我曾在椒房殿外跪了一天,也因为你,我被你踹得吐血,今天,还是因为你,我脸被你刮花了,我知道你是嫉妒我,但你这嫉妒实在太明显看。”那么,现在她也叫这女人尝一尝惶恐的滋味!
秦小鱼说得没错,她正是嫉妒她,谁让她有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而她却被毁了容。
尽管楚长歌小脸已是煞白,但她仍强自镇定,“秦小鱼,你当真敢?”
小鱼体内中了太子擎的暗器,而现在因动怒,牵动体内那暗器,绞得她胸腹痒痛无比,这种奇痒抑痛真是能把人给绞死,若非她用毅力强撑着,她会忍不住痛叫出喉。太子擎亦说过,只有他有解药,那末她只会成为他的傀儡,如此痛苦活着,可真叫人难受。
“反正我也是活不长了,不如拉你当陪葬,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小鱼就那么用尖锐的玉钗抵着楚长歌的喉咙,不避也不躲,冷眸如剑,故意提高了声音,淡淡扫向慕容肆,这男人脸色已是黑得要剥了她的皮,可不是么,谁叫她又该死地动了他的心上人呢?
琳琅吓得躲在戚蔚身后,瑟瑟发抖,看着那个动粗的狐狸精,嘴里念叨着,“疯了,真是疯了。”
戚蔚一扯眉,紧紧看着琳琅口中那个所谓的疯了的女子,心中震惊,他从未看过如此刚强多狡的女子,因此,曾经对她不屑一顾的白韶掬挥对她动心,“你懂什么?这才是烈性女子,发狠起来都这么美,岂是你可比的?”
琳琅一怔,难不成她堂堂一国公主还比不得一个狐狸精么?那女子果是个狐狸精,竟连如铁面判官不为人间情。欲所动的戚黑子也给勾。引了去!
琳琅气得要跺脚,要朝戚蔚脚上踩去之时,戚蔚眼疾手快猛得一挥手,琳琅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琳琅痛得“哎哟”一声,戚蔚拧眉,看着地上的琳琅,“我已上过你一回当,还会上第二次么?”
地上的女子死死瞪着他,可这个时刻,她也不敢将事闹大,这个该死的戚黑子,她早晚会叫他好看。
最担心的是小鱼的二姐夏妃,今日种种,她一直忍着,不敢多说什么,可见着这幕,她终究是再也难以忍住,急声呼喊,“你千万莫做啥事,这大庭广众地若是你杀了人,即便是白将军也救不了你!”更何况她这傻妹妹要杀的是当今皇后。
谁能料这这女子刚烈至此,只是被楚长歌打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